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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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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还未等坐稳了身子,便急切的追问道:“全顺你说什么?皇后娘娘救回来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不是已经——”芳尘说着,猛然想起那日在静心苑看见的那三具焦尸,只觉得一阵反胃。打心眼里不相信,那样的焦尸还能复活。

全顺见芳尘急了,慌忙上前了几步,解释道:“回玉主子,那日皇后娘娘在静心苑纵火,却意外被倒塌的柱子砸中,所以被压在了偏殿的墙角。正巧偏殿的火不大,所以皇后娘娘只是被烟呛着了,身子倒没什么大碍,只是那被柱子砸断的胳膊,怕是保不住了呢。”

芳尘听了全顺的话,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只觉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反转剧一般,让人揪心。

皇后若真的是含冤而死,就算是化为厉鬼来向她讨命,也只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事。如今皇后幸免于难,却因此失去了一条胳膊。这份债到底要怎么去偿还呢?

想到这里芳尘幽幽的叹了口气,又问道:“全顺,这几天陛下怎么样,有没有去看过皇后?”

全顺闻此,有些为难,眼看芳尘脸色苍白,卧床不起的憔悴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再操劳了。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自己怎么想掩盖都迟早也是瞒不住的,所以只能诚实的回答道:“回玉主子,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咱们陛下又怎么能好呢?不瞒主子您说,这几天陛下几乎都没有合眼,每日处理完政务便坐在宣政殿发呆。虽然三餐没有断过,但总是这样不眠不休,身子也是熬不住的。这会儿陛下因为体力不支才伏在案前睡着了,奴才便趁着这会儿的空挡,偷跑出来跟您回话,眼看陛下也是睡不沉的,奴才也得赶紧回去了。”全顺说着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满眼的焦灼。

芳尘早就想到君晏的心里一定比自己更不好过,而这几天自己也就光顾着自己难过,确实耽误了不少的事。先前芳尘还觉的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了,但大事当前,自己还是如此的弱不禁风,果真是没用。

全顺见芳尘没有说话,再望望桌上快要燃尽的蜡烛,挣扎了半晌才低声劝道:“玉主子,奴才自知身份微贱,没有资格在主子面前说话。但奴才还是要斗胆劝主子说几句。其实皇后娘娘出事,陛下心里头比谁都难过,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咱们陛下与皇后娘娘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就和亲兄妹一个样子。况且咱们皇室本身就是亲情淡漠的家族,所以这份感情陛下是十分珍惜的。眼下陛下正为皇后娘娘的事情自责的很,除了您,奴才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安慰陛下了。如今咱们瀚玥王朝正处于多事之秋,陛下若是倒下了,无论是咱们的江山还是祈氏家族都危险了。所以请主子无论是看在陛下与您的夫妻情分上还是天下苍生的福祉上,都请您勉为其难,劝劝陛下吧。”全顺说着恭敬的给芳尘行了一个叩首礼,整个人都虔诚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听了全顺的话,芳尘才真正的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浅薄和无知。一个宦官尚且把百姓的福祉和国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自己却一味的看重自己的感受,只求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看着伏在地上的全顺,芳尘不禁有些汗颜,想想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不仅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是朝不保夕。而自己却只为求一个心安,在这里绝食闹脾气,真是可笑之极。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有些脸红,于是赶紧借着小绯的力,起身下了床,快步走到全顺身边,亲手将全顺扶起,一脸歉意地说:“是我错了,大事面前竟然只想到了自己,难得你还愿意苦口婆心的劝我,其实全顺你应该骂我一顿才好的。眼下我能做的只有去宣政殿那里看看陛下了,我一直都知道陛下是个明君,眼下是因为感情的牵绊才这样伤害自己的。虽然我一介女流,没有多大的能耐。现在只求我说的话,陛下还能听进去啊。”芳尘说完转身对小绯耳语道:“小绯,叫碧柳和月梅她们给我准备准备,我这会儿就和全顺去宣政殿一趟。”

全顺闻此,眼中含泪,心里甚是激动,不禁有些哽咽,“玉主子能明白奴才的话,奴才就感激不尽了,只是这三更半夜的,主子身子怕是吃不消的,您明早再去也不迟啊。”

