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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金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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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已肆意浇了许久的雨水被大伞挡住,他亦被明宣帝抬手拉了起来。
已是一般高,甚至是超越了父亲的太子,眼前模糊一片。他手里被明宣帝塞了伞,听到帝王低哑的声音:“赵晏嘉失德,朕今罢黜其储君之位,即日起圈禁于西五所西华宫侧,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允探望。”
太子手中一重,泪亦止,再度跪地叩首:“愿父皇万安。”
禁卫已上前,朝太子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明宣帝站在雨中,看着自己一手教养的嫡长子慢慢往西边去。
帝王抬着头,细雨凉凉落在脸上,想到长子小时候茫然问自己:“父皇,儿臣的名为何要取嘉字。”
他说:“嘉言懿行,我的太子,必要品格高尚,才能成为明君。”
长子又问:“那三弟呢,为何是清字。”
他说:“取平、和之意,能助兄长平天下,与兄长和和睦睦。”
长子似懂非懂,最后还是郑重点头:“儿子身为兄长,不该要弟弟劳苦,儿子会给弟弟一个天下太平,让他只高高兴兴陪着儿子。”
那个时候,太子才五岁,他的嫡次子刚出生。
明宣帝就感觉到眼角有热意,他眨了眨眼,为人父的悲意袭来。
“父皇。”赵晏清不知何时已来到明宣帝身边,手中是兄长经过他时交来的伞,兄长说父皇年纪大了,经不得寒。
言官的惨叫在耳边,两个儿子的关切都在他眼前。
明宣帝快速再眨眼,再看向赵晏清的时候已恢复帝王的威仪,如巨石不可撼动,顶天立地。
“太子有错,其实父皇身为太子的时候也做过错事,是你皇祖父容忍了。但父皇却是险些铸了大统被乱、祸国的大错,这个错,父皇再愧疚也弥补不了,父皇连你兄长都不如啊。”
赵晏清不明白这话是指当年陈王之乱的始源,只能沉默以对,无法出言安抚。
明宣袖这时又笑了一声:“朕的儿子,其实个个都是厉害的,朕该欣慰。走吧,跟朕说说毅王的事。”
赵晏清神色一凛,先前对父皇态度的猜测几乎是确认了,这一刻他居然有点情怯。直到肩膀被父亲重重一拍,他才回神大步跟随父亲的脚步。
父子俩身上都淋湿了,回到乾清宫,张德让人张罗炭炉,又拿了干布巾为两人整理。明宣帝说:“太子那派太医去看看。”
张德愣了愣,忙转身下去,如今那是废太子了,他心跳得有些快。
赵晏清此时也顾不得身上的湿意,撩了袍摆向明宣帝禀道:“儿臣怀疑毅王擅离封地,如今人就在京中!”
与此同时,初芙也终于找到了谢擎宇。
谢擎宇见到一身雍容的妹愣神,却又被妹妹的惊天之言吓得险些要跳起来。
“什么叫毅王在京城!”
第92章
谢擎宇差点被吓得一跳三丈高; 魂惊未定地说:“毅王怎么敢擅自离京!”
“为什么不敢?”初芙反问,神色郑重; “他都敢要造反了; 擅自离京怎么了!”
倒是言之有理,谢擎宇一手就搭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锐利:“如若确凿; 各处门城应该能查到进城记录。毅王不可能是单独进城。”
“绝对是在京城。昨日才有了五城兵马司清理犬类尸体的事,还风平浪静的朝堂当即就出事了; 言官直参你妹夫,哪里会有那么巧的。如若按时机来说; 应该是前日刘家上折的时候就毅王要动的最好时机,还会让人怀疑到是太子所为。”
“但毅王没动; 他应该还在等待什么; 只是欲乱京城秩序的事事发,他不得不行动。”
谢擎宇听明白了,又是一惊:“齐王进宫了?”
初芙点点头。
“我就知道齐王那里要出乱子; 所以你坚持嫁给他是要做什么!就不能等事了了再说?”
面对兄长突来的怒意,初芙委屈得不行:“说得好像事情不了,我就不嫁他了一样,早嫁晚嫁有什么区别。”
谢擎宇侧头就见到妹妹抿着唇; 表情有几分怅然和焦虑。
她是在担心齐王的。
他就重重叹气:“我们肯定前世欠了齐王人情!这辈子才会和他牵扯不清!”
