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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金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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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二那天,赵晏清陪着初芙回娘家,免不得被谢英乾父子灌得醉眼惺懵。把人灌倒后,谢英乾就把女儿喊到一边,不见任何醉态。
  “我已给陛下请旨,会出京一趟,打的是追查陈王旧党的名义。毅王那里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反心,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这一趟不知时日,但一个月内必回。京中有你兄长,你万事皆要与他商量。”
  初芙对上他清亮的双眸,扯了扯嘴角说:“你把人灌醉就为了和女儿说这些?”
  “对,这是机要。再有是陈家的事开年便会有定论,他是我女婿,他该避嫌,我单独跟你说有问题吗?”
  “没有。”初芙在他严肃的目光中立即表态,“但是爹爹,除夕那晚我们说过,毅王若真和陈王旧党有联系,估计陈家事发的时候会要把你女婿也牵连在内。届时……”
  “届时再说,总之爹爹会保住你。那小子在占尽先机中还保不了自己,那是他无能!”
  谢英乾语气严厉,初芙心中一凛,想到复杂的事态并不是占了先机就能打赢这仗。她想为赵晏清辩驳一两句,但最终也只能是哼哼了两声:“我的夫君才不是无能之辈。”
  谢英乾听着嗤笑,不予评论。
  赵晏清不清楚父女俩为他倒是置了气,自打初二出门一趟后,回到家中就多在外书房找来永湛和左庆之议事。初芙大概知道他在布局什么,怕自己会分他的心,偶尔会送些吃食过去,也不过多询问。
  年节很快就过去,初七这日开朝,明宣帝还未提及陈家之事,倒是先有人参了谢英乾兄弟一本。
  赵晏清站在金銮殿上,看着口沫横飞参的言官,怒意压也压不住。
  这人是陈家一派的。
  言官既然是陈元正唆使参谢家兄弟,那么陈元正肯定会把自己先摘出来才能倒打一耙,所以参谢家肯定会做伪证。
  龙椅中的明宣帝脸色亦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等到谢二老爷受贿的证据被呈上时,明宣帝已经在冷笑了。
  陈家真是要翻天了!


第83章 
  新年首回早朝就是刀光剑影; 金銮殿上气氛几乎凝固; 大臣们皆垂头盯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明宣帝翻着言官送来上来的证据; 冷笑连连。
  陈元正扫了眼大殿。先前他就发现谢英乾今日未来上朝,虽不清楚做什么去了; 但这时的空缺是给他制造了一个好机会。
  递上去那本证据; 除了谢二老爷受贿和行贿的名单,还有谢英乾结党营私,前些年与内阁阁老暗中来往的铁证。
  本朝一直忌惮文官武官来往甚密。他要收拾谢家; 自然是要让他们重创一回。现在谢英乾不在,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陈元正满心期待,就等明宣帝震怒。
  “父皇,儿臣亦有事禀奏。”
  赵晏清双手握着玉笏,在一片寂静中站了出来,清朗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他这个时候插话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不由自主都向他看了过去; 想他是否要为自己岳父说情。
  明宣帝抬眼看他; 冰冷的视线慢慢化作平和; 为他此时站出来的意图起了兴趣。
  “准奏。”
  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赵晏清先是揖了一礼; 凤眸斜斜瞥了眼武官行列中的陈元正。对方的视线与他碰个正着; 脸色有一瞬间变色; 心中对他带着冷意的眸光惊疑不定。
  他要做什么?!
  “儿臣要参四川府提督陈元正; 勾结言官; 诬造伪证,打压忠良!”
  “齐王殿下!”陈元正手一抖,大喝一声。
  满堂大臣亦随之哗然。
  这闹的是哪一出?
  言官参谢家,齐王参自己舅舅,为谢家脱罪?!
  太子侧头看了眼身姿笔直的兄弟,似乎想到什么,抿了抿唇静待下文。
  那言官已脸色一白,抬手就指着赵晏清怒道:“齐王殿下!臣一生清正自爱,你何故这般诬蔑。”
  赵晏清看也没看他,目不斜视地说:“本王参你和陈元正就是诬蔑?是因为陈家是本王外祖家,所以参不得?”
  陈元正脸色铁青,耳朵嗡嗡作响,意识到这个‘外甥’比想像中更难把控了。他反参一本是什么意思?
  是威逼自己不要动谢家?
  如果是这样……他深吸口气,手都在抖。齐王居然不惜要抱着他鱼死网破来维护谢家?
