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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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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不以为意,反倒调笑道:“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真的死在女人身上,本王也不遗憾!”

    霍长青听得直皱眉,也懒得跟他瞎扯,而是说起了正事,“我来是想告诉你,李姑娘她——”话说一半,霍长青忽然住了嘴,瞥了一眼妆姬,对李瑾道:“阿瑾,你跟我出来,我们路上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狐媚的女人,他就是看不爽!

    李瑾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贪恋温柔乡,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往桌上那么一放,看也没看妆姬一眼,就随霍长青一起出来了!

    妆姬看着两人的背影,不免轻轻笑了起来,东洋馆自有自身的情报来源,李常笑出事,她也是知道的!她高兴的是,不牢她妆姬出手,项月也会出手的,这才叫借刀杀人……

    ------题外话------

正文  第56章 她有杀人动机

    霍长青和李瑾出了东洋馆,便和李瑾一起上了瑞王府的马车,改让仆从帮他牵着汗血马!这匹马经过他一个月的驯养,已经被他驯服了,寻常人经霍长青交代后能牵,但只有霍长青能骑!

    瑞王见他难得凝重的脸色,一上车就问了,“什么事儿能把咱们霍小将军急成这样?”

    这句话却有些玩笑意味,霍长青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只严肃道:“李姑娘出事了?”

    李瑾眉头一动,神色却很平静,“什么事?”

    “她被冤枉杀人,如今已经被带到刑部大牢,就等着三日后开堂审理!”

    李瑾听得直皱眉,反而诧异地望着霍长青,“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霍长青的语气很坚定,“我觉得,她那样的人不会有意杀人,那个祁康如此不是东西,就算常笑真的错手将他杀了,也不会使出这个阴狠的手段,将他,那活儿,和双手都砍了,胸口刺了十来刀!”说到“那活儿”的时候,霍长青顿了一下,脸色便有些难看!他实在想象不出,常笑会这样对待一个人,直觉她是被冤枉的!

    闻言,李瑾哑然失笑,“长青,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霍长青没空和他扯,便道:“我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是想让你想办法将李姑娘救出来!我闲职在家,根本没有涉政的权力,如今能救李姑娘的,就只有你了!”

    李瑾一笑,摆摆手道:‘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可没这么大能耐从刑部救人!“

    听他说这番见外的场面话,霍长青有些不可置信,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瑾这才将目光转向他,语气有些莫测,”长青,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李常笑出了这样的事情,找你的是我,而不是雅伦?“

    霍长青很快就明白了,语气越怒,”我去谭府,没见着雅伦,极有可能是谭夫人将他软禁了。舒残颚疈别说雅伦如今是迫不得已,才无法插手,就算他真的为了避嫌,不管李姑娘!就凭着李姑娘治好你我的病,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含冤受屈,至少,也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瑾见他义正言辞,面色坚定,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此事牵扯到祁家,牵扯到皇后。我不理政事多年,也是为了明哲保身,如今要是卷进去,得罪了皇后,这个女人,你也是知道的,心胸狭隘,又心思狠毒,何况,她还有个太子,那手段,连我见了都要头疼!以后,只怕没个安生日子,更甚者,影响道皇兄对我的看法,觉得我干涉朝政,乃至于败坏礼法,要将我逐出京城,那怎么办?“

    闻言,霍长青沉默了,毕竟是个武人,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一心想救李常笑,如何想的了这么多,只一个字,仗义!

    良久,霍长青幽幽开口,脸色却很臭,”这么说,你不帮了,要眼睁睁地看她死了!“

    这话说出来,倒像是很看不起李瑾似的,到底哥俩好惯了,霍长青在私底下,还真没拿李瑾当什么王爷,想什么说什么,不说,什么也都写在脸上,他这个人,总结起来一个两个字——直爽!

    李瑾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我也没说不管,我们先弄清楚这件事,三日后,我再跟你一起去公堂听审!“

    以谭雅伦的性子,哪那么容易放弃李常笑,他要是朋友,还真的无法袖手旁观了!

    闻言,霍长青的脸色才缓和了点儿!

