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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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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韩婉看清楚来人后。突然激动地失声喊道。她在东方洱的背上使劲儿对来人挥手。她就差没跳下来了。
  “这是你三哥。”东方洱惊疑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名满东鱼河畔的优雅桦甸王。竟然有夜晚狩猎的嗜好。而且偏巧不巧的能遇上正在逃命的他们。
  “是啊。怎么了。洱。你不相信我。”韩婉猜到东方洱会怀疑。但是她连忙解释道。“应该是哥哥。这里想必是望海都的城西口了。我们真的走出来了。”
  桦甸王韩旭梓是一个清秀的男子。他早已在朝堂上为五妹的失踪。跟太子一党争锋相对。只因太子为首的全然不顾五妹的生死安危。而他与其说多了这夜间狩猎的一条嗜好。不如说是掩人耳目悄悄寻找五妹的踪迹。
  “他们以为找不到你。就能夺去你的那一份。哥哥才不会让那些人得逞。”韩旭梓从东方洱的身边接过韩婉的手。他只是匆匆看了看有些狼狈的东方洱。眼神就再不能从韩婉身上挪动半分。
  “哥。那个……”韩婉看到洱受到冷落。正要解释一番。却被韩旭梓打断。“你从坏人那里逃出来。想必也累了。即刻回宫。不要让父皇担忧才是。”
  很快支开自己的五妹。再次变为人前人后的君子模样。这对桦甸王来说是一件再痛快不过的事情。看向韩婉有些依依不舍的眼神。他随后挡住了那束企盼的目光。“你是后唐的人。苍洱王对吧。”
  “公主能够平安。在下是谁又有什么重要。告辞。”东方洱不多做纠缠。此人根本就没有与他交好的意思。而他既然没有韩婉这个靠山。他得寻得其他的助力才是。
  “真有意思。本王还没有说报答你。你就要告辞了。”桦甸王说的话有些让人玩味。说白了就是有些绕。“你以为你独自一人。没有我的庇护。能继续走出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东方洱这才看了看韩旭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真能收服几个姑娘。只可惜。他东方洱又怎么会上一个伪君子的当。
  “你是五妹喜欢的人。如果你能保证对她好。我能帮你离开这里。”韩旭梓将真实目的道出。世间早有传闻说五公主是跟情人私奔了。然后几十年前的旧事也因得这段离奇的段子扯出来。说是韩氏公主。都有跟平民私奔的血脉。怕是不学好。都学了去。坊间传闻实为不堪入耳。
  东方洱忽然笑了。他做的事情。果真被有心人给描了黑。“那么我能进入东原皇宫么。”
  “当然。”韩旭梓眼中散出一层亮光。皇宫有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就好办。
  已加快步伐在林间行进的穆伦侍卫群。以方阵排查的方式。迅速朝西面行去。而那一层一层逼近的另一方队伍。却是也同样加快了脚步。韩旭尧心中笑的很是平淡。这帮人真的是。天府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墨斗。将火器调到后方。”韩旭尧命令道。就见墨斗先生有些不悦地点了点头。
  从上官小楼那顺来的先进武器。正是用一次少一次。他们此番还准备拿回王府细细研究。眼下王爷却是想试试手。
  祈小谷的刺杀队伍正是在韩旭尧后方紧追不舍的陌生人。他这次没有亲力亲为追寻逃走的人。他要在营地好好**放走东方洱跟韩婉的傅家千金。他早已迫不及待了。也就是在第二天清晨。一声震天雷般的响动。轰了他祈小谷不下五百人的刺杀精英。才让还未**够傅闵竹的妖人。停下手来。
  “贱人。等我查到是谁灭了我的人。再继续折磨你。”祈小谷昏黄的目光透出豹子的凶狠。
  几乎将牙咬碎的傅闵竹。身上衣衫尽损。一道一道被妖人**的痕迹让她万念俱灰。她的嘴里塞了嚼子。这是为了防止她自刎。
  城西门的哨兵看到那象征穆伦王身份的车队抵达门口时。自是快快开了城门。迎上前来。
  “王爷。昨晚那帮人似有老师父的手谕。”墨斗提醒道。他能看到韩旭尧由浓转淡的眸光闪烁。
  “那又如何。那双豹子眼。总算也找到了不是。”韩旭尧忽而吻了吻蓝末的脸颊。她睡的正熟。全然没有感知到昨夜的激烈火拼。

  ☆、217…往昔利刃2

  西城门的守卫眼瞅着穆伦王的车队从门洞中驶出。被几百人护送的唯一辇车让人惊叹。而尾随在车队后方的囚车却空空如也。
  “慢着。”一个头戴骑盔的壮士用手中的长枪忽然拦下正在进城的队伍。
  墨斗已随着侍卫群走到了前方。听到后方传来的呵斥。连忙回身后望。就见那唯一的辇车被一名陌生的男子给生生拦住。
