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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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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卫戗的声音含糊不清,可对于贡献手臂给她当枕头的王珏却解读个一清二楚,他的眼睛慢慢眯起来,柔和的光泽一点点褪去,逐渐被凛冽的寒芒取代,拈起卫戗散在耳畔的碎发,缠绕在自己修长手指间,半晌,玩味的咕哝一句:“还是——司马润……么?”
  翌日,卫戗爬起来,想起迷迷糊糊时看到的那只酒壶,结果遍寻不到,让她疑心自己看错,而随后的几日又忙到焦头烂额,实在没闲心想起那晚的酒,而王珏似乎也有什么事情在忙,都不怎么来缠着她。
  时间一晃而过,卫氏“嫡长子”和虞氏身份最尊贵的小姑的良辰吉日到了。
  

  ☆、虚张声势

  
  婚礼; 昏礼也!
  清风动帷帘; 晨月照幽房; 掩映轩窗旁,雕花屏风后; 双目微阖的卫戗; 端着胳膊挺身而立; 低眉顺眼的寒香,躬身认真的帮她整理爵弁服。
  “昏礼者; 将合二姓之好; 上以事宗庙; 而下以继后世也; 故君子重之……”姨婆絮絮地默念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去年这个时候; 明明是你爹为你觅得如意郎君; 我们才欢欢喜喜下山来,如今倒好; 你没成为幸福安逸的新嫁娘也便罢了,反倒这样不男不女的和个小姑拴在一起,这是造得什么孽?”边说边擦眼睛。
  来之前,姨婆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一定不给卫戗添堵; 可看见卫戗身上象征新郎身份的爵弁服,便忍不住的牢骚起来。
  卫戗闻言睁开眼,还给姨婆一抹安抚的微笑:“福之为祸; 祸之为福,化不可极,深不可测也!”
  “什么‘福之为祸,祸之为福’的——”姨婆伸手捂住心口:“近来,我这里乱得慌,今天尤其严重,总觉得会出什么问题,戗歌,听姨婆一句,咱们就不能想个办法把这荒唐事给搪塞过去么?”
  卫戗转身直面姨婆,振袖一挥,将身上爵弁服更直观的展示给姨婆:“姨婆,事到如今,您老觉得有那个可能么?”
  姨婆又开始擦眼睛:“是啊,有那个可能,还用等到今日?”
  卫戗微笑劝道:“姨婆,我们今日娶妻,又不是嫁女,您老就不要再这样满腹忧伤的。”靠近姨婆,稍稍压低嗓音:“给外人瞧见您老这状态,继而深究下去,您老的担心可就成真了!”
  不得不说,这种对症下药的恐吓还是十分有效的,姨婆闻听此言,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果真调整情绪,再出门,已换成堪称完美的表现。
  虞濛是从虞伦常住的虞氏别院出嫁,而那里和卫府没多远距离,所以迎亲队伍并不急着出门。
  卫戗忙碌到近黄昏,迎娶前,依常理,父亲是要向身为新郎的儿子敬酒的。
  多日不见的卫毅再次出现在卫戗眼前,尽管认真的装扮过,也尽可能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但全白的须发还是彰显出他的憔悴和老态,单薄的体格撑不起身上的衣袍,愈发让人看透他虚张声势的本质,而不展的愁眉在面对卫戗时,拧得格外紧,且因为心里有鬼,又害怕被人瞧出端倪,勉力强撑笑颜,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显得表情扭曲,更加可疑!
