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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女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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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于磬也不知明白了没有,但看她的行走的方向却是对的。溪玉忍着没出声,刚才吃了颗解毒丸,虽然不能根除药性,但内力尚在缓慢恢复。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暂时依靠澹台于磬带着他走,只要到了小树林,尚还有一搏的可能。
  
  可溪玉想的太顺利了,没走出几步,澹台于磬便抱着他转了个圈。溪玉定睛看去,只见月光下,她手臂被利器划了个口子,正汩汩地往外渗血。
  
  心底翻涌着不适,溪玉很讨厌别人为自己受伤。抬眼向那个黑衣人看去,正撞上那双面无表情的眼睛也看过来。见一击未中,那人也没有流露半点沮丧的情绪。反而抽出长剑,蓄势待发。
  
  溪玉低低道:“放手。”
  澹台于磬没吭声,没受伤的手仍然紧紧揽着他的腰。
  
  溪玉皱眉,脚下借了个力挣脱开她的怀抱。澹台于磬明显一怔,刚要追上来,那黑衣人已经扬剑迎面向她劈来,反手堪堪挡住迅猛的攻击,澹台于磬朝溪玉的方向投去担忧的一瞥。见他脚步悬浮的往小树林里走,另两个黑衣人跟在他身后也进去了。
  
  澹台于磬心中焦急,恨不得飞过去把他护在怀里,可无奈眼前这个人难缠的很。上次就在她手上吃过亏,腰上被划了一刀,养了好久才恢复。这回再见,澹台于磬自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警惕。可这人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一时半会没那么好解决。
  
  两人过了几十招,澹台于磬总算用‘杏花春雨’把那人制住了。来不及查看身后的人到底断气了没,澹台于磬把剑一收,急急向小树林掠去。
  
  玉儿,玉儿——
  
  焦躁和恐惧像要冲破胸膛,灼热地释放出来。澹台于磬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别乱想,凝聚了自己的五感,入了这林间迷阵。
  
  越往里面走,迷雾越重。
  澹台于磬小心翼翼,生怕哪步行差踏错,自己就枉送了性命。
  
  走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澹台于磬终于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倚着个单薄的人影,正闭目浅浅喘息着。不禁大喜,唤了声:“玉儿!”
  
  溪玉睁开眼,幽幽的黑瞳水光盈然,朝这边看来。
  见他没事,澹台于磬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刚想去他的身边,就见溪玉遥遥对她摇了摇头,清冷的侧脸隐在树影里,越发的迷离诱人。
  
  澹台于磬看的着迷,心中不解,但仍然适时止住了步子。
  澹台于磬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受伤,话刚到嘴边,却在终于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微微变了脸色。
  
  一瞬间,月华大盛。
  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两边的树上各钉着个黑衣女子,双目暴突,神色惊恐,惨白的月光照在她们的脸上,越发显得青白骇人。她们的心脏处,都插着根寸长的木剑。穿胸而过,尚未凝固的血渍顺着剑端流下来,在脚下汇成暗红的河流。
  
  见澹台于磬微微惊讶地看着自己,溪玉抿紧唇,神色平静:“你若是想变成她们这副模样,再往前踏一步就可以了。”
  




62

62、笃定·暧昧 。。。 
 
 
  澹台于磬神色未变,竟又往前走了一步,见溪玉敛眉看着她,未有动作。深吸一口气,她一步步走到溪玉面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揽进自己怀里。
  溪玉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过来,竟似完全不受他话的影响。
  她就这么笃定,他不会害她?
  
