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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_渺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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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陛下不谙水性啊!」回话的太监急得都快哭了。

  欧阳芸步伐猛然一顿,回头问:「你说什么?」

  「陛、陛下不谙水性啊!」

  闻言,欧阳芸不禁焦急了起来,「那、那你们还楞着干嘛?!还不快下去救人!」

  「姑娘,奴才们也都不谙水性啊!」就是这样才急死人啊。

  今日是寻常家宴,没有侍卫站岗,而她和凤冬青都来早了,身边几个太监宫女全不谙水性,欧阳芸懊悔不已,早知道就由得那臭小子霸凌算了。

  只见凤冬青在水里挣扎几下,很快就没了反应;欧阳芸不顾众人惊讶的眼光,脱了鞋便往池里跳……

  她会游泳的,当她还是宋婕的时候,她是会游泳的,虽然不管是宋婕还是欧阳芸都曾在水中遇险甚至赔上性命,但她终究跳下水救人。

  凤冬青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奴才们一个个急得脸色都白了,嘴里不断念着祖宗保佑什么的,只差没把祖宗十八代都念个遍。

  欧阳芸颤抖地把手移到凤冬青颈动脉之处……

  已经摸不到脉搏跳动了。

  这个事实令她当场瘫坐在地,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本能地对他进行急救。

  「凤冬青!快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她激动地喊,先是按压他的胸部,然后再口对口输入空气,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连身旁围观的人变多了都没发觉;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做到人乏了,手没劲了,却还是坚持不肯放弃。

  终于在她气尽力竭瘫软在地时,凤冬青突然吐出一摊水,奇迹似地回了气。

  「凤冬青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霎时紧绷的情绪全化作泪水宣泄而出,欧阳芸又哭又笑。

  「欧阳芸你搞什么鬼?!居然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凤冬青瞪着面前的丑女,怀疑自己看错了。

  「我以为你淹死了。」

  淹死?思路逐渐清晰的凤冬青想起了前因后果,立刻向她兴师问罪:「你刚刚居然敢踢我?!」

  「谁让你耍我。」他不把她惹毛她会踢他?

  「哼,欧阳芸你完蛋了——皇叔?!」凤冬青脸色倏然大变。

  「还来?凤冬青你幼不幼稚……」欧阳芸一边说一边循着凤冬青的视线看过去,然后,也惊呆了。

  现场气氛一度紧绷,摄政王身后的阵仗太可观了,除了一票上了年纪的亲王外,还有众家亲王的眷属……是谁告诉她这只是寻常的家宴而已?

  「王、王爷,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眼前情况的欧阳芸因心虚而支支吾吾,连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

  追根究柢,是她害凤冬青落水没错,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勇气向他坦白,只一径地站着,全身湿漉漉狼狈不堪地站着不动,亏董姑姑还特地做了套新衣裳给她,这下全给打湿了,难得梳上的漂亮发髻也乱了,脸上妆容想来也是惨不忍睹,堂堂摄政王之妃竟然这般狼狈,肯定让众人笑话了。

  没想到参加一场中秋宴竟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蔺初阳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更是令她难过,垂落两侧的手悄悄紧握起来,似乎正隐忍着什么,却依然没能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凤冬青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口莫名一窒,开口道:「皇叔,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蔺初阳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目光透寒,平静得教人猜不透他的情绪。他徐徐走上前以大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最后指腹停在她唇上,语气波澜不兴,「来人,送陛下回去。」

  一场好好的中秋家宴,就这样随着凤冬青的落水事件匆匆划下句点。

  这一天,是欧阳芸入宫以来,最狼狈,同时也是最难过的一天。

  当天晚上回去后,欧阳芸哭得唏哩哗啦,任喜儿怎么劝说都没用,哭累了,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恍惚间,仿佛有人将她抱起来。是她太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眼睛都哭肿了,根本睁不开,也懒得睁开,任由身体慢慢腾空再缓缓沉落;然后,一人不断以指腹轻抚她的唇,倾身在她耳边说了些话,最后,两片炽热的唇瓣落了下来,封住她不断呓语的小嘴,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温柔时便如春风过境轻轻在她唇上细细舔吮,粗暴时便是强势勾来她的舌纠缠,吻得她几乎无法喘息。一整夜,那人便不断这样与她厮磨纠缠,直到她深深沉入梦里,仍感觉得到鼻间有股热气不断袭来。

