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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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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已经时日不多了。能死在陛下手里,臣妾也并无怨言。只是临死前有一事相求陛下,陛下能否答应臣妾?”
陈妃很是恳切的望着皇帝。
皇帝却皱眉,便见陈妃无比吃力的从被褥下头伸出一只手来,瘦骨如柴的手指之间攥着一封发黄的信。
“这是阿婉当年留给臣妾的信。她说,若是臣妾碰上了什么麻烦事,可以去找她。”陈妃很是吃力的说着,手一松,信纸便飘忽掉到了地上。“难道陛下要臣妾将这封信烧給阿婉,让阿婉从那边回来替臣妾求陛下吗?”
皇帝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盯着地上那封信,没有捡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
陈妃大大松了一口气,道:“请陛下,对着小靶镜,答应臣妾……”
第两百三十七章 骚动
从陈妃宫里出来,皇帝始终一言不发。温公公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冷汗却不受控制的从额上往下滑落。
早在皇帝还是一介皇子的时候,温公公便陪伴其左右,对皇帝的性子自然是了如指掌。此刻不论是他袖口下若隐若现捏紧了的拳头,还是扎实得有些刻意的脚步,都是皇帝真正大怒时的表现。
温公公悄悄的用袖子擦去自己的额上的冷汗。真不知道陛下与陈妃娘娘单独说了些什么,竟会生气至此。要是这个关头有谁撞上了枪口,只怕连天皇老子都救不回来了。
他只能暗中祈祷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可世事不如人愿,刚过没多久,便见一个小太监神色匆匆的迎了上来,禀报道:“陛下,贤妃娘娘请陛下去一趟子汤院,齐王殿下跟许侍郎家姑娘出事了!”
话音未落,温公公便心里一提。
他偷偷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
……
皇帝赶到子汤院的时候,贤妃正有些勉强的应对着旁人的为难。
这子汤院不大,不过是行宫众多汤浴中离践行宴场地最近的一眼罢了。里头却乌泱泱的站了一片人,热闹非凡。
齐王的头发湿漉漉的,草草披了一件斗篷裹住身子,温文尔雅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怒气,眉眼间尽是受害者特有的义愤填膺。
另一边窝在许夫人怀里嘤嘤哭泣的女子,正是户部右侍郎许皆荣的孙女许盈,她也与齐王一般,头发湿漉漉的,娇小的身子被狐皮大氅包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撇开有些不知所措的贤妃不说,那几个赶来看热闹的,正是被夺了封号的淑妃施氏和原来的德妃王氏。她们各自带了几个侍女,便将这块不大的地方挤得水泄不通。
皇帝拧紧了眉头环视一周。
来之前小太监便已跟他说明了情况。
今日齐王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便告假没有参加践行宴,而是让侧妃代为出席。他向来就习惯在行宫里泡温泉驱寒解乏,今天也不例外。谁知泡到中途,遇上了误闯进来的许盈姑娘,两人中了媚香,这便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这件事被宫女撞见,紧急禀报了贤妃,却碰上出来透气的施氏和王氏,这便一起赶来。
据许盈所说,她去完恭房,便不知不觉迷了路,路上碰见一个侍女给她带路,却不料将她带到了这里来。而那名侍女经许盈指证,正是新分到施氏身边的人。
齐王当时便一口咬定施氏心存歹意,她作为瑞王的生母,故意陷害于他。
施氏自然不认,这可是事关夺嫡的大事,她说那名侍女才分到自己身边没多久,说不定是贤妃不安好心,才用了这借刀杀人的法子。
施氏把火烧到了贤妃身上,齐王又一定要讨一个公道,许夫人则抱着自己孙女哭天抢地,王氏在旁看着热闹还不忘添油加醋,被叫来查验媚香的太医更是进退两难。
而皇帝去了陈妃宫中屏蔽左右,迟迟不见出面主持大局,这便拖到了现在,场面一片混乱。
“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
齐王先发制人,在看见皇帝的瞬间便直直跪了下来,形容十分恳切。其他人也跟着转过身乌拉拉的跪了下去,或是喊着万岁或是说着冤枉。
皇帝的视线落在齐王身上。
看到这里,他才明白陈妃想办法将自己叫去的意图——为的就是让齐王这出自导自演的戏顺利唱完。
赵修齐很早就想与许家联姻从而把握住户部,即便曾经被皇帝否决过一次,他也不惜代价,宁愿用这种方式往自己身上抹黑,也要生米煮成熟饭。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就算不同意,也得点头了。
狗急跳墙,现在齐王的处境已经糟糕到不惜违背皇帝的意愿了吗?
