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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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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远也瞧出来他心下不痛快了,只是叹口气,生生将他的身子掰过来,那边,兵士们正在将玉竹捆着下囚车,几个医者等在一旁——虽说是俘虏,可也不能放任他死掉。
  “你去那边瞧着,一会儿审讯那个人,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穆远想着,要赶快把顾劼枫支开,这厮发起狠来,这营里可就要翻天了。
  再者说,笑笑这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二人若是怼起来,营里定会是一番乌烟瘴气。
  顾劼枫却愣了愣不肯迈步子,踟蹰道:“二哥,你说笑笑……”
  穆远见他这样也不禁笑了:“没事,她只是心急,这两天我们选个时间喝一顿酒,也便过去了,你二人吵吵闹闹不是常有的事嘛。”
  “也对。”顾劼枫低头想了想,这才举步向着那边走去。
  此时此刻,营帐里,月婉忽而松了口气,将手拿了开去。
  “还好,万幸,不妨事的。”月婉也是虚惊一场,此时馒头的汗,方才脸都急红了。
  东风笑也松了口气,抬手将衾被好生掖着,抬手抚着榻上人的脸。
  “那他……怎么还不醒?”她咬了咬唇,低声说着。


第下:且南飞191 不该

  月婉掰着手指算了算,凝眉:“这几日……最长三日,也就该醒了,但是,现在王的体内还有蛊没有解开,这蛊可是个麻烦事,消耗得太厉害了。”
  东风笑颦了颦眉:“这蛊应当如何解?”
  她对药理都是一知半解,更不必说这蛊事了。
  月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这蛊,应当便是玉竹种下的,想来还是需要问问他。”
  东风笑颔首:“便好,现在玉竹就在我们手里,我改日去逼问他便是。”
  “好。”月婉点头,又从药箱里翻出了些东西。
  “我看着前一阵子玉竹恐怕是催动了蛊,这蛊当真是凶狠,我能力也有限,如今只能是写几味药,弄个方子,以妥帖为主,先缓缓,其他的,恐怕还要等着王醒来,他自己来弄。”
  月婉一面说着,一面在纸上写着剂量和熬制、用药的时间。
  东风笑点点头,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玉辞一个人可以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处理伤口,恢复身子,都是井井有条,可如今换成她照顾他,却还要等着他醒过来,想想就觉得无奈、讽刺。
  “好,劳烦了。”东风笑有些茫然地应了一声。
  月婉笑笑,收了笔来,却是忽而退后:“多谢副帅此番相救。”
  她说着,便要向着东风笑鞠一躬。
  东风笑愣了愣,继而摇首,面色却并没有什么触动之意:“不必言谢,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月婉愣了愣,明显地察觉到了东风笑的小心和敏感。
  她从未接触过东风笑这等情绪,在她看来,长缨映血的女将军,一向是豪爽堪比男儿,仿佛不曾有过丝毫的女儿情怀。
  “嗯,是……月婉说错了话。”月婉小声说着。
  东风笑面色缓了缓,低声道:“不必如此客气的。”
  月婉点了点头,本还想启口问问,是否需要她留下来照看着王,可是想了想方才东风笑那句话,心里也是明了——这话,不如不问。
  如今,面前的这个女子,是最能够照看好王的,也是最想要照看好王的。
  而她月婉,从一开始,便输了。
  从她看见王执着笔画这个女子的眉眼、身形、长枪,到她看着这个女子义无反顾地背枪离营而去,她输得彻彻底底。
  “那月婉便先走了。”月婉定了定神,低声说着。
  东风笑颔首:“好,我定会按着这方子处理,今日劳烦了。”
  月婉笑笑,徐徐退下,而东风笑则静静坐在榻边,垂下眼来看着榻上的人。
  天色未暗,徐徐能透入几丝光来。
  那日光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散落在他的脸上,那朦胧的金色染上了他瓷玉般的面庞、浓墨般的长发和那扇骨般的长睫,愈发显得如梦似幻。
  东风笑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出去,轻轻地抚着他的脸。
  她并不喜欢看不真切的他,因为她担心,如今面前的他是假的,如今这一切是假的。
