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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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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话让乐广着实难为,他想着该如何; 只听裴頠开了口; “不如暂时收押在大牢; 待到中元节过去,再次询问?”
这话让乐广舒缓了压力,本想着称是; 可这王济偏生就不肯,“呵……收押在大牢?濬冲,你这女婿倒是会说话的很呢……”
这王戎字濬冲; 竹林七贤”之一。长于清谈,以精辟的品评与识鉴而著称。后参与晋灭吴之战,吴国平定后,因功进封安丰县侯。在荆州拉拢士人,颇有成效。又被征召为侍中,迁任光禄勋,后拜吏部尚书,因母亲去世离职。惠帝即位,迁太子太傅,转中书令,加光禄大夫,再迁尚书左仆射,领吏部事务。
王戎皱起眉,看向自己这个女婿裴頠。
这裴頠字逸民。曾任散骑常侍,国子祭酒兼右军将军、尚书左仆射之职。他反对王弼、 何晏的贵无论,提出崇有论,更是广城君郭槐的亲外甥,当今皇后贾南风的亲表哥。
身为裴頠的岳丈,王戎又是跟王济自小交好,自然拉下脸来,“逸民,你还是莫要多说。”
“是。”裴頠轻叹一声,收回眼神,走到王戎身后。
王戎对着身边的堂兄缓缓说道:“夷甫你看此事,该是如何?”
王衍,字夷甫,他喜好老庄学说,当他解读玄理的时候,手里总是拿着一把与手同色的玉拂尘,神态从容潇洒,谈论精辟透彻,时人号为“口中雌黄”,历任北军中侯、中领军、尚书令、司空、司徒等职。
王衍感受到周围的眼神聚集而来,他的心骄傲了几分,就连下巴都抬高了一些,说到底这贾谧因着要求娶他的长女,自然对他这未来的老丈人尊重几分。
“长渊,有些事,还是莫要为难彦辅的好。”王衍轻飘的一句果然换来贾谧换了神色,这神色满是恭敬和顺从,让王衍的傲气更胜几分。
这乐广字彦辅,幼年时得到夏侯玄的赏识。卫玠的大姨夫裴楷常引与谈论,自叹不如。王戎为荆州刺史,举为秀才。裴楷又荐之于贾充,遂辟太尉掾,转太子舍人。卫瓘累迁侍中,河南尹,最近胜任尚书令,被称为乐令。
“是,长渊知错。乐大人,是非曲直,奈何一夜难说,你该是收监为好。”贾谧接受了王衍的授意,还是顺遂了王济。
“下官明白。”乐广手一抬,几个守卫走进来将素翎和了然带走,顷刻之间,一场闹剧落了幕。
正待大家舒出一口气,却听到隔壁院落发生了争吵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人尖叫的哭音和男人暴躁的辱骂音,仔细听去,还隐约能听见这期间低哑的挨打之声。
这是……王敦的院落!
这王敦字处仲,娶晋武帝司马炎女襄城公主为妻。早年任给事黄门侍郎,王衍荐为青州刺史。
今夜中元节,王敦回京参加盂兰盆会,这……怕是要出事了……今夜出大事了。
王衍和王戎对看一眼,赶紧往外跑去,而身后跟着的是同样快跑的贾谧、陆机兄弟、乐广和王济。
王敦到底是琅琊王家的人呢,又是王衍和王戎的堂弟,即便是远了一支子,却依旧是未出五福的亲兄弟。
此时贾芙走过乐霖身边,冷冷的看了一眼,抬高下巴,跟着人群朝着隔壁院落而去,一时人满为患的房间,只剩下王玄、裴礼、裴宪、王聿、卫玠和乐霖几人。
“叔宝,你方才可是旧疾复发?”王聿不放心的走了过来,将手搭在卫玠的胳膊上。
“无妨。”卫玠抓住王聿的手,看向自己的表哥,“不碍事。”
“哪般不碍事?叔宝,你这亭中发生之事,莫以为我不知晓。”王玄急切的说起来,“你这般又是为何?你可知我们都是如此的关心你。”
“眉子,有些事,莫说。”裴礼拉住王玄的胳膊,警惕的看向四周。
“罢了,这是叔宝旧疾复发,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疾病发作,我们又奈何,左右身子是他的,我们又奈之若何?!”王玄一甩衣袖,冷冷瞪了一眼乐霖,转身离去。
王聿呼出一口气,将手搭在卫玠的胳膊上,“如今,如你愿,你可满意了?”
