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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碧玉娇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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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远峰神色漠然,居高临下的望着此时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的声音十分平稳,不带一丝温度;“起来说话。”
  萧毅身子一顿,他深深吸了口气,身躯依然挺得笔直的跪在那里,良久,方才缓缓支起了自己的身子,站在了凌远峰面前。
  “原来,萧毅猜的没错,大哥果然是在这里。”萧毅抬起那双清冽的眸子,望着凌远峰言道。
  凌远峰微微颔首,言道;“不错,自午门之变后,我便来到了云尧。”
  萧毅凝视他良久,终是开口;“想必如今大哥也是得知了先皇逝去的消息。”
  凌远峰闻言,一双锐利的眸子便是像他望去,言道;“他是生是死,早已与我无关。”
  “那筝云,与大哥也是无关吗?”萧毅的双拳不由自主的悄然紧握,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
  听到那两个字,凌远峰只觉胸口微微一窒,他沉默片刻,方才道;“萧毅,我如今不过是云尧镇上的一个打铁匠,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终究已是过去了。”
  “可她一直都在等你——”萧毅脱口而出,骨节处由于攥的太紧,已是现出青白之色。
  凌远峰摇了摇头,显是不愿多言此事,他望着萧毅,低沉的声音里却是十分沉重;“你此番回京定是要万事小心,昭王为人阴狠,更兼得手握有重兵,能否将一场战祸消弭于无形,就全看你了。”
  萧毅瞳孔微微收缩,他唇线紧抿,望着眼前的男人,终是一咬牙,开口道;“大哥,你回去吧。”
  凌远峰淡淡一笑;“刀光剑影,九死一生,我早已是倦了。”
  萧毅紧紧的凝视着凌远峰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他一字一句道;“若是有一天,这天下需要你,你会回来吗?”
  凌远峰眸光暗沉,只道了一句;“我希望,不会有那样一天。”
  ——————————————————
  温宁儿在睡梦,如往常那般像着一旁拱了拱身子,不料却扑了个空,察觉到身旁的寒意,温宁儿睁开惺忪的双眼,果然是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她一惊,只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相公——”她唤着,一声言毕,却并未听到回应,她的心里不免就是不安起来,只不知凌远峰这天还没亮的能去了哪里。
  她刚穿上鞋子,衣裳还没穿好,就听“吱呀”一声轻响,男人推开了屋门,走了进来。
  见到他,温宁儿心头就是一松,只朝着男人走了过去;“相公,你方才去哪了?”
  凌远峰见她衣衫单薄,便伸出胳膊将她揽在怀里,搂着她回到床上坐下,这才回道;“方才听着外头有些声响,我便出去看了看。”
  “那没什么事吧,是不是有小毛贼?”温宁儿睁大了眼睛,很是担心。
  凌远峰为她将被子盖好,捏了捏她的脸蛋,道;“若真有小毛贼,你怕不怕?”
  “有你在,别说是几个小毛贼,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怕。”温宁儿巧笑倩兮,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信赖,说完这一句,小脸却是微微一红。
  凌远峰笑了,只和衣揽着她复又躺了下来;“离天亮还早,咱们再睡会。”
  温宁儿依偎在他的怀里,经过方才那一折腾,却是没有了睡意,她抬起小脸,伸出小手搂住凌远峰的颈脖,柔声道;“相公,你为孩子取好了名字没有?”
  凌远峰刮了刮她的鼻尖,好笑道;“孩子这才多大,你就开始为他张罗名字了?”
  温宁儿也觉得十分羞赧,只将脸蛋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也是小了下去;“我是想着,咱们都不大识字,等孩子出生后,不如名字就让我爹爹取吧。”
  “谁和你说我不识字?”凌远峰眉头一挑,唇角间噙着轻浅的笑意。
  “你一个杀猪的,又能上哪识字去?”温宁儿小嘴微微撅起,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凌远峰嗤的一笑,只点了点头,温声言道;“好,那等孩子出生后,名字就让岳父取吧。”
  温宁儿听了这话,便是笑靥如花起来,她仰起小脑袋,在凌远峰的唇角印上一吻,神态间很是娇憨。
  凌远峰凝视着她娇嫩的脸蛋,这些日子她的孕吐已是改善了不少,胃口也是增大了,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此时只比原来圆润了些,更是显得白里透红,柔润如玉。
  他的眸光一沉,却是低首吻住了她的嘴唇,柔软的唇瓣吮在嘴里放佛初初绽放的花瓣,满是清甜,柔柔软软的简直要化了似的。
  最终,顾忌着她腹的胎儿,凌远峰只得压下自己的**,松开了她的唇瓣,只有那呼吸却已是十分粗重了。
  温宁儿瞧着心不忍,小手抚上男人的容颜,软声道;“你…是不是很难受?”