芳尘走到屏风后头,一边更衣一遍回道:“不成不成,陛下如今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得着呢?全顺你就先我一步回宣政殿照顾陛下,我稍后便到。”

全顺得令,也不敢耽搁,只向小绯行了一礼便赶紧赶回了宣政殿。

芳尘走前,小绯特意抱了个手炉给芳尘握着,叮嘱道:“姐姐,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我在这里等你。”

芳尘闻此,也不在乎宫人们惊诧的目光,上前拥住了小绯,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小绯放心,陛下不止是皇上,同时也是我的丈夫,更是一个人。所以他也有开心或不开心的时候。作为妻子,我一定要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在他身边守着他。只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啊。”

小绯站在雪中目送芳尘的撵离开,直到小小的撵渐渐的隐没在茫茫的夜色只中,小绯却也执着的望着那个方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少爷,主子的撵已经走远了,这雪下的正紧,您若是着凉生病了,主子怕是又该心疼了,咱们还是回屋去等吧。”

小绯闻此,转身瞥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碧柳,视线渐渐的有些模糊。忽然觉得女人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动物。

她们对于自己喜爱的人或事物,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关怀和爱护。而对于那些阻碍她们人或事,却表现出让人震惊的狠毒和阴险。

就像是眼前的碧柳,可以尽心尽力的对姐姐好,却对待同样是宫婢的铃儿那样的残忍。

我到底该怎么对待这样天使与魔鬼共存的女子呢?小绯忽然有些迷惘。

碧柳见小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轻唤了一声,“少爷。”

小绯闻此,立刻别过脸去,怕让碧柳看见自己眼中的纠结。

“瞧,少爷,这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落满了雪,咱们还是回屋吧。”碧柳说着十分自然的上前,拍打着小绯身上的积雪,眼中尽是柔情。而这份关怀是装不出来的。

小绯见此,虽然对碧柳这两年来给他的照顾很是感激,但却永远都无法原谅她害死铃儿的事实,于是甩开了碧柳的手,径自进了屋。只留碧柳一脸落寞的站在雪中失神。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那也只是如果。

芳尘小心的推开宣政殿的大门,借着殿内昏暗的烛光,芳尘隐约望见君晏伏在案上睡着的身影。

全顺见芳尘来了,刚想叫醒君晏,芳尘却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全顺会意,轻手轻脚的来到芳尘身边,凑到芳尘耳边,低语道:“主子,陛下睡得不沉,估计一会儿就醒了,奴才这就去门外守着,若是您有什么吩咐只招呼奴才一声便是了。”

芳尘闻此,赶紧点了点头,而后从肩上摘下了自己的皮裘护肩,亲手给全顺系上,“这披肩是前些日子怀恩公主找人送来的。宫里人都知道我从来都不用这些狐裘的,只是这样好的东西留在我暖馨殿里闲置着确实是是暴殄天物了。我看这深灰色正衬全顺你,你若是看的起我便收下了,若是推辞到显得咱们生分了。”

全顺见此,眼中满是感动和惊讶,没成想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对自己这样一个宦官会有如此的关怀,除了谢恩却也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芳尘见全顺收下了,也就安了心,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样的简单,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真诚。

全顺退出去后,芳尘站在大殿中央,望着伏在案上沉睡的君晏,长长的叹了口气。

其实在感情面前,不分男女,我们都是一样的脆弱不是吗?

芳尘心里念着,慢慢的走到君晏身边,看着他骤然消瘦的侧脸,伸手想要抚摸,却怕惊醒了他,所以便赶紧收回了手,只是借着摇曳的烛光,这样静静的望着他。

两个人在一起,面对困难,总有一个人要坚强。

君晏,过去我总是活在你的羽翼之下,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你的保护和宠爱。

你很累吧?

