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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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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让此举,孝心是一方面,再者,他不想让旁人觉得自己多了毓涵方面的力量便是威胁到了一些人的利益,要知道,毓涵郡主背后可是辽国啊!
  “这位陵王殿下倒是会韬光养晦。”凌薇听到消息时笑言。
  凌薇返回外公府的这一天,正是李清让回京之日,李清让没有骑马,而是选择了慢悠悠的马车,倒是巧了,凌薇亦是如此。
  两架马车相互交错之时,不知是何原因,凌薇透过车窗恰好看到正掀起帘蔓的李清让。
  四目相对,未有言语丝毫,凌薇似是看到李清让眸中有浅浅的笑意,马车已经驶过,凌薇还是保持着掀帘蔓的动作,许久。
  “小姐,起风了。”榕筝提醒凌薇。
  凌薇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调整好心绪,脑海中想的是此次战争爆发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不知究竟是什么让她和李清让拉扯在一起,似乎越想挣脱,反而越是靠近,命运吗?可自己不是不信命的吗?凌薇轻叹一口气,似乎不想再去多想,倘若这世间当真有命,那就把困惑交给它吧。

  ☆、美救英雄

  “小姐,这是老九先生送来的密信,说是情况万分紧急,老爷让我立刻拿来给你。”榕筝脚步匆忙地进了屋子。
  凌薇知道不是万不得已,老九先生不会贸然派人传递消息给自己,而且自今早起便总觉得心慌,这样的预感非常不妙。
  “小姐。。。。。。”榕筝见凌薇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他的忌惮之心终是再也掩饰不了了吗。。。。。。”凌薇再次看了一遍信纸上所绘,一条毒蛇冲着一座丘陵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万蛇坑,丘陵。。。。。。很明显,李清冕见识了李清让的军事才能,欲要趁其还未完全展露锋芒之时便下手除掉他。
  李清冕怀疑了李清让很久,他总觉得这位陵王殿下长久以来一直暗中帮助李清泫,此番,他正是听了旁人转述凌天对李清让的评价,而心生忌惮,思量:倘若李清泫在军中多了一条臂膀,便是如虎添翼,与其留着成为祸患,不如先下手为强。
  李清冕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他买通的正是之前刺杀凌薇之父唐鸿泽的组织,可这个组织早已被凌薇的外公裴老先生制约,先前执行唐鸿泽暗杀任务的一众人等已全部被处死,双方商议:往后裴氏商队要保的人他们不能杀。以此作为不对组织赶尽杀绝的交换条件。
  裴老先生自然也不会完全相信他们,便派出精英人马一直暗中监视,确保万无一失。
  “小姐,如今我们。。。。。。”
  “他们竟然还敢欺瞒!幸好外公早有防备,内部有给我们透出消息的人。如今。。。。。。最合适的怕是只有我了。”凌薇说着,已然起身去柜子里拿夜行衣。
  “小姐,你不能。。。。。。”榕筝自是要劝阻。
  “你无须劝我,如今陵王殿下乃是我的主君,我不能明知其有危险还不问不顾,外公之所以命你拿这个来给我瞧,便是同意我这么做的。”
  榕筝无力辩驳,心想:是啊,否则老爷便只当从未瞧见过这封信便好,究竟是何原因要让自家小姐冒险而行呢?
  凌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只着了常服去拜见外公。
  “薇儿,你可知外公的良苦用心?”
  “凌薇自是明白,我们不惜性命相救,便能彻底打消对方的猜忌,可外公,凌薇此去,并不完全为了利益。”
  “哎,我怎会不知。。。。。。”裴老先生轻叹一声,“陵王殿下乃是外冷内热之人,从他的所做作为看来,将来定会是一位贤王,为了这样的主君,一切便是值得的罢。”
  凌薇闻言,跪地而拜,她知道外公能够看透世事,包括她的本心,外公用贤王之辞来替自己解难,以她唐凌薇的个性,去冒险会只是为了一个贤王吗?