“表哥,你说的话,叔宝不懂。”卫玠眨了眨眼,一副懵懂的模样。
“既是父亲这般待你,我这独子又如何会软了骨头?你既然开了河,这悬河还是决口,我便与你同往。”王聿坚定的看着卫玠。
卫玠缓缓勾起嘴角,笑容绽放,“有表哥这般话,我这心满是熨帖。”
“你这个傻子,呵……”王聿深吸一口气,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先去看看那边事情,你缓缓而去即可。”
“我知道。”卫玠郑重的点头,“左右我体弱,这大病刚压下,这医者得让我缓缓慢走才是,对吗?乐家女郎?”
卫玠的话让乐霖愣住,她今夜受了多个白眼和冷眼,又怎的好端端的将话题移到她身上?
她尴尬的点点头,也不知说哪般是好,这卫玠如今所作所为她已经不知该如何评说了,只能点头称是,“嗯,是的。”
“如此,那我便放心了。”王聿点点头,拉着自己两个裴家表哥,快步离去。
只留下卫玠覆手于后的望着那香炉,似笑非笑,七堡对卫玠点了点头,他才笑容真切了一些。
乐霖皱起眉,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卫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走吧,一出好戏开锣,不看看,委实可惜。”
她望着他,好戏?看他样子,好想知道是哪般好戏。
这隔壁院落是王敦的,这王敦素来珍爱宋玮,而宋玮是绿珠的徒弟,绿珠又被石崇所珍视。
听说今夜绿珠抚琴,宋玮吹笛,满堂宾客,皆是高雅。
这珈蓝寺的小院落里,即便是中元节,这王导和石崇依旧欣赏了一处歌舞,令当世名士为之向往的盛景。
而这盛景之下,必然是有着宋玮和绿珠的某些干系。
绿珠?宋玮?前些日子听说这孙秀调戏绿珠被石崇一顿胖揍。
如今,这绿珠和宋玮同来,莫非孙秀恶习未改?
乐霖眼镜瞪大,带着诧异的看着卫玠,用着他仅能听到的声音,讷讷的说道:“卫公子,可是孙秀?”
卫玠扬唇浅笑,挑了挑眉,“你说呢?”
这模样……这笑容……这眼神……像是默认……
也就是说,短短与她愤慨的两个时辰,他便是设局了吗?因着湖底看到了然和庶姐的话语,找到了机会点,那贾芙自作聪明陷害她乐霖的机会点吗?
只是如此短的事件,卫玠哪来的人手和如此精密布局的?又如何让所有的事情朝着他算定的方向分毫不差的?
不可控的人在卫玠眼里难道是不能移动的棋子不成?!
若这是真的,卫玠算计人心的本事……让她后背发冷。
若是有朝一日卫玠想要设计她,她是不是要被他设计的渣滓也不剩了?
分吃入腹,丝毫不留余地?
卫玠走到一半转过头来,望着发呆的乐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善,“乐家女郎,有些事,你看看即刻,莫要深思,左右,唯你,我不会伤害半分。”
她打了个冷战,看向卫玠的眼神换上了惊恐,他当真会读心术不成?
“我说过,收起你现在的眼神,我不喜。”卫玠快步走来,却逼得她往后一退。
她轻颤的身子让卫玠抓紧了她的手腕,“你可听明白,我的话?”
乐霖咽了咽口水,点点头,还是一副怕怕的模样。
“收起你的眼神。”他冷着脸,不悦的盯着她,仿佛她在这般看他,他就要打她一般。
她赶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厮委实是个鼠肚鸡肠的家伙,又是个腹黑心毒的家伙,她万不可惹恼了他。
再次睁开眼,强装镇定的她已然赶走了所有的不安,换上了虽是僵硬却不再恐慌的眸色。
“记住我的话,唯你,我不会骗半分,但唯你,不可置疑我半分。”他寒着脸,松开握住她的手,轻咳着接过七堡递来的手帕,深吸一口迷迭香的香气,镇痛几分,才停住了咳嗽。
乐霖咬了咬嘴唇,这厮这般咳嗽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又或者方才那一掌,他打的委实重了一些?
想着害怕的神色已经彻底消失,软下的身躯,换上了担忧的模样。
“无妨,我还死不了。”卫玠皱着眉,看向乐霖,正在两两对视之间,只听旁边传来哭喊的声音。
“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乐霖猛地望向隔壁的方向,而卫玠则是嘴角缓缓勾起阴毒的笑容。
第48章 手心手背肉不同
卫玠回头望向乐霖的时候; 乐霖已然打了个哆嗦,他眉头皱了皱; 伸出手来,想要触碰她的胳膊; 却被她反射性的躲开。
他眉头皱的更是紧了一些,声音也越发的沉闷起来,“乐家女郎?”
