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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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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氏当天就带着秦宜宁去见了郑记布庄的掌柜马氏。将一切都交接给了秦宜宁。

    二人离开时已经是午后,冬日的午后阳光并不很暖,显得有些苍白。祖孙二人并没有乘车,而是踏着薄薄的雪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郑氏道:“你记着我的话,这些人是双刃剑,驾驭时要谋划妥当。他们与青天盟的人又不是一个样,你要仔细留神才是。”

    “我明白,我会掌握好分寸,也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把手的,有进有出,这样的关系才长远。”

    郑氏欣慰的笑道:“看来我的意思你都懂了。王爷已经将车马行装为我整理妥当了。我打算明日就启程了。”

    秦宜宁一愣,又是惊讶又是不舍的道:“外祖母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不好再多住一阵子,等冰雪消融之后再回去多好。”

    “这节气等不得,冰雪消融后说不得还有雨天呢,何况到底路途也不是很遥远,王爷还会仔细的安排,路程上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

    秦宜宁劝了郑氏好一阵子,郑氏都不为所动,执意要回去,秦宜宁便也只好偃旗息鼓。

    逄枭安排了精虎卫护送郑氏。

    秦宜宁送郑氏上了马车,虽然鼻子有些发酸,面上却挂着艳若桃李一般的微笑,“外祖母,您放心吧,等此间事了,我就与王爷带着我娘和两个哥儿去看您。”

    “好。那我老太婆可就等着了。”郑氏的笑容是近两年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依旧没有忘记已经故去的丈夫和儿孙。那些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经镌刻在她的脑海里,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就算是走到生命尽头的那天,她只要带着这些回忆,想来都会心满意足。

    她已经为家人报了仇,也为孙家保存了血脉,更是尽力去弥补了对秦宜宁的愧疚。

    如今郑氏已经没有了纠结和牵挂,往后不多的余生,郑氏想为自己活。

    驭夫和侍卫准备妥当,一杨鞭,马车就缓缓向前而去,天空飘着轻飘飘的小雪,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毯。

    逄枭怕秦宜宁会冷,上前去揽着她的肩,低声安慰道:“别难过,以后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分别。”

    秦宜宁泪水忍了回去,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对。往后想念了,去看看也就是了。”

    逄枭看着她那似乎被泪水打湿了一些的睫毛,心里早已经柔软成了一滩水,这个时候秦宜宁不管说什么,逄枭都会眉头都不皱的答应下来。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偶尔的没原则,因为能与秦宜宁朝夕相处,那般便是他最大的快乐了。

    二人回到府中,刚下马车,门子就来回话道:“王爷、王妃,才刚个来了人,自称是四通号的掌柜,说是要求见王爷。”

    逄枭惊讶的与秦宜宁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来了。”

    逄枭自从听了郑氏的分析,就知道自己能够这么快的掌握平南军,实质上是从一个坑掉进了另外一个大坑。那四通号肯给卢樟面子,却未必肯给他。况且现在平南军还面临着又要发军饷的时间了,可逄枭除了负债累累,甚至连继续借钱都没出去借。

    不过逄枭心里虽然有些犯愁,面上却淡然如常。

    他拉着秦宜宁的手就往前头走,边走边道:“让那位去前厅,我和王妃即刻就到。”

    “是。”

    下人急忙的去吩咐了。

    秦宜宁与逄枭来道前厅时,厅内已经端来了燃着银霜炭的火盆,而那位四通号的掌柜,此时坐在客位上。

    见逄枭带着秦宜宁进来,那人赶忙起身扫地一揖:“王爷,王妃,小民姓柳,是四通号的掌柜,此番前来,是想与王爷商议一下平南军欠了四通号三百万两银子的事。”

    三百万两?

    逄枭被当场气笑了。

    “想不到卢樟还真是有本事。”

 第七百零二章 讨债
 
    三百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一百五十万人的一支队伍吃用一年的量。

    可平南军统共才多少人?虽然平南军号称十万,可满打满算,连送菜做饭的杂役都算上,现在也不足十万人。

    十万人,一年不到,用了十五倍的银子,用哪里去了?

