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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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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苒看着越来越多的佛手花枯死，心中一沉。
若是花房的活儿出现了问题，那么肯定不只是与佛手花有关，现下却是出现了大片佛手花枯死，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动了手脚。
宋苒背脊有些发凉，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大皇子交锋了么？
想到早膳过后，钱姑姑那一脸得意的笑容吩咐她来百花湖时，心中就觉有些不好，她算到会有算计，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让她陷入这等困境。
只是她到底与钱姑姑在前世今生有过什么怨？居然说动了大皇子，调用了细作暗桩，来陷害她一个可以算是“一文不值”的人？
宋苒猜到了这是钱姑姑的算计，却是没有想到这与大皇子、阮家没有任何关系……
“把这里的佛手花都撤了吧，公公那里是否还有佛手花的盆栽？”时辰还早，却是不知花房的佛手花有没有遭殃。
花房掌事太监摸了脸上的一把汗，苦兮兮地道：“这……花房的所有佛手花都在这了。其余的则早是被淘汰的，长势还没有这只剩一朵佛手花的好。”
“花房的人，这心可真大……”居然连一点盆栽都不预留着。
“现在可怎么办？”花房掌事太监急得只跺脚，幸好他留下来，否则他事后才发现，必定比现在更被动了。
宋苒没有理会这掌事太监，闭上了上双眼，陷入了沉思。
佛手花的寓意当然是极好的，不管当今皇上是否信佛，可在寿辰当日佛手花开的极好，那也是代表着诸佛保佑，国泰明安之意。
且不仅如此，佛手花甚至还可以入药，主治肝胃气痛；食欲不振。只是太医院里的佛手花，都是已经晒干了的，比这枯死的佛手花更加无用。
怎么能够代替这寓意的呢？
“花房里就没有什么盆栽，是可以代替千手佛的含义么？”宋苒睁开双眼，眉眼间有些烦郁。
“倒是滴水观音可行，可滴水观音无论从花萼的形状还是观赏程度，都不适合摆放在百花湖啊。”花房掌事太监此刻更加的苦恼，因为他的责任要比眼前这宫女的责任要大的多了。
宋苒眯着双眼想了一下滴水观音混在这娇艳的花簇中，的确是有些突兀。
唉！她原是想将这些开着红的紫的黄的蓝的花的盆栽，按照色彩的不同近似重新摆放一番，这样在阳光的照射下，与湖面形成特殊的一景。
随后这些颜色不同却有相近的花色盆栽，这这样的景色下看过去，颜色递进的刺激会让人错觉着这些花朵都在闪着光。
可现下不仅缺少盆栽组合围住百花湖，更是少了一种寓意的佛手花，有些犯难。
“李掌事，小的不想死……”大家看着有靠山的宋苒陷入沉默，花房掌事太监急的一脑门子的汗，小太监们都开始心慌了。
“小的们也不想死。”那位小太监一开头，顿时引起胆子弱懦的太监们开始小声的啼哭起来。
“吵吵什么！没看到正在想办法么？”花房掌事太监怒斥着这些哭起来的小太监，心中却是慌得紧，“姐姐，姑奶奶哟，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没有？若今日能躲过这一劫，您就是我姑奶奶了！”
宋苒闻言，双眼闪过一道精光，随后倪了这花房掌事太监李公公一眼，“有倒是有了……”
李掌事顿时一喜，什么宫规都抛之脑后了，一把紧握住宋苒的手道：“姑奶奶就别吊我们胃口了，快救救我们吧……”
“是啊，求姑奶奶救救小的们吧……”这小太监们一听到有希望不用横死了，立马追问着宋苒。
“你们可识得字？”宋苒反问道。
“这和识得字有关？”花房掌事太监疑问地看了宋苒一眼，见她没有说明的想法，继续道：“花房的人大多出身贫寒，能认得自个的名字已是不错的了。”
宋苒顿悟过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与自己一个样，她在陈府虽是奴籍，却被她爹逼着练字学字。
“即是如此，那你们听好了。接下来能不能扭转乾坤就看你们的了。”宋苒说完后，指着几个太监，又指了指百花湖的某处地方，“你们这样……然后他们这样……再接着……”
宋苒的每句话都说得很细，太监们也听得仔细，毕竟都是与他们生命相关。