  “七王爷的尊驾你也敢拦。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负责韩旭尧饮食起居的使唤嬷嬷上前一步。眼皮低垂。散出讥讽的光。
  拦车的壮士倒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他的穿着。显然是一个城门将领。论说最近因韩婉公主的消失。闹的皇城脚下人心惶惶。此番虽是看见了象征韩旭尧身份的列阵队伍。但此人还是对那空荡荡的囚车有种奇特的预感。
  “烦请王爷亲自出来跟小的们照个面。近来城中事故频繁。恐放入不安分子……”壮士拱手道。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那挡着车门的轻纱帘幕。
  “嬷嬷。你进来照看一下。”韩旭尧冷冷的声线在此时想起。就见使唤嬷嬷顺势钻入车中。再然后。就是姿态高扬的穆伦王。踩着台阶走下来。
  壮士将领还没有看清楚那一瞬间里面还有谁。就慌忙向后退去。穆伦王的面孔他又怎会不识。
  只听得将领与上前的守卫纷纷退去。半跪在地上称道。“属下愚昧。耽误王爷回宫。请王爷责罚。”
  “派人跟太子殿下说。本王已归朝。无须惦念。“韩旭尧淡淡道。没有让在场的人起身。一行队伍就如此自然地穿行过跪了一地的城门守卫。
  壮士咽了咽唾沫。他们隶属于韩旭飞太子府门下。能捉到其他王爷的错处定然论功行赏。眼瞅着韩旭尧的队伍渐行渐远。他起身朝身旁的一个小兵吩咐道。“回禀太子府。七王爷看样子带回来的好东西不只一件。让主人小心招呼。”
  他们真正看到的又岂止空空的囚车。当然还有那被粉琢雕饰的火器装备。
  将将送完不敢擅自招惹的穆伦王。却是迎来了新一拨低调华丽的车队。他抬眼看了看。这辆马车可没有特殊的身份标记。若不是此时接近黎明。他身为城门将领。未必会引起警惕。在这个时候回城的大户。可是必须有通关密文的。
  “我们是东鱼河畔的商户。这是通关密文。”车队的马夫倒是个爽利人。还没有驶入城门前。就早早拿出了官爷们要查看的东西。
  “你这后面都是什么玩意。”壮士一改之前的狗腿子嘴脸。他故作官派道。
  “都是些货物。这不是赶早。怕耽误晌午的买卖。”马夫巧舌如簧。坐在里面的主子根本连面都不用露。因为所有的手续都一一具备。
  “走吧。”壮士意外地没有刁难。有通关秘文。而且正是他的主子下的手书。况且这后面几石米。都能查出出处。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望海都的初晨景致。浓浓的雾霭。透出仙境般的玄妙。韩婉的手从马车的车窗伸出。她激动地有些想哭。从来没有离开家如此久。这次能够遇到三哥。险些逃脱。她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公主切莫伤感。三王爷这般做。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一来是不要将公主回来的消息四散开来。二来也是能彻查出究竟是何人对公主下的毒手。”这是一个喜欢穿兰花秀样的豆蔻少女。她十分识大体的坐在韩婉的身边。小心侍奉着。见她没有应答。就接着道。“此番用北胡舒家进入东原的夏季商队做掩饰。也是一个幌子。公主不用担心。很快就能进宫了。”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有在桦甸府邸见过你。”韩婉忽然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身旁的姑娘。她的模样顶多十五岁。可是她的眼中太过平实。说出的话却不是这番眼能够传递出来。
  “小的卫芝莺。是三月前进入王府的。”她答。这个名字她兴许很久没有用过了。至少在莺儿幻想当龙家王妃的时候。她从来不敢妄想。有一天她能够用自己的大名成为陇南王的一个小小助力。聚沙成塔。她莺儿就是其中的一粒沙。
  韩婉点点头。她生来就存着一份细腻的心思。眼前的侍女所说的话。并不是正宗的东原口音。经过这次绑架。她再不能对任何人随意相信。因此。这名叫卫芝莺的女子。并不能真正成为侍奉她的人。她需要再将幼莲找回身边才是。并且。她也有很多话要问问幼莲。
  王玉之山的清晨。有肆意的虫鸣。然而再响亮的虫鸣也不能打断此刻男人的静思。双手运至丹田之下。能够感受到属于血脉之气的内力在缓缓升腾。深吸一口气。世界大同。那个连绵不绝的雪夜。父亲的血溅洒在洁净无比的雪地里时。他就暗暗发过誓言。绝不做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龙炎洛想到此。不禁抬眼看了看铜镜中没有装上痂皮的面容。这才是他。手臂上的虫洞已接愈合结痂。他活动了活动。舒展自如。没有特别的不适。
