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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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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三个球的优势,瞬间就差一个球就要被撵回来了。
阳平打起了退堂鼓:“换人换人,这样下去,连复赛都进不去。”
“!@#¥%……&*”乌托那笑着挥挥球仗,似是根本不在意这些比分。
任笑言也点头,即便真的被追回比分,也只需在结束前调整阵势就能搬回来。阳平若是能进一球,队伍士气大增远胜过让她来继续进球。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曲颖儿和方槿桐守得更死了些。
而任笑言和乌托那一找到机会,就传球给阳平。
阳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球不进再来一球,再一球不进则又来一球,总归,到比赛还有一刻钟结束时,“嗖”得一声,阳平挥杆,马球从球环中穿过,响亮进球。
阳平自己都险些不敢相信。
乌托那挥着球仗,在一侧吹着口哨,欢喜得骑着马匹来回踱步。
方槿桐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喜滋滋看着阳平。
“再进一球。”任笑言直接下命令了。
也许是这番话真起了鼓舞作用,接下来的时间,阳平真的再进了一球,在球场上也游刃有余了许多。
“咚~”主席台上鸣钟再起。
内侍官宣布比赛结束。
这场的胜局锁定在九比七。
任笑言这组拿下了进入下一场比赛的名额。
乌托那下马,朝阳平鞠躬行礼:“!@#¥%……&*”(季格拉,你再次赢得了我的心!)
一场比赛结束,方槿桐几人还是出了满身汗。
西郊马场附近就是驿馆,下午还有比赛,几人提前过去休息。
任笑言和乌托那两人留在马场这里。
定北侯府的比赛在第二场。
此次比赛最大的劲敌是便是定北侯府。
前年比赛,任笑言歪了腿,输给给了定北侯府的庄静,今年,任笑言是铆足了劲儿要拿下比赛。
说啦,这定北侯府大有来头。
定北侯府负责驻守北部。
长风北部和巴尔,羌亚都有交界。
羌亚素来友好,巴尔却是好战的游牧民族。
每年大雪封山或遭遇草原上灾害时,巴尔一族就要大举南下骚扰长风等国。
定北侯府就是长风北部最重要的屏障。
现任的定北侯是庄喆。
庄喆的母亲是巴尔一族的公主,故而庄喆在巴尔一族中很有威望,不少巴尔人摄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放弃南下骚扰长风,而是转向苍月和南顺等国。
即便迫于无奈同长风产生摩擦的,也近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定北侯府是长风北部的一颗定心丸。
而这颗定心丸的核心就是庄喆。
庄静是庄喆的妹妹,也有一半的巴尔血统。
巴尔一族好战,且善战。
游牧民族特有的骁勇,加上常年在草原上驰骋,天生的战斗和统帅力惊人。
庄静也有一半巴尔血统,在这一点上并不输给将军府出身的任笑言。
更有甚者,庄静身边的侍从和婢女,都是至少有一半巴尔血统的汉人,或者就是巴尔人,这样的陪练要比方槿桐,戴诗然这类的千金小姐要厉害得多。
而且,定北侯府并非只有庄静一人。
去年,任笑言还吃亏在这上面。
整个定北侯府,除了庄静之外,还有侯府上另外三个小姐,各个都是马球的好手,虽不见得技艺精湛到任笑言和庄静的程度,但打起配合来,委实让人吃不消。
任笑言本就崴了脚,再加上方槿桐和戴诗然,其实要胜本就困难。
定北侯府人丁兴旺。
除了庄喆之外,还有兄弟姐妹足足九人,虽不出自同一生母,却是自幼一道喝羊奶吃羊肉,在草原上长大的。早年只有女子一组,现如今加上了男子,光是定北侯府的公子小姐就可以凑一队有余。
要不是这回有乌托那和沈逸辰加入,任笑言心中哪里有底?
可偏偏这节骨眼儿上,沈逸辰失了踪迹。
她和乌托那若是再不来亲自探探定北侯府的底,便是赢了今日下午这场,也很难赢得下一场。
思及此处,内侍官再次鸣钟。
比赛正式开始,司球官抛球。
果不其然,庄静一杆便拦下了一球,只是轻巧一挑,给到了左侧一路,左侧一路给到前场,前场的姑娘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一球。
比早前任笑言几人的第一球进得还快。
定北侯府势力太强,对手根本招架不住。
定北侯府也根本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快,狠,准!
