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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投喂日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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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一见倾心,不顾父母世俗甚至是王权的阻力,私奔也要在一起。他们相爱多年,育有一子,直到徐婉清这个飞来横祸将一切都打断。后来的故事,不过是标准的虐文罢了,与爱无关。
等等,若是先帝真的只倾心于母亲一人的话,那么徐婉清的三子一女是从何而来,更不要提,徐婉清生下的长子是在他们成婚当年所生。叶黛暮几乎要咬断自己的指甲。她想要找出一丁点的线索,必须要把当年所有的情况都收集起来才行。
首先是他们私奔,诚敏帝剥夺父亲的继承权。后哥哥出生,才华横溢,得见天颜,使得诚敏帝龙心大悦,撤回当年的裁决,封父亲为长平成王。再是诚敏帝驾崩,平炀帝登基。徐婉清被嫁给父亲,母亲因为当年私奔之事被逼为妾。同年徐婉清的长子叶曦榭出生,身患残疾,且不受重视。然后第二年次子叶曦泫出生。之后是叶黛暮……
如此想来疑点最多的便是剥夺她母亲的正室身份,徐婉清嫁人,还有她的长子出生这几个部分。第一她母亲的身份是当年诚敏帝承认过的,哪怕是私奔,也不该有人妄图否认她的身份。可是偏偏就发生了,宗谱之上居然没有写母亲的名字。导致后来徐婉清有机可趁。
徐婉清嫁人这一点也可疑。就算后来她爹已经消磨了对母亲的爱意,也不可能立时就接纳这个看不起自己的泼妇。更别提当年产子了。可是叶曦榭出生在了当年的年末,不足月。
不足月这三个字所引发的遐想,叫人停也停不住。叶黛暮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哥哥,长得确实不像父亲,而且脾气软得一塌糊涂,既不像徐家人,也不像叶家人。不会吧……叶黛暮突然觉得自己戳破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她当年真的是冤枉她老爹了。他不仅不渣,而且还绿得不行。
这样想来一切都串起来了。徐婉清在结婚之前便已经失身于人,怀有身孕,所以听到风声的世家纷纷拒绝与她联姻。最后就在瞒不住的时候,徐家想到了办法,将她塞给了长平成王。其中的种种交易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就几点来说,是有很大可能的。
若是能找到证据,那么徐婉清就是想要赖在现在的位置上也是不可能的了。只是……真的要那么做吗?叶黛暮捂着胸口,不得不承认她可能真的感染了圣母病这种要不得的毛病。
但是她确实不忍心。玉真郡主就算了。徐婉清的三个儿子都不是坏人,虽然欺负过她,但也不过是小男孩式的恶作剧。他们三人都对她有恩情。她能在徐婉清的手里活十年,他们三人的作用不必说。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死了。叶黛暮叹了口气,还是败给了自己,放弃了这个选项。
借着死人上位,还是对自己有恩情的人,哪怕没有人说,她都会觉得自己太绝情了。还有就是,如今想来,当初他们的死,可能也不是一件意外。
人真的是可怕的种族。
☆、第壹佰肆拾陆章 过往云烟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曾经鲜活的记忆都渐渐地模糊起来。然而并不是所有都会被遗忘。那些欢快,那些哀伤,哪怕再也想不起故人的脸庞,依然会存在心里。我知道我没有忘记。
叶黛暮在见到周王氏的时候,童年的那些快乐莫名其妙地便涌了上来。不可否认,这一世她曾毫无忧虑,任性至极的幸福过。只是那时的自己不曾珍惜。不对,难道现在不幸福吗?当然是幸福的。她拥有她现在想要的一切。过往的痛苦已经不值得反复去咀嚼,反复地惆怅了。一味地自艾自怨不过会错失如今的幸福罢了。
“奶娘,许久不见,你还好吗?”叶黛暮如此问道。
周王氏哆嗦着,紧张地回答。“回禀陛下,老奴过的还好。”
叶黛暮不由地叹了口气。她和过去明明没有任何不同,只是这皇位加诸的光芒刺得这些人不敢看了。她在宫中还未曾意识到这一点。若不是遇见故人,她还意识不到,对于普通人,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头衔神圣得有些过分了。“奶娘不必如此。当年我还是奶娘喂养大的。奶娘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以与我说说。”
“陛下,那本就是老奴的工作,怎么还好问您要东西呢。也确实没有什么要麻烦陛下的。”周王氏胆怯地说。
“说起来,奶娘还曾给我做过一个小鼓,甚是可爱。奶兄还羡慕呢。”叶黛暮想了想,没有强硬地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那小鼓确实十分的特别,当年她盯着看了许久,哥哥为此兴奋得不行。只是后来,那小鼓与屋子里其他的东西一样,都被皇太后派来的奴仆砸了个粉碎。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是啊。当时青哥儿还很高兴你、您有点动静呢。连吃饭也不肯松手,直用那小鼓逗弄您。”这句话总算打开了周王氏的话匣子。她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芳官儿还吵着要我再做一个,只是后来一直放着放着,都没做成。芳官如今都成家了,老奴想给孙子再做一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芳官儿成婚啦。”叶黛暮想起老是在旁边流鼻涕的肉嘟嘟的奶兄,笑着问。“奶兄比我大三岁,也是时候成婚了。奶娘,怎么后来你又去了汴州呢?”
