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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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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身上不同于一般手无缚鸡之力豪门千金的气息。
行在使团最前方的齐国郡王金逸晟,看上去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言语中似透着几分轻佻邪魅,可他却是齐国难得一见的高手,轻功极好,他走路时的步子极轻,几乎听不见,这一点连李清让都很难做到。此刻,这位闲散王爷正冲街道旁人们挥手,瞧见一个相貌还算出众的少女,竟还冲对方挤了挤眼睛,少女的脸颊刷得红了。
他倒是活得肆意洒脱,李清让见状,微微摇了摇头。
金逸晟绝美的面容,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一拢红衣;玄纹云袖,极少有男子能将红色穿得如此出尘。
队伍浩浩荡荡行至四方山,便算是进入了围猎场的范围内。
众人下马,驻地扎营。
众人忙碌间,李清让趁机打量着周围的人,因有后行人马,因而方才并看不出凌薇所给的名单是否为实。
核实完名单,李清让更加坚信裴氏一族和那个神秘的组织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否则即使有千金万金,也架不住这一条消息便是天价的花费法。
“王爷,圣上传下口谕,在主营帐内用过午膳,休息片刻便进入猎场。”风寻前来禀报。
“知道了。”李清让回过神来,催促属下们动作快些。
今日的午膳,每人身前的膳桌上除了本土的菜品,还多了齐国的特色菜肴,所饮的佳酿也是出自齐国,算是向对方表示诚意。
“逸晟郡王,一会儿进了猎场可要当心了,箭矢无情。”太子说着,向不远处的金逸晟举杯相敬。
金逸晟倒也不怒,反而笑了,“那还要太子殿下多赐教。”
李衍瞪了一眼太子,太子方知是自己方才的言语太过不友好,李清让和李清泫交换了眼神,寻思着:以金逸晟的武功,旁人不敢断言,可想要战胜太子还是有很大胜算的,这位殿下可真是掂不清自己的分量。
席间,谈笑低语声不断,一场看似平和的宴会,却预示着一场男人间的争夺。
众人换上戎装,立刻英气尽显,就连让李清让觉得有几分柔美的金逸晟也是一身飒然。
李清让一袭藏蓝色的束腰戎装,将其完美的身形展现的尽致,烈烈风中,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鬓如刀裁,眉如墨画。
“上次围猎,恰逢六弟出京平叛,许久不练,生疏了吧?”太子经过李清让身旁,顿住脚步,言语中带着挑衅。
“清让如何能比得上皇兄的武艺精湛?”李清让抛下一句便快步向马匹走去,懒得同他多言。
太子倒是颇为得意。
先行士兵发现了林间的麋鹿,众人闻言,纷纷上马,跃跃欲试。
李清让伸手在马儿的脸庞上抚了抚,“今日便辛苦你了。”
马儿似是听懂了一般,发出微弱鸣声。
李清让一个跃身,已然跨坐在马背上,将弓箭背在身后,披风被风吹得飞舞在半空中。
哒哒的马蹄声,震得林间鸟禽展翅而飞。
麋鹿感知到了危险,欲要逃跑,却不知自己正被赶着向包围圈行进。
金逸晟的马上射箭之艺亦是不差的,李清让从他拉弓的动作便瞧出来了。
金逸晟已瞄准受了惊吓四处逃窜的麋鹿。
“小心!”只听闻“嗖”得一声,一支箭矢直飞而来,被自另一个方向的箭矢击落在地。
金逸晟回首,见李清让正举着烈弓,方才那句提醒便是出自他之口。
“多谢。”金逸晟明知道这一箭是处在麋鹿另一侧的太子有意射出的,却还是佯作不知情,只感谢李清让的出手相救。
李清让微微放下手臂,微微点头,看不出神色有变。
金逸晟暗自感佩李清让的箭术,那般快飞来的箭矢,想要射中并非易事,因箭矢是飞速移动的,容不得思考,若不是平日里勤加练习,万做不到如此。
“哎呀,真是对不住啊,这畜生跑得太快,竟差点伤到了无辜之人。”太子似是在讲述一件极小的事情,那般不放在心上的语气。
“围猎场上只有输赢,不必拘泥此等小事。”金逸晟言罢哈哈大笑。
“郡王殿下可真是会开玩笑。”李清冕说着,不忘瞥了一眼太子,眸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本是沿直线奔跑的麋鹿,突然改变了方向,固守那个方向的士兵一个没留意,竟让它跑进了岔道,那里树木生得极不规则,麋鹿似是跑累了,停了下来,可停留的位置却十分不易靠近,且此时稍有动静便会惊扰到它。