如果这一次你选择了脆弱,那就让我来坚强,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芳尘心里念着,俯下身来,在君晏的脸上轻轻的印了一下。

君晏,或许我是爱你的。

正文 一六一章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六一章只是当时已惘然(上架加更~~)

芳尘情不自禁的吻了君晏的脸颊,刚起身便对上了君晏明亮的双眸。

君晏望着烛光中芳尘略显忧伤的侧脸,淡淡的笑了笑,坐起身来,牵过芳尘的手,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君晏说着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示意芳尘坐到自己的身边。

芳尘见此,十分顺从的坐了下来,乖巧的挽过君晏的臂膀,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低声说:“这两天没见到君晏,我心里惦记,晚上都睡不安稳,虽然宫规里说了不许妃嫔夜里随意出行。但我就是想见你了,所以就托全顺放我进来了。”

君晏闻此,肩膀微微抽动着,伸手将芳尘揽进了怀里。

“都是我不好,让你大晚上的还要四处奔波。我的确是个没用的皇上,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啊。”君晏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出的消沉。

芳尘知道有些问题不管自己再怎么想要逃避,也总要去面对,于是有意握紧了君晏的手。

“陛下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后世自由评说,但君晏的确是一个好丈夫,真的是。”芳尘说着往君晏的怀里靠了靠,克制着自己不要流泪,一定要笑,一定要笑才好。

君晏闻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快要燃尽的蜡烛发呆。

“君晏,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听全顺说,皇后已经救回来了,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她吗?”

闻此君晏这才回过神来,不知是被蜡烛的烟熏得,还是怎么的,只觉得眼睛酸酸的,嘴一张一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芳尘听着君晏骤然加快的心跳,也跟着紧张起来,于是赶紧坐起身来,看着君晏,十分体贴的说:“君晏,如今不管你见还是不见她,也总该给个她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静心苑突然走水,烧毁了一座宫殿,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小事。你曾说过,你不只是我们这些女子的丈夫,更是这天下之主,你的言行举止是不能有失的。若是你真的分身乏术,无心去见皇后,那芳尘愿意代劳,去安抚皇后娘娘。”

君晏闻此,侧身望着芳尘,眼中满是惊讶。很难想象芳尘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不仅贤惠体贴竟也心怀天下。跟芳尘比起来,自己作为一个丈夫一个君主,实在是有些汗颜。

“芳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朝堂上的事我早就做了交代,只是皇后将来的归宿,我的确是有些为难。其实我早该想到皇后会走上这一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么急。”

芳尘闻此,也跟着犯愁,如今皇后焚烧静心苑的事显然已经被君晏压了下来,即使君晏慈悲,不追究皇后所犯下的罪行,皇后能放下她对君晏的仇恨吗?而眼下,皇后失去的不再是自由和爱情,还有一只胳膊,这份仇恨还会有了结的一天吗?

想到这里,芳尘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君晏的话。

沉默了半晌,君晏缓缓起身,款步踱到了窗前,伸手推开紧闭的窗户。

一阵寒风吹来,瞬间将人吹了个清醒。

鹅毛般的大雪肆意的怕打着俊美的脸颊,竟不觉得疼,心反而前所未有的宁静。

“芳尘,早知如此,朕早就该放她离开的,现在若是放手,会不会太晚了。”

芳尘闻此,拿起椅子上那件明黄色的斗篷,快步走到君晏的身边,点着脚尖将斗篷披在了君晏的身上,温和的说:“事已至此,何必追悔不能改变的过去呢。芳尘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大道理,只听说过一句话,‘可悲的是人生不可以重来,可喜的是人生不需要重来’,陛下若是想做什么,永远都不会晚的。”

听了芳尘的话,君晏蓦地有些失神,仔细的琢磨着芳尘方才说的话,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芳尘抬头偶然瞥见君晏脸上的笑容,也安心了许多,不禁牵起君晏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整个人倚在君晏的怀里,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柔声说道:“陛下曾经说过,您是后宫所有女人的丈夫,更是一国之君,是整个天下来百姓的依靠。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生死弃天下百姓而不顾。眼下是皇后出了事,就算往后是我死了,陛下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因为您是肩负天下的君主,虽然很累很累,但自从您坐上了这个位子,不早就将个人的幸福与荣辱与天下融在一起了吗——”