  卫戗低头不语,按照礼数抬手接酒,浅酌一口,略一品,心一动,酒水很是甘美,但这不是关键,猛抬头,看向站在她爹旁边奉酒的卫勇。
  卫勇同样表情凝重——这副模样可以理解,毕竟卫勇对卫戗知根知底,而他又是家奴,若卫氏偷天换日之策大白天下,此等欺君大罪,怕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到时候,像卫勇这样的身份也是跑不了的。
  不过比起她爹来,卫勇的表现还算正常,此刻躬身而立,双手捧着一方托盘,上面布置着二三酒具。
  卫戗一眼扫去,首先看到那最大只的,有些眼熟的玉壶,细分辨,似乎就是那夜微醺之际看到,翌日醒来却不见踪影的酒壶。
  再喝一口酒,确实和记忆中的味道对上,却又感觉怪怪的,抬袖遮杯,低头作势饮第三口,却将目光抬高,越过衣袖审视她爹和卫勇的表情。
  倒也不能怪她疑心太重,毕竟前世就是惨死于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至亲毒手,何况今生她爹多次求助于她,可她却不为所动……
  不管她爹还是卫勇,表现得都很符合眼下境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她第一次看到这只平日里鲜少能见到的玉壶还是在王珏那里,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饮下第三口,又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卫戗自嘲的笑笑,暗忖近来实在太忙,整个人都是绷着的,待到正日,才会疑神疑鬼,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卫戗放下酒杯后,卫毅中规中矩的按常规念叨一些场面话,接着便没什么底气的要求卫戗去迎亲。
  卫戗领命动身。
  迎亲的队伍也是按古礼装扮,随从一律着黑,连牛车也漆成黑色的,好巧不巧,卫戗的踏雪,虽四蹄雪白,但通体黑亮,符合礼数,不必另备坐骑。
  此行的迎亲队伍,多半是由卫戗的亲信组成,裴让担当打头阵的任务,而祖剔则揽下领队的头衔。
  其实,卫虞两族联姻,最为开心的莫过于祖剔他们这些从一开始,卫戗名声不显时就跟在她身边的“老人”,迎娶了虞濛,代表卫戗真正迈入强盛的行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为从属的他们,自然也会跟着建功立业,飞黄腾达……岂能不快慰?
  卫戗一行人即将到达大门,眼尖的卫戗不经意一转头,就看到躲在立柱后,探头探脑的两个鬼祟人影,定睛再看,不由莞尔一笑,抬脚转身。
  身后祖剔忙提醒道:“主君,切莫误了吉时。”
  卫戗摆摆手:“无妨,稍候片刻,我过去与他们说两句话便回来。”
  主上如是说,下人还能怎么着?于是祖剔缄默。
  卫戗快步来到立柱前,学着躲在立柱后的两人那样探头瞄过去,与再次伸头瞅过来的芽珈四目相对。
  须臾,芽珈“啊”的一声,惊得差点摔倒,幸亏卫戗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芽珈。
  等芽珈稳住身形后,卫戗笑着问:“玩什么呢?”
  芽珈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鼓着腮帮子,低头缩脑退出卫戗怀抱,重新拉起小跟班卫允的手,老老实实排排站,小声嗫嚅:“芽珈……做了……可怕的……梦——”
  卫戗:“嗯?”
  芽珈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另一手抓住卫戗的手,用一双水雾氤氲的大眼睛盯着卫戗:“戗歌……好好的……芽珈……允儿……等你……回来!”
  卫戗微笑着回复:“放心吧,我只是去接阿濛姐姐来跟我们同住,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芽珈明显不放心,仍旧死死抓住卫戗不撒手,并开始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定……一定……要回来!”
  姨婆如此,芽珈和允儿亦如此,卫戗心头一动,抬起另一手,先安抚的拍拍芽珈紧攥着她的那只手,又温柔的摸摸允儿的头顶,接着郑重承诺:“我有芽珈和允儿,怎么可以不回来呢?”仿照芽珈的模样,重重点头:“我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急切的祖剔出声喊起来:“主君?”
  芽珈看看祖剔,又看看卫戗,最后和允儿相视一眼,才慢慢放开卫戗:“芽珈……要回来!”
  卫戗温柔笑笑:“嗯,一定的。”可就在她转身之际,袖摆再次被抓住,她回头看过来,发现这次出手的竟是允儿:“嗯?”
  极少开口的允儿,小嘴翕张几次后,说出一句:“要回来!”
  这一瞬,卫戗仿佛看到她的诺儿,眼圈有点酸,慢慢蹲下来,与允儿视线平行:“这一次,没有什么人或事能把我们分开,我发誓!”
  允儿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老半天,点点头,慢慢放手。
  卫戗归队,祖剔等人朝芽珈和允儿方向看了看,继而一声令下,裴让持炬火居前照道,浩浩荡荡出发。
  虞伦在宗庙里铺筵设几,并亲率妻室和有头有脸的族人到门外迎接。
  卫戗执雁进门,虞伦携手妻室揖让升阶登堂,卫戗再拜稽首之礼,将雁置于地。
  走完以上过程,忽闻环佩叮当,细分辨,隐约夹杂极有节奏的银铃脆响,很是悦耳。
  卫戗循声望去,一眼瞧见身披宽大礼服,蒙着盖头的新嫁娘由雁露和另一个她没见过的仆妇搀扶着走出来,缓缓接近,隐隐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有些熟悉,但卫戗可以肯定,自己从未在虞濛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
  待新嫁娘在卫戗身侧站定,卫戗的心乱跳两拍,脑子里突然跳出姨婆说的那句话,还有芽珈和允儿反常的表现——总觉得会出什么问题……
  其实卫戗没说,她从昨晚开始,心里也开始莫名惴惴,今早起来更是焦灼异常,所以才会连亲爹都心存怀疑。
  虞伦训诫毕,卫戗木然地照着指导施衿结悦,接着援引新嫁娘上车。
  卫戗亲自驾车,让轮子转三圈,期间,因为新嫁娘坐定,环佩声歇,银铃却还保持之前的节奏,许是没有环佩的遮掩,银铃的脆响便格外清晰起来。
  听得卫戗一阵恍惚,晃晃头,下车之前,试探的轻唤一声:“阿濛?”