招招正中下怀。
对手被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看台上有人唏嘘:“啧啧,今年这头筹怕是定北侯府的几位了,太过凶残。”
“也是,上午任笑言几人虽然打得也好,可总归缺少了些气势。”
“那如何能比?定北侯府这几位多少有些巴尔一族的血统,本就是草原上骁勇善战的一脉,要拿国中的这些个王孙公子,世族千金同人家比,那不是打脸是什么?”
“明日怕会更精彩些,今日的初赛和复赛只让两名男子登场,明日的决赛可以让三名男子上场,你们说,若是定北侯亲自上了会怎样?”
周遭纷纷笑了起来。
那比赛还有什么悬念呀?
……
乌托那听不大懂汉语,加上他一心扑在眼前的球赛上,译官也不可能将周遭的碎碎念译给他听,所以他反倒心无旁骛。只是感叹,定北侯府的这支队伍的确有些难对付,要认真看清每一个人的特点,下来细心研究破解之法。
而任笑言眉头显然皱起了。
她怎么早前没有听说决赛可以上三个男子的?
定北侯府已然很强了,即便若是上三个男子,只怕更难取胜。
关键是,她这里上哪里去找第三个人来?
再加上,沈逸辰还没了踪迹。
任笑言表情越加凝重。
……
至晌午前,内侍官鸣钟。
第二场比赛结束。
另一场的结果任笑言没有多关心,可定北侯府这一场,竟然打出了二十比四这样的分数来,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初赛也就罢了,也不知下午的复赛会和哪一队凑在一处?
此次马球赛的复赛规则是,等初赛结束再去抽取复赛的比赛阵容。
换言之,有极大的可能任笑言这组下午就会同定北侯府遭遇。
此时没有沈逸辰在,若是遭遇定北侯府,很有可能就要止步复赛这里了,任笑言心中其实忐忑。天时,地利,人和,果然要赢下一场比赛并非容易之事。
***********
午歇时,阳平去抽签。
早前的领队写得就是阳平,眼下抽签还是得阳平去。
任笑言在歇息的房间内来回踱步。
方槿桐几人没去看先前的比赛,只是从二十比四的比分,再加上任笑言在那里来回踱步,却一言不发的情形来看,定北侯府怕是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强些。
戴诗然扯了扯方槿桐的衣袖,悄声道:“不会真的抽上定北侯府吧。”
方槿桐拢了拢眉头:“真不好说。”
晨间曲颖儿还在调侃阳平的手太壮,抽了诏安小郡主那组,午歇时,曲颖儿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就盼着阳平继续手壮些,避过定北侯府去。
乌托那就在一旁写写画画。
此时,能听得进去他说话的,在场也只有方槿玉了。
译官只得译了给方槿玉听。
方槿玉似懂非懂点头。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想开罪,哪怕是眼前的乌托那。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知澜推了房门,同阳平进来。
几人都“噌”得一声站了起来,脸上都不免紧张神色。
几人将阳平团团围住,曲颖儿是最忍不住的那个:“怎么样?怎么样?倒是说话呀。”
阳平先前看不出表情的脸,忽得扬了起来:“要让笑言失望了,没有同定北侯府碰上。”
呼~方槿桐几人都觉一颗心揣了回来。
失望什么,没提前同定北侯府碰上才是好事呢!
任笑言伸手揽了阳平肩膀,挑眉道:“再不说你手壮了。”
屋内便纷纷笑了起来。
既然不是定北侯府,屋内通通松了口气,只是对手不是定北侯那是哪一个?