说罢; 也舍不得再训斥妹妹; 到底已经是成妹夫了; 不能眼睁睁看他落难。
“我现在就派人手去找; 再去查近些日子的进城记录。”
初芙感激兄长,忙又说道:“极大可能是年后进的京,因为那个时候才有的病狗死亡的事。茶楼的本子上写消息的日期也是年后。”
说到本子,初芙又想起什么来,突然一击掌,把谢擎宇都吓一跳。
她眼中闪着亮光说:“哥哥,给我京城的舆图,送我去茶楼一趟,我要找些东西,也许能找到毅王落脚处!”
谢擎宇疑惑看过去,是有些不信的,但这个时候大海捞针的,还不如信了呢。
“走,事情紧急,我们两边行事!”
兄妹二人离开将军府,初芙先被谢擎宇护送到茶楼里,从后门进去直接到了后堂小厅,叫人把备份在此处的本子都给拿了过来。
她又要了纸笔,把把京城地形图摊开,一边记录本子上边的所有写了有关病狗的地方,然后一边在另外一张纸上标出简单的地形示意图。
谢擎宇见她看得入迷,也不打搅。初芙这一找就找了半个多时辰,谢擎宇不时听前来的属下汇报进展,各处城门都没有找到有异的进出记录。
他不由得怀疑起五城兵马司可能有毅王的人,这样放人进内城是分分钟的事。
如若是这种情况,那京城防护……
谢擎宇脸色又一变,初芙那里激动喊了声:“哥哥!你看这里的,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她白皙的手指点在地形图的西边一处,是刑部、大理寺及督察院所在的阜财坊,都城隍庙对面一处密集民居。
谢擎宇看着那个地方,神色复杂:“知道这里,你和表弟爱吃的那家四喜街馄饨离这儿不远,我记得那街上还卖豆汁、卖果脯、卖糖糕的。都是老年字号的店。”
“是的!这里离四喜街很近,但不是因为四喜街,而是因为这些。”初芙把手上的纸一张张摊开来给他看。
“哥哥你看这里,卖猪肘子的那家店,在这小坊的东面,卖糖果的也在。卖炒瓜子的是这小坊的一个巷子里,从卖猪肘子的地方直走拐弯,再接下来是卖是油酥饼儿,从炒瓜子那儿直走右拐。”
“还有这个卖炒善丝面的,卖馓子的,哥哥,你看这连起来了,像不像一个导路图!”
“而这最后卖煎白肠的地方能和卖猪肘子的连接,圈成了一个点,这个点中大约是有多少户人家?!”
谢擎宇顺着妹妹的指点果然发现了其中奥秘。
初芙兴奋地说:“我们猜测这是陈王旧党在拆毅王的台,但他们既然要给毅王教训,恐怕不会只单纯拆毅王一计。毅王敢反,肯定是有后手的,所以他们留下讯息,极大可能是暴露毅王最要紧的事。”
“擅自离封地,这是重罪,够圈禁他一生的!”
可是说着,她又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暴露毅王这点之后有什么好处,他们不应该是合作的吗?彼此都应该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才对。”
是啊,这么一想,似乎她先前的猜测又不合理了。
毅王被抓了,毅王也会怀恨在心,暴露他们,不是相当于陈王旧党在自掘坟墓?
初芙有点想不明白了。
谢擎宇却是脸色一变:“我们快些走,不然恐怕是要晚了!”
“什么?”
“陈王旧党这是逼着毅王只能投靠他们了!这是打草惊蛇,趁火打劫!那帮孙子三十六计倒是学得好。”
打草惊蛇,趁火打劫?初芙闻言垂眸,琢磨这两句话的话意思,很快也明白了。
这个蛇是指毅王,趁着朝廷防疫的行事来让毅王知道事败,这个时候毅王估计也猜到是谁在后面捅他刀子,自然是要去找对方谈判的。
趁火打劫就是,让毅王知道他暗中回京城的事情也暴露了,最终只能依靠着陈王旧党来去行事,不能再妄自以自我为中心行动。
他们是要控制毅王,或者到最后,毅王就是陈王旧党手中的傀儡了!
初芙总算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自掘坟墓的爆出毅王所在位置,那是要逼得毅王走投无路!!