  很快,车内传出一句:“阿戗,怎么?”软软糯糯,是虞濛惯用的情窦初开的少女特有的羞涩嗓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们不离不弃,一路陪我走到这里,祝大家2017年平安幸福快乐!!!

  ☆、当务之急

  
  得到虞濛的回应; 卫戗心下稍安; 微微一笑; 柔声道:“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原当解释清楚便告一段落; 不想车内再次传出虞濛的轻唤:“阿戗——”
  虽然见不到人; 卫戗还是转身面对车厢:“嗯?”
  大概是身处这样的环境; 又被银铃一衬,虞濛的低语; 稍显缥缈:“我很欢喜。”
  卫戗起身的动作一顿; 不知为何; 她莫名觉得虞濛这句话说得有些迟疑; 摇头浅笑,暗道自己还真是紧张过度!随后将牛车交于车夫驾驭; 她飞身骑上踏雪; 向队伍前方赶去。
  明明是原路返归,而且一路上并不见岔口; 可已远超前来的耗时,就连那一家幌子十分别致的酒肆也没看到,甚至还隐约听到潺潺水声——他们的路线,和水渠河流之间有相当一段距离; 即便她耳力再好; 也不可能听到从那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水声才是!
  举目四望,别说幌子,连盏灯笼都不见; 黑漆漆的一片,临沂城并未宵禁,眼前这景象明显有古怪,卫戗的心提起来:“祖剔!”无人应话,抬高嗓音又喊了一遍:“祖剔?”
  跟在她身侧的随从驱马靠过来:“大人。”
  很陌生的嗓音,卫戗侧目看过去,果然是个没见过的:“你是谁?”
  随从恭敬道:“小人乐休,是新来的。”
  虽然卫戗有点怀疑这个乐休,但她更关心祖剔的动向:“祖剔哪儿去了?”
  乐休拱手道:“回禀大人,祖管事先行一步探路去了。”
  卫戗微微眯起眼,心知遇上麻烦,却还是问出来:“不过是一条寻常路,缘何要探?”
  乐休坦诚道:“此路有诈,我等恐陷入圈套!”
  卫戗举目,祖剔未打招呼,擅自离队的行为很反常,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回去的路,之前她一直盯着前方手持火炬的裴让,没发现他有过异常举动,想要找人商量一下,裴让是不二人选,策马上前,赶到裴让身侧:“哥哥?”
  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擎着火炬的裴让扭头看过来,没有应声。
  四目相对,卫戗心头一紧,也不知是因为火光晃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卫戗莫名感觉,此刻的裴让,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迟疑片刻,卫戗还是试探的问出来:“哥哥,怎么了?”
  死寂般的沉默良久,卫戗伸手推推裴让,嗓音也提高几分:“哥哥?”
  裴让的身形随着卫戗的轻推晃了晃,停在卫戗脸上的视线逐渐清明,就见他先快速的眨眨眼睛,接着就像犬科动物甩干湿毛那样狠狠的甩了两下头,停止动作后,脸上浮现痛苦表情,松开牵扯缰绳的手,抬起摁住太阳穴,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抬头看看要是没有火光,基本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前路:“这是什么地方?”
  这样的裴让,岂能不让卫戗心生警觉,沉吟片刻,卫戗找到问题切入点:“哥哥,你对我们刚刚走过的路还有印象么?”
  裴让喃喃重复:“走过的路?”环顾一周,不确定的回答:“好像……我们已经在走了?”使劲按揉两下太阳穴:“好像有个人?”
  卫戗心下一咯噔:“什么人?”
