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嫂金安-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擎宇却有个更可怕的猜测:“他要纳你良娣,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和父亲都还在世的事。”
  不然为什么要对一个孤女做那么多手脚。
  经这一提,谢初芙也才想到这个可能。
  她也惊得张了张嘴:“太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两人相视一眼,想到和宫中有联系的陈王旧部,从彼此眼中都看到震惊。
  但谢擎宇却是立刻摇头了:“太子不可能和陈王旧部有联系。”
  “为什么?”
  初芙不解。
  谢擎宇却是再次肯定:“如果太子和陈王旧部有联系,在父亲和陛下说睿王是陈王所杀的时候,他就可以让陈王旧部在京中作乱,一并把齐王给拉下马。而且,一国储君,他不会糊涂到这种程度。”
  似乎是这个道理,和逆臣有关,那就是自掘坟墓。
  果然朝堂的事情比任何案子都复杂,她因此也猛然想到钱袋子的事:“我送你的钱袋子为什么丢了,还在一个死人身上。”
  谢擎宇被问得迷糊,听完她把事情都说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细细一回想说:“那人就是我十五那晚救下的吧,他从客栈逃出来的,居然死了?我的钱袋子估计是他捡了。”
  这叫什么倒霉事,他这是沾上命案了?
  谢初芙眼里就慢慢露出凶光:“你坑妹妹坑得真顺手。”
  “这是小事,我去给陛下那说明一下就是,我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不是。”
  他气短地半垂眸,这种小事,明宣帝也不会为难的。
  初芙咬牙切齿地说:“那妹妹我还得谢谢你了。”
  谢擎宇就露出个要哭的表情,果然四年不见,妹妹变了,不再是那个软软拉着自己手臂会耍娇的妹妹了。
  初芙是气自己成了背锅的,但总算找到个目击证人,就问他:“你救那个人时有没有别的发现?”
  “发现倒没有,但听你刚才说的,那个人爬出来的房间就是失火的房间。也许他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不过也死了,可能是别人买凶让他杀人了,再把他也杀了。”
  这倒是新的一条线索,可以跟她倒霉表哥说说。初芙又想起一事来:“那你现在也还要瞒着舅舅吗?”
  谢擎宇沉吟半会说:“等我禀了陛下,看陛下怎么说吧。”
  身不由已,他只有听令的命。
  两人关着门说了这么久,初芙也实在没啥想问的了,事情大概都已经理清,问到别的:“你这些日子都住哪里的?”
  谢擎宇想到自己丢了银子的这几天,嘴角一抽:“家里厨房那颗大榕树上。”
  只有那个地方隐秘。
  初芙有些无语的看着他:“金吾卫的人怎么联系你的?”
  “有固定见面的时间,都是我自己现身的。”
  “带着猪八戒面具?”
  谢擎宇嘴角又一抽,这页揭不过去了吗?
  兄妹俩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不能在赵晏清面前说的了,谢初芙想着他一个人在外头站那么久,忙请了他再回到室内。
  赵晏清回来后什么也不问,安静地看着为自己倒茶的初芙,朝她露出温柔的笑。
  谢擎宇看着都想给他一拳,有种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错觉。
  最后谢擎宇又再三警告他不许暴露自己行迹,这事也会跟明宣帝禀明,赵晏清自然是就应下的。
  什么时候该进,什么该退,他心里有数。
  谢初芙也不能让谢擎宇再住护国公府的榕树上,想到这个静竹斋已经是自己名下的产业了,索性就接手了吧,让谢擎宇就住在这里。
  而且这里是茶楼,其实也是人龙混杂的地方,打听消息最不错。谢擎宇换换装就好。
  但谢擎宇内心是拒绝的,万一齐王这小子趁他不在,又夜闯妹妹深闺怎么办?
  可面对妹妹为自己的打算,他又不敢开口拒绝,万一让她多想,又哭了怎么办?
