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幽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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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说话怎么这么吓人了？朕何时就不聪明了？朕可是一直都是很聪明好不好！”圣皇像是在辩驳。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陛下他就是属于那种十次中会有一次是聪明的那种人！”元寿说道，“这自小就如此！”

　　　　“诶？元寿公公与陛下一同长大？”她突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然公公怎么会知道陛下自小就如此？”

　　　　“这是自然的，”圣皇突然在一旁插嘴道，“我与元寿、元福和元禄三人可都是一同长大的！不过元福和元禄要比我们小几岁。”

　　　　“哦……”

　　　　她沉思了一会儿，认同了。

　　　　“再等一下，大哥。妾还有事要问你。”

　　　　“天呐！还有什么事？不要再说我不聪明了好吗？你相公我可是一向都很聪明的，不过是你没看出来罢了！”

　　　　“不是，妾不是想与你说这个。”

　　　　她突然无奈，自己都还未开口，而圣皇就先开口反驳了。

　　　　“那你还想问什么呀？”

　　　　“关于你昨晚为何没来救妾的这件事。”她平静的说道。

　　　　“啊？”圣皇突然惊愕。

　　　　但是看见圣皇如今那措手不及的样子，这让她突然有了气势。

　　　　“你可不要告诉妾，你没听见。”她随口而问，其实心里早意识到了这一点。

　　　　“朕……朕好像是有听见……”

　　　　“什么？”她错愕，“那你为何不来救妾！”

　　　　原本她想，若是圣皇说他没听见，那她便可以原谅他。可是，如今圣皇却告诉她，他听见了！

　　　　但是他却没有出现！

　　　　“这能怪朕吗？当时朕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可是有隐隐约约的听见娘子你说你要去一趟茅厕的。”圣皇不自觉的动了动自己的鼻子。

　　　　“所以，大哥你就在听到了妾的呼喊声之时，选择了不理不睬？”

　　　　她真的生气了，她开始用双手去抓着圣皇的衣领——虽然她知道这样很失礼，可是如今的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一下！等一下！”圣皇开始求饶，“那是有原因的！”

　　　　“有何原因是能让大哥你可以不顾妾的安危而选择不理不睬！”

　　　　“这个朕还不想与你说！”圣皇悄悄的往一旁挪了一下，“心儿方才还未回答朕的话。你应该先回答朕，然后朕再回答你！”

　　　　这时，她突然停下，回忆了一下方才圣皇问了她什么。最后，她想起来了。

　　　　“你先回答妾！”她又冲圣皇说道。

　　　　“不要！心儿先回答朕！”

　　　　“陛下若是不说，那妾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办就办！她当即就拉开了马车的门子！

　　　　“等等！朕说！”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秘地

　　　　“说吧，妾听着呢！”

　　　　她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圣皇如此忍心的在听见了她的叫喊声时，还选择沉默。

　　　　“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

　　　　“嗯。继续说。”

　　　　“昨晚娘子不是说要出去上茅厕嘛？然后当时朕还以为你真的是去上茅厕了，所以在朕睡得昏昏沉沉并似乎是听见了娘子的声音之时，朕才没有起床前去查看。”

　　　　“那到底是为什么？”

　　　　圣皇很认真的在与她说着，可是她依旧是听不出原因来。

　　　　“因为朕以为你只是忘记拿厕纸了啊！”

　　　　圣皇两手一摊，神情有些好笑。

　　　　“你！”

　　　　她又猛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最后只差那么重重地一往圣皇脸上甩了。

　　　　“且慢！娘子。你这样朕可就生气了，哪有人动不动就老打自己夫君的。”

　　　　圣皇先是理直气壮的说了开头四个字，随后又尖着嘴的将后面的话都说完。

　　　　“大哥，就算是妾真的忘了拿厕纸……那你也总不能……”

　　　　“这种事有元寿在就行了，他应该是在听到娘子的叫声后就第一个出现的吧？”

　　　　圣皇的话突然让她思索了一下。

　　　　“好像确实是。”最后她答道。

　　　　“所以说嘛，朕当时又不知娘子是忘了拿厕纸还是遇上了危险……而那时朕想有元寿在，应该没什么事。”

　　　　“所以你就不管妾了？”

