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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金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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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怎么看都是在要让生母没有翻身的余地。
  而且这毒明明来自陈家,来自齐王,如今太子手上却有。
  赵晏清想着,背后都在发凉。他回到屋里换过衣裳,让人去喊左庆之过来,然后在厅堂里坐下。
  不知道是陈家还是齐王身边人的出了问题,这里头肯定藏有了太子的人。而这个毒恐怕也不止是陷害皇后那么简单。
  在左庆之来到之前,赵晏清又想了许多,包括那天他正好被太子罚守灵,晚间又遇上可疑的人影。
  他就去了灵堂,从而又引起正在查伤的谢初芙两人怀疑。
  就好像他送上门去,把齐王就是杀睿王凶手的事暴露了。
  齐王杀睿王的事暴露了?!
  赵晏清心中一凛,一条线似乎就清晰了。
  ——太子从一开始就知道齐王杀了睿王,知道齐王杀了他的亲弟弟?!
  可是太子却转身托陆文柏查这事,再引得陆文柏来怀疑他,好查到他身上。既然太子的人在齐王身边,为什么太子不直接揭发。
  所谓的细思极恐,赵晏清的指尖都冰冷。
  “殿下。”左庆之在这个时候来了,低眉顺眼的跪下行礼,“殿下唤属下来是有什么吩咐。”
  他一个激灵,目光沉沉地问道:“我用的毒可是只在你手里有?陈家那里呢?”
  左庆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疑惑着回道:“只在属下手里有。”
  赵晏清就盯着眼前的人看,这话是没有思索就回答了,且目光清亮,左庆之没有撒谎。
  他语气又一沉,有几分森然:“但这毒却流出去了。”
  左庆之被他这话吓得脸霎时就白了,旋即想到什么,猛地磕下头:“殿下!这毒就只在属下手中,属下从来不敢让人接触,就怕生了事!殿下明鉴!”
  毒流出去了,那么左庆之就是最大嫌疑人,这简直要把他心脏都给吓停了。
  何况近来他又被主子厌弃。
  左庆之一身冷汗,浑身冰冷,如坠入冰窟。除了不断禀明忠心,脑海里已空白一片。
  “给你一天时间,你自己查,查不出来,我也不能留你了。”
  赵晏清冷冷一挥手,不耐他在跟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想要证明清白,那就拿出本事来!
  “——殿下!”左庆之哀哀喊了声,却被喊进来的侍卫给拖了下去。
  赵晏清面无表情听着哀喊声远去,脑海里都是刚才的问题。
  他的兄长知道杀自己的凶手,为什么不亲自揭发,明明就有混进来的探子不是吗?
  他思绪有些乱,一时是自己在战场上发现军情被泄露,反被围攻之事。一时是自己身死前那剧烈的痛楚,再后来是他睁眼,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齐王。
  他在齐王身上复生了,那齐王呢,是死了?怎么死的?!
  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咚’一声,把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问题的赵晏清惊动,他站起身来,直直走进内室。
  就看到身上沾着血迹的永湛以极丑的姿势趴在地上。
  永湛看到停在眼前绣着暗纹的皂靴,吸了口气慢慢站起来,朝他拱手说道:“属下,幸不辱命。”
  说完,眼前一黑栽倒,意识完全模糊之时,发现自己栽在主子身上了。心里哀呼一声:殿下估计要嫌弃地把他扔地上了。
  赵晏清盯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的人,皱了皱眉,伸了手把他扶到了外间。看着他手臂和背上的刀伤,沉默着转身回到内室拿来止血的药和白棉布,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点点替他清理伤口。
  齐王身边的内鬼,可以再排除去一个。
  深夜,万鸿羽面色铁青进了宫。明宣帝才刚刚歇下,听到他有急报,只能再披了衣裳起身。
  万鸿羽跪在御前,低垂着头禀道:“陛下,关押睿王亲兵的地方走了水,有一部份人逃了出去。只是火势极大,里头烧死不少锦衣卫的人,根本分辩不出有多少人逃出去了。”
  “走水?!”明宣帝神色一沉,“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走水?!”
  万鸿羽低着头答不上来,心里明白就是有人放的火,好趁乱逃脱。
  “京城戒严了吗?”
  “戒严了,但恐怕睿王死因有异的事,要瞒不住了。”
  明宣帝听着,闭了闭眼。瞒不住了,人心会乱吧……他扶了桌案,沉默着。
  “——报!”
