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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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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是我们还未到达汴京,持清就已率兵南下。已经这么久了,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查清楚北王朝究竟作何打算么?”
孔丘不知何时又将扇子挡在了胸前,他走到林妙香身边,压低了声音,“不是没有打探到消息,而是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回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他们都已经遭遇不测。”
林妙香没有说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若是这样一直不清楚北王朝接下来的动作,她们就只有坐以待毙。最坏的结果可能是步步走入了他人的陷阱。
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来,肥肥伸出爪子扯住了她的头发,趾高气扬地命令道,“蠢女人,我要吃糖葫芦。”
林妙香想着事情,还以为是孔丘在说话,也没多想,从怀里拿出铜板,弹了过去,“自己去买,这么大的人还爱吃糖葫芦。”
“不是我要吃,是肥肥。”孔丘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响起。他笑着看着林妙香把铜板扔出来的瞬间从她肩上跳了起来,小狗似的一口叼到嘴里,扑扇着翅膀飞到了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肩上。
林妙香听到孔丘的话回过头去时,正巧看见肥肥嘴里咬着铜板用头蹭着小贩的脸,似乎正要开口要糖葫芦。林妙香吓了一跳,要是这母鸡似的肥肥一说话,恐怕他们要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那时极有可能惹上**烦。
想着,林妙香就要去阻止肥肥。结果她刚走到卖糖葫芦的人面前,身后就奔过个人将她撞开。
肥肥得意洋洋地冲林妙香晃了晃嘴里的铜板,哪知道还没有将铜板拿给小贩,方才将林妙香撞开的那人就已经冲了过去,一把将它嘴里的铜板抓了过去。
“小偷。”肥肥愣住了,林妙香揉了揉眉角,冲它招了招手,示意它回自己身边来,“过来,我重新给你买。”
肥肥这才回过神来一般,它飞了起来,将小贩手中的糖葫芦叼到嘴里,嚼得只剩核,两腿一蹬,跳到林妙香的肩膀上,砸吧着嘴片刻,就把糖葫芦核吐出来,正巧打中那个小偷的手腕。
那人惨叫一声,铜板飞出,手上流了血。
肥肥跳下去,一口啄在了那人的两条腿之间,怒道,“你大爷我的银子你也敢偷,活腻了,信不信大爷一口啄掉你的小宝贝,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再做男人!”
林妙香僵硬。
这真的是一只鹦鹉吗,还是世界上最冷漠最无情的那个人养的鹦鹉?
好在周围十分热闹,还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林妙香赶紧冲过去,一把拧了肥肥的翅膀,将它捏到了手里,“不是告诉你让你别说话么?”
肥肥在林妙香手里嗷嗷半晌也没能挣脱开来,不由两眼一瞪,轻蔑地横了她一眼,“蠢女人。”
林妙香气得牙痒痒,她捏着肥肥走过去,把铜板递给小贩,“给,方才这只鹦鹉吃的糖葫芦钱。”
小贩抖得跟筛子似的,他颤颤巍巍地看了那个还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小偷一眼,手抖了抖,把一整个插糖葫芦的靶子扔给了林妙香,逃命似地跑了。
林妙香叹了口气,将铜板放回了怀里。
这一闹之下,街上看过来的人更多了,身旁的人皆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林妙香低着头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路。直到她听到一个人的说话声,终于愣住。
那声音是从上方传出来的,“天下银庄庄主远道而来,真是幸会啊。”
闻言,林妙香猛地抬起脑袋,看着坐在对面茶楼上的人,喜得睁大眼,“姜恨水!”
