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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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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回想。就让他不能容忍。东方誉竟敢动她。
  “如此。你今日跟宁惜订婚。却斩下后唐大皇的头颅。你可想过。史官要如何评判今日之事。”蓝末正色道。她背过身。不去看东方誉眼中闪现的几许情。几分意。
  但见小十一不回话。她继续道。“后世会说。西蜀大名鼎鼎的都宁王在与后唐郡主订婚之日。屠杀了郡主的国君。你猜猜。上百万的东方隐士会不会一怒之下。将郁江上游的西蜀之地用铁骑踏平。”
  “少主。也许此人还杀不得。”唐乐然已捂着青紫的脸小跑到殷慕幽身边。他万般无奈的看了看不知内情的蓝末一脸愤慨。小十一殿下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为了谁。这个蓝末还真是全然不知。
  “就算不能踏平。后唐倾国力而讨伐。想必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蓝末继续道。她见殷慕幽不做声。忽然疑惑地指着他的剑。“慕幽。你的剑鞘呢。”
  “什么……”殷慕幽怔愣。他低头看去。钨钢剑还未出鞘。怎么剑鞘不见了。
  蓝末忽然抖转的话题将场中的气氛缓和。他刚才走的匆忙。竟是有没有拔剑都不记得。沿路御空而行。只想着蓝末跟此人的紧密关系。
  他真的是怕。他怕蓝末跟东方誉密不可分的八年记忆。他怕他苦心建立的短短半月情分烟消云散。他更怕他来迟一步。东方誉被蓝末放了。两人冲破阻碍远离此处。
  所幸这一切只是臆断。他本就没有真正杀死东方誉的决心。他只是想借用沧妃的手。种一点能够控人心智的蛊。在东方誉身上罢了。
  “可能是栖若没有跟你一起的原因吧。看你心不在焉的。好似丢了魂似的。”蓝末取笑道。
  殷慕幽面上一愣。她这是在撇清自己跟他的关系么。“栖若只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乱想。”
  “我没有乱想。我还要随你去看看未来的十一王妃。你不是就要一直僵在此处吧。”蓝末一面应承殷慕幽。一面走到了月贝沧的面前。“拿出来。别藏了。”
  “拿什么。本宫没藏珠钗。”月贝沧乱的不行。此番的局面让她始料未及。蓝末竟是化干戈为玉帛。好一个百万大军压境的幌子。殷慕幽还真是听这女人的话。一个随意编造的故事就相信了。
  蓝末摇摇头。若说当时在平溪村。昏迷时听到妖妃的音色。能够推断此人华美的相貌。那么此时见到。也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
  只一个小擒拿手。就将月贝沧带有蛊毒的珠钗抢回手中。“让月七擒我跟洱回鬼蜮。还强加一道莫须有的罪名。沧妃娘娘。这笔账本来忘记了。你却偏偏要我跟你算。”
  “蓝末。你不过是一个奴隶。有什么好得意的。”月贝沧嘴里不落下风。“本宫是大皇的宠妃。你这个小奴隶。有什么资格跟我斗。枉我儿那么念着你。还亲自给你做东西。真是好笑。一片痴心换来你的倒戈相向。”
  “殷慕枫。他做了什么。”蓝末忽而皱眉。
  不待沧妃回答。殷慕幽适时冲着唐乐然使了一个眼色。就见久候多时的禁卫军。来了两员领头大将。一人驾着沧妃一只胳膊。单说了句。“娘娘请回紫沧宫吧。”
  沧妃的哑穴登时旁若无人的被上前的两人点住。月贝沧的嘴巴还在动。此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由来人将她带下高台。
