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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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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严愿。严家在江南花着严愿的人血银子重立家业,现时严家又有谁会记着她?”
  金栀却辩道:“夫人记着她啊。”
  “那是我欠她的。这就是我为何与哥儿姐儿疏远的原因,我同他们之间的羁绊愈淡,他们就愈能接受我的离去,才能好好地过他们的日子。”
  卫氏话毕,见金栀还是未起身,便淡淡吩咐道:“他们若是再问你话,你就不要再替我说话了。若你是不听我吩咐,多嘴说了甚,我这儿也不须你的服侍,自觉些收拾箱笼,去山东的庄子提早养老罢。”
  金栀听了精神大震,连连点头应是。
  “还不起身,下去打水清洗一番罢。”
  金栀方才哭得涕泗横流,听卫氏这么一说,也知自己面上定是难看的很,便只能起身,行礼退去了。
  铖哥儿已散了心中的郁结,可江妩的心却还不得定,等回了京城江府,又寻了金栀问了几回话,却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即便她再在话语中提到言辞对卫氏不利之处,金栀也冷眼看待,不再作出反驳了。
  江妩心中的怪异之感又被撩拨了起来。
  二姐姐从前与娘亲有了嫌隙,娘亲也从不去同二姐姐解释,以便消去两者这间的隔阂,只任由其发展,自己劝过一次,可娘亲却把机会推给了自己。
  也是那次后,自己同二姐姐有了同卧而谈之情,渐渐修好,姐妹感情愈深。
  还有,爹爹那回,娘亲故意让爹爹听到那些伤人的话,自此爹爹才与娘亲真正流于表面。
  这回也是,金栀听到污蔑娘亲之言先是气愤不已,可不过被娘亲召回之后,就变得现时这般,不论自己再说些难听的污蔑之词,金栀连眼都不眨,一句也不再辩驳了。
  这怎么看都很奇怪罢!好似娘亲要将其身边的人,一个个皆推开一般。
  江妩心中疑窦丛生,前世娘亲与青灯古佛相伴,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自己一心而为?
  铖哥儿离了江府,回书院去了。
  二月春闱在即,井时白早早就到了京,井家大少在城西盘铃胡同置了一间三进二院的院子让他静心念书。前来陪着同住的便有其母周氏,还有井家大少夫妇,与井嫣白。
  井嫣白今年已十三,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岁了。井夫人周氏带井嫣白上京其中的原因,便是有此一份。
  周氏因着身子弱的原因,不常与京城的姐妹走动。此番来京,即便是为着给井嫣白说个好人家,也只得携了井大奶奶楚氏与井嫣白一同出席宴会。
  杯盏交错,戏唱南柯。
  原先聊着好好的,不知是谁提了个话头,问周氏,“据说府上还有个寒窗苦读,今年二月要春闱的井二公子,不知二公子的婚事可曾定下了?”
  周氏对妧姐儿甚是满意,举止有礼行事大方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妧姐儿一片孝心。
  此时一提,周氏倒有些得意起来,有些傲意地同那人打趣道:“你莫肖想了,早早已定了城东木沉胡同,江家的二姑娘。”
  卫善夕原是嬉笑着的脸一瞬变了脸色,“江家二姑娘?妧姐儿?”
  

  ☆、嚼人口舌

  “正是,不曾想您也识得她?”井夫人周氏有些惊喜,心想莫不是遇上熟人不成,这下可好,有她帮着带入这个圈子,嫣白的婚事局面更容易打开了。
  卫善夕脸色僵僵,似有难言之隐一般,磨磨蹭蹭地才开了口:“不仅识得,我还是妧姐儿的亲姨母呢。”
  虽卫善夕口上这么一说,但周氏也察觉其神色有异,心起的热络之心凉了小半,只得扯着嘴角笑道:“兜来转去原是一家人啊。”
  卫善夕点点头,摸了摸茶盏,模样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句,“不曾想您家二公子竟与妧姐儿定了亲。”
  周氏方端起了茶来啜了一口,听卫善夕拿了这般语气来说话,顿时有些不解,“怎了?您此话何解?”
