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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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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狗蛋也兴奋。
阿梧赶紧将它按回去。
“东家,方小姐到了。”肖掌柜领她们行到靠东边的角落,有轻罗幔帐,溪水流觞,一眼能望到元洲城郊外的耳空山,还能看到蜿蜒不见尽头的洛河。
肖缝卿抬头,他本是坐在蒲垫上,一手捏着书卷,一手捏着紫砂茶杯:“方小姐,坐。”
方槿桐掀起衣摆,大方落座。毕竟对方是男子,能避讳得还是要避讳,便还是穿了上回的月白色男装。上次来的时候,在清风楼整理的都是小棋童,今日就是茶女,素手芊芊,蕙质兰心。这清风楼的东家是个既雅致,又挑剔的人。
“没有别的客人?”方槿桐看了看,四层的位置很宽,却只有肖缝卿一人。
肖缝卿抬眸看她:“我有钱。”
方槿桐笑了出来,端坐直了,也不多绕弯子,开门见山:“今日来,原本是想还肖老板‘纪九残局’,东西太贵重了,没有收下的道理。”
原本?肖缝卿看看她,又看看篮子里的狗,有些想发笑。
方槿桐果真道:“这狗的主人家回京了,寄养在我这里,它在这里举目无亲,又有些笨,我昨日没看好,让给尿了。”言罢,阿梧真的掏出了那一叠白黄白黄的纸,方槿桐窘迫道:“也不好意思再还给肖老板了。”
肖缝卿真的低着头笑了出来。
肖挺看他,印象中的东家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笑过。
方槿桐使了使眼色,阿梧又掏出基本棋谱来,方槿桐继续道:“我这里有些棋谱,虽然不如孤本,却也寻了好久才寻到,先押在肖老板这里。等我回了京中,一定让它的主人家去寻‘纪九残局’的其他孤本来,再还给肖老板。”
言罢,从袖袋里拿出一页纸给他:“这是借据。”
肖缝卿真的接过。
借据里的字迹娟秀,字如其人,有颗七巧玲珑心。
“方小姐不必还我。”他退回借据,又退回那基本棋谱:“是我没有说清楚,给你的那本不是孤本,是我让肖掌柜寻人手抄的,孤本还在我这里。”
他神色如常,眸间含笑。
肖挺愣了愣,上前附和:“方小姐,的确是我让人拓的。”
“可纸页是旧的,泛黄的。”方槿桐娥眉微蹙。
肖挺应道:“要做的真些,寻这样的纸张倒也不难。”
肖缝卿真像做得出这样事情的人来。
肖缝卿抿了口茶,言道:“这样贵重的孤本,我随身带着做什么?”
这倒是真的,方槿桐信了。
狗蛋也信了,“嗷呜”一声,连声音都大些了。
阿梧连忙又将它的头按回去。
方槿桐轻咳两声,又道:“那你……还有旁的拓本吗?”
肖挺嘴角抽了抽,就听肖缝卿道:“有。”
肖挺觉得肉都疼了。
“那能不能再多借我几本,过几日还你。”方槿桐笑逐颜开。
肖挺阖眸,又听肖缝卿道:“好。”
*****
从清风楼出来,手中多了半个人高的棋谱拓本。
肖挺来送,一脸强颜欢笑,方小姐走好。
方槿桐笑盈盈道,多谢肖掌柜,我过两日就来还。
那方小姐记得,肖挺手都掐疼了,脸上还要赔笑,清风楼的半个家底都在这里了。
马车缓缓驶离,方槿桐摸着狗蛋的头,原本是去赔人家的,结果又拿了这老些回来。
阿梧叹道,三小姐,就两日,这么些能拓完吗?
方槿桐想了想:“两日是虚数,拓本嘛,肖卿逢应当也不会着急的。”
“也是。”阿梧笑了笑,“方才,奴婢还以为三小姐要把狗蛋抵出去呢!”
方槿桐嫌弃道:“它也不值钱吧。”
“嗷呜~”狗蛋抗议。
……
到了医馆门口,阿梧扶她下马车。
车里的‘拓本’,阿福说安顿好马车后,送到西苑来,方槿桐道了声谢。
门口的小厮见了她,赶紧迎了上来:“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方槿桐询问般看她。
“有客人来找三小姐,等了大半日了,在东苑同少东家说话。东家夫人让我在门口候着,说见到三小姐就请三小姐赶紧来东苑一趟。”
来找她的客人?方槿桐嘴角牵了牵:“从哪里来的?”