  “有什么事不能说么。何必点住她的穴位。”蓝末斜睨了小十一一眼。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相信我。可以吗。”殷慕幽温暖的话在漂泊大雨中显得不合时宜。
  两人四目相望。睫毛上的水珠晶莹透亮。只是男人深情。女人却没有任何表示。“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十一皇子点点头。蓝末正要说把东方誉一并带下。却是忽而听到响彻天际的。如雷鸣般的咆哮声。
  乌云本就遮天。鬼蜮城紧靠郁江上游。此刻那巍巍江边竟是聚集了几百艘龙头战船。只是战鼓未响。而雨势颇大。上面对峙的几人。竟是没有瞧出江面上的不平静来。
  “那是东方皇族的标志。”蓝末嘴边喃喃道。“这是用作海战的船……怎么会……”
  东方誉嘴角轻抿。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邪笑。洛疆终还是没有听从他的警告。竟是早早动用了祁家门阀的人。
  祈小谷。被龙炎洛秘密命人刺瞎双眼的新任刑部尚书。背后所隐藏的庞大家族财力令人生畏。他人总以为。一个皇族若是依靠了某个门阀。结局只有两个。要么坚守。要么被重建。东方誉的脸上尽显冷意。此时的他。怎能乖乖应了末卿的话。覆他的江山。
  “看来。今日是要大开杀戒了。”殷慕幽言语轻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肃杀。沉寂已久的无忧剑法。以及他的师父。也到了该重现江湖的时候了。
  “你们先放了我。我有办法。”东方誉突然开口。他佯装调整思绪。见蓝末跟殷慕幽同时露出不信的神态。他一本正经道。“你们以为。一个被人囚住的前任后唐大皇。有什么理由独自逃走。”
  雨簌簌地下。身披蓑衣的裘汝霖眉眼清平。他带着一身浅红轻骑装的唐家五小姐。策马奔驰在郁江沿岸。他笑声朗朗。颇为自信。“我们后唐的水兵就在不远处了。等我们上了船。你家里的人就不会找到我们了。”

  ☆、160…订婚血宴5

  “你若是敢骗我一次。我就用毒针来按照次数偿还。”唐门五小姐唐柔念正是当日险些为难裘太医的小女子。她这是在跟有情郎私奔。
  然而。裘汝霖的笑声还未继续。冲破雨势射出来的万只箭矢。正是朝着他们的方向齐齐奔来。
  “趴下。”裘汝霖忽而俯身向下。护着唐柔念就一并跌下马去。就算早有意识。两人躲避的时间还是少之又少。一拨又一拨的利箭像绵绵细雨般洒来。沿岸的许多渔民。不断叫嚷着杀人了杀人了。拔腿就跑。可也有跑不赢的。停在了血雨中。
  “汝霖。我……我好像中箭了。”唐柔念强忍疼痛微笑着。她的背部静静插着三支箭羽。两人逃出来的时候。她嫌弃蓑衣丑陋。不愿意跟裘汝霖一样。穿的这么难看。这一身轻红骑装。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了。
  裘汝霖不语。他迅速点住止血的穴位。一把抽出箭羽。一些淤积的黑血仍然淌了下来。他的手有些抖动。他开始找包袱里的银针。女子的面容却因失血过多而更显惨白。“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嘴里喃喃道。他却是第一次慌了神。
  “你这次骗了我。我还要讨……讨回来。我当然要活着。好好活……活着。”唐柔念的声音轻缓。只是看着裘汝霖的目光却愈加的涣散。
  远处的群船。已缓缓靠到岸边。从船上步行下来的女子打扮雍容华贵。两名侍婢打着纸伞。挡在女人插满珠钗的头上。她走向裘汝霖的方向。身后随行的四名贴身护卫不由走上前相挡。
  “无碍。你们退到后面。”宇文翩蝶神态自若。洛疆早已领着剩余三名侍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步速不慢。走到满手血污的男人面前。她只淡淡道。“裘太医是不是需要这个。“
  平躺在女子手中的。是一枚金色的丹药。能够护住心脉的丹药。他怎能不识。拿起丹药塞入柔念的嘴里。一个借力。助她吞咽下去。本来气若游丝的气息。终是开始步入正常的呼吸。