  翌日醒来,她的眼睛当真肿得不能再肿,喜儿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时候,她便问喜儿:「喜儿,昨晚我是在桌上睡着的么?」坐在梳妆台前的欧阳芸对着镜子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内心微微纳闷。

  「小姐昨天哭累了,就直趴在桌上睡着了,后来王爷来了,就把小姐抱上床去睡。」

  欧阳芸吓了一跳。原来不是作梦,昨晚真的有人来过,而且还不断……她摸摸唇,唇边绽放一抹笑花,昨日里的心酸委屈难过此刻全一扫而空了。

  「小姐,王爷待了好久才走。」喜儿在一旁嘀咕。

  「多久?」

  「小姐醒来之前一直都在。」

  欧阳芸闻言怔忡了下。那他昨晚不就在她这里过夜?

  「王爷在休息么?」

  「姑娘,王爷天亮才回来,刚刚睡下而已。」

  「我能进去看一下么?姐姐请放心,我会静悄悄的,不会吵到王爷。」

  巧莲笑了笑,也没说好或不好,便悄悄推开门让她进去。

  一进房,一股淡淡药味先扑鼻而来,视线往两旁移去,桌上果然摆着一碗药,想是他嫌苦便搁着不喝。

  看到这里,欧阳芸忍不住莞尔,昨日眉目里全是寒意的人竟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睡着后的他眉目不再显得清冷,不会给人一种疏离淡漠的感觉,五官俊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悄悄坐在床缘,微弯下身,青丝垂落与他的发交迭,她微惊,怕惊动他似地小心翼翼把头发拢至一侧,露出白雪纤颈,隔着空气仔细描绘他的五官,先是眉毛,接着是眼睛,再接着是鼻子……最后来到他的唇,指腹轻轻勾勒着他的唇形,想到昨晚有人不断以这双唇向她索吻,两颊不禁发烫起来。

  蓦地,蔺初阳伸手握住她悬在半空描画他五官的手,掌心略微施力,将她往前一带,让她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啊……」满室寂静,连惊呼声也显得压抑,欧阳芸眸里蓄着惊慌,「王、王爷没睡么?」

  「睡了。」声音淡淡的。

  「那,是我吵到王爷了么?」她略略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搂得更紧。

  他没有回答,侧身将她整个带进床榻上,两具面对面的身躯贴得很近,他眸未张,俯首埋在她颈窝间,贪恋着眼前的女香。

  昨夜里抱着她本是一夜无眠,最后便是埋在她颈窝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熏味才稍稍得以浅寐。她身上气味令他感到安心,每当她靠近时,她身上的香气总是先扑鼻而来,蔺初阳便是不睁开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芸儿,别再挑战本王的自制力了,昨夜里我费了好大的心神才克制住,如今你又自投罗网,你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一向温润如玉的嗓音此刻变得有些嘶哑低沉,有压抑,也有无奈。

  欧阳芸听着他含意不明的暧昧话语,耳根子都红了,紧咬着唇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不一会儿,听见他浓重的呼吸自耳边传来,她身子一僵,语气不由得慌张起来:「王爷,让我起来吧……」

  「别怕,本王只想象昨晚那样抱着你。」

  「嗯。」她轻轻点头,身子逐渐放松不再紧绷。

  「王爷今日不监督陛下早课么?」出门时已过辰时,推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刚下朝往太和殿督监凤冬青功课的时候。

  「嗯,今日乏了。」声音舒懒且带着倦意。

  「王爷还恼我害陛下落水么?」

  昨天的事说她不耿耿于怀是假的,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她那样狼狈不打紧,就怕人家笑话他摄政王选的妃子竟是如此不堪。

  「嗯,恼。」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恼你将这只归本王所有的唇献给别人。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说话同时,指腹移到她唇瓣间,流连许久才移开。