小厮想了想:“定州。”
作者有话要说: 狗蛋:我值钱,我值钱,我很值钱!
肖老板:我有钱,我有钱,我有钱!
肖掌柜:不要跟我提钱!
第15章 木头
定州……
方槿桐和阿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人。
洛容远。
方槿桐低头摸了摸怀里狗蛋的头,轻声叹道:“狗蛋,姨母家的那根木头来了。”
“嗷呜~”狗蛋应声。
阿梧既好气又好笑。
……
入了医馆,方槿桐先回了趟西厢房将狗蛋放下,再换了身水蓝色的裙衫和鸭卵青的绣花鞋才往东苑去。
会客堂外,远远就听到方如海热忱亲厚的声音,还有那根木头的只言片语。
要不怎么唤他木头?
洛容远不怎么爱讲话,她小时候去姨母家同他玩的时候,她若是不开口,他可以一日不主动开口的。能活活将她闷死,不是闷葫芦的闷,是木头的闷,因为葫芦是空心的,木头却是实沉的。肚子里有货,就是不喜欢吱声。
大凡开口,又必定惜字如金,一句话鲜有超过六七字。还偏生了一幅严肃脸,严肃脸上又挂了一双剑眉,剑眉下的一双眼睛深邃幽暗得很……
特别当这双眼睛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后来洛容远从军去了,不出几年便做到了左前卫副使,她觉得他天生是当军人的料,因为军中站一天不说话的大有人在。而这其中,洛容远绝对算是佼佼者。
胡思乱想着,方槿桐迈步入了会客堂。
堂中之人纷纷移目。
洛容远站起身来:“槿桐。”
先开口唤她。
“表哥!”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微笑着看他。
似是有大半年没见着他了,听说前一段边关战事吃紧,洛容远身为左前卫副使肯定身先士卒,风餐露宿。过往皮肤就不怎么白皙,如今越发显得像小麦色,不变的还是那两道剑眉,还有剑眉之下的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
“你去哪里了?容远在这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回来。”方如海问起。
方槿桐便笑:“还棋谱去了。”
如此方如海便懂了。遂又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家千里迢迢而来,不要冷落了,显得待客不周。方槿桐会意,朝洛容远问起:“表哥怎么来了?”
“接你。”
……言简意赅到方槿桐只得莞尔颔首。
方如海赶紧上前圆场:“容远才从边关回来,路上收到顾夫人的修书,让他来元洲城接你去定州。正好,这几日医馆中事忙,我也走不开,容远来得恰是时候。”
方槿桐哀怨看他。
方如海自是‘看不见’的。
洛容远应了声:“是。”
就剩不说话点头了,方槿桐照做。
方如海咳嗽了一声,又笑盈盈道:“对了,槿桐,今晚四方街有夜市,难得容远来一趟,我和你嫂子约了徐掌柜见面,怕是去不成了,你代大哥尽地主之谊。”
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大哥比二哥还要不遗余力。
方槿桐握拳至鼻尖,佯装周全:“表哥方才从边关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日,明日再邀上大哥和嫂子一起去四房街吧。”
人多还热闹。她也不遗余力。方如海拢了眉头,冲她摇头。
洛容远却出声:“好。”
方槿桐如释重负,方如海责备看她。
*****
晚饭是在东苑用的。
钟氏让厨房做了丰盛的饭菜,陈氏给他夹菜,方如海热情同他举杯,一家上下俨然是招呼姑爷的待遇。
方槿玉果然顶着祖母绿来了,笑容像春日里的花朵一般,璀璨而耀眼。
在外人面前,方槿玉向来体面,说话也恰到好处,似是随意问起洛容远边关近况,又不显得谄媚,连方槿桐都觉得知书达理。
洛容远却道:“抱歉,滋事机密。不容为外人道起。”
一句话便将方槿玉的体面驳了回来。
方槿桐一面笑,一面低头扒饭。
方槿玉也不气馁,关边问不了,便问起了定州洛家,洛容远十句答一句。
陈氏皱了皱眉头,钟氏便开口,将话匣子往方槿桐这方引,方槿桐又不好拂了嫂子的好意,勉强应了几句。
钟氏想,这两人,倒像了正在闹别扭的一对璧人。
方槿桐草草吃完,借故抄录拓本的事情,要提前回西苑。
洛容远也自觉起身。
方槿玉还未反应,钟氏便笑眯眯道:“四妹妹,今日岁岁一直念着四姑姑,奶娘都哄不住。你前日里送他的虎头布偶他喜欢得很,非闹着同四姑姑玩,我稍后要同你大哥要去拜访徐掌柜,四妹妹能否帮奶娘一道照看下岁岁?”