  “姐姐,我也要与你同去!”伯懿扯了扯凌薇的衣袖。
  “好孩子,你可知。。。。。。”凌薇看着伯懿期许的目光,再想想此番带他前来的目的。
  “姐姐,伯懿这些时日得老先生的点拨,已有了很大的惊异,伯懿去了一定听姐姐的指挥,定不会轻举妄动。”伯懿明白凌薇的担忧。
  “罢了,你便随我去吧,不过,你得和离洛待在后方。”
  伯懿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了。
  李清让只带了风寻陪在身边,一路上安然无事,待马车行至灵翘山附近,只觉得暗处有人,李清让倒是不惧,却还是觉得小心应对为妙。
  从山壁上跳下一众白衣刀客,手中所执的并非本土武器,李清让暗暗分析着这些刀的优点与劣势。
  风寻腰间的剑早已出鞘,李清让却依旧静立在原地,似乎没有要出招的打算。
  白衣人身形矫健,刀法狠绝,眸中透着可怖的杀气。
  此刻凌薇正带着商队最顶尖的高手,驾着快马,不敢停歇地向灵翘山飞奔。
  快些,再快些,凌薇在心中默念。
  伯懿的骑马技术比先前进步了许多,一行人自是可以以绝对的速度奔赴目的地。
  “吁!”凌薇勒住缰绳,马儿的前蹄高高立起。
  “离洛,你陪着伯懿待在此处,剩下的人跟我继续前行。”凌薇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客栈,那是她信得过的地方,常年同商队打交道。
  还未等伯懿回答,凌薇便已扬鞭而去。
  那一日的凌薇,一骥枣红色的骏马,一袭素黑的衣服,面庞之上半掩的金色面具,却遮不住她那坚毅果敢的眼眸,哒哒的马蹄有节奏地响彻大地。
  李清让闻声回首,见到那个为首的女子。
  他和风寻早已杀红了眼,还能应付得来,可毕竟人影单薄,长时间僵持下去未必能有把握一定会赢,就在这一刻,她来了。
  虽然他早已猜到凌薇的身手了得,却仍然被跃身而起执剑而立的身影深深震撼,他从未见过哪一个女子能将剑舞得那般飒然。每一个招式都是干脆利索,看不出丝毫拖泥带水,剑势好看且杀伤力极强,一挥、一刺、一收一气呵成。
  耳边的碎发被风吹得飞扬,金色的半面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随行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令白衣刀客觉得越来越吃力,有的显然已经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念头,有的还在拼全力,放手一搏。
  也是那一日,凌薇见识了李清让和风寻的实力,这样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属于上乘的。
  争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白衣刀客终是体力不支,退去了。
  “穷寇莫追!”凌薇似是松了一口气,半跪在地上,用剑身支撑着重心。
  “亏欠你的终是愈来愈多了。”李清让走到凌薇身前,缓缓蹲下身,视线和凌薇的保持相平,伸手,摘下了凌薇面上掩着的面具。
  凌薇静静地注视着对面这个五官精致的男子,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睫毛竟是那样好看,微翘的弧度恰到好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那这个人情,殿下可要慢慢还了。”凌薇言罢,浅浅地笑了。
  “好。”看不出李清让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却让听闻者心头一颤。
  凌薇微怔,本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对方回答的却绝对不像是当做笑话说的。
  “今日恩情,清让一定铭记于心。”
  李清让言罢,起身,凌薇稍顿片刻,也跟着站了起来。
  清让,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着凌薇说自己的名字。
  “我已命人在距此处百里之外的客栈备下菜肴佳酿,殿下可以前往稍作休整再出发。”凌薇立在原地对着李清让的背影道,看不见对方面上的神情。
  “也好。”
  听到李清让的回答,凌薇竟是松了口气,她有些担心对方会拒绝,因为要去客栈便意味着折返,“走回头路”似乎不是好的选择。
  李清让看着行在自己身前的一人一骥,微微低眸,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地额浅笑,他觉得近日来自己的笑容似是比先前多了许多,他也会心生担忧,可却抑制不住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凌薇会冒着这样大的危险来此地援救,是因为自己是她的主君吧。可又在思索:难道自己对于她来说,仅仅是主君和军师的关系吗?
