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幽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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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确实与先皇长得相像！”老人盯着窗内，说道。

　　　　“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像广孝大帝那样的圣君。”老妪却在一旁担心。

　　　　“无妨，问儿如今才弱冠之年，他日必定会有所做为的。”

　　　　“但愿如此，不过朝中……”

　　　　“诶？旁边那个是？”

　　　　老妪在一旁说着，可是他却并未留意，而是注意到了初心。

　　　　“应该是宠妃，带着出宫微服私巡的。”老妪亦是偷窥着里边，回答道。

　　　　“这丫头命好呀！”他关起窗户，转而道，“能有方良太尊这么一个好婆婆，怕是可以保全一生了！”

　　　　“也不知如今圣皇有没有子嗣。”

　　　　两人在边漫步着走回去，边细谈着。

　　　　“听闻有一子一女，不过皆是别国遣来为人质的君王子嗣……也算是他的皇嗣吧。”

　　　　“如今朝政紧张，方良太尊亦是孤掌难鸣。恐怕……”老妪再度表现出了担忧。

　　　　“方良太尊算是对我们衡家有恩啦！”老人抬头望着夜空，感叹了一句。

　　　　“嗯……当年若不是有她，老身可就得惨死宫中了！”

　　　　“行了，多想无益。你且将东西准备好，明日他们离开之时便给他拿回去给方良太尊。”

　　　　“是，老身知道。”

　　　　一阵小谈之后，两人回到房内。

　　　　老人在窗边盯着月色发呆，而老妪却走至了一个木箱子前。

　　　　这个木柜子说大亦不大，但说小亦不小——刚好可做一张桌子。可是却可看出，它已是有些年头的了。

　　　　老妪将箱子上掩盖着的布掀起，然后一把历经沧桑的铁锁便露了出来。

　　　　老妪拿出手中的钥匙，颤抖着将锁打了开来。

　　　　从箱子里，她拿出了一个更小的盒子。

　　　　这盒子她珍藏了二十多年，如今它终于可物归原主了！

　　　　“老头子，方良太尊看见它后会惊讶吗？”老妪说道，“她会惊讶我们在人海茫茫之中，竟遇见了今上圣皇吗？”

　　　　“兴许吧，不过这亦可能是缘分。太尊她一个如此信佛之人，她应该亦是相信缘分所在的。”

　　　　老妪不语，握着手中的小盒子开始沉思。

　　　　◆

　　　　次日清晨，初心与圣皇两人吃过晚饭便与衡念一家告别。

　　　　“姐姐，下次记得再来我家玩哟！”衡念还是冲她笑，并道。

　　　　“臭小鬼，都说了让你别来打我家娘子主意！”

　　　　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圣皇依旧是摆足了架子。

　　　　而初心则是回想了昨天一路来的猛虎和食人兽，突然背后一凉。

　　　　“如果不要命了，那下次就来。”她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不过，她也不好拒绝衡念的一片热情。因而也是笑着回应道：“嗯，好的。我们下次一定还会来到。”

　　　　“一定要记得哟！下次姐姐要是来的话记得提前说一声，我会和祖父先到山上去给你们打好野味回来的。”

　　　　“嗯嗯，好。”

　　　　两人原本是没带什么东西的，可是衡念却在临走前给他们准备了许多干粮。

　　　　他们背上那重重地干粮，然后与衡念一起趟河。

　　　　而那个小盒子也早已被老妪塞进了他们的行囊里。

　　　　起初听闻里面是一个万寿符时，两人皆不受。不过再听老妪说这是缘分，因无以赠送而将万寿符送与圣皇的母亲。且，还祝太尊万寿无疆。

　　　　两人最后是拗不过老妪才接受的，不过他们亦是有将一小袋银子偷偷的留给了他们一家。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惩贪官

　　　　在趟过河后，衡念将两人送至了最开始的岔路口。

　　　　“姐姐，我就送你们到这。下次记得我家的路，一定要再来玩哟！”衡念还是在嘱咐着这一件事。

　　　　“嗯，好，我们会的。”初心点点头，“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就好了。”

　　　　“如此，那我就回去咯？”

　　　　“嗯嗯。”

　　　　接着衡念一路小跑的走了回去，在走到一半，他又回过头来冲着两人大喊道：“一定记得哟！”

