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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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既然她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们也只好在背地给她小鞋穿了。”袁芳叹了一口气，随即收拾好自己，走向同样在议论钱姑姑死，以及杨禹帆俊俏的脸蛋的人群中。
　　“我刚刚听说了，那男子竟然是杨元帅的孙子，而宋苒得了路子，竟然与他好了一起。前几天，宋苒就把身子交给了杨禹帆！还得了承诺，以后必然是个姨娘贵妾！”红星按照袁芳的意思，把话说给了人群听。
　　“什么，宋苒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一名宫女不相信的问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其实宋苒压根就不像你们面前表现的一样，她以前可是老在钱姑姑的面前说我们的坏话。”红星继续诓骗着众人。
　　“不应该啊，钱姑姑与宋苒的关系也不好，她没事去钱姑姑那说我们的坏话干嘛？”另一名宫女带着疑问的看向红星。
　　红星一下愣住了，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谁知道，估计就是看我们不顺眼吧。”
　　袁芳请咳了一声，“唉，其实宋苒只是不懂事，在我们之中她是最小的。可能性子就养的有些不讲理了吧，又有个好姐姐在宫里当差，自然是看不起我们。”
　　“啊？怎么会这样？”
　　“我瞧着好像也不对……”
　　“……”
　　屋外人的议论，宋苒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她进屋叫醒了白术，把钱姑姑死了的事情说了出来，让白术震惊了许久。
　　“钱姑姑就这样去了啊……”白术压住心中的恐惧，“还是被毒死的？这未免也太惨了……”
　　“许是得罪了谁吧，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鲁莽知道吗？”宋苒想到前世她回到了宫里，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时候，白术已经找不到了，她心知可能就是白术的性子让自己早早的就死在了宫中。
　　“不怕，反正我有你。”白术咬了一口蜜汁鸡腿，神色又恢复到了原先。
　　“怎的你倒是像妹妹了，没皮没脸的，快吃吧！”宋苒打趣了白术一番，也开始用起了晚膳，她实在是也饿得不行了。
　　………………………………


第074章　方姑姑立规矩
　　也是宋苒与白术都饿的不行了，尤其是这蜜汁鸡腿香喷喷的，特勾人食欲，想宋苒觉着这几个根本就不够分。
　　不是她没有见过世面，也不是她没有吃过蜜汁鸡腿，而是这蜜汁鸡腿对她来说却是有迷一样的吸引力。
　　以前在陈府时，陈元超不愿意被她缠着，他就会打赏蜜汁鸡腿，她便会放过陈元超了。
　　不过这杨禹帆却是误打误撞了？宋苒表示疑惑！
　　一夜无话！
　　隔天，正仪殿的新进宫女在天还没有亮的寅正一刻，就被值夜的宫女用小锣敲醒来了。
　　急促的几声锣响，代表不是到了时辰去做活儿了，而是有重要的事发生了或是要宣布了。
　　宫女们搓着睡眠惺忪的双眼，分成几列站在了正仪殿的正院中。
　　几个小宫女却是在议论着，“不是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做活儿么？怎么现在就闹醒我们了？”
　　“你不记得了昨天钱姑姑死了？应该是和这件事有关吧？”
　　“啊？是有结果了吗？还是说牵连到我们了？不会是以为我们做的这样的事情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们都没有看见钱姑姑的尸体，怎样都和我们无关吧？”
　　宋苒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却是一番感叹，估摸着这钱姑姑的死都无法在后宫中惊起一阵波澜。
　　想必连调查都没有，就应该是运出了宫，丢到乱葬岗去了吧。
　　正想着，正仪殿外出现几个灯笼的烛光，宋苒定眼望去，这身影似是方姑姑。
　　“呀，那是不是方姑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蠢呀，钱姑姑走了，自然是方姑姑要来兼管了啊。”
　　“不要啊，方姑姑那表情太渗人了。”
　　“这可由不得你……”