  卫善夕故作难堪,几次三番看了周氏的脸色,这才好似顶不住周氏的疑问,勉强开口:“毕竟我也是妧姐儿的姨母,此话原不该我来说。但井夫人初来驾到,不知京城底细,我既知此事,又实不忍心见夫人蒙在鼓里,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周氏愈发疑惑,胃口都被卫善夕给吊了起来,摆了摆手,让其有话尽管直说:“有甚事您直接说就是。我初来乍到,很多事皆不知晓,还等着各位夫人提点两句呢。”
  卫善夕见客套话也说了,也就不再兜圈子了,“这话让我说来实在为难,但夫人实是心底良善之人,若我不说,怕是日后夫人会怪我。妧姐儿被江老夫人宠惯了,性子难免有些骄纵……”
  坐在卫善夕身旁的钱夫人,不过仗着亲眼见着某会春日宴妧姐儿拍桌大骂,听两人在谈妧姐儿,就也凑过来搭话,“哪是有些骄纵而已,你莫因着妧姐儿是你外甥女,你就藏着掖着不把真相说出来。”
  言罢,钱夫人又转头同周氏道:“这桩婚事,我劝您还是再考虑考虑罢。妧姐儿性子恶劣,不尊重长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就说六年前的江府春日宴,我就在场。想想那年妧姐儿也不过九岁罢,就已这般不识规矩,敢在外人面前拍桌大吼,骂自己的母亲。要我说,她被江老太太宠得这般无教养,还真是白生了一副好皮相。”
  说着,钱夫人又将话头一抛,将视线放在卫善夕身上,“还不止这一事,就连她作为姨母,在初到京城那年的春节,回娘家一聚,也妧姐儿被骂过呢。”
  周氏听了视线也落到卫善夕身上,只见她一副难为情又有些尴尬的样子,心情有些微妙。
  卫善夕见周氏脸色变了变,就知此事须得趁热打铁了,毕竟先前多少个问妧姐儿亲事的,都被她一个个挡了回去。
  “她素来同我姐姐不亲,对我态度差些,也是正常的。”卫善夕口上就这么一说,脸色却分明不好看。
  钱夫人看得清楚,周氏自也看得明白。
  钱夫人又接着说了一嘴:“井夫人,若不是您初到京城,不知这事儿,我也不会多嘴一说。但井二哥儿实是个厉害人物,就这么被蒙在鼓里,实可惜得很。
  您若不信,大可多去些宴会,多问问,可是我们平白赖了妧姐儿,她做得不敬之事还少么,若不是得江老太太护着,就以她与她娘亲这般交恶,还指不定会说个甚对象呢。再说了,京中也不少适龄男儿,江老太太偏给她说到你们昌平去,要说不是怕名声不好,在京中寻不到好亲事,才在老家说亲,我就不信了。”
  先前中伤妧姐儿的话,周氏还半信半疑,而钱夫人最后这话才真正戳中周氏了。
  说来也是,当初出面主张定亲的也是江老太太,卫氏更像个甩手掌柜。再说了,以妧姐儿的这般相貌,在京中要寻一门好亲又有何难,偏偏要到昌平来说亲,这点怎么看也有些不合常理罢。
  这疑惑的种子这才牢牢地埋进了周氏的心田,井大奶奶楚氏在周氏身边服侍,也旁听了一耳朵,听到后头眉头也轻蹙了起来。
  井嫣白以为是寻常的宴席,不知周氏还打着亲事的打算,在另一桌上与同龄的姑娘谈天。
  等宴席散了还嬉嬉笑笑的,显然与姑娘们聊得很来。
  钱夫人与卫善夕两人合作了好些回了。单说这回钱夫人的表现,就让卫善夕拍手直叹,她立时除下了腕上的一双绿玉镯子,赠到钱夫人掌中。
  “你这回反应得还挺快,接话接得可真妙,我瞧那周氏现时心里定是焦灼着,想着要怎样解了这门亲呢。”
  卫善夕见钱夫人面上虽笑,但眼睛还定定地瞧着自己头上的玳瑁云纹挂珠钗不放,就按下心下的不快,暗啐骂一口,贪得无厌。
  卫善夕伸手取了玳瑁云纹挂珠钗下来,也塞到钱夫人手里,钱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话道:“这是自然,我配合你这般多次,哪能还不知你意,你话一开口,我就知要说甚了。”
  ……
  井大奶奶楚氏端着调养身子的药膳进来,周氏侧卧在美人榻上不知在思索着甚。
  “娘,我给您端了药膳过来。”楚氏将小托盘置于桌面,就去扶周氏起来。
  周氏看着神色恹恹,比今早出门前脸色更差了。
  周氏由着楚氏扶了起身,坐到杌凳上,一勺一勺着地捞着药膳盅里的汤水,显得忧思甚重。
  周氏原先身子就弱,一越冬,这身子就经不起熬,才休养了半个月的好气色,半日就都毁了去。
  “娘,您莫多思多虑了,身子要紧。”
  “嗯,这……”周氏原想同楚氏说说自己的担忧,但又觉着背后嚼人口舌不妥,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家未过门的二媳妇,遂,又摆了摆头,叹了一声,“无事。”
  楚氏见周氏无心吃药膳,就知其定是将今日那钱夫人与黄夫人之话听入了耳中,等周氏用毕,她便收拾了碗具,出了屋门。
  楚氏吩咐了下人去打探妧姐儿的名声,果然如钱夫人所说那般。怎知才过两日,就连井周白,都发现了自家娘亲的面色异样。
  井周白有些心急,拉了楚氏就问:“娘的脸色怎这般差,药膳不是日日都熬么,我瞧着先前吃得还不错啊。这两天怎就变了个样,憔悴了不少。”
  此事楚氏原不想同自己相公说,毕竟是未过门弟媳之事,说出去总归不好。
  楚氏犹豫着并未开口,井周白将她的神情看了个遍,误以为周氏的病情有变,心下一急,就拉着楚氏的手,面上带了薄怒发问:“究竟是怎的一回事?速速说来!”
