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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美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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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都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只能跪在地上不动。
“方才高爱卿怎么没说话?”裴章问道。
高泰眼皮一垂:“臣觉得皇上做事,应当有自己的理由。臣入阁不久,自认对于政务的理解不会比别的同僚或者皇上深,因而没有说话。”
裴章习惯了听那些文臣滔滔不绝地各抒己见,头一次见到这样会藏拙的,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好感。他走回龙椅坐下来,一边翻着奏章,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你有个女儿,是皇后的闺中密友吧?”
高泰不知皇上怎么问起阿锦来了,连忙回道:“是,小女在年少的时候就认识皇后了,共同拜在一个大家手底下学箜篌。”
“朕好像听皇后说过,她是个用香的高手?以前还曾送过安神的香囊给皇后。”
高泰点了点头:“小女对香和药是有几分钻研,臣有时头疼脑热的,懒得请大夫,便叫她回家看看,多数也能治好。”
裴章扯了一下嘴角:“既如此,庄妃生了皇子之后,总说睡不着觉,你改日叫她进宫,去蒹葭宫给庄妃调个香,好让她能睡得安稳些。”
高泰尴尬地笑了笑:“宫中有太医院还有御药房,小女那雕虫小技,只怕上不得台面。”
“无妨。太医院用的药太过讲究和慎重,庄妃也不喜欢。也许你女儿调配的香,正好能对她的胃口。”
高泰只能俯身道:“既如此,臣回去后就告诉她,让她挑个娘娘方便的时间,进宫来吧。”
裴章颔首,高泰就退出去了。
高泰出宫回家,匆匆地找到高南锦的房间。高南锦正在教两个孩子写字,看到高泰来了,笑着说:“父亲来得正好,快看看他们的字有没有进步。”
高泰作势夸了几句,就把高南锦单独叫到屋外,告诉她:“你近来可有做过什么事,惹得皇上注意了?皇上今日忽然问我你会不会调香的事儿,还提起了皇后,要你进宫去给庄妃娘娘调香。”
高南锦闻言,面色变白。难道皇上知道了那件事?自从那个御药房的人出事以后,她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皇宫里风平浪静,她以为自己已经过关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高泰皱眉问道。
高南锦的手抓紧帕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父亲多心了,女儿只是不想进宫,那是个伤心地啊。”
高泰叹了一声,知道女儿与嘉惠后是打小的情分。嘉惠后入葬皇陵那日,她还在那嚎哭了一日一夜,险些晕厥。
“没事就好。皇上近来处事,冒进了许多。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剑锋所到之处,难免有损伤。只怕最近就要发生大事。阿朗来信告诉我,要我对朝堂的事装聋作哑,别太出头,你自己行事也记得小心点。”
“父亲,我知道了。”高南锦轻声应道。
高泰负手离去,等他走远了,高南锦才虚脱一样,沿着柱子滑落在地。过了这么久,她以为她逃开了,没想到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那日,她从御药房取香,的确看到里面有一味多余的香料,也没注意。后来在长信宫点燃,她才闻出那香料是黄栀子,黄栀子性寒,不适合给沈潆使用。
起初,她以为是后宫什么人下的手。因为这味香料,实在是不起眼,很难查得出来,燃烧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除非是天生对香气很敏感的人才能觉察出来。而她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当时,沈潆在睡着,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说出来。当天晚上,沈潆就死了,她还安慰自己,那味香料不足以要人性命,充其量只是让人难于生育。而沈潆已经病入膏肓,根本不可能再给皇帝留下血脉了。
每次高南锦在沈潆面前说自己家庭如何幸福美满的时候,一根黑色的藤蔓就会缠绕住她的心。谢云朗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啊!他出于责任的照顾和关怀,对于高南锦来说,就像是施舍和同情。她要的是他的心!可他的心,却属于沈潆。
可事实却是,她妒忌。她觉得沈潆已经贵为国母,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两个男人的倾慕,如果再让她生下孩子,她的人生实在是太过完美了。这点瑕疵,不算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沈潆竟然那么快就死了。她也不知道跟那味香料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心中一直愧疚不安。
皇上一定是知道了她隐瞒不报,才故意试探父亲。但皇上没有即刻动手,而是让父亲来提醒她,便是告诉她,她早晚要为那件事付出代价。
“娘,您怎么了?”两个孩子见母亲久久不归,出来找她。
高南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振作精神:“没事,我们接着回去练字。”
女孩儿问道:“娘,我想爹了。他什么时候才能从西北回来呀?”
