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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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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气势汹汹的火箭如同下了一场大火一般,映红了林妙香瘦削的脸庞。这一阵箭雨比方才退得快上许多,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而已,一切又归为了平静。
    只有身后的房间在一点点的火苗中,慢慢燃了起来,变为了一团熊熊烈火。林妙香只觉得身后是一阵阵的热浪袭来。
    她站在空荡的地上,方才一直躲避攻击,此时得空,她才粗略地打量起周围的境况。
    只见木屋周围,千骑围绕,铁甲胄身,长剑冷冽。为首的一人高坐马上,隔得太远,林妙香看不清他的面貌。
    在她身旁不远处,姜恨水依旧是笑脸吟吟的样子,似是全然不把周围的士兵放在眼里。在他身后,江玉案只着了一身中衣,面色冷然,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
    林妙香忍不住一挑眉,昨晚她睡得酣然,倒也不知道江玉案是何时回来的,只是他的衣服去了哪里?林妙香的视线困惑地在姜恨水身上扫了扫,只见他对自己挤了挤眉,一副小孩子模样,也便别开了脸。
    看见林妙香从屋里逃了出来,对方为首之人骑着马不紧不慢地摇了过来,马后紧紧地跟随着昨晚林妙香他们寄宿的这一家的夫妻俩。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反击

隔得近了,林妙香一眼便认出了马上之人,正是昨日追杀桃儿的凤持清,不由微蹙了眉。
    凤持清的马下,那两夫妻指着林妙香的方向唯唯诺诺地说道,“将军,是她吧?小的昨晚见她投宿我家,便偷偷给将军报信了。”
    凤持清望着林妙香的方向,头也没回地对着方才说话的那人点点头,“不错,此人正是我北王朝的通缉要犯,你们下去领赏吧。”
    “是是,谢谢将军。”两人脸上露出一副贪婪的神情,对着凤持清点头哈腰一番,这才兴高采烈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却是蓦然一僵。
    一柄长剑从他们身后突袭而来,在空中划过半圈凌厉的弧度,在二人颈上游走了一遍,又堪堪地回到了出手之人的手里。
    晨风掠过,两颗还满是欣喜的人头骨溜溜地滚落在地。
    染血的长剑回到了江玉案的手中,他垂着头,长发挡住了他的表情,白色的中衫懒懒地挂在身上,露出了小半截强健的肌肉。
    林妙香惊讶地打量着他,印象之中的江玉案永远都是挂了一副邪邪的却带了几分虚假的面容,可今日的他,浑身煞气,像一柄出鞘的利剑,要扫荡这世间。
    昨晚他离开,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妙香不解地皱皱眉。
    江玉案似乎完全没有把林妙香的反应放在眼里,他抬起头,长剑滴血,笑容冷魅,“我最讨厌的。便是北王朝的人。”
    那些依附于北王朝的千千万万之人,断绝了一切沈万水会爱上自己的可能。
    江玉案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昨夜沈万水说过的话,他说,打从一开始。我们便不能在一起。
    凤持清看着江玉案近乎狰狞的神情,面色不变,苍白的脸上被晨光映出了淡淡的金黄之色,他看着他们身后的熊熊烈火。轻轻一挥手,“将叛臣之女林妙香拿下!”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凤持清身后响起,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话音一落之时便持了武器冲了过去。
    林妙香神色一凛,看着数千人马朝着自己涌来,握紧了手中长剑,杀意陡现,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了血腥的戾气。
    那是在临仙镇待了一月之久的结果,手上人命无数,衣衫鲜血浸透。
    七杀心经。一曰杀喜。经骨脱胎。
    二曰杀怒。内力翻甲。
    三曰杀哀,千人归尘。
    四曰杀惧,良知尽失。
    五曰杀恶。杀戮成性。
    六曰杀欲,万骨枯败。
    七曰杀爱。天下无双。
    长啸一声,林妙香持剑冲进了人群之中,与此同时,江玉案也扎进了另一端的战局。唯有姜恨水一脸从容地站于原处,挥手将桃儿拉了过来,将她护在身后,小手随意拍出,将围攻的人轻易击退。