  殿外又响起一声急报,明宣帝盯着殿门,召了人进来,死死盯着满得风尘的士兵。
  那士兵跪下,一路来赶路赶得嗓子干哑,缓了会才说:“瓦剌已退兵,并提出歇战谈和。”
  明宣帝神色终于一松,那士兵又递上蜡封的密信,张德忙去取来呈到御前。
  明宣帝一眼就扫到熟悉的笔迹,拆开一看,神色由愤怒又转为冷静。他把信直接就甩给了万鸿羽,说:“睿王的事不必瞒了,已经在军中捉住了凶手。”
  万鸿羽接过信,一目十行,视线最后落在落款处,看完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第27章 
  “陛下?!”
  万鸿羽视线在密信落款处的谢英乾三字上飘忽不定; 惶惶地喊了声。
  且不说这个快在记忆里褪去的名字让他震惊; 这信上也并不真是擒拿到真凶的内容,而是一份劝君书与请罪书。
  ——臣惶恐,无颜愧对英魂。且思瓦剌兴战近六载,边关百姓无定所; 烈士魂归天而尸未还,今呈书圣上。
  查实军中有勾结敌军党羽; 已控诛,瓦剌退败五十余里; 以交逆党为表谈和之心。逆党查为陈王旧部,皇子殇未查实因否。臣呈书; 首为告罪,二为劝君三思下之言。
  君要臣匿息五载,却仍苦无攻退敌军之计; 今一鼓作气; 得幸战至瓦剌愿鸣金收兵。我朝天威重展; 军中士气如焰冲天,若因皇子殇而再起惶乱,得知同室操戈,则边陲军心再陷惶恐。凝聚之沙会因水浪击溃; 瓦剌若有知皇子殇有异而攻; 我军已沙提决于洪而散; 边陲势必二陷危机。且一战六载; 兵疲马惫; 民赋重担,国库之重担。臣斗胆向上言,今于瓦剌谈和以蓄精锐,告天下,皇子殇为昔日逆王旧部暗计,逆王余党悉数伏诛。
  军心稳则民心安则国安,罪臣悲愧于皇子英魂,大胆妄言,听悉圣发落。
  这一封密信解开了明宣帝为何十分注重谢初芙这个孤女,这哪里是孤女,分明是她父兄忍辱负重多年,潜伏在边关。而信里是要明宣帝趁机与瓦剌谈和,止战休养生息。
  当年明宣帝登基前,陈王兴乱被诛,其旧党军在叛乱后逃不知踪影,此事一直是明宣帝的心病,如今却军中抓出了泄军情导致睿王被围攻的陈王旧部。
  只是谢英乾也不敢断定睿王的死就是陈王旧部所为,但为了苦守边疆六载数十万大军,他要明宣帝将睿王的死归到逆王旧部,以稳军心,不能叫瓦剌知道我朝朝局动荡。也怕瓦剌利用动荡的局势再势起强攻,已经长年久战的边陲将士未必再能抵挡。
  这封信,就是劝明宣帝以大局为重。
  万鸿羽跪在地上,思之而恐。
  已死的谢英乾是明宣帝派在边陲蛰伏的,这说明边关早就出了问题,恐怕明宣帝也早查到陈王旧部混在了军中和瓦剌里应外合。所以才会有谢英乾再现身,瓦剌交陈王旧部来谈和的举动。
  换而言之,如若不是睿王战死,让边关的将士哀痛奋战,眼下战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万鸿羽是锦衣卫,只管皇帝身边安危,现在得知本朝曾一度陷入被冲破边防的危机,自然是心惊的。
  明宣帝丢了信后,就一直沉默着,万鸿羽还是拿捏不准帝王的意思,久久没有回应就抬了头窥天子面容。
  却是看到明宣帝眼角发红,隐有泪光,帝王的威仪褪去,只是芸芸众生相中一个为子哀伤的父亲。
  万鸿羽心中一惊,忙低下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明宣帝终于回到御案后坐下,跟一直候在边上的张德吩咐道:“召兵部尚书和侍郎进宫。”
  张德应声而去,明宣帝又说:“睿王余下的亲兵只有四十余人了吧。”
  万鸿羽恍惚一了会,才反应明宣帝是在问自己,忙回道:“先前关押在王府北院的有四十三人。”
  “在战场上牺牲了一半啊。”
  明宣帝似叹息,又道:“你审了那么些天了,没有审出问题来,这里头不会有乱党。有乱党逆臣,早就供出一些能把朝堂搅个天翻地覆的话来。”
  “陛下?”
