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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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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大玉离开之后,他也离开了。”九九不冷不淡地答道。一向疏朗的眉目反常地皱在了一起,林妙香虽然困惑,但还是没有多问。
次日出发的时候,大家都恢复了原本的面貌,毕竟,他们易容本是为了躲开夕照,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没有什么再需要伪装的了。
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林妙香还是被城门的百万雄师吓了一跳。
赵相夷高坐在军队最前方,据夕照所说,她已经任命赵相夷为此次南征的大将军了。
看这架势,夕照在攻下姜秋客所建立的姜国之后,恐怕不会轻易离开。林妙香心里暗生警惕。忽然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对于这个能在姜秋客获胜的情况下依然让北王朝完存的夕照,林妙香可不敢小觑。
“林妙香,你,过来。”赵相夷扬起下巴,冷冷地说到。林妙香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在盔甲包裹下更加冰冷的男子。
看见林妙香那怔住的表情,赵相夷不耐地皱起了眉,长鞭一扬,直接把林妙香卷到了自己的马上。
看也不看夕照一眼,就带着人驰出了城。向着曾经的北王朝,如今的姜国进发。
夕照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的目光一一扫过江玉案一行,故作不经意地问到,“怎么没看见赛华佗呢?”
“他是去是留我们可管不了。也许你问问赵相夷他会知道。”江玉案在面对外人时永远都是一只装兔子的狐狸。
“我只是觉得我们既然要合作,就要坦诚。”夕照那张酷似林妙香的容颜在劲装包裹下别有一番韵味,她认真地说到。
“我可不想和一个替身坦诚。”嘲讽的声音从九九的嘴中说出,短短一句话击中了夕照的痛楚,她微微皱起了眉。
她永远记得沈千山午夜梦回时喊的名字,林妙香。而她,却悲哀地爱着这样一个不把她放在心里的男子。
“九九妹妹,这一行你可要多加小心啊,万一出了个什么事,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这一年替沈千山主持了北王朝的国事,夕照已经渐渐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暗示意味颇足的话让九九火冒三丈,看着夕照那“好心”的摸样,九九的牙咬得咯咯乱响。一只手拉住了她。
姜无恋一身白衣就像是贵家公子一样从容优雅,即使是夕照也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出什么缺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握住了九九的手,就让一向火爆的人把视线硬生生地从夕照身上移开。
只是免不了冷哼了一声。
夕照看着姜无恋,赞许的目光一闪而过。
在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之后,这一群目的迥异的人就踏往了南行的路。
林妙香坐在赵相夷的前面,动也不敢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凛冽的气息,带着陌生的疏离。
“不开心?”赵相夷淡淡地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林妙香惊得浑身一颤。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老赵,你这样做无异于把大家都逼上绝境。”林妙香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缓,但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的不安,甚至还有些许的愤怒。
“为何不这样?”赵相夷似乎是笑了,不过林妙香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回来之后,你看我做了什么,每天就在客栈里做个老板,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早就受够了。”
林妙香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裙摆,却不知道如何辩解。
不是这样的。林妙香在心里说道,利用有间客栈和有间当铺,他们不断地收集情报,网赂能人。
可是因为不想让赵相夷知道夜重存在的事,不想让夜重夺去了属于赵相夷的意识,所以多数情况下都是背着赵相夷做的。
从赵相夷的角度看来,他说的并没有错,这半年来,他确实什么也没有做。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决断
“江山有那么重要吗?”林妙香咬紧了下唇,就在一年以前,她身后的这个男子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江山比不上自己。
但是现在他却为了江山,而投靠了别人。
赵相夷拉着马缰的手不由一紧,他的声音莫名地低了下来,“你知道,我曾经很爱一个女子,甚至为了她放弃了江山,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直的后背,赵相夷低下了头,凑到林妙香的耳边缓缓说到,“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用这万千江山把她禁锢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林妙香却觉得一阵心寒。
不是这样的。赵相夷,你不是这个样子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告诉我。
我讨厌你现在这样拒人于千里外的模样。
为什么,你不能试着相信我。我可以还你江山,我可以还你一切,可是你却不肯再给我时间。你要独自去拿回那所有。
“你,宁愿相信夕照,也不肯相信我吗?”林妙香听见自己的心缓慢下沉的声音。她才知道,原来这半年来赵相夷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他想要的江山,自己迟迟没能给他。
可是,他宁可相信夕照,也不愿再相信自己。
林妙香几乎不敢肯定,身后这个男子,就是爱了他那么久的人。