　　众宫女细小的议论声在静夜里显得有些嘈杂，方姑姑身着深蓝色宫装，神色严肃的走了过来。
　　“你们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这样叽叽喳喳可有一点宫里的规矩！”方姑姑皱着眉头，声音有些严厉。
　　众人立刻收了声，缩着身子立在了队伍里，深怕被方姑姑抓了个典型。
　　方姑姑见众人这幅姿态，心下顿时有些不喜，“也有几月的工夫了，没有想到连最基本的行礼、站姿都还是学不会。真不知道那姓钱的，教了你们什么东西！”
　　众人听到这话，姿势又是一变，立即像是整装待发的士兵一样。
　　方姑姑瞧着总算是像样了，才语气平淡道：“我知晓昨日钱姑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各位有些心慌恐惧，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钱姑姑自己贪嘴，乱吃了东西才引起了这事！一个教导姑姑连礼仪都不遵守了，那么也是白死了。”
　　宋苒闻言顿时觉得好笑，原来钱姑姑的死因就伪造得这么简单？甚至乎，背后的人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考虑了，是真的达到了只手遮天的能力？
　　而其他的人，听到钱姑姑的死与她们无关，顿时心中安定了下来。也许也有为钱姑姑真心感伤的，但这个时候她们也不会抢出风头为钱姑姑伸冤。
　　“宫规就是宫规，钱姑姑自己找死，乱吃东西，就死了。所以你们得长些记性，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都要在心里有个数，不然钱姑姑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方姑姑立在夜风中，神情淡漠的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感情。
　　但她的那双眼睛，却是闪着犀利的光芒，让众人与其不敢对视。
　　而宋苒则是瞟了方姑姑一眼，再结合方姑姑的话，她顿时明白了方姑姑的意思。
　　看样子方姑姑虽然对钱姑姑的死不知情，但也能猜到个两三分，所以她才说了些什么乱吃东西的话头，实则是应该是指钱姑姑乱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被灭口了。
　　宋苒身体一寒，感觉有些不对劲，抬眼望去，竟是方姑姑不知什么时候，双眼是直勾勾的望着她，但话却是对着众人说道。
　　“我知晓你们其中有些人的能力出众，这很好也很不好，希望你们好之为之！”方姑姑顿了顿，“今个招大家，也是和大家说说。从今天起，就由我来安排大家的活！不过在安排活之前，还有个规矩得立起来！”
　　方姑姑的双眼这时从宋苒身上离开，扫向众人，正四品一宫掌事姑姑的威严迸射在众人身上。
　　“既是在宫里做事，那么宫里的规矩不能忘、更不能生疏。从明日起，各位的起身时间就在此刻，便背诵宫规便练习宫内各种行礼。”
　　方姑姑的话刚落下，顿时就响起了不和谐的议论声，“怎么能这样，本来就要那样晚才能休息，如今又提前起身，这精神根本就会不足的啊！”
　　“就是啊，这分明就不给我们活路了……”
　　“我觉得我们的规矩挺好的啊，怎么就不行了呢。”
　　方姑姑没有听到具体的话，但一些关键的词还是听出来了！她脸色一黑，大声斥道：“就这样你们还叫懂规矩了？若是主子发话，你们是不是还要问个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也有脸觉得自己样好了？这几月的教导，就教出你们这样的蠢材？”
　　方姑姑发怒，对说话议论的这些宫女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当初骂钱姑姑都那样骂了，何况还是她们这些个什么都不是的宫女，甚至可以说是宫奴！
　　周围静了下来，方姑姑冷笑了一声，“要你们练着就练着，别等到白死了后，才后悔当初没有认真学这些个规矩！有时候这规矩，可是可以救你们一命的！”
　　方姑姑挥了挥手，一名女官走上前递了个白皮折子到了她手中，方姑姑翻开折子，道：“先给你们安排活计，稍后我也会贴出来！你们且听好了，红星清扫掖庭宫西门的道，万如意早上负责……晚上负责……”
　　“值夜的人以后也不再是那些比你们先进宫的宫女了，你们将月她们一起值夜，每人都是轮着来的，下面是值夜的名单……”
　　宋苒听着，自己和白术的活并没有换掉，但相当一部分的人的活计都换掉了。
　　尤其是夜晚值夜，还要负责叫醒这些宫女起来做活，宋苒想着这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


