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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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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带来的折磨和外伤带来的剧痛交织着,将他此时所感受到的每一秒都拉得无比的长。
赵修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求死的那一天,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很想撞上那闪着寒光却无比精准的避开了所有致命伤的匕首,但求一个痛快。
这大殿里,除开萧立的心腹之外,便只有一个痴傻的赵修成在一旁呆呆的望着自己被人捅刀子,赵修齐便是想求人给自己一刀都不行。
第两百七十一章 前世(三)
女子的动作快准狠,不一会儿赵修齐身上便扎满了窟窿,眼看着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就快要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时候,女子从萧立身边的玄甲腰间抽出一把利剑,她揪住赵修齐带着金冠的发髻,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说着:“我这还是第一次砍人的脑袋,若是一次砍不下来,你多担待。”
说罢,她便挽了一个剑花,挥剑砍了下去,顿时血雾喷涌,她那素白的面纱沾满了血迹。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剑锋只陷到了赵修齐脖子的一半,可赵修齐这时还未死透,眼珠子朝着她的方向动了一动。
便见她哈的笑了一声。
“是不是很痛苦啊?你当初一刀就解决了夏攸宁,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接着,她抽出剑锋,再次高高抬起,用力挥下。
赵修齐的头颅这才被彻底砍了下来。
萧立一直在旁静静的看着,直到女子提着赵修齐的头颅转过身来,他才道:“危娘子,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危娘子凄然一笑,将那颗头随手扔在了地上。
“我还能去哪里?”她就这样站着,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似的,苍白如纸。“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他没了,他的仇也报了,我还能去哪里?”
话未说完,便见乌黑的血丝浸染了那块面纱,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掉。
她身子一歪便往地下倒,萧立立即上前接住她。
“谢谢你啊。”危娘子粗哑的声音传来。“让我能亲手杀了他。”
“我也要谢谢你。”萧立皱着眉头道。“救了我。”
只见危娘子望着他摇了摇头,闭上眼便不再动弹了。
说到这里,越王便停了下来,他看见燕清歌脸上的神色变幻,便开口劝了一句:“姐姐,这不是你的错。”
燕清歌回过神来,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不能把造成这些事的责任全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但若说赵修齐是主谋,那么燕清歌就是帮凶,她不该也不能将燕家全交到赵修齐手里,让一个丧尽天良的人手中多了一把所向披靡的大刀。
可是谁又能想到,改变了上一世那个格局的人,竟然会是那个肆意放纵的危娘子。
果真不愧是与曾经的睿王对着干过的女子,仅凭一人之力便能力挽狂澜。
她的上半生被灭了全族,是夏攸宁给了她一条命,两人本该可以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
想到这里,燕清歌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越王便接着说了起来:“后来,觉智大师就来了。夏王让觉智大师替我批命,问能不能让我登基,然后由他来扶持我的子嗣。”
燕清歌微微睁大了双眼,便见越王苦涩一笑,道:“姐姐你走了之后,赵修齐不耐烦我每日吵闹着要找你,便派了好些美人来,用药让我与她们……”
他没有说出口,但燕清歌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脸色微沉,捏紧了拳头。
越王抿了抿嘴,还是接着把话说了出来:“所以有几人将孩子生了下来。夏王似乎很不愿意做皇帝的模样,明明手里有一道圣旨,还宁愿扶持我这个傻子登基,若不是觉智大师断言夏王此举会坏了大夏的国运,恐怕他真的会这么做。”
“所以我觉得,眼下父皇抬举我,不过是因为夏王暂时不愿意接手这个帝位罢了。等到真正需要他登基的时候,为了大夏,他肯定会去做这个皇帝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燕清歌一眼,道:“姐姐,你在那皇宫里住了十年,你是最清楚里头什么都没有的了,安康、平和、幸福、欣喜,在那宫墙之内是绝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嫁给夏王,就得再次回到宫里,你可要想清楚啊。”
燕清歌的呼吸微滞,便听一道声音自上而下传来。
“没什么可想清楚的。”
两人一惊,萧立飞身而来,落在燕清歌身边,黑着一张脸瞥了一眼越王,而后抓住燕清歌的手,将她从跷跷板上拉了下来。
“夏王爷,这偷听可不是什么好兴致。”越王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道不明情绪的视线落在他与燕清歌交握的手上。
“你怎么来了?”燕清歌被他一拉,晃了晃才站定,接着便察觉到越王的视线,想要从萧立手中挣脱开,却不料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成儿看着呢。”她小声道。
自己虽与萧立有婚约,但在成儿面前这般亲密实在有些令人害臊。
萧立却像是与她置气一般,将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了,脸色极其不虞的望着她那双眼,像咬着牙似的,一字一句都说得极霸道:“你是我的,不准动那退婚的心思。”
燕清歌哭笑不得,她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扯到退婚了?