  凌远峰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紊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望着温宁儿的小脸,沉声道;“是很难受。”
  “那怎么办?”温宁儿很是心疼,心里也是焦急起来。
  凌远峰见她焦急,遂是微微一笑,只将她揽的更紧了一些,却是在她耳旁低语了一句。
  温宁儿听完,小脸立时涨了个通红,连头也不敢抬,只挥着小拳头向着男人的胸膛上打了过去,嗔了句;“你就会欺负我。”
  凌远峰一手便是握住了她的拳头,眸底里,浮起丝丝温情。
  ————————————————————
  “公主,萧将军回来了。”
  是夜,玉娘匆匆而来,走到筝云身边俯首言道。
  筝云闻言微微一怔,眼眸复又望了那梓宫一眼,今夜,是她最后一次为父皇守灵,翌日,便是先皇下葬的日子。
  “请他进来。”她刚站起身子,就是一阵的头晕目眩,玉娘立时上前搀扶,筝云轻轻挣开她的手,只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没事。”
  玉娘低声一叹,几不可闻,她不在多说,只走出了太极殿,不消多久,一身铠甲还未来及换下的萧毅,便是稳步走了进来。
  在见到女子身影的刹那,萧毅心当下便是一痛,他的双眸情深似海,却在距离筝云数步以外便是站定了身子,只道了句;“末将见过公主。”

☆、116章 我这一生,会为你倾力而战

  “萧将军一路辛苦。”筝云眸光清和,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柔婉,可其一丝淡淡的疏离气息,却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萧毅只觉喉间一苦,言道;“多谢公主关心,萧毅,并不辛苦。”
  筝云垂下轻柔如同蝶翼般的睫毛,那弯弯的如同一把卷翘的扇子,静静的掩在她那一双一泓清水般的眸子上。
  两人无声静默良久,虽是先皇生前已是下旨将筝云许配给萧毅为妻,可萧毅对筝云一直是敬爱有加。又兼得平日里两人相见的机会本就不多,即使见面,萧毅也不过是将自己满腔的情意尽数压下,对她爱重敬重。
  是以两人即使如今天这般独处,彼此间也甚是客气。
  “萧将军——”筝云抬起眸子,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子,那短短的三个字,却仿似是字字敲在了萧毅的心头上。
  “公主有话请说。”男人的声音温和,那张微黑的面庞上满是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沉稳之色。
  “明日是先皇下葬的日子,昭王的人马再过不久便要赶到京师城外,到时,一切都是要仰仗将军了。”筝云面色依然是温婉而安静,说完这句话,却是向着萧毅盈盈一拜。
  萧毅眼皮一跳,立时躬身回礼,口只言;“公主快快请起,末将定是会不惜一切,为新皇尽忠,万死不辞。”
  最后那一句,简直是斩钉截铁。一字一句,无不是将他的决心一览无余。
  筝云心头微微一松,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眸底渐渐地,浮起一丝愧疚之色。她将眼睛转开,不在与他对视,终是开口言道;“还有一事,想要告知将军。”
  萧毅见她如此,心既是一寒,他并未多言,只道出两个字来;“何事?”