没过一会，这些太监就开始行动了，即使抬着重重的盆栽，却依然动作迅速为活命争取一线。
打乱盆栽、重组盆栽……宋苒一边吩咐，一边让自己的视线处在一个绝佳的位置。
她依旧没有改变她的初衷，还是想要继续利用颜色的渐变来到达她想要的目的！
只是没有了这佛手花，她便决定直接用这些花盆栽，摆成一横、一竖、一勾组合的“寿字”。
不过这却不是普通的寿字，在这字的边缘，盆栽组成五个弧形，寓意五福捧寿。而这口百花湖正好成了这“壽”字的天然“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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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若是你，就不怀疑了。
许是与自己的小命挂钩了，这些懒散的小太监们在摆放花盆栽的时候，动作流畅迅速，整齐划一，让宋苒不得不佩服人在绝境中潜力是无限大的。
有着这些小太监们的配合，宋苒也轻松了很多，速度自是要快上不少。
等到最后一个盆栽摆放完成后，五福捧寿花图也就像是与这百花湖合二为一了。
由“壽”字的“丨”开始，花色又浅入深，徐徐渐变。字的上部、左右和底部两边，都由组成壽字的相同花色盆栽组成的弧形，正好五个。
从远及近的看，虽不能像是真的这五福捧寿图在渐变发光，可也算是别具一格，新颖悦目了。
小太监们纷纷站在宋苒和花房掌事太监的身后，看着自己动手完成了这样一副奇景，不由得心生自豪，不安的心也在这一刻真正的消失殆尽。
“姑奶奶，您这通天的本事，小的可是真的折服了。没想到我这命还真的被您给救回来了。”花房掌事太监扬着双眉，嘴都喜得合不拢。
这其实也是宋苒的第一次，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这都是她从没有做过的。如今看着这大变的百花湖，虽与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可却一样震撼人心。
“不过是想得多些了吧，算不上什么通天本事。”若不是多了一世的经历，她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甚至连堤防钱姑姑之心都会没有。
花房掌事太监挠腮傻笑了一会，突然眼尖地发现前面来了几人，仔细一看后立刻惊呼道：“是太后！”
太后？宋苒眯眼看过去，她对太后算是了解的，自是熟悉太后的身形。可为何太后会在这个时辰来百花湖？
宋苒心中顿时有又些不详的预感，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偏离了正常。
太后此次来百花湖的仪仗甚是简单，前后一共跟着四个宫女四个太监。
长公主扶着太后的右手，二皇子则是扶着太后的左手，杨禹帆则站在二皇子身边，行走时步步生风。
宋苒一行人瞧着太后越来越近，连忙回神，跪在了地上，等到太后一行人走到了跟前，才请安道：“太后娘娘万福，长公主殿下万福、二皇子殿下万福。”至于杨禹帆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宫人们行这般大礼。
“起吧。”太后淡淡地开口，然后又开始仔细地打量了百花湖一番，越看心情越是舒畅，连番称奇，“哀家许久没来这百花湖了，没想到竟变成了这般美景。”
“母后，儿臣猜想这许是今个儿才改动的吧，前些日子这里还不是这样的呢。”长公主由扶着太后变成了挽着太后，这个宫里也只有她有这个殊荣。
“哦？”太后瞟了一众低头站立在一旁的宋苒他们，随后道：“今个是皇帝的生辰，倒是花了些功夫。”
“咦？”长公主惊疑一声，听到太后说皇帝的生辰，她立马找了一下佛手花开得如何，“往年都有佛手花，今个怎么就撤了？”
长公主的这句话，让太后等人蹙眉仔细打量了一番，却是没有找到佛手花。
“前些时候，我还听见了花房的人这佛手花开得比往年都要好，可如今怎的没有拿出来呢？”二皇子语气淡淡的，听不出里面有任何的不满意与怪责。
“奴……奴才回殿下的话……”花房掌事太监见状心下又有些不安起来，先是她的身份根本就见不着这几位贵主子，而这话又像是抓了他的把柄一样，顿时说话都不利索了，“奴……奴才瞧，瞧着额……那佛手额……”
二皇子见这太监太过惶恐，淡笑一声，“好些个说话，不必紧张。”
“嗯，奴才好……好生说话……”花房掌事太监有些犹豫，虽然这五福捧寿已经做好了，可太后们还没有瞧出来，他心中有些没底，不知道说出真话会不会被责罚，他求助地看了一眼宋苒。