  如果这是一场梦,待到梦醒,他依旧是那个冷冷的、不识得她的,她又该如何是好。
  垂着眼的人儿一呼一吸间均匀而又温热,东风笑微微闭上眸子,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这种真切的感觉让她感觉分外安心。
  脊背后面的那个凉凉的坠子一般的东西依旧没有取下来,东风笑方才试了试,又让月婉帮着弄,可是怎么也拆不下来,本还想着这东西也许能让他好受一点,如今,也不得不作罢。
  东风笑咬了咬唇,想着之前的种种,忽而觉得自己好生过分。
  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会把这等保命的东西取下来给她,让她安然逃走,可是她呢?仅仅是因为怀疑他骗了她,就狠狠捅了他一刀,仅仅是因为知道他又要有婚礼,好像还在防着她,就要气得一走了之……
  东风笑的脑海里忽而闪现出那日他破牢而入时通红的眸子,他一字一句地控诉——她为何不肯信他。
  她,真的很过分。
  “美人儿,我……真不值得你放在心里。”东风笑咬了咬唇,低下头去,凑在他耳边,哑着嗓子说出这句话来。
  而玉辞只是垂着眼,静静地躺着,没有反应。
  东风笑却忽而傻乎乎地笑了:“你没点头,说明你不恨我、不烦我啊。”
  “我们说好了,以后,你可不要反悔。”
  东风笑自欺欺人地,对着还没醒来的他说着。
  玉辞依旧是没有动静,东风笑笑了一会子,眼泪却忽而砸了下来。
  “美人儿,对不起……”
  这句话她想说了许久了,可惜,却是迟迟未能说出口来。
  如今又是,他还未醒来,她才敢说。
  东风笑稳了稳神,不曾想到自己竟会变得有些爱哭,这些天的眼泪当真是多,她不喜欢流泪,真觉得丢人。
  赶忙回过头去,匆匆忙忙地按照月婉交代地开始煎药。
  这几天,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不会再想这丢开他一走了之,更不会……任凭那些‘军纪’处置于他。
  与此同时,古月山上,牧婉凝眉坐在桌案旁,手里绣着的图案却是迟迟没有进展。
  东风轩在屋门口,抬手在门上轻轻叩了几下,继而举步走了进来。
  “这些天古月封山,消息晚了些,现在才知道外面的情况。”
  牧婉颦了颦眉,也许是自家男人身上带着些许的寒气。
  “晚了些,你封山倒是封得足够快。”
  她轻轻浅浅地说了一句,也不抬头,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图案。
  东风轩叹口气:“你还在怪那件事。”
  牧婉瞧也不瞧他:“手心手背都是肉,且不说你事事偏心,怎么说……”
  东风轩不容她再说下去:“许多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错,但是现在,也是孩子自己离不开外面了。”
  牧婉哼了一声。
  “我算是明白了,你便是总要把别人家的事情带入到自家头上,自己执迷不悟也便罢了,倒是苦了自己家的孩子。”
  东风轩叹口气:“他家……他们家的事情的确是乱,也是姐妹两个。”
  牧婉哼了哼,不再搭理他,埋着头看着自己的刺绣。
  “头抬高些,这样子小心瞅坏了眼睛。”
  东风轩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焦灼。
  “好,你且说,有什么消息。”牧婉抬了抬头,算是给了他个面子,缓缓说着。
  东风轩沉了口气,自家夫人本是公主,跟着他过来这么多年,他也骄纵着,这性格也一直没有改过来,他也不敢给她改,这才惯出来现在这副脾性。
  “来信说……”
  “陛下,驾崩了。”东风轩语气沉沉。
  牧婉的手一抖,一下子便刺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便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染红整整一处刺绣。
  她抖着手,压着声音:“哥哥,他……”
  东风轩叹口气,小心地将她流血的手执起来,一面从旁边拿了纱布药物来,一边沉声说着:“应当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这消息来得有些晚了。”
  牧婉摇了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落。
  东风轩心里一慌,抬手碰了碰她的面颊,却发现湿漉漉的一片。
  “之前笑笑回来的时候,不还帮他带过话,让你有空回去瞧瞧他,你也没肯去,我当你是还因为过去的事情怨着他,如今……”