  “谢谢娘娘。”裘汝霖回眼的瞬间。就已经辨别了来人。他不愿意求面前的宇文翩蝶。他跟这个女人是有过节的。宇文及家中虐待奴隶的野兽笼。他至今仍不能忘却。就是在沉安阁救下身中蛇毒的蝶妃。他也只是想在今后的岁月好好折磨这个昔日残忍的女子。
  只是。现下的处境。却完全逆向而行。他裘汝霖自此是欠了宇文翩蝶的人情了。至少再柔念没有死之前。他一定是欠的妥妥的了。
  “刚才祈家的人。不是故意放箭的。”宇文翩蝶此时与横抱着柔念的男人并行。她只微微叹了口气。“大皇还在殷氏的手中。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用流箭重伤西蜀平民。你们的招数也足够阴损。”裘汝霖的声色俱冷。他的话未必好听。却是在得了蝶妃恩惠之后。也不能自已地坦白。
  话音未落。一声悠长的轻笑声却是从不远处的船头飘来。此笑一听就是假笑。直笑的人寒意入骨三分。浑身尽觉凉意。裘汝霖看向迎面而立的瘦弱男人。他戴着一顶硕大的黑色斗笠。足以遮住面容的黑纱。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男人。
  “大皇的命还在殷氏手里攥着。我们不过区区几只吓唬人的箭支。倒成院首大人口中的凶器了。”妖人般的声线。难以辨别男女。
  裘汝霖的心中愤恨难当。当日天牢中神秘男人的话。他还没有带给东方誉。不是因为此时而出了什么偏颇吧。“你胡说。今日整个西蜀国都知道。是我国的惜惜郡主与西蜀十一殿下订婚的好日子。大皇本就是座上之宾。怎么可能被囚……”
  宇文翩蝶清咳一声。身后的洛疆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已走到黑色斗笠男人的身侧。
  “不对……若是赴宴。娘娘怎么会在此处……”裘汝霖眉头轻锁。抱着柔念的手不敢松懈。可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却是打了结一般。
  “不如我来帮院首大人理清头绪。”妖人掀开黑纱一角。两只微黄色的玻璃眼。倒影在裘汝霖的瞳孔中分外阴森。祈小谷冷静地说道。“大皇佯装使者进宫。找寻院首的下落。却是因此被西蜀的皇帝揭穿。而后又被大龄三公主相中。一直囚在紫金宫。现下因动了十一殿下私藏的女人。成为订婚宴会的人形祭品。只怕再晚一步。臣等只能为陛下节哀了。”
  “竟有此事。“裘汝霖震惊道。素闻西蜀民风彪悍。却是没有想到是如今这个地步。“但两国结盟在即。此事一出。岂不是……”
  “结盟么。先看看大皇是否安好再说吧。”祈小谷的眼睛幸得一位世外高人所救。用猎豹的眼睛来替代人眼。只怕这世上能够想到此方法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蓝末跟殷慕幽走在台阶前侧。东方誉由着唐乐然跟禁卫在身后跟着。倘若如东方誉所说。他有办法规劝那突如其来出现的海军阵营转变航向。那么。对于西蜀跟后唐此时的窘境。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看惯了战场杀戮的女子。为何闻到了一丝野兽嗜血的味道呢。一切。似乎太水到渠成了一些。
  “十一。一会先不要开城门。”蓝末小心掐了殷慕幽的手背一下。但见小十一看了看自己。随即点头。她便放下了心来。
  “洛疆竟敢勾结祈家。我一会定要兴师问罪。”东方誉言语浮躁。全然没有帝王的气质。他甚至主动朝着蓝末跟殷慕幽的中间靠了靠。手上虽缠着锁链。却是不影响他刻意亲近的动作。
  “你干什么。”殷慕幽一把牵过蓝末走向一旁。不愿与东方誉有过多接触。
  “没什么。你不用这么大反应。”东方誉轻声说道。他看着蓝末的眼神颇为无辜。那眼神那话语。竟是像极了从前担忧自己的模样。蓝末心中作呕。惺惺作态的东方誉。从前竟是没有瞧出他的这般作为。