  一行人刚走进院落,便瞧见刀剑相接的二人,是离洛和伯懿。
  “好身手。”风寻看着伯懿小小年纪便能舞出这样难的招式了,虽然力度和速度还是有所欠缺,可这个年纪能达到这个地步,已然十分不易了。
  “姐姐!”伯懿见到凌薇,便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离洛自是跟着放下了手中握着的剑。
  李清让看清眼前之人正是那日凌薇十分紧张、欲要不惜一切代价医治的少年。
  “见过殿下!”离洛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眸中一丝不自然的光芒。
  “殿下?”伯懿笑声嘀咕。
  “伯懿还不快来给陵王殿下请安!”凌薇冲少年摆手。
  “伯懿参见殿下,先前殿下在北境打得接连胜仗令伯懿好生佩服,伯懿长大后也要当保卫家国的英雄。”
  “有志气。”李清让认真瞧了一眼伯懿,回想方才他所舞的招式,觉得是个从军的好苗子,继而道“你可愿去军队磨练一番?”
  凌薇略带诧异的看向李清让,他竟然知道自己心中所愿。
  伯懿自然是乐意的,一个劲地点头,李清让看向凌薇,似是在征求她这个当姐姐的意见。
  “殿下可否借步一叙?”凌薇示意其余人回避。
  “好。”
  李清让跟着凌薇来到一间会客厅,房中只有二人的身影。
  “多谢殿下。”凌薇俯身,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这是为何?”李清让神色略带惊讶地看向凌薇。
  “这孩子是个可怜孩子,父亲不疼,母亲早逝,身为国公府的一员,却像是个寄居的过客,思来想去,这。。。。。。大概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凌薇言辞恳切,李清让注意到凌薇眸中闪烁的泪花,透着真诚,看得出她对这个少年的关心。
  有时候,她很复杂,让人摸不清,又有时候,她很简单,爱憎分明。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似乎不是短时间便能琢磨得透的。
  “这本是你们应得的。”一句不浓不淡的话语,却让凌薇觉得:此番一切都是值得的。

  ☆、爱意流转

  二人先后走出会客厅,便听见一个爽朗泼辣的声音在院落中回荡。
  “哎呀,多日不见,姑娘似是瘦了。”一个斜梳着发髻的女子,脸庞稍有些圆,眼眸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光彩,“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
  “不得无礼。”女子的手指还未触碰到李清让的衣袖,已被风寻挡在身前。
  “呦,还挺厉害,要我说。。。。。。这位少年也是清秀非常。”女子的抬起的手顺势转向风寻。
  风寻几时见过这般豪放的女子,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好了,珍娘,休要吓着人家。”凌薇是见惯了珍娘与人玩笑的模样,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哎呦,你还护着他!”珍娘的手指绕过风寻,指向其身后的李清让,凌薇闻言脸颊微红,却只得继续镇定地道“快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吧,一众人等刚刚才经历了一番大战,疲乏了,想早些歇息。”
  “罗四,上菜。”珍娘不再玩笑,引着众人进了厢房,不忘回头看向身后的李清让。
  李清让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似是看不见女子的灼灼目光一般。
  珍娘低眸笑了,只因她无意间瞧见:李清让虽然不看自己,却将目光划过他身前不远处之人。此人,正是凌薇。珍娘继而想:倘若自己是输给了她,倒也是服气的。她从未见过此般令人感佩的女子,既有着男子的飒然大气,亦有着女子的细腻安然,像极了她的母亲,可转念想到凌薇的母亲裴氏的命运,又不由叹息。
  李清让见了老板娘的不拘小节,深深为菜品担忧,可在尝了一片桂花藕后,便彻底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似是越来越相信那句话“高手在民间”。如此简单的食材,竟能烹饪出这样可口的美食,想来宫中的御厨也做不出这样的菜品。
  就连那最简单的小炒,也是可以品到蔬菜本身的鲜美,而非满口调料辅料之味。
  李清让怕酒误事,本想推辞,可见凌薇已举杯对着自己,便饮了一杯。酒水划过喉咙,便觉得一股奇异的清凉,唇齿间回荡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气,却并不上头,接连三杯下肚,依旧头脑清醒,倒是稀奇。
  天色渐暗,众人也是疲乏了,便纷纷回房歇息了。
  凌薇的房间和李清让的是相对的,凌薇打开窗户,看到对面立着的修长身影,不禁愣在原地,虽是透过窗纸看到的绰约影像,却还是不由紧张,凌薇暗笑自己的没出息,正在思忖,岂料对面的身影竟伸手将窗户推开了!