阳平掏出那张红签:“倒也不让你们失望,仅次于定北侯府的豫安郡王府。”
这豫安郡王府往年也不见得有多强,只是今年忽然成了黑马。
豫安郡王府有一对双生姐妹花,早前也不怎么在京中露面,槿桐等人也少有见过。
都晓君上好马球,宫中的妃嫔纷纷投其所好,其中,媛妃便请了豫安郡王府的这对姐妹花到宫中教授马球。要说来,这对姐妹花还曾教过华瑜公主马球,也是深得君上和媛妃喜爱的。
这次的马球赛,有一半的缘故,是因为这对豫安郡王府的姐妹花在宫中很是博人眼球。
有不少人说,君上办这场马球赛,其实是给这对姐妹花做衬来的。
可终究是宫中的传闻罢了,真真假假,旁人哪里知晓。
故而,除了这定北侯府之外,这豫安郡王府也是今年另外一只最大的拦路虎。
晌午前,豫安郡王府的比赛倒是同她们一个时段,任笑言和乌托那没有机会摸清对方套路,制定战术,只是在空闲时间,抽空瞄了一眼。
这对姐妹花不仅球技好,更胜在相互之间的配合,就如同一个人一般,看了对方的眼神就知晓要如何接应,着实让对手头疼。
“可有破解之法?”曲颖儿向来是急性子。
话音刚落,屋外熟悉的声音应道:“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方槿桐心底微暖,沈逸辰……
第82章 意外
沈逸辰?
屋中各个都回过神来。
若说先前阳平的抽签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沈逸辰此时的出现就让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你早前去哪里了?”任笑言其实才是一肚子苦水; 上午没见到沈逸辰她是第一个慌乱的; 但她是队伍的主心骨,若是让其他人看见她都慌乱了,球赛是没法继续的。故而等见到沈逸辰本人; 任笑言这心中的苦水才吐了出来。
“对不住各位; 府中出了点急事,才赶回来。”沈逸辰满是歉意。
方槿桐见他的衣裳还是昨日那身; 料想他当是从旁的地方直接过来的; 连恒拂别苑都没有回; 更别说换衣裳了。
而他面色虽好; 眼睛里却布了血丝,似是一夜未眠。
方槿桐看他; 他也正好转眸看她。
见方槿桐有些愣愣看他; 他眸含笑意。
“回来便好,下午也是一场硬仗。”任笑言自然也看得出来他眼中的血丝,也猜到他怕是一夜没有合眼,他此时能全力赶来,已算是有心。
任笑言转向知澜:“有多备的马球服吗?”
阳平负责后勤; 知澜便揽了所有的事。
知澜点头:“早前郡主便吩咐了,每人的衣裳都备了四套,初赛; 复赛,决赛各一套; 还有一套备用,都带来了。”
沈逸辰会意:“我去换身衣裳。”
时间不算宽裕,沈逸辰不作耽误。
知澜吩咐身边的侍婢引路。
沈逸辰的回归,无疑给下午的对决增添了几分胜率。
“下午我便不上了。”阳平最是欢喜。
上午是实在无人了,她算赶鸭子上架,虽然勉强进了两球,却都是乌托那和任笑言硬塞的。下午的比赛尤为重要,沈逸辰归队,她正好退出来。
任笑言迟疑,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戴诗然竟先开了口:“下午对豫安郡王府,我不上了。”
槿桐诧异。
方槿玉亦然。
曲颖儿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戴诗然咬了咬下唇,此时才伸手揭开衣袖,手腕上一篇淤青,胳膊上也有紫青的印记,也擦破了皮。
“这是?”槿桐赶紧上前,“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么热的天,若是感染了怎么办?”
哪里是小事!