乐霖再次打了个哆嗦,她怎回事,为何看着他阴毒的笑容会发憷?
莫非今日里的连环计让她当真胆寒了吗?
这厮不声不响就让贾谧和太原王家起了冲突,更是让贾谧那傲然与人的模样在世家衮衮诸公面前漏了个底朝天。
至此后,怕是很多世家的掌舵人都要对贾谧的跋扈万分思量了。
而这隔壁院落传来的是非; 必然是琅琊王家与贾谧的一次较量,但凡贾谧行差踏错一步,迎来的不是赵王司马伦为代表的皇族仇视; 就是琅琊王家王敦为代表的敌视。
以自身为棋子,甘愿被贾谧践踏; 也要给贾谧的未来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样壮士断腕的痛; 这样不惜自身得失的狠; 她不知,这样的卫玠,该是用何词汇来形容。
难道在他的心里; 所有的人和事,包括他自己都可以拿来一用吗?
当真,为了复贾家灭族卫家的血仇; 如此泯灭了神魂吗?
她望着卫玠,很想问句为何,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更是问不出口。
毕竟灭族之很不共戴天,杀父杀母之仇更是仇恨滔天。
方才,她又何尝不是感受到贾谧的鄙夷和处处威逼?
失去了卫家根基的卫玠,明面上是当世名士,可终究犹如玩物一般,供人赏玩,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
就连方才他想要收回丹青都被自己的舅舅因着局势呵斥住。
没有宗族的忧伤,没有宗族势力的哀痛,她在金谷园体会个透彻。
她即便怕了他,又怎能怨了他?
“乐家女郎?”卫玠再次轻唤,将她的神魂拉了回来。
她咬了咬唇瓣,为自己方才瞬间升起的疏离而感到惭愧,毕竟卫玠当众被羞辱也是因着她。
左右,这卫玠说会护着她,却没有半分食言。
他,于她,终是有恩,而她怎能恩将仇报?
“卫公子,这隔壁……”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九堡和七堡站在东南两个方向,才明白这周围只剩她与卫玠二人对视,其余世家子弟、世家女郎尽数离开。
于是,她放下心来,清了清喉咙,缓缓说来,“卫公子,隔壁可是你的手笔?”
她知道,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借助贾芙的蠢计,将计就计,众目睽睽就之下,让所有人见识到贾家兄妹的嚣张,更让所有人知道贾家不值结盟。
此一,破了贾家后期得其他世家全力支持的信心。
她也知道,根据此次的时局,引来孙秀,挑起孙秀背后司马伦与琅琊王敦的仇,这司马伦是贾南风的军政大臣,是为肱骨。
而孙秀被司马伦奉若上宾,若是此时,以孙秀设局,必然会让贾南风在琅琊王家势力和赵王兵力之间做出艰难抉择。
这次抉择之中也会有一个福利,那边是今夜,宋玮和绿珠都在。
也就是说石崇也在。
若是石崇看到贾谧维护司马伦,则,石崇会心生妒心,因着妒心便会疏离司马伦,甚至因着妒心而揣测贾南风待他石崇的真情实意。
如此贾南风的财政大臣也会动摇了忠心,此其二也。
再者,若是贾南风选择维护司马伦,断了琅琊王家的势力,那么王衍必然不会将女儿下嫁,即便波澜之后,下嫁女儿,也必然引起仇怨。
此时贾谧就会在贾南风和琅琊王家之间疲惫斡旋,一旦斡旋展开,贾谧必然分身乏术,此时卫玠就有足够的时间不举卫家的崛起之路,此其三也。
但若是贾谧和贾南风选择了琅琊王家,那么所有的世家都要想明白,这琅琊王家被贾家如此收纳之后,贾家会变成怎样的跋扈。
今日里,这贾谧都敢跟驸马爷兼骠骑将军之尊的王济横眉竖目,他日定当会对其他世家不假慈手,狠厉鲸吞。
任何世家的族长,都有忧患意识,也自然不愿看贾家坐大,故而,贾家和琅琊王家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也必将引起一阵旋风,而卫玠更可以借此旋风扶摇而上,利用太子冼马的职位,重新培植自己的势力,此其四也。
乐霖望着卫玠,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不过两个时辰,他便能如此周到布局,不管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左右这王敦咬死了孙秀,必然是是事事对他卫玠有利。
这样的心计,这样的城府,这样的谋算,她自叹弗如。
“你说呢?”卫玠高傲的抬起下巴,这反问便是承认。
看来她真的懂了他,他今夜已经被压在地上欺辱了,必然要触底反弹。
“只是,妾不知,这孙秀为何而来。”她更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引来孙秀,又如何算的如此恰到好处。
“明珠宣。”卫玠缓缓笑起,只是一句话,让她的眼睛瞪大。
明珠宣!这是石崇宠爱绿珠专门创造的一种宣纸,这宣纸柔软而又细腻,是以翡翠和孔雀石研墨成沫,在这宣纸右下方画上夜明珠之状的纸。
因着右下角有绿色夜明珠的模样,又叫做明珠宣。
这明珠宣又是当朝画美人最珍贵的纸张,而这纸张……她缓缓眯起眼,想起那飘落在地上,属于他的丹青……
方才贾谧只顾着抨击卫玠的少年郎心性,却没有注意到这明珠宣?