“你要是想他,就给他写信吧。来,娘教你怎么写。”高南锦牵着儿女柔嫩的小手,回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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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将沈潆送走之后,裴延就命下人紧闭府门,除了日常所需的采买,一律不要到街市上去,也不要与外面的人多接触,以免节外生枝。
他每日在书房里研读兵法,本想尝试着置身事外,可还是心中难安。没等他再做什么,麻烦已经自己找上了门。
昆仑把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兀术拎到裴延的面前,兀术伤得很重,只剩出气的份儿了,瞪着一双眼睛,只能哼哼。青峰吓了一跳,恨不得把昆仑这个呆子揍一顿。又不是捡条阿猫阿狗,这种时候把这个烫手山芋捡回来,简直是在惹麻烦。
裴延起身,蹲下去查看兀术的伤势。他身上刀伤和剑伤都有,整个袍子都被血浸染,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死。
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先救人性命才是首要的,他让昆仑把人带到客房去休息。
昆仑一把兀术带走,青峰就对裴延说:“爷,您不是想救他吧?他被关在天牢里,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个陷阱。人犯在皇城大内丢了,皇上不可能不派人找。万一皇上的人找到这里,我们有一百张口都说不清啊!不如这样,我偷偷地把他送到城中的医馆去医治吧?”
“你能保证,能把他平安地送到医馆?只怕现在这周围都是搜捕他的人了。”裴延面色凝重道。
“啊?这么快!”青峰还没反应过来。
裴延清楚,兀术能从守卫森严的天牢里逃出来,并非是偶然,恐怕是多方势力共同努力的结果。目的就是要把他引到靖远侯府来,好激化他跟裴章之间的矛盾。
裴延原本还打算为了救兀术,再进宫劝劝裴章,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努力阻止裴章挑起两国之间的争端。这无关他们个人的生死荣辱,帝王想要征伐,苦的不过是边境的将士和百姓。
可还没等他行动,兀术就从天牢里逃出来了。现在看来,和平解决此事,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最坏的结果就是,可能把他自己搭进去。可他明知道如此,也不能见死不救。
“别说那么多了,先救人再说吧。”裴延道。
青峰没办法,只能去找了府中相熟的大夫来。兀术也是命大,那么多伤口,却没有一处伤及要害,所以才能留下一条命。大夫给他上了药,又包扎好伤口,又开了几副内服的汤药,给他调理。
兀术躺在床上,觉得终于能缓口气,虚弱地说:“我好饿,你们快给我弄点吃的。不然我没疼死,也要饿死了。”
青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顾着吃,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但人救都救了,也不能亏待,他还是吩咐厨房去准备吃食了。
大夫走到屋外,对裴延行礼:“侯爷,恕我冒昧,这是鞑靼人吧?”
裴延点了点头。
大夫面色有些苍白,说:“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在搜查,说要找三个受伤的鞑靼人……”
“我不会为难你,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先回去吧。”裴延道。
大夫叹了口气,抱拳行礼,然后就挎着药箱走了。
裴延回到屋子里,兀术已经大口大口地吃起肉来了,好像饿了许久。事实上他被关在天牢里,不过才几日。
这个人明明伤势很重,刚刚看着还以为快死了,可现在又没事人一样地吃东西,就像根生命力旺盛的野草。
裴延坐在床边,兀术侧头看了他一眼:“你们府里的厨子好差劲,比京城酒楼里的差远了,要不是我饿得不行,这种东西我才不吃。你好歹也是个侯。怎么对吃的这么不讲究?”