方槿玉愣愣笑了笑,应了声好。
她已经得了好处,不好做得太明显,反倒让洛容远厌恶了去。
钟氏才满意点头。
“都散了去吧。”陈氏也和蔼开口。
*****
方槿桐走在前,洛容远走在后。
长廊上已经长了灯,昏黄的灯火宛若缃色的浣纱,依稀投出两个人的身影。
“瘦了。”洛容远开口。
她敷衍:“二伯母说瘦些好看,我都不敢吃甜食了。”
对不住二伯母。
“是。”他又应声,这倒叫她无话可讲了,全当夸赞。
东苑去西苑的长廊不短,周围又没有旁人,在这里,她算半个主人,方槿桐只得暖场:“姨母和姨父近来可好?”
“好。”
……方槿桐哭笑不得:“你呢?”
“也好。”
……方槿桐赞同点头。
“表哥这次回来会在家中呆多久?姨母同姨父定是想你了。”
“再说。”
……
好在一路尴尬也将这长廊走完了,天色不晚,陈氏也将洛容远的房间安排在临近西苑一侧的厢房内,他也算顺道。
狗蛋在专用的瓷碗里吃米糊糊,见了她回来‘嗷呜’了一声,但忙着吃,也没同她亲近。小奶狗是不怕生的,洛容远近了,它只是瞅了瞅,也没做旁的。
洛容远临近看了看:”你养的?“
“唔,别人的,先寄养在我这里。”方槿桐应他。
“母亲也喜欢。“他难得蹲下,伸手摸了摸狗蛋的头。
方槿桐险些吓倒。
洛容远起身,只是看它的眼神有些不舍:“我从前有一条。”
她怎么不知道?
“我溺水,它救我,没气了。”他说的低沉。
“是条好狗。”方槿桐不知怎么安慰他,便唤阿梧去道些茶来,阿梧利索去做。
“大伯母给的茶,消食。”她同他讲。
他点头。
茶没到,方槿桐已经快找不到话题,就随意翻了翻眼前的“拓本”来,最上面的一本是“伞阳局”。这还是前朝两位国手对弈留下的棋谱,不是残局,却很有名。
“过两日还要还给人家。”这棋谱的抄录不同旁的书籍,任意寻个人来都可,棋谱要讲究简练,还有特定的规则,得是会棋的人心无旁骛。大凡错一笔,又需从头开始。
言外之意,她要静心做事了。
洛容远却掀了衣摆落座:“我帮你。”
方槿桐吃惊看他。
“我学了。”洛容远说得认真。
方槿桐更吃惊了些。
洛容远自小喜欢的都是些刀剑,兵书之类,从来不喜欢下棋。
“不是你喜欢吗?“ 洛容远看了她一眼。
正好阿梧端了茶水回来,方槿桐归弄茶水去了,倒也不显太过尴尬。厢房内没有案几,只有临窗一张桌子,桌子只能容纳一人写字。洛容远执笔,她只能起身去逗狗蛋。
狗蛋吃饱喝醉了,和是满意,伸着爪子撩拨着主人,哄她抱。
她果真抱它,心猿意马。
洛容远字如其人,笔锋刚劲有力。方槿桐想,他真是把她当作洛家的人了。
……
再留了些时候,小厮将厢房收拾好,洛容远便离开。
阿梧伺候方槿桐洗漱。
“三小姐,其实奴婢看表公子对三小姐真好,只是不爱说话一些。”阿梧一面替她宽衣,一面念叨:“但表公子哪回来,不都是陪着三小姐?表公子也是有军功的人,但三小姐喜欢棋,便连棋都学会了,这样的人真的难寻了。”
狗蛋在咬她的裤脚。
阿梧低头望了望它,顺势道:“狗蛋,你说是不是?”