  溪玉被紧紧地抱着,相贴的身子是那么温暖。许久之前,他们也这么拥抱过,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少年,个子小小,才到澹台于磬的肩头。
  现在他长大了,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相拥的感觉。
  
  眸光在澹台于磬脸上转了一圈,溪玉垂下眼睫,遮住眼底复杂深思的光芒。过了一会儿才猛地推开她,转身向林中深处走去。澹台于磬苦涩地看着他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你若是想变成她们这副模样,再往前踏一步就可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玉儿的话是真的,她也差点就信了。可才说完,他就移开了视线,低垂着的眼睫在月光下微微震颤着。
  以前每一次他说了言不由衷的话,都会是这个模样。
  
  澹台于磬弯起唇,跟紧了前方那个美丽修长的背影。她的玉儿变了很多,但最纯真最本质的,一直都在。每每在不经意间,就展露出意想不到的惊喜。
  
  树影重重,走了十几步,却是别有洞天。
  看着前方打开的石门,澹台于磬眼底流露一丝丝讶异。怪不得玉儿特意要走这条路,原来是早有准备。两人走过长长的石阶,推开地下室的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个小型兵器库。
  
  溪玉转了一圈,挑了一把长度适中的刀别入腰间,又/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了一包暗器,最后顺手拿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塞进怀里。澹台于磬正看着木架上的银枪,冷不防眼前银光一闪,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沉甸甸的厚重感,拿到眼前一看,只见手心里躺着把别致的宝剑。正要出声询问,就听得溪玉淡淡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习得是什么功夫,但看起来也是走的轻巧路子,这把虽不是什么名剑利器,但胜在精巧细致,薄而锋利,你若用的顺手,便拿着。”
  澹台于磬弯了眼睛,当下往腰间一别,然后抬了头笑盈盈地看他。
  
  溪玉被她弄得有些莫名,也就没再多言。两人从地下室出来,溪玉下意识看了眼洞顶的星盘,脸色微微一变,喃喃:“这样也能追来?”
  “怎么了?”
  溪玉研究了下星纹的走向,脸色凝重:“四个——不,六个!”
  
  这下子,真有些难办了。
  自己的内力大概回复了五成,澹台于磬的伤也不重,只是皮肉伤。可对方是六人的话,就没必要硬碰硬,还是早点出去为妙。
  
  略微思考一阵子,溪玉伸手在几个枢纽处移动了下,洞顶的路途瞬间变了样。这样……应该能为他们争取些时间。剩下的,果断地把身上刚才搜罗的东西全部打包,又把澹台于磬的佩剑也取了下来一并包好,见澹台于磬恋恋不舍的眼神,溪玉瞪了她一眼,道:“一会我们走水路出去,你带着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走?”
  
  随便找了个缝隙把包袱塞进去,就继续往下走,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渐渐传来潺潺的水声。只要从水底沿着光亮处一直游,就可以通到外面。溪玉把碍事的袍角能打上结,也不管身后澹台于磬怎么想,姿势优美地跳入水中。
  
  练武的人在水中闭气都没有大问题,更何况溪玉并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对前方感知的很清楚。可游了十几米后,才觉得有些奇怪,身后的女人似乎没有跟上来。
  
  在水中脑子也有些不清晰。
  溪玉突然想到,他从没有看过澹台于磬游水,也从没听她说起过。
  该不会……
  
  溪玉自认倒霉,原路返回,到了一个拐角处,见澹台于磬扶着石壁站着。水纹浅浅,从她的脸上流过,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似乎有痛苦的神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这个笨蛋——
  
  溪玉伸手揽过她的腰,两人以无比贴近的姿势。另一只手费力地拨着水,向前游去。其间袍子似乎被什么勾了一下,嘶地一声。
  溪玉没空去管了,只觉得带着一个人无比的累。
  
  终于看到出口的光亮,溪玉心中一喜,奋力往上游去。突然嘴唇被什么堵住了。软软的,冰凉的气息顺着肺部流遍周身。溪玉又惊又怒,推了推禁锢着自己的胸膛,却发现在水下使不出力来,只能任那人从口中夺取呼吸。
  
  水下的吻很奇妙。
  窒息般的感觉,明明头顶就是蓝天,却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耳朵里只有潺潺的水声,和如雷的心跳声。
  
  出了水,溪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容易才缓过气来。
  他瞪圆了杏眼,怒视着那个抱着他缓缓涉水的女子:“澹台于磬,你——”
  
  苍白的清丽面容如出水芙蓉般,脸颊因为怒气染上薄薄的红晕,澹台于磬看的心尖痒痒的,低下头贴着他的额头:“玉儿,我没骗你,刚才是因为伤口进了水,才迫不得已停下的。”
  
  伤口?
  