周王氏也顺着叶黛暮说了下去。“哎,还不是那挨千刀的……啊,老奴这张破嘴。是皇太后让人把老奴等人赶出府之后,老奴的丈夫就被人打死了。为了讨生活,老奴带着芳官只好回老家投奔亲戚。只是那亲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哄了芳官去,就想把老奴送走。老奴只好又找了一份看护的工作,后来又把芳官儿夺了回来。”
光是这几句就能窥探到当年奶娘受了多少苦楚,才有今日的。这就是她的百姓吧。叶黛暮突然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了一份真实感。她面对的不是冷冰冰的繁复琐碎的奏折,而是关乎百姓的性命的决策。她所做的一切都和这些充满了人情烟火的事物有些关联。这么想来,她突然地有了一些自豪感。
“奶娘,从汴州来上京很难吧。”叶黛暮继续问道。那两个从汴州来的孩子,一个还太不清楚,一个太沉默了说不出话来,导致叶黛暮能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回禀陛下,老奴三年前就回了上京。桃子,就是老奴之前做活的主家还送了老奴一些盘缠。没想到汴州会出这么大的事情。老奴看到那孩子的时候,都不敢认。不过,如果是陛下来照顾她们,老奴就放心多了。陛下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陛下从小时候就很温柔了。”周王氏说着说着,居然就摆脱了那种束缚感,笑着说话。“陛下小时候对待东西和人就很温柔。”
叶黛暮不由地失笑。那时候她也才三岁啊,就算再怎么扣人设这也太早了。“奶娘说笑了。”
“不。老奴知道,陛下会是个好陛下的。”周王氏笑着。她的儿子芳官毛手毛脚,曾失手打碎了长平成王心爱的花瓶,听闻那花瓶价值千金。就算是把她们一家再卖一次也凑不齐啊。那时的陛下却抱着芳官的手,不肯叫人把他带走,这才把他保下来了。如果这样的人还不够温柔的话,就没有温柔的人了。
从周王氏这里得不到足够的信息,叶黛暮有些泄气。这个时候她就分外怀念谢璇。他要是在,叶黛暮想要什么信息会没有啊。不过,现在想想,自己似乎有点太依赖他了。而且若是被谢璇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幼安嘲讽的。回去的路上,叶黛暮一直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来收集宫外的信息才好。
若是信息不够畅通,那么叶黛暮简直就是被架在空中一般踏不到实地。她不想做愚蠢的井底之蛙,以为自己头上的那一小片天空便是世界的全部。想要不被人在睡梦里割了脑袋,她还是要做个不那么失败的皇帝吧。
这么想着,走了一路,居然不小心踩空了。跟在后面的青盏满手的东西,来都来不及去扶她。叶黛暮就这么崴了脚,结果还因此狠狠地撞上了路边的行道树。青盏慌乱地赶紧扔了自己手上的东西去看陛下。“陛下,陛下,您还好吗?”