“嗷呜~”抗议。
方槿桐低眉笑笑:“对了,明日问问阿福,狗蛋的东西买好了吗?”
早前是预备再留四五日的,但如今洛容远亲自来接了,怕是后日就要走了。
阿梧点头:“奴婢明日就去问。”
*****
待得翌日晚间,阿梧匆匆回了屋中:“三小姐,奴婢寻了一日都没有寻到阿福,问府里其他的人,都说阿福昨晚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过。”
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方槿桐也觉奇怪。
“屋里的东西没动过,衣裳什么的也都在,可是没同旁人说一声,整整一天一夜了,都没人知道消息!”阿梧如实道来。
“可有东西丢了?”洛容远问。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阿福去哪里了?
A被木头干掉了
B被肖老板干掉了
C被狗蛋粑粑干掉了
D被外星人干掉了
第16章 阿福
“可有东西丢了?”洛容远问。
阿梧和方槿桐面面相觑,倏然,都领会了洛容远的意思。
方槿桐道:“阿福是家中的老人了。”
阿福是家中的老人,跟着爹爹做车夫前后已经有七八年。
爹爹很信任阿福,否则也不会带了二哥回京,却让阿福留在元洲城内给她用。洛容远方才的意思,怕是暗指阿福是否卷了东西跑路。
洛容远低头看了看她:”军中细作都是老人。”
方槿桐竟无言以对。
阿梧询问般瞥向方槿桐,待她点头,阿梧才进去翻箱倒柜。
西苑的厢房都不大,不多时,阿梧便回了外阁间回话:“没丢什么。”
方槿桐如释重负。
洛容远又让阿梧通知方如海一声。
医馆内方如海在主事,又不是确凿的事情,通知方如海比通知方世万和陈氏妥当。
方槿桐没想到他心思如此周全。
洛容远这才道:“我也让人查。”他在军中是左前卫副使,回定州时就带了四五骑随行,这些人原本就安置在医馆中。
他吩咐几人分头去京郊看看,几人就拱手领命。
“你在医馆等。”末了,叮嘱她:“我可能明日回来。”
方槿桐木讷点头。
……
洛容远走后不久,阿梧先回来了,说大公子让大奶奶去过问了,没惊动大爷和大夫人。
方槿桐道了声好,心里却想的是,阿福为人敦厚老实,哪里像做这种事的人。但洛容远坚持,她也不好说旁的。
“且等等吧。”方槿桐闹心。
阿梧赞同。
都夜深了,洛容远方才同那四五人离开,再回医馆也不知什么时候了。
……
再过大半个时辰,思语来了厢房。
是来替钟氏捎话的。
钟氏在府中问了一圈,东西倒确实没少,只是的确在询问中,听人说起阿福管医馆中的几个小厮都借了些银两,说隔几日再还。
方槿桐险些不信。
思语如实道,听说从前阿福就管医馆中的人借过银子,七七八八也还的差不多了。医馆里都知道阿福是方大人的车夫,方大人又是东家的亲弟弟,一年就来一次,也不好硬着头皮不借,再加上从前借的也差不多还清了,故而才有人肯继续借银子给阿福。
方槿桐伸手抵了抵下颚。
阿福要是缺银子,为什么不找她?
三番五次的借,应当不是燃眉之急。
她心中不好预感。
思语顿了顿,又悄声道:“奴婢听一些小厮说,阿福好赌,在元洲城内赌得还不小,能出手这么阔绰,应当有些年头了。”点到为止,旁的也不需要再说了。
钟氏是这般交待的。
方槿桐心底澄澈。
“三小姐,那奴婢先回去了。”思语福了福,阿梧塞了些碎银子在她手中。
送走思语,阿梧忧心忡忡,但看到方槿桐坐在临窗小桌上出神:“三小姐……”她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
阿福是家中老人,比她还早来方府。
方家对下人很好,月钱给的也公道,尤其是老爷这一房,阿福怎么这么拎不清。
方槿桐捏了捏眉心,轻声道:“也深了,先等明日再说吧,若明日再寻不到就报官,再让人回京中同爹爹说一声。”
也只能如此了,阿梧点了点头,而后伺候她洗漱。
*****
辗转反侧,方槿桐也不知几时入睡的。
醒来的时候,苑子里有些嚷嚷。
“阿梧。”她唤了一声。
过了些时候,阿梧才进了内屋来,脸上还有些慌张。
“阿福有消息了?”她愣在原处,方槿桐便自己起身拿了衣裳,一面穿,一面问。苑外还有声音,方槿桐又道:“是表哥吗?“
阿梧应声:“大公子和表公子在外头说话,小姐没醒,没让进来扰。”
言罢,才反应过来,上前替她更衣。
”大哥,表哥。“方槿桐掀起帘栊,出了内屋。
外阁间里,方如海和洛容远正在说话,见到她,便停了下来。
“是阿福有消息了吗?”方槿桐问。
方如海和洛容远对视一眼,方如海先开口:”有,容远去问过守城的士兵,守城的士兵说对阿福有些印象,他前夜赶在落钥时出城了。“
出城?方槿桐顿感意外,阿福不是元洲人士,在元洲也没听说有熟识,况且,普通人怎么会在夜里落钥前匆匆出城?
