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女谋_君夭-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玉辞咬了咬牙,半垂下眸子侧过头去,东风笑能听见他急促的、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很近很近。
  东风笑想要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生怕这同心结给他抢了去。
  玉辞见她又是这副样子,狠狠一咬牙,抬起手臂来,就将她紧紧地锁在了怀里。
  一种滚烫的气息须臾间环绕了东风笑周身,她不由得身形颤了一颤。
  “你……”
  东风笑咬了咬唇角,眼眶一红,继而却是狠狠地转过头去,不肯瞧他。
  而此时此刻的玉辞,眼眸里也是一片通红,竟是有几分骇人。
  还从来没有人能把他逼成这副模样。
  他狠狠偏过头去,陡然间便吻上的她的唇。
  东风笑身形一滞,继而回过神来,别扭着要侧过头去躲开他。
  “我放过你了不成,你要杀要剐都行,没有其他的就放我走。”东风笑咬着牙,冷冷说着,如今他吻着她,可是前些日子里那一个又一个片段却在她心里萦绕不去。
  玉辞却固执地不肯松开她,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就这么牢牢地禁锢着她。
  东风笑抬起手来抚在他胸膛上,想要狠狠将他推开去,他的胸膛滚烫结实,可是当她真的想要用力推开他的时候,心里却颤了一下。
  ——她想起了他胸膛上的那一刀。
  那一刀是她捅的,捅完了,她亲眼瞧着他倒下去,心里撕裂了一般。
  东风笑的手颤了颤,终于还是没用力推开他。
  他温热柔软的唇覆在她唇上,四下都是她熟悉的他的气息。
  东风笑知道,自己最拒绝不了的,就是他的温暖。
  玉辞一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抚着她的脸。
  东风笑垂了眼睛,不再抗拒什么,只是静静地任凭他抱着,任凭他小心地、笨拙地抚着她的脸。
  可是……
  东风笑愣了愣,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脸,现在还是一副丑得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模样啊。
  她忽而扭过头去,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玉辞一眼。
  也是不容易,这张脸,他也吻得下去。
  玉辞瞧见她终于抬眼看了看他,这才启口:“笑笑,之前……是我不好,但那一切,都是真的。”
  东风笑咬了咬唇,狠狠开口,启口便是心里最解不开的那个结:
  “对、好,我信你,都是真的,可是玉辞,你告诉我,明天你就要成婚,你要娶别人,你告诉他们这次要严加防范,以防意外发生,你敢说这是假的吗?”
  玉辞眸光沉了沉,半晌开口:“是,婚礼……的确是真的。”
  东风笑沉沉哼了一声:“一次不成,便要有第二次,婚礼之前就让准王妃住进来,在王府里俨然女主人,玉辞,你当真是个好男人,当真是非她不娶。”
  玉辞咬了咬牙,只觉得此时的东风笑,周身全是冷冽好战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一匹饿得眼睛都绿了的野狼。
  “笑笑,你听我说,玉竹……”
  东风笑哼了一声:“玉竹?玉辞,你告诉我,这是你结婚还是他结婚?!”
  她一个抬手甩开他去,后挪了几步退到墙边,依旧是不容许他多说:
  “罢了,玉辞,你现在这般又有什么用呢?明天这个时候,你已经和你的新娘子拜堂了。”
  “你放我走吧,我们两相安好,再不相干。”她哑着嗓子说着。
  玉辞眸光闪了闪,继而向前来了几步,抬起手来,反手扣住她的头,一对凤眸里面仿佛有暗渊潜涌,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东风笑,你在洞房夜擒住我的时候,在大堂里劫走我的时候,在雪山上吻我抱我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放过我?现在想让我放过你,想再不相干?!”
  “东风笑,想要不相干,就不要有开始!”
  东风笑抬眼看见他那一对血红血红的眸子,他那张俊美非常的脸此时此刻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戾气,他扣着她的头,手却在抖,仿佛是想要用力,又不想用力。
  东风笑咬牙,眼圈却是不争气地红了。
  她拉不下脸来跟他和好,凭什么,他分明知道她在,却依旧要答应和别人的婚礼,还要特地防着她?当着她的面偏袒别人,任凭她挨打?!
  事已至此,现在,现在他为什么又非要缠着她不放?