没等芳尘说完,君晏就抬手轻轻附上芳尘的唇,有些紧张的说:“往后不要在朕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的芳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芳尘闻此,忍不住笑了笑,转身凝望着君晏略显焦灼的双眼,“我喜欢看陛下笑的样子,喜欢看陛下紧张我的样子。因为我爱陛下,不想看到您难过。”

听了芳尘的话,君晏眼中满是惊喜,牵着芳尘的手都略微有些颤抖。

芳尘见此,踮起脚尖双手环住君晏的颈子,靠在君晏的胸前,低声说道:“君晏,我是你的妻子,内宫的事情就是咱们的家事,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芳尘愿意帮你分忧,若是你答应下来,我愿替你去照顾皇后娘娘,安慰皇后娘娘。”

芳尘说完,又红着脸凑到了君晏的耳边,低声说道:“等到事情都解决了,芳尘想给陛下生一个孩子。”

闻此,君晏的身子一震,瞬间将芳尘抱起,就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那样紧紧的抱着。将脸紧紧的靠在芳尘的颈间。

“好,等到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就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像芳尘一样让朕心疼的小公主。”

虽然一夜没睡,但眼看着君晏一点点振作起来,芳尘只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迎着最早的一抹晨光回到了暖馨殿。

一进正殿,芳尘就望见了靠在软榻上小憩的小绯,再看看一边刚刚燃尽的暖炉,就看出小绯这孩子一定是为了等自己回来所以一夜没睡。

想到这里芳尘不禁走上前去,靠在小绯的身上,柔声说道:“乖,姐姐回来了,咱们回屋睡吧。”

闻此,小绯这才动了动,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手揉了揉揉眼睛,掀起身上披着的小毯子,伸了个懒腰,才直起了身子。

“什么时候了,姐姐是刚回来吗?陛下怎么样,事情都解决吗?”

芳尘望着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的小绯,抬手摸了摸小绯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着说:“恩恩,事情都解决了,你姐姐我这么能干,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你呀只管好好的回屋睡下,一会儿喊你起来用午膳了。”

小绯闻此,只点了点头,而后摇晃着身子出了屋子。

芳尘看着小绯蹒跚的背影,只觉得这孩子这两天真是累坏了。整日标榜着内心强大的自己总是在逆境面前倒下,往后可再也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也再也不能让这些在乎她的人为她受苦了。

芳尘寻思着,只觉得有些昏沉沉的,于是一只手支着额头靠在软榻上闭了闭眼。

这时碧柳从偏殿出来,见芳尘回来了,赶忙上前,低声问道:“主子是不是累了,奴婢这就去给主子打好洗脸水,铺好床铺,伺候主子梳洗梳洗而后睡下吧。”碧柳说着转身就要出去张罗。

芳尘见此赶紧喊住了碧柳,“碧柳,你不要忙了,我一会儿还要去皇后那里一趟,你现在赶紧给我打盆冷水来,我洗洗脸就走了。”

碧柳闻此,面露难色,不禁低声劝道:“主子您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您好歹进去睡一下,一个时辰之后奴婢叫醒您就是了,否则您的身子怕是要垮掉的。”

“不用,这事儿耽搁不起,我得赶紧去办好。碧柳,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只听了我的话去准备吧。”芳尘一边对碧柳说,一边疲惫的揉着额头,努力的使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

碧柳知道拗不过主子,也只能轻叹了一口气,出去准备了。

芳尘见碧柳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只感觉这凉水顺着喉咙和食道瞬间进入了自己身子,不禁轻颤了一下,自我鼓励道:“安芳尘,现在还不是你倒下的时候,你一定要再坚强些。”

芳尘用凉水洗了脸,连粉都没有擦,就匆匆的坐撵赶去皇后那里了。

眼下静心苑已经付之一炬,宫里的人虽然都明白这静心苑的走水的事儿与皇后是脱不了干系的,但陛下说这静心苑走水是宫人失职引起的意外,便就是意外。毕竟这静心苑的三个宫人都死在了火场之中,如今死无对证,谁也不愿意去探寻这事件内部的真相。

现在君晏将皇后安排在了景仁殿,也就是君晏平日里休息的行宫。

宫里但凡是长点眼色的便知道陛下虽然先前将皇后打入了冷宫,但眼下皇后出了事,陛下还是很伤心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关于是皇后点着了静心苑的事,也就没有人敢多嘴再说了。