“不会退婚的,你先放开我。”她摇了摇胳膊,可怜兮兮的望着萧立。
萧立还是皱着眉,执拗的摇了摇头。
连装可怜这一套都不吃,燕清歌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越王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忽的轻笑出声:“夏王爷来我府上有何事啊?总不会是跟着我姐姐来的吧?”
“原本是有些事,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萧立冷冷的道。显然方才越王挑唆燕清歌一事触了他的逆鳞。
“你方才说,我终有一日会登上帝位,却不知这世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萧立将燕清歌的手心微微捏紧,站在她身前道:“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说罢,他便将燕清歌揽进自己怀里,抱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微风阵阵,枝叶婆娑,沙沙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清冽的梅香,拂过越王孤零零的身影。
他从跷跷板上站了起来,望着方才那一对璧人相依站着的位置,喃喃道:“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吗?”
接着他笑了笑,将双手背在身后,明明还是个小孩子的身板,背影看起来却那般沧桑寂寥。
忽的风力变大,卷走了他那一句轻飘飘的呢喃,消散在空中。
他说:“我也只想要姐姐啊……”
第两百七十二章 萧家
萧立带着燕清歌踏过青梅林,越过重重屋顶。风声猎猎响在耳边,逆着风,速度很快。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的丫鬟还在成儿那儿呢。”燕清歌微微偏头凑到他耳边问。
却见萧立斜了她一眼,道:“别说话,当心咬着舌头。”
这话似曾相识,燕清歌便不由得嘟囔起来:“你每次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就拿这话来搪塞……唔!”
她小脸一皱,立即抬手捂住嘴,眼泪汪汪的模样一看便知,她这是咬着舌头了。
萧立马上停了下来,落在一个罕无人烟的小巷子里,拨开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要她张嘴。
“我看看。”
燕清歌扁着嘴,她哪愿意在萧立面前出这个丑啊,却还是抵不过他的手劲,只得乖乖张开嘴,将舌头伸出来一点点给他看。
萧立皱着眉头,仔细查看了一番。
“没有破皮,好歹是没咬伤,下回不准说话了。”
他说着抬眼,便见那小姑娘眼眶发红,樱唇微张,吐气如兰,那懵懂无知又极其魅惑的模样狠狠的在他心上撞了一记。
萧立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立即将她松开,燕清歌缓了缓,觉得自己舌尖没有那么痛了,这才发现萧立的神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她问,“还在生气啊?”
这里的生气当然不是气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而是气方才成儿劝她好生考虑婚事的那几句话。
她稍稍放软了语气,一双眸子就跟清水似的纯净,这让萧立心里再多的杂念都被吹飞了。
他摇了摇头:“我没生气。”又道:“其实越王说得没错。”
燕清歌啊了一声:“你真要做……”她说到一半便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真要做皇帝啊?”
