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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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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会杀了她,所以一直瞒着我?”逄枭的声音温柔。
秦宜宁点了点头,“这些年小粥跟着我,我一直在教她认识这个国家,认识当今天下。她渐渐的长大了,学了读书识字,跟着冰糖学习了药理医术,也明辨了是非。所以即便她的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可她真的是与北冀昏君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逄枭点点头,也不表态,又问:“那你现在为何告诉我了?为何当着面提起杀父之仇,你不怕我因忌惮她而杀了她?”
“因为你是我夫婿,咱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了解你啊。若说杀父之仇,难道我父亲没有对逄中正和北冀昏君用过离间计?正因为有了离间计,北冀国昏君才会抓住机会对逄家下了黑手。
“可现在,你对我很好,也从没有憎恨我父亲。是非黑白你分的很清楚,其实也是我关心则乱,一直犹犹豫豫的没有告诉你,在我小时候,你就曾经来看过我,那时的你十五六岁年纪,就已经能明辨是非,知道我是无辜的,现在你年近不惑,自然也能分辨出小粥是否是无辜的。”
逄枭笑了笑,“可她是永福公主。我能分辨她是否无辜,难道她不恨我灭了北冀?”
连小粥对上逄枭的锐利的视线,先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她马上就挺直了身子,梗着脖子倔强的挡住了秦宜宁。
“你不要这么说姐姐,姐姐是个好人!我跟着姐姐,也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好人。我知道当初我父皇做过的很多事都是错的,姐姐教过我盛极必衰的道理,也教过我历史上历朝历代的更迭。
“大周灭了北冀,是因为我父皇劳民伤财、残害忠良,北冀国的气数尽了才会亡国。你是带兵打进去的人,但你是为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你也不算坏人。
“我父皇对我很好,但是他对天下百姓太坏了。我虽然记着你是灭了北冀的人,可我从来没有当你是仇人,不只是因为我明白了道理,你没有做错什么,更因为你姐姐的夫婿,姐姐很喜欢你,所以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人。
“姐姐为了保护我才瞒着你的,她也一直在教导我道理,我更不会害你,所以你不准对姐姐这么凶!”
连小粥声音清亮,玉如渐珠,倒了一车核桃似的将心里所想的话都说了。
逄枭听的哭笑不得,他在这个小姑娘的眼中难道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形象?
不过她说的那句“姐姐喜欢你,所以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人”着实听的他心情舒畅。
只是逄枭有心逗逗秦宜宁,故意只是微笑不语。
微笑有时往往比语言有更大的威慑力,当人开口说话时,尚且能从语气和内容来判断人的心情。可当人一句话都不说时,只胡思乱想出的后果都会让人胆寒。
连小粥背脊汗毛都竖了起来,编贝般的牙齿咬着下唇,紧张的全身紧绷。
秦宜宁到底不是别人,她对逄枭太了解了,逄枭的神色变一变,她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对逄枭的豁达赶到爱惜和动容。
见这会子这人竟还有心思逗人,拉着连小粥的手让她站到自己跟前,白了逄枭一眼,安抚道:“别理他,你姐夫就那个样子,多早晚都没个正经的,他没生气。”
连小粥回头看了看逄枭那张凶巴巴的脸,对秦宜宁的判断很是怀疑。
“姐姐,要不,要不你就把我送走吧,免得在跟前,会被人怀疑。”
逄枭被气笑了,“怀疑什么?”
连小粥道:“当然是怀疑我有心给父皇报仇了。”
逄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就坐这儿让你报仇,你看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连小粥吓的脸发白,却倔强的道:“我刚才都说明白了,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说话。我没有想报仇,历史更迭是大势所趋,姐姐教了我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过的好。我现在杀了你难道我自己能过的好吗?”
“说的好像你杀得掉我似的。”逄枭笑道。
“你!坏人,坏大叔!”连小粥气的瞪眼。
秦宜宁看这两人话题都歪了,好笑的摇头,起初的忐忑也被这一闹弄的烟消云散了。
逄枭被叫大叔,想起自己已近不惑,秦宜宁翻过年才刚双十年华,加上他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长的本就糙了点,倒真是比秦宜宁老相不少,与连小粥一对比,更像个大叔,不由得哼了一声,不想再理她了。
秦宜宁见状笑道:“好了,我告诉你这些,为的是告诉你一个秘密。等我们回京的时候,我想转路去一趟当初那座山。”
第八百九十八章 准备
逄枭闻言,理解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粥也该去祭拜一下那位保护她的刘将军。咱们也少有机会出来,这次回京都路过去祭拜一下也正好。”
秦宜宁挑眉:“那位可是北冀国的将军。”
“即便是北冀国的将军,他也是一位忠义之士。这样的人值得敬重。”
秦宜宁微笑,其实从当初大周与大燕交战之时逄枭肯为她外公家的男丁收尸费心力,就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对这一类忠君爱国之士,他是抱有尊重之心的。
连小粥也禁不住偷眼打量了逄枭一番,抿着嘴角扬了起来。
“去祭拜刘将军是一个,要紧的是另外一桩事。”秦宜宁凑近逄枭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逄枭倏然坐直身子,凤眸圆睁,惊愕不已的看着秦宜宁。
“你说的这个当真!”
