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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女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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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玉握紧了拳,手心汗津津的一片。
  
  如果真的顾念,就不会让他孤零零在凝香楼待了这么年。如果真的是为他好,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让澹台于磬休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男子而言,被妻主休弃是一件多么痛苦和无奈的事,可殷沐亭不但不阻止,反而乐见其成。
  
  他从一开始就该明白的,这所谓的亲情,不过是场自导自演的戏。可笑他贪恋这虚假的温暖,竟然把自己置于如此窘迫的境地。
  
  活了这么多年,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从没有真正吃过苦。
  
  虽然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地,可外婆一直待他极好。后来住校,每天都是学长帮他打水,偶尔不去食堂吃饭,也有人帮他打好饭带回来。就算一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没有受过多少委屈,有容倾,有师傅,陈爹爹也没有强迫他做不愿的事。后来去了澹台府,澹台于磬那人虽然有诸多的不靠谱,可确实是会疼人的性子,各个方面都把他照顾的妥妥帖帖。
  
  直到今年春天的百花宴,澹台于磬带着他同去,席间,却被秦王身边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吸引,中途就不见了人影。回来后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也不再去他屋里了,再后来,竟然发展到彻夜不归。
  
  他虽然生气,但还是担心地出去寻人,最后还是在一间小酒馆里找到她的,她喝酒一向克制,那一次却喝得酩酊大醉,见到他就笑开了,傻乎乎地抱着他的腰,唤着:“棠儿,棠儿……”
  
  溪玉痛苦地闭上眼,耳边缠绕着殷慕情故作惊奇的声音:“溪玉,你到底在哭还是笑啊,真难看!”
  
  是啊,真够难看的。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辩解。
  
  溪玉无力地笑了:“亭姨的算盘未必打的太满了,我那娘亲自出生起就没出现过,想来根本没把爹爹和我放在心上,不然我也不会流落花街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告诉她,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儿子,还让她为了我受亭姨摆布,想想都可笑至极!”
  
  “溪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殷沐亭目光灼灼,直盯着他开合的唇,“娘亲他们盘算什么我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扣着你,只是因为——我讨厌你!”
  




37

37、离恨天外(二) 。。。 
 
 
  微光透过茜色的窗纱,朦胧袅娜。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走了进来。溪玉仍旧闭着眼,低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哑:“这次又是什么?”
  
  没有回答,嘴里突兀地一凉,被强硬地灌入药汁。
  
  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溪玉惊怔,脑中迅速划过一个可怕的预想。顾不上全身无力,剧烈挣扎起来,殷慕情没想到他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猝不及防间被溪玉一把推开,药汁撒了大半。
  
  溪玉趴在床前剧烈干呕起来。殷慕情神色微冷,走到窗下,把剩下的小半碗黑乎乎的药汁倒入外面的花圃里。净了手,回来看到溪玉还是呆呆地伏在床头,神色木讷,殷慕情摇摇头,道:“你以为是什么,红花?”
  
  被人扯着头发扔回床上,额头在冰冷的床柱磕了一下,顿时天旋地转,溪玉疼的咬紧牙关,却还是一声不吭。殷慕情渐渐有些不耐烦:“爹爹在你身上中了蛊,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让你那尊贵的娘亲受我们牵制罢了,平时乖的很,不会发作的。”
  
  溪玉听得迷茫,尚不及反应身上被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听到殷慕情有些抱怨的语气:“我劝过爹爹了,说你有了孩子,别用这种对胎儿不利的蛊毒。但爹爹决定的事,我也没办法改变。真是讨厌,要是你没了孩子,又有个尊贵的爹,那时候再勾搭上纪姐姐怎么办?以纪姐姐的个性,一定会于心不忍,又被你迷惑的。”  
  
  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思绪在第一句上打着转。蛊毒……还会对他的孩子不利。溪玉忍不住牙关打颤,手脚冰冷,许久才愣怔道:“宝宝……会怎么样?”
  