  溪玉狐疑地看向她的手臂,果真见到没包扎的手臂被冰冷的潭水泡的青白,里面的肉翻出来,看起来竟有些可怖。溪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放我下来。”
  澹台于磬笑着:“水下太冷了,让我再抱抱你。”
  溪玉一脚踢上她的腰腹:“别废话!”
  
  腰上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澹台于磬苦笑,刚要放手,就听得林间一阵沙沙,只是瞬间,就听得一人高昂狂喜的叫声:“殿下!”
  两人动作都是一顿,抬头向岸上看去。
  
  秦副将带着一众手下,满头大汗地从林中钻了出来。一看见溪玉他们,满脸惊喜地跑近几步,就差没老泪纵横了:“殿下,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在看清水中两人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身后的将士也一个个没了声息。
  见她们一个个目光古怪,溪玉疑惑不解,低头一看,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澹台于磬抱着他站在浅浅的潭水里,刚才在水里,他的袍角被什么勾到,划破了一大块,现在大腿处凉飕飕的,露出里面的白皙的肌肤。再加上他刚才气不过,踢了澹台于磬一脚,现在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所以现在他是非常暧昧地攀在澹台于磬身上的姿势。
  
  自行脑补了下现在的情形,溪玉面无表情地对一众手下做了个手势。看到这个手势,想到之后随之而来的地狱训练,众将士泪流满面,齐刷刷向后转,呈呆若木鸡状。
  
  安静了。
  
  溪玉在心底叹了口气,转头见澹台于磬还抱着自己不放,皱了皱眉。膝盖在她腰侧又顶了顶,只听得她闷哼一声。
  
  勾着细长的眼角看她,溪玉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么魅惑,水色从墨色如缎的发间流下来,容色浅浅:“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63

63、回宫·不离 。。。 
 
 
  澹台于磬回过神来,虽然她也很享受这个姿势,但被这么多人围观也不太妙,只能颇不情愿地把溪玉放下地。
  
  溪玉刚刚站定,就见澹台越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给自己披上,遮住了满目的春光。溪玉虽讨厌别人把他当娇柔的花朵,但此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拢了拢湿漉漉的长发,溪玉对秦副将吩咐了句,让她在这好好守着,招呼一会从里面出来的‘朋友’。
  
  说完,他就这么随意披着件女式长袍,披散着如缎的长发,姿态悠然地往回走。澹台于磬连忙跟在他身后,一步都不落,那紧张的神态落在飞虎营众将士眼睛里,又有了更深刻的意味。
  
  奸~情啊,这不是红果果的奸~情是什么?!
  
  秦副将捂着扑腾扑腾跳跃的胸口,一颗敏感八卦的心在里面鲜活地跳动着,她来了飞虎营两年零一个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目标。
  
  天边透出青白。
  把剩下善后的烂摊子都交给底下几个手下,溪玉懒洋洋地回了自己营帐。见小李子正在里面抹眼泪,一见他就面露惊喜地扑上来。溪玉被他哭的头晕眼花,又懒得发火,等到终于见到床时,已经困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也不想,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好久,等醒过来,天都要黑了。翻坐起来,溪玉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身子虚乏的厉害。
  
  鼻子突然钻进一股诱人的香味,甜甜的,溪玉不觉咽了下口水,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两声,有些饿了。赤着脚走出去,掀开帘子,他询问的话刚到嘴边,就在看到蹲在地上的女人时戛然而止。
  
  澹台于磬转头看着他,笑意盈然:“快回去把鞋子穿上,地上凉。”
  溪玉无语地转身,穿了鞋又回来,咬牙道:“谁让你进来的,不怕又被当成奸细拖出去暴打一顿?”
  