　　　　虽说圣皇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可是她如今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也不能说是不管吧？朕好歹那时睡得确实是昏沉，朕当时都有在怀疑是不是梦境了。”

　　　　很好，圣皇又说了一个更加有说服力的理由！

　　　　“算了，过吧！妾不想再纠结了。”

　　　　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她又将脸撇向了一边，没有去看圣皇。

　　　　“拜托，等一下。”圣皇这次主动靠近她，并问她道，“朕都已经回答娘子的问题，那朕老早之前就问的问题，娘子应该可以回答朕了吧？”

　　　　“啊？”她扭过头来，回忆了一下，说道，“哦，那个呀？嗯……妾记得陛下只问了妾两个问题，所以妾一会儿就只回答那两个问题。至于其他的，妾不想多说，而陛下您最好也不要多问。”

　　　　在回答圣皇问题之前，她是出于方才的事情，所以才让她不得不预先与圣皇如此说好。

　　　　“呃……好……好吧。”圣皇迟疑了片刻，回应道。

　　　　“好，那么妾先回答陛下的第一个问题。”她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道，“第一，妾并不是一早便知道季氏会死所以在看到他的尸体时才表现得很平静。”

　　　　“那是出于何种原因。”圣皇忍不住先问。

　　　　“因为妾已经经历过了……”她回眸，对圣皇轻声说道，“妾曾经历过了家父死时的场景，当时妾还记得父亲他在最后一刻吐了很多血，很多血……所以……妾才会……”

　　　　她在说着此话之时，脑海中还在回忆着自己的父亲。但是她此时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兴许她是想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懦弱吧。

　　　　“心儿……”圣皇看到如此，亦是含情脉脉的开口说了两个字，但是转而又发现自己不知还能开口说些什么。

　　　　“所以说，妾在看到季氏死时才不会觉得惊讶……”

　　　　她原本低着的头突兀的抬起，很自然的让圣皇感到了错愕。

　　　　“至于妾为何会知晓季氏与柳氏是夫妻这件事……”她突然擦拭了一下眼角的那滴眼泪，继续说道：“那个……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因为妾在与陛下吃饭时，可是有回头看了一眼元寿公公，看他是否已经来到……而那时妾的余光就不小心看到了一同走上楼去的季氏与柳氏两人。”

　　　　又说：“虽然那时妾不知他们是如何打发好马氏的，但是当时妾真的觉得他们俩人就是夫妻。”

　　　　说话间，圣皇亦是用手去捧着她的脸颊。“什么嘛！明明就有在哭。”他看着她的眼睛，很是心疼的说道。

　　　　“没……妾没事，只是妾不小心又想起了父亲……”

　　　　她推开了圣皇的双手，然后朝一边看过去，最后才尴尬的笑了笑。

　　　　“真是的，心儿就是喜欢多愁善感的。”圣皇假意抱怨几句。

　　　　“没办法嘛……这是天生的。”她回答道，“就像是妾在得知柳氏真的是凶手时，妾也有在纠结过要不要去与城主说一下。可是……”

　　　　“诶？心儿是什么时候知道柳氏就是凶手的？”圣皇突然对此感到了好奇。

　　　　其实，圣皇也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罢了。

　　　　“在妾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之时。”她回答道。

　　　　“心儿真聪明，那时就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

　　　　圣皇在有意无意、亦真亦假的夸赞了一番她。

　　　　“其实妾当时也不过是怀疑，妾真正认定柳氏就是凶手时，是在昨夜她放孔明灯之时。”

　　　　“孔明灯？”

　　　　“嗯……”

　　　　随后她便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而圣皇竟也跟着她一同沉默着！

　　　　圣皇靠近她，离她很近很近，然后用脑袋去碰着她的脑袋。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双方皆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气息。

　　　　兴许，圣皇是想替她分担一些苦楚吧！

　　　　“心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嗯？是哪？”

　　　　这个她一早就有听圣皇说起过，不过任凭她如何猜想，她都想不出那是哪。而询问圣皇时，圣皇亦是不愿说。

　　　　“等一会儿到了，心儿就知道了。”

　　　　这次，也不例外。

　　　　“大哥先说嘛！”

　　　　“哎呀，等到了那儿心儿自然就知道了。”