  楚氏想起昨夜周氏默默立于井时白屋前的身影,一时间就忍不住,将两日前去宴,在宴席上发生的事同井周白说了一遍。
  井周白听了果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事,尽管妧姐儿未过门,怎么算也是弟弟屋里的事,他一个大哥怎么好插手去管。
  正无言中,就听问一声熟悉的音儿从亭子后的绿林飘出,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
  话音一落,井嫣白就从绿林后走了出来。
  “三妹妹,你怎在此?”井周白有些被吓到,正与自家娇妻说着话,这头就窜出亲妹来。
  井嫣白摇摇头,摊开手心道:“我可是无心的,我先来的此地,坠子方才掉了,我才去那儿拾的,怎知就听见了你们在说娘的事,我才没有出面回避。”
  井周白与楚氏听了,脸色才不如方才那般。
  井嫣白才没有理会兄长与嫂嫂的神色变换,只气气道:“我看那钱夫人与黄夫人居心不良,不是有句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么,那黄夫人还是妧姐儿的姨母,这番话说着是为我们好,但她与我们又无半点关系,替旁人操心,却在外人面前中伤妧姐儿,这事难道不怪么。我与妧姐儿都接触了不下十回了,可没见有像她们说的多差劲,人还是挺好相处的。”
  楚氏知井嫣白同妧姐儿有些交情,但此时却不得不出声道:“这话同我们说也无用,还是要同娘说才是。
  这妧姐儿同你是聊得来,但娘现时忧心的是却是她与家人相处不洽,不敬母亲长辈,怕她搅得家里一团乱。我那日在旁听了一耳朵,娘的脸色是到后头,听了钱夫人说江老太太老远到昌平定亲,这才变的。”
  “这钱夫人,臆测之话也能随便出口,准不得是我二哥出色,人老太太见了心喜,就起意定下了么?”井嫣白不想在耗时于此,甩了袖子就往井夫人周氏那儿走。
  井周白见了急忙道:“你去哪儿?可不能去扰你二哥清净,过几日便要会试了。”
  井嫣白头也不回地答:“这事害得娘亲现时心里不舒服,难不成就随意让人污了妧姐儿名声不成,我得去同娘亲说清楚。”
  井嫣白离开了兄长嫂嫂的视线,这才觉着此事同二哥说,或许,更好解决些,便绕了个大圈,往井时白屋院的方向去了。
  楚氏同井周白还在原地打转,听了井嫣白一说,觉着此事也有些蹊跷。
  楚氏劝道:“我觉着此事还是先不同二叔说为妙。你也知,二叔素来担忧娘的身子状况,若是让他知晓娘的身子因担忧此事被拖了好些天,定会心里有怒。
  况,现时外头传言确实对妧姐儿不妙,这不敬的帽子扣下来,让二叔怎么想。二叔最是在乎娘亲,难道又会让这有不敬之名的媳妇进门,他不怕娘亲被不敬相待么?
