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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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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忠心追随,全力以赴,请在场诸君都为见证!”说着又行了礼。
追随秋飞珊的那些人也都跪下行礼。
秦宜宁此时呆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刚才秋飞珊所说的“显世家族”和“隐世家族”的概念在她脑海里旋转着。
原来陆门世家与秋家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别看他们一个姓陆,一个姓秋,可追溯到百多年前,他们或许都姓陆,或者都姓秋,也或者都是出自其他的姓氏。
且不论他们姓什么,这一家的血脉却一直传承下来。他们两姓同出一族,一部分为显,一部分为隐,两方都发展各自的势力,一旦显世家族败落,隐世家族立即便可顶上,可以保护显世家族,甚至可以做碾压显世家族的推手,如此交替着保存家族绵延的实力。
古人在乎家族和姓氏,少有如这般可以改变族姓的。
可是陆家与秋家,却能依着祖上这样一个规矩而做到。
看着面前做臣服之态的秋飞珊,秦宜宁再度觉得自己落入了圈套。
秋飞珊这是逼着忠顺亲王一派与他们捆绑,秋家那么大的实力,难道秋飞珊主动示好,她和逄枭会傻到将人推开吗?若是将人推开,他们在另去选了他们的对手呢?
所以,继上一次四通号资助平南军的事后,他们再一次毫无办法的坠入秋飞珊织的网中。
本来这是互利互惠的事,倒也没什么吃亏的。可是这种让他们就范的方式,着实令秦宜宁不喜。
正当秦宜宁面露纠结时,空旷安静的山谷间忽然又传来一阵车轮滚动之声。
众人都往声源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黑漆平头马车,在一群威风凛凛的汉子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秦宜宁没有看出那马车有什么不同。
可是跪在地上的秋飞珊却蹭的一下站起身,满眼惊喜的看向那马车,快步迎了上去。
秋源清也面露惊愕,赶忙去迎接。
待到马车近了,秦宜宁才发现那马车上秋家的标徽与前几日看到的有些不同,或许那标徽上金色叶片脉络代表着秋家族长的身份?
“祖父!”
马车停下,还不等里面的人下车,秋飞珊便小跑着迎了上去,此时才能看出秋飞珊是个年轻活泼的姑娘,那欢快的模样简直藏也藏不住。
相比较之下,秋源清显得有些深沉,没见愉悦,秦宜宁反而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些许难以察觉的慌乱。
“祖父,是您吗!您没事吗!”秋飞珊站在马车前,焦急的去撩车帘。
可她修长白皙的手还没有碰触到车帘,那深蓝色的布帘便已经被一只苍老的大手掀起。
一个身着褐色圆领大袖外袍,头发花白道骨仙风的老者端坐其中,正不赞同的看向秋飞珊。
秋飞珊丝毫没有察觉老者的不快,惊喜的叫着:“祖父!”
秋源清这时候也笑容满面:“父亲,您出关了?”
秋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秋源清,那一眼太过锐利,还没有多说什么,就已将秋源清吓的立即低垂下头。
秋飞珊见秋源清那样,面上笑容越发灿烂,“祖父,您怎么来了?孙女扶您下车?这两年您过的好吗?”