  东风笑张开口来,狠狠地咬牙,想让他走,只可惜狠话说了太多,已经没办法再装下去了,她一张开口来,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她冰凉的泪落在玉辞的手臂上,玉辞看着面前的人眼泪如同珠玉断线,愣了愣,心里忽而也是一软。
  “笑笑。”
  他沉着声音,抬起手来擦着她脸上的泪。
  东风笑听见他语气和缓了些,略微松了口气,咬了咬唇却又要避开。
  “脸……丑……”
  哭得抽抽噎噎的,东风笑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来。
  玉辞闻言,唇角却是微微上扬,一边小心地替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说着:“没事,不丑,好看。”
  东风笑扭了扭脸,张了张口,却是最终也没出声。
  两个人停止了争执,而他又在她面前,东风笑终于定了定神,开始想要细细想他的话。
  玉辞垂眸瞧了瞧她,随即又向前几步去,抬起手来,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这些天来,他常常梦见在雪山上的时候,她浅笑着坐在榻边瞧着他,逗弄他一会子,又颇为无赖地撞进他怀里去。
  可是玉辞一直觉得,自己的心口处,恰恰有这么一个位置是留给她的。
  她不在,就空落落的。
  这大概是一种毒,一种毒发于三日以外的、他却无法应对的毒。
  这么一瞬间,漆黑的牢狱里,时间仿佛已经停滞。
  玉辞颦眉想着——如今,如果告诉她,他暗中备好了车架等在外面,她会不会肯同他一起走,她肯信她吗?
  而东风笑这边咬着唇,几次三番想开口问他——不若现在便同她走,回到北倾去。
  可是她又没有想明白,他为何要应下那婚事来。
  如果他不肯随她走,她又能怎么办呢?
  东风笑心里的惰性,却在这种被激发了出来,她侧头往他怀里凑了凑——不想想太多了,如今他在就好。
  可是这种近乎逃避的心里终究还是无法长久。
  随着雷电风雨声的暂歇,东风笑机敏地一个抬头——她听见了外面的嘈杂声。
  “玉辞,你是怎么出来的?”
  玉辞瞧了瞧那扇小窗,声音很沉:“暗中跑过来的,我……”
  东风笑只觉得心神一晃——他竟然是背地里跑过来的,也就是说,玉竹、武王、乌查婼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也许,外面的嘈杂声就是……
  东风笑本就怀疑玉竹手里捏着玉辞的把柄,她知道,这样一来绝不能够让玉竹发现玉辞在这里,不然他们二人都不要想好过。
  那么,逃?
  东风笑颦了颦眉,想起来了当初顾青所说的话——如今玉竹和武王的兵已经将沂王府围得严严实实。
  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要尽快让他走才好,免得玉竹再对他用什么奸计。
  东风笑狠狠咬了唇角,手臂一用力,陡然间便将玉辞狠狠推开,她毫不犹豫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走罢。”东风笑咬牙说着。
  玉辞愣了愣,垂下眼来。
  “前面别走了,后面那面墙上应当有个窟窿,应该是年久失修造成的,但是有草木遮挡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你就从那里离开,嫌疑小。”东风笑指着栅栏外面,远处的一处墙面。
  这一处窟窿,还是她这些天来敲墙听声发现的。
  如今时局混乱,好在她还是冷静的。
  “你还愣在这做什么?!快走,快走!”东风笑察觉到他没有反应,急急地回眸瞧他。
  这么急着赶他走?