  我看,此事未明之前,你还是多去陪娘亲说说话,宽慰宽慰她。置于妧姐儿这边,我再寻着法子,查上一查。”
  

  ☆、过府一瞧

  竹影绿枝院,偏僻幽静所。
  这新置办的院子最安静的地院早就被周氏定下,要给井时白念书用。
  井时白资质不错,但会试在即,也是熬了几夜的书,一个白净书生样的脸庞,现时也微黑了眼周,添了不少憔悴相。
  井时白不喜过多下人在院子里四处走动,遂此院也只得他的两个笔墨小厮伺候。
  井嫣白进来时,井时白正吃着枣儿粳米粥。
  “二哥怎这个时辰在喝粥?”井嫣白绕着圆桌走了一圈,漫不经心地问着井时白。
  井时白吃完了手里的一小碗粥,这才开口,“方才思如泉涌,一时间也不好打断,就留到此时才吃。”
  他拿眼角打量了一眼井嫣白,能明显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有甚事找我?你且说着,等我吃完再同你商议。”看得出他确实是饿着了,也没把井嫣白当回事。
  井嫣白走到书案边看了看,颇为肯定地道:“你还是先吃罢,我若说了,你还能吃得下么?”
  井时白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对井嫣白所说的不以为然,“要说的甚事?威力还这般大不成?你就说罢。”
  井时白一口一口地喝着,井嫣白听了就也不闲扯了,直接就将前几日周氏在宴席上听到的话和周氏近几日的反应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盛的粥他才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了。
  “娘亲现时如何了?我去看看她。”说完,就拿了帕子擦手,要去周氏的院子。
  井时白此举正合井嫣白之意,两人便浩浩荡荡地赶到周氏的屋子里去了。
  周氏拿了针线箩子坐在临窗大炕上,面容憔悴地不知望着何处。
  “娘,您这是在想甚呢?”井时白的声音钻进周氏的耳中,吓了周氏一跳。
  “你这孩子,你怎来了?”周氏立时放了针线箩子,立时走到井时白身边去。
  井时白扶了周氏坐下,“我来看看您。听说您近几日吃不下睡不好的?有甚事让您忧思这般重的。”
  周氏听井时白一提,倒有些尴尬,此事毕竟是关于他的婚姻大事,她同旁人都不愿嚼妧姐儿的口舌,莫说是要同自个儿的儿子说了。
  周氏摇了摇头,才打算说些话敷衍敷衍井时白,怎知井嫣白就也从屋外走了进来。
  “娘,您就直说了罢,我同二哥都知道了。”
  井时白放在周氏肩头的手动了动,对上周氏递过来的眼神,也点了点头。
  周氏叹了一口气,“这可怎办?我不知妧姐儿在京□□声这般坏……”
  井时白给周氏斟了一杯温温的茶水,递到她的跟前。
  “妧姐儿的名声哪儿坏了?娘,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在昌平老家照顾江老太太,那些都是假的不成?我们都是眼真真地瞧到了的,现时就听些不知心怀何意的人说了两嘴,就能定人品性么?”井时白为妧姐儿辩白道。
  “可是,她同江三奶奶的关系不好这件事可做不得假了罢,多少双眼睛瞧着呢。当初这门亲,是老太太做得主,这也做不得假罢?她与生养她的娘亲关系尚不好,届时若是入了府……”
  “娘……”
  井时白难得打断了周氏的话,平日里最宠着周氏的儿子便是井时白了,又贴心又孝顺,就连江老太爷在世时,也说井时白的孝心可嘉。
  周氏有些难以置信,回过头看了立在自己身后的儿子。
  他身形消瘦,却站立如松,已不是当初还绕在膝下的次子了。
  井时白帮周氏捏了捏肩,“若妧姐儿真是品行不端之人,儿子也不会为其说话。但事实上,儿子也与妧姐儿相处过不下五回,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光凭着她与江三奶奶关系交恶,就定了其罪,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她尽心尽力地对待幼妹,费心费力地照顾江老太太,这些旁人可曾说过一句?