  「王爷……」

  「芸儿,你再说话,本王可真要忍不住欺负你了。」

  贝齿立即咬住唇,不敢再出声了。

  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平稳而规律,怕是真的入睡了。

  欧阳芸听着听着,睡意也跟着袭来。当她醒来的时候,蔺初阳已经不在榻上了。

  「姑娘醒了?」巧莲上前探问,撩起床幔,扶她下床。

  「嗯。」

  「王爷让奴婢转告姑娘,说今晚带姑娘出宫赏花灯,让姑娘今天别忙其它的事。」

  「王爷当真说要带我出宫?」脸上难掩欣喜之情,还以为得一直待到大婚的前几天才会被放回欧阳府待嫁。欧阳芸开心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一向话不多的巧莲忽然道:「姑娘,王爷近来不太按时服药,还请姑娘帮忙督促一下。」

  「王爷都在服什么药?」她之前就觉得好奇了,只是一直搁在心里没问出□。

  「太医开的治眼疾的药。」

  「眼疾?」她喃喃重复着,随即恍然大悟。

  唉,她真糊涂,居然给忘了,之前便一直听人提到摄政王患有眼疾,两人初遇时也是因为他眼疾复发临时下榻客栈,她怎么都给忘了!这些日子就这样看着他日日挑灯夜战,埋首在似乎永远都批阅不完的措子堆里,她应该帮忙劝着的。

  欧阳芸向巧莲问了摄政王用药的时间后,就回缀锦阁了。

  回到缀锦阁时,感觉气氛似乎不太一样,远远就看到喜儿朝自己奔来,脸上表情慌慌张张,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小姐,陛下来了,正在里头坐着。」

  「喔,知道了。」欧阳芸听到凤冬青到访也不惊讶,直觉猜想叛逆少年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喜儿,等一下不用你伺候了。」里面那尊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她可不想自家的丫头被那尊恶意刁难。

  一进屋,即听见凤冬青劈头就问:「欧阳芸你一早上哪去了?」

  「我——」

  「你的丫头说你一早就去找皇叔,皇叔今天也没来监督我早课,敢情这段时间你们是腻在一起了?你还真不害臊,就这么急巴巴地投怀送抱。」

  「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不想好心情这么快就被破坏殆尽的她直截了当地问。

  凤冬青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道:「也没什么,就想找你确认一件事。」

  「陛下今日又想确认何事?」居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凤冬青低头再抿一口茶,语气甚是自然,「昨日,听说是你跳下水将我拉上来的,你谙水性?」

  欧阳芸听他语气不像是在问罪,倒像是闲话家常,一时没了防备,就点点头,「自救没问题。」

  「既是如此,那皇灵寺落水的便不是你喽?」

  这家伙在套她的话?欧阳芸脸色蓦然一变,惊觉时为时已晚。

  「那个,我……」

  「你也不必急着解释。那日我问过你,是否还有皇灵寺的记忆,如今我若再问一次,你的答案依旧么?」少年眼里依旧横着顽劣精光,只是表情比平时要严肃些。

  这一席话,听来像是要再给她一次翻供的机会。

  欧阳芸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语气无半点迟疑,「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不管陛下问几次,我的答案依旧不变。」

  凤冬青眼底掠过一抹忿然,嘴角却是勾起了来,「很好,那我便来帮你重温一下那日的事情。」

  凤冬青取出一只雕花木盒递到她面前,下巴扬了扬,示意她打开来。

  「这木盒里……是何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分明是挖洞给她跳,看了便当真要和皇灵寺事件纠缠不清了;若不看,凤冬青便会认定她是因为心虚才不敢看。

  她,进退两难了。她一直想置身事外,偏偏人不染红尘,红尘自染人,万般诸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见她犹豫不决,凤冬青挑眉觑向她,「怎么,不敢看?」

  「陛下何苦一再相逼?」

  如今凤冬青不断迫问皇灵寺一事,所示之物料想和当日事件脱不了干系,她又岂能打开来看?盒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看!

