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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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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孙,如此小事,你做主就是。”司马冏扬唇浅笑,“你该把所有的注意放在河间王、士度、章度三人身上才是,莫要因着小事乱了章法。有些事情无伤大雅,你做个顺水人情就好。”
  “是,庆孙明白了。”刘舆躬身而出。
  司马冏又是轻笑一声,卫玠?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如今身无长物,不如给卫瓘留点血脉。
  卫玠出狱的这一天,在门口接他的是七堡,他回头看向那“典狱司”三个字,轻叹一口气,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马车上,七堡递给卫玠一个纸条,是近日里来所有大事的信息。
  卫玠知道,这是沂山死士给他的信息,也是助他在此混乱时局中活下来的救命稻草。
  卫玠握紧手里的纸条,看完之后,当下撕个粉碎,丢入车中的痰盂,看着纸屑浸满水。
  卫玠才在卫府梳洗、换过衣衫,刚来到书房,便被人抓住了胳膊,他抬起头,却见到王玄眉开眼笑的说道:“牢狱走了一遭,感觉如何?”
  卫玠扬唇,“你怎么来了?”
  “不止我来了。你可不知道,这七天,你那表哥王聿和裴礼发了疯的找你。要不是事关机密,我真想可怜这两个火上房的家伙。走吧,我让他们在花厅等你。今日是你出狱的第一天,怎样都要吃个去晦宴才是。”王玄说完,拉着卫玠就往外走去。
  卫玠才走入花厅,便看见王聿满眼猩红,显然是数天没睡好的样子。而裴礼也是一脸憔悴的模样,这让他心中有了酸涩。
  王聿擦了擦眼角,一脸喜色的说道:“叔宝,看到你平安归来,真的是好极了。”
  裴礼则是木讷的站在原地,笨拙的开口,“叔宝,我终是放心不下你,特地来看你。景思本是想来看你的,奈何他最近忙着帮尚书右丞刘大人处理一些事情,就没……来……你别……介意……”
  “嗨,今日是叔宝平安归来的大日子,大家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作甚?来来来,坐下喝酒。”王玄拉着卫玠坐下,打着哈哈。
  “嗯,今日是个好日子,是该好好喝一杯。”王聿走到卫玠的身边,一脸认真的说道,“表弟,我还没给你说,如今我已经是太原王家的族长。我离开之时,跟你说的一切,将不会是一纸空谈!阿弟,我回来了。”
  卫玠点头,“哥,欢迎你归来。”
  王聿眨了眨眼,收回眼中的泪光,尽管心口有些酸涩,依旧笑着,“那就跟哥喝下这杯酒,可好?”
  “好。”卫玠仰头一饮而尽,而王聿这是一脸欣慰仰头饮下。
  当王聿与卫玠喝完酒,裴礼讷讷半天说道:“叔宝,我……我……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如果你还肯跟我说的话……”
  卫玠看着这个素来不善言辞,却从未放弃过他的表哥裴礼,端着酒杯走近裴礼,“表哥,你我到底是兄弟,我如何真能与你决裂?”
  裴礼猛地抬眼,眼中带着惊喜,“叔宝……”
  “表哥,一切尽在酒中,莫要说了。以后我们同进同退便好。”卫玠与裴礼碰杯,一口饮下这杯烈酒。
  “好,一切尽在酒中。”裴礼也是一口喝下,仿佛这杯酒能将前尘尽数洗去,只留下崭新的未来。
  卫玠的眼角湿润,他的亲友,他的伙伴,回来了。
  七堡匆匆走来,“公子,琅琊王带着顾荣大人来了。”
  “景文带陆机姐夫来作甚?”王玄纳闷的撇了撇嘴,“不会是章度那里讨不到好,就跑叔宝这里央求吧?叔宝,我可跟你说哈,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刚把你从牢里捞出来,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哈。”
  “放心。”卫玠点头。
  “只是景文为何会带顾荣前来?”王聿眉头皱起,“章度这段时间不见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不可能因叔宝是章度的连襟,就来碰运气。”
  “如今陆大人身陷囹圄,大家都是能避就避,这个时候找叔宝,不是把叔宝往火坑里推?”裴礼显然对司马睿带着顾荣而来,有了不悦。
  “不管所来为何,如今来卫府,也不能不见。但,我只要不插手,给点主意也是无可厚非。”卫玠话语轻柔,一句话让王聿的眼中闪过光芒。
  “看来叔宝打算借此机会,重新在世家振兴威望?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哥帮你推波助澜。”王聿眼中带着认真。
  “不用,这件事,景明表哥所言甚是,咱们只是出出主意,还是莫要参与的好。你们在这里先吃着,我离开片刻。”卫玠拍了拍王聿的手背,对着七宝说道,“请客人去书房。”
  七堡俯身而出,“是,公子。”
  

  第155章 猜测齐王的心思

  卫玠缓慢研磨; 在纸上写着一个“等”字,才提起笔; 司马睿带着顾荣匆匆而来,一进门; 顾荣就长袖作揖,以大礼相见,“卫公子……”
  卫玠连忙放下毛笔,快走几步,扶起顾荣,“顾大人,叔宝不过小子; 岂能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顾荣反抓住卫玠的手腕,“叔宝,你乃是当世大才; 可否救士衡一命?”