众人为难之际,只见李清泫一个跃身,将双脚踩在身旁一棵树的树干上,以此为落点,几近同时,拉开弓箭,只听闻“嗖嗖嗖”,三箭齐发,众人顺着箭矢飞去的方向瞧去,只见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麋鹿,应声倒地。
“好箭法!”金逸晟摆手称好。
李清让松了一口气。
其余之人先是一怔,继而纷纷开口。
“哎呀,二弟啊,你如何能够趁我们分神之际抢得先机呢?”太子明显是嫉妒心已起。
“要说还是二哥的武艺扎实,父皇都称赞不已呢。”李清冕虽是觉得有些遗憾,却还是高兴的,只要不是太子拔得头筹,一切便不算太糟。
李清让停在不远处,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自己是个局外人。
金逸晟却用余光暗暗观察着这位陵王殿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李清让才是那个最让自己看不透之人,似是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似乎是这场夺嫡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颗子。以他的武功,方才李清泫能够做到的,他亦可以,可他却并未出手,看见麋鹿被李清泫射中时,他唇角若有似无的一丝笑意,那样不经意,却又那样令人生畏,一种无需任何言语,便能令人感知到的强大气场。倘若李清泫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兄长,倘若李清泫未对其有过救命之恩,这场皇位争夺便会出现一种新的局面吧?
今日角逐的结果,是李衍一早便料到的,获胜者必为强者。
按照事先的允诺,李清泫得到了陛下赏赐的狐珠,与之同时,他将成为第一个仅次于太子的七珠亲王。
身上的殊荣越多,引来的注目和危险便会越多。
李清泫不是不知晓这些,为了平衡,李衍自会寻得恰当的时机,给李清冕立功的机会,再诞生一位七珠亲王,这场棋局才会和谐、势均。
晚膳的主菜便是李清泫猎得的麋鹿,夜色沉沉,燃起篝火,众人吃肉喝酒,再次回归平静祥和,似是将白日里的角逐与血腥全部抹煞。
舞乐再次奏响之时,李清让便又沉静于自己的世界,似是只留了三分兴致在那身段妖娆的舞姬身上。
对面坐着的金逸晟看似十分陶醉地观赏歌舞,实则在观察着周边的一切人和事,因其自幼所出的复杂环境,练就了他不动声色便能看透时局的本事。可这样出色之人,心思却不在皇位上,这是他同李清让最相像的地方,这大概也就是他第一眼瞧见李清让,便觉得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的原因所在吧。
李清让自然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金逸晟像一个谜一样,让李清让不得不为他多留意几分。想到这儿,他不由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个谜?可似乎自己对于她的好奇心,比对于金逸晟的要多了几分,又好像,不仅仅是简单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呢?
一杯烈酒,顺着李清让的喉咙划过,辛辣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小镇遇险
北境传来消息,裴老先生受了伤,凌薇及其母裴氏自是要回去看望的,老夫人思虑再三便让伯懿陪同二人前去,一来互相有个照应,二来也能增长见识。
自伯懿被接进府后,唐鸿涛极少来探望,一是顾及到凌薇母女孤儿寡母,二是对于这个孩子的母亲只是一时之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伯懿嘴上不说,但凌薇能感觉到这孩子对于父爱的渴望,这是旁人待他再好也弥补不了的。老夫人总是暗自交给凌薇许多新鲜的吃食,交代一定要和伯懿一起分享,可见,老夫人对这孩子终究还是喜欢的。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母女二人带着伯懿和随行侍奉护卫的队伍便自国公府出发了,府中上下在府门前送行,老夫人抱着凌薇,在其耳边小声嘱咐“此行一定要保重千万,小心提防”,凌薇微怔,莫非老夫人也在担心此行路途中会有人欲要趁机暗下杀手?