  谢擎宇在愁得直磨牙,赵晏清倒觉得这主意不错的,他也得要讨好大舅兄,正好余光扫到桌上的面具。说道:“谢世子,我回去后再给你送一些别的面具。”
  猪八戒太难看了,送些银的铜的得差不多,还能有个替换的。


第44章 
  从静竹斋回到国公府; 谢初芙心里头并没有亲人归来的轻松。
  欢喜是自然的,但伴随父兄归来的暗涌让她不安,心情异常沉重; 导致约赵晏清出来要说的另一件重要事都忘记了。
  她换了衣裳坐在圆桌前; 两只龟都被她捞起来了; 金子正努力划着爪子要去拱元宝,元宝傲娇的把脖子撇到一边。
  这两小东西还真是无忧无虑。
  她羡慕地伸手去戳了戳元宝的背壳; 见到它咧了嘴; 似乎不满意自己跟着金子一起闹它。
  “姑娘,厨房来问给元宝和金子的吃食有什么忌讳。”
  苏叶见了厨房来的小管事; 来征求意见。
  初芙闻言挑眉; 自从齐王来过之后; 她在府里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了。以前厨房连她的饭食都备得不好,现在居然还要给元宝备吃的。
  她又戳了一下元宝的壳,淡淡地说:“跟他们说不用,我们自个准备。”
  有的是银子,也怕有人使坏,让她的宠物受苦。
  谢梓芙可是对元宝一直恨得牙痒痒的。
  厨房小管事一脸难做的离开了,苏木抱着浣洗好的衣裳回来; 细声又说一件事:“姑娘; 今儿二夫人来了好几趟,但都没见着你; 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才刚有厨房来献殷勤; 她的二婶娘还来找到几回。
  总感觉二房又在谋算什么; 如果二房的人知道她父兄未死,回到京城的时候,又是怎么一个表情?
  她想了想,说:“让李恒关上院门,谁来都说我累了。”
  说罢,她抱上两只龟去了小书房。
  跟赵晏清没说的事得写信送过去,还有得让陆承泽来一趟,今儿要去找他的最后也没有去。
  苏叶跟了过去伺候笔墨,就见到她愤笔疾书。
  初芙把李恒查到睿王原亲兵家中有人要卖孩子的事写下来,再有是因为静竹斋的一个突发奇想。
  她要再开一家茶楼。
  静竹斋让她想起来如今很多消息都是在市井间传播,茶楼酒楼这样的地方常会有客人把新奇的事口口相传。
  经过十五那晚客栈走水一事,她就发现如今的刑侦有局限性。表面看不见线索就很难再往下查,而且很多百姓都害怕官府,也未必都说的是真话。
  可人大多数又藏不住秘密的,不对官府说的话,也许会私下传扬开来。流言一传,可能会变了本质,但起码是基于实际再做改动,让她想起来茶楼就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至于如何让更多人把知道的说出来,那就还需要引导,她有一个很好办法来做引导,又能让大家都愿意说。
  初芙把自己想法详细写在信上,她这样做,也并不是要征求赵晏清的同意,而是一个知会。
  以后两人要成为夫妻,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而且她也不想以后真成了在内宅混吃等死的齐王妃,那样人生多无趣。
  听听八卦起码还能好过一些。
  国公府里有赵晏清的人,信很快就送了过去,不过赵晏清并不在府里,而是被再召进了宫。
  今早才讨论巡查江浙堤坝的事,结果有两个县的堤坝就出现了裂痕,先将事情报了上来。司礼监的看到折子直接递给了明宣帝,帝王因此发了大怒。
  赵晏清身上现在兼着工部,自然是要到场的,看着父皇摔了折子,心里怦怦地跳。
  先前他怀疑有人要针对刘家,如今不用怀疑了。
  才有人要提起要去巡查浙江各县堤坝,现在就有人说出事了。
  如果真是按那两倍银子加固的,怎么可能会出事,自然是要往贪墨上想。各处的河道总管都脱不了干系,那里头有他外祖刘家不少人在。
  司礼监的这个时候没有拦下折子,去给他外祖家报信,去给太子报信,恐怕是因为瞒不住。
  赵晏清听着明宣帝在那斥责工部尚书,抬眼去看也站在大殿上的太子,发现兄长正好也看了过来,眼里都是厉色。
  那眼神叫他一凛。
  太子是误会他在这里头做局?!
  赵晏清抿抿唇,想到齐王府里抓起来的太子派来的人。这个时候,太子怀疑他也是应该的,确实他嫌疑很大。
  他就在心里苦笑,梁子果然要越结越大。
  明宣帝摔了折子,又召来刑部的人,监察院的人,还有锦衣卫,要他们去浙江查个明白。
  太子一脸死灰从大殿退下来,明宣帝连他都迁怒了几句,心情自然也不舒畅。
  赵晏清被工部的簇围着,在商量要紧急再加固堤坝之事,不然秋雨降下来,他们心里也害怕。
  太子就远远看着,眼底一片冰凉。在往内阁去的路上,他问身边内侍:“齐王府里这几天都再没有消息传来?”