  卫玠眨着眼,“顾大人; 叔宝不过一介白丁罢了; 如今名声又是这般; 即便想帮,怕是有心无力啊。”
  顾荣看向琅琊王司马睿,司马睿轻叹一声; “叔宝,名声是一时的,但才学是终身的。月旦评之时; 你才学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故而,你莫要妄自菲薄了。”
  卫玠见司马睿这般说,只能轻叹一声, “顾大人,景文,你们还是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吧。”
  卫玠从沂山死士的纸条中,能清楚的知道牢狱这件事,他的岳父乐广是出了力的,刘舆也是放手给了他生路的,唯独司马颖尚无半分举动。
  至于,说服刘舆给他生路的人,唯有他的兄弟王玄。
  一场牢狱之灾,他卫玠看清了友人和敌人,至此以后,除了乐家人、王玄、王聿,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沂山死士的纸条上还提到,河间王司马顒让出幽州兵权,长沙王司马乂更是轻车简从入洛阳城做了尚书令。如此,长沙王相当于变相交出了军权。如今,只剩下成都王司马颖手握冀州军权了。
  而顾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恐怕是去过成都王府,却吃了闭门羹,才来卫府试运气。
  “卫公子,正如景文所言,你终是这世间难得的大才。我等也是慕你才学,方是前来请教,期待卫先生能帮着出个主意。”顾荣一脸诚恳的说道。
  卫玠轻叹一声,“顾大人,你可去见过章度?”
  “去过了,成都王府大门紧闭,老夫等了一宿未曾见到。”顾荣说道。
  “叔宝,你终是章度连襟,你看,我与你同去见他,可会能助士衡?”司马睿问道。
  “陆大人所涉之事,看似严重,实则另有深意,但,上位者的心思,委实不好猜测。顾大人、章度,你们允叔宝三日,我去探探路,如何?”卫玠的话让顾荣喜出望外。
  “叔宝,高义,老夫无以言表。若是此事能成,老夫定会带士衡上门感谢。”顾荣慎重的说道,仿佛看到了陆机生还的机会。
  “顾大人言重了,叔宝只能探风声,实则未做他事,确实不敢当。”卫玠谦逊的说道。
  “如此,彦先,我们便离去吧。”司马睿扶着顾荣往门外走去。
  卫玠覆手于后,眯起眼来,看来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了。
  待到卫玠回到花厅,四人举杯同庆,恍若回到少年之时。
  夜半时分,卫玠乘着一辆马车来到乐府墙外。他抬头望着二楼隐隐的烛光,托着腮,静静的望着,痴痴地看着。月色很深,而他就这样守在她的楼下,待到楼上烛光熄灭,他才动了动唇,小声的说道:“还有几个月,阿霖,等我。”
  待到来到成都王府,已是卯时,卫玠随着小厮往司马颖的书房而去,他低着头,脑海里想着阴山死士中的一句话,他知道,是一陌专门写给他看的。
  那句话如此写到:你拿司马颖当兄弟,殊不知,你入军营之时,司马颖便是将你的真实身份告知于司马冏,而你却毫无察觉!岂非庸才?今后,我虽会给你信息,但浮沉全靠你自己。
  这句话如此的刺痛他卫玠,让他感到了自己的愚蠢与无知!至此以后,他只会寻着夹缝里的生机,再也不会犹自多情,庸人自扰了!