    逄枭微微眯着凤眼打量面前这位四通号的柳掌柜。

    此人年中等身量,年过不惑,相貌端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文气,一派谦谦君子文质彬彬的气质,根本不像个掌柜,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这人拥有一双过于明亮睿智的眼睛,眉目之中的聪慧之气是遮掩不住的。识人的本事逄枭自认不差,他心内很快便断定,此人绝非一个简单的掌柜。

    所以,四通号的东家命这样一人来他这里催债,为的是什么?

    四通号又为什么会将银子轻易的借给了地痞出身的卢樟,还是三百万两白银的大数量?

    卢樟为何又病的如此凑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推卸责任?

    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逄枭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事出异常必有妖,四通号与卢樟之间的关系需要深思,四通号的目的也需要仔细探查。

    脑海中转过无数的念头,然而面上也不过是呼吸之间。

    柳掌柜将逄枭那一句话听的清清楚楚,堆笑道:“卢大人一心为了朝廷,我们大掌柜被卢大人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这才答允了借款。前后两次,加起来三百万两的银子,想来军中将士们的生活也会因此而得到改善,遇上外敌也会更有战斗力一些。我们大掌柜虽然是商贾,却也是心系国家,最是关切百姓安危的了。”

    说到此处,柳掌柜的话锋一转,言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不过当初借银子容易,可还银子就难了,第一次那一笔我们大掌柜去讨要时,卢大人说军中情况着实太过紧张,一时之间拿不出来,只能等上头批了银子下来。并且再次与我们大掌柜借了第二笔。

    “我们大掌柜是个热心肠,想着平南军这么大的队伍在这里,银子的数目又如此之大,朝廷总不会贪了我们寻常商户的银子不还。

    “可是谁知后来,大掌柜命不少人前后催促了几次,平南军都依旧毫无反应,甚至还有了几分推诿之意。到现在,小民也是着实没有办法,才会腆着脸寻到王爷您这里来。

    “王爷位高权重,是平南军的新一任主帅不说,在军中和圣上心目中的地位都不一般,想来如果是王爷,一定有办法弄到银子来还钱的。”

    秦宜宁与逄枭都安静的听着,柳掌柜是个言语上不会留丝毫漏洞的人,而且他最大的特点,是不论多么急切的事,说话时他的声音都不会提高半分,依旧是一副好声好气商量的语气。

    秦宜宁觉得,这个人的来历可能真的不简单,绝非是他说的那样,只是个寻常的大掌柜。

    所以四通号和卢樟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这一次他们已经是明摆着挖好了一个陷阱来给逄枭跳,且逄枭现在已经中计落在陷阱中了。

    这还钱的事,就更不能轻易答应了。

    可问题是,逄枭现在是平南军主帅。平南军的大事小情都要逄枭来管理,这一笔银子若是逄枭不主张还上,这个四通号一定会在外面四处宣扬逄枭借钱不还,到时逄枭的体面还哪里存在?

    但是,这银子的确有问题,要么是卢樟贪墨,要么是卢樟与四通号串通好,四通号根本就没有借给卢樟那么多的银子,而卢樟的欠条凭证也是私下里完成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任凭人家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逄枭与秦宜宁想的一样,不过这种场合,秦宜宁不能轻易插言。

    她忧虑的看着逄枭,生怕逄枭因为责任在身就轻易的答应这种无理取闹之事。没道理对方挖了陷阱给他们,他们就要因为道德等种种原因便要吃闷亏。

    逄枭此时已经感受到秦宜宁的视线,但是这个场合,也并不合适与秦宜宁多言语。

    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逄枭淡笑道:“写欠条的人是本王吗?”

    柳掌柜一听,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他急忙道:“王爷当然不是写下欠条的人,然而王爷却是这里管事的人。卢大人是您的手下,您的手下做下了任何事,也都是要您来负责的。”

    逄枭一听,笑容越发的加深了,倾身向前道:“你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

    柳掌柜觉得逄枭的语气非常怪异,虽然有些高兴逄枭认同了自己的话,有可能会答应还钱,可他还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点危机,就连身体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

    “看来王爷是决定担负起责任了。”

    逄枭笑道:“你说我是平南军的主帅,是负责平南军的人,所以我的手下做了什么事都该我来负责。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论是你、我,还是卢大人,都是圣上的臣子,都是为了圣上办差。你为何不去找圣上来还钱?”