    李瑾就看着他,倏然凑近了,神神叨叨道:”长青,我说你是不是对那个李常笑过分关心了点儿!“

    ”有么?“霍长青不以为意。

    ”有!“

    霍长青皱眉,顿了顿,又道:”她是雅伦的心上人,我们当初说好了,要罩着她,我关心她,有错么!“

    虽然被李瑾一问,心里也有些奇怪,终究不是纠结之人,念头一闪,很快便释然了!

    闻言,李瑾有些无语,终于在霍长青一脸认真外加严肃的脸色下屈服了,”行,你没错,是我弄错了!“

    心里还是觉得,霍长青对李常笑太关心了点儿……

    开审的前一晚,项光拜访了廖府,两人在书房详谈,直到深夜,项光才从院门悄然离去!

    三日后,常笑在公堂受审,公堂肃穆,顶上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刑部尚书廖文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

    常笑被人押上公堂,便见两边坐着好几个熟人,有瑞王,霍长青,还有祈旭,唯独不见谭雅伦!常笑心里苦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瑞王和霍长青可能是来听堂的,谭雅伦因故不能来,他们看在谭雅伦的面子上,便要关注自己几分,不管能不能帮上忙!而祈旭,作为受害人的家属,有必要了解案情的进展!

    常笑的视线转向祈旭旁边,还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那就是五公主李琬。她坐在祈旭身侧,仍旧是端庄贤淑的样子,见常笑看她,还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常笑心道,李琬到公堂,有一半是因为祈旭,想陪着他,另一半么,自己杀了皇后的侄子,李琬为皇后所生,她到场,也就等于皇后到场,权当是皇后的耳目吧!

    惊堂木一声脆响,廖文一声高喝,”升堂!“

    两边的衙役齐齐抖动木板,整齐地喊”威武“之声!

    这时,有一衙差上前,命常笑跪下,常笑皱眉,缓缓跪在地上!

    按照规矩,先审原告,再审被告!

    祈旭早就将状纸递呈廖文,此时倒不用出场,除非廖文要问话。状纸是告李常笑杀害祁康,却不是他的本意,而是祁宏之亲自写的状纸,可见,祁宏之痛失爱子,心里也是极端愤恨和沉痛的。他虽然心中疑虑,却不好多说,唯恐惹恼了父亲!心里想的却是,无论状纸如何,这件事总归是要查清楚的,他只有静观其变!

    祈旭这个人,圆滑之处在于,他很沉得住气,并极少意气用事!

    廖文看了状纸,而后一拍惊木堂,”传田友和田绍!“

    立即,就有人带着两个村名上堂,正是那日常笑遇见的两个村名,两人纷纷跪下行礼,报了身份!

    廖文指着常笑,问两人道:”你们可认识此人?“

    两人看了常笑,回答道:”认识,她就是那个杀人犯!“

    常笑心里一紧,却忍住了没有开口,按照法律流程,为审问她,说了也是白说,反倒会给主审官一个不好的印象!

    廖文便让两人陈述当日的详情,田友道:”我和田绍都是附近田家村的村名,离我们田家村不愿的山坡上,有个废弃的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平素也不会有人在那!那天,我们和另几个村名一起运过年的粮食,谁知突然跑出来一个姑娘……我们破开门进去,就见床上躺了一个死人,死状很凄惨,不但被人刺了十几刀,还被人剁去了双手和子孙根!然后,我们就看见了这个女人,她手里拿着凶器,正要撬开窗子逃跑!我们不想放过她,便压着她去官府,直到路上遇见衙差,事情就是这样!“

    廖文又道:”呈证物!“

    就有一个衙差端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盖了一块白布,那衙役将白布掀开,里面放了两把染血的刀子,此时,血液已经凝结,呈黑褐色!

    衙役将托盘端在两个村名面前,让他们仔细辨认,田邵指着那把匕首道:”就是这把刀,没错!“

    案情审到这里,堂上几人,各自的面色又有些不同!