戴诗然悻悻道:“上午摩擦时受的伤,本就缺一人,我若是说手疼,你们定然不让我上了,若是我不在,便少一人,辛苦一月,也不能毁在这点小事上。”
“药呢?”槿桐看向阿梧。
阿梧赶紧取来,槿玉撩起衣袖,槿桐给她上药。
“既然沈逸辰回来了,我便放心了。阳平,干脆你来上下午的场吧。”戴诗然询问一般。
阳平和任笑言对视一眼,继而颔首。
“去唤驿馆的大夫来看看,药是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旁的要注意的,反正现在无事,你下午在这里好好将养着。”槿桐嘱咐。
阿梧应声,戴诗然却摇头:“不碍事的,我还想去看下午的比赛呢,若是错过了,我得遗憾许久。”
这倒是,众人心底澄澈。
“那现在就唤大夫,若是大夫说无碍,下午一道去马场,若让你好生歇着,你就别去了。”阳平话音刚落,知澜已会意照做。
戴诗然也不回绝她的好意。
“既然如此,乌托那,下午你有什么建议吗?”马球比赛上,任笑言很尊重他的意见。
译官翻译过后,乌托那回应:“!@#¥%……&*”
译官道:“殿下的意思是,对方已经知晓进攻的主力是任小姐和槿玉小姐,今日下午一定会严防死守你们两位,换言之,你们能进球的几率会大打折扣。按照比赛规则,殿下和怀安侯不能进球,但下午有了怀安侯的配合,他们二人能最大限度输出机会给到前端,所以……”译官转向方槿桐道:“下午的比赛,进球要靠曲小姐和槿桐小姐两位了。”
方槿桐虽然诧异,但译官的话也解释得通。
曲颖儿的技术不见得比槿玉弱,但上午的战术就是出其不意,让槿玉侧面接应任笑言,所以槿玉博出彩的机会便更多了些,反倒让曲颖儿的势力隐藏了起来。
话虽如此,方槿桐心中还是忐忑。
“!@#¥%……&*”乌托那继续开口,译官接道:“至于豫安郡王府的两位郡主,就交由乌托那殿下和怀安侯盯住。怀安侯回来了,下午的比赛不在话下,只是能确认胜局,大家则需适当保留体力,明日才是一场恶战。”
屋内纷纷点头。
***
正午是一日之中最热的时候。
加上是端阳节,火辣辣得简直呆不住人。
下午的复赛只有两场,分别在申时和酉时开赛。
阳平的手壮,同豫安郡王府的复赛抽在第二轮,也就是酉时开赛。中途,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商量战术,亦或是去现场看定北侯府的比赛。至于临阵磨刀已然来不及,加上也没有场地,倒不用此刻花心思在练习上了。
申时差一刻,任笑言同乌托那启程去马场,再探探定北侯府,为明日做准备。
其余几人留在驿馆里休息。
沈逸辰换了衣裳,实在困极,在躺椅上小寐。
旁人也没有扰他。
大夫来看过戴诗然的手,除了先前涂抹的药膏外,又追加了一剂草药,让阿梧去煎,要早些服下,免得留疤。
这么来来回回,只觉时间也不知怎么就过了。
不多时,就只剩两刻钟便到酉时了。
知澜来唤,说马车已经在驿馆外候着,先前任笑言遣人来说下午来的人多,路上有些堵,需早些出发。众人才想起,今日下午,君上和媛妃是既定要参加的,那宫中随行的定然不在少数。
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输了比赛,才得不偿失。
幸亏任笑言和乌托那去得早。
曲颖儿心有戚戚。
驿馆备了三辆马车,几人心里怕耽误,都走得急,也没注意谁同谁一车。轮到最后,竟剩了沈逸辰和方槿桐两人。
阿梧留在驿馆照顾戴诗然,没有一道跟来,马车内便再无旁人了。
“你……没事吧?”方槿桐不知怎么问好,若是无事,就不会一夜没回恒拂别苑。
沈逸辰嘴角牵了牵:“有你关心,怎么会有事?”
一句话便堵得方槿桐不知下一句该如何接。
好在,忽的想起旁事:“爹爹今日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你。”
三叔?
沈逸辰心底澄澈,早前他同三叔说了,君上五月会大病一场,然后太子监国。
如今正是五月。
以三叔在朝中的人脉,想在宫中寻些可靠的耳目应当也不是难事。
三叔着急寻他,应当是信了他早前的一番话,故而寻他商议的。
沈逸辰应道:“等复赛结束,我就去见三叔。”
方槿桐看他。
应得这般快,他同爹爹间一定有什么事知根知底,却没有对她说起。再联想起今日晨间二哥就动身离京去了晋州,方槿桐心中总觉有何事发生。而这个何事,爹爹和沈逸辰心中都是清楚的,却都没有对旁人提起。
“本想早些脱身的,”沈逸辰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可惜实在走不了,原本说好同你一道比完这几场球赛的,没想到第一场就失约。”
方槿桐不自觉低了地头。
“又不是什么要事……”她轻声呢喃。
“与我而言,是要事。”
方槿桐兀自垂眸,修长的羽睫倾覆,好似浅浅的小山一般。
……
驿馆离西郊马场本就不远。
这一路过去,不多时便到了。
周遭熙熙攘攘,挤满了马车和人,比上午拥挤了不知多少倍。
君上和媛妃莅临,同行的人哪里该少?