  “别苦着脸嘛,我用银针帮你克制住蛊毒的发作,只要你那娘亲早日出现,满足了娘亲的心愿,到时候自会有解药的。”
  
  溪玉盯着他的眼睛,见殷慕情神色坦荡,不像在说谎:“为什么要帮我?”
  
  殷慕情从怀中掏出银针,听到他的话扑哧笑出声来,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连连摇头:“溪玉,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会在帮你?要不是娘亲需要你,我倒是宁愿你死了,一了百了。不过你要是跟了那南都晏离开大臻,我也不会做的那么绝,毕竟,我还是你的哥哥。”
  
  哥哥?溪玉勾起嘴角,笑的嘲讽。
  
  银针从头顶刺进,溪玉紧咬着牙关,手脚都疼的痉挛。一共十二根,每进一分,疼痛就加深一分。不一会儿,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眼前白腾腾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深入骨髓的痛是真实的。纵使溪玉耐力异于常人,此时也有些受不住,唇启,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漏了出来。
  
  殷慕情皱着眉头,下针飞快。
  
  溪玉已经疼的快要昏厥,唯有一口气在强撑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施针完成。
  
  把精致的银针一根根收好,放入袖中。殷慕情长呼了一口气,拿帕子把溪玉额上的汗珠擦干,见他侧着脸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胸膛浅浅起伏,已经意识不清了。殷慕情抚开他痛苦皱着的眉头,低叹:“我也不想的,看你受苦,我也不忍心。”
  
  许久,溪玉才睁开眼,见立在面前的殷慕情,缓缓道:“别……假惺惺了。”
  
  “溪玉,你真伤我的心。”殷慕情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再怎么讨厌你,也总算为你保住了孩子。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不碰不该碰的东西,你还是我的好弟弟。这几天你就安分地住在这,别起不该起的心思,庄里人手众多,就是纪姐姐发现不对,折回来想救你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溪玉干脆闭上眼,不理睬他。他孤立无援,从未想过向谁求助。
  
  殷慕情自觉无趣,扁扁嘴,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房间里清净下来。素色的帘子随风摇摆,暖风拂过,本是'炫'舒'书'服'网'惬意的场景,床上的人儿却痛苦地皱着眉头。那种深入脑髓的痛,无法忘却,像噩梦一样紧紧缠绕,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溪玉大汗淋漓着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饥肠辘辘,嘴唇干裂的厉害,却没有人进来给他送饭食。溪玉费力地撑起身子,伸手去够不远处的茶盅,可施针后的乏力感还没完全散去,手指一滑,杯子就从床案上掉落,水渍和碎瓷片撒了一地。溪玉软软地倒回被褥间,喘息着,后背发丝间都是粘湿的汗液。
  
  他不想这般没用。溪玉静了半晌,伸出手覆上小腹,却发现,平时引以为傲的内力,此时却半点也使不出来。那里隐隐地坠痛,□似乎有黏腻的感觉。溪玉不愿多想,可心底的不安挥之不去。
  
  清醒了一会,眼前就开始模糊,撑不了许久,溪玉又沉沉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觉得有人在轻唤自己的名字,急切的,温柔的。
  
  大概是他的错觉,现在这种境况,怎么还会有人担心他的安危?虽这样想着,溪玉还是挣扎着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床边伏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轻唤着:“南公子……”
  
  这个声音……
  
  少女干干的没什么感情的音调听起来分外熟悉,在耳边转了几圈,溪玉才有些【恍【然【网】地回道:“……小秋?”
  
  安秋一惊,但很快抓住了他冰凉的手,声音有些哑:“公子……我带你走。”
  
  “你怎么会在这?”溪玉也有些吃惊,“纪小姐回了凝云山庄,你没跟着一起走?”
  