  内侍头垂得低低的,声音里有着惶恐:“回殿下,确实。”
  齐王已经发现有内应的事了,这次分明是有人也要针对刘家,多半还是冲着他来的。
  太子咬咬牙,阴沉沉地去找了首辅。
  赵晏清一直在工部忙碌到太阳下山才回到王府。工部补漏加固的章程算是定了下来,他最忧心的是有人在针对刘家,那个递折子的人他查过了,不是陈家人。
  但他查出来的不是陈家,却是有人已经将那人安在陈家头上。
  这会分明是在借刀杀人,要让太子和陈家彻底结仇的。
  赵晏清恼怒地摘了冠。他就知道陈家在蜀中不安份,总是要出事的,事情现在就来了!
  挑拨的人,用意狠毒,还可能是一石二鸟之计,要让刘家和陈家都伤了元气。甚至再牵连到太子和他。
  “永湛,传信给陈家,告诉他们有人利用浙江堤坝有损一事,恐怕想让陈家上升到正面和太子为敌了。”
  永湛听得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匆忙下去传信。
  赵晏清回到内室的炕上盘腿坐下,侧头就看到一封信,上面有他熟悉的笔迹。折了一看,果然是谢初芙写的。
  信里的内容让他吃惊。
  果然光靠银子救济是不能的。
  再往下看,见到初芙说要再开一家茶楼,提出来的想法都是十分新奇的。用不署名的本子来收集各路消息吗?
  倒是个好点子,能让人在上面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必要担心被人知晓身份。这跟密折倒有些类似。
  而且再开一个茶楼,可以收留他原来部下的有困难的家人,雇用他们干活。
  是比给银子更好解决。
  他就拿着信去了案后,也不叫人来伺候笔墨,自己细细研墨,再慢慢地落笔回信。把自己的想法和细化的提议写好,末了在最后面一行又写几个字。
  永湛回来的时候,赵晏清已经在用晚饭,听着他带来的另一个消息。
  “皇后宫里放出去的那两个嬷嬷,其中姓宋的家中早没了人,如今是在西城一家女学当了女夫子,教富庶人家的姑娘礼仪。另一个回了家乡去,已经让人过去了。”
  “宋嬷嬷一直在京城?”
  赵晏清也有些诧异了。
  “是的,一直就留在了京城。皇后早些年还派过人去给她送过东西。”
  “我要私下见她一面,问些东西,你想办法请她出来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能惊动人。
  永湛低头想了想,又问道:“殿下什么时候要见。”
  “越快越好。”
  永湛就在心中计算,现在去西城,再回来,还不到宵禁的时候。
  他拍拍胸脯嘴里应得圆满,到厨房拿了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出府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赵晏清着人问永湛回府没有,内侍禀没见着。
  他就看了眼更漏,快要宵禁了。
  也许今晚未必能见到人。
  不想永湛还是在宵禁着赶了回来,当赵晏清被他领着到了王府西边,见到被堵了嘴外加五花大绑昏迷着的宋嬷嬷,嘴角一抽。
  永湛很骄傲地说:“殿下,我一个人就把她掳了出来。等殿下问过后,我再给她丢到别的地方,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就是。威吓她几句,她自然也不敢把今天被人问话的事情说出去。”
  赵晏清:“……”
  这好歹是伺候过他母后的人,一点体面也不留吗?
  赵晏清无言齐王培养的下属直接又粗暴,让他去架来屏风,准备亲自问宋嬷嬷当年贾春云事情。这会,初芙正在看他给的回信,他对自己不要钱的夸赞之词,看得她直眯着眼笑。
  等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心脏却是怦地跳动了一下。
  什么叫卿不在旁,相思夜,辗转反侧。
  他是在调|戏她吗?!
  ——不要脸。
  一本正经、直白的耍流氓。


第45章 
  秋天的夜晚总是会无故就刮起风。
  赵晏清从关着宋嬷嬷的屋子出来; 凉凉的风刮起他的袍摆,漏出雪白的膝裤来。
  永湛守在外头; 是他单独审的,见到他忙上前,走近了才发现发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连唇都在泛白。
  “殿下。”这是怎么了?
