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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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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你也留下来,让十一郎和阿濛她们……”
卫戗转身就走:“姨婆,我们走。”河还没过呢,就准备拆桥了,真够急功近利的。
卫戗来,王瑄便来;卫戗走,王瑄也不逗留,他当着虞姜的面牵起允儿的小手:“走吧!”
虞姜慌了:“诶,诶,戗,戗歌……”边说边瞪向卫毅。
卫毅一着急,忘记自己的腿脚不便,往前一抢,扑倒在地,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但他却顾不得疼,大声喊道:“戗歌,你答应过爹的。”
卫戗顿足,慢慢转过头,看着可怜兮兮趴在地上的卫毅,她并没有冲过来搀扶他,反而盯着虞姜:“母亲,父亲跌倒了,身为他的发妻,你怎么忍心视而不见?”
虞姜本想回嘴,但看着王瑄玩味的笑容,忙蹲下来搀扶卫毅。
卫戗居高临下看着他夫妻二人:“父亲,我言而有信,不过我们有言在先,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提前为她准备好黄籍,作为报答,她带着他女儿出去“散心”,当然,如果王瑄只见了虞濛和卫敏一面,便被那二女收服,那今后还有什么脸面来缠她?
其实卫戗已经开始接受王瑄,正因如此,她才生出想要试他一试的念头,她想知道,王瑄会不会表现出前世司马润初见卫敏时的怜爱形容,假如王瑄被卫敏这表象迷惑,那卫戗绝对会当机立断,掐断心底即将拔节的爱苗——口口声声说想要娶她,可遇上美人轻易思迁,这种男子,不要也罢!
卫戗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懦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与其再遭一次刻骨铭心的伤害,不如偏安一隅,平淡度日!
只是没料到,虞姜竟举着卫敏的旗号,给虞濛搭桥,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卫敏这种身份不高,又嫁过人的女人是绝对没资格做王瑄正妻的,而她们和虞濛既是亲戚,又竭尽所能的帮助虞濛,待虞濛他日嫁入王家,自是感激虞姜母女,那卫敏要去拜访虞濛,虞濛自然不好意思把人拒之门外,就像前世插足进她和司马润的婚姻那样,隐忍克制,一点一点爬上去,最后搞出孩子来,彻底有了保证!
搞出孩子?想到这里,卫戗脑子里灵光一闪!
☆、借坡下驴
卫敏呐; 就是虞姜嫁给她爹之前怀上的啊!
卫戗视线从她爹身上转到卫敏脸上; 卫敏正擎着帕子半遮面; 目光透过帕子和手之间的缝隙窥视着王瑄,那眼神; 肖似其母……卫戗玩味的笑笑:“姐姐; 怎么还不跟上来?”
卫敏一慌:“啊; 我……我这就来。”那表情就像受惊的小白兔,格外惹人怜; 只可惜; 她想招惹的那人; 看都不看她一眼。
牵着允儿的王瑄; 嘴角噙着微微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卫戗。
卫戗不再多看卫敏一眼; 大踏步走过去; 主动攥住王瑄手腕:“我们走。”
如果是她自己提出邀请,或许身后那两个柔枝嫩叶的美人还会故作姿态来拿乔; 但此番可是她们刻意为之,所以无需操心,尽管走她的,她们自会想方设法跟上来; 估计甩都甩不掉。
一行人走出巷口; 竟迎面撞上前来拜访卫毅的司马润和连涂,宋归等人。
司马润看到卫戗握着王瑄腕部的手,先前老远发现她的踏雪绽开的笑意瞬间僵在眉梢眼角。
而身为一介武夫的宋归; 是个豪爽性子,说话办事喜欢直来直去,见到并排站在一起的卫戗和王瑄,还都穿着大红锦袍,脑子里想到什么,嘴上立马讲出来:“你们这是要成亲么?今个儿日子好,整座洛阳城都挂满了大红灯笼,现成的祝福啊,哈哈哈……”
王瑄扫了一眼司马润阴翳的表情,笑容愈发明艳,反手握住卫戗的手,回应宋归道:“承宋叔吉言!”
待王瑄出声,宋归才反应过来自己口没遮拦的说了些什么,忙自抽嘴巴:“瞧我这张嘴,真欠揍,十一郎莫见怪呀!”
王瑄诚心诚意道:“这真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祝福,多谢你!”