  玉辞随着她立起身来,顺着她的手瞧向那面墙,颦了颦眉,半晌,压低了声音:“好,我走。”
  如今门都开了,如若是以前的她,大概会想拽着他离开吧。
  可如今,她只是这般急着赶他走。
  他这些天备好了多少东西,就是等着同她离开,他记得每一场婚礼她都不曾缺席,他记得她许多次都要他跟着她走。
  谁曾想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东风已然无意了。
  玉辞颦了颦眉,几步走到门口,却是从一旁拿起那钥匙来,回身递给她:“这是这个门锁的钥匙,你想离开,选个时候,就走罢。”
  东风笑愣了愣,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嘈杂心里发慌,抬手便将钥匙接了过来。
  “你快走,走吧。”
  东风笑急急地催着,不曾看见他眼底的那一丝光。
  玉辞看了看她,终究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一路上避开了那些搜找的人,玉辞淋着雨回了庭院,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上面满是雨水,就这么覆在他的额间、面上,看着竟是难得的狼狈。
  他这一路,脚步虚浮。


第下:且南飞185 最后一次

  被赶上前来的丫鬟侍从问了许久,玉辞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间隙里,暗中吩咐亲信把外面的马车撤去便是。
  因为,如今已经没有离开的必要了。
  他算计了全盘却漏了最后一环。
  那就是——她不要他了。
  心里又凉又空,还有那心口的伤受了凉,疼得钻心蚀骨。
  玉辞颦了颦眉,看着来复命的亲信向他做了个手势——马车已经收了,他垂了眼,索性卸了力气,半瘫在椅子上。
  可以,很好,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终究,还是不肯信他。
  “回王爷,沂王爷找到了。”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到正厅里,此时此刻,玉竹正在一圈一圈地踱着步子。
  玉竹的额头上已经惊出了薄汗,此时终于缓了口气:“找到了?在哪里?”
  他心里发慌,刚刚得到了东风笑可能在的消息要详查,玉辞就再度离奇地没了踪影。
  若不是现在找回来了,他当真要以为,玉辞又给东风笑劫跑了。
  “他结一次婚,我便劫他一次,年年岁岁,分毫不少!直到再无女子敢嫁他!我便要看看,你们能防我到何时!”
  当初,那个女子杀气骤现,上挑起嘴角来一字一句,话语里尽是凌厉和凶狠。
  玉竹明白,东风笑是说到做到的人,她足足劫了玉辞两次,当真是分毫不少。
  而东风笑的那句话,如今已然成了他的梦靥。
  那小厮小心翼翼道:“回王爷,沂王爷说,他……只是想出去制把琴。”
  玉竹闻言一愣,继而一个甩手:“琴?!琴!明天他就要成亲了,今天还想着琴!嗨!”
  半晌,却又自言自语道:“也罢,也罢,他自幼就视琴如命,难怪了,罢了,罢了。”
  “去看好了罢,出不起差错了。”
  那小厮应了,忽而又俯身,轻声道:“王爷,您命小的们去查的……药房之事,有些结果了。”
  玉竹一愣,继而颦眉道:“说来听听。”
  那小厮压低了声音:“据说药房里,那日有一个顾姓的新来的丫鬟,拿错了药。”
  玉竹凝眉:“顾姓的?你可是去瞧了?”
  那小厮颔首:“回王爷,小的瞧过了。”
  “如何模样?”
  “身材高挑,身段不错,就是……面容平平无奇。”那小厮一边想一边描述着。
  “高挑……模样不必讲,这一批丫鬟里不可能有好看的。”玉竹思量着,若是说身材高挑,没准还真是东风笑。
  至于模样,心思深沉如玉竹,自然是能够看透乌查婼的小心思、小伎俩的。
  “王爷,那下一步……”那小厮小心翼翼。
  玉竹狠狠咬了牙——他早已恨东风笑入骨。
  这个女子,几次三番乱了他的好事,几次三番险些要了他的命!
  干脆就用蛊取了血,把她弄成个空壳子了事!
  “没有下一步,今晚控制住,明日一早,用虫蛊直接做掉。”玉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哼,一字一句都咬着牙关发声。
  “……是,小的遵命。”那小厮也被吓到了,愣了愣,忙不迭地点头。
  王爷发怒,当真是可怕!
