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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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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王恺答应了?”石崇诧异的看着卫玠,他不信王恺那人会答应。
  “叔宝刚从王大人那边而来,自然是答应了。”卫玠将信物从袖口拿出,这王恺答应他人要求,习惯赠人雨滴翡翠。
  看来是真的。
  只是石崇到底跟太原王家不慎亲厚,怎能去?
  若是去了,这贾后和贾家怕是要很是愤恨吧?
  正在迟疑间,只听卫玠又说道:“石大人,你这墙上的书法,似乎是祖父所书写。”
  祖父……卫瓘……石崇的思路瞬间被拉了回来。
  “是。”石崇简短的回答道。
  “祖父最喜欢飞白体,更喜欢用飞白体书写这《顿首州民帖》,着实是天姿特秀。”卫玠望着卫瓘的书法,那眼神上挑,带着骄傲,更带着试探。
  卫玠斜眼看着还在恍惚的石崇,打量着那《顿首州民帖》,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知石大人可知卫家书法的奥义?”
  卫家书法的奥义?
  石崇有些不安起来,莫不是这个书法招了祸?
  “看来石大人虽拥有祖父的书法,却不知其意。”卫玠灿然笑起,那洁白的牙齿迎着阳光,闪出点点星光,可这星光却像是星火,瞬间燎原。
  “不知,叔宝,这幅书法,有何奥义?”石崇只得轻声问道。
  这书法,贾谧多次看到,凡事来到金谷园的人都看到,他也因为偏爱这书法而被人称赞。
  可若是这里面,含有某些玄机,怕是要一发动全身了。
  “先说这时间,这书法落款的事件正是庚戌年,此年恰好是永熙元年。此年先帝薨逝,陛下登基。也是这一年……外祖曾访民间,写出《顿首州民帖》。”卫玠看向石崇,眼眸的星光让石崇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这字帖有故事,他莫不是真的运道渐衰?
  “这《顿首州民帖》写的是先帝薨逝那一年的民生百态,众人皆知我祖父不甚支持陛下登位,但跟贾充共同修编律法,故而祖父和贾充自来与杨骏就有龃龉。永熙二年,杨骏叛乱,贾充与祖父平叛。世人都知此时,却甚少有人知,祖父在这《顿首州民帖》写到了杨骏的阴谋,以及贾家的阳谋……”
  杨骏的阴谋!贾家的阳谋!
  这是在说他一直在研读当年旧事?
  若是这件事被贾南风知道,他石崇研究当年杨骏如何叛乱,又去寻找贾家当初的旁枝细节,怕是要满门抄斩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篇《顿首州民帖》。
  这……石崇的汗水分泌出来,他颇为后悔的看着那幅字帖。
  “石大人,你也知道永熙二年,我的大姨夫和峤,二姨夫裴楷连同我卫家满门因着司马玮矫诏而惨死吧?不管是不是同时死,却终究是同年死去。唯独外祖留下了我们卫家和裴家的孤儿。但这件事也被祖父预知,故而这字画的飞白体尾端翘起的地方,可连成一段字。”卫玠指着那副画,歪着头,看向石崇。
  “哪般话?”石崇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珠更是落下。
  “夺权篡位灭卫家者,唯贾家。”卫玠一字一句,缓缓说下去,指着几处字体,让石崇恍惚几下,瘫坐在地上。
  “怎……怎会……”石崇讷讷自语。
  “飞白体尾端可连成线,线所圈之地,便是暗语之地。祖父飞白体炉火纯青,外人只见书法玄妙,却不知书中亦有话。这仿若加密的文字,自然也是直指金谷园二十四友之首的贾谧。”
  贾谧……加密……石崇抬起头看着卫玠,已然脸色惨白。
  “卫公子,你这般说,又是想要老夫做哪般?”石崇只想着要个痛快。
  卫玠缓缓笑起,指了指案桌上的名帖,“所求无他,不过是请石大人前去赴约,毕竟王大人一直希望赢一次,你莫要让他失望才是。”
  “赴约?仅此而已?”石崇自然不信,但他到底有着几分清明,“世人皆知我石崇富有四海,更是砸珊瑚树以赠王恺。如此财富的人,若是斗富输给了王恺和王济,人们自然想要探究这些年来,老夫到底经历了哪般。”
  石崇的话让卫玠的笑容越发灿烂。
  “世人也都知道,金谷园二十四友,贾谧为首,也自然是知道,老夫效忠于谁。永熙二年,贾后得势至今,所有用度自然是老夫一力承担。还未十年,已然财力亏空,成了空壳。自然无力跟王恺斗富,必定是输了。一旦输了,人们必然会想到贾后。叔宝……你这般做……当真是好?”石崇抬起眼,带着疑惑。
  “不好吗?”卫玠不答反问。
  “你少年才俊,少有大名,自然是前途可限量。又何必甘愿如此冒头?方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般锐利,对你人生又有何益?”石崇爱才的看着卫玠,也着实不想参加这注定惨败的局。
  “人生何益?石大人,你这话说的过了,叔宝不过是听天意罢了。”卫玠显然不想说实话。
  “叔宝,老夫自然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满门血案,卫家和贾家自然不共戴天。金谷园你不过给乐家女郎仗义执言,不过瞬间,你外祖便被贾家设计而亡。如此打击,你少年血气,自然是按压不得。可这终究是一招险棋,万一你输了……”石崇惋惜的看着卫玠,“至此,世间便不会有你这般人儿,岂不可惜?”