这明珠宣因着石崇的偏爱,又恰逢今夜宋玮在,必然会大量采用明珠宣为绿珠和宋玮作画。
而孙秀总想着对绿珠一亲芳泽,自然会留意明珠宣的去向。
恍惚想起九堡和墨荷站在竹林的样子,那墨荷与九堡不同于七堡,像是一直在竹林里徘徊。
若是如此……那竹林刚好是同往绿珠所在院落的方向,而那边有一处矮墙,可攀爬而入……
莫非……乐霖瞪大眼睛,恍然大悟的看着卫玠,“九堡和墨荷……”
卫玠伸出手来,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嘘……你知便可。”
她知便可?
她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温度,是那般的灼热,连忙后退一步。
所幸周围的人早就散去,只剩下九堡和七堡护卫着这里,让她与他的窃窃私语不至于被人听了去。
但是她还是被他的计划震撼到了,这就是说……卫玠不着痕迹的设计了孙秀?
以墨荷和九堡提到明珠宣的内容,诱。导孙秀寻找绿珠?
毕竟墨荷和九堡是私下对话,想必也是说着卫玠要取来这明珠宣为她作画,有半开玩笑的说道今夜石崇也要为绿珠作画吧?
这以无意赌刻意,让孙秀入了圈套,却说不得他卫玠半分不是。
当真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乐霖咽了咽口水,她真的感觉,卫玠若是想要设计她,吞吃入腹,骨头渣子都怕是剩不了半分。
“卫公子……妾……知道了。”她深呼吸几下,调整情绪,尽量避免自己对这犹如蛇蝎的卫玠害怕。
毕竟,他说他不惜她怕了他。
“走吧,这好戏正在开锣,如此热闹,不看可惜。”他点点头,也不管她是如何的深呼吸。
乐霖望着卫玠那单薄纤弱的背影,说实话,她真的想不明白这般人儿,如何有这般的心?
才走到这隔壁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将前方包裹了个完全。
她踮起脚,想要看清楚,却终是丝毫看不见,只能听见里面王敦骂骂咧咧的声音。
乐霖转过头去,望向卫玠,卫玠则是轻咳一声,指了指右边,她点下头,跟着走向一处老榕树底下,他看向那榕树,缓缓笑起,“乐家女郎,可会爬树?”
爬树?她?
她即便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又如何能爬上去?