据丫头们说:巫蛊之符事件当晚,罗氏在老夫人房中立下各种毒誓,碧琪也是眼泪汪汪地各种求情,老夫人长叹一口气,以将秀然逐出府去了结了此事。
榕筝说如此一来太便宜罗氏了,凌薇却说想要扳倒罗氏哪里是这一时半会的功夫,她彻底失了老夫人的信任,便算是达到了目的。
凌薇听闻老夫人所言,便放心了,轻声回了句“老祖宗放心,凌薇自会小心。”
马车缓缓行出京城,越是远离,凌薇的心反而越是轻松,她有一种感觉——“要回家了”。
裴氏同榕筝一辆马车,凌薇同伯懿一辆马车,除了护送的侍卫,暗中跟随的人不计其数。
即便如此,凌薇也不能得完全放心,之前父亲便是因为太过自信只带了几名信得过的属下,不料招致了祸患。对方竟能想到利用齐国民间杀手组织,真可谓费尽心机。
一路上凌薇给伯懿讲解途径城镇的历史及地方风俗,伯懿听得甚是投入,现如今这孩子的根基已然深厚了许多,独缺这样一个增长见识的机遇。
是日一整天,并未出现任何风吹草动,凌薇猜测兴许是距离京城还不算远的缘故,眼瞧着暮□□临,便下令进临近的双喜镇休整。
双喜镇地处军事要塞,虽只是个乡镇,却也有朝廷的重军把守,凌薇料想:敌人胆子再大,应该也不会在此处动手。
“母亲。”凌薇拉着伯懿的手跳下马车,回身去搀扶欲要下马车的母亲。
“上次来这里还是五年前,还是变化了许多。”裴氏感慨,人上了岁数后难免有些易于伤怀。
“如今国泰民安,去年收成也好,百姓们自是有了闲余的银两来修缮居所。”凌薇所言非虚,自李衍登基以来,严肃整顿朝纲,对于圈地腐败现象几乎零容忍,各级官员克扣朝廷拨放下来银两的现象有了明显的减少。
家国强大富足,违法犯罪事件便也随之减少,如此一来,刑部反而成了相对松闲的部门。
百姓安居乐业,自是倍感珍惜,谁想去做那极可能掉脑袋之事。
今夜所居的客栈,亦是裴氏的旧相识,一早接到一行人要在此休整一宿的消息,便早早打扫了房间,备下了酒菜。
“哎呀,许久未见姑娘,竟出落得比母亲还要标致了。”这个泼辣爽快的女人便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
“老板娘好生会说话,我呀,其实是馋您这里的猪蹄了,走过这样多的地方,独独忘不了五年前在这里尝到的猪蹄。”凌薇笑答。
“早就备好了。”老板娘招呼伙计将酒菜端上来。
“贪吃鬼。”裴氏轻戳凌薇的脑袋。
“客行客栈”虽是民居氏客栈,却是十分别致,木质的屋子,有一个大大的院子,每一间客房内皆有一个大炕,这个季节虽已不再那般寒冷,可到了夜里还是需要稍稍烧一些木柴的,凌薇和母亲坐在炕上聊着曾经在北境发生的许多有趣的事情,说着说着,便沉默了。
二人都想到了同一个人,一个此生无法再相见之人,却始终留在心底,似是越印越深。
凌薇挪到母亲身边,环着母亲的手臂,将头倚在母亲的肩头,“母亲,我不会让父亲的血白流的,给我些时间。”
裴氏默默留下眼泪,任由凌薇的泪水打湿肩头。
突然,凌薇听见院外传来老板娘的尖叫声。
“不好!”凌薇迅速向院内冲去,她知道以母亲的身手,自是可以护自身周全。
只见老板娘被一个蒙面黑衣人用刀抵着脖子,正双眸惊恐地看向自己,老板娘是有些功夫的,可见来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是无法应对。
“放了她,要不然,你会后悔。”凌薇面无担忧之色,这些有备而来之人选择在此处动手,多少是出乎凌薇意料的。
只见凌薇面不改色地缓步走向不远处的磨石,竟在石台上坐了下来。
“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人啊?”凌薇扫视着立在院中的六个装扮完全一致的黑衣人。
黑衣人执行任务数次,还未见到哪一个即将被杀之人这般淡定自若。
你们当真以为同样的错误我还会犯第二次吗?轻敌,我是万万不会了,也不敢了,凌薇心想。
“姐姐!”伯懿手执利剑,站在黑衣人身后。
“小心!”