  万鸿羽有些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不用抓他们了,随他们去吧,若真有乱党,朕就在这宫中等着他们。”
  “陛下,这样放任会留隐患。”
  万鸿羽惊皇帝的心软,虽然这种分析是有道理,但万一呢?谁敢担保万一?!
  明宣帝却是意已决,朝他挥了挥手:“就这样吧,这也是朕现在唯一能给老三做的事了。”真凶未能查清,那又都是他一手培养的部下,若是死于非命,老三在地下有知恐怕真要怪他了。
  万鸿羽闻言唯有应喏,再一次请示道:“那睿王殿下的事。”
  “信你看了,查到什么都先停下,一切等朕召英乾回京再说。英乾的事也暂时不要外漏,你锦衣卫的人没能送信回京,应该是他控制着,如今还有内阁和兵部侍郎知道他这回领军的事。你派人严密监视着这些人。”
  这吩咐让万鸿羽心中一凛,谢英乾会回京,他还活着的事肯定是要召告天下的。但明宣帝却现在还不让说,反而让他监控内阁们和兵部。
  帝王是对什么有起疑?
  而且这也是对大理寺卿也瞒着的意思。
  万鸿羽从乾清宫退了出来,远空繁星闪动,暗蓝的天空深邃不可接触,帝王心思与之无差。
  他敛敛神,快步出了宫,回到睿王府去收拾那一堆烂摊子。
  是夜,兵部尚书和侍郎匆忙进宫,在天明之时才离宫。太子晨起,当即有心腹内侍上前低语几句。
  “果然还活着?”
  内侍眼神恍惚,点了点头,显然是还未从震惊的消息中回神。
  太子就坐在床沿沉默,眸光不断闪烁着。
  谢英乾没死一事,他之前就有些怀疑,在谢初芙被赐婚他的三弟前就在怀疑,如今知道真相,也不算太震惊。
  但是他最好的时机过去了,同时也庆幸。庆幸他没有因为老四突然救了谢初芙打乱所有计划,冲动的去找父皇把谢初芙再赐婚给他,那样他估计要惹上父皇的猜疑。
  但是这样一来,就棘手了,谢初芙总要嫁人的,他父皇肯定还要为她指婚。
  就是不知道会指给谁。
  太子脑海闪过一个身影,想到齐王居然碰巧救了谢初芙,眼神冷了下去。
  他站起身,也不要人伺候,自己穿上外袍:“齐王府怎么样了。”
  “齐王府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废物!”太子突然回身,一巴掌就甩到了那内侍脸上。
  内侍被甩得坐倒,又慌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听到太子阴冷地说:“安插了那么久的人,那病秧子居然没死成,还让他回了京,如今马上又要兼任工部的差事。一桩一桩的事都出了差错!”
  内侍吓得混身发抖,连连磕头,半句话都不敢辩。
  太子居高临下盯着如噤声秋蝉的内侍,好半晌才把怒意压下去,面上又恢复平日的温和沉稳。
  “起来吧,你今天就呆在宫里,别让人看到你的脸。”
  内侍如懵大赦,低头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衣服里,退了出去。太子这时才唤人来更衣,发现刚才动气伤口裂开,又传了太医来包扎,再遣人去给明宣帝告假。
  明宣帝彻夜未眠,听到说太子伤口又裂开了,揉了揉眉心:“让太医就守在东宫,一群废物,连个伤口都看不好!”