明明是好话,却差点吓堆了宋归,卫戗挣开王瑄的手,上前一步宽慰宋归道:“阿瑄今晚心情好,和宋叔叔说笑呢,还望宋叔叔不要放在心上。”这语调,已经完全把王瑄当成自己的人了!
宋归看看卫戗,又看看王瑄,搔头干笑。
“殿下!”卫毅在虞姜的搀扶下挪出门来,见到被卫戗故意忽略的司马润,大声打招呼。
卫戗听到她爹的声音,不由拧紧眉头,如果说虞濛是虞姜事先安排好的,那么司马润呢?她才不信,在这种日子,司马润会有那份闲心屈尊光临她已被报废的爹寄居的贫寒小院。
司马润见到她爹,拿捏出和善笑容,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些废话,最后说什么今晚是属于年轻人的日子,既然有缘碰到一起,那就一起去逛逛吧。
然后司马润就借坡下驴,跟着他们一起来,看看这拖拖拉拉一大群人,好好的逛街硬生生被搞成了游行,还玩个屁呀!
好在到了闹花灯的正街,司马润把乔楚他们给打发走了,尽管他们一行人还是分外扎眼,但总不至于搞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没得玩。
芽珈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已经见识过大面积灯火,虽还是觉得新鲜热闹,却不像初次看灯的允儿那般惊喜,要知道允儿从前惯见的,只是地牢墙壁的木托上燃着的一盏如豆油灯,光线黯淡,没有任何美感。
看允儿见什么都喜欢,于是卫戗尽显暴发户本色——十二生肖灯,一样一个,花鸟人鱼,顺眼就打包,心疼得姨婆犯了牙病,一路上哎呦连天!
一路走到灯谜区,卫戗在这方面很没天赋,本打算光明正大的路过,没想到允儿对此竟十分感兴趣,没办法,卫戗只好驻足。
允儿太矮,裴让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抱起来,让他骑到自己肩上,而芽珈也挨在裴让身边站着——只要卫戗和王瑄在一起时,芽珈总会自动退到裴让身边去,有一次卫戗追问她是怎么回事,芽珈绽开灿烂的笑容,连比划带说:“戗歌……姐夫……芽珈……不打扰!”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若是卫戗执意把她带在身边,芽珈便抱着肚子蹲下来,夸张的喊疼……
王瑄在左,卫戗靠右,就在裴让把允儿抱过去驮起来时,司马润见缝插针,悄无声息挤过来,占据卫戗右手边的有利地形。
而一直沉默的跟在他们身后的虞濛,终于逮到时机,和卫敏互相搀扶,闪亮登场!
卫敏念:“春去也,花落无言——字。”
虞濛答:“榭。”
卫敏念:“相依相伴对残月——字。”
虞濛答:“羽。”
……
卫戗:“= =……”连思考都不必,果真是才女啊!
正在这时,前方不知生出什么变故,人群突然躁动起来,你推我挤,站在卫戗前方的虞濛和卫敏被冲撞到,不由自主往后倾倒。
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送到门上来,再看王瑄和司马润的反应,真不愧是故交,那个默契——两人不约而地同往旁边跳开,躲过眼见就要投入怀抱的软玉温香。
自认为安全的卫戗立在原地没动,结果被撞了个满怀,她在虞濛身后拦腰抱住了她。
而卫敏,很不幸,没有怜香惜玉的蹦出来接住她,于是她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瘦尖的小脸疼得扭曲成一团,躺在那里老半天起不来身。
“喂,你?”卫戗没心思理会卫敏的状态,她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虞濛,想问问看自己可不可以放手。
听到卫戗的声音,虞濛面红耳赤的从她怀里挣扎起来,站直身体,不过始终背对着她耷拉着脑袋,低声道:“多谢表弟。”
卫戗揉揉被撞疼的胸口,爽朗道:“无碍。”抬头看向前方,原来是有人博到大彩头,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开始撒五铢钱,见此情景,卫戗毫不犹豫,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泥鳅一样钻进人群,须臾,又挤出来,手上抓了一把五铢钱。
司马润抽着嘴角:“你就这么缺钱?”
卫戗斜瞟了司马润一眼,极小声咕哝一句:“土包子!”