距离伯懿最近的黑衣人一个跃身,直冲他而去。
凌薇想也没想,从手边抄起一块磨刀石,脱手而出。
黑衣人和伯懿还差不出半米的距离,握着剑柄的手,被磨刀石一击而中,发出一声闷哼。
“好久没有遇到敌手了,今夜倒好,我先来同你们比试比试。喂!你的手别抖,若是伤她分毫,我会要了你的命!”凌薇冲着要挟老板娘的黑衣人笑言,未等她摸向腰间隐藏的剑,已听闻院外急促的脚步声,步伐整齐,像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
“糟糕,是驻守军,不是说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吗?”为首的黑衣人自知情况生变,便示意同行之人撤退。
老板娘被松开的一瞬,腿下一软,坐在地上。
门口已传来了拍门声。
凌薇示意榕筝去开门。
“请问凌薇姑娘可还安好?”说话的是个声音浑厚的男人。
“劳烦将军挂心。”凌薇闻声缓步向院门走去,看对方的盔甲规格,便可猜测出其官级,应该是驻守的将领。
“姑娘客气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男人礼貌一笑,皮肤黝黑,声音粗狂,却是懂得礼数的。
“奉谁的命?”榕筝追问。
“丫头莫让将军为难。”凌薇见对方面露难为情,及时出言阻止。
“冒犯了。”榕筝微微颔首,以示歉意。
“见姑娘安好,便不打扰了。”
凌薇微微点头,“多谢,慢走。”
榕筝关上门,见凌薇怔怔看着自己,有些心虚“榕筝说错话了。。。。。。”
凌薇并未多言,安慰了老板娘几句,令伯懿将其扶回房间。
凌薇回到房间,裴氏正坐在榻上抄写着经书。
“能够使得动钱朗的,除了圣上,便是他支持的皇子。”凌薇示意榕筝坐到炕上。
“他支持的是。。。。。。”
凌薇点头,示意榕筝她猜得没错。
“我们与李清泫并无交集,所以只可能是一个人。”凌薇想到李清让,心上竟略过一丝暖意,自己返回北境之事是临时决定的,只托酒馆老板将此事相告,他竟能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安排驻守将军暗中相助,可见其行事之利落。
“小姐帮了他们那样多,来而不往非礼也。”
榕筝的话令凌薇心头一震,想来大概是自己错会了对方之意,不由在心底自嘲一番。
天色已过三更,凌薇命榕筝回去稍稍睡会儿,翌日还要继续赶路,想来:越是远离京城,便越是危险。可只要进了外公的地界,便无后顾之忧了。
这一夜,李清让不知为何,竟也睡得并不踏实,总是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压着,醒了好多次。
风寻一早来报,说陛下有急事要召其入宫,李清让连早膳也未用,便匆匆入宫去了。
主事的公公早早便等候在大殿外,见了李清让,快步迎上去,“殿下可算来了,圣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有劳公公了。”李清让言罢,便跟着公公向殿内走去。
一走进大殿,便听到李衍发怒的声音“真是狼子野心!”拍打几案的声音令闻者心惊。
李清让看见满地跪着的都是曾经驰骋疆场的老将和年轻气盛的青年将军,想来必定是哪里发生了战乱。
李衍看向众人,不由为难起来:老将们身体日渐衰老,怕是连战戟都拿不起了。可年轻将领们又缺乏实战经验,且个个自视不低,怕是不甘只给驻守北境的凌天当个副将的,凌天是贫苦家庭出身,却极具军事天赋,可到底是会被这些顶着祖辈功勋的年轻人挤兑,倘若将领内部失和,便是触了兵家大忌。
李清让拾起被李衍丢在地上的折子,跪地叩拜“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彻殿宇。
☆、仙人绝壁
众人闻声,向李清让看去,这句话倘若出自旁人之口,怕是会引起些许的质疑,可这位闲散王爷,除了同兄长走得亲近些,倒是不争不抢,上次受命平叛,任务完成得出色利落,回来复命后没有提出任何封赏,只希望陛下能给他每月多几次进宫看望母后的机会。
李衍看着伏在地上的儿子,心上一震,他身为皇子,竟甘愿给凌天当个副将,转念一想:倒是符合这孩子的性子。
这时候年轻的将领们纷纷跪地请命,反而显得有些刻意了。
就这样,李清让带领一队精英人马由京城出发,火速前往北境。
临行前,李衍亲自为其践行,皇后伸手抚了抚李清让的面庞。
李清让饮尽那杯壮行酒,瞥了一眼李清泫,见兄长向自己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那是兄长在嘱咐他珍重。
北境环境十分复杂,国家众多,且江湖势力遍布,李清让十分清楚此番前去的诸多不利因素,可他还是去了,他要让军中再多些支持兄长的势力。
就在李清让率领一万精兵快马加鞭赶往北境时,凌薇一行也行至距离其外公势力所在地界不足百里处。
“小姐,后方似是跟随着一队人马,看上去是押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榕筝提醒道。
凌薇闻言,掀起车帘,向后方瞧去,“看样子像是个镖局。”
“那我们。。。。。。”
“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先行。”凌薇言罢,放下帘蔓。
“小姐,属下有要事禀报。”外面传来急切的马蹄声。
“什么事?”榕筝掀开帘子问满面紧张的少年。
“前方传来消息,北境即将开战了!”