    神态随意得就像是在玩游戏一般。
    反观林妙香这边,却又是另一幅景象,她武功本没有神秘的姜恨水高,而去这士兵又是奉命要缉拿她,围攻她的人更是多数,她每一次剑划过,总是带起了一串血肉。
    要活下去。
    这是林妙香心里唯一的念头。
    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晃。
    浓厚的血腥味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一浪高过一浪,扑面而来。
    林妙香的黑衣下摆已浸湿鲜血,手中的无情剑上,血沿着剑刃成串地流下,本是苍白的脸上此时渲染了一抹奇异的红色,林妙香的眼前一片猩红。
    四曰杀惧,良知尽失。
    萧萧山谷风。黯黯天路沉。刚出来的日色洒在冰冷的武器上面,反射出满地的尸体以及林妙香波澜不惊的眼。
    江玉案的白衫上面早已是朵朵血莲,手上,脸上,他避也不避,仍由那些鲜血溅了自己一身,姜恨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一抽身,挡在了江玉案的面前,一手搭在了他的剑尖,“大玉,血,把你弄脏了。”
    他小小的身躯似乎蕴含了莫大的能量,只是这么随意一搁,江玉案的长剑便止住了攻势。一旁围攻的士兵一愣之后便是举着兵器刺了过来。
    “不自量力。”姜恨水冷哼一声,另一只手往后一拂,淡蓝的袖袍像是融为了天际,一股巨大的推力随着他的手臂蔓延而开,生生将围上了的众人击退大半圈。
    江玉案冷然看着这一切,他试图将剑收回来,可姜恨水的手上似乎是有莫大的吸引力一样,无论他如何使劲,剑仍是在姜恨水的掌控之中,他沉下了声音,“你放开。”
    “大玉,很脏了。”姜恨水没有放手,小小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悲悯,看上去极为怪异,却没有人笑出声来。
    他皱着眉,伸手拉下江玉案的脖子,柔软的衣袖擦尽他脸上的血渍,固执地重复道,“很脏。”“我本就如此,嫌脏就滚开。不要说得是我的错一样。”江玉案一手拍开了姜恨水抬起的手,失控地吼道。姜恨水不在意地收回了那只手,握住江玉案长剑的手却是暗自使力,只听得嘣地一声,那无坚不摧的长剑就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姜恨水依旧挂着笑容,他看着江玉案,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嫌弃,是心疼。大玉,你怎么不明白呢?”
    江玉案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姜恨水刚才以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的速度点了自己的穴,他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姜恨水微微一笑,揽过江玉案跳出了战圈。
    众人摄于他方才那随意出手造成的破坏,一时间倒是没人敢上前。而林妙香那一边,早已是尸海成片。
    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来挡在她的身前,说一句,香香,所有的罪孽我都愿为你担负,如果必定有人要下地狱的话,我替你去。
    那个人,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已经不见了。所以她只得自己拿起长剑,埋了善意,为着自己的性命而厮杀。
    林妙香没有想到的是,沈千山当真如此狠心,宣布了自己的爹叛国之事,将自己判为罪臣之女,满世界地通缉,追杀。
    就算是萍水相逢之人,也为了那不菲的悬赏金额,打着自己头颅的主意。而凤持清,看样子应该是北王朝的将军,更是要捉拿自己,加官进爵。
    林妙香已然杀红了眼。
    每个人却都不由自主紧了紧手中冰冷的剑。
    明亮的剑光中,一支黯淡的剑垂了下来,握剑的手仿佛已经极其疲倦。顺着她的动作,浓红的血滑落在雪地上。
    林妙香似乎很累,连这样一把暗色的剑都握不住。
    她连声音也是倦倦的,厌厌的,问,“非要抓我回去不可么?”
    无人回答。
    凤持清高坐马上,似乎下面惨烈的绞杀与自己毫无关系,他平静地道,“主人有命,捉林妙香,杀桃夭。”
    “主人?”林妙香想起那日看见凤持清时,那个灭了夏府数千人口的男子诡异出现,制止了他,那时凤持清便称呼那人为主人。她皱了皱眉,“主人是谁?桃夭又是谁?”
