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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良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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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心底倏然地抽痛了一下,“朕并非一定要杀叶宸。”
  “老祖宗已经老了,也疲惫了,她大概也不愿意再去猜度谁的心思。”
  “安德福!”皇帝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去,“如果老祖宗回来,朕会认错,朕愿意认错。”
  福公公听了这话,心中也十分难过,皇上一直是那么的傲气,却愿意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心里是真的十分看重老祖宗。
  “只希望能快点找出天敏郡主,天敏郡主常常陪伴老祖宗,或许,她会知道老祖宗去了哪里。”福公公道。
  皇帝眸色陡然一冷,下令道:“传令萧亚,朕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天敏郡主,朕要她活着。”
  “是!”福公公轻声应道,转身出去,心底却是微微叹息,一个时辰之前,要天敏郡主死的人是他,如今,却又要她无论如何都得活着,这逆转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叶隆求见,请求皇帝下旨全城搜查,他怀疑叶宸已经被带出宫外了。
  皇帝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全城搜查,动静太大,百姓会有所揣测,民心不安。
  叶隆不得已,只得离去,去找杜陵,分析了一下,杜陵也认为人可能被带出去了。
  叶隆一筹莫展,“人刚被带出去,如果全城搜查,就算找不到她,也能找出点蛛丝马迹,但是,皇上并不愿意下旨。”
  杜陵想了一下,“你先带人出去找找,我等等左都督的信。”
  到了傍晚的时候,杜陵入内觐见,禀报道:“皇上,左都督命人传书回来,白擎夜在去阴山的路途中,遭到二十名高手伏击,伤重,如今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什么?”皇帝震惊而起,“可查出是何人伏击?”
  “回皇上,暂时还不知道,据左都督传书看来,是武林中的高手,其目的是要阻止白统领前往阴山。”
  皇帝倒抽一口凉气,“如此说来,是草原的奸细?”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杜陵道。
  皇帝震怒,“竟有奸细混进了京中?”
  杜陵道:“皇上,谷德可汗野心勃勃,早有预谋吞并我大周,所以,派了探子潜入并且在京中凝聚力量为他所用,臣怀疑,从牧仁族长入京开始,他们便开始蠢蠢欲动,而我们刚截获草原犯境的消息,派白擎夜前往阴山请牧仁族长便立刻遭到伏杀,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深入我方。”
  皇帝眉头皱起来,按照杜陵所说的话,那么草原这第一次是真的要大举入侵了,否则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潜入京中。
  杜陵再道:“皇上,臣今日细思极恐,便去了一趟国公府,找到了天敏郡主叶宸的侍女阿依塔,细问之下,才知道阿依塔与桑娜都是牧仁安排在天敏郡主身边的人。臣问起白擎夜是否与牧仁达成协议之事,阿依塔开始不愿意说,但是后来臣以天敏郡主即将被斩杀相逼,阿依塔才愿意说了,他们之间,果真是立下了协议,并且,歃血为盟。”
  “说下去!”皇帝神色一变,冷冷地道。
  果然,是有协议的,好一个白擎夜,朕一手提拔你,你竟然敢暗中与牧仁勾结歃血为盟?


第179章 叶宸在他手上

  杜陵道:“皇上,臣已经把阿依塔带入宫中,就在殿外候旨!”
  “带进来!”皇帝戾气十足地道。
  “是!”
  阿依塔被带了进来,她跪在地上,“阿依塔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盯着阿依塔,厉声问道:“白擎夜与你们的牧仁族长,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你们为何愿意归顺我大周?”
  阿依塔明眸扬起,眸中有一抹坚毅之色,“回皇上,牧仁族长确实是与白将军达成了协议,不,可以说,是牧仁族长与白将军天敏郡主三人达成的协议,这份协议,有两条,第一条,可公告天下,第二条,属于隐秘,本不外宣,但是既然如今天敏郡主失踪,甚至有可能身死,那么,奴婢也不怕说出来,因为,这份协议在天敏郡主身死之后,便必须终止,我族与大周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皇帝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意思?什么协议?”