西郊马场进出之地也盘查得紧。
槿桐和沈逸辰的马车到得最晚,等他二人入场时,前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路过之处,不少人都在议论:“这定北侯府肯定要摘得头筹了,我看君上都在带头鼓掌。”
听到此处,沈逸辰眼中微微滞了滞。
“也是许久没见到定北侯了,只觉得气度威严更甚从前,也难怪近来巴尔与我秋毫无犯,有定北侯坐镇,君上大可高枕无忧。”
庄喆也来了……沈逸辰心中闪过几丝念头,偏偏巧不巧,媛妃是旭王的母妃。
而庄喆是站旭王一条线,此时,借着马球赛的机会入京,是绝好的幌子。
沈逸辰想起昨日君上急昭他入宫。
等他入宫时,君上屏蔽了左右,只留了孝王,婉妃和太医院首座三人。
“怀安侯,朕待你们沈家如何?”
他双手举过眉间:“蒙陛下厚爱,怀安侯府一门上下自当尽忠。”
“好。”正得弘德帝心意:“沈逸辰你听好,太子大逆,以华失散害朕逾三年,朕不日将废之。若太子废,诸子必然生乱,朕要你倾怀洲之力,辅佐我儿持诏之位。”
持诏上位便是不会册立储君。
弘德帝是要借他的手,扫清孝王登基路上的障碍。
“若废太子,需出师有名,下月起,朕会让太子监国,行罢黜令后,会有世家豪族出来替太子说话,届时,朕会杀鸡儆猴。你需在五月离京,持朕的密诏,替朕走一趟乾州知府和濮阳郡王府,取回西川的兵符。”
“臣领旨!”
……
“沈逸辰?”方槿桐再次唤他。
他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方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方槿桐眉头微蹙,沈逸辰顺势看去。
看台席位上,那嘴角挑起的,不是华瑜是谁?
第83章 受伤
迎春会的时候; 沈逸辰借故让君上将华瑜送出京城。
眼下不过端阳; 华瑜就回了京中。
沈逸辰也拢了拢眉头; 终究是君上的心头肉,他还是疏忽小瞧了她。
华瑜素来在京中有恃无恐,此时会出现在西郊球场; 沈逸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稍后比赛的时候小心些。”他轻声告诫; 而后先一步入了场中。
比赛的时候小心些……方槿桐先是未反应过来,而后便清楚了沈逸辰的意思。华瑜在京中向来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沈逸辰应当没有想到她能提前回京。
沈逸辰告诫她要小心; 她心中也警惕了几分; 先前听曲颖儿说起过; 豫安郡王府的姐妹花曾在宫中教习马球,华瑜便是跟她二人一起练习马球的。
华瑜也定然是借豫安郡王府的缘故回京的。
那沈逸辰的话便不无道理; 她应当要小心豫安郡王府的这两位郡主。
她不知道沈逸辰在前同乌托那说着什么; 但她目光投向看台上时,华瑜也正在看台上懒洋洋看她,唇瓣含着的笑意,依旧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了?”阳平恰好上前。
方槿桐摇头,华瑜的事她并未对阳平说起; 可曲颖儿和戴诗然都不是心中能藏得住事的人。阳平能来问话,便是见到华瑜在西郊球场,所以才特意同她一道的。
“君上还在; 她再胡闹也应当有些分寸。”阳平瞥了一眼,宽慰道:“这里还有我和沈逸辰; 她翻不出什么天来。”
方槿桐点头,她哪里是怕,而是,总觉得华瑜的笑容里藏了些什么她没想到的事。
看台上鸣钟。
比赛还有一刻钟开始。
观赛的人也陆续回到了观众席上。
“不是说今日君上和媛妃会来吗?似是只见到华瑜和媛妃……”方槿玉目光扫了一圈,看台上的主位是空置的,本是留给君上的位置。
方槿玉自然在意。
她这么积极参加马球赛,就是要博一个位置。
君上若是没来,倒是效果折半。
曲颖儿一面擦拭球仗,一面上前:“听说君上抱恙,今日是景王和旭王替君上来的。”
所以,主位空置了,主位两侧分别是媛妃和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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