  “石大人,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过是博得一个精彩,生亦何苦,死亦何惧?”卫玠覆手于后,此时风吹起了他的鬓发,是那般的决绝。
  “看来,你已经下定主意,甚至不惜拉我石家陪葬了?”石崇长叹一口气,“可你又怎知,老夫必然会前往?”
  石崇显然不打算如了卫玠的愿。
  “石大人,这一次拼牛车,舅舅以八百里驳做赌,而贾谧今日里来打算迎娶王景风,必是以此为聘礼。若是知道舅舅请了你,王大人也请了你,而你不去赌一把……”卫玠笑起来,“怕是世人都会觉得你懦弱,而贾谧必然恨上你。”
  “如此,叔宝是设局了?”石崇轻叹一声,他当初参与陷害卫瓘的事情,终是得到了报应?
  “是否是局,石大人自然清晰。”卫玠将名帖放在石崇的手中,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石崇,转身离开。
  才走出金谷园,却见到街上正在闲逛的乐霖,身后跟着她的小婢女素媛。
  卫玠本是一身素缟,他虽不是重孝,却也不愿煞气伤了小阿霖,故而远远的望了一眼,落寞的垂下眼去,想要逃走,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乐霖的呼唤。
  他终是身子一震,转身看向她,他的眸子因着一夜未睡,满是血丝,嘴唇因着气息郁结而色重。
  这样的他,比昨晚那抱紧自己哭泣的少年更是萧索了几分。
  她心下不忍,终是开口唤住他,却终是不知再说那般,只能站在他的身前,与他四目相对。
  可她有一种错觉,即便是不需要发言,却依旧能够让他懂得她想要安慰的心。
  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宽慰卫公子半分。
  可她大梦十年,梦中种种难以忘却,可梦中情愫更是蜘蛛结网,将她团团围住。
  她逃不开,避不开,也躲不开。
  她可以告诫自己,不要肖想他与她的缘分,但是无法做到,在他一身萧索之时转身离去。
  这一刻,她想自己的心还是向着他的吧?
  她只能在他脆弱的时候,伸手帮他一把,却不能在他开心之时,送上赞美之言。
  她终是自卑的,不愿靠太近,也不愿离太远。
  这也许就是她大梦十年的后遗症吧?可是又能如何?她早就分不清楚对他到底是哪般感情了。
  只能在他痛的时候,凭着本心靠近他,温暖他。
  她轻叹一口气,刚想说哪般,却见到他的眼神带上了温暖,只是脸上还是有些许的疲惫。
  “乐家女郎,来日再见,就此告辞。”卫玠长袖作揖,郑重一拜,转身走向马车。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乘坐马车而去,她望着那离开的方向,才想起今日是初二,是她与卫玠约定对账的日子。
  或许他会选择她的三七医馆,而她愿意疯狂一次,只为了他,而去这三七医馆等他。
  万一她猜对了,也好为他提前沏茶清场,为他提供最安全的地方疗伤。
  万一她猜错了,也至少换一个心安,她想这一刻她应该是沦陷了,只是若是他开心之时,理智依旧会让她止步不前。
  她咬了咬唇瓣,唤来素媛,乘坐马车,朝着三七医馆而去。
  才来到医馆,她却不见他的身影,但是她依旧吩咐了素媛去取来小泥炉和小铜壶,只因她知道他素来喜欢热水泡茶。
  而此时三七医馆后院的主屋内,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王玄公子。。
  

  第37章 当下莫要锐利进取

  乐霖转头看着王玄,却引来王玄轻蔑一笑,“怎的?发现我不是叔宝而惊讶?”
