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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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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成和眼珠子一转,他是萧元正的副将,多半的时间他都跟在萧元正的身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阮家那个丫头!
聂成和登时就想到了,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跟萧元正有过亲密接触的也就只有阮家那个病丫头,叫阮安澜的。于是又贼兮兮的凑上前问道:“将军,是不是那个天仙似的,见到你便会哭的阮安澜啊?”
跟着又想到什么似的,笑的贱兮兮的道:“前几日你冒雨去了丹阳城,又一夜未归,是不是去会阮家那姑娘了?”
萧元正心事被叫破,抬脚便踢向聂成和,谁知他反应倒还灵敏,单手撑地,整个人便往后退开了去。萧元正一个鲤鱼打挺,正想乘胜追击,谁知一个马脸士兵一脸得意的冲了进来,大声道:“启禀将军,您老丈人又来了!”
萧元正脑海里浮现的画面,便是阮铭诚那张严肃的国字脸。莫名心里就多了几分紧张,佯装着镇定问道:“可有留意来人是何神情了?”
马脸男子脱口而出道:“跟上次一样气冲冲的,不过依着属下的经验来看,这次貌似比上次多了那么一丢丢的焦急和担忧……”
话还没说完,萧元正一阵风似的就迎了出去。险些跟要往里闯的阮铭诚撞了个满怀。好在萧元正及时止住了身形,拱手道:“伯父。”
阮铭诚冷哼了一声,“把女儿叫出来吧。”说着就自顾自的掀开帘子进了帐篷内。
萧元正屏退左右,狐疑的回道:“自打上次在您家吃过饭,已有两三日未曾见到阮姑娘了。”
二三日?
若不是存了私心,谁会记的这么精细。还敢推脱不娶他家澜儿,当真是存了心要玩弄他女儿的感情咯!
阮铭诚自是不信他的鬼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萧元正被盯的有些发毛,再次开口道:“阮姑娘真的没来过,不信你可以问问黑风凹里所有的将士。”
阮铭诚见他说的坚定,一时间就慌了神,只觉得浑身都软了,若不在萧元正这儿,那他的澜儿去了哪儿呢?会不会?
待缓过神之后,便沉着脸往外跑去。
萧元正见事情不大对,忙对着外头的守卫喝道:“来人啊,将人给我拿下。”
阮铭诚被押进来的时候,挣扎着道:“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女儿……”
萧元正稍稍平复了下心绪,沉声问道:“伯父,若是想找到阮姑娘的话,最好还是细细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遍,不是我托大,若连我这个骁勇大将军都找不到人,只怕整个边地也没人能找到了吧?”
阮铭诚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便将先前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
萧元正眉头紧锁,若按照阮铭诚所言,阮安澜便是凭空消失的。但他可不信这些鬼神的无稽之谈,只对着帐外喊道:“聂副将,即刻带上两队人马去丹阳城,挨家挨户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吩咐县令贾大舫,即日起关闭城门,只准进不准出。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不见了?”