第075章　猜用意
　　自从方姑姑兼管正仪殿后，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人人都在寅正一刻起身练着仪态与规矩。
　　按照宋苒的想法，那就是这比那些待入宫的秀女还要辛苦。
　　景政十二年，六月二十五，骄阳似火，炙烤着整个大地。
　　并不怎么厚实的鞋子，踏在地面上，瞬间都可以冒起白烟了。
　　做完活的宫女，都不愿意出屋子了，躲在屋里刺绣的刺绣，唠嗑的唠嗑。
　　青柳和万如意这段时间与宋苒倒是愈发的交好起来，哪怕是这大热天的，也要挤在宋苒的床上，刺着绣。
　　只是万如意的怨气倒是挺大的，她手起针线，嘴巴却是瘪着，“这方姑姑肯定是瞧我不顺眼，不然偏偏你们几个只有上午有活计，而我与大多数人都是上午，下午或晚上都连着有活计。”
　　万如意这话倒是在宋苒面前抱怨了许多遍了，平时她都只是听完笑笑就过去了，但现在与万如意关系不一般了，她便不想敷衍对待了。
　　宋苒放下了从她姐姐手中要来的话本，眼带笑意的看着万如意道：“你就只能看到这些表面的东西，却不去想更深一点的东西？”
　　“什么深一点的东西？”万如意停下手里的针线，疑惑的看着宋苒。
　　“是啊，难道方姑姑的安排另有目的？”青柳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住了，显然这似乎关系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宋苒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向正埋头看着她默写出的本草纲目小部分的白术，“白术，你是怎么想的？”
　　“啊？什么？”白术抬头一脸的迷惑，“对了，宋苒你看这‘升麻’有好多用处呀，配合其他的药材，还可以治口舌生疮、产后恶血、胃热牙疼等，这太神奇了……”
　　宋苒：“……”
　　青柳，万如意：“……”
　　后知后觉的白术说到兴起，才看到众人的异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自从跟了宋苒学习岐黄之术后，这毛病就经常犯，尤其是看到宋苒新给她的资料，简直就是手不释卷。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白术放下手中写满簪花小楷的字的宣纸，问向其他三人。
　　青柳与万如意是早就习惯了，心里其实也是挺开心白术的认真，毕竟白术学而有成，那对她们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而宋苒则是有些无奈于白术的这种执着，她担心着白术身体吃不消，又和上次一样晕倒了。
　　可说了几次，白术没有一点改变，她也无力了。
　　宋苒把刚刚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有意培养白术的思考意识，“听完后，你觉得有什么想法，或是联想到什么了？”
　　“嗯……莫非是方姑姑在考验我们的能力？或者是在观察我们的性子？”白术想了想后，才觉得这样是最有可能的。
　　宋苒闻言点点头，心想这段时间的确是没有白白培养她，“那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我们不过是个宫女罢了，还是无品级的……”
　　“莫非是上面的主子有了什么想法？”白术支支吾吾半天，才想到有这个可能。
　　而青柳听到这话，立刻想到宋苒前阵子说的话，“莫非是为了十月要进宫的那些新主子？”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事，都怪最近事太忙，又出了那么多的幺蛾子！”显然万如意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你看，方姑姑可能对一些人的性子和能力都有些了解了，所以对一些人的工作并没有多少的变动，例如我和白术……”宋苒说到此，话顿了顿。
　　她敲了敲枕头，又继续道：“像袁芳与红星等几人，则是被安排到了司饎司做事，若是靠着能力学到了司饎司的东西，甚至是学到了司膳司的一点皮毛，也是受用终身的。去六宫二十四司做女官可能比较小，但却能做主子宫里小厨房的掌厨也是不错的……”
　　前世并没有钱姑姑死，所以也根本没有这一出，但这世却是由方姑姑做主了，自然不同了。
　　只是宋苒却没有想通方姑姑得用意，比如方姑姑的侄女，从初见后，似乎没有与她们一同训练，反而是方姑姑亲自教导，不知方姑姑会如何安排她侄女秋兰呢？
　　这一点宋苒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前世她在做了尚宫后，也对秋兰没有多少印象。