  乐霖垂下头去,不再搭理王玄,此刻的她只是想着安静的挑选着茶叶,眼睛落在茶叶上,可是她的心思却依然雀跃。王玄在此,必然卫玠会来,看来她猜对了。
  这一刻,竟然她有一种与卫玠心意相通的感觉,这种感觉,难以言表,却又无法描述,只有满心喜悦方能诠释。
  她嘴角的笑容勾起,却又快速的消失,她不敢露出开心,毕竟卫玠到底是守孝,她不该欢快。
  王玄打量着这个女子,还是一副不悦的模样,“乐家女郎,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抬起头望向他,一脸诧异,“待客之道?”
  “连杯茶水都没?”王玄白了乐霖一眼。
  她也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取来三种茶叶,用医馆的油纸平铺三块,匀称的放上茶叶,伸出手来,“王公子,请。”
  王玄打量着乐霖,“真是不懂,叔宝到底看上你哪里了,我都如此说了,你还是这般待客。唉……只能感叹我那兄弟遇人不淑,非要遇到你这样的。”
  乐霖被王玄的话说的羞红而来脸蛋,她又做错了哪般?而王玄说卫玠喜欢她?
  只是可能吗?为何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为何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惊讶?
  但她终究是将所有的情绪化作唇边的一抹淡笑,片刻之后,消失不见。
  她终究不信,卫玠这般的人会喜欢她这般毫无色彩的女子。
  而她终究是害怕那梦境终成现实。
  她是胆小的,也是害怕的,不敢去正面十年大梦的真实与未来未知的坎坷。
  “呵……当真是木头们也不知叔宝看上你哪般,竟然如此木讷……毫无趣味。”王玄拿起第三种茶叶,语气里满是颐指气使,“就这个了,你赶紧煮好。”
  乐霖沉默着低下头,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煮着茶。
  茶煮好,香气四溢,而她则是拿起茶壶给王玄斟茶,王玄挑剔的看着乐霖。
  正在此时,卫玠匆匆刚到了主屋内,正好看到王玄打量着乐霖,而乐霖一脸小心翼翼。
  卫玠那满是血丝的眼眸闪过一丝介意,却瞬间恢复了平静,轻咳一声,换来王玄的侧目。
  “叔宝?倒是巧了。”王玄放下茶杯,沉重的说着,“原是知道你外祖仙逝,本想着稍后登门探望,却不想在这遇到你。”
  “眉子,确实是巧,只是你何事来这医馆?”卫玠熟门熟路的走过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饮下。
  “自然是我那亲娘,听说你姑母使用绵胭脂不错,特地来让我押一箱回去。可这出货过大,掌柜当不得家,只能等待老板亲自前来。”王玄说着便无奈的摇头,“这女子的购买心思,委实可怕。”
  “既然如此,不如楼上一聚?”卫玠自然知道王玄此次前来并非仅仅是买胭脂这般简单。
  “如此,走吧。”王玄和卫玠一唱一和的走向二楼。
  乐霖心下安然一番,她见到他,已然知足。
  只要他现在好好的出现,她便不求了,不求了。
  她还在发呆的时候,只听传来卫玠的话语,“乐家女郎,你我还没有对账,上来一起说。”
  乐霖抬起头,望着楼上的卫玠,也看到王玄一脸的不认同。
  她呆愣片刻,刚想着拒绝,却被卫玠的眼神制止,“乐家女郎,快一点。”
  乐霖只能听从卫玠的话语,跟着走上二层小楼。
  才走到这二层小楼,王玄已然变了方才模样,看着卫玠的眼神也带上了关心,“听说贾家动手了?你可有受伤?”