    凤持清不答,白得吓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林妙香慢慢的抬眼,缓缓的扫视四周。她抬起手中的剑,吹落在剑槽上滚动的血珠,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说道,“你们的确人多势众,不过可惜了,我并不打算将命在这里送掉。”
    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夏府灭门之仇,母亲苏如是的性命,楚离望为她牺牲的情义,一切的一切,她都要全部讨回来。
    朝霞的暖光渐渐消失在云后,凤持清握住长弓的手微微瑟缩。清风刮过,他及腰的长发在空中毵毵飞舞。
    “既然如此,那我便带姑娘的尸体回去。”凤持清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弓,用力拉紧了弓,朝林妙香射出一箭。
    林妙香面色如常地举起无情剑,手腕轻盈一转,在面前飞速划了个半圆,满头的银丝散在空中如翻飞的蝴蝶。
    “当”的一声,箭头与剑锋碰撞出剧烈的响声。箭矢重重弹了回去,在空中折成了两半。
    她缓缓睁开双眼,眸里是如血一般的颜色,足下一点,黑色的衣衫在空中划下一道浅浅的影子,眨眼间,落在了凤持清的面前。
    凤持清再次举起长弓,朝林妙香的天灵盖狠狠击去。
    林妙香冷眼一笑,一个后仰,只将无情剑紧紧而握,往凤持清的面上刺去。凤持清飞身一跃,急速后退闪躲,剑锋与他的脸颊擦过。
    林妙香白色的长发划过冰冷的空气。凤持清飞速后退几米,又抽出两支箭,握住箭矢后,右手发出了红色的光。
    这一次拉弓的速度比前几次都要慢许多,可是体内散发出的内力却令人不禁心生怯意。
    一道凉风卷席而过。满树的绿叶被狂风卷得漫天盘舞。
    林妙香的瞳孔微微紧缩,只见两支短箭雄鹰扑兔般迎面袭来,林妙香的手臂一横,凌空朝凤持清击了一掌。
    徒然间,万籁俱静。
    凤持清惊恐得睁大了眼睛,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长弓就已经硬生生地折成了两半。
    林妙香堪堪后退两步,左右两方的肩头各自插了一支短箭。她朝前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怪异的气氛在静谧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第一百五十章 重温

“你箭上有毒?”林妙香冷冷地看着凤持清,一双眸子里面的血色渐渐褪去。方才她本是打算拼着受伤也将凤持清击毙于此,倒是众士兵群龙无首,方便对付许多。
    可是就在她准备追击的一瞬间,肩头处就传来一阵酥麻,两条手臂脱力一般软绵绵的,手里的长剑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凤持清看着林妙香,点点头,他嘴角渗出了不少血迹,想来刚才林妙香那一掌也让他受了不少伤。
    他直起身子走至林妙香的面前,挥了挥手,身后立马围上了一大群士兵,“绑起来,带走。”
    说着,他便绕过林妙香,抬头朝着江玉案等人所站的方向看去。
    江玉案有心相救,可自己被姜恨水制住,根本发不出声,而姜恨水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桃儿,像是在极力回想什么,压根没有注意到林妙香那边发生的事。
    眼看林妙香就要被人抓起来,一阵飘渺的萧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天际之远,萧声幽幽。
    林妙香不敢相信地望着那道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
    喉咙干涩,咳嗽不止。
    及至那身影走至自己面前,她方才艰难地开口,“你怎么来了,公子。”
    只见夜重一袭黑衫,飘乎而至。他墨色的长发仅用一条简单的发带束起,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手里执着一支与送给林妙香的竹萧一样的萧。骑着纯黑色的马,他来到了林妙香面前,长袖一甩。带起的劲风就把林妙香拉到了自己马上。
    不过不知他是否是刻意,被带飞的林妙香像货物一样横趴在了马背上。
    整个臀部暴露在了夜重的眼中,林妙香以羞人的姿势面对着这个面色冷漠的男子。
    “放开我……”林妙香发出了抗议。而事实证明,这种反抗。是微弱而徒劳的。
    夜重一手按在林妙香的腰上制止了她的反抗,一手仍然持萧,用萧声驱驭着俊马前行。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君临天下的气势却自然而发。
    而所有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林妙香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全部坠入了夜重所奏的醉梦吟之中,梦见了自己最想看见的画面,不愿清醒过来。
    看着夜重轻而易举就制住了这一大群人,林妙香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凤持清怔怔地看着夜重远去,眼里闪过几分挣扎,终究是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他死死地盯住林妙香腰后的长琴,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你这琴。是我的。”
    可惜这清醒并没有维持多久。夜重箫声一转,凤持清只觉得身处一片如画梦境,眼神渐渐又恍惚开来。
    姜恨水解开了江玉案的穴道。他率先牵过了凤持清的马,跃到马上。复又想起什么,将林妙香刚刚落下的长剑卷了起来,把江玉案和桃儿一并带起,懒洋洋地追着夜重的身影而去。
    他小小的身躯在马背上晃来荡去,随时都像是要掉下来一般,没有别的马匹,江玉案只得放弃离开这马的想法,身子僵硬地坐在姜恨水身后。
    姜恨水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得寸进尺地蹭了蹭,鼻尖全是方才厮杀留下的血腥之味,他望着前方那道黑色的身影,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人,是谁呢?”