  阿依塔道:“第一条协议,便是大周必须襄助我族夺回草原,重掌大权。这条协议,相信牧仁族长也跟皇上提过。第二条,因不外宣,所以,只口头约定,并对着阴山之神立誓,白将军与天敏郡主成亲之后,所生的第一个女儿,必须给我族为圣女,两条协议,但凡一条违约,则合作不成,归顺不谈。”
  皇帝怔了怔,“圣女?”
  阿依塔道:“没错,皇上应该听过,我草原世代都必会有一位圣女,作为我们的精神领袖,圣女必须洁白无瑕,终身不得嫁人。”
  “为何一定要叶宸和白擎夜的女儿?”皇帝对草原圣女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也知道挑选圣女十分严格,但是,为何不从草原挑选,而要从大周挑选?
  阿依塔道:“皇上想必不知道,白将军与天敏郡主是如何入的阴山。”
  “确实不知道,白擎夜并没有说过。”皇帝对此事也十分好奇,毕竟,他派了那么多人去,都没能进入阴山。
  阿依塔淡笑,“要进阴山,首先要经过蛇阵,皇上之前派去的人,都没能通过蛇阵,甚至,在见到蛇阵之前,便打了退堂鼓,此等无勇无智的人,我族岂能跟随?但是,白将军却和天敏郡主两人闯过了蛇阵,并且斩杀了山中的黑巨蛇。我族在早几十年前,曾得鬼医独孤蓁指点,若有人能斩杀黑巨蛇,跳下悬崖取回兵符,再让山中一人起死回生,此人便是圣女之父母,我族可归顺矣。”
  “如此说来,只要是白擎夜所生的孩子,便可为你们的圣女,为何一定要叶宸?”皇帝问道。
  “因为,”阿依塔道:“斩杀黑巨蛇,跳下悬崖取回兵符是白将军一人完成,而我山中名将阿木尔被黑巨蛇攻击伤势过重,依旧失救,但是,在天敏郡主的治疗之下,他竟然起死回生,这件事情,我族人人可以作证,又因这三件事情,是他们二人完成,加上他们两人有婚约在身,所以,才立下契约,他们所生的第一个女儿,便许给我们草原为圣女。”
  “竟有这样的事情?”皇帝显得有些怀疑。
  阿依塔淡淡地道:“否则,以我与桑娜的武功,怎愿意留在天敏郡主身边为奴婢?我们二人,是受族长之令,在她身边保护她,直到圣女出生,然后带着圣女离开。”
  皇帝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刚才听到他们确实有协议时候的那种怒气已经消弭无形,脑子里忽然灌进了老祖宗跟他说的一句话,如今朝中结党营私的人太多,没有几个是真心为国家为百姓的,让他好好重用白擎夜。当时,他记住了这句话,却没有一直记住。
  或许,老祖宗是知道白擎夜与叶宸牺牲了什么才换来的牧仁妥协,牧仁的妥协为草原之战增添了胜算,白擎夜和叶宸是在为国家牺牲。
  他为自己之前对叶宸的无情感到羞愧,但是,这种愧疚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阿依塔的那句话,如果叶宸身死,牧仁归顺的协议,便作废。
  草原之战,迫在眉睫。白擎夜重伤,叶宸失踪,这意味着草原的奸细已经得知了这些协议,他们要废掉协议,阻止牧仁襄助大周。
  想到这里,皇帝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怒得无以复加。
  他站起来,眸色冷凝,“着禁军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出天敏郡主的下落,再命人彻查宫中各门,今日出宫的人都要一一盘查。”
  “再传旨慕容白,让他带人沿路查找,一定要找到白擎夜!”
  “是!”杜陵领旨,转身下去。
  皇太后的丧事,因为叶宸的失踪,而黯然失色。
  清平没想到事情会逆转成这个样子,简直气得肺都炸了,但是狄永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她便转怒为喜,大为赞赏,“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你怎么知道皇上会改变主意?”
  狄永鑫淡淡地道:“因为,整件事情都和叶宸无关,皇上要杀她只为泄愤,而皇上虽说早下了旨意,但是今日却一直按兵不动,可见并非真心想杀她。所以,儿子在得到旨意之后,便即刻命人去把叶宸带走。”
  清平见他安排周全,不由得欣慰,却又有些不解地问:“但是,你派了什么人去?暴室的安公公说是母后宫中的人,连萧副统领也这样说。”
  狄永鑫得意一笑,“儿子手底下,不缺武林能人,这易容一时,简直轻而易举,暴室光线暗淡,安公公又没有与慈心宫的人相熟,自然瞧不出真伪,那副统领萧亚,远距离看过来,自然也看不出端倪。”
  清平赞赏地道:“幸亏你这样安排了,否则,便要叫叶宸逃过这一劫。你带她去了哪里?宫中守卫森严,你怎么带她出去的?”