  “玉儿,你在担心我?”暖融融的琉璃色眼瞳波光浅浅,澹台于磬又带上了那张平凡的面皮,只有淡淡温柔的笑意弥漫出来。揭开手上的小砂锅,清香随着热气升腾而出,澹台于磬盛了小半碗递到他手上,“先喝点粥垫垫,晚上想吃什么,说出来我去做。”
  
  瞪着眼前的银耳莲子粥,虽然被这诱人的色泽挑起了色泽,但溪玉不愿就这么被她糊弄过去。狠狠瞪了澹台于磬无辜的笑脸一眼,对外面唤道:“小李子!”
  
  小李子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结结巴巴道:“殿、殿下——”
  “谁让她进来的!”溪玉长眉一挑,气势逼人。
  
  小李子腿颤了颤,道:“可、可不是殿下您昨儿才说过,不想再吃宫里御厨的菜,说要找个和程严手艺差不多的厨子。可今早她自己找来了,说是愿意给殿下做饭,奴家想着她伤好的也差不多了,殿下你一直夸她的手艺不错,才同意让她来做的,要是殿下不喜欢,奴家立刻再去找一个来!”
  
  “不用了!”溪玉脸越来越黑,见澹台于磬虽然低着头,但嘴角的笑意满满的都快溢出来,心下更是烦乱。当下摆摆手,不耐道:“都给我出去!”
  
  澹台于磬把东西都摆好,躬着身出去了,小李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家心情似乎不那么好的殿下。只见溪玉慢慢在桌前坐了下来,转眸看了看那碗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挣扎。
  
  见四下无人,溪玉握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下,然后,端起碗,搅动两下,慢悠悠地喝了起来。喝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那样子甚是香甜。
  他自认为做的隐秘,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帘子后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中。
  
  小李子咬着手绢,心中甚是纠结。真是搞不懂,他家殿下明明很喜欢那个程严弄的东西,却还总是给她脸色看,搞得他都不知是对那程严好一点,还是差一点。
  
  男人心,海底针啊!
  
  小李子犹在胡思乱想,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就见了个小侍从跑进来,满头的汗。小李子皱眉:压低声音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没看到殿下正在进食吗?”
  
  那侍从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也来不及告罪,就急急道:“回李公公的话,太女殿下说要回宫,我们这些人都劝不住,还请劳烦公公通报二殿下一声。”
  溪玉的声音从帘后传出来:“进来说话。”
  
  那侍从一听,脸上的表情似松了口气,连忙进了里间,见溪玉简单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清透的双瞳直直地看向自己。那侍从脸一红,连忙低下头,道:“殿下,还请去看看我们小殿下,因为昨晚的事,主子吓坏了,一直闹着要回宫……”
  
  溪玉略微一沉吟,站起身:“我去看看。”
  小李子一见这架势,连忙上前服侍他更衣。溪玉心里惦记着曦儿,也只是穿了件便服就直往她住的营帐走。
  
  才进门,就被扑了个满怀。
  小太女死命往他的怀里钻,哭着道:“玉哥哥,我们不要再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昨晚、昨晚我就差点——我好害怕,我们回宫好不好?”
  
  察觉到手下小小瘦弱的身子抖的厉害。溪玉心底涌上一股怜惜,拍拍她的背:“别怕,有玉哥哥护着你,没事的。”
  小太女在他怀里频频摇头,泪水沾湿了前襟,呜咽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和那双黑亮水润的眼睛对视着,溪玉心软了,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回去。”
  这么说完,当下连晚饭都没来的及吃,溪玉就带着小太女回了宫。
  
  哄着小太女睡着,溪玉抽出一直被她攥在手里的袍角,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和梦柳打了个照面,见对方脸带歉意地朝他福身,溪玉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出了东宫。
  
  夏日的夜,到处弥漫着幽静的香气。
  溪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往自己的秋水阁走。小李子在前方带路,主子没说话,他也不敢吭声。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溪玉在黑夜中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只是一切的序幕。往后,会有更多的麻烦接踵而来。
  