    “公子,夜重。”
    江玉案垂了眸,睫毛下的阴翳轻易地就挡住了布满伤痕的眼。
    夜重带着林妙香一路朝着北王朝驶去。无论林妙香再怎么问,他也不肯透露原因。林妙香心里的不安因着对以后的未知而逐渐扩大。
    先前桃儿似乎是被林妙香杀人的场面吓到,怎么也不愿意同她说话。夜重便让江玉案带着桃儿先回南幽帝国。姜恨水饶有兴趣地望着夜重带着林妙香离开的方向,眼神熠熠发光。“快点上来吧,我的大玉。”
    他拍了拍自己身后的位置,冲江玉案露出了一口的白牙。
    江玉案横了他一眼,翻身骑上了林妙香刚才骑的那匹马。像箭一般,破空而去。
    姜恨水在马上哇哇大叫,“大玉,你等等我啊,你不要丢下我嘛。等等我,等等我。”
    嘴上说着,姜恨水脚下也没有闲着。他催动脚下的马,朝江玉案追去。
    很快,姜恨水便追上了江玉案。
    原因很奇怪,江玉案骑的那匹马走了没多远就磨磨蹭蹭地不肯再前进。就算是江玉案使出了浑身懈数,它依旧很大爷地立在原地逡寻。直到看见姜恨水的出现,它才兴奋起来。
    两眼一亮,就朝着姜恨水,不,是姜恨水骑的马奔去。任江玉案在它背上又打又骂地,他驼着江玉案跑向了姜恨水。
    无可奈何地看着两匹马亲热,江玉案被姜恨水顺势抱起,落到地面。
    “你看,连马也有雄性相吸,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像是叹息的声音盘旋在江玉案耳边。这一次他没有再反抗,只是身体僵硬地待在姜恨水身边。
    “我不是马。”江玉案的脸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对,你不是,马善只有被人骑的份,可你这么善良,也没有被我骑呢。”姜恨水一语双关的话让江玉案横眉一竖,一剑朝着他砍了过去。姜恨水毫不在意地躲避开来。
    马鞭一甩,一行三人便和林妙香等人背道而驰。
    北行的路上只剩下了林妙香与夜重两个。林妙香其实并不愿意去北王朝,她还没有整拾好心情去面对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
    夜重的表情藏在了面具下面。他不急不徐,却又给人一种在赶路的感觉。总之,当他们出现在汴京时。引起了莫大的轰动。
    夜重头戴森然恐怖的铜制面具,露出的双眸里戾气十足。一股莫名的威压围绕着他波散而去。
    夜重搬过了林妙香的脸,果不其然地看见了林妙香面纱下的眼紧紧闭着。
    “这么害怕的话,你怎么杀得了他?”夜重语气里明显的嘲弄迫使林妙香颤颤地睁开了眼。
    她僵硬地甩开夜重的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怕。”
    语气淡漠得恰到好处,只是遗留在空气里的颤抖却泄露了她的害怕。
    眼前的府邸门前已经长出青苔。破破烂烂的门上还贴着一些白色的纸条,上面依稀可见的字迹写着…………抄。
    以前的林府。被那个人用叛国之名给抄了。那个时候,自己在哪里呢。是在落马村吧,是在那里为了吃饱一餐而接受别人的侮辱。
    林妙香皱了皱眉,爹死的时候,娘亲被抓走的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会不会恨自己,因为傻傻的爱,就把他们连带着推入了地狱。
    林妙香背对着夜重,轻轻开口。“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还是和他一起。在南王朝的林府。我娘还对我说,快点让他做林府的女婿吧。”
    “她是对的。”
    夜重看不见林妙香的表情,他翻身下了马。顺带把林妙香也牵了下来。随后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那匹马就很有灵性地自行离开了。
    林妙香看着林府在驻守的士兵。终究没有进去。她转过身朝街的另一端走去。夜重只是跟在她身后。
    他知道,她要去哪里。
    路过一个小巷时,林妙香指了指那里,“小时候我就是在这里躲着看他的,后来大一点的时候,他每天下朝,都会从这里如果。”
    夜重知道,这个他和上一个他并不一样。
    林妙香慢慢地走着,经过一个又一个叫做曾经的地方。慢慢地,心里生出了柔软的苔藓。