  “无碍。”卫玠摇摇头,只是身子踉跄几步,眼睛眨得很慢,有几次眼睛都要闭上了。
  卫玠甩了甩头,想要拼命清醒的样子刺痛了王玄的心,
  “无碍?我不信,快些给我看看。”王玄说着就要拉卫玠的手,却被卫玠躲过,只是这一举动让卫玠更是恍惚了几分。
  乐霖恰巧看到王玄要握住卫玠的手,这王玄如此珍视卫玠,她失落的垂下眸子。
  卫玠瞥了一眼乐霖难得的失落,他心下一宽,看来阿霖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感情的,只是卫玠将眼光移向王玄,脸色不佳起来,只是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说话都有气无力起来。
  “眉子,注意你的分寸。”卫玠的话让王玄不甚在意,他打量着卫玠,慢慢的寻索,知道确定无碍才放下那焦急的神色。
  王玄请吐出一口气,他望着卫玠这满是血丝的眸子,心疼的说道:“我先去将胭脂压回去,然后以胭脂不足回来采购为由,为你争取一点时间,也帮你外面打听一遭回来,你且在这里睡一会。”
  “睡一会?”卫玠怔忪的望着王玄。
  “你这满眼血丝,怎可是好?”王玄的话让乐霖才明白过来,卫玠竟然一宿没睡。
  “如此……”卫玠看了一眼乐霖,轻叹一声,“也好。”
  王玄重重的在卫玠的肩膀上一拍,“如此,你且休息好。”
  “嗯。”卫玠轻点头。
  一时间,只剩下卫玠和乐霖二人,他此时因着重孝在身,有些局促又有些不安的望着乐霖,语气如此的轻柔,“乐家女郎,我此时精神不济,还望你……莫要介意……”
  卫玠还想多说哪般,却因着头晕目眩而来,身体踉跄几下,被乐霖扶住。
  卫玠的嘴角勾起,带着尴尬的笑容,“如此,乐家女郎,见笑了。”
  他想要靠着自己站直身子,可终究是头晕脑胀,只能借助乐霖的力气坐在她小憩的榻上,本想着跟乐霖说些哪般感谢的话语,却在接触到榻的瞬间,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乐霖望着那瞬间没了知觉的卫玠,连忙伸出手诊脉,在发现他仅仅是劳累过度而昏厥之后,请吐出一口。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为他褪下鞋子,将他的双腿轻柔的放在床上,为他取来软枕,左手拉着软枕,右手抬着他的后脑勺,他的鼻息在她的胸前,如此的温暖,又是如此的熟悉。
  她脸红极了,却不敢多想,为他取来薄被子,替他盖好,染上迷迭香,端坐在一旁,痴痴望着榻上的公子卫玠。
  她梦中亦是如此,他榻上小憩,她燃香读书,如此的静谧,如此的美好。
  她嘴角弯起,拿起桌上的书籍认真读起来,只是这午后最是催眠,她没多久伏桌而眠。
  一觉睡醒的卫玠,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了那桌上睡眠的女子,会心一笑。
  他掀开薄被,轻手轻脚的走下床来,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子,静距离的观察着她的眉眼。
  伸出左手,左手拇指摩挲着她的右手食指,他就这样望着这个女子,也不觉得周围时光是如何的模样。
  仿佛这一刻,一眼万年,又仿佛这一刻,时光停驻,再也没有了差别。
  在她动了动的时刻,他第一次犹如受了惊的兔子,连忙松了手,却依旧蹲着望着她,看着她。
  他颤着手,悬浮着手,描绘着她的轮廓,嘴角笑起,却带着收敛与克制。
  就在手指几乎碰触到乐霖脸颊的时候,他还是撤回了手,轻叹一声,坐到她的对面,自斟一杯茶,咽下方才满心旖旎,才抬眸却看到王玄去而复返。
  卫玠看了一眼王玄,小声说道;“楼下等我。”
  王玄皱着眉,没多说,转身离开,卫玠轻叹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褪去鞋袜,为她掖好被角,深情的望了她一眼,转身放轻步履的走下楼去。
  卫玠才走下楼去,王玄的关心的话语传来。
  “叔宝,我那父亲不许我出门,故而这段时间,我无法护着你。我本想着来这里,跟乐家女郎说些,再让她暗中告诉你。你既然来了,也是极好,能听个清楚明白。叔宝,你可知这朝中,因为金谷园那件事,已然掀起轩然大波?”王玄眼中的关怀不是假的。
  “哦?是哪般风波?”卫玠眉头轻轻皱起。
  “那太子殿下去了椒房与贾后第一次因着我那长姐争执,这一场争执取消了贾家出嫁贾芙做太子府妃位的打算。而贾谧更是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了长姐的婚书。怕是此刻,太子殿下已然暴走,要有所动作了。”王玄颇为不安的说道。
  “太子殿下要有所动作?”他卫玠求之不得。
  “我猜三日后,太子殿下必然会叫你前去商议。此时太子殿下和贾后势同水火,你若是明着冒头,怕是两方势力夹击之下,你会体无完肤。”王玄扶额,看着卫玠,他就知道卫玠动手了。
  “这数年来,贾家的暗杀还少吗?早就夹击,何来怕是?”卫玠抬起下巴。
  “可即便如此,贾家以前做的是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暗杀,可如今,你若是公然帮衬太子殿下,便是明着给贾家报复的机会。你即便不给自己找退路,终是要给你二哥卫璪找退路。”王玄的话让卫玠锐利的眼神收敛了起来。
  他的二哥,如今正是散骑侍郎,常伴当今陛下。
  “叔宝,你若是想做,为何不假手与人?你该知,司马家还有一人有绝对的实力,更有绝对的野心,可护着你。”王玄抓住卫玠的手腕,“毕竟他与我琅琊王家关系甚好,而你二哥也是兰陵公,不是吗?”