“哥哥,你快去这个地方找毅王!要赶在那些逆党之前!我进宫!我去见陛下!”
谢擎宇本是拿着地图就要往外走的,听到这话免不得停下:“你这个时候去见陛下,陛下若是觉得你是信口开河呢?”
“那我也要找到我的夫君,我要将这些事告诉他!你最好也给父亲去信,这京城,指不定就乱了!”
初芙语气坚决,谢擎宇却脸色难看,最终抿紧了唇,把腰间另一边挂着匕首拔出递给她。
“拿好这个,万一……万一陛下把你也和齐王关起来,你想办法把齐王也带出来!”
利器递到她手中,压得她双手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她若是用这个在宫中把赵晏清放出来,那么谢家,她的兄长,她的父亲,肯定也要受牵连的。
谢擎宇此时却又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初芙,兄长相信你,我相信自己妹妹的眼光。齐王既得你一心一意对待,必然是有他过人之处,起码这人不该是乱臣贼子,外头一切有我和父亲。”
‘一切有我和父亲’,初芙听到这,眼眶一热,眼前朦胧一片。
谢擎宇的手拍了拍她脑袋,宠溺地说了声:“傻。”
初芙嗯了一声道:“对,我就是傻。”然后抬手,把眼中的水汽都抹掉,双眸灼亮。
“他不会让哥哥和爹爹失望的,一定!我也是!”
“好,去吧。”
谢擎宇微微一笑,让李恒和永湛护送她进宫,自己拿着地图亦快步出了茶楼,发出信号让手下的人集结。
此时的宫中,明宣帝已听完赵晏清近些日子查证的一切,把参陈贵妃的官员名单列了出来,这里头势必藏着毅王的和陈王旧党在浑水摸鱼。
万鸿羽也是脸色铁青站在大殿上,心中又羞又愧。
锦衣卫里怎么还会出来叛徒,这简直是赤赤的打他的脸。
明宣帝看着那些官员名单,也是被气笑了,这里头的人能牵出一位阁老来。
谁能想到呢?
“这事对方应该还没能提出警惕,但太子被废传出,他们恐怕就要知道了。”
明宣帝一叹,也算明白眼前的儿子为何再三阻拦太子陈案。
事已至此,赵晏清也只能再往好的方面想,拱手说道:“父皇,言官遭了审,肯定瞒不了了。既然如此,不若将计就计吧。因为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兄长要拦下罪过,想不明白,势必要乱,一乱,处处就都是漏洞。”
将计就计。
明宣帝眸光一亮,凝重的神色慢慢敛起:“好一个将计就计。”他眼里看向这儿子的时候,是欣慰,是自豪。
他的儿子,每一个都比他出色。
就在此时,门外的张德看到一位士兵被禁卫抬着前来,那士兵手里紧紧握着什么,满身风尘。
这样的情形张德见过很多回,特别是几年前,西北在打仗的时候,经常有送战报的士兵不眠不休赶得奄奄一息。
张德忙朝里禀报。
这个时候有急信,明宣帝皱起了眉,等士兵手里的信送上来的时候,怒得一拍桌案:“反了!!传京城各卫指挥使,立刻!”
赵晏清一看形势就不对,大着胆子凑前去看了眼,看到是他岳父来的信,上面的内容亦是叫他脊背发寒。
帝王正是震怒之时,毅王亦正是恼怒异常。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耍到团团转的一日。
“若是本王不答应呢?!”
他冷冷盯着眼前的老者,冰冷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仿佛下刻就要扑上去将人咬一口。
“殿下有什么不答应呢?我们需要一个坐上皇位的人,我可保殿下在大行之前,都是帝王,只要殿下把继承权让出来。所以陛下仍是一世荣华富贵,总比窝囊被圈禁或是贬为庶民的强。”
“殿下是个聪明的人,老臣也会相信殿下的选择。”
对方的每一个字都极具诱惑力,毅王也知道,这确实是他最后的选择。
但是他不相信他们。
他们会让他安然再活几十年?
可能吗?!
毅王的抉择艰难,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踏前一步亦会粉身碎骨。
“报,我们的探子发现金吾卫有动静,先前去了兵马司查出入城的记录,如今聚集着往西边来了!”