  末儿被魔鬼带走后。一定受到了折磨。龙炎洛抿了抿嘴唇。遂又透过窗子看向远方的绿色植被。他狭眸微眯。心想道。但魔鬼也不能想到。那失去关键一角的临天海域图。又怎么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大人。今天觉得如何。”王逸轻敲书房的门框。他清平如水的声音从近处传来。
  “今天依旧很好。内力在好转。多谢王兄。”龙炎洛开始跟王逸兄弟相称。他用手拍了拍王逸宽阔的肩膀。就见王逸顺手从袖子中掏出几枚银光闪闪的物件。
  “你好了自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是从西蜀雇人做的。相信能跟姑娘从前用的没有太大出入。”王逸手中平放着的是九枚银光锃亮的寒铁扇坠。盈盈的扇穗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有阳光打上来。看的龙炎洛有些失神。
  “我会亲手给她戴上。”龙炎洛喃喃道。
  “大人在给姑娘戴上之前。也还是把这个也戴好吧。”王逸将闲置在桌案上几天有余的痂皮复而塞回龙炎洛的手边。这层皮需要戴好。否则他怎么能够亲近末儿的身。
  铜镜中的男人朴实无华。有几道剑伤在脖子上很醒目。但是并不影响他整个人的英伟气质。王逸满意地点头。随后继续禀告:“翠儿姑娘跟黑蛟大人已成亲。舒家得到姑娘被押解回望海都的消息。已派出潜伏在桦甸王中的米商前去接应。只是阴差阳错。舒家不晓得三王爷跟七王爷没有过多的交情。于是此番接应到的应该是韩氏的五公主。”
  “芝翠辛苦。芝莺是否也在她身边。”换装为洛炎后。他转身回望。一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让人难以直视。他随口问道。却见王逸突然跪在地上。“这件事属下办事不力。莺儿姑娘跟翠儿姑娘私下合计。竟是混入了舒家的队伍中。”
  洛炎的计划中。是没有那个十四岁小女孩的席位。他虽不知翠儿为何如此安排。但是本着对她的信任。他决定相信。本来紧缩的眉头顿时舒展。他道:“你的意思是。莺儿来东原了。“
  “是的。大人。”王逸镇定自若。他明白龙炎洛每步棋的含义。一个棋子的拨动会牵动大局。这一点不用说他王逸也已经感受过。只是被用烂了的双面棋子黑蛟。此番还会再为龙炎洛所用么。卫芝翠这一步是打的情感牌。“大人把局全压在一个人身上。会不会太不周全。”
  “你又怎么会知道。某个人他抢过去的并不是完整的底图。妄想跟临天海皇一步达成契约。他韩旭尧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些。至少东原还有一个人不会让他独吞这块肥肉。”只见洛炎的软剑迅速从腰间抽出。而蘸了些许水花的手指。瞬间在红木桌面上写下一个“楼”字。
  忘罗香气的消退宛若打开一个保护罩。蓝末醒来的时候是被韩旭尧横抱在怀中的。宣池殿的门外早早就候着若干女婢。其中领头的上前想要接过半昏迷的蓝末。却是被抱着的人喝令下去。韩旭尧冰冷的双眸在众人面前早已司空见惯。于是也就没人再敢上来帮忙。
  沿路的轻罗雪缎仿佛云朵般绵软。编织成虹色的路招。在弯弯曲曲的回廊中若隐若现。这是只有韩氏公主才能居住的宫殿。末儿她有这样的印象。她的目前在殇宫的枯井前跟她叙述过往事。韩子姬曾说。东原的宣池殿冬暖夏凉。繁花吐艳。美不胜收。而自子牙江汇入的清清泉水更有美容明目的功效。总之。宣池殿一定是皇帝最宠爱的闺女所居住的地方。
  蓝末从来不曾想象。身为一个通缉犯。她竟然有资格被堂堂七王爷抱进殿中。享受公主的礼遇。
  “好了。别装睡了。给本王醒来。”

  ☆、218…往昔利刃3

  宽阔松软的象牙床。由天鹅绒面镶嵌的丝绵被铺就。蓝末被韩旭尧不留情面的放倒在床上。却是真正不想醒来。于是完全无视韩旭尧的呵斥。继续呼呼大睡。
  “你继续装睡也可以。”韩旭尧突然不着急了。他走向殿中西南方的软榻。用手摆弄了一下屋内唯一的香炉。“一会儿我让姑母亲自来见你。”
  蓝末惊了惊。她再愚钝。也明白韩旭尧口中的姑母姓甚名谁。她还没有准备好。她还不想见这个丢弃自己的人。纵然她曾经是那么的想要保护她。
  “等等。我醒了。”蓝末扶着床坐起来。她的头发很乱。精神头也不太好。旁边的女婢看了看。竟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女子不知王爷从哪里找来的。一看就是缺血气。五公主是不在宫中。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来顶包住下。
  你不懂。这事儿皇帝可是同意了。
  是么。七王爷好手段。竟是陛下都说通了。我们又在这说啥子。
  “都听见了。公主醒了。赶紧伺候着。”韩旭尧轻咳一声。扫视了一眼不敢再多言的女婢们。不一小会儿。内殿中就只剩下他跟蓝末两个人。