“不是。”萧立并未多说,他复又抱起燕清歌,道:“你随我来。”
萧立带着燕清歌来到了城北的一座小院,这院子不大,但不知怎的,四周围都冷清得很,见不到人影。
他拉着燕清歌的手从大门进去,边走边道:“这是我娘在宫外辟的住处。她有时不耐烦宫里的人和事,就会出来这里住上几天。”
燕清歌跟着萧立的步子,观赏着这四周的风景。
此处看得出来有了些年岁,但被保养得很好,素雅怡人,没有繁复的摆设与园景,的确是个能令人放松的好地方。
他们来到一间竹屋前头,萧立推门进去,里面摆了两几条案,随意放了一张琴和一块棋盘,墙角还放了一把琵琶,稍稍落了些灰在上头。
燕清歌“咦”了一声,走到那张琴面前,仔细端详了好久,道:“我见过这张琴,爹爹珍藏的娘亲画像里,有一副就是娘亲出嫁前抚琴的样子。”
不过那副画像似乎是破损过了的,只有画了娘亲的那一部分被保存了下来。
萧立嗯了一声,走到博古架旁,从最上头取下个锦盒,递给燕清歌道:“那副画的另一边,在这里。”
燕清歌打开锦盒,将里头微微发黄的画摊开,便见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女子抱着琵琶正在演奏,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华贵极了,但那通身的气势半点都没有被衣服给压过去,反倒是衬得她越发姿仪天成。更令人心悦的是,女子脸上的神情是那般幸福,温柔得没有了任何棱角,叫人看着便忍不住跟着会心一笑。
“这是……”那女子瞧着眉眼与萧立有些相似,燕清歌猜测道:“皇太女?”
萧立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幅画会一分为二啊?”燕清歌问道。
“因为当年,舅舅跟燕大将军都想要这幅画。”萧立缓缓的说着。“他们那时都血气方刚得很,一步都不肯让,便大打出手,最终失手将这幅画分成了两半。”
燕清歌露出些许微妙的神情。
只要是跟娘亲相关的东西,爹爹从来都不可能拱手让人。只是没想到,爹爹竟然因为这么一幅画就跟陛下大打出手,这上头还画了皇太女呢,若叫爹爹一人全拿去,怎么也是不妥的。
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本我娘很喜欢这副画的,但已经一分为二,也修补不回来了,便做了和事老,将自己那一边给了舅舅,另一边给了燕大将军,这才皆大欢喜。”
萧立拿起这幅画,眼神晦涩微黯,这本该是一段值得一笑的过往,他的神情却一丁点都不明朗。
“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他问。
燕清歌摇了摇头,忽的又一顿。
这幅画画得十分传神,据说当年皇太女驸马萧覃,不仅人生得风流倜傥,饱读诗书,一手丹青更是令人叫绝。
她正要回答,却见萧立说着这话时的眸子突然变得极其锐利,里头的恨意翻腾,虽只瞥了一眼,便已叫人怔愣。
“是萧覃。”萧立毫不客气的直呼着自己父亲的名字。
燕清歌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近了一步,用手轻轻覆住他攥得骨节发白的大手。
萧立看了一眼燕清歌,便将她抱进了怀里,将自己埋在她颈间,声音低沉发闷。
“舅舅曾想毁了这副出自萧覃之手的画,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那上头我娘看向萧覃的眼神那般幸福,只有在萧覃面前,她才会露出这般神色。舅舅只得将这幅画扔在了这小院里,眼不见心不烦。”
“我娘,爱慕他容颜俊美,爱慕他才华过人,这才求了皇祖父赐婚。却何曾料到,她心心念念的枕边人,与她生儿育女的好郎君,竟会与睿王勾结,亲手取了她的性命。”
燕清歌掩不住自己眼底的惊讶,她怔愣了一瞬,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什么,只得用手环住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
世间所有人都以为,十四年前皇太女与萧驸马一同遇刺是被睿王所害。谁曾想到,竟是萧驸马亲手杀了皇太女……
可萧驸马的尸体明明是与皇太女一同被人发现的啊?