“若是你不能,不如容我带你上树?”他走近她,不待她有所反应,已然搂过她的腰,一个提气,带着她窜上了树干。
他将她放在树干中间,自己则是坐在靠近枝叶的一侧。
如此居高临下,倒是视野开阔。
此时贾芙抬起头,刚好看见卫玠和乐霖并肩而坐在树上,两人惬意的看着下面,让她恼了一下,对着乐霖恨恨的翻着白眼。
乐霖刚好找到贾芙的位置,看到这妒恨的模样,调皮的抬起下巴,头往卫玠的方向撇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将头靠在卫玠的肩头,贾芙握紧手,已然愤恨。
这般都弄贾芙,让乐霖心情好了些。
哼,方才用了然设计她,还不许她反过来刺激贾芙?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阿霖,好好看戏。”轻柔的声音传来,让乐霖呆愣住。
他又喊她“阿霖”?她有些呆呆的望着他,而他早就转过脸去,望着底下那被王衍和王戎抓紧了胳膊的王敦,眼神淡淡,眸中却有漩涡,越来越浓郁的旋涡仿佛要将下面所有人卷入他的眸中。
乐霖这一刻,感觉卫玠的眼神犹如毒蛇,缠上了底下的二人。
而在王敦身后站着的是泪眼婆娑的宋玮,宋玮的头发凌乱,声音嘶哑,显然有了计较。
王敦的左后方则是石崇和绿珠,绿珠咬着下唇躲在石崇的怀里,瑟瑟发抖。
那孙秀则是馒头乱发,跪在地上,忍受着王敦的谩骂。
这王敦也是个暴脾气的主儿,一边骂着,一边尽力的甩开两个堂兄,那浑身肌肉抖动的脸,伴着赤足,双手捏紧手中靴子,足见,王敦的怒气之强。
看来贾谧要面临一场艰难抉择了。
第49章 到底偏心在哪家
尽管贾谧的脸色不好; 可这王敦到底是琅琊王家的子孙,这被孙秀羞辱的怒气; 是无论如何克制不了。
满腹怒气,一脸怒容; 加上王敦本就是个胖子,一下甩开王衍和王戎,不顾两位上了年纪的堂兄跌到在地上是多么的有失风雅,他王敦只知道,他的女人不容欺辱。
此时眼中充满了血丝,在身后两位堂兄还未爬起来的时候,一个健步冲上去; 扬起手里握紧的靴子对着孙秀就是一个抡圆的耳刮子,这大耳朵刮子硬生生扇掉了孙秀的一颗牙。
孙秀捂着腮帮,敢怒不敢言的怒瞪着王敦; 可这王敦还嫌不够,硬是双手开弓; 双手攥紧着鞋底; 几十个大耳朵刮子瞬间袭来; 将孙秀打的眼冒金星,本是白皙的脸上依然是青紫一片,开了染色铺子。
这王敦张开嘴; 大骂道:“你个王八羔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站在那里,敢动老子的女人; 当真是胆子肥!说,谁给你的胆子!说,谁给你的胆子!你个混账王八羔子!”
王敦那不整齐的牙齿因着齿缝间隙大,口水四溅,尽数喷在了孙秀的脸上,这口水还带着隔夜的馊味,熏得孙秀几乎干呕出来。
可这作呕的动作,更是惹怒了王敦,他抬起脚,一脚将孙秀踹倒在地,更是扑了上去,誓要将孙秀打死不可。
看着这架势,王衍和王戎哪能容这王敦如此的失去理智?
毕竟这孙秀到底是司马伦的第一谋士,这赵王的心腹,琅琊王家多少要给些颜面。
“处仲!”王衍抓紧王敦的手腕。
王敦字处仲,小字阿黑,官至扬州刺史,这次回京祭祖本是陛下特恩,没想到阿黑还是这般莽撞。
“夷甫,你给我松开手,今日我非把这个小崽子打死不可!”王敦哪容许王衍拦住他,必然是用了力道,大力一甩,将王衍甩了一个趄趔,踉跄几步被赶来的贾谧扶住才站稳了脚跟。
“处仲,你怎能这般?!”王戎立刻斥责道,说着便抓住王敦的手,“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什么?”
“老子不管自己做了什么。老子只知道,老子的女人谁也碰不得!”王敦愤怒的面容都扭曲了,眼看就要甩开王戎的手,却听到裴頠大声斥责。
“堂叔,你怎能这般失了仪态?可知道这珈蓝寺多少人在看你?”裴頠拦住王敦的去路,到底是当今皇后贾南风的亲表哥,又是国子祭酒,自然王敦要给些颜面。
“逸民……你也要拦住我?”王敦虽然嗓门依旧很大,可是再也没有动作。
“阻挡你?堂叔,你该知道,现在你这般多少人正在看着?这孙秀到底是赵王的亲信,这般……怕是不妥。”裴頠的话让王敦挑高眉,他粗喘的气息显然还是余怒未消。
乐霖感受到身边的卫玠冷笑的模样,呆呆的转过头,正好看着卫玠尚未消除的笑容。
这一边脸无动于衷,一边脸的嘴角勾起,单方面勾起的嘴角,是那般的诡异,那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不屑之中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没想到卫玠这厮就连冷笑都是这般的令人发憷。
她咬了咬嘴唇,转过头,看着王敦,麻痹自己将注意力转移,不去看卫玠这般诡异的模样。
“逸民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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