阮铭诚见萧元正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些。
第十三章 、杀
晌午时分,日光微暖,贾大舫斜倚在软塌之上,闭目养神,边上跪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的小丫鬟,正在给他捶腿,因着春困的缘故,小丫鬟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忽轻忽重。
“去你的!”贾大舫一脚将丫鬟给踹翻在地,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连捶个腿都捶不好。”
丫鬟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早就等在一旁的柳正杰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摆手示意那丫鬟先退出去,然后很自然的半跪在地上替贾大舫捶着腿:“姐夫,没必要跟这些个下贱胚子置气,若是嫌她们不中用打发出去,再买几个得力的进来就是。没的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那就不值当了。”
“交给你的事办的如何了?”捶腿的力道正好,贾大舫舒服了嗯了一声。
“姐夫,我办事您就放心吧。况且这么些年,您交代我的那一件事我没办好?”柳正杰说的信心满满,跟着又继续道:“我亲眼瞧见姓韩的那个娘们在阮铭诚家闹开了。”
贾大舫听了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如今他这大腿根子还疼的厉害呢,要是不让阮家那一家人受点罪,他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头你再去集市上闹一番,就说我这县令爷最近心情不好,至于什么人惹的我,你不说他们自然也知道,到时候……”
“高,实在是高啊,姐夫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无比高明啊,就算事后那个姓萧的找了过来,那也是法不责众,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整个丹阳城的百姓都给杀咯。”柳正杰拍着马屁。
贾大舫打了哈欠,半眯着眼睛道:“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会。”
屋子里燃着助眠的香料,几缕淡淡的烟气袅袅升起,屋子里的窗户半开着,微风一过,便卷着满园子的花香进了屋,几只胆大的五彩小雀飞到窗台上,略作停留片在一声巨响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才将睡熟的贾大舫“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迷瞪着眼睛骂道:“作死的狗东西,手脚也不知道轻些……”
知道短粗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贾大舫来清醒了过来,垂眸看着架在脖子上透着寒光的长剑,又抬头看了看站在眼前的人。
因着是逆着光的缘故,只晓得来人身材颀长健硕,眯着眼瞅了一会儿才拱手道:“不知萧将军大驾光临,实在是罪过啊。”说完还干笑了两声。
屋子的木门先前是被萧元正踹开的,因为力道太大的缘故,其中一扇直接给踹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掀起一层灰尘。另外半扇门半挂在门框上,来回的晃悠着随着贾大舫的干笑声,应声而倒,闷沉沉的声响直落进了贾大舫的心里。
萧元正薄唇微抿,眸子里透出的光像是孤狼一般,死死的盯着贾大舫。
贾大舫不明所以,拼命的想往后缩,生怕萧元正一个激动他就人头不保,奈何他原就肥硕,整颗脑袋就跟直接长在肩上似的,无论怎么动,也没能摆脱,只狐疑的再次问道:“萧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呀?咱们有话好好说。”
“交人或是死?”萧元正眸中寒光四射,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贾大舫听的云里雾里,但又迫于萧元正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苦着脸道:“萧将军,我贾大舫不知是何处得罪了您?但是您这一闯进来就让我交人?我实在是不明白,就算您今儿要定我的罪,好歹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会儿若是在你府里搜出来了,就别怪我萧元正不讲情面。”萧元正将长剑收回,坐在榻上,对着一旁的聂成和吩咐道:“你带人给我搜,一寸一寸给我仔细的搜,尤其是密室地道一类,务必给我搜仔细了。”
聂成和领命,立马招呼手下开始搜寻。不时便听到外头的呼喝声以及翻箱倒柜弄出的动静来,只得拱手道:“萧将军,我可以对着我贾家的列祖列宗发誓,我贾大舫并未藏什么人啊?”
萧元正眉头紧锁,依着贾大舫怕死的性子,如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应该不会说谎,如果阮安澜不在这里,那又会在哪里呢?
他眼观鼻鼻观心,没搭理眼前欲哭无泪的贾大舫。半晌才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我怎么听说你明着是没找阮家的麻烦,暗地里却唆使阮家二房去闹事呢?”
阮安澜!
贾大舫猛的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要知道头一次他就看见萧元正跟阮家那丫头关系不一般了,恍然大悟之后忙解释道:“萧将军,您这都是听谁在那乱嚼舌头根的,绝对没有的事。我贾大舫好歹也是个县令,岂会跟老百姓一般计较。再者说了,我一早便知道您跟阮家丫头有一……”
长剑再次搭在脖子上,贾大舫陡然挺直了背,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瞧我这张破嘴……”
见萧元正没有动怒,才继续道:“我知道阮家姑娘跟您互有情愫,相互钟情之后,立马便退了婚,这几日任凭我儿子怎么闹,我都没同意让他去找阮安澜,毕竟阮姑娘如今是您的心上人,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来啊。您说,是不是?”
萧元正不置可否,只寒着脸坐在那儿。
小半个时辰后,聂成和空手而归对着萧元正摇了摇头。萧元正顿时就有些慌了,除了贾府,他实在想不出来阮安澜还能被带到哪儿去?