秋飞珊与秋光失去联系已经整整两年,自小失去父母,被祖父养在身边,与秋光之间的祖孙感情自然深厚。秋飞珊做生意,经常会出门,所以秋飞珊与秋光之间就有他们自己联络时的暗号,以免会有人冒充对方来钻空子。
然而两年前,书信上的暗号不见了,诓骗她几次,她没有上当,后来不久,本家那边就传出了秋光要想一个什么问题,得闭关思考的消息。
秋飞珊心急如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二叔是个什么性格,如果弄个不好,他为夺权,或许真的会对祖父不利。
当时她没有其他的办法,手里只有个四通号,秋飞珊无奈之下,只能想尽办法让四通号成为一个庞然大物,她想的是,再不济她也有雄厚的资本,做不了的事有了银子自然能做。
第七百四十八章 歧视
秋飞珊一直猜测祖父出了事,在几次三番联络不上后,就更认定了这个想法。
她父亲是嫡长子,当年死的就十分蹊跷。加之秋家在剑川乃至于整个蜀地的庞大根系,若说没有人觊觎家主之位,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当时间推移,一直得不到任何祖父的音讯时,就开始竭尽全力的发展四通号,才终于博得今日的场面,也抓住了陆门世家变更的时机。
只是没想到,祖父还活着。
这好消息让秋飞珊欢喜的稳重都忘了,就只顾拉着秋光一个劲的询问情况。
“祖父,您这两年过的怎么样?您真的闭关了吗?还是有什么人对您不利?我这两年得不到您的消息,也见不到您的人,真的快急死了……”
秦宜宁看得出秋飞珊对祖父是真心实意的,可秋光对与秋飞珊的亲近似乎并不喜欢,表发现的十分冷淡。
秋飞珊拉着他说话,可秋光却一直面无表情,负手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走在前头,完全不回应秋飞珊的话。
秦宜宁看到秋光蹙眉,冷淡的看向秋飞珊时,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这种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亲人冷漠对待的经历她就有过,所以特别能够感同身受。
眼看秋光带着秋源清、秋飞珊,以及身后的一众手下迎面而来,秦宜宁心中不由得生起警惕。
不只是她,精虎卫与暗叹们都察觉到秋光的敌意,手中兵刃再度紧握。穆静湖和寄云将手扶在腰间软剑上,一左一右紧挨着秦宜宁。
秋光走到近前,在距离秦宜宁三丈之外站定,拱了拱手道。
“忠顺亲王妃?小民久仰大名。”
他话语之中的冷淡和轻慢之意非常明显,让一旁的秋源清和秋飞珊都愣了一下。
秋源清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老东西会记恨他对他的软禁,逃出来后第一个就要整治他呢,没想到老东西会反驳他素来疼爱的大孙女的看法。
老东西不想选定忠顺亲王来拥护,这正和秋源清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这一次说不定老东西和他选定的是同一个人,这样他们就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说不定老东西会因为他们相似的立场,会因为他的“有用”而不再计较他将他软禁起来的事。
秋源清心思飞转,不过也是眨眼的时间。
秦宜宁这厢见秋光摆明了轻慢的态度,轻笑了一声,挑眉问道:“您便是秋家的家主秋老先生?”
“正是老朽。”秋光面上挂出几分生意人特有的客气笑容,道,“王妃见谅,我那孙女年纪小,小丫头片子没有见识,不懂规矩,方才都是童言戏语,还请王妃不要当真才是。”
一句话,就将方才秋飞珊的一系列决定都否定了,并且将秋飞珊好容易得到的碾压性优势踩碎在脚下。
秋飞珊惊愕的瞪圆了美目,眼中晶莹的泪打着转,红唇开合,半晌方道:“祖父,您……”
“飞珊,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秋光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语气严肃。
“祖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家族的秘密,你怎能随意宣之于口告知外人?”
“祖父,这里没有外人,忠顺亲王是咱们家族扶持的最佳人选,忠顺亲王妃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也没什么。”
“放肆,难道家族的未来走向何方,还要你一个小女子来指手画脚?我这个家主还在呢!你让家中的儿郎听你一个女流之辈的不成?”
秋源清狠狠拂袖,宽袖甩出一声响,那一下却像是打在邱飞山的脸上一样。
秋飞珊踉跄了两步,原本高挑挺拔的身形,却像一下被人抽去了骨头,失去力气的跌坐在地上,两行清泪顺着她堪称绝色的面庞滚落下来。
秋光怒道:“你也野够了,也该好好的收收心,我就是将你纵容的太过,才会将你纵出这么大的毛病来。来人!”
“是。”
“将大小姐给的带下去!”转向秋飞珊道,“我会尽快给你选一户好人家,往后你就相夫教子,好生钻研女红中馈,做好本分去吧!”
秋飞珊的脸色苍白,被人抓了双臂捆在身后也不知挣扎,伤心欲绝的掉着眼泪,被推搡着往马车方向去。
秋飞珊的贴身婢女碧莹捂着嘴呜呜的哭着,替主子委屈,却不敢宣之于口,只追上去推搡抓住秋飞珊的大汉。
“你们尊重些,不可对大小姐无礼!”