  狄永鑫神秘一笑,“这是儿子的小秘密,母亲不需要知道,母亲只要知道叶宸落在儿子手上即可。”
  清平嗔了他一眼,“跟母亲还有秘密了?行,你不说便不说,但是,你也不要留她太久,免得夜长梦多,早早杀了好。”
  “放心吧,儿子自有分寸!”狄永鑫道。
  清平瞧着他,心中十分欣慰,回头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去休息,今晚守夜的话要守到天亮,熬坏身子,还有,这到底是丧事,晦气,明日你进宫的时候,偷偷带张百解符咒在身上,可解丧事晦气,免得影响运数。”
  “知道了!”狄永鑫应道。
  清平唤来叶青,道:“你跟哥哥一同出宫回府,明日再进来,一切听哥哥的话。”
  “是!”叶青在这里跪了大半天,也累得够呛,听得可以出宫去,不知道多欢喜。
  清平送走一双儿女,站在廊前,想起叶隆,心底生出一丝苦涩,一丝悲愤,一丝伤心,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只是,这样想着,心中却难受得很,曾经,她把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叶隆身上,没想到,身为天家公主,她的梦竟这样容易破碎。
  “叶隆,你让我伤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就等着给你的女儿送葬吧。”清平咬牙切齿地道。
  恩爱成空,深情破碎,是她始料未及的。
  想起那年,她初初在宫中见到他,他一袭青衣,儒雅温尔,嘴角含着浅笑从桃花树下走来,他手里挽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低头含笑,眼底尽然是幸福。
  从那个时候,她就发誓,她要做他身侧的那个幸福的女人,她要他的眼底,从此只有她。
  她最后终于成功了,她如愿以偿,嫁给了他。
  洞房花烛夜,他没有碰她,只是在她房中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便早早上朝。
  她不生气,也不伤心,他知道他心底还有慕容氏,她知道最终有一天,慕容氏会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她做到了,看着慕容氏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在狂笑,终于,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了。
  但是,她慢慢地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永远不会像当日在桃花树下看慕容氏那样温柔细腻。
  她所追求的,原来只是一个虚无的奢想。
  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的梦该醒来了。
  她也不得不像一只鬼认输,慕容氏退居妾位,虽然死了,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办法从她手中把叶隆抢过来。
  不过,无所谓了,既然抢不过,就毁了吧,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这辈子,已经不冀望男人可以给她带来幸福了。
  在城外有一所别院,这里人迹罕至,四周是矮矮的山丘,连绵起伏,这所别院,便坐落在山中央,开门见山,风景秀丽。
  这里以前是城中首富胡家的别院,胡家举家迁走之后,这所院子便卖给了前乐宁候,只是,此事并没几个人知道。后来,狄永鑫世袭乐宁候封号,乐宁候的一切家业,也由他接收。
  他便成了这所别院的主人。
  他回京之后,便在这里住过数日。
  这日他离宫,天色已晚,落日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彩霞满天,明日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他的心情很好,策马徐徐行走,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别院有专人看守,见他策马而来,把大门打开,守门的人脚步轻盈,脚后跟几乎不沾地,走路也不见起尘埃,可见这所别院,便连守门的人,都是内家高手。


第180章 变态的人

  进了别院内,守门的人便道:“爷,卢雪他们回来了。”
  “让他们来见我。”狄永鑫翻身下马,把马鞭交到守门的人手中,脱下披风,搭在手腕上,径直便进了去。
  这所别院,处处雕梁画栋,朱檐碧瓦,亭台楼阁,小榭流水,假山林立,比起京中一品大员或者皇公府潜,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狄永鑫走进正厅,正厅内两根圆柱飞鸾走凤,丹楹刻桷,竟有说不出的奢华典贵,屋中家具,即便连搁脚的小矮几,也是上等梨花木而造。
  正厅正座后有一扇屏风,看似平淡无奇,只是进入屋中,便闻得一股子清幽香气传来,竟是千年沉香木造成,这等极品,即便是皇宫大内也是没有的。
  狄永鑫走向正座的太师椅,缓缓坐下,太师椅是梨花木所造,靠背的软枕,是上好银狐的皮子,这里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并无特殊,但是,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一名武林人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行动十分不便,腿上包着白布,有血迹渗出,可见是受了伤的。
  “爷!”他上前拱手。
  下人呈上一杯茶,茶杯是白瓷描大朵菊花镶金边的阳春白玉瓷杯盏,听闻从阳春窑里出的茶杯,一双便得上千两银子,一般人买得,也只是收藏,哪里舍得用来喝茶?