　　　　“嗯！我们知道了——”尽管如今自己要顾着赶路，可她还是回过头去应了他一声。

　　　　最后三人便诀别。

　　　　而衡念也是在再次回头之时看不到两人后，才死心的一路跑着回去。

　　　　告别了衡念，初心与圣皇两人在走着之时，就忍不住开始唠叨了圣皇几句。

　　　　“像衡念这么热情的孩子，真不知道大哥你为何要处处与他过不去。”

　　　　“我哪有与他过不去，明明就是他与我过不去！”

　　　　她刚开口说了圣皇一句，想不到圣皇当即就反驳了她两句！

　　　　“行，妾就不说衡念了，就说太子吧。”她说道，“太子也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结果呢？你倒好，居然连太子的个子什么的都不清楚，你这爹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这都是昨日的话题了，娘子你怎么还提这个。”圣皇把脸撇向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

　　　　“昨日的话题又如何了？妾今日就要替太子讨个公道！”

　　　　她气势汹汹，已经做好了要数落圣皇一顿的准备！

　　　　“你说，你身为一个父亲，你多久没看过太子了？”

　　　　圣皇听见了她的话，但是他不答——其实是不敢答。

　　　　“很久了吧？兴许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圣皇不答，那她就猜。但是圣皇没想到，这都能被她猜中！

　　　　“看看，看看！这就是一个爹！”

　　　　接着她就在圣皇耳边呱呱的就说了一大推，直至最后自己口干舌燥，不愿再说。

　　　　而圣皇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反驳过她一句。

　　　　与此同时，离他们不远处，一大批的人马正浩浩汤汤的朝两人方向而来。

　　　　“陛下——”

　　　　是元寿的声音，两人皆听闻，可是却不知声音从何处来。

　　　　不过一会儿，元寿便骑着马从人群中奔腾而来！

　　　　“真的是元寿！”

　　　　两人见着了元寿之后，皆是欣喜。而与此同时，天庆城的城主亦是匆匆的来到了两人跟前，跪下行礼。

　　　　“臣下叩请陛下圣安！”城主毕恭毕敬的跪下。

　　　　而随着而来的辅臣亦是跪着磕头。

　　　　“这……这是？”圣皇看着元寿说道。

　　　　“启禀陛下，奴下不才，昨日寻了陛下与娘娘多时，可依旧见不着您与娘娘的身影。奴下自知这山中猛虎野兽诸多，于是揣摩再三之后，便决意到城主府道明身份，好以此借助城主之力来寻得陛下与娘娘的下落。”

　　　　说着，元寿也跟着跪下。

　　　　“奴下死罪，竟泄露陛下行踪，请陛下责罚！”

　　　　“无妨，无妨！”圣皇连忙说道，“朕正好打算今日回宫，你亦无错，快快请起。”

　　　　圣皇让元寿起了身，可是却始终没有令城主与辅臣两人起来。

　　　　“你们两人，抬起头来——”

　　　　圣皇的一句话，突然让他们二人敢于抬头。以此也解放了方才的磕头之累。

　　　　“朕问你们，你们这几年可有忠于职守，尽心尽力为百姓谋福？”圣皇问。

　　　　而两人却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方才回答道：“臣下二人始终忠于职守，为百姓谋福祉，勤勤恳恳二十余年，没有一丝懈怠之心。”

　　　　“放肆！竟然敢糊弄朕！”圣皇突然间大怒。

　　　　“陛下明鉴啊！”城主与辅臣两人见圣皇怒气冲冲，于是便跪下求饶，“臣下句句属实，请陛下明鉴！”

　　　　“哼！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圣皇指着城主，对元寿说，“这张嘴巴不老实！元寿，给朕掌嘴！”

　　　　“是！”元寿领命上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慢着！”圣皇突然改变了主意，“元寿，你退下！”

　　　　“是！”元寿迟疑了一下，方才退下。

　　　　“多谢陛下饶命！多谢陛下饶命！”

　　　　“谁说朕要饶恕你了！”圣皇转而指着辅臣，道，“你！去给朕掌他的嘴！”

　　　　“啊……啊？我？”辅臣战战兢兢的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赶紧去！”

　　　　“臣……臣下……”辅臣内心惴惴不安的看了看圣皇，又看了看城主。

　　　　他自然不敢去掌城主的嘴，不然日后城主可就得找他秋后算账了！可是他亦不敢违抗圣旨，否则就是杀头之罪！

　　　　“怎么？朕叫不动你了！”圣皇上前去踹了辅臣一脚！

　　　　“是是是……臣下遵旨，臣下遵旨！”