  您担心的不过是家宅安宁,我担心的不过是您的身子健康。怪道大哥总说您宠着我,这事儿您要是不上心,也不会一心栽进去,现下又拎不清了,还让此事闹得您日渐消瘦。
  依我看,您在家千思万想的,还不如去江府一看,把此事琢磨个透,也省得您身子久久不得恢复。若您回来时,对妧姐儿的观感依旧,那儿子也无话可说。”
  周氏看了一眼井嫣白,井嫣白也同意她二哥的说法,还是应去江府一趟才是。
  “也好。我让你大嫂帮我投个拜帖,明日我便去看看,也探探江三奶奶的口风。”周氏又拉过井嫣白,“嫣白也同娘一起去,帮着娘探探旁人对妧姐儿的看法。”
  井嫣白偷偷瞟了一眼井时白,连连点头应是。
  ……
  翌日巳初。
  井时白送井嫣白与周氏上马车,临行前井时白塞了一封信给井嫣白,让其替他转交给妧姐儿。
  井嫣白戏谑一笑,顾不得调侃,便让周氏给唤着上了马车。
  到了江府的垂花门前,马车便停了下来。
  井嫣白撩帘去看,前头还停了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等马车被驶走了,马车缓行而停,井嫣白才知原来先前来人是在妧姐儿及笄礼上见过的定国公夫人。
  她扶着周氏下了马车,与江大奶奶,江三奶奶,和定国公夫人见礼。
  大秦氏见着井周氏与井嫣白,脸上有些异样,悄悄扯了扯江大奶奶的衣角,又使了使眼色,示意跟着去。
  卫氏与周氏一同去了念春堂,大秦氏与江大奶奶两人也一同行去。
  井嫣白还未得见到妧姐儿,信自是没送出。妧姐儿正哄着江老太太喝药,丝毫察觉不到一场打量正在准备到来。
  几人很快便到了念春堂给江老太太请安,江老太太仍是认不得人,正是如此,才给了周氏观察妧姐儿的机会。
  这边大秦氏因做了妧姐儿及笄礼的正宾,两方关系也更好了些。她借着来同江大奶奶唠嗑的时机前来,也是存了要提醒卫氏的心思。
  大秦氏寻着了机会悄悄地同卫氏说了几句,外头不知怎地就传开了妧姐儿不敬之名,还提醒了卫氏,井周氏此番前来,大有可能是因着此事。
  卫氏原先就诧异这井周氏怎会忽然想上门来访,原是为着此事。她抬眸望去,只见周氏的眼光果然黏着妧姐儿上下打量。
  因着江老太太此前的状况不便待客,江大奶奶也没让两位来客久留,各自携客回了院子。
  井嫣白故意上前同妧姐儿搭话,趁人不注意,瞧瞧地给塞了信,立时就转身同周氏一并去了念月洲。
  周氏走在路上,也同卫氏搭着话,“都快三年了罢?妧姐儿还是同三年前一般,一如既往地照顾着老太太。”
  即便卫氏不知周氏存了打探之意,她也不会说出一些对妧姐儿不好的言辞来。
  更何况妧姐儿对江老太太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鉴,任凭人怎么污她名声,也决无可能抹去这三年来她守在江老太太身边所做的一点一滴。
  “妧姐儿素来对她祖母一片孝心,这些日子来,老太太也就只识得她一人,能准确地喊对她的名儿。”卫氏提起妧姐儿来,脸上带了些自豪。
  周氏看得真切,心想,这同黄夫人与钱夫人说得不妥啊,不是说这江三奶奶与妧姐儿关系交恶吗?怎此时看来,这江三奶奶还以妧姐儿为荣呢。
  况且如自己方才所看,妧姐儿与先前在昌平时照顾江老太太无二,依旧是体贴细致,在面对外人时,也是行止有致,对待卫氏时,也不至于当面冷遇。
  井嫣白到漪云院去寻了姐儿们顽,身负着替周氏打探消息之责。
  两人到念月洲的花厅坐下,卫氏吩咐了金栀看茶。
  周氏就初到京城所见与卫氏聊了小半天,从吃茶饮酒聊到宴席文化,终是点到了江府的春日宴。
  “早早就听闻过府上春日宴的景象,时白有幸来观过一回,听闻来客甚多,很是热闹呢。”周氏说了这般多费口水的话,也不想再拖了。她原就是想问问清楚,好解了心头之闷,怎知一见着面,就还是兜起圈子来。
  周氏伸手碰了碰置于桌面的青白瓷茶盏,犹豫了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起来:“江三奶奶,是这样的,我们两家也快要成为亲家,这事儿我须得同您说一说,问个清楚才是。您也知,我们年前才在城西的盘铃胡同置办了院子,前几日与友人参加了一席宴请,怎知却听到了有关于妧姐儿的不好的传闻。”
  周氏抬头看了一眼卫氏,发现卫氏的双目比方才接待她时更多了些真诚与温和,就知自己如实相告这一步是走对了。
  “外界传妧姐儿不敬长辈,还举了您与她在宴席上争吵之事,来四处宣扬。我们井家并不是惧外界传言之辈,只是想知道妧姐儿是否真的对您不敬……”
  卫氏听了笑了笑,“亲家太太还真是直接,这等事儿我还以为您会暗暗查探,怎知您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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