  这无疑是当着所有大臣跟前扇了他重重一巴掌。
  打得他眼冒金星。
  言官也被赵晏清一句话堵得接不上,下刻就跪倒在地高呼:“陛下,臣介直敢言并非上下嘴唇相碰,证据在上……”
  “禀父皇,儿臣手中亦有陈元正结党证据。”赵晏清不待言官哀嚎完,直接再丢出来一句惊堂之言。
  陈元正就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送到齐王府那箱子东西,眼中有狞色。
  齐王怎么敢?他怎么敢?!
  大臣也跟着深吸一口气,也越发不能理解赵晏清所做所为了,这不是会把自己也拖下水去?
  陈元正是他舅舅,既结党,势必是支持他的。齐王是不是傻了。
  明宣帝此时却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自嘴中溢出,是一时没忍住。瞧自己这儿子把陈元正吓的,估计命都去了半条。他忙咳嗽一声,敛了敛神说:“既然齐王要参陈提督,自然也是要拿出证据的……”
  “禀陛下,臣亦有本启奏。”不待明宣帝说完,内阁徐首辅亦站出列,声音洪亮地说,“臣要参四川提督陈元正勾结匪寇大乱蜀地,借剿匪之名敛军饷。”
  “启禀陛下,臣参四川提督陈元正在职期间受贿弄权,打压忠良。”
  “启禀陛下,臣参四川提督陈元正……”
  转眼间,在徐首辅站出来后,接连督察院刑部皆有官员出列,齐参陈元正。仿佛是约好的,来势汹汹。
  陈元正见如春笋一样冒出来的官员,字字见血,让他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高喊:“陛下,臣冤枉!”
  在场的大臣们似乎有些看明白了。
  齐王这哪里是傻,分明是在大义灭亲了。内阁首辅站出来参陈元正一本,那绝对是有实打实的证据,而内阁听令于谁,那是听令于明宣帝。
  没有明宣帝的点头,内阁不会直接发难。
  再有督察院……
  这其实就是明宣帝要办陈家了,齐王这是在自保。
  一应大臣看明白了这场风向,皆是心中一凛,看向赵晏清的目光极为复杂。赵晏清此时却是往地上一跪,把玉笏放在地上,又摘了梁冠。
  “陈元正为儿臣舅舅,不管其犯何过错,儿臣亦有疏。未能约束陈家,乃儿臣大错,待陈元正一事查清,儿臣听由父皇发落。”说罢朝明宣帝叩首,“儿臣先行回府候听圣意。”
  赵晏清摘了梁冠,叩首后当真转身离去。
  明宣帝也没有喊停他,眼底藏有笑意。
  把刀子递到他手上,让他这做爹去捅人,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是不是在坑老子?!
  太子还是沉默站在原位,知道赵晏清在以退为进,为明宣帝惩治陈元正做了回先锋。但什么时候他父皇要办陈家了,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若不是就发生在眼前的事,他真是不敢置信。
  太子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明宣帝那里让人把赵晏清的梁冠与玉笏先收了下去,自然顺势就把陈元正收押,命锦衣卫和刑部及督察院三部联手核查。
  陈元正被押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上一刻他还在要给谢家教训,怎么转眼他成了阶下囚。
  等到被拖到金銮殿外,阳光刺入他眼中,他猛然想起谢家女曾跟他说过:我若是提督大人,就不会这个时候举起石头。
  如果当时他不是举石头威吓,而是把石头放下,是不是就没有今日这一出?
  他的自负彻底将他葬送了?
  冷汗从陈元正额间淌下,流进眼晴里,辣得他睁不开眼。他惶惶地回头大喊:“陛下,齐王殿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任他凄凉彷徨的声音在中庭上空回响,金銮殿上的明宣帝早意已决。赵晏清此时亦出了宫,直奔王府,在离宫前他让人再给太子传了字条。
  字条上面写着:务必留意何人参陈贵妃。
  太子收到字条的时候,正是跟着到了中和殿,要中朝议事。他对上面的内容有所不解。
  为什么会有人参陈贵妃?
  参陈贵妃什么,一个宫妃,能做什么?
  赵晏清回到王府,头上冠不见了,初芙看着先是惊了惊,然后就见他面有笑意把她拥到怀里。
  “我回来了。”
  初芙伸手捧了他的脸,神色凝重:“早上朝里发生什么事,你的冠呢!那些人行动了吗?!”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赵晏清低头先在她唇间偷了个香,依旧是笑:“是有事,只不过我给父皇递了把刀子,陈元正的事已顺势而为。”
  递了把刀子?