  牧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的确,她的确是怨恨自己的哥哥,她小时候最依赖他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当乱民兵临城下时,那些人开口要让公主嫁给乱民首领来平息此事,他竟是一声不吭地接下了,继而返回朝堂上,亲口说着,要将她嫁给那么一个粗鲁的莽夫。
  她最依赖的哥哥,险些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那时她恨透了他,跟着东风轩一走了之,便是回去也只是瞧瞧父皇和母后,后来父皇故去,她便只瞧母后,算下来,已经有二十年了,她不曾再见过他。
  可如今,死亡这件事,却可以在一瞬间消除所有的恨意。
  “他毕竟是我哥哥。”牧婉半晌才沉沉说了一句。
  东风轩点了点头,继而又说着,仿佛是想要缓解这气氛:“不过牧逸那孩子也很是能干,如今……如今已经除去乱臣登基了,笑笑那边也还好,送消息的方才得了消息,说那孩子已经回了营了。”
  “我本还想着,如果外面实在是出了大问题,我们便出山去帮着些,就像苍鹭一样,毕竟北倾是国,那里也是你的家,笑笑也在血缨军忙活着。”
  “如今北倾为了自保边疆,已经往南乔挺进了,据说笑笑在这件事上还立了不少大功,这孩子也的确是过得苦……”
  东风轩喋喋不休地说着,可是牧婉这边只是目光呆愣着,木讷地、时不时地‘嗯’上一声,算是回应。
  她这些年,瞧也不瞧她最爱的哥哥,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她太任性、太记仇,还是他对她太狠、太绝情?
  “不过好在那冰蛊花之前被我们种下了,虽然已经抵了一命,但是冰蛊本就是奇物,多少能保着她的性命,除了冰蛊性凉,在女子身上只怕有些麻烦。”
  “麻烦?”此言一出,牧婉终于回过神来。


第下:且南飞192 解蛊

  东风轩咬了咬牙,心里做好了准备,等待承接她的怒火。
  此事在这次笑笑回来之前他不曾想到过,直到这次偶然给她把脉,才发现有问题。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冰蛊花性子太凉,偏偏又是助笑笑重生,直接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而笑笑打小在军中摸滚爬打,受的凉也不少,只怕……只怕将来,也许是无法生育的。”
  “啪!”的一声,话音刚落,东风轩脸上就生生挨了一个巴掌。
  牧婉陡然间站起身来,整条手臂——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已经气得发青。
  “东风轩,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禽兽都不如!”
  东风轩默然,他之前的确是糊涂,从未想到过这些事情,如今这般,他心里也是万分愧疚,只怕如此毁了自家丫头一辈子。
  “我……之前不曾想到过这般事,以后……我们再接她回来,好好调养调养,也许……”
  “没有也许!你要是调不好,我就和笑笑一起走!反正我们母女二人也不稀罕有没有人要!”牧婉一甩手,狠狠说着。
  “好、好……”东风轩从未见过自家夫人这副模样,赶忙点头称是。
  另一边,平焦城里,北倾营中,东风笑执着那柄凤尾鞭,溜溜哒哒走到了玉竹的牢狱前,眯起眼睛来打量着里面的男子。
  玉竹和玉辞长得极为相像,都是美人胚子,可是东风笑每每瞧见玉辞,便觉得赏心悦目,每每瞧见玉竹,就心生厌恶。
  这世间之事,也是奇怪。
  “睿王这日子也算是滋润了。”东风笑扫了扫,如今玉竹的伤口已经给包扎好了,这牢房的条件也勉强说得过去。
  玉竹冷哼一声。
  “睿王想想自己是怎么对待那月阳山的玄阳道长的,如今睿王这样,当真是不错了。”东风笑眯起眼睛来,话语里三分挑衅。
  玉竹却是猛地一愣,抬眼瞧着她,面有惊异之色——那件事,果真是她做的!
  “东风笑!”玉竹的语气里满是阴狠。
  “对,是我,阁下不顾天下人的性命,如今还好意思叫我的名字!”东风笑声音骤冷。
  玉竹忽而笑了,笑得三分痴四分狂,还有几分,皆是悲凉之意。
  “你这个女人,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留!”
  东风笑眯起眼睛:“不错,可惜,晚了。”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的,一切都晚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
  “哼……哼……”玉竹喘着气,冷冷地瞧着她。
  “那你还来做什么?嘲弄于我?”