  

  第38章 设计石崇,引发椒房内斗

  卫玠看着王玄,这琅琊王司马睿跟琅琊王家素来交好,而这司马睿是司马伷的孙子,司马伷跟他的祖父卫瓘、山阴羊祜曾是共同进攻东吴的战友,同袍之谊,多年来都有书信来往。
  幼时,祖父卫瓘常常带着他和二哥卫璪,从封地兰陵前去琅琊拜谒司马伷,而他也经常和司马睿玩闹。
  虽然数年不见,可终是幼时好友。
  只是这司马睿终究不是嫡系皇族,王玄却专门说司马睿,莫不是……
  “你该知景文的本事,为何不让景文帮你?”王玄一席话让卫玠那因着外祖骤然而亡的戾气全消。
  他认真的思索起来,这司马睿和司马颖也是宗亲里面亲厚的,而司马伦对司马睿更是热络。
  若是这一切让司马睿来与自己合作……怕是……又有几分胜算。
  “眉子所言极是,这件事倒是我忽略了。”卫玠的首肯,让王玄展露笑容,终是安下心来。
  只是,王玄看向乐霖未免眼神难看了一些,“乐家女郎,你记得金谷园对我的保证,今日所说,莫要第四人知道。”
  “王公子放心。”她不过是一个看客,左出右耳进的主儿,怎的又成了王玄的眼中钉?
  “如此,甚好。”王玄白了一眼乐霖,转身离去。
  卫玠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仔细的思索接下来的事情,还在思索之间,七堡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终是站起来,“乐家女郎,今日在下还有他事,先行告辞。”
  乐霖看着卫玠的背影,这厮来也是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
  不过这阵风,调戏起人来,着实厉害。
  才走入东宫,却见司马遹愤怒的砸着殿内一切触手可及之物,地上狼藉一片,他还嫌不够,还在寻找可砸的东西。
  旁边站着的司马颖,无奈的给卫玠努了努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卫玠看向左边,恰好看到王玄刚提到的司马睿,这琅琊王司马睿比幼时见到的时候更是俊朗许多。
  司马睿感受到卫玠的目光,转头与他对视,两人颔首。
  此时司马遹才看到卫玠到来,立刻大声斥责道:“卫叔宝,你是太子冼马,怎的孤唤你,来的如此慢?”
  “回禀殿下,叔宝因着昨日外祖仙逝,一直告假在家。”这句话噎的司马遹深吸一口气,他本想找卫玠的不是,却无话可说,这委实气人。
  “卫叔宝,孤那日请你保媒,你这是做的哪般媒婆?竟让王家长女另许他人?你可知自己的错?”司马遹将自己求而不得的怒气尽数撒向卫玠。
  “臣知错。”卫玠连忙低下头。
  “知错?你该知道将功补过!”司马遹大声喊道,“孤要那贾谧知道抢了孤的女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殿下……稍安勿躁……”司马颖刚说出口,却被司马遹噎了回去。
  “十六叔,这贾家欺人太甚,都在孤的头上拉屎了,孤还稍安勿躁哪般?”司马遹快走几步,拉住卫玠的衣领,“叔宝,你且说,你可有哪般法子?”
  “殿下,容臣想想。”卫玠恭敬有礼的说着。
  司马遹才松开对卫玠的钳制,卫玠则是慢条斯理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如同曹植在做七步诗。
  “殿下,今日里,臣替舅舅送信王恺大人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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