皇帝的眸子微凝。
“元灵和齐儿会长成这样,都是臣妾与陛下的错。臣妾只顾明哲保身,陛下则是放任自流……”
临走前陈妃的话突然响起,皇帝微微愣神。
“所以请陛下答应臣妾,将来若是齐儿做出什么事来,请陛下留他一条命……”
“因为都是陛下放纵他至此的……”
“子不教父之过……”
“若是阿婉知道了,肯定也会这么说的……”
皇帝苦笑,若是纯熙真的知道了,只怕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一顿痛骂吧。
可那又如何,生在皇家,坐上了皇帝这个位置,他要考虑的只能是苍生百姓,而不是一个病怏怏心肠恶毒的儿子。
早在赵修齐小的时候为了得到他的探望而偷偷倒掉药水,并蓄意害得六皇子摔断腿还肆意折磨处死宫人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将他从太子候选者当中剔除了。
若不是萧立始终不愿继承皇位,皇帝也根本不会放任瑞王与他渐渐膨胀。
到了现在,他竟是被野心吞噬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了。看不清形势,心中没有了大义,只盯着那一亩三分地,用尽心思的去夺、去抢、去争。
这般难看的模样,就是他崇武帝的儿子。
各种思绪交织,在短短的一刹那闪过,皇帝几步上前,一脚将齐王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跟朕来讨公道!”
这一脚,踢在齐王左肩上,一阵撕裂的剧痛传来,他顿时惨叫出声,蜷缩在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么会这样?以他的猜测,父皇不应该是先拿幕后主使者开刀吗?难不成母妃说了什么惹得父皇生气了?为什么?
太多问题涌上来,他完全没有思绪。
便听皇帝怒吼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是西凉人与八公主的践行宴。皇帝和后宫高位的妃嫔皆都离席,定会引得猜测纷飞。
若齐王脑子里还有顾全大局这个概念,他就不该让宫女把事情闹大。从他放任宫女去请贤妃想要求一个公道的时候开始,他作为一国皇子就已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家丑尚且不可外扬,更别说是西凉使者出席的宴会了。
第两百三十八章 如愿
“陛、陛下息怒,瑞王还在席内,他会主持好大局的。”施氏顶着皇帝的怒气,小声说着,却引来皇帝一声冷哼:“瑞王若真能镇得住那么大的场面,朕这么多年便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这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施氏一脸煞白。言下之意,不就是说皇帝根本不认同瑞王的才干嘛!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被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所震撼。
“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皇帝的声音响起,跪在地上的好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意味着,除开目睹这一切的主子之外,所有人的宫人都得处置掉。施氏和王氏顿时觉得有些肉疼,她们带来看好戏的都是自己宫里的心腹。
许家夫人却想说些什么,便听皇帝安抚道:“许爱卿的孙女,朕自然不会亏待。”
赵修齐捂着一阵阵钝痛的左肩勉强跪好,纵然痛意让他冷汗直冒,但此时嘴边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忍住剧痛磕头道:“臣自知理亏,愿以齐王府侧妃之位……”
“就以正妃之位择吉日入齐王府吧。”
赵修齐的话还未说完,皇帝便抢过了他的话头。
“朕记得五日后便是个黄道吉日,婚期便定在五日后,一切交由内务府来办。”
皇帝淡淡的下旨,他的视线落在赵修齐身上,看见他难掩惊讶的抬起头,露出几分被人打乱计划的慌乱失措,但一对上皇帝那双飘着冰渣的眼睛,赵修齐便立刻收了自己脸上的不满,无比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儿臣遵旨”这几个字。
许夫人和许盈则难以置信的相视一番,她们从双方的眼睛里头都看到了无法抑制的欢喜雀跃。
正妃,竟是正妃之位!