赵相夷低沉的笑声像是讽刺一样,他空出一只手抬起林妙香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看向身后的浩荡阵容,“相信你?如果你能给我这么大的军队,那么我就相信你。”
林妙香的下巴在赵相夷那毫不怜惜的用力之下已经扭曲起来,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的眼睛里只有赵相夷那深邃墨黑的双眸,“那么,昨晚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直到今早才突然带来了夕照。老赵。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告诉我到底发生……”
“昨晚是最后一次了。”赵相夷不耐烦地打断了恍惚地林妙香。他冷冷地解释到,“昨晚是最后一次爱你了,我给了你机会。但你还是拒绝了我。既然再得不到你的爱,那么,我至少要拿回我的江山。”
“林妙香,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不管你是流泪也好受伤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在你身上失去的所有,都不需要你再假惺惺地说要回报。我,再不会给你我哪怕一丝的爱。”赵相夷清晰地看见了林妙香眼里的希望破碎在了眼眸深处,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然后慢慢地,从她眼底浮出了森然的寒冰。渐渐地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起,直到赵相夷再也看不见她的内心。
“好。”此时的林妙香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了一个孤寂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从她身上毫不掩饰散发出来的寒意,饶是赵相夷也不自觉地怔住了,一下子就松开了对林妙香的钳制。
林妙香淡漠地转过身。赵相夷的视线在她已经青紫成一片的下巴上扫过后飞快地移向了前方。他握紧马缰,下唇不知何时已经苍白一片。
一路上,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第一天下马之后林妙香就兀自要了一匹良马。在夜重的教导下,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啼的女孩。
林妙香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南边的山色隐没在冥色的黄昏之中,犹如潜伏的猛兽。
赵相夷,既然你想要江山。那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会让你得到。
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全都给你。
除了我那颗根本就虚无缥缈的心。
对不起。老赵,老赵……
人间二月,春风细细。
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由北方向南方行进的途中。冰雪日渐消融。浅草新绿,和着残留的雪痕一起,向着蓝天日渐高涨。
暖暖的气温,风柔柔拂在脸上,像这样的天气。无疑于适合酌一壶清酒,浅浅入口,懒懒地躺在竹制的软榻上,对月邀饮。
当江玉案如是说的时候,林妙香毫不留情地轻嗤一声,笑他的不切实际。
因为在江玉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北城这种偏僻的地方率领大军与北王朝的士兵交战,争夺碧山。
莫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就是想安静地吃上一顿饭,也不免会听见不远处震天的战鼓声。
前线的生活远远比他人描述中的艰苦,以前林妙香倒也听她爹说过不少战场上的事,不过也只是轻描淡写而已。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苦险。
哪怕你自负武功盖世,到了战场上也唯有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毕竟当你面对的是百万大军时,就已经不是个人所能抗衡的了。
不久前林妙香也体验过前线的生活,那是在得知沈千山的死讯时和赵相夷一起攻打北王朝,现在想来,似乎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时候爱过的人在时间的抚平下,淡得不可追寻。
夜幕笼罩下的人间静得可以听见风的声音,但越是宁静下越是暗藏着不可捉摸的杀机。
白日里的厮杀后两军都默契地停了战。大大地的帐篷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肃然。连续地拼杀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
没有人知道明天,甚至是下一刻的自己是否还能呼吸着这稀松平常的空气。
林妙香默默地感受着大军里面压抑的气氛,心里刮过了寂静的风。
她低着头撩开了军营的主帐,迎面看见了赵相夷那张日渐冷峻的面孔。注意到林妙香的到来,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本来正在讨论的话题也突然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倒是江玉案一眼就瞧见了林妙香手里的酒壶,不由咧开了嘴。
“果然还是你最好了,知道我为了今日的大战劳心劳力,还特意送酒来,快快,妙香,这边有座位。”江玉案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挪了挪,对着林妙香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林妙香看着讨酒喝得江玉案,正要过去就听见了姜恨水怪异的声音,“林妙香,你敢坐过去试试?”
脚下一滞,林妙香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蓝色的身影就从自己面前窜了出去。
“看来有人吃醋了,我还是不过来了吧。”偷偷地藏起自己的笑意,林妙香特意望着跑到江玉案旁边坐着的姜恨水。
“妙香,我……”不甘心到嘴的酒就这样飞了的某人不甘心地开口,却被身边的人一个瞪眼,吓得立马规规矩矩地坐好。
看着白天里还在马上英勇刚猛的江玉案这幅摸样,九九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任何人都听出了里面幸灾乐祸的味道。
江玉案恨恨地瞪了过去,不等他开口反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正前方传了过来,“闹够了吗?”