  下属的声音让赵晏清微微回神; 下刻苍白的脸上居然是露了笑。
  说是笑,却又似乎不太对。因为他只是牵扯着嘴角; 面上依旧没有表情; 像是在做一个机械的动作。
  永湛看得头皮发麻; 咽了咽唾沫:“殿下,那个嬷嬷说了什么吗?”
  赵晏清目光就落在他面上,毫无情绪:“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永湛被反问得一怔; 旋即忙单膝跪了下去:“殿下;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 是有些担心你。”
  从屋里出来的样子就不太对; 可不是担心。
  “起来吧; 没怪你。”他慢慢走出院子,夜风在耳边呼啸着。
  宋嬷嬷确实没有说出什么让他能失态至此的事,是他想多了吧。
  ——贾春云的死和私通侍卫有关。
  宋嬷嬷说贾春云死前已经不常在他母后身边伺候; 有近半年,说是染了病; 一直在屋里养病。他母后会时不时去探望。
  但在母后生产第二日就暴毙了。
  宋嬷嬷说她也不知道贾春云是得了什么病; 但贾春云可能最后是死于刑罚; 因为她看到贾春云被抬走的时候; 身上的血都渗透了草席。滴答了一路。
  刘皇后没有为贾春云的死说过什么,对外说是病死,但跟她一起伺候的戚嬷嬷却是知道什么的,事情是她在全程处理。
  有一天戚嬷嬷喝多了,跟她说了贾春云是私通了侍卫,被皇后暗中差人打死了。
  私通是个大罪,搞不好连皇后都会受到牵连。
  宋嬷嬷庆幸自己没有被要去办这件事,然后就守口如瓶,直到今日被问起才再说了这件往事。
  但赵晏清却是听得心头发凉。
  为什么贾春云私通侍卫的事会在他母后生下兄长时才处理,这里太过巧合。而且既然贾春云是有罪的,她母后更不可能善待贾家吧,还让贾家做起了生意,连司礼监都攀上了!
  他有所怀疑,但那种怀疑会导致一切天崩地裂。
  赵晏清思绪混乱地回了院子,在慎重考虑要怎么处理宋嬷嬷了。
  把人就这么放走?
  可万一宋嬷嬷把这事再跟别人说呢?
  可关在王府里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宋嬷嬷现在是女学教规矩,失踪了肯定会引起轰动,那家女学也得去报官寻人。
  闹出动静,才会让人更觉得蹊跷。
  赵晏清犯难了。
  他坐在椅子里良久,脑海里翻来复去是宋嬷嬷嘴里的陈年往后,时不时有小时候听到宫人的一些议论。
  什么当年若不是他父皇另一个妃子滑胎了,太子就该是二殿下云云。
  在刘皇后怀上太子之前,还有一个份位不低的妃子有孕,后来那妃子没福气,失了孩子后也郁郁致病早逝。
  只亮着一盏灯的屋里十分安静,赵晏清是在窗子被风刮得作响动静中回神。宋嬷嬷还是得送回去,然后派人一直跟着,让她请辞,他再安排别的地方将她先关押起来。
  大理寺那里在查贾永望的身份,很快就会查到,现在不能让和他母后有关的宋嬷嬷闹出动静,让大家觉得事情都关系刘皇后。
  这里头的关系,他等再找到戚嬷嬷才能完全理出来。
  赵晏清终于做了决定,喊来永湛去吩咐,让他告诉宋嬷嬷,照办就当是有人替她养老。不配合就威吓。
  生和死这间还是很好选择的。
  永湛去了,赵晏清整晚都没能入眠,真是应了他给初芙信里写的辗转反侧,却比犯相思更痛苦不安。
  深夜里,谢擎宇穿着金吾卫的装扮进宫见明宣帝。
  夜里的皇宫像只匍匐的巨兽,他走在游廊下,有些忐忑。当他给明宣帝请罪身份暴露一事,明宣帝倒没有他想像中的发怒,只是迟疑片刻,转过来安慰他。
  “朕让你们父子瞒着天下人,连亲人都不管不顾这些年,你思亲也是正常。既然谢丫头知道了,那就知道了吧,只是要让她守口如瓶,不可再外扬。至于你丢了钱袋子一事,也确实是件麻烦事,干扰了大理寺办案,你让谢丫头跟陆文柏说明就是。”
  谢擎宇忙谢明宣帝的不怪之恩。
  明宣帝又说:“倒是老四那……老四知道了也无妨,朕这里处理。”
  谢擎宇当即再谢过,明宣帝肯出面去管他儿子,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末了君臣俩再说起调查进展。
  自然还是没有头绪的,明宣帝在这个时候才显出几分急燥来:“那些叛党潜得那么深,实在是可恨,真想把祖宗基业给毁了不成!”