　　　　亦不知圣皇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也将辅臣一脚踹倒在地。

　　　　而辅臣知晓了圣皇这是真的恼火了，于是连连起身唯唯诺诺。

　　　　“掌！快给朕掌这个没有一句老实话的贪官！”

　　　　“是……臣下遵旨……”

　　　　辅臣领命掌嘴，可掌掴之声却是连蚊蝇之声皆比不过！

　　　　“给朕狠狠的掌！”圣皇再次怒斥道。

　　　　“是……是……”

　　　　但是辅臣依旧是像没有吃饭似的有气无力的去掌着。

　　　　“元寿，给朕杀了这个辅臣！”圣皇这次真的是大怒了。

　　　　他命令当即一下，元寿就立马拔出了剑！

　　　　“臣下知错了！臣下知错！”

　　　　辅臣被吓得连连磕头，最后磕完头后便也用力的朝城主脸上掴了一耳光！

　　　　“对不住了城主阁下，属下亦是迫不得已。”辅臣在边掌掴着城主，边与城主两人窃窃私语着。

　　　　最后，城主被打辅臣掌得是鼻青脸肿，而辅臣亦是手掌通红。

　　　　“哼！让你还敢不敢戏弄朕！”圣皇仰着头，又对元寿说，“元寿，择日命令吏部着手革职天庆城城主与辅臣等一干人等！”

　　　　“是！奴下遵命！”

　　　　接着圣皇便带着在沉默了许久的初心和一旁的元寿走上了城主府的马车。

　　　　而最后，城主呆呆的跪在了原地悲叹道：“完了，本官的仕途完了！”

　　　　他将头磕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回皇城

　　　　三日后，原本一天便能回到皇城的初心一行人，如今却因为圣皇要多留恋一下天庆城而走走停停拖至了三天。

　　　　天庆城是南域最北城池，与神都最近且又繁华，因而也是许多神都皇族们的理想出游之地。

　　　　回到了皇城，初心便住回了柳絮斋。而彩壁亦是听闻了她的回来后，而与云霄匆匆的离开了寿安殿。

　　　　在初心与圣皇微服私巡回来的十天之后，太尊亦是从圣清殿回宫。

　　　　而这日，她正好要带着彩壁到寿安殿去给太尊请安，因而也顺便将出行所得到的、老妪所赠送的东西拿去给太尊。

　　　　坐在寿安殿内，她发现湘妃、魏嫔和玉靖也都在——大概是圣后平日里不爱召见嫔妃，嫔妃们觉得待在内宫里甚是无趣，因而才会往太尊宫里跑的吧。

　　　　“诶，本宫听说前阵子妹妹与圣皇陛下出宫游玩，不知妹妹可给我们姐妹几个带何东西回来？”畅谈之时，湘妃与她说道。

　　　　“那日妾不是给各宫姐妹皆送去了天庆城的特产了吗？怎么？姐姐没有接到？”她答。

　　　　切不要真是如此，若不是她觉得宫里嫔妃不多，带些东西回来与各姐妹们共享亦是无妨，不然她可不会千辛万苦的将那些东西带回皇城里来。

　　　　“那些东西姐姐收到了，不过姐姐不欢喜吃的，妹妹可还带了别的东西？诸如……玩偶之类的？”

　　　　“这个……”

　　　　她低头一想，因为彩壁喜欢吃的，于是她就带了许多吃的回来。可是却从来也没想过要带点别的什么东西回来。

　　　　“湘妃都多大的年纪了，竟还想着这些玩偶？”太尊突然开口，“你当圣皇与季嫔两人真的是去游玩的？他们这是去私访，哪有那闲工夫替你带那些小孩子家的东西！”

　　　　“是是是，妾是小孩子家。不过妾如今亦是三七的年龄了，而太尊想必也是妾的两倍年龄。那若是依方才太尊所言，妾是小孩子家的话，那太尊您岂不是桃李年华？”

　　　　“瞧瞧！湘妃这张嘴就是喜欢来哄孤家。”

　　　　湘妃一句话，便把太尊逗乐了。

　　　　而在场之人皆是陪笑着。

　　　　虽然宫里的嫔妃皆与太尊亲近，可是真正能做的像湘妃那样游刃有余的与太尊交谈的却真的是除湘妃之外，已无他人。

　　　　“太尊每次皆与妾过不去，每当妾将自个儿心中的真心话说出来时，太尊皆来数落妾。”湘妃将脸一撇，佯装闷闷不乐，“如此逗妾，想来妾日后是不敢再说真心话了。”