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没有往常洪亮,显得有气无力。不知道是否故意装出这副无事的样子,好让裴延放心。
裴延没有理会他,而是问道:“是谁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的?皇宫戒备森严,锦衣卫和禁卫有数千人,你们怎么能逃得出来?”
说到这个,兀术的神色才黯淡下来。
“王兄怕我遇到危险,给我找了三十几个身手顶好的勇士,暗中保护我。昨夜,他们杀进皇宫,拼死把我救出来,最后只剩下两个。把我放在你家墙角,就帮我去引开那些追兵了。”
“不对。”裴延摇头道,“就算那三十个人各个都能够以一敌百,他们如何知道皇宫的地形,又怎么在不惊动锦衣卫和禁卫的情况下进入天牢把你救出来?”
兀术觉得这问题有点难,他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当时的情景根本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他们出了天牢,就被潮水一样的士兵包围了。那是一场苦战,打得十分惨烈,勇士一个个在他身边倒下去,后来是他发现屋顶防守上的漏洞,他们才能够突围出来的。
“你要是怕麻烦,就把我丢回街上好了。你们的皇帝,看来是铁了心想要我们的命。你把我交出去,也能保你府中上下平安,没准还能立个大功。”兀术一边吃东西,一边闷声说道,“不过先让我吃饱,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
裴延冷哼了一声:“你用不着激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兀术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裴延:“我说真的,皇帝如果把我从你府里搜出来,你只怕会有□□烦。”
裴延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你知道我会有麻烦,还故意倒在我家门前。现在说这些还有用?”
兀术不吭声了,专心地啃着鸡腿。反正他也只是客气客气,他知道裴延的性子,不会轻易把他交出去的。
屋子里只有兀术吃东西的动静。裴延心乱如麻,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救下兀术并且把他送回鞑靼,哪怕是危险重重,他也会去做。但府里还有他的母亲,长嫂,这座靖远侯府,是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要回来的,代表着裴家世代的荣光。
如果要冒险收留兀术,等同于要放弃这所有的一切。
他不想连累家人,更不想家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受到伤害。他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他还跟沈潆约好,尽快去接她。可现在,他恐怕要食言了。
“你还能动么?”
兀术尝试动了下胳膊和腿,果断地摇了摇头。
裴延道:“你不能留在靖远侯府,等到天黑,我把你送到一个人那里,希望她有办法能够帮你。抱歉,我不能用我的一切,换你一条命。”
兀术点头,表示理解。事实上裴延没有立刻把他丢出去,已经很够义气了。只是他不知道,在重重封锁的京城,还有什么人能救他?
“你不介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吧?”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先好好休息。”裴延站起来,走到屋外。
青峰在廊下走来走去,看到裴延出来,立刻过来,神色焦急:“爷,我刚才去外面转了一圈,到处都是锦衣卫和禁卫的人,已经挨家挨户开始搜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我们府上。您真的要留四王子在这里?”
“你先去趟歌月坊。”裴延忽然说道。
青峰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去歌月坊做什么,都火烧眉毛了!裴延却十分镇定地说道:“我写封信,你送到他们东家手里就是了。”
青峰只能照吩咐行事。
裴延让下人紧闭府门,吩咐若有人上门查问,尽量拖延时间,让昆仑把兀术背到地窖里去藏着。
京城达官显贵的府邸下面基本都修有密道和地窖。密道是可以逃生的,而地窖则可以用来藏人。靖远侯府的地窖修成已经有些年头,几乎没怎么用过,现在用来贮藏冰块,寒气逼人。
昆仑把兀术扶到地窖里,兀术冷得直打颤。这寒气比草原的冬天还要难忍。昆仑把他放在角落里,将厚厚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他用家乡话问道:“喂,你就不想回故乡去看一看吗?”