虽然一开始，她与这花房的太监相处不太融洽，甚至还威逼了他们。可在这危及的情况下，他们却是她共了患难，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看着花房掌事太监这支支吾吾的模样，宋苒到底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局肯定是针对她而来，却连累了他们。
宋苒沉吟了片刻，头微微抬起，行了一礼，道：“奴婢宋苒给主子们请安，其实这换了佛手花的主意是奴婢的想法。不妨请主子们在细细瞧瞧，这百花湖有甚不同？”
长公主闻言却是觉得这声音和名字却极为熟悉，可耐不住宋苒的蛊惑之意，再次开始打量起百花湖了。
太后与二皇子亦然，唯独杨禹帆眯着眼，带着深意的眼神在宋苒身上打量着。
自从上次在陈府一别后，他就不知怎么对这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女人起了好奇之心，就像是猫看见了反常的老鼠一样，想要探究、逗弄一番。
刚靠近时，他就觉得这女人有些熟悉，让他的心跳比往日快上了不少，像是有股魔力一样让他有些激动。
当她抬头，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才能确认这个女人的确是真正的不一样了。
他与宋苒并不是只见过两面，虽然也是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但以前的她很容易看懂，他想不到究竟会因为什么，让一个女子在短时间内就变了一个人似得。
“啊！这似乎是一个字！”长公主细细打量后，惊呼出声。
“这是五福捧寿图？”二皇子将整个百花湖映入心中后，低头稍微一思索就看出了这景致的不同点。
太后点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这的确是五福捧寿图，没想到居然能想到这样别致的一面！”
“没错，皇祖母！这有这样想法的人，心思可是巧呢。”二皇子眉目带笑，似乎就没有能让他不满之事。
“这是你们今日完成的吗？”长公主回头看向宋苒，突然顿住，她眉微微皱起，觉得宋苒甚是熟悉，不消片刻，顿时双眼冒出喜光，“原来是你呀！若这是出于你的想法，我倒是信了，没有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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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杨公……公？
长公主语气的变化，自是让周围的一群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禹帆来回打量着长公主和宋苒，心中暗暗对宋苒的能力又重新认识了一番，长公主对身边人宽宏大量，却依然是个谨慎的人，让她不会全心信任一个人。
不过当长公主全心信任一个人时，那么无论怎样长公主都不会怀疑了。
杨禹帆知道这点，太后与二皇子亦然，所以这两人皆是好奇这似乎是新进宫女模样的女子，有何能耐得了长公主的青眼。
“姝宁，这是为何？”太后瞟了一眼宋苒的仪态，的确恭顺的很，甚至一举一动都能比得上尚宫和尚仪了，可这应该不是让她女儿有好感的原因。
“母后，可还记得半月前我拿出来的那匹小木马？”长公主扬了扬眉角，若不是当日有这小宫女的一番别样劝解，或许她还在自怨自艾中吧，“喏，就是她做的。”
“原来是这样啊！”太后微微点头，当日长公主红着眼眶来请安，可情绪却是很平稳，在她的抑或下，长公主才拿出了那小木马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看样子这叫宋苒的小宫女，心思的确是灵巧，“不错！是个心思巧妙又脚踏实地的人。”脚踏实地自然指的是没有立刻应了当日长公主抛出的橄榄枝。
“谢太后夸赞。”
宋苒稳重地行了一礼后，几乎挡住了不知情的人想要咨询的号亲信，继续道：“奴婢也只是在今日机缘巧合之下，突发灵感想出了这样一招。现得几位主子的看好，奴婢这下心也安定了，总算没有负了教导姑姑钱姑姑的嘱托。”
无论怎样，都要先把钱姑姑给牵连进来才好，钱姑姑虽不出名，但却是知道新进宫女这教导姑姑一事的。
杨禹帆一直在关注着宋苒，此刻见她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双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立马有些好奇问道：“机缘巧合？这是个什么机缘巧合？”