“自是当真的。不过这个地方只有我与小粥能够找到,寻常人进了山怕是一时半刻找不去那里的。”
逄枭望着秦宜宁与脸小粥的表情都有些复杂起来。
“你们可真厉害……这东西今上践祚后一直在寻,有人说北冀国玉玺早就不见了,后经证实,的确是如此,先前今上还在骂,说北冀皇帝脑子有病,玉玺都弄没了,难道是用萝卜刻章处理朝务的。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在你这里。”
逄枭看向连小粥。
连小粥道:“我也不懂。宫里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对玉玺也没有什么概念。后来姐姐带我离开那里,就将此物藏了起来。”
逄枭点点头:“既然如此,咱们还真要去一趟山上,不过如此一来带上谁不带谁就要好生筹划一番了。”
秦宜宁拉着连小粥的手,笑着道:“你安排就是了。”
逄枭想了想,起身道:“现在钦差已经来了。该办的事也都办了,我去安排一番,咱们尽快启程吧。”
再拖延下去,圣上下次恐怕不只是下旨那么简单,说不定还要安排人来抓他回去。
逄枭出去后,秦宜宁拉着连小粥的手道:“你放心吧,王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我一直都知道。”连小粥信赖的望着秦宜宁,“姐姐既然安排将此事告诉王爷,就一定是笃定了我的安全无虞才会说的。”
“乖。”秦宜宁摸了一把连小粥的头,笑道:“去与你冰糖姐姐和寄云姐姐说,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回京了。”
“嗳!”连小粥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
秦宜宁揉着眉心,京城还不知怎样状况,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有在此地过的这般自在了。到了李启天的眼皮子底下,少不得要绷紧神经。
可短暂的疲惫之后,秦宜宁又燃起斗智来。
为了早日与家人团聚,为了她的两个孩子以后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片天地之间,不必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夕月虽好,但毕竟是避世所居,总不能让一家人永远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那里吧?
有钦差在,齐知府也比往日要活跃一些,几次卢亭中来往于军营与衙门,都有齐知府左右跟随,许是有钦差大人在,齐知府有了主心骨,也不再惧怕的畏首畏尾了。
逄枭被调任回京,平南军主将择合适人选再派的消息一传开,整个平南军大营都沸腾了。
那些一开始还不服气逄枭,没少给逄枭找麻烦的军兵,如今一听逄枭好端端被调离,私下里都在议论,更有那些性子直爽的大老粗结队去询问钦差。
“朝廷不发粮,叫当地自筹饷银,兄弟没从没见衙门里出银子,可王爷来了从不短兄弟们的粮饷!”
“就是,王爷还带着弟兄们剿匪,以前大燕旧都这一块儿的老百姓见了咱们都像见了仇人,如今却把我们当恩人!”
“老子现在在老百姓跟前也是能挺直了腰杆走路的人了。”
“这么好的主帅,您可不能一句话说给换就换了。”
……
军汉们性子粗狂,嗓门也大,震动的齐知府和卢亭中脑仁儿都嗡嗡作响。等这些人各抒己见过,卢亭中才道:“圣上安排王爷归京,必定也是要表彰王爷在此地的功绩。诸位的想法本官已经知晓,一定会上达天听,诸位放心吧!”
齐知府也连连点头着表示逄枭调离之事都是圣上吩咐。
听闻是圣旨,在座之人就没了意见,众人议论着又离开了。
逄枭带着虎子负手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虎子撇了一下嘴,义愤填膺的低声道:“这些傻大个儿怎么这么好骗。若是我我肯定是不信的。就算是圣上对您的差事满意,大可以大摇大摆的封赏,谁家的粉不擦脸上还擦裤裆里?您这次调回京城可是什么擢升和嘉奖都没有,一副要被押解送审的模样。”
逄枭并不反驳虎子的话,但也并不接茬,只道:“你叫咱们的弟兄预备着,谢先生和徐先生几位也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妥当,明日咱们就启程。”
“是。”虎子点头,随即又问,“王爷,咱这儿还关着两位呢。”
关着的是谁?当然是天机子和陆家安排去广通要看账的元玉江元大掌柜了。
逄枭笑道:“不打紧,天机子的本事,想走什么时候都能走。”
“属下这就去放天机子出来。”
“我几时说放她了?”逄枭挑眉。
虎子诧异道:“您才刚不是谁她想什么时候走都能走吗?”
逄枭弯起唇角:“她那么厉害,凭本事出去就是了,还需要本王放人?”
“这样穆公子那里会不会……”
“不会。他自个儿说的,咱们这里好吃好喝的,让她师伯静静心,免得出来后胡思乱想。”
虎子听的一阵无言,后又问:“元大掌柜呢?”