  细听下去,那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是低沉的不成了样子。
  筝云深吸了口气,眸光柔和,亦是不可转圜的坚定;“父皇生前,已经将本宫与将军的婚事告知天下,而如今父皇骤然离世,本宫有孝在身,自是不能与将军完婚,还请将军体谅。”
  萧毅听完,深邃的眸底里满是自嘲,他沉默良久,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意。
  “公主言重了,萧毅,自是会等公主孝期服满后,再提成婚之事。”
  筝云面容微微一白,她轻咬嘴唇,复又言道;“将军今年已是二十有七,待本宫三年孝期服满后,便已是三十岁了。”
  言下之意,倒是希冀着萧毅知难而退。
  不料,萧毅只微微一笑,言了句;“男儿三十而立,正是成家的年纪。”
  筝云回眸,看着他那一双黑如曜石般的眸光炯炯,正深深的望着自己。她立时便转过了眼睛,面对他这一片的款款深情,只让她不知要如何是好。
  “将军又何必自苦。”隔了许久,筝云淡淡出声,绝美的容颜上依然满是柔和,如珠似玉。
  “萧毅从未觉得苦。”男人的挺拔的身躯静静的立在那里,笔直的锐目落在女子身上,一时间,却是心头百转千回,令铮铮铁骨生生要化成绕指柔。
  “云儿——”这两个字,终是从他的口逸出,那样的轻柔小心,放佛怕惊吓了眼前的人儿一般;“我已等了你七年,我不在乎再多等三年,正好,可以凑一个整数。”
  筝云身子微微一震,转过身子与之对视,男人那一双黑瞳里,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更多的则是数不清的情意绵绵,深情似海。
  就是这样一双眼瞳,似乎将她带回了从前,在那样久的从前,也有一个男人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眉眼间也是这般的温和,望着她,浑厚的声音听在耳里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他说,我这一生,会为你倾力而战。
  我这一生,会为你倾力而战——
  当年的声音放佛还在萦绕耳际,而今,当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又在何方?
  不知何时,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已是溢满了泪水。她望着眼前的萧毅,这位名动天下,少年成名的将军。可是这一双宛如黑墨的眼瞳,却不是属于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偏偏不是。
  她吸了口气,将眼底的涩意压下,她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无不是风华绝代。
  只消片刻,方才的柔弱无影无踪,她复又变回整座王朝最尊贵的公主。
  “将军一路辛劳,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她轻轻开口,声音委婉动听之极,却唯独没有丝毫的情意。
  萧毅将眼帘垂下,唇角间浮起一抹轻浅的苦笑,他未在说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是早已说了。
  他微微躬身,对着筝云又是行了一礼,礼毕,大步离去。
  ——————————————————————
  “殿下,殿下,您慢点儿——”
  深夜,筝云依然在太极殿为先帝守灵,她向来喜静,身旁便只留下了玉娘一人伺候。
  蓦然,从殿外传来一阵喧哗,让她的眉头立时就是微微皱起。
  她刚站起身子,就见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奔了进来,见到她,立时就是跑进了她的怀里。
  “长姐——”男童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声唤毕,便是小嘴一撇,哭了起来。
  “安儿莫哭,告诉长姐出了何事?”看见弟弟哭泣,筝云心头顿时一痛,只连忙抽出自己的帕子,为他轻轻拭泪。
  “就是他——”安王回头一指,指向了跟在他身后一道进入太极殿的宦官,委屈道;“他说要是孤不好好睡觉,昭王就会领兵杀进皇宫,将孤和长姐的脑袋全都砍了——”
  那宦官全身抖个不停,还不待安王说完,双膝既是一软,跪在了地上。
  “混帐!”筝云气极,心知定是幼弟顽皮,这宦官便故意如此吓唬他,岂料安王竟会一路奔至太极殿来寻自己。
  “来人!”清丽的女声喝道,立时便有侍卫闻讯而来,筝云冷眸一转,却是不怒自威;“将这个奴才给本宫拖下去,拔出他的舌头,以儆效尤。”
  “是!”侍卫领命,便上前将那宦官一左一右,拖了下去。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唯有连绵不断的求饶声,即使过了许久,仍是有着些许的回音飘在大殿。
  筝云望了余下的宫人一眼,眸底的寒光愈甚,只听她厉声道;“三日后便是安王的登基大典,此后,他便是一国之君。你们都是在他身边服侍的人,平日里务必要给本宫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若在有今日之事,本宫定不轻饶!”