老人闻言微微一笑,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殿下,你瞧,人就快要到了。不管是谢家人还是你的兄弟,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殿下再不决定,可就晚了。”
毅王手心里已是汗湿一片,这点的可信度,他是不用去思考的,因为他不应下,估计这时就会血溅三尺。对方根本没必要再来弄虚作假威逼。
他闭了闭眼,最终只能憋屈地点头。
老人就笑了,比了个请的手势:“臣为殿下准备了安全的殿下,殿下请。”
毅王脚下沉重的跟着领路的人往外去,一丝掉以轻心,满局败势!
原本人满为患的宅子瞬间就变得空空荡荡,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谢擎宇的人来到坊间的时候已离开,谢擎宇对着空空的屋子,桌几的上的茶刚凉,知道自己到底是来晚了!
他丧气得一拳锤在柱子上,然后又再转身:“各处城门都安排人守好了?”
“早已安排好,小将军放心。”
谢擎宇哪里能放心,转身先进宫要给明宣帝去禀报,顺带探探妹妹的消息。
而在谢擎宇丧气离开的时候,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陆承泽架着牛车,正晃晃悠悠地远远跟着辆马车,眼里全是兴奋。
第93章
未能堵到毅王; 谢擎宇丧气地进了宫。
初芙此时早已在乾清宫,亦见到了已换过一身裳的赵晏清。
身姿如玉树的男子站在大殿中; 眉宇间有着忧色; 但精神还算不错,也没有被关押。
初芙在他朝自己露出安抚地笑时,心情复杂; 同时也诧异,不清楚宫中都发生了什么。但赵晏清好好的; 她一颗心也都放下了,想着她兄长一会估计也进宫来; 毅王的事还是由她兄长说吧。
明宣帝免了她的礼,打量了她几眼; 面上露了淡淡地笑:“看到你夫君无事; 你也该放心了。你就去陪陪你皇祖母吧,朕前儿陪太后用饭,她老人家嘴里还叨念着你呢。”
被直指出心思; 初芙耳根微烫,自然也知道明宣帝这是遣开她,父子俩有事商议。
初芙朝明宣帝福一礼:“父皇圣明,初芙告退。”
明宣帝被这顶高帽子又逗乐了; 在人离开后; 朝还望着殿门的赵晏清说:“不怪你心里惦记着; 是个好的。”
赵晏清当即一凛; 转过头; 目不斜视。
这儿子倒是个情种,明宣帝嘴里又啧一声,正要继续说毅王擅离封地的事和后续,外边禀谢擎宇来了。
这个时候,他吩咐去召人的人估计还没见到人,是又出了什么事。
明宣帝皱着眉宣了人进殿。
谢擎宇跪下请罪:“禀陛下,微臣不力,未能及时抓捕擅自进京的毅王。”
此言一出,赵晏清也怔了怔,想到刚刚离开的初芙,又是笑了。
他就说她怎么会这个时候进宫,看来是已经找到了毅王的下落,她向来不会贸然行事的。
赵晏清心里发暖,明宣帝心情却十分沉重。
毅王还真是擅离了封地,甚至在京城不知潜伏了多久。
帝王问清如何查到毅王在京城的事,得知是初芙一点点推断出来的,从蛛丝马迹中拼凑。
“陛下,毅王如今下落不未,臣恐乱党要挟毅王做乱。”
谢擎宇说出自己的猜测,明宣帝自然也想到了,眼下京城除了这事,还有件要急的。他就把谢英乾的来信递了过去。
谢擎宇看到上面说有人用毁人意志的毒散在无声入侵我朝兵力,意在消耗我朝兵力,毁我朝军防。
他看得一身冷汗,联想到毅王在京城,更是联想到如今京城的军防。
如若这东西也在京中暗中流传开来,那京城是不是岌岌可危?!