　　　　圣皇依旧是不愿说，而她照旧是想不起天庆城还有哪个地方是如此神秘，以至于让圣皇屡次保密的？

　　　　“大哥你若不说，那妾真的就从马车上跳下去了哟！”

　　　　看见询问不管用，于是她就只能用威胁的了！

　　　　这时，圣皇突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真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好啦好啦，我告诉心儿好了……”圣皇嘟着嘴说道，“原本我还想给心儿一个惊喜的，可是心儿偏偏让人家说。”

　　　　“好啦大哥，你就不要啰嗦了嘛！”她催促道，“赶紧告诉妾，不然妾就……”

　　　　“行行行……”圣皇连忙说道，“我告诉心儿还不行？”

　　　　不过圣皇还是没开口，他依旧是在犹豫着。

　　　　看着拖拖拉拉的圣皇，最后初心忍不住嘟囔着小嘴说道：“看来妾是要跳车的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东郊场

　　　　在与圣皇东扯西扯了一番之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圣皇简单的说了一句。

　　　　随后推开了自己身边的马车门子，接着元寿亦是走至了她的身边，然后恭敬的替她拉开了马车门。

　　　　之后圣皇便又过来扶着她从马车上走下来。

　　　　“心儿，踩着凳子，不要踩空了。”圣皇不忘关心一句。

　　　　“这里是？”她一下车就好奇的东张西望了起来。

　　　　她的印象中，似乎没有这个地方。

　　　　“这里是东郊场，心儿忘记了吗？”圣皇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

　　　　“东郊场？”她又再次张望了一下四周。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马场！

　　　　“父亲！”她不禁呐了一句。

　　　　“没错，想起来了吗？这里可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哟。”圣皇对她笑说道。

　　　　可是她开始不语，她上前走了几步，然后眺望着不远处的那个马车——这是天庆城最大的马场，是她的父亲承办的。

　　　　但是如今，已经归她的叔父了。

　　　　“心儿，你可不准哭！不然朕可就要生气了。”圣皇来到她的身边，与她说道，“我带心儿来这里，可是为了怀念一下我们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心儿可不准特地的去怀念岳父大人哟！”

　　　　圣皇就是如此“霸气”的将话直接撩清楚！

　　　　“可是妾好想念父亲……”她看着那个马场，是越看越伤心。

　　　　“可是我们也不能让他再活过来了”圣皇说，“我想，岳父大人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他应该也是不希望心儿整日伤心难过的……”

　　　　“可是……可是……”她突然扑到了圣皇的怀里，然后哭泣。

　　　　“拜托，我一早就与心儿说好了不准心儿你哭的嘛！如何心儿就是不听我的话呢！”圣皇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比心儿更可怜呢！”圣皇又安慰道，“心儿可不知道，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父皇一眼呢！我还未满月之时，父皇就抛下我与母后两人走了……如今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我也是一次都没有抱怨也没有伤心难过……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如何伤心难过，父皇他都不会再回来的。”

　　　　这个道理她也懂，可是她如今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说，我想让心儿答应把岳母接到皇城里来。这样心儿既可以有个亲人陪伴，亦可让我们给她老人家尽孝！心儿说是不是？”

　　　　圣皇放开她，然后用双手去抓着她的胳膊，甚是真诚的对她说道。

　　　　“可是……可是妾不知道母亲她如今身在何处，叔父……叔父他一定也是将母亲从季府里赶出来了！或者是……或者是让官府把她抓进了大牢里！”

　　　　她不断的抽泣着，仿佛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事实上，她确实是很委屈！

　　　　“这个心儿放心，等我们回了宫……或者是现在，我都可以命人去寻找岳母的下落！”

　　　　圣皇突然间说起了这件事这让她甚感意外。

　　　　“可是整个南域那么大，那得寻到何时？”她说道，“最怕的就是，万一母亲走出了南域。那……”

　　　　“心儿放心好了！勿说是整个南域，就算是将天朝的百万里江山皆寻了个遍，我也会替心儿找到母亲的！”圣皇很有气势的说着。

　　　　“能找到吗？”

　　　　“当然了！我可是圣皇呀！”

　　　　“可是圣皇就一定是万能的吗？”她无意反驳道，“在这样的国度里，身为一国之君、万民统帅，圣皇当然可以任意胡为，可是……这世上，也并非是一切皆可以用权势来换取的。”