其他人则有些不解,一个户部右侍郎的孙女,再怎么说也当不起皇子正妃的位置,赵修齐府里的其他两位侧妃,随便挑一位出来,都比她的出身要高。
更别说这个许盈连女学都没有进过,不论是身份还是才德,都不能服人。
齐王这是遭了皇帝厌弃了吧……
这些人的心思百转,与皇帝无关,他看着始终伏在地上的贤妃,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你先回去宴席上,今天是和惠重要的日子,不准再出任何差错。”
贤妃听得眼眶发红,连忙应声退下。
皇帝冷冷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一片人,也起身离开。剩下的事情自有人来处理,不必他亲自坐镇。
……
贤妃和皇帝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正如皇帝所料,光靠瑞王根本不行,最后还是萧立出面,由八公主配合着安抚女眷,这才没有出现什么难堪的场面,宴席好歹圆满落幕。
翌日清晨,西凉使者与和惠公主出嫁的仪仗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行宫。
皇帝心疼这个女儿,特意命荣亲王率精兵两百送嫁,更是安排了仆从上百,十里红妆一路抬出了京城。
贤妃在城门上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皇帝命人将她带下去好生安抚,便趁机当众宣布了齐王与许侍郎孙女许盈的婚事。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来得实在仓促,不少人都在揣测其中缘由,便听皇帝道:“陈妃病危,她昏迷前求朕成全齐王与许家姑娘的姻缘。两个小年轻的情投意合,朕也不好多加阻拦,便成人之美吧。”
接着他转而对脸色有些发白的赵修齐道:“这都是你母妃的一片心意,你可千万莫要辜负了她。”
赵修齐垂头咬牙,无比恭顺的磕头谢恩。
听了皇帝这话,不少人就想起仿佛先前的确听过陈妃替齐王求娶许家姑娘被皇帝阻止一事,原来齐王早就对许家姑娘情根深种了啊……
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只当这是一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谈。
但那些心中清明的人自然猜得到,皇帝之所以在众人面前将这一切说成陈妃的意思,是因为陈妃活不过这几天了。
他要告诉天下人,这桩婚事是陈妃用命求来的,是她临终前的遗愿。那么赵修齐就不能像先前对待林霏霏那般,制造机会将许盈贬为侧妃。
可以说,只要许盈不死,赵修齐就得让她一直坐在正妃的位置上。
皇帝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他贪心不足,费尽心思想要拉拢户部,又要留出正妃的位置来算计燕清歌,那点小心思,若是从前皇帝便当做没有看见的放任自流,可现在,不是任由他们猖狂的时候!
莫名的,赵修齐觉得一股寒意渐渐爬上他的脊背,心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父皇终究是父皇,只需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无法动弹,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只能跪在地上乖乖听从。
不知道为什么,赵修齐突然生出一种自己这辈子仿佛都站不起来的错觉。
指甲嵌进手心里,一阵闷痛袭来,他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
……
送走了西凉人,皇帝便带着众人回宫。
这可苦了内务府,他们既要忙着安排齐王迎娶正妃,又要安排好回宫的事宜,真真是忙得团团转。
相比之下,燕清歌一行人就轻松了许多。
许久未回府,佟妈妈他们特地跑到二门处来迎接,连长生也巴巴儿的凑上来,很是热闹。
几个丫鬟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她从行宫带回来的东西,这一个多月可以说是收获颇丰,皇帝借着各种由头送来的赏赐,各宫嫔妃用来巴结的礼品,还有她收到的生辰礼,足足装了好几个箱笼。
白芷和紫萝负责分类记录,红柚则一项一项的核对好了入库。
燕清歌就在里屋看着书,许久不回来,倒是有些怀念从这小轩窗往外望的景色了。
“姑娘。”忽然红柚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锦红缎盒,里头放了满满的鲛人泪,粒粒浑圆,光彩夺目,更难得的是大小皆都一致,便是摆在贡品当中也能看得出来是难得的上品。
“奴婢手里的礼单上并未提到这盒鲛人泪,是姑娘后来收的礼吗?”