  张德忙差人去太医院传旨,宫里不过半日,就知道明宣帝因为太子的伤斥了太医院众人。
  当日早朝散后,大臣们脸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些喜色。
  兵部的在早朝上呈表瓦剌要谈和之事,明宣帝已下旨允了瓦剌使团,边关亦会有一名大将随同使团回京。
  打了近六年的仗,终于要歇歇了。
  虽然朝中多为文臣,却也是为之喜悦的。近些年兴战,国库几乎空虚,百姓赋税极重,又有天灾匪祸的。总是有百姓生怨,地方官员难做,如今战事停了,他们身上的压力其实也就少了。
  心里头当然是高兴的。
  陆大老爷也随着众人要从金銮殿退出来,准备去找万鸿羽,他刚知道睿王府着火的事,还有齐王明日起要到工部兼任一事。
  他思索着,走到门槛的时候,发现他不知道什么越过了迈开腿出大殿的许阁老。他忙收回脚,朝许阁老笑笑,拱手相让。
  许阁老兼任兵部尚书,在朝中极有地位,即便他位列九卿之一,也不能与人言比。
  不想许阁老却是收回脚,乐呵呵朝他笑:“寺卿先请。”
  陆大老爷为他的亲昵和谦让心中发颤,脊背阵阵寒意,忙又退了两步:“阁老客气,阁老先请。”
  内阁这些老狐狸,居然让他先行,光是想就觉得恐怖,他没得罪人的地方吧。
  许阁老对他的避之不急怔了怔,旋即也察觉自己表现是失常,又笑了笑,若无其事先离开。
  陆大老爷见人没说什么走了,也松一口气,缠开许阁老要走的方向,默默出了宫。
  陆大老爷见到万鸿羽的时候,发现礼部的人已经在睿王府准备出殡的事宜,睿王府仍是有锦衣卫把守,但万鸿羽脸色显然比前两天好看了不少。
  “寺卿大人来了。”他看到陆大老爷,主动交谈,来到庭院中间,“军营已传来消息,寻到睿王殿下死因真相,只是今日应该还没公告。明日可能就会有消息了。”
  陆大老爷闻言一惊,怎么一夜间,就有破案了?
  他想问,万鸿羽却又先开了口:“此事涉及军机,陛下有旨,寺卿大人暂不再过问此事。若有别的旨意,陛下会再找寺卿大人。”
  说罢,根本不管陆大老爷还要问什么,拱拱手,直接离开。
  陆大老爷看着逃也似的锦衣卫指使挥,满脑子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说拆伙就拆伙了?!
  陆大老爷傍晚下衙的时候还在恍惚,原本紧张的案子一下就放开了,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连在用晚饭的时候都神不守舍。
  谢初芙发现舅舅神思恍惚,关切了好几回,但陆大老爷都因为万鸿羽口中的军机二字,没有跟外甥女说睿王案也要结案了。
  用过饭不久,让人送信回家说有事耽搁的陆承泽踩着夜色归来,他身边的小厮匆匆来找谢初芙,说他在巷子里捡了个重伤的乞丐,已经请郎中,但她的倒霉表哥把人拖进府后就因为晕血不醒人事。想要她先去瞧一瞧。
  谢初芙有些无语,这人晕血还救人,是多高估自己?!
  ***
  齐王府,赵晏清守了一整日,永湛的高烧才退。
  他详细问清了昨晚的情况,再结合今日对外只声称睿王府失火的消息,有些困惑。
  京城昨晚有戒严,但早上就一切如常了。
  好像锦衣卫没有再追查睿王亲兵逃脱的样子,不正常的叫人心生不安。
  但永湛的话是确定大部份人都离开了,受了重刑的几个选择拖延,估计都葬身火海,其中沈凌这侍卫长是一个。
  赵晏清只能再留意着外头的消息,心中有惋惜。
  始终还是没能让人都活下来。
  左庆之那里,查了一天也没查出头绪,倒是陈家暗中来了人,是收到赵晏清先前发的信。齐王外祖那头特派来问情况的。
  左庆之仿佛见到了救星,跟着陈家来人一同去见赵晏清。


第28章 
  陈家来人被领着到了正院; 从一条笔直的大甬路穿过; 进了院子,隐约就看到一个玄色身影。
  堂屋之中,赵晏清身着玄色银线绣暗纹衣袍,一手端着茶碗; 正坐在紫檀的太师椅中。他身前的四足瑞兽铜香炉有轻烟袅袅,未及半空就飘散无踪。
  那样冷暗的颜色; 让面容温润的他生出与人极疏离的气质。
  陈家来人暗中打量了一眼,有些心惊。
  不过两个月未见; 齐王殿下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但天家威仪,也让他不可能联想更多; 又有先前赵晏清来信陈家中的字字告戒,他只当齐王是这回生了大气。
  不然也没有他暗中来京的事。
  陈家来人匍匐跪在铜炉之后,左庆之也哆嗦着跪下。
  “所来何事。”
  赵晏清凤眸微垂; 打量到陈家来人的时候; 他认不出来这人是谁; 记忆里一片空白。在听到他自称陈仲,且对自己没有陌生感,才判断这是齐王舅舅的心腹之一。
  齐王的记忆还是不全。
  陈仲这才敢抬头,禀明来意:“将军派属下前来; 要属下听传殿下吩咐; 因事关紧要; 才未再书信联系。”
  “先前去信已说得很明白; 让陈家安于蜀中; 没我指令不得再生事。而且,你是将军的属下,并不是我的。”
  陈仲被这冷厉的语气惊得瞳孔微缩,看到赵晏清面上是若有似无的冷笑,忙得磕下头:“殿下,是小的失言。将军不明此意,所以再让小的斗胆前来听从殿下亲令。”
  赵晏清真要被气笑了。
  一口一句小的,一声一个斗胆,听着卑微,合一起却是那么咄咄逼人。
  他直接将手中的茶碗就砸到地上,碎片因力道飞溅,正好划过陈仲左侧脸,血丝就那么跟着渗了出来。
  赵晏清缓缓起身:“听我亲令,你还不够资格。他要听,就让他亲自到我跟前来,滚!”