昨晚自打听全顺说了有关皇后的事之后,芳尘就说不出的心悸。

一只胳膊对于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古代女子又意味着什么?芳尘不敢再想。只是觉得不管是为了君晏还是为了皇后,这一步走下去不管柳暗花明还是走投无路,都不能停下来。

大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透过帘子,芳尘望着依旧阴霾的天空,淡淡的笑了笑。

天还没有塌下来,即使真的塌下来了,我也会把它当被子盖的。

正文 一六二章落井下石

一六二章落井下石

雪不知何事已经落了芳尘一身,已经在雪中站了大半个时辰,芳尘始终没有勇气迈进景仁殿的大门。

景仁殿的宫人围了一个圈子,隔一会儿就劝芳尘进屋去,但是芳尘望着紧闭的景仁殿大门,皇后惨白的脸就浮现在自己面前。

如今,我要以何种面目来去面对皇后?是抱歉,还是怜悯,为什么每一样,都这么让人讨厌。

“主子,咱们还是进屋去吧,您瞧,您这外衣都湿了呢。”月梅小声在芳尘耳边劝道。

芳尘闻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想让周围的宫人再为难。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若是再不进去,这事儿很快就会传到君晏耳朵里,到时候自己替君晏分忧的这份真情不就没意义了吗。

芳尘寻思着侧身对月梅说:“月梅,你去偏厅等我把,我这一进去保不住一会儿就出来了,也说不准会耽搁一个上午,你不要慌张,只安静的等着就好。”

月梅闻此,心里更加的慌张,只看着主子,为难的点了点。

芳尘见此,轻叹了一口气,便向皇后养伤的正殿走去。

一进屋,芳尘便闻道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和淡淡血腥味。还未等芳尘从回过神来,一众宫人便迎了上来,向芳尘行了一礼后,便七手八脚的伺候芳尘褪去外衣,又拿了锦帕为芳尘擦拭发间的水珠,随后又端来了热茶捧来了暖炉,搞的芳尘都弄不明白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芳尘看着为自己一个人就忙成这样的宫人们,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看着一个个故作忙碌的身影,芳尘只觉得他们是在用忙碌掩饰心中的担忧,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上前与她搭腔。知道的是以为这些宫人谨记非礼勿言的宫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群哑巴呢。

芳尘见屋里的气氛如此诡异,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起身抓住眼前那个正在给暖炉添炭的宫人就问:“皇后娘娘身上的伤可好?眼下不用换药吗?怎么也没见你们进去伺候。”芳尘说着往里屋望了望,而后眼光锐利的盯着那宫人,一副你若是说谎,本宫决不饶你的样子。

那宫人闻此,顿时被吓的脸色煞白,惊恐万分的看着芳尘,腿一软竟瘫倒在了地上。

见此,整个景仁殿的宫人都蓦地停住了手上的活,表现的都异常紧张,怯生生的的望着这边,而后都默默的跪下,低着头,沉默着。

芳尘见此,不由得放开了那宫人,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满脑子的疑惑,于是沉着声音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有没有一个能说话的,我既然是来这里探望皇后娘娘的,自然要知道她好不好,你们何以一个个吓成这样,难不成我还会害死皇后不成吗?”

众宫人闻此,还是一直沉默的跪着,似乎根本就不想与芳尘对话。

芳尘见众人都是这幅神情,只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冷哼一声,便要往里屋闯。

见芳尘真的动了怒,方才刚进门的一个宫婢赶紧迎了上来,慌忙给芳尘行了一礼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芳尘见此,瞥了那宫婢一眼,见那宫婢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体面发饰也颇为讲究,看样子是这宫里有些地位的老人了,便问道:“你是这景仁殿管事的吗?”

那宫婢闻此,赶紧应了下来回道:“回主子的话,奴婢翠竹,是这景仁殿管事的姑姑。”

芳尘见这翠竹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这幅样子,再想想她既然有本事在君晏的行宫里当管事的,必是有些能耐的人,也不敢轻看她,于是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愤怒,颇为平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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