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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且为谁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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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告诉我,她……还好吗?”

    他问,她还好吗?

    果然对慕婉的事还一无所知,他这种惆怅的语气,难道不知道慕婉早就身陷过危险?

    沈嘉芫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对方再说道:“我只想再见见她,便是离开,留我个道别而已。”

    “你知道她要离开?”

    沈嘉芫脱口而出的问话,实在是因为太过惊讶,可意识到这正是无形中承认自己听懂了对方的话,还来不及说“糟糕”,就见对面男子苦涩的笑了笑。

    “你果然是识得她的,我就知道,我留不住她。”

    赵沛言喃喃自语了番,“她还好吗?半年里我的人几乎都要将这京城给翻了遍,她还是不肯出来见我么?”

    他说着走近了几步,认真的看着陌生少女,目光却很涣散,空洞的低沉道:“麻烦沈姑娘替我转告阿婉,她若是想离开,我不会强留,就是想再见她一面。”

    沈嘉芫浑身僵直住,这算是怎么回事?

    将军的这些话,她根本听不明白。难道说,他早就知道慕婉会离开他?

    还有,他怎么认为,沈家的姑娘会认识的慕婉?

    自己这满心疑惑,对方却极其自然,好像都明白各种缘由似的。前世自己作为将军府里的姨娘,根本没有参加那些宴会,又怎可能认识名门内的小姐?

    沈嘉芫觉得,没见着将军前的所有推测和思维都好像被瞬间推翻,这个时候竟然如处云雾,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在见到对方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沈嘉芫冲着其背影就道:“我知道你府里丢了个人,可我并不认识。”

    那个身影定在原地,肯定的重复道:“我知道你认识她。”

    赵沛言说完这话,竟然就阔步离开,连赵怡本说的问话都没有追问。沈嘉芫脑袋“嗡”的声,身后就传来声沉重的叹息,转过身,秀眉锁紧,心底越发疑惑,“齐二爷?”

    第六十三章 你认识她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会没命的

    第六十四章 会没命的

    沈嘉芫脑海里还满是赵沛言既苦涩又无奈的神色,突然见到这个陌生男子,眸中的警惕之色一闪而过。

    玄色长袍的男子却只目送着赵沛言离开,视线转而落在这个布满戒备的少女身上,表情似笑非笑:“孤男寡女,你倒是不慌张。”

    沈嘉芫微愣,眸色越发渐深,“不知齐少爷说的是刚刚,还是现在?”

    刚刚是指赵沛言与自己,但对方显然早在身后,而现在……他亦脱不了干系,非要拿这个说事吗?

    好奇对方来意的同时,又有些纳闷,原主与眼前人应该是不认识的吧?那他过来……想起对方提醒赵沛言的场景,沈嘉芫心下就有所明了,齐乾公府的二爷是随将军征战,两人关系极好。

    过去,赵沛言因厌烦旁人拿他和名门子弟攀交说事,故而都不轻易和京中的名门子弟往来。

    他的身后,总只有两个忠心的下属,而他留在京中的时日亦不长,沈嘉芫还从未见他与谁如方才般亲近。何况,很明显,对于身前男子的劝语,他能听得进去。

    许是就因齐家的二爷是赵沛言的挚友,能得他信任,沈嘉芫就莫名的松下了戒备,还多了丝好感。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潜意识的作用,但凡和将军有关的人和物,都能给自己种安全感?

    而玄色长袍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样的话,拧了拧剑眉,沉叹道:“你若不知道真相,就不要去骗他。”说完,似乎不愿做逗留,绕过沈嘉芫就往前去。

    不要去骗他?

    沈嘉芫还没回味出这话的意思,前方的身影突然又停止了脚步,转首别有深意的再道:“沈延伯府的六姑娘,和传闻中的不一样。”顿了顿,语气竟然又重了几分,似乎还透着某种警告,“年纪轻轻,心机倒是沉!”

    直到这刻,沈嘉芫内心因赵沛言而起的起伏才渐渐消散,整张脸皱紧,琢磨齐家二爷的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其中,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环节?

    在原地等了会,赵怡竟然没有再回来,沈嘉芫轻叹了声就提步自己朝颐寿堂走去。今儿的这个事,无论如何肯定还会有下文,她现在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祖母利用了自己吗?