  狄永鑫手中捧着茶盏,淡淡地问道:“卢雪,任务都完成了吗?白擎夜的人头呢?”
  那被称作卢雪的人羞愧地低下头,“回爷的话,白擎夜重伤逃去,我等派出二十余人,活着回来的,只有四人。”
  “你们二十个人,打他一个,却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狄永鑫洁净的面容没有怒气,反而静静地绽开一朵微笑,十分的好看。
  卢雪道:“那厮武功确实高强不在说,那打法尽然是不要命的打法,属下没有见过一个人,杀人的时候是这样的狠辣,比一流的杀手还要利落,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一出手,便直取要害伤人性命,所以,属下等不是他的对手。”
  “本候还以为,你们也算是江湖中一流的杀手。”狄永鑫喝了一口茶,含笑道。
  卢雪脸色苍白,“云泥之别。”
  狄永鑫放下茶杯,微微侧头看着他,面容竟带着几分天真烂漫,“如此说来,你们竟都是废物?”
  卢雪一怔,却无言辩驳,与白擎夜相比,他们确实是废物。
  狄永鑫含笑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他武功非凡,这点本候早就知道,你也负伤而回,虽没完成任务,本候却不会怪你,回去养伤吧。”
  卢雪面容生出感激,拱手道:“谢侯爷!”
  他转身,听得身后陡然传来兵器出鞘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利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削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呃一声,脑袋便从脖子上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那头颅在地上,眼睛瞪大老大,眼中还带着骇然和震惊。
  血染红了白玉地板,从细小的缝里分流出去,蜿蜒曲折,远远看去,就像斑驳的地图。
  在场的下人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情况。
  狄永鑫拿出手绢,擦了擦剑上的血迹,然后,蹙眉道:“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把假货,刀刃染血,可见并不足够锋利,拿出去,断了!”
  说完,把剑掷于地上,便有一人上前捡起剑拿出去。
  “让绿衣过来!”狄永鑫又坐回椅子上,下令道。
  一名跟随他入宫的侍卫走了进来,他瞧了屋中分开的尸体一眼,然后越过尸体,径直走过去,拱手道:“爷,绿衣在!”
  一开口,竟然是女声。
  “把面具撕了吧,这张平淡无奇的男人脸,看得本候心里膈应!”狄永鑫横了她一眼道。
  绿衣伸手在左边耳朵后面扒了一下,然后,手缓缓地往脸颊移动,一张完好的脸皮落在她的手中,还原了她本身的容颜。
  她把脸皮放在怀中,“可不能毁了,这张脸还要用的。”
  狄永鑫指着地上的人头,“你见过白擎夜,做一张白擎夜的脸皮贴上去。”
  “是!”绿衣不问为何,只管听命行事。
  半个时辰之后,狄永鑫提着一个盒子,走过抄手游廊,往后院而去。
  后院的一所厢房内,有数名侍卫把守,狄永鑫走过去,侍卫把门打开,狄永鑫进去之后,又把门给关上。
  厢房内,摆设十分精致,一张檀木大床摆放在右侧,坐东向西,从风水的布局看,十分有利。
  檀木床上,坐着一个人,她全身被捆绑住,口中有布条塞在,露出一双冷然的眸子。
  狄永鑫走过去,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拉了一张椅子过去,坐在她的面前,“宸儿妹妹,喜欢这间房子吗?”
  此人正是在宫中失踪的叶宸,她是被人从樟鑫宫送出去的。谁会想到,狄永鑫会知道樟鑫宫的地道呢?谁又能想到,狄永鑫竟敢闯入樟鑫宫呢?