看着秋飞珊踉跄的背影,秦宜宁的秀眉紧紧粗蹙起。
秋光的意思太明白了。
这一切的原罪,不是因为秋飞珊做的不好,也不是因为秋飞珊的选择不对,而是因为,秋飞珊是女子!因为这个女子,抢了家里男人的风头,秋光再看好秋飞珊的能力,也不可能让她来掌管秋家。
也就是说,秋飞珊不管多努力,做的有多出色,最后也逃不过被蒙着脑袋联姻的命运。
这是这个世界,对女子最大的恶意。不论做的多好,最后都要被男人压制,鄙视,甚至做的好的那一部分戳伤了男人的自尊,还会让男人恼羞成怒,给女子冠上不尊女训的骂名。
秦宜宁抿着唇,且不论秋飞珊先前对她与逄枭的算计,只看智谋,她必须要服气秋飞珊,看能力,她也对秋飞珊非常佩服。若是他们不站在对立面上,而能谈合作,秦宜宁甚至觉得她和秋飞珊能做朋友,因为他们属于同一类女人。
但她比秋飞珊要幸运的多。因为她的父亲,不会像秋光这样将她的努力一并埋没,不会家里站着她的便宜,还说她不守妇道。
更不要说她的丈夫,将她当做心头的宝一样,就算担心她,不想让她出来,也只是因为怕她有危险,从来不是因为什么女人不能做主之类的狗屁烂理由。
秦宜宁看着秋飞珊被塞进马车时,身边的冰糖、寄云、穆静湖都目露几分恻隐。
尤其穆静湖,神色中透出几分茫然,面上表情却是分明的怜惜。他一只手捂着心口,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秦宜宁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强求,这便要告辞了。还请秋老先生命人放行吧。”
现在包围着他们的是秋源清的人和秋飞珊带来的人,剩下的几十个还有秋光带来的。
敌人数量庞大,秦宜宁更加不会让身边的护卫去冒险了。
反正她是被秋飞珊引来的,既然秋飞珊的意见家族不采纳,也该让他们平安离开才是。
可谁承想,秋光却露出个饱含深意的客气微笑,拱拱手道:“放行是一定要的。只是王妃远道而来,这些日寒舍照顾不周,老朽更是不曾尽心款待,王妃就多留几日,好歹也让老朽尽地主之谊才是。”
秋源清闻言大喜。
果然,他与秋光的想法是一样的!
秦宜宁面色一瞬紧绷,身边的人更是立即紧张的我进兵器,蓄势待发。
“秋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再次软禁我吗?”
“话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秋光抚恤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王妃是天下闻名的奇女子,能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是我们秋家几辈子难得的福分,王妃还是不要客气了。”
说罢,就抬起手摆了摆。
秋光带来的人立即便上前来,要“请”秦宜宁回秋家。
这些人不似秋源清的那群人,能力良莠不齐。仔细看来,虽然都是精壮的汉子,可这些人双眼明亮,气穴凸起,一看就都是不弱于精虎卫的一群高手,甚至其中两人一看就是身子轻巧,轻身功夫了得的。
“住手!”
“你们敢!”
“你们难道要真要造反不成!”
……
秦宜宁被穆静湖护在身后,拉着她连连后退,低声道:“这些人好对付,与之前那些根本就不一样。”
“咱们有几成胜算?”
“我若是单独带着你逃走,有九成胜算。”
“可是咱们有这么多人!”秦宜宁惊的脸色煞白。
穆静湖道:“我护不住所有人,而且我只答应逄狐狸保护你的安全了。”
“不行,我若逃走,这些人就都死定了!”
说话间,他们已退出几丈远,马上就要登上马车。
秋源清大惊,指着秦宜宁方向大叫:“不能让她上车!”
一声令下,秋源清的手下就都潮水一样哗的涌了上来。虽然都是一群拳脚功夫一般的,可是掌不住人多啊!