  城门愈发的近。殷慕幽一直默默牵着蓝末的手。跟从前一样明暖的手掌。蓝末心间徜徉。小十一若是他该多好。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记忆中飘然而过。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腹中却是忽而有一阵若有似无的喜悦。似乎只是想到龙炎洛。蓝末的心情就会变的很好一般。
  “东方誉。我问你。”蓝末看着不远处的巍峨城门。她说道。“你确定你能说服从前的部下。”
  “你怀疑朕。”东方誉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他甚是轻佻的忽而用一只手轻碰蓝末的脸颊。“那夜。朕很满意……“
  “东方誉你在说什么。”有一部分记忆蓝末是依稀记得的。只是那段记忆甚是美妙。只是记忆中的雾气很大。她只记得吻了一个男人。却不知那个男人是谁。难道。那个男人竟然是……
  “末卿。朕还会回来的。”东方誉邪魅的眼神登时出现。蓝末发觉却已来不及。他的身手从来就是一个谜。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镣铐声响。
  东方誉手上的锁链瞬间掉落在地。他的神态万分得意。西蜀因着地势险要。城门竟是比后唐的国门矮上了三分之一。对于轻功与武功都不输蓝末的东方誉来讲。要在众目睽睽下逃脱。不会是难事。
  他只是没有估算道。小十一的忘忧剑已等了太久了。
  悦耳的剑声在戛然而止的雨声中分外清晰。蓝末身形未动。她早已料到东方誉岂是担忧他国安危的大气君主。他不过是默默守着自己万顷田地的小气君主罢了。小十一对付他绰绰有余。
  “东方誉。你这个人渣。“殷慕幽咬牙恨道。一剑挥上。直迫男子眉间。
  “哈哈。她就是喜欢人渣。你能怎么样。”东方誉向左右退闪。他在挑唆面前的十一殿下。年岁小果然分不清形势么。真是蠢钝。东方誉斜眼看向城门不远处。已兵临城下的列队隐士。轻重缓急。还是要分分清楚才是。“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坏处。你想过没有。十一殿下。”
  “少废话。看剑。”殷慕幽只想快速解决这个不能用常人思维思考的东方誉。他根本不愿跟禽兽多说半句话。
  “朕死了。蓝末的心里会永远记着朕。哈哈。”东方誉的话音刚落。小十一的剑气有些因这句话而冲散不少。他已退到城墙的边沿。只需纵身一跃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道。“小十一既是跟宁惜订婚。就不要再存其他的心思。人祭这件事。让你的皇帝老子自己跟我来谈。否则。你跟蓝末的事情。也休怪我嘴下无情了。毕竟。蓝末究竟是谁的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东方誉放了最后一句狠话。心却道。她早已是朕的人。
  殷慕幽剑尖抖转。因得东方誉最后一句话而破了剑气。内力不持嘴角竟是淌出血来。蓝末是谁的人。天下人又岂会不知。只怕东原真正的野兽早已蠢蠢欲动了。

  ☆、161…两王相争1

  唐乐然上前一步。大手一挥。带着身后一群禁卫。就朝着城外的方向。玩命儿追了上去。
  蓝末大吃一惊。上前扶住跌下来的小十一。男人剑眉星目。嘴角的血迹丝毫不能掩藏他此刻的喜悦。蓝末的神情是担忧么。
  “上次输给了雅王。这次又要输给某人么……”蓝末责怪道。略微皱起的眼角是关心。让十一看着心暖。
  “末儿。你这是担心我受伤。”殷慕幽神情缓和了一些。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动了内力而已。调整一下就好。
  “我纯属对亲人的关心。你可不要想太多。”蓝末见殷慕幽还有时间自我陶醉。她不由低沉了声音。“再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有妻室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我一向听闻皇族的人。生性寡淡。后宫也是佳丽三千不嫌多。怎么着宁惜也是一国的郡主……”