    霍长青看看常笑,又看着那两把染血的凶器,脸色十分暗沉,心里却满是担忧,事到如今,虽然看似铁证如山,他仍旧不相信,人是常笑杀的,他说不出理由,但他就是信她!

    瑞王拧着眉,表情却很淡定,久居高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镇定也是应该的,只是,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有规律地打着木头,这是他思考的惯常动作!

    祈旭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他心里不信这是李常笑干的,若真的判了她,她也无可奈何!他不可能为一个略有好感的女子,令家族,乃至于令自己的利益受损!只能在不影响家族的情况下,对她进行适当的维护!女人么,本就是男人的附庸,若是色令智昏,那便是过了!

    李琬从开堂以来,就一直盯着常笑看,越看越觉得这人很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那衙役将证物端上案台,廖文一拍惊木堂,肃着脸色,道:”李常笑,这匕首是令死者身亡的凶器,这把生锈的菜刀却是砍掉死者双手的凶器,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常笑向廖文点头致礼道:”大人,民女有话说!“见廖文示意她可开口,常笑才道:”祁康并不是民女所杀,案发之时,民女本在医馆看诊,突然跑来一个男子,说娘子难产,要我前去救治!民女念及人命关天,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便跟着那人去了!谁知,跑到半道上,那男人说要大解,就指了路,让民女前往!民女依照那人所说,到了一座山坡上的院落,进门一看,却发现屋里死了人。在惊愕中,屋门突然被人锁死,民女不知所谓,却想着要出去报官。无奈,窗子也被人钉死,只有用匕首撬窗!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那窗户是新钉的,若是民女杀人,怎么可能钉死窗户,又那么巧,一进门,就被人锁在里面,直到有人来捉赃,此为第二大疑点!其次,两位村民说,是一位姑娘告诉他们小屋里犯了命案,事到如今,却没看到那位姑娘的影子,此为第二大疑点!再者,两位大哥进去之后,只看到我撬窗,并未看到我在杀人,并不能成为完全的目击证人。而且,祁康身上被刺了那么多刀,又是近距离攻击,周围溅了那么多的血,若真是我杀的人,我身上怎么可能这么干净?此为第三大疑点,最后,我跟祁康无冤无仇,犯得着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将他杀害,乃至于肢解他的尸体么?依民女所见,此案更像是一桩栽赃陷害,大人以为呢?“说罢,常笑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转向廖文!

    这一番话说的条理清晰,落地有声,霎时,堂上一片肃静,每个人望着常笑,脸色都有着不同程度地惊讶,多少有些意外,她如此巧言善变,且神思敏捷!

    这时,堂上想起一个好听的女声,打破了堂上的死寂,却是五公主李琬,”我知道,她有杀人动机!“

正文  第57章 凶手另有其人!

    见着里头还有瑞王,廖文眼眸一闪,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深夜来此,这是何意?”

    这话,却有几分隐晦的质问!

    瑞王哼笑一声,倒是毫不避讳,“验尸!”

    闻言,廖文脸色有些难看,“此事交给仵作就好,何劳王爷亲临!”

    瑞王斜向廖文,属于天潢贵胄的气势瞬间展露无遗,“本王对此案甚是关注,想亲自查验,廖大人有意见?”

    言下之意,我就是要查,你管得着么?

    不得不说,有时候,身份地位真的很好说话,一项让人无可奈何又十分霸道的压人资本!

    对方如此嚣张,反倒让廖文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扯开一个僵硬的笑脸,道:“王爷关心案情,便是替朝廷监察吏部,便是关心朝廷,实乃我西秦之幸,实乃下官之荣,下官当然没有意见!”

    对方有理无理总还是王爷,又哪是他得罪得起的,被人恐吓还要拍马溜须也真够郁闷的。舒残颚疈

    瑞王又道:“刚才,我们发现死者手里握了一截儿裙角,疑是凶手留下的。”说到这里,李瑾眼色一厉,冷声叱道:“你们吏部的仵作都是吃屎的,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都给遗漏了,本王真的很怀疑你们吏部的办案能力,也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

    这番话听得廖文额头冷汗直冒,吏部出什么事儿,追根到底,还不是他廖文的问题,瑞王这是指桑骂槐,更是给他警告!