燕清歌正拍着萧立的手一顿,萧立便将她放开,嘴角挂着的笑就像是锥心的痛意一般刺眼。
他说:“是我杀了萧覃。”
燕清歌睁大了双眼。
第两百七十三章 帝星已正
他的声音就像是天底下最醇厚的酒,叫人心醉,此时语调平缓的说着话,好听极了。
不等燕清歌有反应,他便退开两步,转过身去,说道:“那时燕大将军接到消息,说舅舅和燕夫人遇刺,我娘便催促他赶了过去。因为我们一行人带的护卫够多,便是有人来袭也能抵挡一阵。”
“那夜临时在破庙中落脚,萧覃便趁众人熟睡,捂住我娘的嘴,将匕首捅进了我娘的心口。”
“若不是我跟着燕老将军在军营里待过一阵,睡觉惊醒得很,只怕也看不见这一幕。”
“我看得真切,那把匕首还是我娘送给他用来防身的,上头镶了一颗萧覃偏爱的猫眼石。”
“他曾说,那琥珀色的猫眼石,就跟我娘的眼睛一般好看。”
“他用那把匕首,杀了我娘。”
不知怎的,萧立的声音听起来是那般沉重,却又那般缥缈,燕清歌顿时觉得这个人仿佛随时都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一般,她不由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萧立身子微微一僵,便轻轻将她拂开。
他往旁边挪了两步,始终背对着燕清歌,道:“跟着我们的护卫里,有一半是萧覃的人,一半是燕大将军留下来的人,很快便发展为混战。多亏了这一身从燕老将军那儿学来的本事,我摸到了萧覃身边,抢过那把匕首,用同样的方式杀了他。”
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文人,一个是上过战场却还只有十二岁的萧立,真正交起手来,萧立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可是我受了很重的伤,护卫们拼死护着我逃了出去。若不是遇见了夏攸宁,我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养伤,却恰巧碰见萧家人逃难的车驾经过。因为我杀了萧覃,所以舅舅他们都还不知道萧家叛变的事情。萧家仍旧潜伏在舅舅身边,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趁夜摸黑,偷听到了萧家人和睿王的计划。”
“他们打算里应外合,放鞑子入北疆,先毁了燕家,接着借鞑子之力将我们刚在北方安置好的势力一网打尽,然后割地六郡作为给鞑子的谢礼。”
这下连静静听着的燕清歌都忍不住怒喝出声:“荒唐!”
他们这是要将北疆子民至于水火之中啊!
便听萧立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如此不忠不义之徒,这天下自然容不下他们。我便借了夏攸宁的迷药,将萧家全族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说着这话的时候,萧立的拳头捏得死紧,宽阔的背影因想起这等荒唐旧事而愤怒的发着抖。
忽的,他的声音骤然沉了下来。既讽刺又空洞。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活在这天地间呢?”
他转过身来,望着燕清歌,道:“我不仅弑父,还灭了整个父族。我与萧家人又有何区别?做出来的,不还是有违纲常伦理的恶事?我身上流着的,毫无疑问就是萧家人的血。罪孽深重,肮脏不堪。”
“我本没有资格再求得些什么,但唯独你,我着实舍不得放下。”
萧立往燕清歌的方向走了几步,伸出手来,想抚上她的脸颊,却又迟疑了片刻,垂手收回。
“越王说得对,你与我的婚事,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要转过身去,燕清歌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她的脸颊凉凉的,他的手心却是滚烫,这样挨着,正正好。
“所以,这就是你改名为萧立的原因?”她在萧立手心上头蹭了蹭,像个猫儿似的,“你觉得自己配不上赵姓,配不上皇家人的身份,所以才想方设法的不肯做皇帝?”
凝脂般的肌肤在他手心的厚茧上摩挲。
听了方才那番话,她也丝毫没有对他抗拒的意思。
萧立很想将她一把揉进自己怀里,却总还是有着几分犹豫,不忍让如此不堪的自己玷污了她。
“萧立,赵修衡。”燕清歌轻轻的呢喃着,像是在品评这两个名字一般。“我觉得都不好听。”
萧立一愣,便有一团软香扑进了自己怀里。
燕清歌环着他的腰,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说着与方才那沉重的话题毫无关联的话。
“我仔细想了想,反正你我已有婚约,我便叫你夫君。你是我燕清歌的夫君,不是皇长孙赵修衡,也不是夏王萧立,就是我的夫君。”
“事到如今你可别想抵赖,我们燕家人都死心眼得很。”
她的声音既像那潺潺流水,又像那徐徐微风,轻而易举就抚平了萧立心中所有的丘壑。
“你说的,可都当真?”低沉的声音响起,微微的带着些许颤抖,不知究竟是不可置信还是害怕听到她的回答。
燕清歌点了点头,将环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将自己的脸埋进他胸前,闷闷的道:“当真。”
又是热切又是欣喜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萧立从没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如此拙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人。
“念念,燕念念!”他一把抱住燕清歌,一叠声的唤着她。好像除开叫她的名字外,萧立便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做了一般。
燕清歌浅浅笑着,“嗳”的应了一声,便听萧立又不管不顾的唤了两声:“燕念念,燕念念!”