　　　　“行了行了，孤家说不过你。”太尊起身，“孤家这几年的经可都白念了，竟也说不过你。”

　　　　太尊此话，当真是惹得众人嬉笑。

　　　　而初心亦是没想到，太尊果真如此可爱。

　　　　太尊命众人皆退下，而自己也是欲离开。

　　　　可是这时，初心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未将东西交予太尊。

　　　　“太尊——”她突兀的喊了一声，从而凝聚了众人的目光。

　　　　她目视了一下众人，转而又与太尊说道：“妾有事欲与太尊言谈。”

　　　　太尊还没有回应，然而湘妃却提早的回应了她。

　　　　“妹妹有何事与太尊言谈，方才就可说出来。何故妹妹要在太尊欲去佛殿念经之时呢？”

　　　　兴许是无意提起，兴许亦是好奇，故而湘妃才会如此问道。

　　　　“妾方才与太尊及姐妹们言谈，故而忘却了此事。”她老实答道。

　　　　但因为她曾怀疑衡念一家与太尊相识，故而这件事也不好让太多人知道。

　　　　而她亦是在这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着的玉靖，她发现玉靖虽也与他人言谈，可却是从头到尾皆未与她说过一句话。

　　　　兴许，魏嫔已经将自己的处境告知了玉靖，故而玉靖才会有意的远离她吧。

　　　　“如此，那你便随孤家到偏殿来吧。”

　　　　太尊说完后，便也随安靖夫走下了殿。

　　　　而众人皆自行离开。

　　　　最后，在偏殿内。初心将老妪托她交予的东西交到了太尊手中。

　　　　“这是何物？”

　　　　“回太尊的话，这是一位……故人让妾交予太尊的。”她回答道。

　　　　“故人？”太尊与安靖夫两人面觑了一会儿，随后又说：“孤家何来的故人？”

　　　　太尊又将盒子放回到了桌子上。

　　　　“是……是妾与陛下在私访途中遇见的一位老妪让妾带回来给您的，还说……愿您万寿无疆。”

　　　　“老妪？”太尊脸上皆是不解。

　　　　“嗯，那位老妪说盒子里装的是一个万寿符。”

　　　　“万寿符？”太尊脸上依旧是不解。

　　　　“嗯。”这次她是简洁而答。

　　　　于是太尊便又拿起了盒子，并将它打开。

　　　　但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登时表现出了诧异！

　　　　而初心此时亦是有所留意到。

　　　　“好……好了，孤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尊命令她退下。

　　　　“是……是。”她迟疑的跪安，退下。

　　　　可是在她方走几步之后，太尊又在她身后与她说道：“这并非是孤家的什么故人，你且不要与外人随意说起。”

　　　　她先是一愣，随后又转过头来回应道：“是，妾知道了。”

　　　　一声应完，最后离开。

　　　　而殿里的太尊则是愣愣的坐在原位，许久才道：“人海茫茫，想不到她竟能见到孤家的儿子。”

　　　　“太尊……”安靖夫走近，自行跪坐下来。

　　　　“是？”

　　　　“是余国夫人。”

　　　　太尊回答他，并拿出了盒子内的东西。

　　　　“余国夫人她……不是……”安靖夫欲言又止。

　　　　“二十多年前，孤家在宫变中救了她一命。”太尊回忆着往事。

　　　　“那她如今将万寿符送予太尊是？”

　　　　“她哪是将东西送予孤家？不过是将东西归还给孤家罢了。”

　　　　说着，便给安靖夫展示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

　　　　“这哪是什么万寿符，这是当年孤家的出城令牌！”

　　　　她将东西递给安靖夫。

　　　　安靖夫接过一看，发现果真是一块令牌！

　　　　“当年宫变，大贤太尊意图杀余国夫人灭口。孤家于心不忍，最后便将出城令牌交予她，命她即刻出宫。”

　　　　“那她如今见着了圣皇……”

　　　　“想来，她也不敢对我儿子怎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人归

　　　　安靖夫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略有所想。

　　　　“说到令牌，你可让那两个侍卫归还了孤家的令牌？”

　　　　“是。”

　　　　安靖夫转而从袖子中拿出了另两块令牌，放于桌上。

　　　　“他们可说问儿此次出行有何不妥？”太尊又问。

　　　　“并无不妥，只是……”