  裴让又使劲甩了甩头:“想……想不起来了。”
  卫戗安抚的拍拍裴让肩头:“罢了,实在想不起来,也别勉强自己。”举目看看前路,勾勾嘴角:“这情景,还真是似曾相识!”暗暗合计:不过这里是繁华昌盛的临沂,就算再来一个筑境,也没办法在这人来人往的城郭,神不知鬼不觉的构建一座幻城,所以他们大约是遇上“境魑”之流,趁着夜黑风高,借助地势之便,施加简单障眼法,从而令他们原地绕圈子……
  若果然如她所料,想要走出去倒也不难,思及此,卫戗抽出腰间龙渊剑,割断缰绳,收剑回鞘,将缰绳断头抛给裴让:“哥哥,把火把给我,将它拴在骆生的缰绳上。”
  习惯听从安排的裴让并未询问原因,将手中火把递给卫戗,低头去拴缰绳,拴好后扭头来看卫戗。
  卫戗朝自己擎着的火把努努下巴:“这支我拿着,你再跟后面的弟兄要一支,我们两支火把照路,齐头并进,我不信这样还走不出去!”
  裴让抿嘴笑笑,回头跟后面的弟兄要来一支火把,按照卫戗要求,同时驱马前行。
  走出去没多远,卫戗突然开口:“哥哥,你可听到流水声?”
  裴让竖起耳朵聆听许久,最后茫然的摇摇头:“没有。”
  卫戗微微眯起眼睛,仔细一听,愣了愣,竟真的听不到任何特别的声响,包括之前虞濛身上的银铃声也消失,条件反射的回头望过去。
  迎亲队伍很长,他们走在最前面,而虞濛乘坐的墨车位置稍稍靠后,中间隔了许多牛马蹄子,笃笃踩踏声,掩盖住那小小的银铃所发出的脆响也很正常。
  卫戗安静下来,小心观察周遭环境。
  步调一致的两马之间有一根缰绳牵引,如果谁偏离直线,朝外走,缰绳就会扥紧;向里靠,缰绳就会耷垂下……简单粗暴的防止原地绕圈子。
  很快穿过黑漆漆的暗影,见到朦胧月色。
  卫戗嘴角微微翘起来,扭头要跟裴让说“出来了”,可不等张嘴,眼角余光却瞥见一座小庄院,心头一动,转回去正视那座庄院。
  它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山坳,四周并无人家,就它一座孤宅,形单影只的坐在山水间,明明到了掌灯时分,可院子里还是漆黑一片,俨然如一座荒宅,不过大门前挑着一个随风摇晃的,鬼火似的白纱灯笼,证明它是有主的。
  看清那院落,卫戗眼圈一涩,抬手捂住嘴,刹那间,前世今生混淆在一起,她突然想起虞濛身上的幽香,之所以会叫她感觉熟悉,是因为那香料是前世司马润专门为对付她而研制出来,她最后一次闻到,是在卫敏身上……
  那些惨烈的画面,单是回忆就让她直打哆嗦,第一反应:司马润那奸佞小人,又来害她了!
  虽然疼得锥心刺骨,可还是忍不住要去看那触动她内心深处,不能于外人道听的痛苦的症结。
  在她印象里,那是座年代久远的老院子,既然是旧宅,那么就算提前十几年来到这里,见到它也不奇怪,至于设局把她往前世殒命地点引导的奸徒,除了司马润还能有谁?
  不过前世他是需要她项上那颗头颅垫龙椅,今生他距那个位置还远着呢,又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来要害她?
  想不透,思绪一转,姨婆紧张的表情,还有芽珈和允儿殷切的期盼填充脑际,不管怎样,她都必须活着回去!
  卫戗打起精神,丢下火把,抽出龙渊剑,对裴让殷殷叮嘱:“哥哥,此地当真有诈,切记小心行事!”言罢,果断挥剑斩断将两匹马捆绑在一起的缰绳,一手牵起缰绳,回头看向墨车:“万一出现什么风吹草动,哥哥指引兄弟们突围,我去守护阿濛。”
  看情景,此局多半为她所设,所以只要裴让不和她在一起,多半是安全的,当然,依着裴让的脾性,如果不找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他是怎么也不会离开她的,将众多整日混在一起的弟兄们的性命交托于他,他行事绝对靠谱得多!