燕清歌一愣,道:“是夏王爷送的生辰礼,我忘了告诉你了。”
红柚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不愧是王爷,出手真大方,这么一盒鲛人泪可得价值连城了吧。
第两百三十九章 原因
“暂时别入库,我寻个机会还回去。”燕清歌低头翻页。
她生辰那天的践行宴上,萧立忙得脱不开身,便让玄甲将这盒鲛人泪交到了燕清歌手上,连推辞的话她都还没说出口,玄甲就消失不见了。于是燕清歌只得暂时收下,带了回来。
“记得收好了,里头一颗珠子能买一座城的。”她淡淡的嘱咐着。
红柚却觉得手心一抖,那她手里这是拿了多少座城啊?她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合上盖子的动作都变轻了许多。
里屋又只剩下燕清歌一人,她有些烦躁的把书放下,扭头望着窗外,唤了一声:“墨妍。”
一道身影便出现在她面前。
“你找红柚拿那盒鲛人泪,现在还回去。就说这礼太重,我受之有愧。”
“是。”墨妍没有任何踌躇,应得十分干脆。
可过了一个多时辰,那盒鲛人泪原封不动的被墨妍带了回来。
“姑娘,属下并未见到王爷。”她单膝跪地请罪道:“玄甲大人说王爷事忙,如果姑娘不喜欢这份礼,王爷会择日再送一份来,这盒鲛人泪任由姑娘处置。”
燕清歌抿了抿唇,半晌没有说话。
“……我才不想要他的东西……”她嗫嚅着,小声极了。
可墨妍是习武之人,耳朵尖得很,她立即站了起来道:“那属下把这个扔回夏王府里去。”
“等等!”燕清歌连忙叫住,她没想到墨妍竟能听清她说的话,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干咳了两声,道:“收着吧,为了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去得罪他。”
“是。”
……
……
这几日宫里的气氛很是紧绷,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皆都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
不为别的,只因这段时间突然消失的宫人数量太多了一些,其中大多还是各宫的心腹,从前他们这些普通的宫人见到了都得阿谀两句的红人。
从行宫回来,说不见就不见了。
施氏与王氏宫里还好,只是少了几个眼熟的人而已,陈妃宫里的人则是从里到外全部换了个新。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所有察觉到异样的人对此事都三缄其口,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肯定是撞上了什么不该撞上的大事,才会被灭口得这么干净。
眼下这么忙碌,所有人都生怕自己出个什么差错,落到同样的下场,便越发小心起来。
谁知,就在齐王大婚的前一天,陈妃殁了。
这下当真是忙得鸡飞狗跳。
齐王进宫请求推迟婚期,但皇帝以陈妃遗愿为由拒绝,在热孝内成婚,婚期不变。这在原本欢天喜地的许家人头上浇了一盆凉水。
热孝期成婚,根本不能热闹着来,这婚期本就赶,三书六礼不可能一口气到位,已经省了许多步骤了,陈妃这一殁,便是齐王府打算大肆庆祝,都得生生压下来。
齐王更是心里堵了一口气,好歹他是迎娶正妃,无论如何场面要做到皇子该有的水平。原本他还想好了在婚宴上如何与朝臣们相交,可这一出,只怕当天连戏台子都不能搭了。
母妃那天到底单独跟父皇说了什么,竟会让父皇厌恶他至此!