    见镇住了廖文,瑞王暗自得意,别看他整日流连花丛,摆官威什么的,可是个老手!

    一旁的柳玉熙和霍长青见廖文汹汹而来,如今又被吓得噤若寒蝉,心里都有些好笑!

    李瑾又从柳玉熙手里接过那团碎步,对廖文道:“这证据你看仔细了!”

    廖文瞥了一眼,连连点头,瑞王又道:“既然看仔细了,这证据暂时收在本王这里,三日后,我们再作为呈堂证供,天色已晚,本王也乏了,就此散了吧!”说罢,李瑾带头走了出去,霍长青和柳玉熙紧随其后!

    廖文错愕,忙不迭转头道:“王爷!”

    李瑾回头,本来缓和的脸色瞬间就肃然了,带着一股子威慑,“怎么了?”

    见此,廖文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王爷走好!”

    瑞王笑了一下,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徒留廖文在原地,重重叹了口气!

    那截裙角,直接关系到李常笑是否定罪,握在瑞王手里,他就是想动手脚,也不能啊!

    瑞王走后,廖文出了刑部,却是坐轿奔向项府!

    项府,小莲正在房里给项月卸妆,一边开口道:“小姐,昨个儿我收拾你的首饰盒,发现你的珍珠耳环掉了一只?”

    项月抬眸看向镜中的小莲,“屋子找遍了?”

    小莲点头,“找遍了!”

    项月皱眉,那日,她埋了血衣,匆匆忙忙换下衣服,洗完澡后就去见项光了,也没留意那耳环是什么时候掉的!此时,倒也没怎么在意,“掉了就掉了!”顿了顿,忽然眼带异色地看着小莲,道:“反正,剩下一只也没法带,看在你这次这么尽心给我办事儿的份上,我就将这只珍珠耳环给你了!”说罢,项月从首饰盒里拣出那只珍珠耳环,回身递给小莲!

    小莲想起那日小姐从外面回来,第二天祁康就死了,却扯上了李常笑,又想起项月之前跟祁康的矛盾,以及嘱咐自己做的事情,小莲心里便有几分猜测。

    见小莲望着耳环发呆,项月便有些不耐烦,“小莲!”

    小莲如梦初醒,赶紧接过了耳环,战战兢兢道:“谢谢小姐!”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项月这样的人,终究是她得罪不起的,何况,她也参与了此事,又如何敢将这捕风捉影的事儿说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项月心里却很高兴,她虽然没上公堂听审,却密切关注此事,知道如今的情况对常笑很不利,她只要坐等李常笑被判刑!只是,有件事令她很意外,李常笑居然是顾家小姐!这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只凭常笑祁家少夫人这个身份,她和谭雅伦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了!

    才准备就寝,就有一个奴才匆匆赶来,说是老爷有急事要请项月过去!

    项月想到可能跟李常笑有关,披了件衣服,就急匆匆地去了!来到书房,就见项光在里头踱来踱去,神色十分不安。

    项月走进去,关好门,问道:“爹爹,怎么了?”

    项光叹了口气道:“今日廖文来找我,说案情有变,瑞王掌握了重要证据,可能会为李常笑翻案!”

    项月一惊,“什么证据?”

    “似是从祁康手里获取的一截衣料,跟李常笑当日所穿的,不是同一件,可是你落下的?”

    闻言,项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当时从屋子里出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匆匆换下血衣,倒没怎么注意被祁康扯了一块衣料,如若是真的,就算找不到她头上,也有可能证明李常笑非杀人凶手!

    第二日,项月一早就去了谭府,先是和谭夫人秘密商议了一阵,便去看谭雅伦!

    要说谭夫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将谭雅伦关了好几天,任凭谭雅伦在屋子里好说歹说,愣是没松过一句口!非但如此,谭夫人知道三儿和谭雅伦一个鼻孔出气,也将他困在谭府,免得谭雅伦借着三儿跟外面的人串通一气!