  而身染异香的虞濛,肯定有问题,在卫戗印象里,虞濛手无缚鸡之力,应该没有什么杀伤性。
  和虞濛在一起,一则可以监视她的行动,万一虞濛有什么异动,自己也好及时出手掌控;更关键的还是,毕竟是她把虞濛从虞家接出来,如果虞濛遭遇什么不测,自己也难辞其咎,如果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她卫戗也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裴让看看身后的兄弟,又看看卫戗,磨了磨牙,沉重道:“你也小心!”这是同意卫戗的安排了。
  卫戗微笑点点头,挥剑试了试,体力充沛,暂时还没什么异常,为防万一,探手入袖口,取出一方汗巾,挥剑从中一分为二,将一半递给裴让:“吩咐下去,让弟兄们尽可能的遮住口鼻,谨防吸入迷药。”
  裴让接过,点头应承,然后和卫戗动作一致的围住口鼻。
  卫戗冲裴让微微颔首,单手牵缰绳,驱马向载着虞濛的墨车靠近。
  就在卫戗的踏雪和墨车的黑牛擦身而过之际,突然起风,卷来乌云,笼罩住那难得的月光。
  眼前一黑,杂乱的牛马蹄声跟着消失,卫戗暗道不妙,抬起攥着龙渊剑的手稍稍遮挡扑面而来的大风,眼睛半眯,微微启唇:“阿濛?”
  “叮铃叮铃——”的银铃脆响直灌耳际,叩上心门。
  “你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叫姐姐好等——”
  

  ☆、昨日重现

  
  恍如从脑海深处抽离出来的声音; 像一只无形的鹰爪; 瞬间捏紧卫戗的心脏; 胸口揪痛的同时,呼吸跟着沉重起来——叫姐姐好等?多像魔咒的一句话!
  在王珏来到她身边之前; 时时环绕她耳畔; 常常令她半夜惊醒; 回回都要捂紧胸口咬牙挺住,久久才能平静下来; 每每发现身上都被冷汗打透;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此情此景; 简直就是昨日重现; 转念一想,不对; 她用累累伤疤助司马润平步青云; 距登上他梦想的巅峰只有一步之遥,完成那一切; 她已年满三十;重生后,她对司马润避而远之,现在仅仅十四岁,怎么可能是“昨日”重现?
  还有; 日前她用三师兄命名为“七日断肠”的泻药将卫敏吓得不轻; 估计卫敏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中。
  就算卫敏心理强大超乎预估,暂时还没被吓疯,可毕竟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小丫头; 历经自己和亲娘一而再,再而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穷折腾,已经把棱角给磨平,早就失去高高在上的底气,不可能掷地有声地说出这番话。
  难道又在做噩梦,明明都有王珏在的……“叮铃、叮铃——”,这似曾相识的铃声实在太清晰,不应该是在做梦。
  思及此,卫戗甩甩有点晕的脑袋,大喝一声:“何方妖孽,报上名来!”话音未落,剑已先行,电光石火间,纵身而起,将车帘从中一劈为二,剑尖准确无误停在身穿宽大礼服,蒙着盖头的新嫁娘咽喉前一指处。
  “才多久没见,妹妹就不记得姐姐的声儿了?”抬起胳膊,自绣着繁复花纹的广袖口露出几根葱白玉指,从容的将停在自己咽喉前的剑推到一边:“姐姐是个弱女子,可是经不住这能要人命的玩意恐吓。”话虽如此,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恐惧的波动。
  剑被推开,卫戗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反手一挑,将遮住对方面容的盖头挑起,四目相对,卫戗愣了一下:“是你?”
  对方姿态妩媚的偏了偏头,抬起方才推剑的手,理理纹丝不乱的鬓角,这个动作,也和那时的卫敏如出一辙,见卫戗再次恍神,对方嘴角勾起嘲讽地微笑:“正是妾身。”
  短暂失神后,卫戗抬眼正视对方:“我就说嘛,那么珍视仪表的女人,怎么舍得把年华正好,花容月貌的自己烧成一截黑木炭!”玩味地笑笑:“珠玑,死里逃生,别来无恙啊!”
  盛装打扮,明艳照人的珠玑,粲然一笑,挑高瘦尖的下巴,自得道:“妹妹应该说,姐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卫戗看着珠玑嘴角的弧度,有那么一瞬间,竟生出一丝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脑袋又开始昏胀,摇摇头,暗笑自己神经质,还能在哪儿见过,今晚珠玑的言行举止,哪一样不是模仿年过而立的卫敏,大概当时卫敏也这样笑过,只是她心烦意乱,给忽略了罢。
  趁着脑袋清明的间歇,卫戗开始暗暗分析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犹记得当初裴让去琅琊王府探听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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