    她喋喋不休地对夜重讲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有的和沈千山有关。有的和父母有关。有的,仅仅是她自己。
    夜重一直没有说话,林妙香也不理会。自顾自地不停说着。她一直没有回头去看夜重的表情,夜重能看见的,也只是她的背影。
    两个人就这样缓慢地走着。
    最终,一条充满回忆的道路终于到了尽头。尽头,却是更为深刻的回忆。
    与林府彻底地破败相比,沈府虽然清冷,却依旧如昔。
    夜重眼神锐利地扫过沈府周围,冷笑一声,手里拿出一些碎银悄无声息地甩了过去。只听见几声闷哼,潜伏在冷府周围的暗卫全部被击中,软软地倒了下来。
    林妙香敏锐地注意着一切。她望着高高的府墙,对夜重说到,“带我进去吧。”
    夜重没有回答,上前把林妙香拦腰抱起,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粗鲁地对待她。一个轻闪,两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周围偶然路过的人好奇地眨眨眼,摇摇头不知所以地离开了。
    府内的一切都维持着原貌。
    甚至于连门口的树,都还和她离开时的模样一致。
    林妙香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预料中的灰尘满屋。
    房内干净而整洁。像是有人经常来一样。林妙香微微的失神。她的视线凝固在了房内唯一多出来的一样东西上面。
    那是一幅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白衣黑发,笑容清澈。眉眼间,全是动人的暖意。
    林妙香一动不动地看着画像上的人,直到眼眶酸涩也不肯移开。画像上的自己安静地对着此刻的她笑。
    林妙香觉得这一切却是最大的讽刺。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她。因为,她有那么久那么久没有看见过自己,笑得那么无忧了。
    林妙香摸着自己的白发,突然就笑了。
    笑声里的疯狂和绝望几乎快要淹没这一整个沈府。

  ☆、第一百五十一章 **

“这个人,是我吗?”林妙香伸出一只手去触碰画像上的人,轻轻地问身后的男子。
    夜重抿着唇,一双眼睛深得没有焦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林妙香盯着画像上自己那纯真的笑容,艰涩的笑了。只有把过去的自己*裸地摊在自己面前时,我们才会如此深刻地认识到。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过去与现在隔着时间的长河遥遥相望。河内奔腾的是一路走来的岁月,夕照与日落。
    走到沈府门口的沈千山发现他安排的暗卫都被人偷袭了,不由皱起了眉。刚一踏进南院,他就听见了一阵毫无抑制的笑声。那笑声里有着他熟悉的音调。
    那是在多久以前呢。这个声音曾无数次地在自己的耳边低喃。
    沈千山,我的夫。我爱你啊。
    沈千山的眼前滑过那张巧笑嫣然的脸,突然发了疯似的猛地朝林妙香的房间冲去。可惜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
    除了正午的风把林妙香的画像吹来翻卷起一角,屋内,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沈千山暗笑自己的莽撞。
    他无法解释刚才一瞬间的失控,只知道自己是如此迫切地就冲了进来。心,根本控制不住。他望着画像上的女子,眼神逐渐迷茫。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越是想看清自己的心,就越是迷茫。
    林妙香被夜重带着离开了沈府。他们在汴京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吃饭时,夜重仍旧是点了一壶竹叶青。
    林妙香看着桌上的饭菜,突然就没了什么胃口。
    “刚才朝房里跑来的那个人是……”
    “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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