  “是!”众宫人唯唯诺诺,皆是摄于长公主素日的威严,连大气也不敢出。
  “长姐,安儿想和你一起为父皇守灵。”七岁的安王抬起那张粉嫩稚弱的脸蛋,仰头望着自己的姐姐。
  “好。”面对幼弟,筝云将方才的厉色尽数褪去,眉目间满是柔和,只令众人退下,自己独自领着幼弟的手,望着梓宫的方向走去。
  “长姐,我怕。”七岁的孩童,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此时的眼瞳里却是满满的惊惧。
  “安儿不怕,有长姐在你身边。”筝云伸出胳膊,将弟弟的身子搂在怀里,白皙的柔荑则是抚上幼弟的后背,轻轻拍起。
  “昭王哥哥真的会砍了安儿的头吗?”安王将脑袋埋在姐姐的怀里,奶声奶气的问道。
  筝云心头蓦然一紧,语气却是愈发的温柔;“不会,昭王是安儿的亲哥哥,疼爱安儿都来不及,又怎会来砍安儿的头?”
  安儿舒了口气,小小的脸蛋上却是不解的颜色;“长姐,今日里午睡时,安儿听嬷嬷说,如果南陵王可以回来,咱们就安全了,是吗?”
  筝云眸底一黯,心里则是犹如万箭攒心般的剧痛,她凄楚一笑,缓缓摇了摇头;“南陵王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长姐伤了他的心。。。”
  柔婉凄清的女声,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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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远峰推开屋子,就见温宁儿倚靠在床沿,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绷子,却是小脸一歪,已经睡着了。
  他瞧着,眉间就是一软,只上前将那绣花绷子轻轻的拿在了手里,见上头绣着一片翠绿色的莲叶,莲叶上则是睡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那小娃娃眉开眼笑的,手里还抱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锦鲤。
  凌远峰眸底的笑意俞浓,瞧这样子,便是温宁儿打算为孩子做衣衫用的了。
  他将绣花绷子搁下,自己掀开一旁的棉被,轻手轻脚的打算为温宁儿盖上。
  不料棉被刚刚沾上温宁儿的身子,她便是睁开了惺忪的双目,醒了过来。
  凌远峰见她醒来,大手遂是抚上她的脸蛋,无奈道;“不是让你好好歇着,怎么又给孩子做衣裳?”
  温宁儿揉了揉眼睛,听到男人的话便是抿嘴一笑,两朵红晕却是飞上了脸颊。
  “这可不是给孩子做的,这是留着我自己穿的。。。”温宁儿拿起那绣花绷子,笑意盈盈又是觉得十分羞赧。
  “你穿这个?”凌远峰手指着那白胖胖的娃娃,哑然失笑道。
  “这是咱们云尧镇上的习俗,第一次怀上了孩子,都要做一个这样的肚兜穿在身上,讨个好彩头。”温宁儿说着,羞涩的将脸蛋垂下,唇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满是喜悦。

☆、117 有我和孩子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凌远峰亦是一笑,瞧着那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心头也是觉得欢喜,大手不由自主探上温宁儿柔软的小腹上,眉宇间很是温柔。
  “相公,”温宁儿的小手握住他的小手,眉眼弯弯道;“在你的家乡,女子怀孕后有什么习俗呢?”
  温宁儿知晓凌远峰的老家远在北方一个叫湛庄的地方,家父母早逝,也并没有听他说起过兄弟姐妹。此时也不过是顺嘴一句,便问了出来。
  凌远峰闻言,磊落的眉眼间浮起一丝追忆般的神色,沉吟片刻后方才言道;“我记得儿时大嫂怀了身孕,我娘为她编了一条腰带,留束在腰际上,说是可以保胎。”
  温宁儿听了后眼眸就是一亮,好奇道;“那你大嫂后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啊?”