一听这声音,江玉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焉了下去。刚才众人因为这场小吵闹引起的笑意顿时被这个声音里的寒意冻得无法动弹。
江玉案咽了一口口水,不怕死地缓缓说道,“闹够了。”
赵相夷凛冽的目光望了过来,江玉案缩了缩头,老实地闭了嘴。
“军令有说战时无论何人,禁止饮酒,江玉案,你身为将军,知法犯法,该当何罪?”赵相夷面无表情地说到。惹得姜恨水大大地不满。
“喂,你自己不痛快的话一边去,不要欺负大玉。他不是还没有喝吗,哪里违反军令了,你不要以为……”姜恨水的话没能说完,江玉案一把拉住了他,对他使了个眼色。
林妙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没有多说,端着快要看冷掉的酒退出了军帐。
赵相夷黝黑的眸看也没看她,他挥了挥手,斥责了看着林妙香走出去时欲言又止的九九,“看什么看,我们接着讨论明天的战争该怎么打。大玉,你依旧负责头阵……”
林妙香听着帐篷里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疲惫地闭上了眼,莫名地就觉得鼻翼传来酸酸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里面的灯终于熄灭了,零碎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还不走?”好听的声音把林妙香从懵懂的睡梦中拉了回来。林妙香揉了揉眼,苍白的月光下,她看见了江玉案带笑的脸。
“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林妙香试图撑起自己的身子,她刚才出了帐篷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帐篷后边随意坐了下来,听着里面的谈话。
“不要担心了,我们会赢的。”江玉案看着林妙香那眼里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疲倦,眼里闪过了晦涩的暗。
他知道林妙香担心什么,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如此无用地安慰着她。
林妙香点点头,江玉案总是知道她的软弱,这一路来,林妙香不是不想参与到战争中,只是每次她一到主帐,赵相夷就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逼着她主动离开。
譬如今日。
分明和江玉案无关,他却利用江玉案让自己知难而退。
“喝酒吗?”林妙香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酒,但当她一摸到身旁的酒壶时不由怔了怔,“真是抱歉,本来温过的,都已经冷了。”
“我心是热的,再冷的喝下去也温了。”江玉案一把拿过林妙香手里的酒壶,怕她反悔,赶紧张嘴喝了一口。
☆、第二百二十四章 退让
“你是想说,我的心是冷的吗?”林妙香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玉案,即使是这样大口地喝酒,他看上去也是温文尔雅的。
江玉案哑口,自知是说错话了。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林妙香笑了,她拍了拍江玉案的肩,“看你吓的,我又不会因为你这样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打仗呢。”
说完,林妙香也不管江玉案在自己身后喝着酒跟来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夜幕深沉,在两人走后,从阴影里缓缓出现了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心疼了吗?”夕照娇笑着望着林妙香消失的方向,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单薄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飘渺。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声。
赵相夷转过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上了夕照的脖子,用力地把她提离了地面。
突然窒息的感觉让夕照惊慌地去拍打赵相夷的手,声音断断续续地哽在喉咙,“你……放我……放我……下来……”
赵相夷毫不留情地俯身贴近了夕照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容,眯起了眼,“以后要是再这么多管闲事的话,就别怪我心狠。”
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笼罩下来,夕照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她知道,赵相夷是认真的。
艰难地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赵相夷一把把夕照甩在了地上。久违的空气大口大口地灌进体内,夕照的脸色总算是好转过来。
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夕照恨恨地盯着一脸淡漠的赵相夷,她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人吗。
“赵相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吗?”夕照突然笑了,仿佛适才赵相夷的威胁全然没落进她的眼里。
“那是你的事。”赵相夷冷漠地转过身抬起了脚,他不愿去捉摸这个女人的心思。
夕照一怔。她没料到赵相夷是这种反应,她以为他多少会好奇一下。赵相夷冷然的态度让她想起了林妙香。
一想到林妙香那张总是淡然的脸,夕照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怨恨。
她不甘地朝着赵相夷的背影低声吼道,“我要让她痛苦。让她和我一样不安和我一样伤心。凭什么她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她可以让那么多人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
夕照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但赵相夷知道,她是指林妙香。
顿了顿脚步,赵相夷沉下了声音,“如果你认为让我这样对她她便会痛苦的话,你错了。她不爱我,又怎会因我而痛,因我而苦。”
“你骗我!”夕照猛地追上了赵相夷。双手搭在赵相夷的肩上阻止了他的离开,“她不爱你?那你说她爱谁,你说,你说啊!”