  卫玠才来到司马颖的书房,正在门口远远见到司马颖提笔在宣纸上写着一些东西。
  卫玠并未直接走入书房,而是在书房门口,看了一眼书房小童苍郁,苍郁会意过来,朗声说道:“王爷,卫公子到。”
  司马颖抬起头看向书房门口驻足静等的卫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将宣纸墨迹吹干,对着卫玠说道:“叔宝,进来吧”
  卫玠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墨竹,拱手作揖,“主公……”
  司马颖上下打量着卫玠扬唇浅笑,“主公?叔宝进了牢狱几天,怎的这称谓都变了?孤听闻你昨日在卫府设宴洗尘,可有此事?”
  卫玠知道司马颖在责怪他卫玠没有邀请他相聚的事情,“叔宝昨夜从狱中出来后,方知眉子在卫府张罗了小聚,但……主公对是叔宝的伯乐,不久又会是连襟,自然分得清,谁才是更重之人。”
  卫玠这般话说的司马颖心中很是熨帖,张口便暗示卫玠,他对卫玠入狱和出于都是尽了心的,“狱中住在陆士衡的隔壁,可有哪些趣事?”
  “主公明鉴。这狱中之事,一如主公预期。叔宝探知了陆大人的心思。”卫玠的话语让司马颖感兴趣起来。
  “哦?不妨说说看。”司马颖心思微动,看来陆机也算是个洞察时局的聪明人,收到账下也是不亏。
  “陆大人在牢中时日越久,越期待出狱。叔宝曾与陆大人所言,若是有幸出狱,或可救他出狱。只是此事,叔宝做了权宜之事,并未说死。是否践行所言,还望主公定夺。”卫玠恭敬的说道。
  司马颖看着卫玠这般恭顺的模样,心中乐道:看来卫玠终是长大了,知道主仆之分了。
  “叔宝,这士衡虽是大才,可眼下时局,是否值得一救?”司马颖看着卫玠,等待卫玠的答案。
  “主公,叔宝出狱之后,打听了周围的一些事情。近一个月的事情来看,那李含与皇甫商不睦之事,或可演变为河间王与齐王不和之事。”卫玠恭敬的说道。
  “叔宝觉得是哪般不和之事?”司马颖问道。
  “如今手握军权的司马王族,河间王正交接军权,长沙王已卸去军权,入洛阳城为尚书令,唯独主公的大将军之位还未有变更。这重权在握,主公又是率先齐王先入洛阳城救驾的王爷,世人皆知您的贤名与功绩,怕是齐王对您有了一些芥蒂。为防止芥蒂发酵为变故,主公,有些事还是要不得不防呀,一如财不外露,若露财当早弃。”卫玠的话语让司马颖挑起眉来。
  “叔宝,你觉得该是如何,当是最佳?”司马颖望着卫玠。
  司马颖想起卢志对于这一次事态的分析,卢志曾言:“新野王司马歆寅时入了齐王府。这新野王素来与主公不和,怕是此事于主公不利。故而放权,退还邺城当是上上之策。”
  “主公,这需要您亲自去皇宫,以辞去大将军之位的书信,一探方知了。只是……”卫玠自然要给司马颖设想事情发展的不同结果,如此方有他卫玠的价值,被司马颖暂且信任的价值。
  “但是如何?”司马颖果然问道。
  “若是齐王允了主公的辞呈并释放了陆机,齐王可能心存试探,或许主公退还邺城方为上策。若是齐王允了主公的辞呈却不放陆机,齐王可能心存杀意,或许主公早早离开方为上策。若是齐王不允主公的辞呈并放了陆机,齐王可能心存拉拢,或许主公静观其变方为上策。若是齐王不允主公的辞呈也不放陆机,齐王可能心存蔑视,这真结局难测,还需谨慎为之。”卫玠解释道,司马颖则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如此,倒是真的要进宫见一见陛下,探探景治方知了。”司马颖当下接受了卫玠的建议,“叔宝,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王府与孤对饮,也好补上你的洗尘宴。你我不醉不归,如何?”
  卫玠知道司马颖为防止他外泄秘密,留他卫玠过夜成都王府,司马颖还是不曾真的信任他,“如此,多谢主公垂青。”
  在司马颖的书房内,两人畅饮,酩酊大醉之后,卫玠被小厮扶到厢房,待到翌日,卫玠起了个大早,本是想跟司马颖告退,小厮告知司马颖一大早便去了皇宫。
  卫玠眉眼轻垂,道了一句谢,慢慢走出成都王府,来到府门前,他打量着牌匾,半晌垂下眼来,手轻轻的握了起来。
  至此以后,他与司马颖,桥归桥,路归路,不过一场少年之梦,终究梦醒离别罢了。而他的和演身份,也尽早脱离才是。
  成都王司马颖匆匆入宫,来到建始殿,对着陛下司马衷见礼之后,交出大将军印信,将辞呈交给宫人,等待司马衷的批准。
  司马衷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差人唤来齐王司马冏,并让宫人带着司马颖朝着东墙暖房而去。司马衷只想听到司马冏的结论,故而并未前去暖房。
  暖房之内,司马冏握紧手里的辞呈一脸不舍得说道:“章度,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又是我王族之中的智多星,怎能此时撂挑子?”