如今人没寻到,叫他如何能不悬心?
于是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贾大舫给踹的滚了老远,冷声道:“不管你有没有将人藏起来,身为丹阳城的县令,上不能为国分忧,下不能护着百姓安危,那就是你这个县令无能,是你的失职。”
贾大舫油亮的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忙磕头道:“还请大人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我立刻就带人挨家挨户的搜,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阮姑娘给找回来的。”
萧元正一掌拍在矮几上,矮几应声而裂,他低声道:“在我的地头,居然敢动我的人,简直是找死。”
又吩咐聂成和道:“既然贾大人急着表清白,聂副将你跟贾大人一起,挨家挨户排查,务必天黑之前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待到人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其实一进城萧元正便去了阮家,阮安澜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失踪的,他得先去看看,兴许还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阮安澜的房间很简陋,但却收拾的干净整齐,屋子里有着淡淡的香气,只是这香气里含着点细微的清苦的味道,若不细闻当真还发现不了。
后来他又在窗户纸上发现了个破洞,便愈发的肯定阮安澜是被人迷晕之后被掳走的。
只是先前看贾大舫的反应,阮安澜失踪一事应该跟他无关,若天黑之前找不到人的话,只怕……
萧元正不敢往下想,起身便跟着出去找人了。
……
阮安澜是被一阵酒气给熏醒的。
睁开眼睛就发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正想解她的衣服。短暂的慌乱之后,她强自定了定神,一手护着衣裳,另外一只手暗暗将一旁的青白釉瓷枕握在手里,阮安澜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一击未中,后果定不堪设想。
所以只静待机会,待那男人俯下身子的一瞬间,抄起瓷枕便狠狠的朝着那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也好在那男人醉了,否则依着阮安澜如今的力道,哪里能让他受伤?估计就跟挠痒差不多吧?
阮安澜见一击得中,又见那男人捂着脑袋跌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许多,挣扎着起身往外跑去。
被砸的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晃悠着身子就追了出去。
阮安澜只觉头晕的厉害,脚下也无力像是踩在空处一样,四周的景致也渐渐模糊重叠起来,贝齿咬着下唇,狠狠用力咬下去,剧烈的疼痛让她稍稍清醒了些,扶着墙继续往前逃。
身后男人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响在耳边,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撞进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阮安澜泪眼婆娑的死死的将眼前的人抱紧,粉拳不停的打在他的胸膛之上,“萧元正,你怎么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
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了呜咽声。
萧元正没想到一出贾府就被阮安澜撞了个满怀,听着她虚弱而委屈的呜咽声,以及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色娇小身躯,萧元正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他怎么就信了贾大舫的鬼话了呢?
他紧紧的将阮安澜护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来了!”
“美人,美人,你别走啊,你柳大爷我有的是银子……”萧元正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摇摇晃晃追过来的男子,低声冷喝一句:“杀!”说完便抱着已经晕过去的阮安澜大步离开了。
聂成和的剑划过那醉汉的脖子时,醉汉面上含着笑,嘴里还喊着美人。少倾便见他捂着脖子,一头栽倒在地。
一旁的贾大舫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只能由身边的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聂成和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贾大人,保重!”
第十四章 、腰好
贾府出大事了!
身穿铠甲的将士手持着长|矛守在贾府的门外,昔日里只手遮天,横行无忌的贾府居然犯事了?
这样大的阵仗,引得小半个丹阳城的人都偷偷的在打量着,百姓们见那些将士个个面无表情,哪里敢明目张胆的观望,要么躲在树后,要么躲在门后,要么趴在院墙上,不时伸长脖子看上一眼,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不时便见一个身着墨色玄衣,面容冷峻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子大步从贾府边上的巷子里走了出来。女子乌黑的长发垂落而下,露出精致柔和的侧面线条和白皙修长的脖颈。
“咦,那不是阮家那个病歪歪的丫头阮安澜吗?”有人低声的惊呼了一声。
又有个脸若磨盘的中年妇人,手里拿着把瓜子,躲在门口,听了这话便急急的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地上,趴在门缝里看了一眼,待确定那女子是阮安澜后,便啧啧有声的撇着嘴巴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大白天的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这像什么话?那个周问凝不是素来清高,自恃为大户人家的小姐吗?对我们这些人爱答不理的,回头我倒要去问问她,她女儿如今做了这般不要脸的事,我倒要看看她可还有什么脸好傲气的?”