  次日,沂王府门庭若市,繁华非常。
  算起来,这也是第二次的红妆逶迤。
  玉竹和武王爷乌查筠相互交谈、客套了几句,继而便相互比一个‘请’字,继而并排入了这大堂之中。
  大堂里,红妆如火,殷红处处。
  单单是为了这大堂,丫鬟和侍从们就忙活了一日一夜,如今他们都负手立在两旁,恭谨守礼,小心翼翼,分外齐整。
  “之前的事,便当做是好事多磨罢。”武王看着玉竹面容有些紧张,不免笑着说道。
  玉竹回过神来,一个拱手:“自然是的,婼儿小姐和辞儿,郎才女貌,般配无双,若不是因为此前歹人作祟,早已成了神仙眷侣,如今这典礼补完,也不算晚,倒是劳烦王爷费心了。”
  武王一笑:“睿王爷也劳神不少,不过只要这二人和和乐乐,多忙活些,多架些小心,也是值得的。”
  玉竹颔首,笑了笑回过头去。
  直到一个小厮匆忙从侧边进来,小心地覆在玉竹耳边说了几句话,玉竹的面容终于放轻松了许多。
  那个小厮说的是:“王爷,蛊毒已发作。”
  玉竹心道——如此,东风笑这一次,绝不可能前来了。
  终究还是他赢了。
  他摆了摆手,继续正襟而立。
  吉时将到。
  那边,玉辞已经举步走到了正堂门口,而此时,门的另一侧,喜婆和陪嫁的丫鬟也已经接了披着红盖头的乌查婼下了车来。
  这红色的嫁衣恰到好处,据说乃是武王爷寻遍南乔寻得的绣娘坊,有传言说,这些年来,新人若是穿着这坊间缝制的嫁衣成婚,势必会白头偕老。
  而这坊间,七年只缝一次衣裳,十年才缝一次嫁衣,这里缝制的嫁衣没有丝毫可以瞧出来的针脚,更不必说线头,正所谓天衣无缝,天作之合,既是说衣裳,也是说新人。
  而武王爷有多疼爱自家丫头,但是从这嫁衣上,也可见一斑了。
  这边,皇上派来的靖王爷年过花甲,面上带笑,主持着仪式。
  那边,喜婆已经端了喜盘来,那喜盘里是一朵怒放的红花。
  玉辞垂眼瞧着这花儿,眼光却是颇为冷清,仿佛今日要成亲的不是他,要娶美娇娘的也不是他。
  倒像是,他被喜欢的人丢开了一般,不同于其他新郎官,他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
  玉竹瞧着他这模样,又想起东风笑,心里不免生疑。
  可是又松了口气——东风笑已死,玉辞也已经站在了大堂之上。
  半个时辰后,木已成舟,不管他肯不肯,愿不愿,他都是有妇之夫,绝不可能再跟一个‘死人’发生任何事情。
  此时,随着喜婆的牵引,玉辞和乌查婼已经各自牵了那喜花的一端,缓缓地、缓缓地向着大堂里走来。
  玉竹面上的笑意更甚。
  一对新人渐渐站定,而那边,锣鼓声、喇叭声也渐息。
  靖王爷欢喜地看着这一对新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发话,却忽而只觉得有东西凌厉地飞来!
  ‘啪嚓!’
  一声巨响!
  正正地在那喜花上方的吊灯应声而落,在地面上砸了个稀碎!
  而那连接喜花两边的缎带,也应声而断。
  玉竹一凛眉,可陡然间却只见一柄短匕割破空气朝着他袭来,他一个激灵,挥手取了束在腰间的折扇,只听‘砰’的一声,手臂酸麻,却是终于挡了过去。
  那边,靖王爷已经吓得躲到了大堂后的桌子下面,而武王爷则是抬手就将吓得发抖的乌查婼拽了过来。
  而此时此刻,慌乱之中的人们,都没有瞧见,新郎唇角那浅浅的笑意。
  玉辞缓缓地转过身去,看向那边嘈杂慌乱的人群,吓破了胆的人们一片混乱,可是他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抹黑色的身影,高挑凌厉,如同大漠狼烟里的一柄寒枪,料峭地立在大堂正中。
  那眉那眼那身形,何等的熟悉。
  东风笑就这般立在正堂里,看着四下的宾客面带惊诧、乌查婼拽下了盖头来,美目发红,而武王已经开始唤着侍卫上前‘捉拿贼人’。
  她垂了眼,沉了口气,忽而看向对面一袭红色衣衫的男子——玉辞。
  一句话也不曾说,她只是默然抬起手来,探向他去。
  她的眉眼里带着几分光,看着他的眉眼,他的面庞。
  东风笑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在红妆之夜,第二次在拜堂之时,第三次便是如今——连花球都不曾牵上。
  俗话说,事不过三,可经历了种种事端,她这一次,已经不肯再硬抢他了。
  倒是宁愿给他一个选择。
  如若他肯随着她走,她便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酒话桑麻。
  如若他不肯,她也自会潇潇洒洒,挥袖而去,保证从此这世间,玉辞的故事里,不再有东风笑三字。
  “玉辞,最后一次。”东风笑不管别人,只是缓缓启口,却只是六个字。
  玉辞却忽而扬唇笑了。
  他几步走上前去,便这么抬起手来,紧紧地覆上了她的手。
  他的大手温热,就这么紧紧地笼罩着东风笑冰凉的手。
  东风笑眼眶一酸——她庆幸,这一早晨她不知犹豫了多少次,犹豫她究竟要不要来找他,她庆幸自己最终还是来了。
  毕竟人生担不得如此多的错过。
  东风笑无心理那周遭的喧嚣,抬手紧紧地拽着他,另一手挥起长枪来,就这么将众人挥开去,生生辟出一条逃走的道路。
  后面,玉竹已经回过神来,咬牙切齿,急急地叫着,唤着人。
  而东风笑却顾及不了这般多了,挥着长枪,拽着玉辞便出了这大堂去。
  玉辞却是颦了颦眉——昨日他以为她不会来了,难得的冲动,竟是一口气把备好的马匹车辆都给去了。
  如今想想,当真是气昏了头,他何时这般迷糊过?!