叶黛暮刚想安慰她,却发现崴脚的地方倒是不疼,但是撞树的右手臂疼得飞起。“还、还……不好,好痛哦。青盏。感觉好像骨折了。”
青盏立即吓得花容失色。她赶紧把暗卫唤了下来,一路上加急地冲回宫里。被卢淑慎知道,整个长生殿立即沸腾了,侍女们惊慌地赶紧拿冰块的拿冰块,喊太医的喊太医。叶黛暮都插不进嘴,还被卢淑慎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一次可不是她的错啊,又不是她招惹的。虽然她是挺多事情的就是啦,但是不可以一概而论嘛。
“陛下的脚只需要冰敷一会即可,但是不可以一次冰敷太久,可能会引起冻伤。”常太医先看了叶黛暮的脚踝,然后叶黛暮还没说,便看出她手臂不对劲,立即上手查看了。“不好,陛下这是脱臼了。得好好养着,否则下一次很有可能习惯性的脱臼。”
叶黛暮当时还很欢脱。哇塞,可以不用练字,不用写作业,不用考试了。脱臼万岁!然而那时的她还太年轻了,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苦难叫做用左手写出一手好字。
☆、第壹佰肆拾柒章 吃货敢于面对惨淡的现实
世界上有少数人是左撇子。更少数的人甚至会左右手同时写字。而这些少数,很明显不包括叶黛暮。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右撇子,别说用左手拿笔写字,用左手拿筷子吃饭她也做不到啊。
然而……
“这次事故倒是提醒了我。陛下从今日起你也要开始练习左手写字。”谢璋笑眯眯地说话,但是在叶黛暮看来简直就和地狱里的恶鬼差不多。老师不带这么残忍的,我是病号啊!结果嘛,当然是抗议无效。老师的铁手腕比石头硬多了,心肠也是。
本来叶黛暮的手腕就是软绵绵的,因此练字的时候,谢璋还给她的右手绑了沙袋。练了这大半年,右手写字才稍微地好看一些。现在要用更无力的左手去写字,可想而知,得受更多的苦才能行。叶黛暮练了三天,便哭了三天。手腕就和断了一样,偏偏没有断。
每次练完字,卢淑慎都会替她上药,再叫青盏揉捏一番。虽然因此手腕没有太多的损伤,但是叶黛暮表示自己的内心伤痕累累啊。太痛苦了。用左手写字就写字好啦,老师还非要练习出好字。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可是叶黛暮反抗不了。谁叫这是她自己挑的老师呢。当年脑子里的水都是现在要流的眼泪啊。
比练字更恐怖的是,常太医给她针灸。这个部分,恕朕真的不能接受啊!!!
“陛下,您下来。”卢淑慎在下头仰着脑袋艰难地说。该死,都怪那个谢璇,竟然引诱陛下学会爬屋顶了。这多危险啊,万一掉下来。“陛下,您别动,妾找人接您下来。快快去唤徐将军。还有,快多那些厚的被褥,把这地上所有的可能伤到陛下的东西都给我挪开。怎么徐将军还不来啊?再去唤。陛下……别动啊。”
叶黛暮表示她宁愿呆在上面吹冷风,也绝对不要下去挨针。太恐怖了。比西药的打针要恐怖多了,这个可是要插在身体里好久才拔的,根本不是什么喊一二三就能忍过去的事情好嘛。还有心理上的因素,叶黛暮在常太医拿出针来扎在自己身上那一霎,才知道,她还晕针。她宁愿忍受被刀砍,也不想被针扎啊。“不要。不许过来。我不要扎针。”
“不扎,不扎。咱们不扎了,陛下,您可千万要抓牢了。徐将军,快快快,陛下这要是摔下来那可就不得了了。”卢淑慎慌得一塌糊涂。她在这宫中十几年,遇见的阴谋诡计,出乎意料的事情多不胜数,也从来没遇见过有谁比陛下更叫她头疼的意外之事了。陛下的小性子,是该好好说教说教了。但不是现在。
“骗子。”叶黛暮一眼就看出了卢淑慎的谋算。等把她骗下来,肯定就要按着她去扎针了。绝对不要。她抓着房顶的角,再换了一个结实一点的踩脚地点。虽然不想打针,但是也不想打折,骨头打折的那种打折。不过,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下去啊。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吃晚膳了……这么办?