赵修齐咬牙切齿。
他知道六公主的远嫁是皇帝的意思,他也知道陈妃的重病早逝是皇帝所为,但是他不清楚其中缘由,可以说是一头雾水。只不过陈妃送信来说,一切都会由她来办好,赵修齐便信了自己母妃的话,在践行宴实行了计划。
谁知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身份低微的正妃和生母的死讯,还有他一点一点被掐死在摇篮里的各种谋划。
事后他慌忙派人去查,却什么都查不到。
母妃宫里的人都被处死,父皇身边的人口风又紧得不行。
赵修齐生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走进了绝路,他碰了太多次壁,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什么都看不清了。
至少,至少能让他知道令父皇厌恶自己的原因也好啊……
就在赵修齐毫无头绪的时候,宫里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在行宫的废地牢里找到了一个伺候陈妃的宫女,她被人用玄铁锁链拴地下,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说不定这个人能知道些什么。
这个消息让赵修齐眼前一亮,他立即动身去往行宫。
“她是和顺宫里新来的宫女,颇得娘娘青眼,惹来嫉恨,被人拴在了那里头逃过一劫。那玄铁的锁链牢固非常,砍都砍不断,是以只能请殿下亲自去一趟。”路上,侍从说明着情况。
赵修齐不自觉的握紧拳头,颇得母妃青眼,那便意味着是母妃身边的人,说不定真的能问出些什么线索来,以便于他将来对应。
废地牢在行宫的北边,因为年久失修,灰尘在空中飞扬,赵修齐他们走进去的时候,一阵臭味扑鼻而来。
他用帕子捂住口鼻,皱紧了眉头看向被锁链吊在牢房里的女子。
她的脸上有两道已经结痂的疤,头发散乱,身上的确穿着和顺宫宫女的服饰。细瘦的手腕与脚腕上被铁链勒出青紫的痕迹,干涸的血迹沾在衣服上,混着灰尘看着很是污秽。
在赵修齐来之前,已经有人给她喂了水与粥,这让她看上去稍微精神了一些,但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只有一双眼睛格外的亮。
“殿下,殿下!”看见赵修齐的身影,她急切的唤着。
粗糙的声音让赵修齐微微拧眉,但他定睛一看,忽的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
“奴婢是燕允的女儿,清楣!”
赵修齐恍然大悟,原来是燕允托他送进宫的小女儿。他心下稍安,若是燕允的女儿,那说的话就有几分可信了。
于是赵修齐上前两步,道:“你可还好?本王会想法子救你出去的,你莫怕。”
他的视线扫过那即便蒙了灰尘还是隐隐发亮的玄铁链,心知没有钥匙是绝对弄不开这个东西的,但那又如何,只要眼前这人吐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这样的谎言自然是信手拈来。
果不其然,燕清楣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她感激的道:“谢殿下恩典!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殿下!”
第两百四十章 燕清楣之死
“做牛做马倒不必。”赵修齐一笑,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扰。“本王有一事不解,不知道跟在母妃身边的你能不能替本王解惑?父皇这些日子对本王的态度很是奇怪,其中缘由你可有头绪?”
原本带着几分欢欣的脸突然一僵,燕清楣露出忌讳莫深的神情来。
这让赵修齐越发肯定,燕清楣绝对知情!
但她紧抿着嘴不说话,赵修齐便有些急了:“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只要你说出来,本王不仅会想办法救你出来,还会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
这让燕清楣有些动摇起来,但她还是没有开口。
赵修齐立即加大筹码:“本王愿为你寻名医来,将你脸上的刀伤治愈,并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嫁入权贵之家。”
女子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夫家,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燕清楣的软肋。
不出他所料,燕清楣犹豫了一番,道:“这件事只能让殿下一人知道。”她的视线瞟了瞟赵修齐身后的侍从。
他连忙摆手让人退下,继而等待着燕清楣的回答。
只见她动了动嘴唇,道:“奴婢曾撞见陈妃娘娘与陛下争执……”
“他们争执什么?”赵修齐急切的往前踏了一步。
“他们……”燕清楣吞吞吐吐的,“陛下怀疑殿下不是皇子。”
什么?!
赵修齐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他往后踉跄了两步。
父皇怀疑他不是亲生的?父皇怀疑母妃与人私通?!所以才会取了母妃的性命,对他百般刁难吗?
他觉得整个人如至冰窖,就像天塌了一般,叫人喘不过气来。赵修齐的内衫顿时变得汗津津的,黏在身上极不舒服。
他动了动身子,刹那间反应过来。
“不!这不可能!”他的右手成爪,直直掐住燕清楣细瘦的脖颈,手上青筋暴起,可见力度之大。
“本王是皇子,是真龙天子!你这贱婢受了何人的唆使来迷惑本王?说!”
燕清楣被人锁住喉咙,一张脸由青白变红进而憋得发紫,她的四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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