    柳掌柜的脸色腾的一下涨的通红。

    秦宜宁垂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唇边的笑意。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影响了逄枭做事。

    柳掌柜焦急起来,语如渐珠的道:“王爷您不能这么说啊。卢大人当初跟我们四通号借了银子是千真万确的事,卢大人如今不管事了,四通号借出的银子就只能由您这个平南大元帅来负责偿还了,您若是非要攀扯圣上,那岂不是有推诿的嫌疑?”

    “原来你还看出来本王是在推诿了。”逄枭站起身,负手踱步到柳掌柜的面前。

    柳掌柜是中等身高,逄枭却是生的高大健硕,此时逄枭要看清柳掌柜的神色,甚至还要后退两步微微弯着腰。

    柳掌柜焦急的道:“您不能这样啊!我们当初也是为了国朝,为了百姓的安定,才拿出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来开借给你们解燃眉之急。可你们现在危机解除了,却是要赖账不还,这样岂是君子所为?若是传开来叫老百姓们知道,您这个平南大元帅还怎么站稳脚跟?”

    “笑话。”逄枭冷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话不假。可那也是要谁欠了银子钱谁还钱。你的借条是我逄某人写的吗?”

    “不,不是……”柳掌柜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就连说话都因为逄枭周身上下慑人的气势而吓的有些结巴起来。

    “这件事不论你走去何处,都是谁写了欠条就问谁去要,可若以你方才的想法,那你岂不是还要进京面圣?

    “到时候你就说,‘您手下的臣民欠银子不还,您身为一国之君,所有百姓都是您的臣子,这笔银子自然要您来想办法’,你觉得你若是这么说,自己还有性命在吗?”

    柳掌柜的眉头都拧在一起,“王爷还请您慎言。”

    逄枭敢一口一句圣上的拿来说事儿,可柳掌柜是没有逄枭这份胆量和底气的。

    逄枭道:“卢樟写了欠条,你们要讨债只管去与卢樟要去。依着你的道理却是行不通的。”

    柳掌柜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眼珠一转,竟以袖掩面啜泣了起来。

    “这可怎么是好啊!我们四通号肯将银子钱借出来,也是为了朝廷。可如今朝廷却辜负了我们!这三百万两白银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数目。若是讨不回来,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难道朝廷里办事,就是这般推三阻四的?您这个新上任的平南大元帅都不管手下做下的事,您叫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是好啊!”

    柳掌柜声声悲切,端的是可怜的很。偏生他儒雅的模样,即便如此都不见几分令人厌烦之色。

    逄枭与秦宜宁对视了一眼。

    秦宜宁垂眸思索片刻,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你快别哭了。”柔和的女声打断了了柳掌柜的声音。

    柳掌柜循声望去,正看到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忠顺亲王妃。

    据说这位在忠顺亲王面前颇为得宠,很受尊重,今日忠顺亲王待客也与王妃同来,就足可见此女子与寻常内宅女子不同,在王爷的面前是可以说得上话的。

    柳掌柜心窍一动,就转而向秦宜宁行了一礼。

    “王妃,还请您莫怪罪。小人也着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一大笔银子多久了都讨不回来。找卢大人,卢大人推给了王爷,如今来求王爷,王爷竟推给了圣上。这,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人。”

    秦宜宁面上带着同情之色,义愤填膺的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调查一番,如果真正属实,肯定会给你个说法的。”

    柳掌柜闻言一愣,“您,您说的当真吗?”他禁不住的去打量逄枭的脸色。

    逄枭的显然有些不快。但是在他的面前,并未立即就反驳王妃,显然是对王妃极为爱重。

    柳掌柜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连的给秦宜宁行礼:“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只要您们给了这一句话,我们好歹也能安心下来了!”