  “二小姐遇了急事,快马先回了山庄,我们这些下人要等明早才能上路。”安秋一字一句说了清楚,乌黑沉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溪玉,手上又握紧了些,“南公子,她们要害你,这地方不能再待了,现在二小姐不在,救不了你。”
  
  见溪玉虚弱无力的样子,安秋眼睛有些红,哑声道:“我弄到了马车,公子……我带你出去。”
  想到殷慕情下午的话,溪玉心头微冷,摇摇头:“小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我……不管了!公子,我不能看着你受苦!”安秋睁大了眼,脸涨得通红,“只要出了庄子,我们就去找二小姐,她一定会救你的!”
  
  澄净的双眸,满是急切和热忱。
  
  溪玉低下头,手心轻轻地贴上小腹,纤长清疏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光芒。怎么办……他这辈子第一个辜负的,大概是肚子里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家伙。
  
  对不起……原谅我的残忍和自私。
  
  反手握住安秋同样冰冷的手,溪玉慢慢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底隐隐有破碎的光芒闪烁:
  “小秋,我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往后一周会日更3000+
不过明天上午考试,晚上还要上课到九点,我尽量在11点前写好放上来。不能熬夜的亲可以后天来看,只要JJ让我登陆,肯定会写的,这周两万跑不了的~~
嗯,就这样

另,希望明天有个好天气~~




38

38、逃亡 。。。 
 
 
  夜幕重重。
  偏僻的山间小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飞快的驶过,乘着月色,带过一阵疾风,把路边疯长的杂草吹的倒向一边。
  
  到了山脚下的岔路口,安秋顿了一下,大路顺畅,小路保险,该走哪边?犹豫着,听到里面的少年有些虚弱的声音:“怎么了?”随即一只手伸出来,撩开帘子,露出溪玉有些苍白的脸。
  
  安秋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看见溪玉突然捂着肚子,又跌坐了回去,皱眉的神色像在忍耐着什么:“小秋,走左边吧。”
  
  隔着厚厚的车帘,溪玉的声音有些模糊。安秋咬咬牙,掉转车头,上了左边那条偏僻小路。道路颠簸,杂草丛生,荒无人烟。走了大半个时辰,前方的路越来越狭窄,安秋几次想原路折回,但想到车上的人,又忍住了。
  
  终于无路可走。
  
  前方是幽深的密林,天还未亮,几颗黯淡的星星嵌在墨色的苍穹上。林中传来一阵风,厚重的车帘随风划出几道皱褶。安秋回头,看见溪玉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单薄的身子清清朗朗立于月下。
  
  看着眼前的萧索之景,溪玉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安秋被他这样的神情刺痛了眼,连忙钻上车,拿了披风又跳了出来。
  
  “公子,我给你系上。”溪玉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夜未睡,安秋眼底都是疲惫的青黛色,被月光照着,越发的惨白。溪玉心生愧疚,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安秋帮他系上带子时轻声道了句谢。
  
  安秋抬起脸,乌黑沉静的眼眸比往常都亮。
  
  马车进不了树林,只得忍痛放弃。天黑,路又不熟,两人走的磕磕碰碰,等到终于出了密林,都满身狼狈,衣服皮肤上全是被树藤划出的红痕。安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按着溪玉在石头上坐下来,要给他上药。溪玉拗不过她,再加上走了许久的路,早就困顿不堪,只一直强撑着,现在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没办法,只得撩起衣袖任安秋细细地,把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
  
  料理好伤口,安秋去打了水来,先给溪玉喝了,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准备好的干粮,捡了块绿豆糕小心翼翼地递给溪玉,自己从怀中掏出个炕的硬硬干干的饼,蹲在一边啃了起来。
  
  溪玉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越发的娇气了。可安秋并不在意,吃完了东西收拾好就准备上路。溪玉犹豫了下,看着安秋拖着不灵便的腿脚,还小心地帮他把两边的杂草踩平,让他好走一些。
  
  温热的情绪在心中翻涌,可溪玉知道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他们两个,一个怀着身孕,一个腿脚不利索,又没了马车,根本走不远。要是不想点办法,一旦殷沐亭发现庄里少了人,稍作判断,不费多少力就能追上他们。
  