王瑄拈起一枚五铢钱,对司马润扬了扬:“新年伊始,讨个好彩头罢了。”说罢拢起手指,将卫戗抢回来的彩头紧紧握住。
卫戗不理会司马润,攥住余下的五铢钱,转到驮着允儿,没办法去抢钱的裴让面前,允儿一枚,芽珈一枚,裴让一枚,姨婆一枚,手里还剩下三枚,她豁出脸皮子抢上一回,当然也给自己留一枚,还有祖剔,剩下的那一枚,见虞濛一直盯着看,卫戗会心一笑,收好自己和祖剔那枚,把最后一枚扬手抛给虞濛:“表姐,这枚给你。”——祝你和司马润早结连理!
“本王的呢?”司马润板着脸挤过来。
卫戗皮笑肉不笑,虚应道:“哎呀,实在抱歉啊,下官方才以为殿下不屑这平民俗物,便没给殿下,现在没有了。”
司马润横眉:“真的没有了?”
卫戗攥了两枚五铢钱,点头肯定道:“真都没有了!”
司马润眼风扫向虞濛,她的反应是,低着头一把将钱塞进自己衣袖。
后来,王瑄当着司马润的面,将他事先抢到的那枚五铢钱,抛起接住,抛起接住,就那么玩了一路。
再后来,灯会结束,卫戗又将虞濛和卫敏送回去。
司马润途中接到个消息,和卫戗辞别后,飞身上马,匆匆离开。
第二天一早,卫戗还窝着暖被窝里呼呼大睡呢,突然被姨婆连人带被掀起来:“戗歌,戗歌,赶紧起来!”
卫戗裹着被子,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允儿和芽珈,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道:“姨婆你干什么啊?”
“方才内侍从宫中过来,传来圣上口谕,让你收拾收拾,赶紧进宫。”
卫戗一下醒过来:“出了什么事?”
姨婆摇头:“他们没说,只交待让你不要耽搁,赶紧进宫,然后便走了,说还有别的任务要赶过去。”
“戗歌?”芽珈醒过来,也搓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问。
“你继续睡吧,我去去就回。”心中却有些不安,难不成那个突然病危的天王老子熬不过去,暴毙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先去瞧瞧,见机行事。
进到宫中,没发现国丧的苗头,途中竟还遭遇她爹,卫戗愣了一下:“父亲,您怎么来了?”
卫毅摇头:“方才接到圣上口谕,我没敢耽搁便过来了。”
接着又遇见虞公和虞濛一行人,卫戗心里咯噔一下,似乎闻到了不好的苗头。
不出所料,紧接着便遇上了王峦和王瑄,相对于昨晚精神抖擞的模样,今日的王瑄似乎格外的苍白憔悴了一些,他见到她,虽然仍是笑模样,但表情明显不复平日里的轻松。
“真是巧,大家都走到一条道上了呢!”司马润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满脸堆笑,见到王瑄,拱手道:“愚兄提前恭贺十一郎大喜!”
☆、金口玉言
王瑄微微一笑:“殿下果然好本事; 十一首肯心折!”
司马润眉梢眼角蓄着的喜色更炽; 嘴上却道:“哪里; 真要说起来,还是贤弟深不可测; 愚兄不过是运气好; 碰巧遇上许真君罢了!”
王瑄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 眉头轻挑:“呵,又是许真君……”
司马润轻松道:“贤弟是打算拜访他?真是可惜呀; 他有急事; 今早已经离开洛阳了。”
王瑄扯了扯嘴角; 慢悠悠道:“一别经年未见; 有些想念,他日许真君再来; 还望殿下提前告知。”
司马润爽快道:“既然贤弟有此想法; 愚兄有幸再遇许真君,一定代为转告。”
那头大病未愈的主上已经等候多时; 而这厢琅琊王和王十一郎没事人似的站在路上闲话家常,他们不走也便罢了,还堵得别人过不去,旁边八面见光的内侍听他们闲扯告一段落; 忙插话进来; 委婉的催促他二人。
此次面圣,地址并非是在议事大殿内,而是在举办国宴的侧殿内; 当然,就像王瑄这样的世家子,即便盛名天下,但毕竟也是一介白衣,还有虞濛那些贵女们,在宴会殿召见更为妥帖和放松。
王谢袁萧桓虞各大世家都有人前来赴宴,像卫戗这样家世不显,官位又低微的,本没资格排在前面,但她有战功在身,坐席便被安排在司马润下首,王家对面,落座后,正好与坐在王峦旁边的王瑄面对面。
皇帝虽然醒转过来,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憔悴,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席开许久后,才在皇后的示意下开口,声音沙哑而含糊:“众卿家……”断断续续的照本宣科,说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场面话,就这样,说上不到二十句,都要歇上老半天。
讲到西羌战事,卫戗端正坐好,侧耳细听,原本把她留在洛阳,就是为论功行赏,等封赏完毕,她便可以领着芽珈带着允儿回家了。
但没想到,赏赐还没说呢,却跑题扯到赐婚上面去了。
“朕知皇侄敦厚纯良,誓要为乃父守孝三年,然则于礼而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侄年已十七,不小了,今日朕便替你做主,听说卫氏有好女,又是皇姐义女,叫……”
听到这里,卫戗与面色潮红的司马润截然相反,她脸白如纸,目光发直的盯着王瑄,和她一般苍白的王瑄也是眉心紧锁,此番当真是他疏忽了。
皇帝在皇后的提醒下,才想起人名来:“对,卫珈——朕今日先为你们定下婚事,待你三年孝期一满,便择吉日成亲。”
听到皇帝赐婚,卫毅却高兴不起来,反倒抖个不停,芽珈是个痴儿,岂敢高攀上琅琊王?