  凤冬青唇边的笑意转为狠戾,他道:「欧阳芸,我本来以为你是真的忘记了,可我现在却觉得你在装蒜。也是,你得假装失忆才能保住一命,也算是有点心计了。」末句,不知是赞扬还是调侃了。

  「……」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如何解释的欧阳芸只能睁着眼百口莫辩。

  「欧阳芸,我不管你究竟打什么主意,皇灵寺事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内心有什么盘算,劝你最好打消。」

  她哪里有打什么主意,她根本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想存着好心情留到晚上出宫赏花灯,由始至终都是他凤冬青一直追着她问好吗!

  「陛下,欧阳芸只想置身事外。」不想再浪费唇舌和他解释些什么的她缓缓说出心衷。

  「若想置身事外,你昨日便不该救我。」

  「如若不救你,你便没命了。」

  他说得倒轻巧,一条生命就在她一念之间,又岂能见死不救?然而救便是救了,她并不后悔,只是隐约觉得,眼前这名少年即将掀起滔天巨浪。自古皇室权斗总是残酷血腥,真不知要有多少人轮为波臣了。

  「那你现在是后悔了么?」

  「不,不后悔。」她叹息,云淡风轻的一句「不后悔」,凤冬青却听得格外分明,眸光不由得一紧,唇边那抹戾笑逐渐软化。

  到最后,欧阳芸干脆沉默。他心中已有定见,现在说什么他也不会信。

  「你知道么?先皇三道遗诏原来是个天大的笑话,居然有两道是假的。你看过那张真的诏书了吧?哈,哈哈……」笑声听起来格外凄凉。

  听到这里,欧阳芸慢慢垂下眸,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事件中抽身了。

  「皇叔为什么娶你,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吧,恐怕他认为张德之前把诏书的下落告诉了你,可你倒好,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既然谙水性,那溺水肯定也是装的是吧?摄政王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也让你给骗了,欧阳芸,你真是狡猾!」

  凤冬青说的这一切,皆是建立在欧阳芸并未失忆的前提下,换句话说,他已经认定她的失忆是装的,而且正在和她谈当日之事。

  欧阳芸不发一语,被迫听着当天的事情,不自觉顺着脉络慢慢拼凑出真相……最后,满脑子竟只剩下一个想法:她不希望摄政王牵扯过深,然而,凤冬青却在下一刻敲碎她的期盼。

  「想知道你为何落水么?不对,你都知道的。怎么?皇叔身边那个侍卫见到你可有吓一跳?」他的语气转为戏谑。

  ……侍卫?他说的是燕青?

  原来,那日是燕青下的手,难怪燕青见到她时眼里总有抹防备,想来也是和凤冬青一样,对于她的失忆抱持着诸多揣测。

  原来,这才是事实。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谁先倾心于谁,全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推测。多么可笑又该死的一厢情愿啊!如今想起自己当初说那番话时的表情,现在都觉得羞耻。

  她予他一片真心,他呢?可有半点真心?

  满腔凄凉中,又听见凤冬青继续说道:

  「凤阳王也在暗中调查遗诏,上次便是他驱使闻太傅拱着众臣逼摄政王验诏,可惜西戎八部战事将令他无暇分身,后续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该庆幸凤阳王才是真正置身事外的人吗?那人若也搅和进来,那掀起的恐怕就不是滔天巨浪,而是腥风血雨了。

  随着事件逐渐拼凑完成,欧阳芸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全身力气被人抽干似地,得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着。

  如若那份未公开的诏书才是真的,那么,立凤冬青为帝是假?钦点蔺初阳为摄政王也是假?那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她将眸光移向桌上的木盒,不禁苦笑。又何须费神去猜?只要揭开盒盖,一切疑惑终将解开,不是么?