  没有让焦急在脸上显露出来,可溪玉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回去的心思,还有小秋,绝对不能让她受到牵连,最不济,也要保证她能安全逃出去。
  
  正想着,溪玉突然神色一肃,拉着安秋就躲到路旁的草丛里。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果然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妇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扛着青铜大刀的胖子嗓门极大,老远都能听得到她那破锣似的嗓音:“老酒,你说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碧水剑法可是去年武林大会剑谱排名第三,只有碧水山庄的嫡传弟子才能修习。这殷沐亭究竟在想什么,竟放出话来,谁找到两个小娃娃就把剑谱给谁,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旁边一个醉醺醺的矮小女人道:“千里居在武林素有威望,碧水山庄也是百年世家,应该不会有假。据说这个消息是千里居主事一个时辰前用百来只信鸽向全国放出的,这会,估计黑道白道都知晓了,我们姐妹可要动作快点,这等好事,叫别人占了先就太亏了!”
  
  胖女人嘻嘻笑道:“不就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娃娃么?据说一个还怀着身孕,该不会是和小情人私奔吧?怪不得殷老庄主气的不管不顾,连珍藏的剑谱都能拿来交换。哈哈……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我们姐妹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察觉到旁边人微微发颤的身子,溪玉忍下腹部的坠痛,紧紧握住了安秋全是汗的手。安秋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手,凌乱的草间,露出一双略含着惊惶的眼睛。
  
  “我们刚才在树林外发现的马车,顺着足迹,应该就在附近没错!屠六,在附近仔细看看!别让那一对小鸳鸯在我们眼皮底下逃掉了!”
  
  “老酒,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胖女人满脸自得,胡乱地甩着大刀拍打周围的草丛。两人离溪玉他们的藏身之处越来越近,刀锋掀起的利气迎面而来,安秋神情紧绷,浑身僵硬。溪玉紧紧抓着她的手,其实自己的心也跳的厉害。
  
  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否则就是自乱阵脚。
  
  溪玉额上冒出冷汗,但还是僵持着一动不动。青铜刀已经到了眼前,突兀地停住了,只听到那胖女人的声音:“老酒,看来他们早走远了,我们快追上去吧!”
  
  两人一合计,果然收手。
  
  见两人渐渐走远的身影,溪玉紧绷的神经乍然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腹部就一阵剧烈的疼痛,来势汹汹,他忍不住低哼了声。安秋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满脸担忧和急切。
  
  谁知这一点小小的响动惊动了才走不远的两人,屠六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溪玉已知避无可避,在安秋耳边轻轻道:“小秋……快走!”
  安秋急了:“我走了,公子你怎么办?”
  
  “别管我了,能走一个是一个吧。”更何况,本来就是我把你拖到这样危险的境地。溪玉唇色蜡白,笑的有些勉强,“她们还要拿我换剑谱呢,不会怎么样的。你快走!”
  
  安秋咬咬牙,蹲□,背着溪玉就走。远远听到胖女人的叫声:“在那!快追!!”
  
  可怜安秋左腿不利索,走路本就比常人费力些,现在背上又背了个人,更走不快了。很快就被逼上了绝境。看着眼睛冒着光,笑嘻嘻地向他们靠过来的两个女人。安秋心中绝望,察觉到身上的少年疼的手脚痉挛,心痛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是这样的无力,如果是二小姐,一定不会让公子受这样的苦。
  
  如果她有个正常的身体,说不定可以带着公子跑的更远。要是她像二小姐那样习武,眼前这两个人绝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如果……如果……
  
  把溪玉轻轻放在树下,安秋没有回头,一步步向那两个女人走去,不顾身后溪玉虚弱又无力的呼唤,安秋走的很稳,很快。
  从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心是热的,从绝望中亦能生出勇气来。
  
  安秋狠狠瞪着眼前的胖女人,感受着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轻蔑的目光,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她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可以争取少许的时间,让公子有一线生机。
  
  屠六把刀甩在肩上,眼睛眯成了线:“瞧这瘦弱的小身板,那小美人怎么就跟着你呢?怪不得殷庄主气得都快犯糊涂了!来,和姐姐比划比划,要是胜了,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安秋知道屠六只是随口说说,想拿她取乐。但还是镇定了神色,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好,但你的刀那么厉害,我手无寸铁的,而且你们有两个人,对我太不公平了!”
  