　　青柳、万如意和白术三人，听了宋苒的话，恍然大悟。
　　万如意更是激动地说道：“那么只要我表现得不错，那么将来有可能是可以去去主子身边伺候的？”
　　宋苒点点头，表示默认。只是她却没说，去主子身边伺候不一定是好事。
　　尤其是有几位新晋主子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几乎在宫中两三天一闹。
　　也正是知道些这个，宋苒拒绝了太后，拒绝了长公主，偏偏向着阮贵妃投了心，其实是一直在等着时机。
　　若去了太后身边，那和前世根本无差，太后早就不理后宫事宜了。
　　长公主则是需要出宫进去公主府，不说无法护住宫中地家姐，就驸马那糟心事也是烦人。
　　阮贵妃虽然跋扈嚣张，但胜在好哄，没准能方便她做很多事情。
　　但也把自己暴露在了大皇子的眼前，危险也增高了，有些得不偿失。
　　所以宋苒想要等，等待一个稳妥的时机。
　　“我们的确有很大的可能被选中伺候新晋主子，毕竟掖庭宫出了正仪殿，还有很多的宫女，其实是达到饱和的，所以我们的活才轻松了些许。若是不像以后在掖庭宫做上十倍这样的工作，就好好努力吧。”
　　宋苒的话其实是对青柳和万如意说的，白术她自有打算。
　　“嗯，知道了！”万如意这一句铿锵有力，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我也不会乱抱怨了，尽量表现的大体，识趣一点。”青柳也附和着，心里对宋苒也是极为的崇拜，真庆幸她能结识到宋苒。
　　这边话题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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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土豆泥风波
　　宋苒听着门外的笑声，可以确定这正是袁芳、红星等人的，想来与是周围的人聊到了开心的事情。可让她却有些好奇，这样一个烈阳当空中的时辰，袁芳与红星等人不在司饎司伺候着，怎么就回来了？平日里不到天黑，她们可都是没有回来的。
　　正想着，袁芳推门进了来，屋子里的一众人都盯在了袁芳与红星身上。
　　红星仰着下巴一副骄傲的模样，袁芳则是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带着得体又虚伪的笑容，她们身后还跟着与她们在司饎司一同做事，住在隔壁屋子里的两三人。
　　袁芳进屋后，却是没有理会其他人，她手里端着一个食盒，眉梢带着喜悦的朝宋苒走了来，“苒妹妹，你快来尝尝，这是我做的点心，她们都试过了，都说还不错，我便想着带给大家来尝尝。”
　　红星闻言，立刻附和着袁芳道：“我家的小芳得了司饎司掌饎的青睐，掌饎又与司膳司的典膳是亲姐妹关系，这不小芳现在被允许可以在空闲时候弄些小点心了。”
　　后面跟进来的一名宫女深怕自己被遗忘了一般，立马强化道：“所以说我们的芳姐儿还是聪明的很，这道脆皮土豆泥，那典膳大人只做了一遍，芳姐儿就学会了呢。我们都只尝了一块，她便说着要留给你们吃呢，心里记挂着你们呢。”
　　袁芳适时的脸红了一把，扭捏道：“我也是看着大家的活儿比较辛苦，吃得也不好，想给你们开个小灶呢。我瞧着这里就宋苒见识多，所以我才先拿给她试试味，看看手艺如何。”
　　“连典膳都夸你不像第一次做的，你还谦虚什么呢。”红星走到袁芳身边，打开食盒，顿时一股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顿时众人都围了过来，面色都是对脆皮土豆泥香味的陶醉。
　　红星看见众人的样子，得意的对着宋苒道：“既然袁芳那么看好你，你就先尝尝吧。”
　　宋苒嘴角抽了抽，前些时候半个正仪殿的宫女都瞧着她的眼光都怪怪的，她一打听才知道正仪殿在传她和杨禹帆之间的龌蹉事。
　　到底是经历了一世的，这手法几乎与袁芳前世的手法没有任何区别。
　　原是以为她与袁芳、红星等人算是真正撕破了脸皮，所以一直到今天她与那几人都没有交流，可这今日这一出，她们又想干嘛？
　　宋苒鼻子耸动了一下，并没有闻到毒药，所以她们是故意来炫耀的？
　　这么一点东西还要炫耀一番？宋苒有些哭笑不得，但面色却是淡淡的道：“土豆泥呀？抱歉了，我平日里不大吃土豆泥的，吃了土豆泥就会起红疹子呢，这好意我恐怕是无法心领了，既然连典膳大人都夸了你，想必是极好的，直接给大家分分就好了。”
　　白术顿时有些着急的看向宋苒，连想都没有想就下意识的道：“什么？我瞧着你昨日还吃了一大碗土豆的啊！”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顿时神色有些难看。