    虽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至亲,可自到沈家后,她就觉得这阖府内只有老夫人待她最真。信不得世子夫人,亦不可能真和沈嘉蔓姐妹情深,至于八妹妹,即使没有言明,相处时候总会有保留。

    沈老夫人的呵护,让她忆起幼时在慕府的日子,偶尔亦会露出少女的举动。

    这种久违的温暖,让她欢雀,想抓牢牢抓住,此刻却发现……抬眸望着蓝色的高空,秋风飒爽,正是丰年好光景的岁月。

    没走多远,突然见到有人急匆匆的朝自己这处来,待对方近了,沈嘉芫才看清,原是七姑姑身边的妈妈。

    “表姑娘在这呢?”

    四旬过头的妇人白白胖胖,笑容格外温和,她指了指西边处的凉亭,“夫人说许久没见姑娘,想跟您说说话。”

    原来是安沈氏找她。

    说到底,她确实待自己不错,虽说这份关爱有些超乎寻常,不过却似发自内心。

    沈嘉芫没有拒绝,不过寻了个路过的侍女,让她在府里找找赵家小姐。

    应该不会走远吧?

    这事,她不好麻烦沈妈妈,毕竟七姑姑安襄侯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芫儿来了?许久没见着你,好像又长高了些。”

    才见沈嘉芫走上台阶,安沈氏就过去握住了对方的双手,语气依旧低柔,“虽说热闹,也不能再跟小时候一样乱跑,今儿个你可是主家。”

    沈嘉芫明白她的意思,对方怕是误会自己单独玩着,没有帮家里其他姊妹样招待客人,担心她落人口舌么?内心乍暖,乖巧的应了声“知道”后,就在她旁边坐下。

    邻身观察,她才注意到,原来安沈氏的眼眶泛青,似乎心有忧愁,许久没睡好的模样。瞬时,她竟不知该怎样开口提醒对方注意身子,不过望着对方努力维持精神样貌,只不断问自己的近况,便没有点破。

    “芫儿你过去不喜欢抚琴练字,虽说做这些没错,可别太辛苦,也不急在一时。”

    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是想说另外的那层意思,却又不道破,沈嘉芫看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不禁想起方才的场景。

    点了点头,迎着对方的视线真诚应道:“我会记住姑姑的话,不会累着自个的。”

    “嗯。”

    捏了捏少女嫩白的手背,安沈氏突然朝旁边的沈妈妈使了个眼色,周边的侍女就退远了些,思索了下才开口:“芫儿,姑姑问你,祖母最近可有与你说些什么?”

    沈嘉芫摇头,迷茫的反问道:“姑姑指的是哪方面?”

    安沈氏吱唔了片刻,似乎觉得不晓得该如何出口,僵硬着表情,最后终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要紧的,姑姑就随便问问。”说着松开的了少女的手,就去捧石桌上的茶盏。

    沈嘉芫看得清明,故作不依的撒娇道:“姑姑明明有话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芫儿别急,还说你最近变乖了,依旧这么毛毛躁躁的。”

    安沈氏虽教育着,表情却很慈爱,根本不见训诫的模样,她为难的深望了眼对方,最后只凑近的低说道:“阿芫,若是近来有人问你将军府里那位姨娘的事,你记着得摇头说从没听说过,可懂?”

    她的话音才落下,沈嘉芫的心里就是一跳。

    “为什么?”

    安沈氏就径自懊恼,“当初我就不该将她的事告诉你,唉!”

    侧端了对方神色,沈嘉芫突然说道:“话说,姑姑,方才我在院子里遇见了昌威将军,原来祖父今儿个也请了他吗?”

    安沈氏的神色就顿时变得格外不自然,紧握住对方的手腕就追问道:“什么?你见到了赵将军?怎么会?”

    接二连三的疑问,透着惊诧。

    “嗯,就是凑巧遇见的,他和齐家的二爷一块儿。”

    安沈氏没了方才故作镇定的表情,眉宇间都透着股严肃,半晌就认真道:“阿芫,你记着,不可接近昌威将军,否则半年前的事若被揭发出来,你会没命的!”