  听她这样一说,凌远峰唇角的笑意却是凝固在了那里,他沉默片刻,终是言道;“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
  “可我都嫁给你这么久了,你都不和我说一些家里的事情。”温宁儿说起,只觉得十分委屈,纯稚的脸蛋上也是浮起一层薄薄的失落。
  凌远峰见她如此,大手遂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缓缓开了口;“大嫂的孩子并没有生下来,在她腹的胎儿即将出生的时候,恰逢北方大赫国领兵来犯。途径湛庄时,血洗了整个镇子。我与你说过,我的父母早逝,其实不止是我的父母,连同我的兄长嫂嫂,都是一道在那次屠城死于大赫人之手。”
  温宁儿只听得心惊肉跳,待男人说完,她那一双眼圈却已是红了起来,只攥着凌远峰的胳膊,小嘴儿轻颤着,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吓着你了?”许是时日过去的太久,凌远峰倒是面色如常,见温宁儿如此害怕的样子,眸底遂浮起一丝苦笑,伸出胳膊将她揽在了怀里。
  温宁儿从没有想到,凌远峰身上竟会有如此一段惨烈的过去,她甚至无法想象,家亲人在一夕之间全部离世,对当年还是一个孩子的他,打击究竟有多大。
  “那,之后你便是四处流浪了吗?”她伸出手,回抱住男人的身子。
  凌远峰点了点头,低声道;“是,从那以后我便居无定所,无家可归了。”
  说完,凌远峰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而他那双黑亮的眸子,则是深不见底。
  “不,你有家,我和孩子会给你一个家。”温宁儿从他的怀里抽出身子,一双宛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早已是泪水盈然,她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泪珠落下,她伸出手,抚上男人英挺的脸庞,手势间满是柔情。
  “相公,你别难过,虽然公公婆婆,还有大哥嫂嫂都已经不在了,但你还有我和孩子。往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去哪,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家。”
  凌远峰看了她好一会,他的大手抚上了温宁儿的脸颊,在那娇嫩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隔了许久,他终是一笑,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温宁儿见他笑了,自己也是笑了起来,可心里终究还是酸涩的难受,她将身子埋在男人的怀里,声音柔和,却矢志不渝;“相公,就算以后孩子出生了,我还是会最喜欢你,我会对你比现在还要好。”
  凌远峰的大手揽在她的腰际,闻言,乌黑的瞳孔里浮起丝丝暖意,他俯身,在温宁儿的发丝上落上一吻。
  “有你和孩子,我就够了。”他合上眼睛,只将怀的女子揽的更紧了些。
  ————————————————————————————
  日子一日比一日的暖和,而云尧镇此时,却是一片的愁云惨淡。
  先帝薨,新帝立,昭王领兵进京,与萧将军成对峙之势,战争一触即发,这天下间,眼见着便是要大乱起来。
  即使云尧镇不过是个僻静小镇,却也是人心惶惶,物价飞涨。
  往日里一串铜钱便可以买米买面,买油买粮,可如今,一串铜钱却连一担大米都是买不到了。
  而距离云尧镇相近的荆州城,则更是世道大乱,老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围聚在米粮店铺门口,惹得粮店的掌柜皆是纷纷将大门紧闭,不敢开市。
  老百姓们买不到米,无奈之下甚至是开始抢夺起来,传闻就连凌远峰曾干过活的庆春米行,便是在几日前被老百姓们砸开了店门,将整个铺子里的粮食一抢而光。
  待衙门里的官差赶到,人群早已是一哄而散,任由米行里的老板呼天抢地,那些官差终究也是无力回天了。
  云尧镇不比石家村,那里家家户户说到底也还是有着一亩三分田的,无论外间世道在如何乱去,他们守着自家的地终究还是饿不死人。
  而云尧镇却不同了,镇子上的百姓原本便是指着荆州城吃饭,家家户户多是做些手艺活,亦或小本生意,都是没有田地的。如今荆州城不比往日,自然是殃及城鱼,连带着云尧镇也是惨淡了起来。
  祸不单行的是,朝廷下了书,将原本的赋税翻了一倍不止,荆州城内更是加了人丁税,老百姓们无不是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温宁儿即使整日里待在家安胎,可对这些事情也还是有所耳闻,心里不免也是害怕起来。凌远峰看她担心,只安慰她,言道云尧镇与京城相隔甚远,即使打起了仗,也是决计不会打到云尧的,要她安心养胎即可。
  如此,无论外间的世道如何混乱,温宁儿在凌远峰的照顾与呵护下,终究还是安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随着孩子的渐渐长大,那原本不盈一握的腰身也是渐渐丰韵了一些,倒显得纯稚添了几丝少妇的妩媚。
  ————————————————————————————
  深夜,京城。
  昭王府。
  屋外冷月如钩,屋内却是春意融融。
  “启禀王爷,沈大人求见。”一位面色恭谨的老者,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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