  “末儿。你若再这么说。本王不会放下你。”殷慕幽用剑撑地。推开蓝末手。自行起来。
  蓝末却是笑笑。小十一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她回望了一下城门远处。若是此时打开。门外的人群定然如不可控制的山洪一般。倾泻而入。东方誉溜走的及时。她还是心软了。
  然而遥望殷慕幽略显失落的背影。蓝末不由加快脚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几次救我的性命。甚至。那次失忆。你张贴皇榜救我。”
  “我的人犯的错。自然要想办法救活你。”殷慕幽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挡了回来。蓝末却是没有生气。她笑道。“那么我亲自下厨来谢谢你吧。”
  “什么。你亲自……下厨……”这次换殷慕幽惊讶了。他看了看蓝末白净的脸上。打湿的额发紧贴皮肤。一滴滴水珠顺着脸颊向下流淌。他看的有些久。有些痴。他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个女人从心底彻底剜去。难道也要失忆一次么。
  “自然。怎么。瞧不起我这能拿兵器的右手。”蓝末抿了抿嘴。她嘟囔道。“虽说技艺比不上宫中大厨。但还是能勉强凑合的。不过你要不要叫宁惜也一起来。”
  “末儿。你能不能不提那个女人。”
  寂寥的宫道。因两人说说笑笑。倒并不显得孤单。只是这份平静的背后。却是藏着很多只眼睛。在细细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三月初二的黄昏。一切并没有因东方誉的逃走而变的简单。相反。当穿的像乞丐一般的东方誉连连挡下身后穷追不舍的官兵之时。那终于赶来的数千铁骑。终是将只有几百人的唐乐然给挡在了身前。
  “大皇。这里交给我们。”洛疆上前禀告。冷眼看向唐乐然身后的皇家禁卫。但见东方誉缓缓作了一个杀无赦的手势。洛疆已从马上飞奔而下。
  百花开。铩羽尽归。
  唐乐然关键时刻掉不了链子。脸上虽青肿着。然而眯成缝的眼睛。迸发出的是能够夺人性命的嗜杀之意。“好一个后唐大皇。竟是带了这么多兵不上报。示我们西蜀为无物么。兄弟们。给我上。”
  “隐士们。听着。除了这个肿着脸的男人。其余的死令。”洛疆的声音也是格外慑人。战鼓顿时喧天。两方人马在激烈的火拼。
  此刻默在鬼蜮城一角的黑蛟等人。却是有些大失所望。唐乐然一边输的形势。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弟兄们。跟着我冲。”天色昏暗。唐乐然竟是看不尽洛疆身后究竟有多少人。只见那一层一层密密麻麻上前的人。杀完一拨又一拨。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在用一种幻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招式。
  “蝼蚁之命。垂死挣扎。”祈小谷站在船头。一只镶满宝石的象牙望远镜。在他的手中来回伸缩。
  虽是观察到了战况稳赢的局面。可是当东方誉一身狼狈走上前来的时候。祈小谷还是不由啧啧了两声。“大皇万福。只是。大皇此刻的模样却不怎么福气。”
  东方誉的脸分外阴森。他无视祈小谷讥讽的话语。接过宇文翩蝶送上前的帕子。将嘴角残留的血迹擦了擦。朝祈小谷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血沫。“小谷也来了。一路上辛苦。”
  “不及大皇忧心。只怕宁惜伺候的不到位。才耽误了大皇的正事。”祈小谷祸害千年的眼神令旁人生厌。东方誉不再搭话。他沿着船中轴道向舱内走去。却是看到了坐在舱中的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矮几上摆着几只雕工精细的玉杯。而玉杯的旁边放着的是盛满佳酿的容器。拿着酒的正是被众多衣着妖艳的女人。频频环绕着的冷面男人。