昆仑站在那里:“对于我来说,故乡是个永远回不去的地方了。”
兀术轻轻笑了笑:“对我们草原上的人来说,没有根的人,死后连魂魄都无法进入轮回。裴延就这么好?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命。”
昆仑回答:“从我跟了侯爷那一日起,早就将这些事置之度外。至于值不值得,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
兀术原以为昆仑木讷,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是啊,他跟裴延并不算生死之交,只是萍水相逢,打过交道,并不足以让他把性命都交托。可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只想到了靖远侯府,偌大的京城,他也只相信裴延能救自己。
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人无条件地跟随。
昆仑带兀术去了地窖不久,守门的府兵就跑来禀报裴延,锦衣卫指挥使冯淼亲自上门,手里还带了几十号人,看来是要搜查府邸。
裴延已经做好准备,跟着府兵到门口,双方正在对峙。
冯淼看到裴延终于出来,抱拳道:“靖远侯,我在执行公务,还请你配合!”
裴延负手站在门后,与冯淼隔空相望:“不知道指挥使大人带着这么多的锦衣卫到我府上,想要做什么?”
冯淼算是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压抑,却有种统御千军万马的气势。像冯淼这种锦衣卫指挥使,在京城里养尊处优,被称为皇帝的鹰犬,而裴延这种在沙场上刀光剑影过来的大将,受人尊敬。他们都是臣,终究是不同的。
冯淼知道他明知故问,耐心地解释:“昨夜有人闯进皇宫,将四王子给劫走了。皇上大怒,要我等三日之内,将人犯捉拿归案。时间紧迫,所以我只能亲自带队至此。侯爷,还请您让开。”
“锦衣卫若是奉了圣旨搜查,我自然无话可说哦。只是我这靖远侯府,也不是街上的集市,寻常百姓的家中,任你们想搜就搜。传出去,我这将军侯的颜面往哪里搁?若是你搜不出什么,该当如何?”裴延气势逼人地问道。
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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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冯淼被裴延问得一愣。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他甚至不觉得会搜不出来。毕竟那个鞑靼的四王子是第一次公开来到京城,所认识的也只有裴延。而且据探子回报,血迹到了附近就没有了,很大可能就是在侯府里。
但此刻看到裴延自信满满的样子,冯淼忽然又没那么确定了。
是啊,这是重臣的府邸,万一要是没搜出来,恐怕说不过去。
“还请侯爷不要为难我。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搜查人犯,若有冒犯之处,也是迫不得已。侯爷拦在这里,不让我等进去,莫非是故意拖延时间?”
裴延冷哼一声,抬手让府兵退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冯淼迟疑了一下,还是命手底下的人进府。他经过裴延身边的时候,裴延淡淡说道:“指挥使大人对皇上还真是忠心耿耿。只是锦衣卫遍布的皇宫内院,还能把个要犯看丢了。究竟是锦衣卫无能,还是指挥使有意放的呢?”