  初芙听得迷糊,他拉着她到屋里坐下,心情极好:“父皇要办陈元正,本是想从陈贵妃藏了疯药的事上开始做文章的。陈贵妃藏疯药,会牵连到谋害母后,顺势能再牵连出齐王与陈家合谋谋害我一事。”
  “但如今我先起了头,把陈元正直接从前朝发作,背后之人也能顺势牵连出齐王和陈家谋害我一事。但是这样就会漏掉了一个陈贵妃,不能再牵出母后发疯一事。”
  初芙越听越不懂了:“为什么一定要牵出皇后娘娘发疯的事?”
  赵晏清凤眸就有光一闪而过,是运筹帷幄的自信:“因为不牵出母后发疯一事,怎么让太子失德逼疯母后的事揭发出来。齐王出事翻不了身,太子迫害生母失德不能再为天下之表率,无德再担任储君,这样那人才能上位!”
  说到这里,初芙终于明白了:“所以如今从前朝发难陈元正,陛下肯定能不动陈贵妃就不动,因为陛下也知道太子犯的错,只是一直密而不发。所以只要此时有人要跳出来参陈贵妃,那我们就能顺势摸藤,在朝中搅乱的人势必藏不住!”
  初芙心里也激动起来,朝他脸就亲了一口:“你这些天就是在计划这个事?”
  “对,我已经给太子传信了,只要那人敢动,那么他就会暴露自己的势力。他若是不动,太子那里就有时间继续周旋。”
  “那你呢?你现在身上还背着杀兄之名呢,凶手找不到你要怎么洗脱嫌疑。动不了太子,势必也要先将你铲除。”
  这才是赵晏清真正的威胁,他笑了笑,安抚她:“不要怕,你要相信人在死亡面前会拼尽全力挣扎,会要抓住最后一线生机。陈元正敢策划杀皇子,他势必会有事发后的应对,所以陈元正不会让这项罪名成立,我们等着陈元正的消息就好。”
  初芙闻言嘴里就啧了声,敢情他一直在借力打力,然后什么都不要做就能占了利。
  这人一肚子的黑水!


第84章 
  开年第一回早朝就拿了赫赫有名的四川提督下狱; 满朝惶恐; 当然也有人想趁机烧一把火。
  太子外家刘家就正是有此意,刘老太爷再次借故探望刘皇后来到东宫。
  太子将将在中和殿跟着议完事; 前些天大雪还是有灾情报上来,又是冻死了不少百姓; 明宣帝自是忧虑上火。太子跟着也忧心。
  民心不安; 何以安国,这皇子之间还有暗涌,实在是难。
  太子这边揉着眉心走进正殿; 刘老太爷当即上前施礼,也不寒暄,直接道:“殿下,陈家之事,我们是不是也该将证据呈上去。这个时候,可不能叫齐王真渡身事外了。”
  “外祖这是消息也来得太过灵通。”太坐下; 倚着天青色绣松的大迎枕; 闲闲一句带着威严; “早朝刚散不过一时辰; 您就进宫来,这不是罢明告诉父皇; 刘家要在背后也闹事?”
  刘老太爷未想到他会话语间有着责备; 怔了怔; 忙又说:“殿下; 陛下如今正是要陈家倒; 我们不过是顺手推舟,陛下哪里会生气。”
  “父皇是要陈家倒,却不是要齐王倒,此事打住,莫要再提。”太子说着又站起身,连茶都未喝上一口,“我与外祖去看母后,外祖随后就快出宫去吧。”
  他当真站起来就往外走,不容置疑。
  老人愣在原地半会才再跟上,心中情绪不断翻涌。
  太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怕事了,这个时候不推倒齐王,等什么时候?!
  刘老太爷眸光闪动,但到底没在太子跟前再说什么,见过还疯疯癫癫的女儿,匆忙再出宫去。
  刘家人进宫的事自然是瞒不住明宣帝的,锦衣卫来报时,帝王只是淡淡一笑:“盯好刘家了,做了些什么手脚,都要报上来。”
  与此同时,在家中躲清闲的赵晏清也收到探子来报,说是刘老太爷去见了太子。
  这时赵晏清正拿着银剪子帮初芙修手指甲,探子垂着脑袋,看到主子手中握着只纤纤细手,肤如凝脂,有淡淡的莹光。
  他瞥了一眼,忙把头再垂得低一些,不敢再多看。
  赵晏清闻言手中动作未停,淡声吩咐道:“看好刘家一党,看他们要参我什么。”
  来人离开,初芙见他还在聚精会神修指甲,一把就将手缩了回来。
  “好好的缩手怎么了,万一伤着你了呢。”
  他终于抬头,眼中一片平静。
  初芙见到他这样心疼不已,跪坐着倚了前去,抱住他说:“你心里难过的吧,外祖父要对付你。”
  “太子会阻止的。”
  “真的能阻止吗?”