  欧阳芸颤巍巍地伸出手,眸光蓦然一沉,毅然决然将木盒推回到凤冬青面前。

  「若陛下还念着那点救命之情,那便请收回此物。」

  闻言,凤冬青眸光瞬黯,说道:「这东西我便留下了,随便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过问。」

  在他执意将烫手山芋留下后,欧阳芸勉强挤出一句话:「陛下为何告诉我这些事?」

  他垂下眸,低声道:「因为,有些事情憋着太痛苦。欧阳芸,你知道么?我在这宫里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我想,我之后若有心事或许可以找你倾诉……」话锋突然一转,又道:「既然你都看过内容了,我也不怕摊出来和你讨论。你装傻装得这么彻底,想必也是知道其内容的严重性,这事你我心照不宣,如今你也算是与我处在同一条船上了。」

  唉,说来说去,就是他认定她已经看过诏书内容,所以才找她讨论舒压的是吧?这……真是美丽的误会。

  「陛下对任何人都是不屑一顾,很少有过好脸色,却唯独对摄政王恭恭敬敬说一不二,陛下当真那么畏惧摄政王么?」

  「你说呢?」

  这个问题,凤冬青以笑带过,未正面回答。

  三道遗诏,一道真,两道假。

  立凤冬青为帝是假。

  钦点蔺初阳为摄政王也是假。

  那么,真相在——雕花木盒里?

  欧阳芸对着面前的烫手山芋发呆,如今不管她有没有看,她都难以抽身了。

  正想得出神,喜儿端着茶水进来说道:「小姐今天和摄政王出宫看花灯,喜儿现在帮小姐梳妆吧。」

  欧阳芸抬头看看窗外,「天色还早呢。」

  「不早了,现在都过申时了,离摄政王酉时下朝没剩下多少时间。」喜儿搁好茶盘后,便拉着自家小姐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轻轻梳到底。

  「摄政王也真是有心,昨天中秋宴见小姐受委屈了,今天就特地安排时间带小姐出宫赏花灯,王爷对小姐真好。」

  「是么?」欧阳芸垂下眸,内心五味杂陈。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又岂能再装作若无其事?

  「是啊,王爷对小姐可上心了。小姐刚入宫不久,王爷就遣人来府里问小姐平日有没有特别喜欢吃什么,让厨子跟着学做几道回去。上次送给小姐的雪白酥就是王爷让喜儿做的。」

  「……」欧阳芸抿着唇,不发一语。

  她都不知道那人原来默默做了这些事,听喜儿说着这些事,心里又岂会没有一丝感动?然而,随着皇灵寺事件轮廓逐渐明朗,她还能随着心衷走吗?

  「陛下究竟和小姐说了什么,喜儿看小姐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欧阳芸深深叹口气,「不是什么省心的事,你最好别知道。」

  「小姐,这紫檀木盒是陛下送的么?」喜儿看着桌上的雕花紫檀木盒,眼睛都亮了起来。

  「紫檀木?」

  「咦!小姐不知道么?紫檀木是我朝皇帝御用的木材,寻常百姓很少有机会见识的。」

  「小姐,里面装了什么?」喜儿好奇间。

  「我没打开来看。」里面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她哪有心思打开看。

  「小姐没看?陛下都走一对时了,小姐怎么不看?喜儿帮小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见喜儿走上前伸手欲打开,立刻被欧阳芸喝止:「不能开!」

  喜儿闻言一楞,便不敢妄动。

  欧阳芸沉思一会儿后,当机立断道:「喜儿,一会儿趁四下无人,找个地方偷偷把紫檀盒烧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要烧掉?」会不会太浪费了?

  「别问,照我吩咐去做便是。」这种危险的东西,摆在身边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烧了一了百了,至于里面的内容,不看也罢,既然凤冬青都一口咬定她装傻了,那她便装个彻底吧。

  看过跟没看过的差别,就在于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应付他人的质问。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女声。

  「姑娘准备好了么?」巧莲在屋外问。

  「记住,千万别让人看见。还有,这盒子千万不能打开。」离开前,欧易芸再三耳提面命。

  「……喔,喜儿知道了。」,

  虽说已过中秋,但城里仍笼罩在节日余韵中,街上热闹繁华,人潮熙熙攘攘,不出三五步便有一家卖花灯的摊贩,一对对才子佳人驻足在摊贩前挑选花灯,经过时听见摊贩口若悬河地说,只消将心愿写下系在花灯上便能心想事成;又说,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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