  叶宸拿眼珠子瞪着他。
  狄永鑫噢了一声,拿下她口中的布条,“差点忘记,你说不了话,好,现在可以说了。”
  叶宸深呼吸一口,却没有生气,只是打量着这所房间,然后道:“挺好。”
  “挺好?什么挺好?”狄永鑫对她没有破口大骂有些意外,便忘记了自己方才问的话。
  “你不是问我喜欢这房子吗?”叶宸白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狄永鑫哈哈大笑,“好就行,好的话,这个房间便专门给你留着了。”
  “谢谢!”叶宸蹙了一下眉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松绑呢?反捆着我,双手都快疼死了。”
  狄永鑫伸手为她解开绳索,“那些都是武夫,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像宸儿妹妹这样的美人,是该好好地疼爱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极为温柔,眸子也澄明,压根不像藏有歹心。他仿佛是解救叶宸的好人,连解开绳索的动作都极为轻柔,唯恐弄伤了她。
  他把绳索仔细地卷好,然后放置在一旁,然后,凝眸看着叶宸,“宸儿妹妹,大哥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的,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不知道宸儿妹妹想听哪一个先呢?”
  叶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好消息吧。”
  狄永鑫笑笑,“好消息便是皇上已经下旨赦免你了,免你死罪!”
  “是个好消息。”叶宸拉过一张椅子,坐好,身子微微后倾,然后凝眸看着桌上的木盒子,盒子有浓重的血腥味,“坏消息是什么?”
  狄永鑫的面容顿时显得很惋惜,他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打开木盒的暗扣,“宸儿妹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盒子啪地一声打开,盒子中央,赫然放着一个人头,头发散乱,覆盖着脸,看不清楚模样。
  叶宸全身的血液陡然凝固,她缓缓地伸出手,撩开人头的乱发,露出一张脸,那张脸对叶宸而言,熟悉无比,他的眼睛瞪大很大,很大,死前的恐惧还没消除。
  叶宸定定地看了数秒,然后淡淡地道:“这还真是个坏消息。”
  狄永鑫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她的眼中有些暗淡,除此之外,便连哀伤都看不到,“宸儿妹妹不难过吗?毕竟,这个人头是你的未婚夫。”
  “难过!”叶宸伸手把他的头发弄好,指腹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摸,鼻子,嘴唇,下巴,“怎会不难过?”
  “真是遗憾。”狄永鑫瞧着她,“只是,瞧宸儿妹妹的样子,似乎并不算难过。”
  叶宸笑笑,“这里并无外人,难过给谁看?我与他虽有婚约,却还没成亲,他死了,我心里确实难过,可要难过得让人看出来,大可不必。”
  “想不到宸儿妹妹竟是如此无情,我还以为,你们早有私情在先。”狄永鑫显得有些失望,他期待看到的叶宸崩溃,并没看到。
  看着一个人伤心欲绝,痛哭流涕,是多痛快的一件事情啊。
  叶宸巧笑倩兮,眸光微冷,“还是无情一些好,可保自己不受伤害。”
  “那在宸儿妹妹心中,可有真正在乎的人?不知道,妹妹可在乎叶天?”狄永鑫好整以暇地问道。
  叶宸笑意加深,“自然在乎,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会不在乎?”
  狄永鑫哈哈大笑,“看样子,宸儿妹妹还真没有在乎的人。”
  叶宸摇头,“我与你说真的,我是真的在乎天儿,怎么样?是不是要取天儿的人头给我看?”
  狄永鑫凝望着她洁白美丽的面容,“不会,杀他做什么?他对我并无威胁。”
  “真仁慈!”叶宸徐徐地笑开了,把盒子关闭上,“血腥味道很重,鑫哥哥还是拿出去吧。”
  “害怕了?”狄永鑫轻轻地把木盒子放在地上。
  “对着一个死人头,到底晦气。”叶宸淡淡地道。
  狄永鑫凝望着她,忽地若有所思地道:“怎么办?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儿喜欢你了。”
  “是吗?”叶宸神色不变,“现在我的未婚夫死了,你喜欢我,是不是要娶我了呢?”
  狄永鑫侧头,“这确实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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