    第六十四章 会没命的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两串手钏

    第六十五章 两串手钏

    安沈氏的表情十分严肃,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关心,紧紧的盯着对面少女,似乎要亲眼见她点了头才能放心。

    沈嘉芫却没有表态,她想起近来因为安沈两家关系,安沐阳许久没有过府,走动少了,连带着风声亦不多。她原本打算先骗得安沐阳的好感,然后趁机接近他以取得事关前世的资料,关键的是那具遗体下落。

    将军已经回了京城,时间不多……且按照今日的状况,沈家有了行动,送信吗?

    是封什么样的信?

    她终日呆在后宅,根本没有渠道去了解,眼前人显然是知晓些什么,否则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警告。沈嘉芫想到过去她曾与原主说过慕婉的事,便不由起了试探的心思。

    “姑姑怎么说的很严重似的?”

    “这其中的利害,原就非同一般。”安沈氏间其满不在乎的模样,便忍不住多言道:“芫儿,你听姑姑的,尽量别跟赵家的人接触。”

    “因为我杀了他的婉姨娘?”

    少女抬眸的眼中清澈无比,说这话漫不经心的语气,竟让人觉得出奇无辜的模样。

    安沈氏微楞,继而忙用手捂住对方的嘴,“让你别提那事,怎么还说?”

    沈嘉芫就去掰她的手,任性的回道:“姑姑不是说过,赵将军不可能会怀疑到我身上的吗?”思索着皱起眉头,“我不过只在大表哥的书房内见过婉姨娘的画像,那天凑巧跟去别庄才撞见的,赵将军怎会知晓我与他有瓜葛?”

    “你这孩子,闯了祸都不放在心上。”

    安沈氏有些六神无主,径自攥着帕子啧了声,“阿芫,你也知晓婉姨娘和你大表哥私下有往来,可总过去总跟在你大表哥身边,昌威将军怕是早认定你也认识她的。”

    “什么?”

    沈嘉芫急忙反问:“赵将军知道婉姨娘私下见大表哥的事?”

    怎么可能?

    若是他知情,还怎么会放她自由外出,还怎么会用那样信任的语气,唤着“阿婉”?

    安沈氏却没有多言,只愁苦的叹息道:“你别问了,这个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她说着眼神望向远处,喃喃道:“最近几个月姑姑见你的次数少,就是担心你过的不好。我也是才听说,你四婶和赵家老夫人往来的密切,这今后若是有走动……你得尽量避开将军府里的人。”

    “姑姑,你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些?”

    看着素来无忧的少女似乎被惊吓到了,安沈氏轻声安抚:“芫儿,难道姑姑还特地唬你?今后你家里和将军府走动的更要频繁,你须得自己注意着。说到底,婉姨娘这条鲜活的人命,就那样没了,赵家将军待她又情深意重,要让他知道真相,非得替心爱女子报仇不可。”

    合了合眼,心里还皆是悔意,安沈氏摸着对方的脑袋,愧疚道:“都是姑姑不好,让你受那样的惊吓,这今后的日子想太平,都难,唉。”

    沈嘉芫听得心里亦泛酸,木讷的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姑姑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安沈氏突然摇头,看着身前的少女眼眶就泛了红,“昌威将军他可不是京中的那些世家子,战场上回来的人,能有今日的荣耀,可不都是靠杀人给换来的?咱们别庄内发生的事,虽说没有多少人知情具体,可他如今圣眷正隆、大权在握,真想要查,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的。阿芫,姑姑真是担心你。”

    这说着说着,眸角就真的有些湿润。

    沈嘉芫就来不及多想旁的,忙反安慰起对方,“姑姑,您别紧张,我在自己家里,赵将军便是怀疑了,难道还能进府拔剑杀了我?”

    说的是轻描淡写,本想引对方笑的,可熟知安沈氏闻后,整个人连身板都变得僵直。

    不会吧?不少字

    沈延伯府好歹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这内外护卫有多少暂且不论,将军那样沉稳的人,亦不该会有这种举动。

    都说战场上的将士杀人如麻、冷面无情。

    可她记忆里的赵沛言,都跟世家子弟般温和,偶尔见他在灯下看兵书的时候,还能生出几分书生的静和感。便是如方才遇见的那种逼问的表情,亦从不曾见过。

    而从姑姑的反应来看,怎的感觉他很可怕似的?