  而东风笑在实战经验上,显然比玉辞要强上许多。
  “小心着些。”东风笑低声嘱咐了一句,继而,瞅准一个小空当,倏忽间便运了内力,带着玉辞一跃上了房檐!
  玉辞回过神来,也不必她继续拽着自己,随着她一路左弯右绕。
  不得不承认,东风笑这一等功夫,当真是世所罕见。
  这一路跑下来,便没有人能跟得上了。


第下:且南飞186 逃不掉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东风笑在一处密林里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步子来。
  “这里树木繁茂,应当是安全些,我们先在此处歇歇,一会子再继续走。”东风笑喘了口气,低声交代着。
  “好。”玉辞点了点头,四下环顾了一圈,继而走到一旁的一棵树旁取了些野果,端详了许久,才递给她去。
  东风笑如今自然是不疑他的,抬手便接了过来,这果子肥美多汁,虽然说不够甜,甚至带着几分涩味,但是看着玉辞查验过,可知至少无毒,对于这种时节,这荒郊野岭,能有这果子,也当真是幸运了。
  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在心下算计——自己‘请’来的人,也该到了。
  如果足够幸运,她应当就不需要再跑多久了,只需要在这里等待他们接应。
  东风笑从脸上扯出一丝笑意来,抬头,借着日光看向她身边的男人,他那一头长发今日高束在脑后,这一路跑过来,带着几分凌乱。
  可是,纵使是凌乱,纵使是他现在拿着野果在吃,他也依旧是安然得紧。
  也许这就是气势、气度、气质。
  东风笑不止一次地惊讶过苍鹭之王这一番的绝代风华。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抬起手来,微微眯起眼睛来,轻轻地替他理着微乱的发。
  玉辞微微一愣,继而扭过头来瞧着她,看着她的眸子里面尽是温柔,就像是一泓泉。
  “笑笑,昨日你强赶我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东风笑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挑挑眉,抬手轻轻抚着他峻挺如玉山的鼻梁:“恩,以为我不会来了?那昨天怎么还把钥匙给我?”
  玉辞垂了眸子,淡淡而笑,声音很低:“你来或不来,我都要让你从那里离开。”
  东风笑闻言愣了愣,忽而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对他太过苛刻,太过不信任,而他却像是一个火炉,哪怕被她丢在了一旁,放在了角落里,也不忘时时刻刻温暖着她。
  也许,她的确是太自私,太自负。
  东风笑咬了咬唇,许久没有说出话来,忽而抬手轻轻抚上他的心口,小心翼翼地说着:“还疼吗?”
  玉辞的唇角漾起一丝弧度:“不疼的。”
  那日喊疼,委实不过是担心她一走了之。
  东风笑眸光闪了闪,手臂向上一溜,顺手撩了他一绺长发,放在唇边,朱色的唇在他发间清浅落下一吻。
  就这般,这么一路的逃亡,二人偏偏在这密林里寻到了几分安然。
  可谁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四下就响起了嘈杂之声。
  细听来,是渐渐逼近的马蹄声。
  东风笑警觉地一个凛眉,反手执了血缨枪,身形一掠站起身来。
  而此时,玉辞愣了愣,眸光却是忽而一闪。
  ——逃不掉,他早该料到了,只是他一直逃避着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更是不曾想到会这般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