  赵晏清这时脸上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有几分颓然,凤眸内却仍闪动着坚忍的光芒:“不能。”
  不能二字极轻,如同一声叹息。
  初芙就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那你别难过。”
  “不难过。”
  他呢喃着回道,将要退开的她拉了回来,反客为主去擒她的双唇。
  此时晌午未过,窗外太阳正好,赵晏清吻着吻着已压在她身上。初芙闭上眼,感受到他的唇已经耳畔,灼热的呼吸会把她融化下。
  她在迷离间睁开眼,看着照在两人身上的日光,到底是再闭上,任他手去扯了自己的腰带。
  他一有心事到最后总会失控,仿佛只是她才能给到他慰籍。初芙被他抱在怀里,腿被他按得绷得发紧,他却仍不满足,恨不得要将她魂儿都给撞出来。一下比一下深,仿佛有无穷的精力,征伐不停。
  等到两人都在极致的愉悦中回神时,才回想起这青天白日里激情有些太过了,初芙全身软得只能动动双眼瞪他。
  赵晏清见她发鬓发都被汗湿了,脖子上有好个被他吮出的红紫痕迹,心疼不已。
  她总是默默包容他,他又没轻没重了。
  将她衣裳掩好,赵晏清隔着窗子喊人把池子注满热水,随后抱着她去沐浴。
  等两人衣衫整洁出来的时候,凌乱不堪的炕也被收拾好了,苏叶红着脸站在内室,说永湛和左庆之在一进的游廊上候着,是来找赵晏清议事。
  初芙听得耳根微热,恐怕整个王府都知道夫妻俩白日就在屋里不正经了。
  她就抬手再掐了他腰一把,掐得他直吸气才作罢,将人赶了出去,自己爬回炕上闭目养神。
  左庆之和永湛前来,自是陈元正入狱之事,陈元正的心腹有未被关押的,已经暗中来到齐王府,要听候他的指示。
  赵晏清面无表情让他们把人赶出去,这头话才落,陈夫人母女就哭哭啼啼上门来要见他。
  这个时候,谢擎宇也来了,三人就在大门处碰了个正着。
  陈夫人抹着眼泪,听到管事的人称谢擎宇为小将军,当即明白过来过这人是什么身份,不就是谢家女的兄长。
  当即就哭着要扑打他,说是他们谢家人先抢了她女儿的王妃之位,如今又陷害她夫君下狱,黑了心脏烂了肺。小人贱货的,什么词都骂了个遍。
  谢擎宇本来就是从将军府出来躲清静的,因为早上被参的还是他二叔,自然也被关押彻查,他祖母和二婶娘也是哭着跑到将军府来,怎么也劝不走。
  他父亲不在京中,他也不能自个拿主意,只能躲。躲到妹夫家来,却又遇见个胡搅蛮缠的。
  谢擎宇脑仁都要被陈夫人的哭声刺穿,黑着脸躲到一边。
  王府门前乱作一团,管事谁也不敢动,只能连滚带爬跑来给赵晏清禀报,还有人往初芙这里禀。
  初芙想歇一会都不能,匆忙跑到前院,就看到兄长被陈夫人左扑右扑,要活活撕了他的样子。
  “住手!”
  她正欲让两人罢手,赵晏清也来到,黑着脸大喝一声。
  一直站在边上哭的陈大姑娘在这瞬间哭得更是楚楚可怜,直奔向他,嘴里哀哀地喊着:“表哥!”
  赵晏清看她那架势就头皮发麻,忙闪到一边,连带拉了初芙一把,把她带到怀里来。
  陈大姑娘没想到他居然躲得那么利索,人人扑到,反而扑倒在台阶上,膝盖磕在坚硬的石板上,疼得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谢擎宇也不耐和一个妇人纠缠了,在陈夫人再要上前的时候直接就抽了刀,冷声道:“你只管往刀尖上扑,穿个透之后,我再跟陛下请罪去,也许陈元正在劳里能少受几鞭!”