但卫戗突然明白过来,原来皇帝老儿特地把她爹传来,就是为了赐婚。
不等卫戗回过神来,那个脑子进水,思维飘来荡去没个谱的皇帝又点到虞家——之前还说西羌战事呢,虞姜和这有什么干系?
“虞爱卿,听说你那爱女阿濛正值芳龄;尚未婚配?”
虞伦站起身欢喜应话。
卫戗盯着虞伦,前世她凯旋,司马润就是去他府上饮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来见……
看到虞伦站起身,司马润嘴角的弧度愈发张扬,而王瑄的表情也愈发凝重。
听完虞伦应话,皇帝微微颔首,目光投向王家坐席,视线跟王瑄交接上,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立刻移眼,转到司马润脸上,见司马润也开始变脸,皇帝突然显得有些无措,旁边的皇后还一个劲的催他,被逼无奈的皇帝顾左右而言他,直到惹怒皇后,她低喝一声:“陛下!”
皇帝一抖,不及细想,把他们交待给他的后面那个人名提到前面,张口就来:“卫戗与虞濛,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朕做主,将这双小儿女配成一双!”
扑腾一声,坐在卫戗这边的卫毅栽倒在地。
啪嚓一声,坐在卫戗那边的司马润捏碎手中瓷杯。
抬头看向王瑄,他倒是面无表情的,只不过额角一撅一撅的青筋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那躬身候着的虞伦,也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先看看低头不语的皇帝,再看看瘦瘦小小,其貌不扬,家世也不太好的卫戗,简直要把一双眼珠子都给瞪突出来。
而虞濛,脸上明显露出失望表情,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卫戗之后,便恢复之前温婉的笑容,她倒是比在场其他人更容易接受这个安排,大约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
卫戗稍事思考后,霍然起身:“臣——谢主隆恩!”爽脆的高呼,打破僵局,就算这糊涂虫再混,毕竟是当今圣上,当着文武百官,门阀士族们的面,天颜不可轻。
皇后坐在旁边扶额,她已无话可说,若是在没人的地方说出这番话还能补救,可众目睽睽之下,天子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
卫戗谢完恩后,忙又补充:“然,臣年岁尚小,可否等他日年岁长成,建功立业,再行迎娶?”
虞伦听了卫戗这话,连忙站出来附和她,已经定下婚事,可不能让这白痴皇帝再把成亲日子敲定在近期,伐木成舟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事先安排好的鸿门宴,被皇帝这么“灵机一动”给彻底打乱,最后草草收场,不过有几家没有马上离开。
往日圣上颁旨,或许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但今天,大家绝对是没乐只有愁。
皇帝一溜,虞伦直接过来找被卫戗搀扶起来,又被她故意移到自己和司马润之间的卫毅。
卫戗扶好卫毅,视线不经意的撞上司马润,咬咬牙,什么都没说。
王瑄走过来,似笑非笑道:“殿下好算计!”
司马润拉长了脸,端起内侍新换的,斟满酒水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啪的一下摔在案面上,仰头看着王瑄,冷笑道:“至少芽珈是本王的了。”
卫戗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在虞伦从旁边内侍那儿接过酒杯,准备转过身和卫毅碰杯时,卫戗计算好角度,趁人不注意,果断出手,一颗佛豆直奔虞伦执杯的手背而去。
虞伦一阵吃痛,杯中酒倾洒出来,大半泼到了司马润脸上,他呆住,端着酒杯张大嘴。
司马润也愣愣的眨眨眼,半天才回过神来,淡定的抬手擦掉脸上酒水,抬头对着虞伦,皮笑肉不笑道:“好酒啊——虞公!”