精虎卫与惊蛰等人一时间陷入了最为艰难的绝境。他们背对秦宜宁,将她护在圈内。每一个人都要面对三个以上的敌人,他们不能后退,不能倒下,只能奋力的拼杀。
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不杀人了,生死存亡之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能不拼命?
可问题是,对方人多,不断地以车轮战的方式来消耗他们的体力。
除了穆静湖一直护在秦宜宁身边,寄云都已抽软剑迎战,冰糖手里的痒痒粉,麻醉粉,也都甩的差不多了。
“王妃,让穆公子带着你快走吧!咱们的人顶不住多久了。”冰糖退回到秦宜宁的身边,压低声音道。
第七百四十九章 瓮中
秦宜宁抿着唇,眼眶通红的摇头,“不行。咱们是一起来的,就必须一起回去。我不能丢下你们。如果我这时候走了,我成什么人了!”
“王妃,您别固执,他们是为了抓您,您走了,我们顶多也就是被捆起来再抓秋家去,您回头离了剑川,再想办法来救我们啊。”
冰糖苦口婆心,虽然说的很认真,可是她心里也摸不准秋家人会不会回放过他们。
但是无论如何,她们都不会允许秦宜宁出事。
经历过当初秦宜宁被掩埋,失踪,被绑架去鞑靼的事,冰糖已经后悔不已,在心里敲响了警钟。她如何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穆静湖拉着秦宜宁的手腕,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低声道:“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待会我都会带你先离开。”
“不行,就算先离开咱们也出不了城的,咱们没有出川牌。”
“但我带你逃走,在城里绕弯子,他们也抓不住咱们!”
……
秦宜宁与穆静湖、冰糖低声争论之时,战圈之外,秋源清走到秋光跟前,低声道:“父亲,抓住忠顺亲王妃后您预备怎么处置?”
秋光睨视秋源清,答非所问道:“你难道忘了自己做了什么?”
秋源清瞳孔骤缩,身子都僵直了。
他当这老家伙已经不计前嫌了,毕竟他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将来家主之位不传给他又能传给谁?
谁料想他并不是不计较,这老不死还在憋着这口气呢!
秋源清面色阴沉,垂眸不言语。心里对秋光却非常怨恨。
这么大年纪,总是把持着权力不肯放手,他从风华正茂一直在等,等到现在,俨然都快被个丫头片子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他做父亲的不想着给儿子筹谋,反倒还助长那丫头的威风。
今天老东西是把秋飞珊抓了,可秋飞珊要打死秋飞珍,她犯了那么多的事,老东西不也没舍得重罚,而是抓回去打算让她嫁人?
这心都偏的没边儿了!
如此严酷的情况下,他能不为了自己筹谋么?就算他软禁了自己的爹,可到底关起来也没有亏待过他,这老东西不还是健健康康的逃出来了?
真是心软的人必定吃亏,早知如此,他就该……
秋源清憋着心里的火气,低着头不说话。
秋光目不斜视,专注看着战圈之内的情况。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察觉脚下的地面发出了轻微的震动。
剑川城是个地动频发之地,这般轻微的震动之后,很有可能跟随强烈的大地动。
秋光身边跟着的随从都精神紧绷,秋源清也略有慌乱,众人默契的挪动脚步,离开周围的山壁,往空地跑去。
谁知就在这时,秋光却隐约听见了一阵轰隆隆的响声,那似乎是马蹄踏在地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地面上的震动似乎也越加明显起来。
“父,父亲,您,快,快看!”秋源清的眼睛死死盯着秋光的背后,手指颤抖的指着那边。
秋光与众人一样,都向着声源处看去,就只见黑压压的一队兵马快速压了过来。那些士兵身着黑色铠甲,头顶红缨,端坐马上,手持皮盾,列着整齐的队伍,他们的速度很快,就仿佛黑色的洪水,气势汹汹的涌入了山谷之中。放眼望去竟看不出他们究竟是有多少兵马,至少也要以万人记数吧?