    再如何,这儿是沈延伯府,自己有家族护着,能出什么事?

    半晌,安沈氏才点头,冲她勉强一笑。

    沈嘉芫心头的疑惑就越发的浓烈。

    “咦,姐姐和姑姑在这?”

    气氛正有些僵冷的时候,九姑娘沈嘉蔓就跑了过来,看她那气喘的样子,沈嘉芫就打趣道:“怎么走的这样快?”

    后者便忙敛去了着急的神色,举止端庄的朝安沈氏行了个礼,跟着转看向沈嘉芫,“姐姐,花轿回来了,咱们去前面看热闹去。”

    娶亲这种场面,每个少女都是好奇着的,偷偷的跟在人群里看,虽有失闺秀的礼仪,不过这种大日子,一般不会有人刻意关注。

    沈嘉芫还没回声的时候,就被沈嘉蔓拉了起来,她在心中暗道,九妹的性子越发像八妹妹了。

    安沈氏没有组织,她望着远去的两个少女,对走近身的沈妈妈感慨道:“三嫂说的对,芫儿的终身大事,总是要筹划起来的。”

    沈妈妈心里明白,她家主子是想趁如今两府关系还没特别僵滞的时候,先将六姑娘的事给定了,省得今后……她念着就弯身附和,“夫人说的事,姑娘在这的处境,总是尴尬。”

    闻者就摇头,“我倒不担心母亲会亏待芫姐儿,可父亲多谋,这你是知晓的。”

    安沈氏嘴角苦涩,她当初的婚事,不就是被沈延伯给利用了吗?大家族里的女儿多为家族利益而牺牲,她不想唯一的女儿和她走一样的路,最终跟个心有所属的男子过一辈子,再是努力都换不得个真心的眼神。

    终究是两道门,即使是姻亲,亦有固不住的利益。现今所处这种尴尬处境,她已是深有感触,难道还要芫儿去承受?

    “夫人许是多虑了,伯爷他不会这样做的。”

    沈妈妈是从这府里出去的人,知晓这其中的复杂,就忍不住开解,“您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伯爷和老夫人自不会亏待姑娘。”

    “但愿如此吧。”

    目露无奈的望着远处锦簇花团,安沈氏苦笑无边,自己是亲女,而芫姐儿说到底还只是个外孙女,亲疏远近,知情人谁不清楚?她突然扭头,对沈妈妈问道:“你说,芫儿会不会跟我一样,自小得到了太多宠爱,消去了下半辈子的福气?”

    “夫人,怎么能说这个?”

    沈妈妈忙劝解,还紧张的看了眼周边,扶着对方胳膊就让她起身,“您快别胡思乱想,姑娘素来都是老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再说还有您替她着想,今后必定大富大贵、和和美美的。

    现儿时辰不早,花轿都进了门,夫人该去前堂了,否则老夫人必得差人寻您。”

    “你说的也对。”

    安沈氏起身,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凉亭。

    ……

    没有侍女跟着,沈嘉芫被沈嘉蔓拽着走的很快,脚下都欠了稳当,直被拉着走出了月形的垂花门,她不得不睁开了对方的手,喘息道:“不成,你得让我歇歇。”

    倒不是累得不行,自是沈嘉芫自问早没了过去的心境,如少女这般俏皮的穿梭着,很不适应。

    “大清早起就没见到你,妹妹都往哪去了?”步子放缓,沈嘉芫与她扯话。

    沈嘉蔓就叹息,埋怨的回道:“姐姐最近都只和八姐姐玩,哪里还念得起我来?”