萧元正见怀里的人似乎嘤咛了一声,只以为是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吵着她了,忙对着赶来的聂成和吩咐道:“回阮家的路上我不想听到任何闲言碎语。有违抗者,杀无赦。”
不出片刻,便听不到一丝声音了,偶有几声虫鸣鸟叫声传来,竟似在旷野里般空旷悠远。
聂成和打小就跟在萧元正的身边,从未见他动过这么大的气。心里琢磨着幸好阮姑娘没有大碍,若是真的出了点事,只怕甭说吵闹声了,只怕连呼吸都个错误,估计萧元正一怒之下拉着整个丹阳城给人陪葬也未可知啊。
萧元正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从阮安澜失踪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若掳走阮安澜之人真要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也不至于会等到他带着人进城搜才动手吧?
且他刚才检查了下阮安澜的脉搏,脉息沉稳并无大碍,许是受惊过度加上身体虚弱才导致的昏迷不醒。
“聂副将,你亲自去检查下阮姑娘出事的地方,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若是再有疏漏,军法处置。”
聂成和挺直了背,应了是。
迷迷糊糊中阮安澜觉得自己像是身在一辆马车内,而行的路却是坑坑洼洼的林间小道,颠的她几乎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喊道:“停车,停车,快停下来……”
萧元正原就长的人高腿长,步子自然比旁人也大些,再加上心里急切,自然速度也就更快了些,只是却苦了怀里的阮安澜,苦水险些被颠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阮安澜的嘴唇嗫嚅着,似是在说着什么,忙停下脚步,侧耳到她的唇边,听清楚她说的话之后,只觉脸上一阵滚烫,再往前走时,步子慢了许多,一步一步走的无比的小心翼翼。
“你想颠死我吗?”
当然不想,除了不想之外,似乎也有那么点舍不得。萧元正觉得有些委屈,他之所以走那么快,还不是怕等在家里的阮家二老忧心嘛,想早点赶回去罢了。哪里就想要颠死她了?
况且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轻呢,估计还没他素日里练臂力的石磙子重呢。
守在巷口的周问凝一见到女儿躺在萧元正的怀里,半截雪白的藕臂垂在半空,晃晃悠悠,只以为出了什么事,顿时双腿一软便倒在了阮铭诚的怀里。
妻子这一晕倒,可把阮铭诚给急坏了,恨不得自己长了三头六臂,好把女儿给接过来自己抱着,没的便宜了萧家那臭小子。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阮姑娘她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萧元正解释了一句,便侧身抱着阮安澜进了屋子里。然后俯身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待到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阮安澜攥着他衣襟的手还未松开。
先前的几次相遇到底太过匆忙,令他印象最深的便是阮安澜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便是那软软糯糯的娇怯的声音。
眼下两人离的这么近,萧元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阮安澜。
乌黑的长发铺在脑后,愈发衬的她的脸小巧而精致,原就白的肌肤因为惊吓的缘故多了几分苍白,显得更加的可怜柔弱。远黛一般的柳眉微微皱着,秀巧的鼻子下,粉色的唇瓣不时的颤动着,似是在说着什么呓语。
顺着精致的下巴,再往下便是……
萧元正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脸上一阵发烫,心虚的赶紧将目光移开。心里却满是疑惑,这美人儿身材娇小,脸蛋也小,腰肢也细,唯独这胸前的起伏……
似乎,貌似,应该比旁人的要大些。
“咳咳……”周问凝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会见到如此暧昧的情景,忍不住轻咳两声,不悦道:“多谢萧将军的救命之恩,只是眼下澜儿昏迷着,你在此多有不便,不如先出去略坐一坐,喝口茶吧。”
萧元正指了指胸前那细嫩的小手,轻声道:“让她先睡会儿,我没事的。”
周问凝没想到他半弓着身子是为了这个缘故,暗自懊悔到底自己到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又见萧元正虽长的粗犷了些,却难得是个细心的。便将拧干的湿帕子递给他,柔声道:“给她擦擦脸吧,瞧这小脸脏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萧元正接过帕子,一时也没敢下手,只举着帕子愣在半空。这上阵杀敌他没半点含糊的,可给人擦脸这事他还是头一遭做呢,况且阮安澜的脸蛋肤若凝脂一般,若是他一个不小心给擦坏了怎么办?