如今司马润风头正劲,就连皇后也会顺着他的话,虞伦不好和他拧着来,再者说,把酒泼人家脸上,也的确是他不对,连忙解释:“也不知怎的,我这手背一痛……”
听了这话,司马润下意识扭头去看卫戗,但她似乎并未留意到这边情况,正端着酒杯和虞濛眉来眼去——怎么着,她还真打算奉旨娶了虞濛不成?
司马润深吸一口气,转头盯住王瑄,阴阳怪气道:“呵呵,有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贤弟与其在这与愚兄做口舌之争,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收拾掉那‘棘手’的渔翁罢!”
虞伦看看司马润,又看看王瑄,渔翁?猛地看向卫戗,这位可不就是半路蹦出来捡大便宜的“渔翁”吗,哈?他之前听这卫家竖子吐出拖延婚期的话,还当他有些自知之明,怎么着,皇帝前脚刚在,他后脚就开始当众勾引他虞伦的掌上明珠,当真以为癞蛤~蟆可以吃上天鹅肉?
彻底散席后,卫戗被卫毅叫走,婚姻之事,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桩婚事,媒妁一言九鼎,父母之命也便没那么重要,可不管怎样,都必须得回去商量商量。
卫毅暂住的小院比较偏僻,虞姜也没钱买消息,所以她一直站在门口静待佳音,看到驴车回来,眼睛一亮,接着又看到跟在驴车后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卫戗,一时不能想通,平日里怎么也请不来的倔强丫头,在圣上封赏过后,成为殿前新贵之初,怎么又会来她这边的?
但不管怎样,这死丫头还肯过来就是好事,于是虞姜拿捏出十二分的和善笑容,主动迎上前来,越过卫毅的驴车,来到卫戗马前:“戗歌,今日怎的有空了?想那宴席上也吃不好,早知道你要来,我便让方婶事先备上好酒好菜候着了。”
卫戗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跟在身后的裴让,沉声道:“有话我们进屋再说,母亲还是先去搀扶父亲吧。”
虞姜点头哈腰:“你看我这脑子,一见着你,便开心的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我这便去,这便去了!”边说边往驴车前小跑过去,卫毅正好下来,她双手承接着他,柔声细语道:“夫君你慢点,慢点!”
☆、金蚕脱壳
在狭窄昏暗的密闭斗室内; 卫毅神态凝重的说出第一个坏消息; 出他意料; 虞姜安静听完后,一拍大腿; 眉欢眼笑道:“这可是大喜的好事啊!”
卫毅皱眉:“你不要忘了; 芽珈是个痴儿; 把个痴儿嫁给琅琊王殿下,算什么好事?”
虞姜起身拎着裙摆来到卫毅身侧跪坐下来; 双手挽住他的胳膊:“夫君你想啊; 这样一来; 我们卫家又和琅琊王结成姻亲; 是,芽珈脑子的确不好; 可她的身子与寻常小姑没有任何区别; 也是可以嫁的,而且这样一来; 她将来也有了保证,你若担心她不懂事闹出笑话来,那就让阿敏牺牲一下,暂时不要改嫁; 陪她妹妹一起进王府; 有阿敏从旁帮衬,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卫戗跪坐在他夫妻二人对面,正在品茗; 听到虞姜的话,轻托茶盏抬头看过来,她爹那表情,似在思考这个对策的可行性,再观虞姜,那眉目间蓄着的雀跃,是见风使舵,打算放弃之前狗苟蝇营铺设下的王家那条暗线?
就在卫戗这样想时,虞姜又开口:“对了,阿濛和十一郎那个事成了吧?”
卫毅挣开虞姜,抬起双手使劲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虞姜见状,忙站起身来到他身后,伸手来帮他按揉:“阿濛她……”
卫毅闭上眼睛,低哑道:“圣上赐婚,将阿濛许配给戗歌了。”
虞姜修得尖尖的指甲一下戳上卫毅的皮肉:“什,什么?”
被刺痛的卫毅猛地睁开眼,不过他吭都没吭一声,只沉着脸重复:“圣上把你那侄女指给戗歌了,我们卫家和虞家这次算是亲上加亲了!”
虞姜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你糊涂了么,就算戗歌长得再像男人,可她终归是个女儿身,怎么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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