  “蝶妃。这是何人。”东方誉侧身缓缓道。
  却见那冷面的男人犹如一尊雕像。他不动声色地起身。妖冶的女人们见他起来。不由争相上前去扶。然而许是男人魄力无限。人已走远。后面的女人们却因没有扶到而乱成了一团。
  蝶妃的声音很轻飘。“这是小谷的客人。臣妾也不知……”
  “在下上官小楼。是小谷的朋友。敢问兄台是……”上官小楼一袭玄色云纹长袍。羊脂玉串很服帖的坠在腰间。一并别在腰侧的还有一柄古朴的长剑。
  “东方誉。”乞丐装的后唐大皇面色冷峻。威严地目光审视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上官小楼闻言笑了笑。他说道。“原来是后唐的皇。小楼怠慢了。”他的声线浑厚低沉。只见他拍了拍手。默在两侧的侍婢。就已经从里舱平举着两盘衣物鞋袜出来。“大皇先去楼上沐浴更衣吧。这样谈事情也颇为不妥。”
  东方誉心中疑虑顿生。一个陌生人。在他们后唐的战船上。仿佛跟自家船一般。他径直走入里屋。两个小婢顺势跟了上去。
  上官小楼不由将视线转回到蝶妃的身侧。“娘娘不一起上去。”
  “上官大人。戏演过了就不是戏了。”宇文翩蝶微微皱起了眉。上官小楼上前一步。旁若无人地。抬起蝶妃尖尖的下巴。他的眼神忽而邪戾。深深吻了下去。却是引得后面的妖艳女子掩面偷笑。
  夜幕渐沉。黑蛟看向鬼蜮城满地禁卫残肢的寂寥街道。自下午席卷全身的失望感。在这一刻全部被剔除。本以为东方誉逃脱会迅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岂料行事向来稳健的后唐大皇。也会犯老马失前蹄的错误。
  他手中的信号弹在夜空中轻轻响起。就是端坐在紫咏殿的列位王侯。也能看的分明。跟西蜀大皇围坐在一个圆桌的龙炎洛。他自然是看到那个焰火之后。会心地笑了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殷柳巧作为席间最小的孩童。她稚嫩的声音在宴席中尤其醒目。只看她的小手指向早已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边。“皇爷爷。有流星。”
  “傻巧巧。哪里有星星。黄昏才下了雨。”殷非物慈爱地说道。却是看到一个侍卫正从殿门外的方向慌张地跑来。还不待殿前公公上前阻拦。侍卫已行大跪之礼叩在地面。“鬼蜮城百余皇族禁卫。被集结在郁江上游的船只给尽数杀害。其中还生擒了唐门的七公子。唐乐然。”
  气势宏大的订婚宴会。本是丝竹声不断。后晌顿时响起了震天的拍桌声响。
  “放肆。谁敢在大喜之日妄动皇土。“殷非物中气十足。年过六旬的他威风凛凛。一点也不输给在场的任何一名武将。
  “卑职看到船头印有东方。想必是后唐的…”侍卫的揣测还未说完。就被一声爽朗的笑声给打断。
  “这位小兄弟可不要妄下断言。后唐的船岂会突然抵达西蜀。秘而不宣呢。”沈必武圆场道。他已走上前道。“即便是大皇将我们的王作为人祭囚在高台之上。我们可是也没有做任何自救的事情。若是怀疑后唐投诚的决心。除非大皇轻信小人之言。”
  龙炎洛冷眼旁观着事态的进展。突然冒出头的人。名不见经传的的沈必武。他显然是东方誉的人。可是遣词断句。每句话每个字都不离对西蜀表忠心的意思。如此。还真不能断言他是东方誉的人。但若不是东方誉的人。那么东方誉的生死就与他无干。那么他来宫中所为何事。
  这一层线索还没有想明白。龙炎洛的目光却是被一前一后身影吸引过来。走在前的自然是这次宴会的主角殷慕幽。而跟在后侧的。却是他心中的烙疤。蓝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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