然而卢淑慎比叶黛暮想象得还要了解她。才过了一刻钟,卢淑慎就在下面摆了三个摊子。一个升起了精致的炭火开始烤羊羔,一个抬了大大的鼎煮着浓浓的高汤,一个摆了冰山片起了生脍。不带这样的,叶黛暮的手都要软了,这也太香了。叶黛暮擦了一把自己嘴边的口水。
不行要坚持。但是卢淑慎居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拨霞供啊。这高汤肯定用的是上好的牛骨牛油,加上一些特质的药材,熬煮的时间不会少于六个时辰。若是现在下进去一些偏薄的牛羊肉,蔬菜和面条,那是无上的享受啊。叶黛暮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被针灸一会儿,又不会死人啊,可是现在不下去,她真的会被馋死了。
叶黛暮最后就屈服了。她一边泪流满面地喝着浓汤,一边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让常太医针灸。好好喝,可是真的好痛哦。“想要那个肉丸子。”
“陛下,啊!”卢淑慎见她乖乖地就诊了,舀起丸子放冷,递到叶黛暮嘴边。“陛下,慢慢来。”
“好吃。”叶黛暮一口吞了下去,然后被丸子里的汤汁烫伤了。“烫,烫,烫……”
这一下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第二日上朝时不。叶黛暮右手绑着绷带,一瘸一拐地迈上台阶。底下的百官这时虽不能抬头看,但是还是轻微地用眼角瞟到了。陛下这是怎么了?
“昨日路过小坑竟崴了脚,叫众位爱卿见笑了。”叶黛暮的表情和语气却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她的神情真实地体现了‘你们要是敢笑,就死定了。’
众官立即收敛了表情。不过心中还都是疑惑。为什么崴到脚,包起来的却是手臂呢?
“回禀陛下,汴州兵已经开始行动了。想必汴州府的兵困很快就会被解开的。”兵部卢尚书先打开了困局,提起了汴州的叛乱。这件事处理得好,便是他兵部的绩效了。不过,就叶黛暮看来,这也太拖沓缓慢了,若是真的有敌军进攻,这么个调兵法,宫门都要被人家烧完了。
不过,卢家向来都喜欢和她对着干。要想改革兵制,路还长着呢。若是能扶持一个站在她这边的兵部尚书就好了。这么一想来,剩下那些刺头也叫人讨厌,如果能都拔掉就好了。叶黛暮好好地把自己黑暗的心思藏起来,耐心地听着底下的人废话。
“军情在何?”叶黛暮坐在议政殿处理政务,喝了一口苦茶提了提神,皱着眉头问。
“在此。陛下。”卢淑慎小心地打开卷轴展在叶黛暮的桌案上。“陛下,您的右手可千万不能误用啊,若是再脱臼,陛下以后可就不好用剑了。”
叶黛暮左手提笔,咬了咬笔头,含糊不清地应了。她才不想呢。做一个潇洒的剑客可是她一生的追求,挥剑的那种快意感,是会上瘾的。说老实话,能够执掌人的生死确实叫人容易生出癔症。
只是若真的就此沉沦,大概她和那些杀人为生的刺客,还有那些不顾百姓死活的恶官没有什么不同了。而且,她觉得真要变成那种人,第一个害怕恐惧的绝对是她自己啊!
#论在现代我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
“淑慎,晚上陪我睡觉。”qaq
☆、第壹佰肆拾捌章 敢为之死
人生当有气节,为大义死,是为幸也。
叶黛暮想不起来曾在哪读过这句话了,只是她还是将这句话记到了今日。每每想起,总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可是真要叶黛暮做那为气节而死的英雄,不要说别人,第一个想笑的就是她自己。
怎么会不好笑呢?人总是贪生怕死多过其他。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死皮赖脸地活下去,哪怕再卑微再可笑,都会想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的。叶黛暮再清楚不过了。否则她早就在徐婉清欺侮她压迫她羞辱她的那十年里投井自尽了。但是她没有。
残羹冷炙又如何,衣衫褴褛又如何,嬉笑唾骂又如何,只要能活下去。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她死,至少还有她自己想要活下去。叶黛暮看着自己如今丰衣美食,已经完全想不起当初自己是这么熬过来的了。无论多么痛苦多么可怜的记忆,在这耀眼夺目的奢华之下都褪色了。
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忘记当初的自己为了一口热食,在寒风里整整劈了一个时辰的柴,像个真正钟鸣鼎食的世家养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到那时,她不会成为一个好逸恶劳的昏君?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
人的忘性总比想象得厉害。
叶黛暮对着刺眼的阳光,伸出自己的双手。看啊,这双手上的茧子伤痕已经全部都被抹去了,此时白皙嫩滑得像是不事劳作过的婴儿的手。如果连这伤疤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她要拿什么保证自己不会改变初衷。
曾在洛河上放走的那盏灯,她想过的那些崇高得叫人发笑得愿望,真的可能会被实现吗?就凭她,难道现代的灵魂会比古代的高尚?做梦吧。
被这些无端的愁绪困扰,叫叶黛暮分外地想念谢璇。自上一次来信,已经过了许久。她也知道,汴州乃兵乱之地,想要通信并不是那么容易,且被拦截了很可能会暴露他的所在,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她还是不由地在心里淡淡地埋怨。大概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脑子坏掉的表现吧。
不去想他,也不要去想未来那些不可测量的轨迹了,叶黛暮带了霁曦偷偷地出了宫去,穿过喧嚣的街市,什么也不想,只是随意地闲逛。人叫喊的声音,各种食物的气味,风拂过脸,带着夏季的微热。叶黛暮才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陛……维桢,你怎么在这里?”叶黛暮回过头去看,竟是抱着一大堆书籍的李文芳。
“我就是出来逛逛。文芳兄怎么在这里?”叶黛暮伸手拿走他怀里那堆书最上面那本。“文芳兄,你发了横财吗?竟然有钱买这么多书?”