    秦宜宁便笑着又安抚了柳掌柜几句,就端茶送了客。

    待到柳掌柜脚步轻快的离开之后,秦宜宁起身走到逄枭身旁,“你才刚是不是想将他直接轰出去?”

 第七百零三章 大会
 
    逄枭的脸色还是有些紧绷,但面对秦宜宁时候,他的神色不由自主便放缓了,先是叹息着承认道:“我的确是被气到了,才会如此冲动。”

    秦宜宁理解的叹息,任凭是谁,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上手拿把攥的解决了一个问题,结果事后才知道自己中了计,是有人特意为之,这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一种羞辱。

    秦宜宁站在他的身后,绕过椅背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侧脸。

    “我明白。这一次明摆着是你被有心算计了无心。他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在得知咱们即将来到旧都之前,就已经设好了套,咱们初到旧都,只忙着想如何站稳脚跟时,就已不得已钻进了圈套中。”

    秦宜宁的声音温柔如水,就响在耳畔,逄枭的身心都因此而放松下来,忍不住侧过头去轻轻地吻她的嘴角。

    秦宜宁笑着任凭他动作,又道:“这个四通号,说不得背后投奔了什么人,否则他们为何要早早就布局来针对我们?在旧都,最恨我们的人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尉迟燕没那么大的本事,我怀疑这些都是顾世雄的手笔。不愧是三朝元老的老帝师,手段依旧不减当年。”

    逄枭感慨道:“若是尉迟燕身边没有顾世雄,他恐怕也早就歇了心思,安静的做个富贵闲人,任凭圣上养着他,而他乖乖的呆在牢笼里研究书画了。”

    “那对于他其实也未必是坏事。”秦宜宁也有些感慨。

    曾经她与尉迟燕的关系虽然不密切,还甚至因为拒婚而开罪过尉迟燕。可尉迟燕好歹是个人品正直端正的人,比他那个昏君父亲要强上千万倍,他的心里有百姓,有家国,只是能力不足,并没有做个一国君王的能力,但他总体上也不是个坏人。

    但现在,他走上了争权夺利的道路,早在他被顾世雄说服,抛下妻妾去寻找宝藏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系百姓,单纯只因无能为力才失败的,值得同情的亡国之君了。

    秦宜宁道:“尉迟燕针对咱们是一定的,四通号既然能听尉迟燕的吩咐来做这个圈套,咱们也该让他们交个束脩了。”

    “交束脩?”逄枭回眸看着秦宜宁。

    秦宜宁便凑近逄枭耳畔,低声将自己的办法说了。

    逄枭听的面上渐渐挂了笑意,最后轻轻的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头。

    “你这个小坏蛋。所以你才刚才叫住我?”

    “是啊。”

    “那个柳掌柜还对你千恩万谢呢。若是他知道会被坑,说不得还要再哭一场。”

    秦宜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做。这样那办法其实真的有点不光彩。但是也没道理人家害咱们,咱们就不能反击,难道他们害人的做法就道德了?这个时候不是讲什么道德的时候,我也不是什么善心的人,没的有人打了我左脸,我还要笑着伸出右脸。”

    逄枭见她很是气愤的模样,不由得笑着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长臂一伸,就搂着她绕过椅背坐在了自己腿上,双臂将她圈在身前,先去啄了她的额头一下。

    “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因为你做的没有错。若不是你保持冷静,方才我可能就错过反击的最佳机会了。”

    这么说着,逄枭越发觉得能有个如此聪慧的贤内助着实是他的幸运。

    “宜姐儿,你怎么这么好呢?”逄枭低沉的声音在秦宜宁耳畔倾诉着,“我心悦你,真是越来越心悦你。”

    他宛若琴音的声音和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秦宜宁被他环抱着周身都是他熟悉的清爽气息,整个心都酥软的快要融化了。

    脸红红的靠在逄枭的怀里,索性将脸埋在他的静窝处,秦宜宁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好像现在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逄枭陪着她,她都不会害怕了。