  麻烦……
  如果仅仅到这种程度,尚且好对付,怕就怕的是,来的会是灭顶的灾难。
  往后的每一步,都该小心了。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熟悉温润的气息,溪玉浑身僵了僵,头又开始痛了。与其担心那么长远的,还是想着该怎么解决这送上门的大麻烦吧……
  
  白天睡了一天,夜里越发的清醒了。
  溪玉瞪着头顶的雕花床盖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没好气道:“出来吧,别躲着了。”
  澹台于磬默默地走出来,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唤了声:“玉儿。”
  
  即使有黑夜阻隔,溪玉也能感觉出澹台于磬柔情脉脉的眼神,鸡皮疙瘩又掉落了一地。他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人黏人的功力如此强劲。军营她也能混进来,现在回了宫,她竟也能毫发无伤地追了过来。
  
  看到她,溪玉就明白为何会有军情泄露了。有澹台于磬这种人存在,再严密的防护都有机可乘,还有什么地方她是进不来的?
  
  可奇怪的是,从那幅图的出现,到后来的偷袭,他怀疑过很多人,却从没怀疑过澹台于磬。溪玉忍不住眯起眼,有些纳闷。
  难道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她的?
  
  澹台于磬本身就是个大谜团,自己和她朝夕相处过一年多,却始终没能弄清楚她的身世。再见面时,这一身奇特精巧的武功,也让溪玉诧异。若说她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伺机谋取什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为什么这么久了,自己从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正想着,就听到澹台于磬恳切的声音:“玉儿,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吗?不管做什么,只要能时时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溪玉不怒反笑:“澹台大人好功夫,连月晏的皇宫也能进来。可若是我心情不好,喊上一嗓子,到时候数千禁卫涌上来,想离开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玉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澹台于磬温和地看着他,“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或者给你念段书,怎么样都可以,就是别赶我走。”
  明明是夏天,溪玉却没由来的寒了寒。
  
  好像回到了最初,他们相识的时候,澹台于磬总时不时酸他一下,还满脸自认为浪漫无比风流绝代的笑容,直把他雷到外太空去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这样?
  
  溪玉突然很想笑,但还是很厚道地忍住了。枕着手臂躺下来,道:“我的身边不能不明不白多出个人来,还是,你就当定那个厨子了?”
  
  澹台于磬一愣,看着溪玉长长的睫毛在夜色中一闪一闪,漂亮极了。心口像在火上煎着烤着似的,炙热地喘不过气来。她按捺住焦躁的情绪,道:“不管是侍卫厨子还是其他什么,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好。”
  
  “……呵。”溪玉轻笑,黑亮的眸子平静无波,看不出在想什么,“好,我答应你,让你跟在身边。”听见澹台于磬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溪玉弯起唇角,接着道:“但我们从今往后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的一切决定,你都没有权利干涉。”
  
  不等澹台于磬答话,溪玉就转过身,背对着她:“还有,在我面前,就不要顶着那个奇怪的面皮了,看着别扭。”
  澹台于磬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身形,心底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个洞,呼呼地灌进风来,冷的她牙关直颤。
  
  扯下面皮,那张华美夺目的面庞,此时却笼罩着黯然的情绪。
  玉儿……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选择别人?
  
  榻上的人难受的动了下,澹台于磬瞬间惊醒,抿着唇向那个冷漠的男子看去。只见他一只手手心朝上,撂在枕头上,像极了某只可爱动物。
  这么多年了,他的睡姿还是那么……奇特。
  
  澹台于磬突然笑了,眼底光芒闪烁。
  有她在,玉儿身边怎么还会出现其他人?
  
  如果不能让玉儿从今往后只注视她一人,如此的大费周章,又有何意义?澹台于磬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把溪玉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回去,毫不意外地被他甩了一下子。卸去了白日的冷漠,睡着的溪玉尤其可爱。澹台于磬没忍住,在那嘟着的脸上点了点。
  
  玉儿,玉儿……她在心中轻轻念着,只是这样看着,便觉得满心的幸福和满足。若能够再一次拥有这温暖,便是再让她受苦三年,也是值了。
  
  




64

64、亲近·对峙 。。。 
 
 
  毫无预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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