  随着他一声喝,当即有亲兵涌近来,二话不说把陈仲拖了出去。
  陈仲面容煞白,不敢再有一丝违逆和挣扎,左庆之见赵晏清说翻脸就翻脸,有种小命休矣的恐惧。
  毒是怎么泄露的都没有查到,齐王如今连舅舅的心腹都不给面子,恐怕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果然,左庆之就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吓得直打哆嗦,惶恐地喊了声:“殿下。”
  “结果呢。”
  赵晏清语气淡淡的,倒不见先前的激怒。左庆之咽了咽唾沫,只能如实禀来:“殿下,属下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可能,就是每年给殿下再种下毒的时候,都会有人试药。那个时候,药房除了属下,就还有一个试药人,也只有那个时候毒才可有落到外人手里。”
  “嗯,所以你就是告诉我,试药的人也不在这世上了。你还是不知道这落到外人这个外人是谁?”
  左庆之被问得冷汗直落,重重磕下头去:“殿下!属下真的没有包藏祸心!说句大不敬的话,属下若真要作乱,何必那么麻烦,可能这么些年早就没了殿下您了。”
  “你倒是敢说。”赵晏清闻言冷冷看过去。
  但这话是对的。
  左庆之要做什么,齐王早死了,根本不必要他兄长再废心思。
  可还是有问题的,他重新坐回太师椅中,问道:“我在回京前毒发了一回,然后没了意识,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这前他一直忽略了齐王是死了,自己才附到齐王身上一事,这个死是怎么死的。
  提起这事,左庆之心中越发不安,磕头回道:“殿下先前染了风寒,但解药有一味是和风寒的药相冲的,属下再三提醒过殿下要分开时辰用药。但那天殿下却误算错了时间,这才诱发了毒性,殿下本就体虚,一下未能承受住。”
  误算错时间?
  齐王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然后把自己毒死了?!
  怎么可能。
  “我服药的时候,谁在我身边?”
  左庆之回忆着,摇了摇头:“那日殿下心情并不好,无人在跟前伺候,连永湛都被殿下赶出来了。”因为陈家还是坚持对睿王对动了手,那天永湛跟他担忧地唠叨了半天。
  只是这事后来也没追究,怎么又提起来了。
  左庆之想到什么,惊恐抬头看向赵晏清:“殿下,那天是有人进了屋,让你提前用了解药?”
  赵晏清根本没有这段记忆,要是知道,他就不问了。
  他木着脸:“肯定还是有人要暗害。”齐王不可能自己就吞下了那解药,反倒成了要命的毒|药。
  左庆之就打了个激灵,虽然已经明白齐王身边有内鬼,但这会却觉得不寒而栗。
  “殿、殿下。属下总觉得,那个潜伏的人应该还不是被殿下重用的,不然太子起疑是殿下动的手,就能直接呈上罪证了。”
  他们派出去军营的是死士,联系也没有书信,都是口传。要出事,在口口传信的时候,就能把他们抓住再顺藤摸瓜,睿王就不可能死,他们这连陈家都会被连根拔起。
  所以对方的人其实还没有真正渗透到他们身边。
  赵晏清听到太了二字,呼吸一滞,眼中光芒有几许黯淡。不管太子的人有没有渗透齐王府,但太子绝对知道齐王要杀他的事。
  “我知道了,你去继续假意和太医研究拔毒的办法,然后让太医来动手清毒。”
  他似有些疲惫地站起身,揉着眉心吩咐一句,转身往内室去。
  左庆之看着他身影消失,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险些瘫倒爬不起来,后怕地去找了还守在府里的太医。只要主子不要他的命,让他学狗取乐他都愿意!
  在生死面前,左庆之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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