    于是,谭雅伦可谓是耳目闭塞,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如此忧心如焚,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项月虽然很想看看他,顾及全局,还是忍住了,只隔着门板和他说话,“雅伦哥哥,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这几日,因着谭夫人,几乎没有人和谭雅伦说话,连三儿也被暂时调到花园当差去了,谭雅伦郁闷得很,此时听见有人和他说话,立即走到门边回话,“是项妹妹么?”

    经过常笑的提点,谭雅伦本不太想搭理项月,但是,此时,项月可能是唯一的消息来源,他别无选择!

    项月的语气很担忧,“是我,雅伦哥哥,你在里面还好么?今天我来看谭姨,听说你被关起来了,还劝谭姨放你出来,谁知,她却不同意,只让我来看看你。雅伦哥哥,你别着急,我回头再跟谭伯父说说,让他劝劝谭姨,将你放出来!”

    谭雅伦本来对项月心存芥蒂,听得这番话,心里也有些动容,便道:“项妹妹,谢谢你了,家母的性子我也清楚,在内事很要强,有时候,连家父都管不了,此时,你便别插手了!”

    谭夫人如此宠爱项月,项月都说不动她,严格来说,他父亲是有点儿惧内的,在家事上一向由谭夫人做主,又怎能改变她的主意。

    项月隔着一道门,不说话,脸上却笑得得意。

    谭雅伦又道:“项妹妹,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虽然已经清楚他要说什么,项月还是故作大方地说道:“雅伦哥哥说吧!”

    谭雅伦急道:“笑笑的案情如何了?”

    听见谭雅伦提及常笑,项月还是不免阴沉了脸色,语气却很忧虑,“李姐姐的情况很不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连杀人动机也有了,若是核实李姐姐的真正身份,三日后,李姐姐就要被定罪了!”

    谭雅伦听到前面一脸心惊,听到后面,却很迷糊,“笑笑有什么身份?”

    项月故作诧异,“雅伦哥哥还不知道么?昨日庭审,五公主当场指出,李姐姐跟失踪的顾家五小姐,也就是祁家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李姐姐当场没有反驳,廖大人已经去核实她的身份了,三日后,就有顾家的人当堂指证,此事,应该假不了!我还以为,李姐姐只是瞒了外人,原来连雅伦哥哥也不知道!”见谭雅伦沉默,项月接着开口道:“亏她一个有夫之妇,偷跑出来以单身女子自居,还勾引相公的朋友,真是——”

    “够了!”话没说完,就被谭雅伦冷声喝止!

    项月不甘不愿地闭嘴,这是谭雅伦第一次凶她,但是,目的达到,她也不气馁,转而说道:“雅伦哥哥,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项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谭雅伦回话,皱着眉,转身离去了!

    既然李常笑有可能翻案,她便要作二手准备,趁她出来之前,让谭雅伦彻底对她死心!

    屋内,谭雅伦缓缓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里是震惊,是忧伤,还有一种极致的受伤!

    笑笑,你骗得我好苦……

    晚上,谭夫人来看谭雅伦,这是她和项月约定好的双簧,不得不唱!

    谭夫人在屋外叫了几声儿子,没听见动静,谭夫人忙叫仆人将门打开了!

    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炉火,又冷又暗的环境让谭夫人的心也跟着一突,直到看见坐在书桌后的人影,谭夫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谭雅伦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似在发呆,情绪却显得很消极!

    谭夫人走到书桌前,看了儿子一眼,轻轻开口,“雅伦,娘想跟你谈谈李常笑的事情!”

    谭雅伦没有说话,只睫毛抖动了一下!

    谭夫人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开口道:“李常笑原来是顾家小姐,还是祈旭的妻子,原本我还想,你若真的喜欢她,可以纳她为妾,如今出了这个事,娘为着家族,也不会让她进谭家门。雅伦,不管祈旭是否认她,都无法改变李常笑是有夫之妇的事实,你出身大家,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何况,她明明已经嫁过人,却将此事隐瞒,再和你来往,又是何居心?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你到如今还要执迷不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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