　　　　“那就算是尸体我也一定要找回来的！”圣皇握紧了拳头，表示了一下决心。

　　　　原本她在听到“尸体”二字时，应该是要大哭一场的，毕竟这可是最坏的结果了。

　　　　但是看到圣皇也是一片好心，且再看圣皇的神情——甚是坚决。于是，她也不好再让圣皇去恼心了。

　　　　“不然这样吧，我们可以直接去问你叔父，我就不信他真的敢不乖乖的招供！”

　　　　“可是……我们要如何与叔父说？难道要告诉他我们是皇族？”

　　　　她心里一想，好像也就只有如此，叔父才有可能会交代母亲的下落。

　　　　可是她回头一想，又不愿将自己如今的身份透露给叔父知道——因为她担心那件事会被叔父的一个气急败坏就被说了出来！

　　　　“那不然……”圣皇也没了辙，虽然圣皇如今也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不愿与自己的叔父道明说出身份。

　　　　最起码，圣皇觉得这样多少也会让她的叔父低下头。

　　　　“算了大哥，你还是让人暗中调查好了。”她说道。

　　　　其实这是目前对她来说最好的法子。

　　　　“那好吧，不过心儿你如今可不准再哭了！”

　　　　不管她的要求是什么，圣皇每次皆是满口的答应。

　　　　“谢谢你，大哥。”

　　　　“谢什么？我们可是夫妻。”

　　　　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得多谢圣皇。

　　　　在那之后，那人也只是静静的坐在草地上。

　　　　“大哥，你怎么不问问妾为何不想让叔父知道妾如今的身份？”她轻描淡写的说又与圣皇说道。

　　　　“我不想问……因为我知道心儿肯定是不愿意说，所以我还是不要问好了。”

　　　　圣皇亦是回答很轻巧，似乎是从不关心这个问题似的。

　　　　“以后……兴许……”她犹犹豫豫的，最后才说道，“兴许，妾以后会告诉大哥的吧。”

　　　　“嗯，我会等到心儿愿意将自己的苦衷全都与我说出来为止。”圣皇很快回答她。

　　　　之后两人又一同沉默了。

　　　　在看着头上突然掉下来的一片树叶，她不免在心中感叹道：“落叶归根，我亦是如此！可是……大地却不愿接受我……”

　　　　无限的感叹，无限的感慨，兴许……这便是命运！

　　　　“对了心儿……”

　　　　“嗯？”

　　　　“你还想去哪些地方游玩？我带你去。”

　　　　这像是在邀请她一般。

　　　　“嗯……随意吧，大哥想去哪就带妾去哪好了。”

　　　　“可是天庆城的一些名胜古迹我都不清楚，”圣皇说道，“娘子你是这的人，娘子应该会比我更了解。所以，还是让娘子来带路好了。”

　　　　她听到圣皇的这句话，觉得甚是好笑。

　　　　“大哥，你当天庆城是什么名城了呢？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名胜古迹，不过这里倒是有三宝……”她顿了顿，说道，“嗯……倘若大哥你有兴趣的话，妾可以带你去看看。”

　　　　“心儿先说，不要吊起我的好奇心。”

　　　　显然，圣皇是已经对她口中的“三宝”感到了兴趣。

　　　　“妾可不是什么爱记仇之人，所以妾告诉大哥也无妨。”她回答道，“天庆三宝：珍珠、海牛和东园酒。”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取灵符

　　　　这一边，有初心与圣皇一同游览整个天庆城，其乐融融。而另一边，却由于初心未与彩壁说起出宫之事，致使彩壁两天皆是闷闷不乐。

　　　　她可还记得，前天晚上自己的主子可是答应了要赏赐给她许多好吃的。

　　　　可是如今，自己主子倒与圣皇跑到宫外去逍遥了！

　　　　莫说初心连夜与太尊赶去金銮大殿之事没有与她说起，就连第二天圣皇要出宫微服私巡一事，初心也照旧没与她说。

　　　　这不免让彩壁感到愤然。

　　　　“太过分了——”彩壁将一副脸无力的撑在桌子上，她的神情、语气皆能看出愤愤不平！

　　　　那晚她与云霄一同按初心的吩咐将初心从藏书阁里借来的书都搬回灵心阁之后，她就一直与云霄两人待在灵心阁里苦苦的等待着初心陪着太尊吃完晚膳后回来。

　　　　可是她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深夜皆没有等到初心回来的消息。

　　　　于是她便出去问了问外头的宫女。

　　　　从宫女的口中，她得知，原来自己的主子是与太尊一同赶去金銮大殿看望圣皇了。

　　　　当时她一想：“算了，主兴许是怕我已经睡着了，所以才没有让人来告知我的。”