周问凝以为他在介意刚才自己说的话,又解释道:“要不是澜儿拽着你不松手,我就自己给她擦了。”
闻言萧元正定了定神,又深吸了口气,才开始给阮安澜擦脸。
周问凝在一旁看的有些着急,忙道:“你倒是使点劲啊,澜儿又不是面人儿,擦不破的,你这样的连她脸上的灰都擦不掉呢……”
萧元正只急的满头大汗,最终在周问凝的指挥,勉强将阮安澜的脸给擦干净了。
周问凝端着铜盆刚出去,说要给阮安澜做些吃的,这头才刚跨过门槛,阮铭诚就趁机钻进了房间里,拖了把倚在,就坐在床边上,跟萧元正大眼瞪小眼的干熬着。
救人是一回事,心疼他女儿是一回事,但身为一个父亲,他怎么能让昏迷中的女儿跟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同在一个屋子呢?
阮安澜睡的很不安稳,梦里似乎有无数个画面,快速的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梦里她似乎看见了十二三岁时的自己,干瘪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她一个人背靠着一个大树坐着,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泪痕,看着天边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
很快便有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传来,一双双幽碧色的眼睛在暗夜里格外的渗人,像是无数的鬼火浮在半空中。
她甚至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扑来的狼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那尖利的犬牙,以及肉红色的舌头上滴下来的涎液,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谁知那狼却在半道就被人拦腰斩断,鲜血流了满地,周遭的空气里满是血腥味。
一道瘦削的身影挡在了她跟狼群的中间。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还不算宽阔的肩背,落在她的眼里,也进了她的心里。
后来她问他名字,他也只回了句“我姓萧”。
画面一转,阮安澜便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自己,准确的说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在辗转打听到少年乃是骁勇将军之子的时候,所有的念想便都灭了,她是罪臣之女,又常年缠绵于病榻,什么样的人家肯娶她这样的女子,更何况他还是那样的家世?
她所求的终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挣扎着坐直了些,从枕下拿出个黑色绣着金线的香囊细细的抚摸着……
阮安澜心下算是明白了过来,他原不是个看见美色便走不动道的人,况且在她生活的世界里,海量的明星帅哥,什么款都有,她都没粉任何一个,何以见了萧元正便每每不能自持,总是想亲近他,原来症结在那个去了的阮安澜身上啊。
“你醒啦……”
阮安澜幽幽的睁开眼睛,待视线聚焦之后便看到了萧元正眸子里的欢喜之色。他的肤色因为常年征战的缘故,呈古铜色,一笑便露出一口白牙来。
“我昏睡的时候,你便一直这样弓着身子吗?”待反应过来之后,阮安澜才发现他的姿势有些奇怪,往下一看才知道是自己拉着人家不松手的。
“不妨碍事的,我腰好。”萧元正嘿嘿一笑。
一旁的阮铭诚铁青着脸,自己这么一大活人坐在这儿,离得这么近,两人居然当他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在那说话,可见他这个女儿素日里是白疼了。
还腰好?
腰好?有什么用?
第十五章 、变
春光明媚,微风和煦,鸟儿在唱虫儿在闹,唯独贾府的上空似是笼罩着一层沉沉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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