这人真是笨拙得十分可爱了,难不成他打算就这么一直唤下去?
她嘴角勾起,压都压不下来。
能得如此一人心,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燕清歌抬起头,脸上挂着猫儿一般的笑意,她伸手环住萧立的脖子,踮起脚尖将他剩下的那几声都堵了回去。
……
这一日,崇武帝十一年腊月二十六。
皇帝下旨立十皇子越王为太子,入住东宫,年后行册封大礼。并钦点张家年方十二的嫡女张澜心为太子妃,命张平为太傅,燕准为太师,可出入东宫教导太子治国为君之道。
同日夜里,觉智大师在竹林凉亭中夜观星象,留下一句:“帝星已正,大夏安矣。”便安然坐化。
这位得道高僧的逝去,既令众人惋惜,又令众生欢喜。
“大夏安矣”这四个字,为越王这个新立的太子,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而事实上,在赵修成为帝的五十七年里,大夏国本安泰,百姓安居乐业,在史书上令人额手称颂。
第两百七十四章 婚期
今天是承安帝二年五月十二,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虽说京城老百姓畏惧于神机营的威名,看热闹也不敢靠夏王府太近,但这好奇的人一多了,聚在一起,胆子便都大了些,不知不觉的,倒是把夏王府门口围得热热闹闹的,喜庆极了。
至于为何老百姓们对着桩婚事这般上心,那还得从太上皇与燕太师的那次争吵说起。
三年前,朝廷立下太子,刚过十来个月,还不足一年呢,崇武帝就下诏书禅位给了年仅十岁的太子,封夏王为摄政王,与太傅张平、太师燕准、太保荣亲王共同扶持这名年幼的承安帝,直到承安帝十五岁亲政,自此,崇武帝便退居后线,成为了大夏朝第一个太上皇。
这位太上皇每日在宫里闲着,无事便理一理佛,唯一记挂着的便是摄政王萧立与摄政王妃燕清歌的婚事。
再过两个月,便是明婉公主的及笄礼,太上皇看她年龄也到了,便让承安帝下旨定下婚期,十一月初八,正是明婉公主及笄礼的后两日。可燕太师只有这一个女儿,哪里舍得她这么早就出嫁?
听说,燕太师当时就没接圣旨,一把将圣旨从传旨太监手里抢过,来势汹汹的进了宫,与太上皇拍起了桌子,要求等明婉公主满了十七岁再出嫁。
太上皇自然不同意,摄政王比明婉公主大了一整轮,眼下都已经二十七了,还没个家室,哪里能再等两年?
这燕太师与太上皇两不相让,你来我往的,竟是激起了年轻时的脾气,你一拳我一脚的在御花园里过起了招,将那些盛放得正妖艳的名贵菊花毁得不忍入目。
一个是太上皇,一个是燕太师,谁惹得起啊?
宫人将消息报给了承安帝听,他也只能无奈的摇头,道父皇年轻时也常与太师这般互相切磋,打累了自然就停了。然后点了一整个太医院的人去御花园候着,等他们打完了,好及时治伤。
这道吩咐听得承安帝身边的颜公公嘴角直抽抽。
分明就是陛下吩咐那传旨的小太监言语上多刺激刺激燕太师,这才弄得燕太师打进宫,眼下还让太医们去候着,陛下还不知道燕太师征战多年有多勇武吗?就算太上皇勤于练武,却也绝对不是燕太师的对手啊!
这明摆着就是想看太上皇在燕太师手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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