“开战?和哪个国家打起来了?”凌薇想齐国的使团将将离京,不会是齐国。
“是。。。。。。是弩国!”少年有些结巴。
“弩国?他们内部的纷争都没有解决清楚,就想着骚扰周边的国家?”凌薇分析:其实弩国距离齐国更近些,却刻意绕开了,究竟是何意?
“我们还要前行吗?还是原路返回?”少年怯怯问。
“混账,外公受了伤,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也要去!”凌薇将车帘狠狠甩了下来。
少年的马蹄声远去,想来是去探路了,凌薇想:一旦发生战乱,外公的情报线也会受到阻碍,敌人定会借此机会制造意外。
“等一下!”凌薇探出头,向车夫道“我们改道,从仙人绝壁走。”
“可是。。。。。。小姐,那里地势险峻,怕是不方便。。。。。。”车夫被方才凌薇的怒吼震慑住了,此刻说话尾音还微微发颤。
“我便是要出其不意。”
车夫只得听从,令凌薇没想到的是,方才瞧见的镖局竟也改了道,按理说押送重要财物的镖车一般是不会挑选这样的地界行走的。
“小心着点。”凌薇提醒车夫和他们保持距离。
就在马车继续缓缓向前行驶时,突然几声巨响,回荡在山间。
凌薇慌忙瞧去,只见为首的镖车被巨石压得粉碎,显然,巨石是从山头滚落的。
拉着其余镖车的马匹皆受了惊,嘶鸣声此起彼伏。
凌薇看着镖师们努力安抚着马匹,且始终不离开镖车半步,只见其中一个镖师一个抬手,臂上的暗器一触即发,直冲山间隐约的身影而去,紧接着一声惨叫,显然是被射中了。凌薇一眼便瞧出了那是风行镖局的独门暗器“梨花落”,便对榕筝说“告诉离洛去帮他们一把。”
只见一直行在队伍最后的一个白衣少年驾马前去,一双眸子写满了干净,薄薄的双唇微微抿着。
不一会儿,山间便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因笛声的舒缓,方才躁动不安的马匹逐渐安静了下来。
吹笛子的正是离洛,他的笛声便是有这样神奇的功效。
“多谢小兄弟。”为首的镖师抱拳向离洛致谢。
“你还是谢我家小姐吧。”
离洛正说着,凌薇的马车已经靠近。
“敢问姑娘尊名,这恩是一定要还的。”男子眉头紧锁,似是天生如此,不怒自威。
“都是江湖人,不必客气。”凌薇话音刚落,便瞧见镖局中的一个冷面男子拽着一个右腿插着暗器的男人朝这里走来,显然,男子是上到山石上将罪魁抓住了。
“何人指使你在此作乱的?!”镖师说着将一把刀架在男人脖颈边。
“壮士饶命,只是有人给了我好多银两,让我见到拉着七宝箱子的马车,便将巨石推下,其余的,小的一无所知啊。。。。。。”男人吓得软了腿。
“这是你们镖局内部的事,我们就不打扰了,江湖无边,他日定会相逢。”凌薇闻言,抱拳欲要告辞。
镖师见对方不愿透漏姓名,便只好礼貌地还了礼。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榕筝坐到凌薇身边“小姐,你说那个被巨石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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