  寒光闪闪的刀刃清晰照出陈夫人那张哭花了的脸,她堪堪刹住步子,脚一下跌坐在地上。
  闹哄哄的庭院终于安静下来,赵晏清的脸色却极难看。
  他想过陈家人会求情,却没想到陈家母女到这个关头还算计着他。
  “把她们送回陈家,再敢到王府来,直接拿了本王名贴到刑部,把她们送刑部大牢和陈元正团聚去!”
  赵晏清懒得跟撒泼的妇人搅和,一拂袖走了。
  谢擎宇此时扫了眼还哭得梨花带泪的陈家女,挑了挑眉,对妹夫的反应还算满意。起码没被美色迷了眼,上演一出接济表妹的戏码。
  初芙被赵晏清拥在怀里,一路都没松手,抬头见他唇抿得笔直的,居然还起了逗他的兴致。
  “殿下,我是大度的人,表妹那么可怜,你真不收留一下?”
  赵晏清一低头就看到她打趣的眼神,好气又好笑,抬手去捏她脸颊:“那本王就把她留下给你做伴好了!”
  初芙哈哈地就笑了,揽紧他的腰:“不行,我善妒,我会把美人儿折腾成蔫花。”
  谢擎宇看着两人当他面就打情骂俏,嘴里啧了一声。
  回到正院,永湛来回话说陈家母女被送出去了,路上还在撒泼骂人,就顺带堵了嘴。
  “陈家人真是蛮横惯了,真当这里还是他四川府不成?”
  谢擎宇冷着脸,赵晏清闻言只道:“兄长这时有空来,京中防卫可安然?”
  “陛下昨夜就控制住兵马司与陈家有关联的几人,京城安防固若金汤,不必要担忧。”
  赵晏清点点头,谢擎宇又说:“殿下今日早朝的事我听说了,既然不问了,这些天就在府中多陪陪初芙吧。外边的事有我,陛下心中也有杆称,殿下不要多虑。”
  初芙这才知道兄长除了躲谢家人,其实也是来宽赵晏清的心,脸上就露了笑。谢擎宇见着,心中不满,这倒是给他笑脸看了。
  再略坐一会,谢擎宇便要离开,离开前突然想起事来,说陆承泽最近天天钻在茶楼里,不知道搞什么鬼。要初芙派人去问问。
  初芙应下,送兄长离开,有关陈元正审讯的消息仍暗中不断往齐王府送,赵晏清就去了书房以便第一时间知道进展。
  在近晚膳的时间,左庆之拿着探子的送来的新消息,脸色铁青送到他手上。
  上面赫然写着:太子一系言官上疏,指控齐王与陈家在西北军中安插探子,探听责职外的军机要事。
  太子肯定不会指派人做这事,那就只能是刘家。
  刘家这一动,他战死西北的事是要正式被揭到台面上来了。
  赵晏清把字条递回给左庆之:“把这个送到陈元正手里,你告诉他,最后的机会,是要死还是要活着!”


第85章 
  “主子; 陈元正已经收监; 刘家也行动了。”
  暗夜中,一道身影从精致的游廊穿过; 来到立在台阶之上的青年男子身边。
  青年男子闻言只是抬头看月。
  难得今晚月明,虽冷; 皎皎月色如同明珠; 把天空都照亮分。
  来人静候了一会并没有听到回应,便大着胆请示道:“主子,下步是不是该让齐王先败下来了; 趁着刘家捅刀子,我们的人可以揭开齐王与陈家在西北刺杀一事。”
  赏月的青年终于拿眼瞥了瞥他,那张平和的面容正是毅王。
  毅王看了他两眼,慢慢舒出一口气,淡声说:“你觉得齐王明哲保身是什么意思?真的放弃陈家了?”
  来人愣了愣,旋即冷笑着说:“齐王与陈家本就是有罅隙; 陈家要拿能给他撑腰的谢家; 才会威逼罢了。哪知就捅了马蜂窝; 陛下是要把陈家按下去; 他才只能明哲保身,先把自己摘干净。”
  “未必。”毅王声音依旧淡淡的; 指了指天上的月;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那人瞅着天空发怔:“月亮啊。”
  “本王看到的也是月亮。”
  什么意思?那人完全不明白; 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毅王说了一句:“齐王看到的也是这个月亮。”
  站在毅王身边的人还在发懵; 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关联的; 毅王却笑了:“这个四弟比我想的心思还要深啊,他察觉到了,甚至怀疑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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