  东风笑闻言,眸光一闪,却是陡然间将手探入栅栏里面,生生拽住了束缚着玉竹的绳索。,猛地一用力,便将本就羸弱不堪地他拖拽了过来。
  “说,你落在玉辞身上的蛊,怎么解?”东风笑眸光如剑,狠狠盯着他。
  玉竹闻言一愣,继而笑得猖狂:“解蛊?呵呵,我自然知道该怎么解蛊,可是我偏不说!等我有了余力,我还要催动这个蛊!东风笑,我要你后悔!”
  东风笑抬手,狠狠扼住他的下巴,仿佛要生生掐死他:“畜生!他是你的亲兄弟!”
  玉竹被她扼住,说话都不利索了,却依旧狞笑着:“亲兄弟?是啊,亲兄弟,可是他拥有了多少东西?我呢?呵呵,他和他那个母亲,都该死!”
  东风笑听过月婉的讲述,明了一二,虽说知道玉竹是个可怜人,可是想到他这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也同情不起来。
  “你少废话,说,怎么解蛊!”东风笑狠狠咬牙。
  玉竹冷冷哼了一声,继而哂笑道:“呵,我偏就不说……除非……”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来:“除非郡主给我目垂一晚,那么一切好说。”
  他玉竹,就是要践踏所有他玉辞在意的东西!不论他会为此沦落到什么地步!
  东风笑冷哼一声,嫌恶地手腕一抖,将玉竹狠狠丢了出去。
  玉竹跌坐在地,冷哼:“呵,女人,当真是冷情,他为了你连性命都能不要,你却连这点东西都不肯为他付出,呵……”
  东风笑冷冷瞥了他一眼,一抬手,便唤来了一个小厮。
  “把那日看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给他用了。”东风笑话语冷然。
  玉竹一愣,却见那小厮手里拿着的,正是他分外宝贝的囚心蛊……
  倏忽间,玉竹便变了脸色。
  “等一等!”
  东风笑挑挑眉:“我时间有限,没空跟你磨叽。”
  玉竹咬了咬牙,心下对囚心蛊的恐惧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你……你试试,你自己的血喂给他,利用冰蛊花之间的感应,也许就可以。”
  “可能行得通的……大概、大概只有这个法子了……”
  东风笑回去的路上,只觉得世事奇妙。阴差阳错。
  早在雪山上,她就想过要给玉辞喂血,可是坤敬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这一想法,之后弯弯绕绕的她也不曾再想起过。
  如今看来,也许当真是白白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东风笑匆匆而归,取了一盏热水,将自己的手臂划破,将血汇了进去,思量了一二,等着这些温着,便将之小心地给玉辞喂了下去。
  平心而论,她一直也不大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觉得巫蛊之术也是扑朔迷离,但是,既然是自己的血,喂给他也不会有什么害处,那便不妨一试。
  方才忙活完,便听见外面有人小心地唤着她。
  东风笑回过神来,继而却是转了身子牢牢拦在塌前,犹豫了一下才道:“请进。”
  外面,顾劼枫听她终于有了应答,松了一口气,这才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顾劼枫简简单单瞧了一眼东风笑,和那边榻上的男人,如今已是第二日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而笑笑,当真是时时刻刻地守着他,鲜少离开,离开也超不过一个时辰,若是旁人想进营帐都会被她赶开,常人若非痴傻,都能瞧出来东风笑是何等的小心翼翼。
  而所有的小心谨慎,势必是出于在意。
  “笑笑。”
  顾劼枫想起来前几日的不愉快,心下也承认是自己嫉妒心作祟,犯了傻,可是如今见到笑笑,就觉得格外尴尬。
  可是那大哥二哥还偏要让他跑过来带话,说是晚上四个人聚一聚。
  “嗯。”东风笑瞧见他就想起来那日他说的要将玉辞按军法处置的事情,眼睛里带着几分掩饰不去的戒备,一只手早已从衾被下面摸过去,拽住了玉辞的手臂。
  可不能让他将玉辞带走。
  顾劼枫叹口气,终于也是服了软,毕竟他明白着,此事他有错,又恰好触及了东风笑的敏感所在,如若他不服软,这个倔丫头势必不会给他台阶下。
  而东风笑也的确是这样的。
  她也想过要和他示好,但是又一想,她这般做,他也许就能名正言顺地将玉辞带走、处置了,因此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笑笑,你不用担心,那边事态不明,不会动他的。”顾劼枫吞了一口气。
  东风笑点了点头,衾被下面拽着玉辞的手臂却是愈发用力了。
  终究也没说话。
  “我此次来是带个话给你,大哥二哥说咱们今晚在营前喝顿酒,咱们四个离别了这么久,能再聚在一起不容易,多谈谈也好。”顾劼枫干笑两声,交代道。
  东风笑点了点头,可是忽而又小声道:“可否换个时候?”