若是又传到了边疆。
细汗不停在他额间落下,明宣帝召的各军指使挥也匆忙前来。
眼下只能先维护好京城的秩序,明宣帝几条军令吩咐下去,先在各营各卫中看有无人服用这类的毒散,如若有全部关押。再找出暗中散播的人,要顺藤摸瓜,然后又喊来兵部的人,重新对京城布防。
紧张的气氛就由皇宫蔓延到整个京城,城门关闭,各处严阵以待。
军令传了下去,身为天子近卫的锦衣卫指挥使万鸿羽却仍守在明宣帝身边,但迟迟不见明宣帝对锦衣卫有清肃的命令。
万鸿羽琢磨了会,神色越发严肃。
等到明宣帝这里忙完的时候,初芙已经陪着太后用过了午膳了,太后因为近几日天气的反复精神不济,初芙伺候着她睡下。
赵晏清在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来接她到景和宫去。
细雨已经停了,天边乌云仍厚厚压着大地,没由来让人觉得憋闷。初芙握着赵晏清的手,指尖冰凉,抬头凝视着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边走边说,景和宫是我还未开府时的住处。”
初芙只能先压下焦急,进屋和伺候太后的宫人留下话交待,才跟他离开慈宁宫。
两人牵着手并肩走在湿漉漉的地砖上,走到一条甬道时,见到宫人正忙碌地搬一些家什。她抬头一看,发现他们正经过东宫。
这是太子住的地方。
赵晏清在这个时候步子也顿了顿,说:“太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如今被父皇圈禁在西五所,不允许人探望。”
初芙瞳孔微缩,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晏清能好好的站在跟前,而帝王还与他一同议事。
她手就抖了抖,紧张地说:“父皇……就那么信了?”
“初芙,父皇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信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估计什么都知道了。”
赵晏清声音很轻,初芙一下子就紧紧握住了他。
他侧头,朝她一笑,笑容很是寡淡,眼中有着感伤:“可能太子的揽罪,还是父皇暗示或是一手促成的。”
“父皇说,他一直没有发落太子,不是认为他还有当储君的资格,而是想看看他教导的儿子有没有担当。”
“在太子来王府的时候,估计他已经明白了父皇的意思,他最后并没有让父皇失望……”
初芙在这个时候打断他:“赵晏清,你是不是在内疚,内疚太子揽了所有的罪,来保全你。”
赵晏清抿了抿唇,低头和她对视:“并没有,只有为兄长自豪,还有为兄长可惜。兄长是有治国之能,毕竟他是父皇一手栽培的储君,我也为父皇难过,其实最伤心的是他。而我……一直以来都是父母兄长在维护的次子,初芙,我觉得是我没用、无能。”
他怎么会这种想法。
初芙甩开了他的手,不敢置信瞪着他:“你若无能,那不是说我眼瞎了?!”
赵晏清还在自责,没能把最好的局面呈现出来,他的谋划,到底是晚了一步。
初芙见他不语,冷冷哼一声:“你就沉溺在太子殿下的失利中吧,然后正好被毅王那些王八蛋一窝端了,那样就能和你说的一样了!”
她是生气了。其实他一直都在挽救整个局势,只是与那些不知从多少年前就谋划的乱党相比,他输在了时间上。
能通过对方极隐秘的行事上洞察到事件走向,这就不是一般人能为的,还顺势就揭出了毅王擅离封地的事,他们谁也没有想到。
明明都是他在让关键的事情浮出水面,他如今却在这里否定自己的努力,初芙气得都恨不得去咬他一口,让他清醒一些。
太子的事对他来说,还是十分打击的。
赵晏清被她刺得又一怔,不知怎么想起在陆家的时候,她伶牙俐齿拐着弯骂自己蠢的事,他骤然又笑了。
他伸手去揽了她的肩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再度拾起步子:“可不能叫人一锅端了,那我的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就可怜了。”
“谁有你的孩子了,别美了你!孩子爹那么无用,让他出来丢人干嘛,还是不要了!”
初芙到底是气,抬手砸了他背后几下,赵晏清任她打骂。
是他来到东宫前,一时触景伤情,魔怔了。
为了他的妻子和以后的孩子,他怎么也不能丧气。
赵晏清把初芙带到景和宫,让她熟悉了下环境,哄她歇下。
初芙一通劳碌奔波,确实也累了,在眼皮打架中听到他轻柔地说:“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去父皇当差。”
她就再也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赵晏清看着她睡颜半刻,这才再离开去乾清宫。
谢擎宇此时已得知太子被废一事,正神色诡异地出了宫,安排金吾卫继续在宫中找毅王下落。京城里已经戒严,他父亲也会即日折返,毅王肯定是跑不了。
他定了定神,不想就见到在宫门口侯着的李恒和永湛,李恒焦急递了个字条给他:“小将军,这是表公子着人送来的条子,那人说这字条到他手上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了,只是没能找到王妃。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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