然而最可怕的是,这万人以上的队伍,除了有马嘶声、甲胄声和脚步声传来,竟然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围攻秦宜宁的那些人都已经停了手。惊蛰和精虎卫们的压力顿减,急忙退守至秦宜宁身边。
秦宜宁望着那气势慑人的兵马走来的方向,心里忽生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测和幻想。
兵马压至近前,忽分为雁形阵包抄而上。
秋家的拳师和死士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吓的腿都要软了,纷纷聚在一处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手里的棍棒刀剑快要拿不住,哪还有人有余力顾得上去抓秦宜宁?
秋源清的腿也发软,若不是为了面子死撑着,他差点就要跌坐在地。
秋飞珊也趁着人都呆愣之际跳下了马车,惊恐的望着四周逐渐合拢的包围。
黑色的潮水往两侧分开,只一玄甲将军倒持红缨长刀,端坐一匹黑马急速而来。
一看到他,秦宜宁惊喜的瞪圆了眼,欢乐的叫道:“之曦!”
逄枭面沉似水,眼神越过混乱的战局,待看清包围之中的秦宜宁时,才稍有一些放松。
他也不管面前有多少人阻拦,当即一抖缰绳,策马冲去。
黑马来势汹汹,刀锋寒光闪烁,浑身愤怒与杀意若有实质的刺在拦路人身上,吓的秋家人只敢屁滚尿流的惊叫躲避。
本就不远的距离,逄枭带着虎子和几个亲信策马几步就到跟前,一把捞起秦宜宁纤细的腰肢,将人妥善的安置在自己身前。
大手握着她的腰时碰到了肋骨,逄枭沉下脸,“瘦了。”
秦宜宁方才与秋家敌对奔逃时提起的心终于能放回原处,呆呆的看着逄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每次她走到穷途末路,逄枭总会像天神一般降临在她面前,将她从最危险、最紧迫的场面中拯救出来。
不论是在大燕时他为她挨的那一箭,还是出面救她的母亲正面对上昏君,亦或是她被困夕月时他宁可抗旨也要将她接回,亦或是现在。
好像他每次都能感知到她的危险,在最恰当的时间来到她身边。
这时的动容和激动,是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的,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更多的却是对这个人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欢。
“之曦……”她的声音颤抖,嗓音黯哑,搂住他的脖子,乖巧的将脸靠在的肩头。
听她几乎带了哭腔,逄枭更心疼了,猿臂紧紧搂着她,大手将她压在自己怀中,“我就不该让你出来。”
“我没事。一切都是虚惊。”
“那也是惊。胆敢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逄枭单臂将长刀一挥,带出“呼”的一声风响,刀尖直指秋源清和秋光等人。
“尔等绑架本王的王妃,是何意思!”
秋源清惊恐的瞪圆了眼,不是他怂,而是逄枭那一身煞神的气势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秋光倒依旧道骨仙风的模样,方才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上前一步拱拱手道:“这位便是忠顺亲王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
逄枭搂着秦宜宁端坐在马上,一言不发。
他不动作,他带来的一万兵马也不动,气势森森的裂好了阵型,仿佛逄枭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一拥而上,将所有人都踏成肉酱。
秋光身边的那些人都快本能的跪下了。
秋源清若不是有两个死忠一左一右搀扶着,这会儿也得跪下。
秋光见逄枭不言语,禁不住抚须大笑,随即朗声道,“好,果然有气势。但是据老夫所知,此时忠顺亲王应该守在平南军大营,朝中也并无调兵遣将的消息传来,没有虎符,王爷却擅自调兵,难道王爷对圣上有了不臣之心,想造反吗!”
这顶大帽子重如泰山,让秦宜宁的心里都满是担心。
李启天忙着对付鞑靼,却也不会忘了随时随地抓逄枭的小辫子。
去旧都维稳,逄枭一直都在提防尉迟燕闹出事来,所以才会经常被多方牵制。
然而这次为了秦宜宁,他却私自动用了兵马。
这件事不论是怎么让李启天知道,最后所得的结果都会坐实逄枭的不臣之心
更何况打仗就要用钱,带着一万人马来到剑川,一路上人吃马嚼更是一大笔开销。更何况旧都的方向也不知道会不会背后起火……
秦宜宁越想,就越是担忧,身子不自禁的紧绷着。
逄枭的大手安抚的拍了拍秦宜宁的肩,轻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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