不消洛容远说,她也觉得蹊跷。
“还有旁的消息吗?“方槿桐继续问。
洛容远道:“在查了。”
方槿桐吁出一口气。
洛容远忽然加一句:“他近来可有怪异?”
方槿桐看向阿梧,她平日和阿福接触的不多,顶多是乘坐阿福驾的马车,她也很少外出,除却清风楼哪会。倒是阿梧同阿福熟悉些。
阿梧瞪大双目,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槿桐示意她说,阿梧才道:“昨天大奶奶寻人问话,我送思语的时候,又听她说起,有个小厮说阿福借了他的银两,早前还的七七八八了,说剩下的过两月就还,结果这两日却统统还清了。”
方槿桐吃惊抬头。
洛容远和方如海四目相视,不予评论。
*****
清风楼,四楼。
肖挺快步上前,奉茶的侍女见了他,起来福了福,退了出去。
肖挺逼近:“东家,方家那个车夫跑了。”
车夫阿福。
肖缝卿放下手中书卷,抬眸看他。
肖挺叹气:“听说那个阿福是在前夜里出城的,都要落钥了,匆匆忙忙赶去了城外。现在方家的人还在到处找他,不知道他去了何处。”顿了顿,又道:“该不是……才收了我们这边的银子,回头就转身跑路了?”
肖缝卿端起茶杯,没有置可否。
肖挺继续道:“舍了些银子倒是小事,闹这么大动静,方家要是查起来,只怕打草惊蛇。孟锦辰这条路走不通了,怀安侯那边似乎又同方家走得近,方家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好容易找到这个阿福,没想到是这么个收了银子就跑的人……“
肖缝卿幽幽道:“我们给他银子,是好事,又没要他的命,他跑着什么?”
嘶,肖挺倒吸一口凉气,才领悟过来:“东家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威胁他,他才急匆匆出城的?“
肖缝卿捏起手中的茶杯,仔细看了看,是苍月汝窑的瓷器,花了不少银子,果然衬得出这茶叶的滋味。肖缝卿笑了笑,又道:“临到落钥前才出的城门,是仓惶而逃。这样做无非两种可能:欠债,偿命。他欠下的赌债,你已经帮他还了,还给了他不少银子,他高兴都来不及。剩下的,便只有偿命了一条……“
这……肖挺明白是明白了,只是:“之前也让人查过车夫的底细,没听说有什么打紧的仇家。再说了,这阿福怎么都是方家的车夫,方世年又是大理寺卿,阿福若是遭了仇家报复,应当是求方世年帮忙才对……“
哪里当有趁夜逃走这一说?
不合情理,肖挺想不通。
只是不论什么缘由离开,他们使银子的事情若被方家发现始终不妥。
肖缝卿放下茶杯,问道:“方家是谁在查?”
方世年在京中,不会知晓得这么快。
“洛容远。”
“定州知府洛青衫的儿子?”肖缝卿问。
肖挺点头。
肖缝卿放下茶杯,朝他道:“你稍后去一趟仁和医馆,就说我明日会离开元洲城,请方槿桐把拓本还给你。”取拓本要些时候,来来回回的人也多,仁和医馆内总有些消息,他去一趟可以趁机打听。
肖挺恍然大悟:“东家放心,我立刻去做。”
肖缝卿又叫住:“还有,让我们的人接着查车夫的下落,洛容远的势力不在元洲城,他也拿我们无妨。先洛容远一步找到车夫,我也好奇,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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