  “哈哈,脑袋不错,挺会算账的啊!”屠六爽快地把刀一扔,道,“来,小丫头,姐姐心情好,陪你玩玩!”
  
  安秋深吸了口气,刚准备向屠六冲过去,脸上就挨了狠狠一下子。顿时头晕眼花,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轰鸣声,安秋努力睁开眼,就看见屠六猥琐的笑脸:“小丫头,我都放水了,你要是还呆站着不动,我的拳头可是不等人哦!”
  
  安秋脸色惨白,扶着树干倔强地站着。
  
  被打到的地方疼的厉害,嘴角似乎破了,几丝暗红溢出来。隐隐看到破空而来的拳头,安秋知道自己避不开,干脆闭上了眼,却只听到一声惨叫。
  
  她惊讶地睁开眼,只看到屠六肚子上插着那把青铜大刀,双目暴突,鲜血从肚子上的缺口处潺潺流出,很快汇成一线,染红了地面。
  
  溪玉软软地倒地,额上全是虚汗。
  
  老酒半晌才回过神,像疯了一样向他们冲过来。安秋第一个反应就是回身抱住虚弱的溪玉,往旁边一滚,但后背还是被暴怒的老酒击中了一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小秋……快放开我,你撑不住的……”
  
  安秋紧紧护着他,紧咬的牙关却不断的渗出血沫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杀了屠六!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们,用你们的人头祭拜她!”老酒双目赤红,右手成钩,不管不顾地向溪玉他们扑过来。
  
  鲜红的血幕。
  
  溪玉微微喘着气,手里拿着那把滴血的青铜刀,前襟全被滚烫的鲜血染红。
  
  最后一刻,他用才恢复少许的真气推开了安秋,拾起掉在地上的刀具,杀了这个人。
  
  老酒躺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半张,似乎还有无尽的不甘和怨恨要诉说。溪玉愣愣地看着地上并排躺着的两个人,眼前一片血色,心跳的厉害,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急促的喘息。
  
  安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握住溪玉犹在颤抖的,满是血污的右手,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公子,这……不是你的错。”
  
  溪玉神色木然,扔下刀,身子晃了两下,终于在安秋惊慌的视线中倒了下去。
  




39

39、求生 。。。 
 
 
  往后的几天里,溪玉他们一直处在近乎疯狂的追捕下。
  
  除了碧水剑谱这个诱因,另一个不确切的消息渐渐在江湖中流传。据说,那个私逃出来的小男娃身上带着江湖人人企及的双令之一——金晏,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相信,毕竟这么多年来,金晏和银月只流传于各门各派上古的传说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到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娃娃身上?但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也有大批的武林人士蜂拥而来,渴望一睹传说中的金晏。
  
  而觊觎双令带来的名利的宵小之辈只会更多。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空穴来风,溪玉他们的处境,只是一日比一日艰难。
  
  安秋背着溪玉东躲西藏,几乎不眠不休。虽然满身的狼狈,但竟然带着溪玉躲过了众多武林人士的追捕。但她亦伤痕累累,尤其是左腿伤的更重了。可情况危急,根本没时间料理伤口。溪玉于心不忍,几次出声让她休息,都被安秋摇头拒绝了。
  
  到最后,安秋已经意识不清,只是靠着毅力磕磕碰碰地向前走。跌倒了,也不忘先护着溪玉。除了渴到难以忍受时才喝上少许水润喉,其它能吃的能用的都给了他。一次一次的跌倒,爬起来,溪玉看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身子,声音都哑了:“小秋,小秋……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公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秋身子晃了晃,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如果我不那么自大,先去通知二小姐让她来救你,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溪玉手下用力,紧紧扯着她被汗湿的衣服,哽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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