对于杨禹帆，宋苒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好感，前世的吃亏她都记着的呢，所以宋苒没好气地瞪了杨禹帆，不过还是解释了道：“佛手花……被人下了药，三朵原是共存在一个盆栽里，如今每个盆栽都只有一朵佛手花生存，其余两朵都枯死了。”
“什么！”三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而花房的太监们听到宋苒这样一说，刚安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怎么回事？我前些时候不是瞧着这佛手花还开得好好的么？”二皇子微蹙着眉头，若不是开得好，他也不会提议太后来此处先赏赏景。
“哼！”太后冷眼瞪向花房掌事太监，“怪不得之前支支吾吾！原来是在这，竟如此失责，让佛手花出了这样的岔子！你们是在诅咒皇帝吗！”
太后气势威严一出，顿时噤若寒蝉。连长公主这等有分量的人，都有些顾及不敢开口说话。
花房掌事太监浑身颤抖着，一个支撑不住，忙跪在地上求饶，后面的小太监见状，也纷纷都跪在了地上。
“请太后恕罪，奴才今个瞧着时还好好的，可没有想到在摆放的时候却出了岔子。当时奴才以为自个就要没命了，还好正仪殿派了这位小宫女来帮助奴才们，不然奴才们一万个脑袋都敌不过这事情呢。”
“向来正仪殿不是派出五个左右的宫女来协助你们么？怎么今日就只有你一个丫头！”太后曾执掌后宫凤印多年，多宫内的事情自是了解透彻。
还好太后对着宋苒的态度倒是转了三分，许是因为对长公主有开解之恩，亦或者对宋苒此刻冷静的欣赏，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
让一众颤抖着磕头的太监们顿时有些嫉妒，不过也暗自在心中庆幸没有与她发生大矛盾。这瞧着不仅背后有贵妃与陈妃，就连长公主和太后对这小宫女刮目相看，莫非她真是有通天本领不成？
宋苒当然知晓钱姑姑的意思了，正仪殿的宫女可以说，只有她和白术算是正式和钱姑姑宣战了。
钱姑姑眼里容不下她们两个，但又不能不装出一副好人的面孔，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正面使招，只能动用“大皇子的细作”了。
只是她不知道为何钱姑姑要分开她和白术，现下她更是担心白术那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现在的宋苒还不知道钱姑姑早就不是阮家的人了，钱姑姑早就另择他主，背叛阮家了。
宋苒想到此，苦笑了一下，随后又装出把委屈都往肚里吞的模样，“回太后的话，奴婢许是觉着在平日里表现的出众了些，钱姑姑觉得我一人能够胜任此事吧。”
“这简直就是胡闹！”太后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二皇子的手，打得二皇子两眼有些懵了。当然太后不是对着二皇子生气，只是因为当时只有二皇子还扶着太后的左手罢了。
“母后莫恼！”长公主连忙捋着太后的后背轻轻的顺抚着，身为母女，她自然知道太后为何如此生气。
若然不是有宋苒这次的心思敏捷，怕是她的皇兄就会误以为太后是故意不想让他过个好兆头的生辰了。
“皇祖母，此番事情必有蹊跷，稷安觉得定要好好排查一番。”辛密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可多少有些猜测，很显然这局肯定不会这样的简单。
“二皇子说得有理，小痴女你且说说，这佛手花现在放在哪？”杨禹帆眼神闪过戏虐，嘴角噙着若无若有的笑。
这笑容在宋苒的眼里看起来就是有些贱贱的！
回想起，前世杨禹帆每次在赢过她后，就是这副姿态，她就恨得有些牙痒痒。
只是现在的她，学会了忍耐，更不会在太后、长公主面前将那些前世的性格展露出来。
宋苒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故意结巴地回答道：“回杨公……公公……子的话，这些佛手花都放在前方的木板车上呢。”
杨公公……子？这是什么称呼？杨禹帆的脸瞬间变得皮笑肉不笑，倒是逗得太后与长公主掩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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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自告奋勇