  四目相视,像极了那一日在马车上的情景。
  李清让正是脑海中闪现了那日的一幕,才下定决心推开窗户的,他不知究竟为何,只觉心中的一股冲动使然,面对她,他的理智似是永远占不了上风。
  凌薇转身,没有关上窗户,李清让似是预感到她还会回来,便依然立在窗口。
  片刻,凌薇回到窗口,抬手示意要将手中的东西扔过去,李清让微微点头。
  清晰的飞旋声,李清让抬手握住了飞来的纸团,里面包裹着一块压重的石头,纸上写着一行字:秀才问方丈:何为“信”也?
  李清让也转身离开窗口,片刻,将方才的纸团扔回给凌薇。
  凌薇亦是轻松地握住了纸团,将其展开,见上面写道:因是那人,再无所疑。
  凌薇猛然抬眸,将目光投向李清让,这一次,他没有闪躲,他似是不再害怕凌薇的眼神,似是有些期待她的眼神。
  珍娘的琴声似是极为应景,将二人相对而立的场景定格成一幅画面。
  翌日一早,李清让按照原计划向灵翘山出发,凌薇则是返回外公住处。
  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谁都没有回头。
  凌薇在北境停留的三个月里,伯懿跟着双喜镇的钱将军学习本领,是李清让暗自安排的,因伯懿悟性极高,加以先前凌薇为其打下的基础,进步得非常快。连钱将军都说这孩子将来了不得。
  李清让祭拜外祖母之后,便按照计划返回京城。
  礼贤殿内,李衍同李清让再饮一杯,几个月前亦是在这偌大的殿宇内,李衍为儿子斟下了一碗壮行酒。
  李清冕再次见到李清让时,唇角浮起笑意,眸中却透着不甘心,他的银两被全数退回的一刻,他便知道:李清让仍旧好好地活在这个世间。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执行刺杀任务的那个组织正遭受着灭顶之灾。
  裴老先生怎会容得了这等一再不守江湖道义之人?他一连派出三支队伍,皆是平日里不会轻易出动的精英高手,全力追杀那个杀手组织的头目,欲要将其彻底击垮。
  直到那一日,那个组织才算是见识了歆国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的头目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以你们的实力,倘若走进了杀手这一行当,怕是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了。”
  裴氏商队中的高手也不是天生的战无不克,在经历了唐洪泽意外遇刺事件后,内心长久以来似是扎了一根刺一般,每每看到凌薇和她的母亲,便暗暗警醒,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于是,他们拿出百倍的刻苦,花费比平日多数倍的时间,原本超乎常人的天赋,辅以近乎严苛的要求自己,才有了今日这般能耐。
  与此同时,高手们意外得到了一本组织近两年内所执行每一项任务的册子,从册子里裴老先生收获了意外的惊喜,成功找到了击垮罗氏一族的切入点,然而,现在却还不是出手的有利时机,单凭一本江湖组织的名册,似乎也并没有十分的说服力,圣上会因此便怀疑罗氏一族中最具话语权的二品大臣罗中毅(碧琪的外公)吗?还需静待诱敌深入。
  那一日,裴氏和凌薇给唐洪泽上了香,她们见证了亲手杀害他的凶手倒在血泊之中,相信终有一日,亦能看见事件背后主导之人以血偿还。
  李清泫听了李清让跟他讲述的关于北境的局势以及此次战争的感悟后,上了一道密折,提出了他对于北境防御的设想:仅靠军队是万万不够的,需要军民协作,屯兵种粮,如此一来,就算开战,也不需后方的补给。且需要铸造更多的火炮,虽会耗费大笔的银两,却是可以有效抑制住游牧民族的法宝,这些年,虽然歆国的骑兵战斗力已经增强了许多,可与周边国家相较,到底还是没有优势。为了不再发生类似弩国贸然进攻之事,手里还是要紧紧握住一张王牌的。
  李衍看了李清泫的奏折,眼前一亮,这道折子乍一看像是在插手国家政要,可身在皇家,却又显得再正常不过,李清泫终究是为了国家着想,便又不算是冒了大不违。这个提议甚好,可实现起来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李衍在同皇后提起这道折子时,似是有了新的感悟,说“这孩子选择写了封密折,而非当着满朝文武提出来,可见其亦是知道此事达成所需耗费的人力和物力,是个拎得清的孩子,难得。”
  凌薇欲要启程返京这一日,裴老先生下了命令,不许声张,只是在府内做了简单的告别,为保凌薇同其母亲裴氏切身安全,除了来时所带的精英,又额外指派了一队人马暗中护卫,凌薇看着外公目送自己远去时的神色,不禁心上一痛,一般人家的老人到了这个年纪本应安享晚年,他老人家却还要为了帮助自己完成复仇大任而费尽心神,凌薇扭头看看母亲,见其并不去看身后的老人家,她知道:母亲不敢去瞧外公,哪怕一眼。