　　　　“有话直接！孤家最厌拐弯抹角之人！”太尊将桌子一拍，略有怒气。

　　　　其实她并非是什么最恶拐弯抹角之人，她不过是听了安靖夫方才所言，心里有所紧张因而才慌慌的欲知晓事情经过罢了。

　　　　“无他，只是那两个侍卫言，圣皇陛下与季嫔娘娘在此次出巡的第一天便遇上了一桩命案，不过此案很快便被解决。也并无对圣皇及娘娘不利。”

　　　　“是吗？那就好……”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去将这块令牌放在佛殿的榻垫之下吧，孤家如今还不想去念经。”她又看着那安靖夫手中的令牌说道。

　　　　可她命令虽下，但安靖夫却并未去执行。

　　　　“你如何还在这？孤家不是已经让你下去了吗？”

　　　　“太尊……”安靖夫又是欲言又止。

　　　　“你有何事便直接说，孤家可没闲功夫与你猜哑谜。”

　　　　太尊将自己的两块令牌给收好。

　　　　“太尊……那个余国夫人……”

　　　　“她如何？”

　　　　“确定我们真的不需要让她永远闭口吗？”

　　　　安靖夫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了狠毒。

　　　　“孤家若是想除掉她，那孤家二十年前大可不救她！”

　　　　“可如今她已经……”

　　　　“无妨！问儿既然能没什么事的回来，那就说明她还未与问儿挑明。”

　　　　“可是，万一……”安靖夫微微低着头。

　　　　“靖夫，你如何这般胆小了？”太尊反问。

　　　　“倒也不是奴下胆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太尊不可不防啊！”

　　　　“放心，她斗不过孤家！”太尊语气并不狠毒。

　　　　“可是这余国夫人她毕竟……”

　　　　“你以为她如今还是余国夫人吗？”

　　　　太尊看着他说道，而他亦是抬起头来看着太尊。

　　　　“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你以为她还是当年的余国夫人？”

　　　　太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而安靖夫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当年的余国夫人……早就随先帝的灵妃一同葬身火海了……”太尊叹息一般的说道，“如今，她也不过是一介草民。”

　　　　“可是她若还在，那她终究会回来。”

　　　　“她迟早会回来！”

　　　　太尊猛地将茶杯放下，就像是恶狠的砸下来一般！

　　　　“太尊……”他渐渐的目视着太尊。

　　　　渐渐的，太尊像是消除了方才的情绪。

　　　　“知道孤家前些时候去圣清殿祈福，神妃娘娘是如何与孤家说的吗？”她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

　　　　“奴下愚昧，猜不出神妃娘娘之密意。”

　　　　他恭敬而答，然而太尊却又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低沉沉的说了一句：“故，人，归。”

　　　　安靖夫抬头欲确认太尊所言。

　　　　“故人归？”

　　　　“嗯。”太尊点头。

　　　　“神妃娘娘这是何意？”他问。

　　　　“那日我让神妃娘娘给孤家占卜一下未来两三年的时运，然而神妃娘娘却并未与孤家多言。只是说了这么三个字，而当时孤家亦是不解，不过今日见了季嫔所呈上来的东西之后……孤家便晓得了神妃娘娘的言外之意了。”

　　　　太尊并未急着与他解释，而是先与他道明了缘由。

　　　　“唉！想来……余国夫人回宫，是命运使然了！”

　　　　望着远处的一根柱子，太尊甚是悲伤。

　　　　“命运不也一样可以被人为改变的吗，太尊若是不想让余国夫人回宫，那奴下……”

　　　　“够了！”太尊转而盯着他看，“孤家见不到那些个血淋淋的东西！”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就不要打衡家的什么坏主意了，只要孤家的儿子没事，孤家就心满意足了。”

　　　　太尊起身，接着他亦是连忙起身。

　　　　“靖夫，你可不要让孤家哪日听到关于衡家的什么噩耗才好。”太尊最后一次警告。

　　　　“是，奴下知道了。衡家有太尊您的庇佑，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表明了立场与态度。

　　　　“嗯……孤家不想自己造什么孽，可是孤家亦不想旁人为了孤家再造孽！这件事，你不要与外人说起。”

　　　　“是。有您在，想必这‘旁人’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他间接的忽略了太尊的最后一句。

　　　　“唉！走吧，陪孤家去看看问儿！”

　　　　一声叹息，带走了太尊与安靖夫两人的身影，可是却带不走太尊心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