冯淼侧过头,胸口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若不是他训练有数,只怕此刻脸上会写满了“震惊”两个字。
他原先一直以为靖远侯不过就是个会打仗的武夫,又常年镇守边关,若是比弯弯绕绕,肯定比不过京官。没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陷阱”。
他们的确没有想到,兀术还有一队死士会闯进皇宫。他们是被谁偷偷放进来的,无人知道,总之当时重兵把那几十个人围住,其实他们是插翅也难逃。可是紧要关头,皇上身边的大内官忽然出现,给了冯淼一个指示,冯淼便故意露出破绽,把人放走了。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可事后皇上下了圣旨,窝藏兀术的人最痛谋反,又让他在皇城附近抓人。虽然没有明确的授意,但冯淼已经明白,皇上想借此对付靖远侯。
以前靖远侯镇守西北,很少回京,就像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皇上就是想拿绳子拴,想用笼子锁,都非常困难。现在鞑靼换了一个汗王,表面上看,这个汗王不好战,甚至想与大业修好,所以派出使臣团。实际上,是他不善站,鞑靼的骑兵在他手中,发挥不出太大的优势。所以当初皇上知道靖远侯要扶持这个汗王的时候,才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当时,他就已经在为今天铺路了。
换了新汗王的鞑靼,犹如被拔掉了利齿的猛虎,再也不会成为大业的威胁。皇上甚至想借这个机会,反攻鞑靼,彻底收回西北军的军权。
冯淼的心思转了几转,没说什么,直接进府了。
靖远侯府很大,想要藏一个人很容易。但锦衣卫搜查也有自己的一套工夫,无论是哪个角落,哪个暗格都不错过。冯淼甚至还问裴延地窖和地道的事情。
“府中的地窖是用来贮藏冰块的,无法藏人。指挥使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下去看看。”裴延大方地说道。
秋衫尚薄,地窖犹如冰窟,这些人没有御寒的工具,待不了多久。而且鞑靼在北境,冬天本就比大业寒冷许多,鞑靼人的体质自然是能耐得住。
冯淼看裴延不慌不忙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还是叫人去地窖搜了搜,地窖很大,里面一大块一大块切割得如同石块的冰墙犹如一个迷宫。几个锦衣卫进去,很快就迷得头晕,再加上实在太冷,草草地看了一眼就走了。
昆仑听到他们离去的动静,这才把手从腰上的刀柄上拿下来。虽然他有信心这些人查不到,但还是会莫名地紧张。
“大个子,他们走了。”兀术裹着毯子,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
昆仑扶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让他睡。
兀术现在不是普通人,而是受了重伤,身体本来就较常人弱些。可侯府除了这里,也真的没有什么藏身之处。
昆仑把兀术背到肩上,决定先把他带到靠近地面的入口,那里暖和些,免得他被冻死。这个地方,锦衣卫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锦衣卫在侯府大概搜了一个时辰,查无所获。但动静太大,连后院都搜查了。魏令宜刚好在寿康居请安,见到锦衣卫的人冲进来,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
锦衣卫的人没有搭理她,而是直接冲进了内室翻找。
“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王氏大声道,“当我们靖远侯府是什么地方!”
魏令宜看了他们的服饰,对王氏说道:“母亲,怕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也得讲王法!这样随便冲入公侯府邸的女眷住处,成何体统!我定要让人狠狠地参你们一本!”
当年定国公府和侯府被抄家的时候,正是由锦衣卫动的手。王氏厌恶他们极深,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打出去。
锦衣卫翻腾了一阵,依旧是查无所获,风一样地退去,向冯淼禀报。他们在冯淼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冯淼看向坐在旁边正喝茶的裴延:“侯爷府里的女眷怎么少了一位?您的那位妾室,如今身在何处?”
“怎么,冯指挥使连这个都要管?”
“在下奉旨搜查人犯,还请侯爷配合。”冯淼公事公办地抱拳说道。
裴延淡淡道:“我的妾室去会亲友了,自然不在府中。她跟兀术素未谋面,与此事无关,指挥使可不要搞错了。”
冯淼皱了皱眉。寻常京官看到锦衣卫,无不吓得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他们这些鹰犬。但这个人实在太镇定了,镇定到好像断定锦衣卫搜不出什么。也许兀术真的不在靖远侯府,或者是裴延早已经把人转移了。
“侯爷,得罪了。”冯淼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指挥使都搜过了?确定人不在我这里?”裴延又问道。
冯淼略显尴尬地说:“是我弄错了。”
裴延起身,走到冯淼的面前,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重重地按在了墙上。冯淼震惊地看着他,想动弹,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旁边的锦衣卫见状,要围过来,裴延一个眼风扫过去,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侯,为大业立下无数的战功,就算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但心中对他也是有几分崇敬和敬畏的。
裴延按着冯淼,对他说道:“我让你们搜查府邸,并不是怕了你们锦衣卫,而是因为你们代表着皇上,不过是奉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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