　　　　最后，她就这样与云霄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可是到了第二天，圣皇要带着初心一同出宫去私访时，初心还是没有让人来通知她一声。

　　　　最后，这件事还是寿安殿的一个宫女告诉她的。

　　　　“主这次真的是很过分——”

　　　　她突然用力的一拍桌子，将方才的回忆拍得粉碎！

　　　　“居然和圣皇陛下一起出宫玩也不带上我？哼——”彩壁还是对着桌上的那盏茶水生气，“没有我，出行怎会好玩呢？”

　　　　“咚咚咚——”

　　　　正在彩壁生闷气之时，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真是的，这个时候会是谁？”她极不情愿的走到了门前，然后去推开了大门。

　　　　“云霄姑姑？”

　　　　一推开门，她就看到了云霄站在她的房门前。

　　　　“姑姑请里边坐吧。”她甚是殷勤的邀请云霄。

　　　　“不了，方才圣清殿来消息，说让我们去礼务司一趟。”云霄站在门外与她说道。

　　　　“去礼务司？”

　　　　“嗯。”

　　　　尽管云霄如此明了的回答，但是她还是有些迟疑。

　　　　“可是姑姑，咋们去礼务司干嘛呀？现在可都黄昏了！按宫里的规矩，宫人们除非是有吩咐在身，不然就不准在黄昏过后随意的在宫里走动。而如今……”

　　　　“太尊让我们去礼务司拿一些灵符去圣清殿。”云霄突然回答了她。

　　　　“灵符？”

　　　　“嗯，”云霄点点头，“听说，今日太尊要祈祷之时方想起了未拿灵符过去，因而让我们现在就送些过去。”

　　　　“可是姑姑，如今都已经那么晚了，我怕……”她看了一下外头，发现也并未天黑。

　　　　可是礼务司离寿安殿甚远，若是如今过去再回来就已经天黑了。何况还要再出宫去圣清殿！

　　　　“你怕啦？”云霄看到她那迟疑的样子，便说道。

　　　　“也不是怕，就是觉得黄昏过后的皇城里一个人都没有……感觉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彩壁说着便预先打了个冷战。

　　　　“没事的，有我在你还怕呀？”云霄挑起眉头与她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跟了你家娘娘之后连胆子都变小了？我记得你曾经可没有那么胆小的！”

　　　　“哎呀，姑姑你就不要再来取笑奴婢了。”彩壁回答道，“有些事，姑姑要是经历了……就会懂的。”

　　　　“行了行了，四……彩壁，那你还去不去了？你若不去我可就找别人去了？”云霄又对她说道。

　　　　“还可以找别人？难道太尊没有指定我们俩？”

　　　　“若是指定我们俩那还了得，如今我与你说了许久的话，你皆不愿去……这样，想必我与你可皆是要挨板子的了！”

　　　　云霄说着，还往一旁撇了一眼。

　　　　“那姑姑你还是找别人吧，奴婢真的不想去。”彩壁连连说道，“对了！太尊有没有让姑姑何时到那？”

　　　　“太尊说她明日一早再烧灵符祈福，可是她让寿安殿的宫人们要今夜就将灵符送到寿安殿。”云霄在一字一句的与她说道。

　　　　“可是姑姑，奴婢与您皆不是寿安殿的宫人，我们何必去操这个心呢？这件事自然会有宫人去料理的。”

　　　　彩壁是说什么都得拒绝，可是她又不能太过直接，于是就只好东扯西扯的推脱一通。

　　　　“彩壁，你是和你家娘娘学的吗？如何我觉得你如今变得如此自私了？”云霄突然对她冷眼说道。

　　　　“哎呀！真是的。为何姑姑非得要扯上我家主呢？”彩壁真是很崩溃，“好了好了，奴婢陪您去就好了！”

　　　　最后，彩壁就这样不情不愿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