只见横栏之上,一个十余岁模样的少年一身蓝色布衫,端了杯酒,懒懒地趴在横栏上面,探了个头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见林妙香抬头,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长长的头发从背后滑到了肩上,“本来听说你离开南城我还挺惦记你的安危,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原来你是和这小子私奔了。”
听见他说私奔二字,林妙香嘴角一抽,拎着肥肥,不紧不慢地晃进茶楼,坐在姜恨水旁边的座位上面,孔丘紧随而上。
☆、第二百五十三章 愚昧
“这是孔丘。”林妙香自顾自地倒了壶酒,对姜恨水解释到。
姜恨水斜了眼望过去,轻笑出声,“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难怪你要和他私奔。”
“不是私奔。”林妙香眉梢一跳,一旁的孔丘摇着折扇,笑眯眯地附和着,“对,不是私奔,是勾搭。”
前半句听得林妙香眉头舒展,后半句却让她猛地瞪了过去。姜恨水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妙香一眼,像是在说果然如此。
林妙香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直冒,“你知不知道什么才是勾搭?”
孔丘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到,“当然,一男一女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一起,便是勾搭。”
“哦。”姜恨水拖长了声音,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林妙香握着酒杯的手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骨节,另一只手里的肥肥探了个头,盯着姜恨水上下瞧了半晌,咯吱地叫了出来,“小水水,你怎么也来了,不会是被沈万水和江玉案撵出家门了吧。”
此言一出,林妙香心头咯噔一声。
但同时也生出了相同的疑问,自她被夜重抓回去之后便一直没有看见姜恨水,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此地,也不知是为何事。
姜恨水转过身来,按着下巴盯着林妙香怀里的肥肥半晌,挑了挑眉,“是又如何,莫非你们也是?”
肥肥拍了拍胸前的爪子,不耐烦地道,“才不是呢,本大爷可是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的,夜重伤够了心早没精力管我了。”
姜恨水慢慢抬起头,视线从肥肥脑袋往上移,落在了林妙香的脸上,“它的话……什么意思?”
林妙香别过头看着楼下,全不顾姜恨水渐渐失去笑意的目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真的是离开他了?”姜恨水的神色严肃起来。
林妙香耸肩,点点头,“不然呢?”
姜恨水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林妙香,你……”
这一掌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妙香轻轻抿住唇,冲他干笑一下,“方才你不也说我是和孔丘私奔了么,你就当是吧。”
“你就这么不在意他的感受,好,好,很好。”姜恨水手有些发抖,像是在激动。他死死地盯着林妙香看不出表情的侧脸。咬牙切齿地道,“在你心里,他所有的付出都比不上赵相夷留下的回忆,是不是。”
林妙香看着窗外,喉咙给东西堵了似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等我把凤持清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再说,这一次,是他让我离开的。”
姜恨水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失神般地喃喃自语。“但你也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他……你不能……”
“什么?”听姜恨水的话有些别有所指,林妙香奇怪地追问到。
姜恨水抬起头来,看着林妙香,笑得有些寒冷,“你会后悔的。”
林妙香没有接口。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
肥肥咽了口唾沫。圆溜溜的脑袋直往前蹿,林妙香一不留神松开了它,它的身子骤然一松,一个不稳,直愣愣地朝桌上的茶杯栽了下去。
脑袋卡在茶杯口。怎么也扯不出来。肉肉的屁股露在外面,焦急地摇晃着。
姜恨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松,伸手将它扯了出来,抱在怀里,揉了揉它头上的羽毛。
肥肥转了转脖子,确定自己的头和身子没有分开后,松了口气。拍了拍翅膀,小嘴在姜恨水肩上啄了啄,“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至少现在看不见夜重哭。”
“公子什么时候哭过了,小家伙又在胡说了。”姜恨水失笑出声。
被质疑地肥肥不满地用爪子蹬了蹬,“上一次这个蠢女人离开过后,公子一直抱着我不说话,后来便关在房间里雕奇怪的木簪,然后在木簪上面刻他的名字。”