“我不知道。”赵相夷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肩上那双颤抖的双手,微微扬起了嘴角。“我也想知道,她的心究竟给了谁。”
夕照的手颓然地从赵相夷肩上滑了下来。她垂着头绕过赵相夷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她始终以为,林妙香是爱赵相夷的。所以她才用了一个赵相夷无法拒绝的条件同他交换让他以冷漠的态度对待林妙香。
这样,林妙香便能尝到心痛的滋味。
就如她反复品尝到的一样。她爱沈千山,可是,那个男子却从未把眼神投注在她身上。
她最恨的,不过是她爱的人午夜梦回时无意间低喃的名字永远都不曾也不会是她。
世间上最为无奈与苦痛的事无疑于你爱的恰巧不是爱你的人。
譬如夕照。譬如赵相夷。
唤醒次日黎明的并非早霞,而是战场上习以为常的炮火声。
漫天的战火直冲上天,远远看去,整片苍穹似乎都快要燃烧起来。
林妙香等人站在大军后方,不远处的碧山在长达五天的战斗后依旧固若金汤,甚至还有继续牢固下去的趋势。
说来奇怪。这次与他们对阵之人,竟然是在姜秋客的安排之下登上皇位的凤持清。
隔着人头攒动的大军,林妙香依稀可以看见他站在城头上那高瘦的身躯。
“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是无法承担这场战斗的损失。”看着率领一队大军与人厮杀的江玉案,林妙香叹了口气。
这些天死的人怕是已上万了。那些一起前来的人,能活着回去的又能有多少。
“你的那些假慈悲还是用在别的地方吧,如果能逼得姜无恋拿出解药,就算这北王朝的全体将士死光又如何。”夕照冷不丁地轻嗤一声,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林妙香不由皱了皱眉,“你是打算拿整个北王朝来赌吗?”
“是又怎样?”夕照水灵的大眼一眨,娇小着倚向了身边的男子,柔着声音问到,“你愿意吗,千山?”
“当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愿意怎样都可以。”沈千山一脸温柔地搂住了夕照,低头在她头顶蹭了蹭。
与他们站在一起的一行人都是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寒意。
看着被皮影戏操控的沈千山,林妙香抿起了嘴角。看向夕照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
连温情都需要自己来编制的女子,她的爱究竟到了如何卑微的地步。
一道冷冷的哼声打破了因为沈千山的表现诧异下来的气氛。林妙香寻声看去,对上了赵相夷那张邪魅的脸。
盔甲衬托下,他的眼里有了些冷厉的光。
“你们要谈情说爱的话就滚回营帐里去。”赵相夷在谈情说爱四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调,微微上扬的语气里有着说不明的意味。
夕照脸色微变,却立马又恢复平常。她柔柔地勾起了一个笑,只听见抱着她的沈千山抬起了下巴倨傲地说到,“我会好好保护我的女人,不用你费心。”
赵相夷紧闭了双唇,连话也不愿再同夕照多说。
林妙香把视线投回了战场,一轮的战事结束后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歇息下来,蓄势待发等待下一轮的战斗。
江玉案脸上已经沾上了不少的血,略显疲惫的他扭过头来笑了笑,眼里的深情好比大山般坚毅。
林妙香心知他是在望谁,不由心里酸涩。
连江玉案和姜恨水这种不为世人祝福的感情都如此浓烈,为何自己却连心在哪里都不知道。林妙香清楚,此时的自己早已不爱了沈千山,却又无法对赵相夷说爱。
可是她总觉得心里盘踞了一个人,只是似乎是隔了太多的人事,连那人的眉眼都已模糊。
再次响起的战鼓声拉回了林妙香的思绪,下意识地扬起了唇,林妙香自嘲地笑了笑,连这种危机四伏的战场上都能走神,自己还真是不拿命当一回事了。
一拨接一拨的人举着盾牌朝着前方冲去,两军交界处早已堆起了厚厚的死尸。杀红了眼时,甚至不分敌友,拿着刀四处砍杀。
血肉横溅,白骨累累。
激烈的战鼓就像阎王的夺命贴,每一声鼓声停歇,总会多上数不清的冤魂。
眼看江玉案率领的军队似乎有败退之势,林妙香心下不安起来。这样下去,难免江玉案不会受伤。
她不可愿意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测。
不安地看向赵相夷,林妙香心下一怔。只见赵相夷脸上依旧是自信飞扬。明明不知赵相夷的自信从何而来,林妙香却莫名地心安下来。
察觉到林妙香的变化,赵相夷的眼里多了一抹深沉的色彩。张了张嘴,那些艰难的话却消失在了喉咙处。
已经回过头的林妙香自然没有看见赵相夷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专注地盯着前方的战场,蓦然,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是真的亮了的那种。
只见南城里突然火光冲天,火红的烈焰倒映在每个人的眼睛里,原本站在大军之前的凤持清脸色一变,连忙命人吹响了撤军的号角。
“你派人烧了对方的仓库?”意识到赵相夷做了什么好事,林妙香忍不住赞许地问到。攻敌之所必救,加之以颓败之势诱敌。林妙香发现,自己似乎是小看赵相夷了。
赵相夷不置可否,只是眼里也隐约有了些笑意。
兴冲冲地收了兵,赵相夷深知,经此一胜,北王朝将士必将士气大振。到那时,再交战的话己方心理上便已占据了优势。
这一天,凤持清没有再与江玉案战斗。远远地就能看见城头上挂了一块免战牌。
晚饭后林妙香闲来无事便到了阵营后方的一个小山坡。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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