  “怎么?”顾劼枫颦眉。
  “他还未醒,我不敢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东风笑咬了咬唇。
  顾劼枫心里一酸,继而却是被她气笑了:“笑笑,这是咱们营里,他这么大个人,还能凭空丢了不成啊?”
  东风笑固执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咱们营里是安全,可是玉竹这厮还在营里呢,我总是担心那玉竹跑出来,再对他什么事情出来。”
  顾劼枫叹口气,也是没办法:“那好,那好,我一会儿就派人把那玉竹锁起来,锁得结结实实的,再找别的人过来看着他一会儿,行了吧?”
  东风笑颦了颦眉,似乎觉得有些麻烦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愿意让别人来看护玉辞:“……也、也不用,要不算了吧,阿枫,要不我直接带着他过去喝酒去?”
  顾劼枫本以为她能想开点,听她这傻愣愣的一句话出来,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笑笑,你这……”顾劼枫苦笑。
  东风笑回头看了看玉辞,又转过头来瞧着顾劼枫。
  “别胡闹了,要不这样,今晚咱们这场酒就设在这营帐后面,你出来后我们安排兵士们围绕着把守着,你也瞧得见,成不成,放心了?”
  东风笑这才点了点头。
  顾劼枫沉了口气,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可是答应她的总归要做,留在这里他心里也不舒服,就拱了拱手,匆匆忙忙退出去了。
  心里却是骂骂咧咧的。
  ——东风笑,你这厮当真是狗咬吕洞宾,当真是狼心狗肺,为了心上人,竟敢这么对我顾劼枫。
  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第下:且南飞193 有梦初醒

  当晚,夕阳渐沉,红云如血。
  “看来这天下江山皆锦绣,北倾的景儿我们瞧着秀美,这里的河山也是漂亮的。”韩聪看着那纷飞的霞光,忽而赞道。
  穆远捧着酒碗喝了一口,他素来嗜酒,本就好饮酒,今日应景,更是不亦乐乎。
  “甚好,甚好。”穆远赞道,看着那红云下的山坡忽而扬唇笑道:“那一处小坡红得跟染了血似的,嗨,若是当真是血,死后骨头能埋在这么个地方,也算是不错,好歹也是秀美之所。”
  此言一出,顾劼枫方才端起酒碗的手一停。
  东风笑习惯性地瞥了顾劼枫一眼,目光恰好撞上他的目光,她愣愣地抬眼看了看那边,的确是好看,可是想了想,又道:“二哥,怎的刚喝了几口就开始说胡话了,依你的酒量,不该现在醉的。”
  穆远哼哼了一声,捧着碗继续喝酒:“怎的就是胡话?我清楚着哩,还有你们两个,三弟、四妹,前几日你二人见面就吵,大哥脚底抹油先跑了,你二人就把事情全赖在我头上了,这账我可还记着呢,今日都给我喝酒赔罪。”
  东风笑愣了愣,觉得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
  好端端的聚个会,怎么就要谈及‘埋’在何处呢?
  军营里面虽然都是不畏伤亡的铁血之人,可是对于这个话题,也是多少有些忌讳的。
  “好,好,赔罪,阿枫这就先干了。”顾劼枫显然也不喜欢方才那个话题,端起酒碗来,说了一句就将这碗酒统统喝干了,末了亮了亮干干净净的碗底。
  “笑笑也干了。”东风笑见状,向着自己面前的空碗就倒满了酒,也不像寻常女儿家那般扭捏作态,手臂一扬,也是一口闷了下去,末了,挑衅般的亮了碗底。
  “好!”韩聪在一旁笑着赞道。
  “难得我们四个人能聚起来,前一段日子事情纷繁,笑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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