“我问他刻那么多簪子做什么,他就说有一个人曾经对一直长安木簪念念不忘,他想要刻一支她喜欢的木簪来代替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木簪,还有送她木簪的那个人。”
“说完之后,他就对着刻完的木簪发呆,但每次没过多久,他就又把那些木簪毁了,毁了之后便沉默地坐着。虽然他没有流眼泪,但我知道,他在哭。”
林妙香听着,眉头一会儿展开,一会儿又皱起。
扯了扯嘴角,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字来,“哦。”
茶楼人来人往,笑声吼声夹杂在一起,说着各自的故事。然而林妙香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
她只是突然很想回去。
不再管凤持清究竟有没有误会自己,不再管他究竟会不会发动战争,她只想回去,看看夜重的脸。
可她的耳边仍旧回荡着夜重的话,他说,林妙香,你必须去。
他是夜重,也是南王朝的王。他有他不能推卸的责任,他要保护他的子民免受第三次战争的困扰。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找到凤持清,阻止他率兵南下。
“小二,来两壶好酒。”孔丘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在喧闹的茶馆显得格外突兀的沉默。
眼睛有点疼。
林妙香用力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漆黑的双眸中落下阴影,“对对对,吃饱了好上路。早点去了才能早点回来嘛。“
“你这次找凤持清,恐怕不会很顺利。”姜恨水松开肥肥,任它跳到了桌上,“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关于凤持清的消息。按理来说,他既然要率兵南下,就应该会有行动,但是无论是姜家还是公子,都没有探听到凤持清现在究竟在哪里,天星城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林妙香呆滞片刻,强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凤持清突然想明白了,不与沈千山还有夕照联手了也说不定。”
姜恨水迟疑地摇摇头,“这个可能性太小。”
“无所谓。”林妙香低着头,声音低了下去。
姜恨水想了想,看了一眼一旁闭着眼似乎是在专心等酒上桌的孔丘,这才缓缓开口,“这段时间我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那个杀了你全家的神秘人其实便是姜秋客。你见到的他,就是他的本来面目。”
“果然。”林妙香毫不意外地点点头,“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易容成和姜无恋一模一样的面容。”
姜恨水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他垂下了睫毛,“我也不知道。”
林妙香注意到姜恨水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发抖,语气里似乎带有惧怕,还有刻骨的恨意。想到姜无恋口中回避的他们曾在海域待的那几年,林妙香略微沉吟,思忖这三人之间必是发生了一些不愿提及的故事。
但见姜无恋与姜恨水都是一副避之不谈的模样,便不再追问。只是笑了笑,“管他神秘人也好,姜秋客也罢,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杀了他,为所有死去额人报仇雪恨。”
姜恨水顿了许久,“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离开江玉案这么久,你舍得?”林妙香笑眯了眼。
姜恨水鼻孔朝天,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我乐意。”
酒菜很快就端上桌来。孔丘接过酒壶闻了闻,收起了折扇,“这竹叶青不错。庄主,公子最爱的便是竹叶青,不知道你喜欢么?”
林妙香刚拿起的竹筷在手中折成了两半截,上面的一半仍在手中握着,下面的一半却飞了出去。
“孔丘,再提夜重这两个字,你就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孔丘将折扇放回了怀中,招呼着小二添了一双竹筷,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我提的是公子二字,不是夜重两个字。怎么,庄主你想公子了?”
姜恨水一听这话就探了个头,两眼睁得大大的瞧着林妙香。
一旁的肥肥学着他的模样,也伸了个头挤了过来。
看着三个人意味深长的视线,林妙香嘴角一阵抽搐,恨恨地扔掉手中的半截筷子,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来,“不想。”
“哦。”三双眼睛同时收了回去。
林妙香长出一口气,拿过一旁的酒壶,往杯里倒了满满一杯清酒,正要饮尽,隔壁桌便传来一声问话。
一个略尖的声音问到,“李兄,你那住宅少说也值上万银两,现在几千两便要出手,不觉得吃了亏吗?”
“不亏不亏,还赚大了。”被称为李兄的那人声音里带着笑意,乐呵呵地回答到。
“哦,小弟愚昧,不知李兄这赚在何处,还请李兄明示。”
“这个嘛……”后者的声音明显犹豫起来,但还是神神秘秘地开口,“说来也简单,你可知南北帝国就要开战,若真是打起仗来,就是百万两的房屋最后都只是一抔废墟罢了,我抢在它变成废墟前卖了七千两,不是赚了吗?”