  “景治,并非是臣弟撂挑子。而是王豹所言之事,臣弟思来想去,深觉有理,故而为社稷想,还是觉得交出为好。”司马颖的话语很是诚恳,却让司马冏不甚相信。
  “交出为好?你这话从何听来?到底是何人跟你嚼舌根,企图离间你我兄弟?你且说出来,我定要为你讨个公道,帮你出气。”司马冏一副要护着弟弟的模样。
  

  第156章 兄友弟恭假戏一场

  “景治; 并非是他人言语,而是我的母妃身体有恙; 我这身为人子的,不能侍奉病中生母; 实则不孝。再言,我忝居大将军之位,总惦记母妃之事,日子久了,难免力不从心。”司马颖一脸为难的说道。
  “程太妃抱恙?”齐王司马冏一脸诧异的说道。
  “是的,邺城传来消息,已经病了几天了; 我心中焦急,想着回去看看。”司马颖回道。
  “章度,即便你要回邺城; 也不用辞去大将军之位,你且请假即可。”齐王司马冏说道。
  “景治; 有句话; 我实在难以启齿; 但因着母妃央求,也不得不跟你说说。”司马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我兄弟,有哪般不好意思的?你且说说; 是哪般事情?”司马冏带着疑问的看着司马颖。
  “景治,我母妃最近喜欢吴越之地的莼菜,听闻陆士衡家有一厨子最擅长莼菜蒸煮之法; 故而想着找士衡家的厨子去邺城待上几日。但陆士衡到底是犯事入狱,所以这件事,我确实难以启齿。故而这件事,你若不允也是无妨。”司马颖轻叹一口气,仿佛答不答应都无所谓的模样。
  司马冏看着司马颖,心中勾起笑容,看来章度终是憋不住,想着说出真正的目的了对吗?这是想要营救陆士衡?
  司马冏佯装不解的说道:“章度,你可知道那陆士衡做了哪般?”
  司马颖轻叹一声,“我只知他犯了错事入狱,却不知到底是为了哪般。”
  “章度,那陆士衡协助孙秀伪造禅位诏书,罪同谋逆。”司马冏望着司马颖的眼睛,不放过司马颖的任何一个眼神。
  司马颖瞪大眼睛,眼中闪过慌乱,“禅位诏书……谋反……竟是如此严重?”
  “确实如此严重,故而陆士衡这件事,实在不好办啊。”齐王司马冏想看看司马颖到底能交出哪些让他尚能看得上眼的筹码,以物换物。
  “如此……确实是难办。唉……千想万想,没曾想,陆士衡竟然做下如此糊涂的大事。”司马颖顺着齐王司马冏的话语说下去,只是心中快速计较起来。
  “章度,这一次不是兄弟不帮你,你可别怨我啊。”齐王司马冏一脸抱歉的说道。
  “兄长莫要这般说,章度了解的。只是……章度到底是答应了母妃一定要请来会做莼菜羹的厨子,这怕是……难办了。”司马颖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筹莫展的样子。
  “哦?太妃当真如此想喝莼菜汤?”司马冏转着话题,衡量司马颖救陆机的决心。
  “眼看着我母妃的病情日益严重,我当真不忍拂了母妃的愿望。”司马颖惆怅起来。
  “章度,我听闻你前些日子,可是不接见任何陆家的人呢。”司马冏不打算跟司马颖继续打哈哈下去,直接戳破司马颖的谎言。
  “景治……我这段时间闭门不出,也是想着莫要让人知道我与陆机交好。如此,你高抬贵手之时,也就没人知道陆机实则是我救下的。本想着这样做,会让你少些为难,而我也可以将事情做的保密一些。没想到,竟让你如此的误会了去。实则是我的错……”司马颖说着从胸口拿出一个家书递给司马冏。
  司马冏接过家书,这笔迹确实是程太妃的,也确实希望喝到陆机家的莼菜汤。司马冏顿时明白司马颖是非救陆机不可了。只是司马颖给出的筹码还不够,他要的是更多的好处。
  “章度啊……你该知道……陆士衡离开牢狱容易,可是离开之后的是是非非还需要打点一二。虽然你我久居上位,可到底也要顾及人言,毕竟这人言有时候也可以铄金的,甚至可以殒命的。”司马冏意有所指的看向司马颖。
  “景治……我听闻小叔叔东海王和景文来你手下做事了。正巧,我手下有一人,最近与小叔叔结拜成了异姓兄弟,或可助你一臂之力。”司马颖知道自己必须要交出一个比陆机更有将才或更有文才的能臣,才能以物换物,救出陆机。
  “哦?此人是谁?”司马冏好奇的问道,对于人才,他一向是求才若渴。
  “他曾与孙会一战,并发现了马镫的价值,名曰苟晞。”司马颖的话语让司马冏眉眼有了星光,“就是那个跟卫玠一同奇袭孙会的少年将军?”