  凌薇传下命令,除了必要的补给,一概不投宿驿站或客栈,一行人两班轮换驾着马车,直奔京城而去。
  “姐姐,你再睡会儿,一切有伯懿看着呢。”
  凌薇看着这个暖人心的少年,三个月的时光,隐姓埋名在军中磨练,眼眸中多了坚毅和勇敢,原本秀气的面庞似是变得成熟了许多。
  “还是你先歇息会儿吧,虽说是长大了,可到底还是我的弟弟不是?”凌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小姐,前方便是文远镇了。”榕筝说着,递给凌薇一盒果脯。
  凌薇顺手将其递给了伯懿,“文远镇还是要去的,已经答应了数年的事情,必须要去兑现了。”
  一众人等加快行进速度,直奔文远镇而去。
  那里住着一个令凌薇感佩的女子,凌薇一直觉得“奇女子”这个称呼似是更加适合她才对。
  突然刮起大风,因拉着车的马是事先受过特殊训练的,因而并未受到过多的影响,继续向前飞驰着。
  马车里的人可以听到外面呼呼刮着的风,似是在呼唤着谁,又似在诉说着什么,凌薇却觉得十分的安静,似是能听懂风的诉说,她一直觉得北境虽是形势复杂,可相较其他地域,却是要干净许多,这里的人爱憎分明,这里人敢作敢当。

  ☆、惊鸿一舞

  “有人在。。。。。。”那个“吗”字还未出口,只听见“嗖”得一声,一根竹简自屋内直冲凌薇而去。
  凌薇只轻轻侧身,竹简与之擦肩而过。
  “不错,进益了,可以进来了。”一个清朗的女子的声音。
  伯懿暗暗纳闷:为何姐姐这些朋友们的性情都是这般的与众不同?带着好奇,跟随凌薇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女子,正坐在几案前专心地在竹简上画着什么,虽是低着眸,却可以瞧见她那清秀端庄的面庞,似是与方才的行事并不相符。
  “你若是不开口说话,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简直就是古书里描写的大方出尘的仙子。”凌薇示意伯懿在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下属们皆陪着裴氏在路边的马车上等待,凌薇为了在三日内赶回京城,今夜并不在此留宿,且她知晓这个朋友的脾性,不喜喧闹,便只带了伯懿前来。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哎呀!”女子抬眸,这才瞧见凌薇身侧的少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若不是那场意外,他也该这般大了。
  凌薇知道她是忆起了伤心的往事,故而岔开话题“先前答应你之事,我现在来兑现,此次入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看来你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女子起身,走向墙角的木质衣柜。
  “想来至少不会被你笑。”凌薇扭头看向伯懿,“伯懿,你先暂且回避,一会儿叫你进来。”
  少年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凌薇拿过女子递上的包袱。
  少年在门口等待了许久,听到里面传来凌薇唤自己的声音,快步走上前去,推门而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凌薇。
  水蓝色长袖舞服,将姣好的身段突显淋漓,且平日里见到的凌薇都是端庄或者洒脱,今日换了这身行头,竟看出了妩媚的一面。
  “少年,你姐姐这个模样美吗?”女子爽朗的笑声令闻者亦被感染。
  伯懿连续点了几下脑袋,凌薇见他有些呆傻的模样,笑了。
  “一会儿啊,更美!”不知何时,女子身前已然多出一把古琴。
  凌薇微微点头示意她:自己已然准备妥当。
  女子浅笑,纤细的手指在弦上拨划,清脆的琴音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去聆听。
  只见凌薇灵动地伴随着一个个琴音跳动着,每一步都紧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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