  宣池殿顶是用上好的沉香木打造。碧瓦朱檐。雕栏玉砌。一眼望不到头的殿内格局。蓝末倒是有几分重返北胡皇宫的错觉。檐下“宣池殿”匾额为消失已久的梅花小篆。蓝末虽没度过几年书。却是对这书写体有着熟悉的感觉。梧州的醉风楼。沿用的就是这种梅花小篆。难不成两者之间有什么莫名的联系。
  “你盯着殿匾看什么。”韩旭尧一拢青衣玄纹云袖。微抬眼睑。温柔的看向蓝末。幽幽问道。
  “这个字体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蓝末粉光若腻。眼中透着异样的神彩。她回答道。“说吧。七王爷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本王以为你稍作歇息。咱们再谈后面的事情。”韩旭尧竟然在推辞。他不是想快些折磨自己么。蓝末狡黠地目光迎上韩旭尧有些躲闪的神色。这不像他。是因为自己暂时的软弱。让他心软。还是他发现了更好的更有价值的利用。
  蓝末没有点头认同。她在寻找机会。殿中空旷。以一人之力挟持面前的男人。兴许可以借此溜走。因忘罗香暂时恢复的体力。应有七成的胜算。
  殿中本该晕着一层淡淡的温润气息。骤然间因蓝末瞬冷的目光而斗转星移。殿中轻盈的雪缎忽而闪过一道异色光芒。带着凌厉的血红。缠绕着恨意向稳稳坐在软塌上的男子袭来。
  韩旭尧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阴郁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倾泻的头发。优雅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惊叹。他的身子微微偏侧。一股冰凉的气息围绕在他的身边。右手的掌风一鼓作气。直直逼近蓝末所站立的方向。
  半人高的梳妆台上。随手拾起一枚就是能够致人死地的尖锐发簪。蓝末侧身避过韩旭尧的反击。眼角带嘲弄地笑意。伸手拾起一枚享有夜明珠的玲珑发簪。一个运气回转之间。就朝韩旭尧的脖间掷去。
  许是没有料到末儿的激变蜿蜒持续。韩旭尧已然起身步步靠近。两道人影宛若游龙惊凤。候在殿门外的侍婢全然听不见殿中的响动。但从琉璃窗透过的晃动浮影。一点一点让人顿生怀疑。
  两人一会靠近。一会分离。就好像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丝线。一缕一缕让众人摸不着这王爷跟公主是要做什么。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乖乖顺从你的安排。抑或决定。”蓝末手中的短簪尖锐的一头抵住了韩旭尧的腰部。
  韩旭尧没有过多的表情。他从后死死扣住了蓝末的脖子。他在蓝末的耳边呼着热风。故作轻声道。“我不会杀了你。你还得好好活着。听话。”
  “你手中的棋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我……”蓝末想不明白。她却要强自镇定。跟魔鬼谈判。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你不是棋子。你是本王的妹妹。”韩旭尧忽然松开手。他将微微发抖的蓝末转过身来。让蓝末从正面看向他。“你是在怪我用囚车对待你么。”
  “我。笑话。我为什么要怪你。”蓝末失声笑道。她没有放松警惕。可是心间却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说到底。韩旭尧确实是自己的亲人。在亲人这一个层面。他不能对自己太过残忍。可是即便如此。她怎么还是有种沦为鱼肉的感觉。
  “皇上驾到。”
  殿们外忽而响起的长长通传声。让殿内的两人都停了手。
  “你真是好手段。竟是请了皇帝来。”蓝末不忘奚落韩旭尧。因为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不知情的神态。看来这是有人提前知会不该知会的人了。
  “我没有。”韩旭尧明白这声通传是从外殿传来。他将蓝末挡在身后。一改冷冷的做派。提醒道。“若不想一会在大牢待着。就好好的听我差遣。不要乱说话。”
  蓝末没有做声。她再不济也明白。她此刻站着的土地是东原的土地。这片土地的所有者自然是那个能够一手遮天的东原皇帝韩子虞。她能够跟韩旭尧抗衡。却是不能得罪跟自己毫无恩怨的东原皇帝。这句话就算韩旭尧不提醒。她也是懂的。
  当两鬓斑白。头顶九幕珠帘的黄袍老人在奴婢们的拥护下。从远处不动声响地踱步而入的时候。蓝末是悄悄抬眼看了看那个传说中的在位时间颇久的东原皇帝。韩子虞的眉眼间像极了母亲。慈祥的面容若是除却那一身尊贵的装扮。跟寻常的老头确然没有什么分别。