    这样的语调,是沈嘉芫没有想到的。在她看来,眼前人有着不符年纪的心机,她举手投足间亦是端庄有礼,且便是偶然有些嫉妒的小脾气,亦不会当面表现出来。

    沈嘉蔓见对方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笑了两下就添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方才我和七姐在陪进府的几位表姐玩呢。”

    “哦,”沈嘉芫点点头,看着众人都涌向一个方向,就改言道:“不是瞧热闹吗,快去瞧瞧。”

    沈嘉蔓这才重新起了兴致,忙我那个门口走去。

    她的速度都快赶上小跑,沈嘉芫很快就被落下段距离。正经过云水石林的瞬间,突然被人往里给拉了进去,她轻“啊”了声还不及张口,就被人用手掩住了嘴巴,而在看清对方容貌的时候,更是惊讶无比。

    安沐附许久都没有进府,两人有阵子没见,可这番举动……沈嘉芫转着眼珠,对方这才忙松开她。

    “三表哥?”沈嘉芫满目狐疑。

    安沐附的双手还停在空中,方比划着要近前就见对面的少女往旁边挪了步子,他的脸上立即泛起了红色,口中喊着“六表妹”结巴着似乎想解释什么。然因对方的戒备和警惕,就不得不收回双手,好不容易才回神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说到底,沈嘉芫对他倒是没什么敌意,毕竟在安襄侯府里,他还曾帮过自己。

    可是这大白日的,要见面在路上说话也成,何必要这种拉扯?

    想起前阵子外面对他的流言,她便开口问了声:“表哥,最近可还好?”

    “我、我很好。”

    他的神情有些沮丧,避开了沈嘉芫的直视,“那个,其实我想和你说,那天我不想对荷花……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转了转脑袋,似乎这种解释的词语早就说过,亦因为无果而想换些话,便再道:“表妹,那天我吃了些酒,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你我一块儿长大,你应该相信,我不会是个登徒子吧?不少字”

    这样的话,这样慌乱结巴的神色,沈嘉芫先是觉得莫名其妙,想着为何要来自己特地说这个?

    因为不管那日他和荷花那个婢子到底如何,总归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该是避讳谈起,还有怎的就找自己说……可转念,似乎又从对方在意的神色上看出了些什么,沈嘉芫的步子微动,脚被凸起的碎石绊了下,身子就往旁边歪去,才想抓旁边的石壁撑着,就被个力道拉了过去。

    “小心。”安沐附急急提醒,亦松开了对方,还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你也不信,是不是?”

    沈嘉芫没有想到,原来安沐附会喜欢原主,这可怎么好?

    “没,我知道表哥你不是那种人。”

    回想那日的情形,似乎是有些端倪,或许安沐附亦是被人给算计了的。

    “真的?”少年的声音清脆,隐约还透着几分喜悦。

    这样的反应,似乎更加证实了她心里的想法,沈嘉芫肯定后再次挪开,似乎就想要往外,“我和九妹妹一道出来的,她不见我许是该着急了。”

    安沐附见对方虽说着相信自己清白,可这急匆匆离开的阵势,便自嘲般低语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表妹现在都知道安慰人了。”冲她咧嘴笑了笑。

    显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很牵强。

    沈嘉芫的步子原已踏出,这现在还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想着该说些什么让他不多想亦不会误会的时候,就听得个很幽深的男声突然响起,“哟,三弟原来在这啊?”

    外面站着的,赫然是安家的二少爷安沐陪。

    他何时到的?

    安沐陪见两人都有些心虚的神色,似乎是被人撞破后的紧张,愣是提高了语气再道:“我还真是出现的不巧,打搅你们了。”

    “二表哥别说的跟私会似的。”

    不知怎的,沈嘉芫想起上回的场景,心底就生出股怒意。似乎,刚刚的忧虑突然消失,她就直直的从内走出,发觉没有人往这边瞧时才松了口气,跟着就要离开。

    “难道不是吗?”

    安沐陪竟然转身,似乎就想着等那个背影转身。

    可沈嘉芫去丝毫没有那个趋势,只是在离他三四步的时候,冷冷回道:“是不是都和二表哥无关,不过清者自清,您说是不是?”

    这话语,颇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安沐陪就想到上回自己的轻浮举动,对方若转身告到长辈面前去,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不过,有些事都过去了许久,她若再次提醒,难免会让人多想,所以他知道对方只是暗自提醒自己。

    可即便是吃拿准对方不会将事说出去,毕竟这是沈延伯府,他没有放肆的资格。

    安沐陪转身,就看着光线暗处里站着的安沐附。

    沈嘉芫开始走得很镇定从容,待走远发现安沐陪没有阻拦或者出声大喊,这心里才真正松下。

    看来,安家的浑水,还真不好蹚……

    无论是安沐附还是安沐陪,从来都不是她想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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