    逄枭依着秦宜宁的办法,立即就命人去城中宣传起来。明日午后,在粥厂外的大广场上,忠顺亲王有要紧的话要跟大伙儿说。

    旧都的老百姓们虽然不都是穷困到需要去粥棚吃饭的程度,可难民们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秦宜宁从大年初一起就让陆德含继续去开粥棚施粥,好帮衬这些苦命的百姓度过严冬。这些人虽然每天会定时来领粥,但回头也是要回家的。

    他们分别住在城中各处,街坊邻居们都从难民们的口中听了不少忠顺亲王的好话。

    甚至有些人街头巷尾闲磕牙时,都将忠顺亲王是如何力挽狂澜、惩奸除恶,如何杀了恶人高文耀的故事说成了一部精彩的书。

    是以当忠顺亲王要在粥厂钱的广场上将话的消息传开时,许多百姓都好奇不已的决定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而尉迟燕和顾世雄这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王爷,姓逄的这一次不知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照例说他现在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才是。”

    尉迟燕双手撑在画案上,低头望着纸上一张还没有细致描绘五官的美人图,闻言抬起头来,笑道:“他不急才怪。从天而降一大笔饥荒,他上哪里还的出来?而且这一次拿不出银子的后果还十分严重。军队里那些糙汉子们可不是好相与的,到了该发饷的时候不发饷,谁还跟着他?闹出兵、变来都有可能。”

    顾世雄闻言也笑,“这一次咱们总算是扳回一城。也不要让姓逄那煞胚一直得意下去。”

    尉迟燕用红木镇纸仔细将画纸赶平,笑着道:“明儿倒是要去看看,姓逄的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

    如此大的危机,尉迟燕可不信逄枭有本事能够解除。跟百姓讲几句话若能弄来银子,他当年还至于那般困窘吗?

    同一时间的杨府外院书房。

    杨知府侧身坐着临窗摆设的官帽椅,面上着几分调侃的笑意,玩味的道:“不知这一次逄之曦又要做什么了。”

    秋飞珊优雅的端坐在主位,接过婢女端上的热茶,笑着用青花盖碗来暖手,并未多言语。

    杨知府见状便闭了嘴,收起了方才的鄙夷和轻蔑之心,正色道:“明日我们也去看看吧。”

    秋飞珊颔首,轻笑道:“经过上一次的事,我还真的有些好奇他究竟会怎么做。而且上次宴上见了忠顺亲王妃……那着实是个美貌聪慧的女子。”

    杨知府想起昨日所见王妃那宛若娇花映水一般的模样,也不由得赞同的点头,随即笑着道:“秋姑娘也比她更加出色。娇美的花儿固然夺人眼球,但总比红梅少几分风骨。”

    秋飞珊对这种奉承话也只是一笑置之。

    对那个容貌绝色,拥有一双十分明澈双眸的女子,秋飞珊听多了她的传奇,也早已有结交之意。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立场怕是不容易成为朋友了。

    次日晌午,得知消息的百姓们纷纷往粥厂前的广场聚去。而入杨知府、尉迟燕以及当地豪绅,也都早就订了附近茶楼酒馆二层临街的包间,等着亲眼去看一看忠顺亲王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要做什么。

    秦宜宁没有去包间,而是被精虎卫以及银面暗探们簇拥着,就乘着马车等在街角处。

    逄枭一身蟒袍,披着黑貂绒大氅走到了空地的中间,直接切入正题:“乡亲们。今天本王召集大伙儿来此处,是有一件事儿与大家说。”

    如此平易近人的语气,让寻常百姓们心里很是受用。

    而他平时的话语,也让那些并不识得几个字的百姓们都能不费力气的听懂。

    逄枭道:“大家也知道,本王此番奉旨前来领平南大元帅一职,也是初来此地,对这里的一切也是刚刚开始了解。就在昨日,本王竟然得知一个惊天大消息。”

    他故意在此处停顿,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就连包厢里坐着的尉迟燕、杨知府等人也都好奇的屏息凝神。

    逄枭道:“昨天本王才知道,原来平南军,竟然欠了三百万两白银的外债!”

    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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