  司马颖点头称是,“是的,就是他,一个难得的将才。”
  “此人,倒也是个不错的人才。若是我没记错,王舆的案子中,他大义灭亲,亲自杀了他的表弟,以正军法吧?”司马冏开始评估苟晞的价值。
  “景治,记性一向是极好的,确实是他。”但也是极其小心眼的,司马颖心里补了一句。
  “如此人才,章度可会舍得?”司马冏假意推托。
  “人都说学成文与武,货与帝王家。这苟晞本就是为国尽忠的,章度怎会不舍?只会为他能护好我大晋疆土,而倍感欣慰。”司马颖的话语让司马冏朗笑起来。
  “如此,那我便嘱咐宫人记下此人。只是章度,这陆士衡是个恃才放旷的人,他即便是杨修再世,也要告诫他,以后莫要这般锋芒毕露为好。”司马冏这番话让司马颖频频点头。
  “以后,我定会告诫陆士衡,让他莫要做事偏颇,做人过激。”司马颖的话语让司马冏舒缓一笑,将令牌递到司马颖的手中,“如此,你便去亲自接他出来吧” ,这个人情,权当哥哥送你,司马冏心中说道。
  “如此,谢过景治。”司马颖拿着令牌,匆匆奔向典狱司。
  陆机看到司马颖亲自来接他出狱,本想着作揖并言谢几句,却被司马颖握住手腕,两人直直朝着门口的马车而去。
  两人才上马车,司马颖便嘱咐驾车小厮,“太妃病重,连夜去邺城,快。”
  陆机司马颖这话,便知道自己是要随成都王车架回邺城,如此信任相助的恩典,让陆机终是开了口,“成都王对士衡如此大恩,士衡以后结草携环,定不忘恩。只是,齐王此人心胸狭隘,若是不留书信便朝着邺城而去,恐留隐患。王爷不如在建春门长袖而拜,令小厮前去送信,或许可解隐患。”
  司马颖听到陆机这般说,明白陆机是将自己奉若主公,笑了起来,“士衡所言有理,是孤疏忽了。”
  说罢,司马颖从暗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这是他在成都王府灌醉卫玠之后,一夜未眠,终是决定救下陆机之时,写出的家书。
  陆机见司马颖早有准备,心下了然,成都王怕是有备而来。
  来到建春门下,司马颖走下马车,当着侍卫的面,朝着皇宫的方向长袖而拜,眼中含泪的将手中信笺递给小厮苍郁,“苍郁,连夜匆忙离开,虽是太妃病重,但也是孤之错,你快些将信笺交给兄长,告知他莫要担心。”
  小厮苍郁,接过信笺,快马来到齐王府,司马冏正在安排苟晞就职尚书右丞的事情,见到苍郁,一脸疑惑的打开书信。却见到书信写着:景治,因母妃疾病加剧,特告辞。
  这封书信,除了这样一句话,再无其他。
  齐王司马冏怕司马颖连夜带兵而去,为看清司马颖是否带兵,当下唤来小厮,点了几个侍卫,翻身上马,顺着建春门就朝着七里涧而去。匆忙追赶,终是在七里涧追上司马颖一行人。
  司马冏远远看到司马颖、陆机等人轻车简从的模样,那阴狠嗜杀的眼神,瞬间变得错愕诧异,却又在走向司马颖的时候换成了满心不舍。
  而司马颖在看到司马冏的眼神之时,低垂着头,只是垂下眼眸的瞬间,眼中闪过浓浓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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