  联合瓦剌来报复,这事让他一想起就心底发寒。
  谢擎宇什么都没有查到,是办事不力,未能给君分忧,这个时候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你再继续查,一日不拔除这些乱党,朕就愧对对那么多战死的将士!”
  ***
  昨天夜里起了风,初芙清晨起来就看到院子里被刮得乱糟糟。细细的树枝有被刮折了的,叶子落得满院,丫鬟们都扫洒不急。
  她披着外袍看了眼元宝的池子,上面也是落满了叶子,一个粗使丫鬟正在拾池面上的叶子。
  这风起了估计就该更冷了,元宝差不多也要过冬深眠,今天起不能再让两只小家伙在池子。
  她就吩咐苏叶让侍卫进来帮着把大白瓷缸搬出院子,清洗换水。
  这头才用过早饭,院子里还是一片忙乱,结果李恒今儿没能拦住谢二夫人,到底是放了她进来。
  二夫人一看院子里都撸着袖子干活的丫鬟侍卫,觉得初芙又成了王妃,又开始各种折腾。
  只是她心里有所打算,面上一点也不显,见初芙桌上早饭没拾,笑吟吟地说:“可还合胃口。你平时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女学,正经没在家里用过几回早饭的。”
  “二婶娘来了。”
  她淡淡喊一声,没有接话。
  谢二夫人堆着的笑就僵了僵,很快又说:“我听说齐王府二十二日来下聘,我猛然想起你的嫁妆单子估计还没拟。”
  这算是说明来意了。
  初芙抬了抬眼皮看过去,这不就是黄鼠狼拜年来了。
  她笑笑说:“先前就拟过一份,没有什么难的,抄一抄,添几件,减几件的事。”
  “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先前我还没来得帮你看呢,这回可不能再有疏漏。你快拿出来给二婶娘看看,也没有未出阁的姑娘家自己看嫁妆的事儿。”
  谢二夫人笑得一脸真诚,初芙都差点要相信,这真是为她着想帮忙来的。
  可惜,她是个能伸手打笑脸人的性子。她抿唇一笑,直白地说:“大姑娘上花轿是头一回,我这未出阁的姑娘家拟嫁妆单子,也做这头一回。而且长房和二房库房也早分开,婶娘估计还没我清楚我有什么能陪嫁的,就不劳烦二婶娘了。”
  话落,她就看到谢二夫人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在那拼命吸一口气,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初芙顺势就把李恒喊进来,把人给请了出去。
  想在她这里占便宜,这不是开玩笑么。
  谢二夫人气得不成,站在她门口还磨蹭着,绞尽脑汁要看那嫁妆单子一眼。初芙索性就再放个狠招:“婶娘还没有走吧,我突然想起来一事来,公中也该给我一些陪嫁对不对,婶娘……小心脚下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谢二夫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结果脚下踏空一台阶。花容失色地尖叫一声,险些要摔倒。
  院子里的丫鬟侍卫都看到她的失仪,想笑又不敢笑,气得谢二夫人狼狈走了。
  “呸!不要脸!”
  等人出了院门,早窝了一口气的苏叶呸了一口。
  初芙笑着走到池子边上,见到元宝已经趴在石头上了,背上还有金子,两只小东西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院门口。好像也看了谢二夫人一出滑稽的戏。
  她把两只龟都抱回屋里去,这个时候李恒突然站在墙根不下动了,不一会有什么东西就砸到他身上。
  初芙看得真真的,然后就见李恒捡起东西来,一脸的一言难尽。
  ——他们家世子爷又做贼一样潜进来,丢下东西就跑了。
  东西交到初芙手里,发现是一封信。她忙进屋里把元宝和金子都搁下,净了手拆信看,上面写的是明宣帝允她把钱袋子的事跟舅舅和倒霉表哥说清楚,不要给办案增添困难。再有写的是——
  少和齐王接触。
  这六个字跟箩筐一样大,是怕她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