林妙香一杯酒举到唇边,听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她原本并没有特别注意隔壁传来的对话,此时不由留上了心。
先前问话的那个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李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有亲戚在朝中做官,前些日子他偷偷告诉我,我们和南王朝之间的战争,恐怕根本不会发动。”
☆、第二百五十四章 警觉
“为何?”
“你啊,这次北王朝私下拉拢了以为叫凤持清的奇人,他说他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南王朝的江山,你说若真不费一兵一卒,这还有战争么。”
“那也要他说的是真的才行。”李兄冷笑一声,“不过南王朝恐怕真是走到尽头了,公子残暴荒唐,有他统治一个帝国,简直就是百姓的不幸。指不定我们北王朝的大军还没打过去,南王朝的老百姓就自己反了。”
林妙香的眉头越皱越紧。
隔壁桌还在说着夜重的不是,讲他如何无情如如何视人命为草芥,说了好一会儿,才饭饱喝足地站了起来,结账准备离开。
林妙香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眉毛一挑,朝着那两人走去。
姜恨水和孔丘一怔,跟了上去。
方才说话的二人书生扮相,脚步虚浮,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
林妙香快步走到他们前面,然后猛然回头。那两个人原本正在讲话,完全没有料到前面有一个人突然窜了出来。
骤然之下,想要止步闪开已经来不及了。为首的那人一个急蹿,扎扎实实撞上了林妙香故意突出在腰侧的剑柄上面。
坚硬的剑柄撞在那人柔软的腹部上面,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被撞倒的那人立马蹲了下去,吃进去的饭菜全部呕了出来。
吐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
“你要做什么!”另一个人见此双眉一横,尖声怒斥到。林妙香冷笑一声,右手一翻,食指与中指之间便凭空多出了一根银针,迅疾地射向了前者的颈部穴位。
那人吃痛,盛气凌人的模样瞬间消失,捂着颈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来覆去,刚好压在了先前那人的呕吐之物上面。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夜重的不是。就不只是这样了。”林妙香收回了手。
姜恨水挤了个头过来,冲林妙香挤眉弄眼地道,“真想不到,你这么维护他。”
这个时候正巧是中午用饭时间。客栈里面人来人往,眼看这边出了事喧闹起来,已经有不少人望了过来,好奇地在林妙香满头的白发上打量,有好事的人甚至放下碗筷围了过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楼下的掌柜在店小二匆忙的提醒下几步跑了上来,见到地上翻腾的二人,再望了望林妙香带着杀意的眼神,心知地上这二人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但开店的总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因此掌柜只得擦了擦冷汗,上前和解道。“几位客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出门在外即是朋友,多一份宽容。多一条退路。”
林妙香冷哼一声,正欲说话,一只大手突然在她肩上按了一按。
她回过头去,只见孔丘拿着折扇朝着那两人走去,一拂袖,本来还在地上打滚的二人便被他一手一个,拉了起来。
“啊!”两个人几乎同时惨叫了一声。脸色发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这是意外。”孔丘仍旧笑眯眯地说道,只是眼里闪过了几分凌厉的寒光,刀子一样地让那二人不禁一颤。“这是意外,二位说,对么?”孔丘的手上逐渐用力。被握住手腕的两人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断掉一般,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不停地点着头。
孔丘这才放开手来。
掌柜地松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个笑容正要开口,先前撞到剑柄上的那人揉了揉手。跳起身来,一手颤巍巍地指着孔丘,一副开骂的架势。
孔丘懒懒地抬了眼,一手撑开折扇,不紧不慢地在身前摇了摇,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二位还有何指教?”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但那人却像被点了穴一样僵住了身子,他惊悚地看着孔丘,接连后退了几步,就像是在孔丘的眼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景象一样,整个人再也站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孔丘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对林妙香笑笑,“庄主,饭菜要冷了。”