“你别取笑我了。这是书院里的书,我与学友一起借来抄写,现在正要还回去呢。”李文芳顿了顿,接着问。“维桢,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啊?”
虽然看起来像个老好人,但是自从上次游园会见识过他们四门学坑死人的珍馐宴,叶黛暮就觉得他切开来可能是芝麻馅的。总觉得有阴谋啊。“去啊。”
闲着也是闲着·不搞点事情不舒服斯基·叶黛暮欢快地答应了。然后她就掉进了传中说的巨坑里。因为现在正是春闱开启的日子,书院里的阅文馆缺人手得紧。“太好了,不亏是文芳兄,总算得着人了。快快快,兄台搭把手啊。”
叶黛暮就被书籍淹没了。因为春闱的关系,来阅文馆借书的人多了几番,但是归类的人手却少不不少。平日里许多帮忙的学子都要参加春闱呢。作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春闱的人士,叶黛暮只好任劳任怨地去干活了。但是没想到这活计还真的蛮有意思的。叶黛暮在归类的途中看了不少奇怪的。
话说,在这种紧《上京怪谈》的家伙是认真想春闱的吗?叶黛暮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半,打算回宫叫卢淑慎找找,继续看。
“小友这本书如何?”叶黛暮正啃着另一本关于西京热血事迹的,一个老人的声音猛地在耳畔响起,差点没把她吓死。
叶黛暮深呼吸两次,才叫自己冷静下来。“挺有趣的。老先生,这书上写的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若只是空想,小老儿断不会将它列入书架之中。”这老人家胡子和头发花白,一脸和蔼,笑眯眯地和叶黛暮继续搭话。“你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如何?”
“气壮山河,叫人热血沸腾。我想这样的故事无论读过多少回,都会叫人爱不释手。”叶黛暮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人生在世,若是能潇洒浩荡地为自己的道死,那就死而无憾了。”
那老先生神情肃穆地接着问道。“他们惨死沙场,连尸体不得归家,难道这样也叫人羡慕吗?这故事,难道你除了慷概就义的悲壮,就不曾看见这些累累白骨之上为之哀嚎的家人吗?妇失其夫,母失其子,儿失其父,这难道不值得人反思哀痛吗?你竟只看到这浓墨色彩,看不到这空白之间流了多少人的血和泪吗?”
这些话自然是真理,叶黛暮当然不会否认。但是叶黛暮内心的小火苗还是被他轻蔑的眼神所点燃了。她从来都不是顺流而下,只满足于被人教导的那一方。“那么阁下是想否认他们为之死去的伟大所存在的意义了?”
火药味十足的开场白。抱歉,心灵鸡汤喝多了,人总是要反胃的。
“你是何意?”那老先生眯起眼睛问道。
“人固有一死,若是死之无畏,死之有道,那么死又有何妨?这故事里每一个士兵,将军,乃至于妇人,为了他们心中所存的志向而死,难道你要为此否认他们的志向?”叶黛暮顿了顿,直直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接着说。“阁下以为他们为什么而死?”
“他们因为那愚蠢无知的帝王而死,因为贪得无厌的统领而死,因为不该发生的战争而死。难道你要说就因为他们死得其所,他们的家人就不该伤心吗?”老先生握紧了双拳,激动地反驳。
“当然不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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