“禹帆！你怎可对女子如此无礼，这既不是表字又不是封号，听了怪叫人笑话的。”长公主笑过后，一本正经的训着杨禹帆。
杨禹帆嘴角抽搐了下，先是被宋苒这样一瞪眼，紧接着又被长公主训斥，他才是最惨的一个，都被宋苒喊公公了！
“奴婢多谢长公主伸手之恩，想必是因为我与杨公……咳！公子之前是陈府是认识的，这样见面下怕是有些激动了些，所以说话没有思前想后了吧？”
换句话说，就是杨禹帆今日没带脑子出门！
“是啊，我在陈府与宋苒相交颇熟，自是一下忘了这些礼数了。”杨禹帆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双眼却是直直盯着宋苒。说他没脑子，那你就是没规矩，一点丫鬟宫女样都没有！
“好了！你是男孩子，切记不可欺负女人。不管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你都不能无礼！”长公主维护着宋苒，同时也是在逗着杨禹帆。
毕竟这杨禹帆在她们的面前有过云淡风轻、有过稳重、也有过讨嘴打趣，偏偏就是没有为难过一个女子，在长公主心中，没准这宋苒在杨禹帆心中还挺特别的。
不过宋苒在杨禹帆的心中倒真的是挺特别的，至少他每次见着她都想要逗弄一番，这并不是他小气，而是他也不懂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态，就是想瞧着宋苒炸毛的一面。
就这样一打岔的功夫，众人的情绪倒是轻松了不少。
二皇子瞧着杨禹帆对宋苒这与众不同的一面，心下倒是诧异，不过诧异过后就恢复到了平静。至于这女子的身份到底为何，也不需要问。只要过了这会子后，再叫人调查一番就是了。
这样想的，自然还有太后。一切都太巧合了，先是与长公主结缘，其次又是认识杨禹帆，最后整出了五福捧寿百花图，可见宋苒不一般。
尤其这事情还是出在了百花湖这里，要知道本朝这百花湖可是要比御花园还要得后宫女人的青睐！
二公主的生母岳昭容，当年还只是婕妤的时候，有一年景政帝在端午节时宴请群臣，就摆在了这百花湖。
岳昭容趁机在百花湖乘舟唱了一首《渔舟晚唱》，声音婉婉动听，歌词说明着现下生活富裕，捕鱼时收获的快乐，歌颂当今圣上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
正好打动了皇上的心，当晚留宿在她那，次日，擢升为召容。后宫女子见着这情形，无不恨恨咬牙，想要学着这岳昭容在这百花湖与皇帝来个不期而遇。
太后也在暗自打算等这事过了，需要调查宋苒一番了。
几人说话与思考之间，就有几个花房的小太监得了掌事太监的令，拿了几盆已经枯死了的佛手花过来。
“奴婢猜测这盆栽里的另外两朵佛手花应是被下了药，不然不会每个盆栽里都只剩下一朵佛手花。”宋苒指着小太监手里捧着的盆栽，低眉道。
“苒姑娘可是知道这下的是何药？”二皇子轻声问道，不知为何他不愿意直接称呼眼前这女子的全名，而是给了尊重称呼了姑娘。
二皇子这一称呼，倒是让一众人都愕住了。哪怕是长公主待人可亲，也不会这样称呼一个下人，一个宫婢！
杨禹帆剑眉微蹙，听到二皇子这样叫着宋苒，他心里莫名有股烦躁。
宋苒惊住后回神，双眼看着这温润如玉的二皇子，心底泛起了一丝可怜之情。前世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被大皇子一党害的凄惨过了一生。
论才华与治国，大皇子是拍马都不及。可偏偏二皇子就输在了景政帝的心思以及在宫内外的人脉上。
二皇子被宋苒的眼神弄的莫名其妙，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
宋苒笑道：“奴婢倒是不知这佛手花到底被下了什么药，但奴婢曾听说过有一种毒药与人无碍，但只需一滴便可以让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在五个时辰内就会枯死。且枯死前没有任何征兆。”
“这世上还有这等稀奇之物。”太后眉目间的怒气消失殆尽，也不知之前的发怒到底是真还是假。
“奴婢也是曾听说过，却不知到底是否真。”宋苒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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