“嗯。”林妙香点点头,三人朝着饭桌走去。
突然,孔丘陡然停步回头。
一个陌生人和他正对了一眼,锐利的视线一扫而过,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开去。
“怎么了?”林妙香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看驻足的孔丘,轻声询问道。
顺着孔丘的视线看去,客栈内挤满了人,还有好些人仍旧是望着自己满头的白发,随后低声说着什么。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孔丘微微沉下了眼帘,方才的惊鸿一瞥让他产生了极为怪异的感觉,虽然与人视线相对是极为正常的事,但刚才那人的注视让他心生警觉。
眨了眨眼,陌生人已经转身下楼,淹没在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再也不见人影,彷佛方才只是不经心的一瞥。
“到别的地方去吃饭吧。”孔丘回过头来,对上了姜恨水若有所思的视线,知他刚才肯定也注意到了那个陌生人,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必了。”林妙香以为孔丘在担心刚才的两个人回来寻仇,耸了耸肩,笑道,“那两个人脚步虚浮,一看便是没有武功之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姜恨水一手将肥肥招了过来,望了孔丘一眼后严肃地道,“我们在这里已经引起了太多注意,再待下去恐怕会有不便。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北王朝,万事要小心。”
说完,就率先往楼下走去。
林妙香想了想,并没有察觉到不对,摸了摸鼻子便跟了上去。
临走之前,她不忘一手勾过了桌上的竹叶青,抱在了怀中,贪婪地深吸了一口。酒香四溢,不免又想起那人英俊的脸。
出了茶楼拐了数个弯,穿了一条长长的巷弄,直到逼近黄昏,孔丘才在一家看上去十分干净的客栈前面停了下来。
“天色已晚,看来今晚只有姑且在这里住上一宿了。”姜恨水看了看天色,暮霭沉沉,日头斜斜地挂在远处的江面。
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有风吹过,江畔的芦苇摇着纤细的身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再远处是孤帆远影,在碧空下翩翩而来。
林妙香点点头,有些疲倦地朝着客栈内走去。
“三位客官,请问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刚一进店,小二便乐呵呵迎了上来,一脸热情地招待到。
“都要。”林妙香随手将已经喝完的酒壶一扔,趴在了饭桌上,“把你们店里能吃的都端上来。”
“好叻。”店小二幺喝一声,冲店里面吼了一声,“三间上房,一桌上好的酒菜。”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林妙香几乎一整天未曾进食,早就饥肠辘辘,一见饭菜送上来,掩不住欣喜,拿起筷子就要挟菜,孔丘却突然按住她的手。
“又怎么了?”林妙香愣了一下,肚子很配合地咕噜一声,听得她一阵脸红。
好在孔丘和姜恨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先等等。”孔丘淡淡地说道,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放入菜肴里。
银针没有变色。
孔丘将银针取出,又放入饭以及汤里。
“今天你怎么疑神疑鬼的。”林妙香捂着饿得有些发疼的胃,皱了皱眉。话音刚落,却猛然见到沾了茶水的银针已经变了色。
“是迷烟。”孔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银针,一向挂着笑意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林妙香俯下了头,假装若无其事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我们被跟踪了?”
孔丘没有回答。他想起先前在客栈察觉到的那种不经意的视线,总觉得有些不安。姜恨水看着早已熟睡过去的肥肥,压低了声音,“看来在刚才的客栈里面,我们暴露了身份。”
“会不会是刚才那两个人,蓄意报复我们。”林妙香沉吟片刻,犹豫地猜测到。
“吃饭吧,不管怎样,饭总要吃饱。既然这茶里只是**而非毒药,说明他们并没有准备立马动手。”孔丘说着,暗自打量着四周。
林妙香心里的警惕没有丝毫放松。
其实孔丘还有一点没有说,他们之所以选择使用**,可能还是因为熟悉林妙香的缘故,知道她擅长使毒,若直接在茶里下毒的话,她几乎第一时间便会知道。
闷闷地扒了几口饭,林妙香突然抬头,“夜重说得对,离开他,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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