  正当末儿暗自揣测的时候。跟在老人身侧的女人一直微低着头随行在身后。蓝末心中存疑。此人穿戴不像后宫的妃子。却有点像内命妇。可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内命妇怎么有资格随行在皇帝的身侧。
  “儿臣参见父皇。”韩旭尧拉了拉蓝末的衣角。立刻行了九磕叩拜之礼。
  “平身。”韩子虞抬手。他的声音很浑厚。有帝王应有的厚重感。只见他坐在离两人稍近的楠木椅上。身侧的女人立刻朝其他随行的侍婢摆摆手。无关的人也就撤了出去。
  “儿臣不知何事惊扰父皇大驾亲临此处。”韩旭尧装傻的功力似乎有些浅显。他将蓝末挡住。却也挡不住皇帝看向末儿的目光。
  韩子虞年逾半百。又怎么会随意被自己的儿子糊弄。他道。“你接了一个女人入住你五姐的宫殿。除非朕瞎了聋了。怎么能让你坏了规矩。你说吧。这个女人何以妄称公主。她是谁。朕怎么从来不知道朕又多了一个女儿。“
  韩旭尧没有立刻作答。他倒不是害怕。他只是在感慨父皇扮猪吃老虎的伎俩也从未更替过。他自是得到了韩子虞的首肯。才将蓝末带回宫中。可是此番他却来对自己兴师问罪。韩旭尧暗自苦笑。终是答了一句。“那依父皇应该怎么办。”
  “子姬。你看看吧。这人你认识么。”韩子虞无视儿子的话。本就是一句抛砖引玉。他看了看候在身侧的女人。蓝末这时才看到她微微抬头的瞬间。竟然是……
  “臣妹。臣妹不认识她。”韩子姬的话没有让在场的人吃惊。懦弱胆小。害怕惹事是她已经形成的惯性。
  蓝末浅笑。她的母亲自那次走后就变成这样了么。竟是相见也不敢相认。只是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连累她吧。会连累她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个蓝末从未见过的天牢父亲。可笑。
  “噢。不认识就罢了。你自己说说你是谁吧。”韩子虞老谋深算的眼神让蓝末看的有几分不悦。但是她却必须来答这个问题。她突然不想离开这里了。因为她看到韩子姬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蓝末看韩旭尧没有帮衬的意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她心中已明白今日之局为何。她道。“蓝末。”
  “蓝末。蓝末。这个名字不是子姬的女儿么。”韩子虞的步步紧逼。让身侧已然站立不稳的韩子姬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殿中的气氛愈加压抑。没有人能够猜到皇帝的意思究竟是想怎样。然而蓝末看母亲的虎口终是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她的神色就再也不能平静下来。“陛下既然知道民女是谁。为何要这样胁迫民女的母亲。若是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陛下吩咐一声就是。断不用如此折磨人心。”
  韩子姬如临大赦。她从来不知。她没有放在心底的孩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对自己施以援手。她从来不知。血脉相承的亲人并不是只有天牢底下。那个迟迟不愿见自己的心狠男人。但是。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去做那种事情。
  “子姬。她既是承认。你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朕让她去的地方。自然是为她好。为韩氏好。为东原好。”韩子虞的话音未落。却见韩子姬突然如离弦的箭。一个猛扎就要撞上殿中粗壮无比的大理石拱柱。

  ☆、219…往昔利刃4

  如果不说话。不吃饭就可以换来真正想要的东西。孩儿也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获得满心期待的东西。正如母亲你现在佯装去死。却不知女儿的心里有多么痛心。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依旧没有改观。那么姐姐的死对你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蓝末心里如是想。宛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眸已蕴着几滴淡淡的水珠。是泪么。还是恨。总以为再次相见不会将心底的小情绪释放出来。总以为自己早已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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