　　而跟着袁芳进来的宫女闻言，顿时觉得这是她在袁芳面前露面，也许能搭上典膳大人的立功时机，她大斥一声：“好啊，你既然不愿意吃，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谎言！让袁芳的心意往哪里摆？你也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个新进宫女，别弄的自己要比别人高出一等的样子。”
　　袁芳顺势的掩着眼角，委屈的想哭的样子，心中却是在暗笑，真真有一个猪一样的朋友！
　　红星的怒火也被那宫女的话也勾起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袁芳像个大姐姐一样保护她，她最不愿意看到袁芳就是这个样子。
　　红星怒目赤面，插着腰，骂道：“她啊，不仅有着陈妃做靠山，还一脚踏上了贵妃娘娘的船上！前些时候，还不要脸的勾引着杨元帅的孙子，她的后台可大着呢！你可千万别得罪她了。”
　　那宫女顿时嘲笑起来，“身为一个女子一点都不矜持，我看还是要与方姑姑去说说，不然就是乱了我们正仪殿的风气！更是要请了嬷嬷来检查一下，可不能叫宋苒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这话真真就是挑衅和故意诽谤了。
　　“你说什么呢？嘴巴那么臭？还有这是我们的屋子，麻烦请你滚出去！”青柳跪坐在床上，也插着腰，神情一副要吃了人的样子！
　　“我呸！”红星啐了一口，“你也把自己当这个屋子里的人？你不是隔壁屋子的吗？”
　　“你管我们！”青柳真是恨不得用手里的那个针线直接把红星的嘴给缝起来！
　　屋子里的其他人顿时面面相觑，也没有来得及吃脆皮土豆泥，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白术担忧的看着宋苒，心中愧疚万分，眼神一直向宋苒示意对不起。
　　宋苒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她语气平淡的说道：“这屋子、这天下都是属于皇上的，望你们莫要再祸从口出了。”
　　在争辩中的红星与青柳，顿时一慌，捂住自己的嘴。
　　袁芳见状，顿时泫然欲泣地道：“苒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多误会，可为何你要糟蹋我的一片心意？”
　　宋苒冷笑一声，“心意？你的心意我可不敢乱接着，那可都是债呀。没准得了你一次恩惠，下次需要拿命来还呢。”
　　“苒妹妹，你——”袁芳擦了擦眼睛，顿时真的哭了起来。
　　宋苒暗骂一句有病，走下床，打开了自己的衣橱，拿出一个白布，“这里装的是消疹的药，我在吃完土豆后，需要服用这个才消得疹子。但是一周只能服用一次，不然就失去了效果。所以我才不能吃土豆泥。”
　　宋苒冷漠的看着红星与那跟着袁芳一起进来的住隔壁的宫女，勾唇轻视的笑道：“有些事、有些话还是要弄清楚后再说，大家都别忘了钱姑姑的下场了。这不过才过去半月，怎么一个个都不长记性呢？祸从口出啊，你们是想被毒死还是被拔舌呢？”
　　“不，不，不！我才不要拔舌呢。”那名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拖着另一名与他一起进来的宫女，逃出了宋苒她们住的屋子。
　　………………………………


第077章　贵过宗室小姐
　　被那两个宫女打开的门并没有关闭，一股热气迎面扑向众人，但此刻屋子的里都因为宋苒的一句话，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钱姑姑的死状毕竟没有多少人瞧见，可方姑姑却因为这件事情警告过她们，甚至还为此每日要早起半个时辰练规矩，可想而知钱姑姑拿起事件是多么的严重了。
　　所有的人宫女都不傻，傻的容易早死！即使本性单纯的人，在宫中带上个一年半载，也会凡事多想上几分。
　　更何况，与宋苒同住的那几个宫女都不蠢！撇开宋苒不能吃土豆是真是假，单凭宋苒的靠山和能力，就足够这个屋子里的人不会明面上与她为敌。
　　袁芳与红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们也都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点，只凭着一点甜品膳点就用来收买她们，这也是不可能的。
　　袁芳看到屋子里的人没有一点动静，顿时知晓了众人的意思，可她不愿意就此放弃，凭什么宋苒背靠大山、还得了那么多贵人的青睐，而她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