“他一心觊觎你家王妃,还想大摇大摆离开?就让他好生吃牢饭,静心思考自己到底错在何处吧。”
虎子点头,不由得感慨,以王爷的醋劲,没直接要了元玉江的命都已是仁慈了。
将军营中事安排妥当,又将“成功劝说”他回京的钦差大人卢亭中嘲讽了一番,这才离开军营,去了一趟穆家。
第八百九十九章 传国玉玺
穆静湖如今才体会到逄枭为何对秦宜宁那般牵挂,曾经他还暗自感慨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现在他自个儿也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若不是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正事是什么,当真很难离开家。
“已确定了明日启程?”
“是,这次回去我不打算带太多的人,应该只会带亲信长随,精虎卫我也只打算带五十人。”
穆静湖不赞同的皱起了眉:“何不多带一些人手?你明知回去恐会遇上麻烦。那位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主儿,到时见你人少,说不得会命人暗中刺杀你。”
逄枭叹息道:“我何尝不知这些?只是王府护卫定数有限,何况如今我已是在风口浪尖上,朝中记恨我的人不少,盯着我的言官更多,谁都不知何时会冒出哪一位因为什么来参奏我,既做好了回京的打算,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真有刺杀,我也不怕,我多带精锐便是了。就不信他还真的敢大张旗鼓的灭了我,不要他的羽毛了。”
穆静湖想想逄枭过的那憋屈的日子,不免摇头叹息。
“你已经退让的足够多了。再退,家小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了。要是我可没你那么好性儿,不过你素来都比我想的周全。”穆静湖认真的建议道,“你也该好好的计划一番,不能再入从前那般过日子了。不说别的,就只说你媳妇,她已经多少次死里逃生了?若是下一次再出事她没有那么好运了怎么办?我以前不理解你,现在我算知道了,谁若是动我的老婆孩子,那就是在我心口扎刀子,那日子简直不敢想。”
“我知道。”逄枭感慨的点头,拍了拍穆静湖手臂,道:“多谢你。”
“你我之间还需客气?我与珊珊早商议好了。你此番进京,我必定要随着护送。你放心,一旦有什么危险,凭我的本事,保护你与秦氏不死,这是办得到的,就是到时恐怕不能顾全所有的人。”
“京城里卧虎藏龙,圣上身边高手如云,能够这般已不容易了。何况我现在这样的境遇,你非但没与我化清剂界限,还敢护送我们回去,足可见你的义气,木头,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好。”
“是兄弟就不必说这些了,我和师伯被秋家抓去,你不是也为我尽了全力吗?”不仅如此,还差点被秋飞珊算计出卖。
穆静湖的脸皮薄,想起这些就有些不自在。
逄枭便也不再与他客气,转而道:“你与我同去,家里要全靠秋老板支撑,她又要忙着生意上的事,要忙着防备秋家,还要照看焱哥儿,我原想着放了你师伯出来帮衬她一把,毕竟以你师伯的能力,要是想出来这么些日子想什么办法都能出来了。可我又担心秋老板和焱哥儿会不会有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暂且让你师伯独居比较好。”
逄枭从前不知连小粥和玉玺的事,自然是另外一种计划,如今既知道了这个大秘密,其中牵涉之广,让他不能不多留心。
天机子搅风搅雨的能力太强,做事又常出人意料,逄枭不只担心自己一家,也担心秋飞珊带着孩子会吃亏。为了帮他的忙,穆静湖才不能留在家守着妻儿,若是秋飞珊和焱哥儿有个什么,逄枭这辈子哪里还有脸见穆静湖?
显然穆静湖也想到了这一层:“反正我师伯整日里闲着没事做,你那里好吃好喝的养活着她,反而不用我来费心,我出了门也不必还成日担心她出去惹祸,或者被什么人抓去了,让她住你那里正好。”
逄枭点点头,到底没有多言。
又商定了一番,说定了明日清早启程,逄枭便起身告辞了:“我回去准备一番,你也快去陪陪孩子吧,下次见着焱哥儿都要长大一点了。”
穆静湖笑道:“那正好,现在他太小太软了,我碰都不敢碰,等长大些了我也好教他武艺。”
“你教出的孩子必定差不了。”
逄枭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下次见面,都不知孩子们还认不认得他这个爹了。
压下心里的感慨,两人相互道别。
回到家中,秦宜宁早已将府中的一切都安排妥当,行礼也都齐备了。
秦宜宁一边帮逄枭洗头,一边说着他们此番都带了什么,还有许多事都做了怎样的安排。
“宜姐儿,你真好,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你都已安排的井井有条了。”
逄枭听的心里熨帖,将头发用布巾擦了两把,便打着赤膊将秦宜宁搂了过来。他的上身肌肉结实匀称,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在橘色的灯光之下泛着柔暖的亚光。
秦宜宁一阵脸红,任由他握着她的腰,那了手巾踮起脚尖伸展手臂为他擦干。
“别闹,今儿晚上乌云密布的,风也大,我瞧着明日未必是好天气,咱们早些歇下,明日路上也能精力充沛些。”
“你还怕我精力不够?”逄枭意味深长的将她搂紧了一些。
两人紧挨着,秦宜宁的脸羞的通红忙推他一把,“还闹,多早晚都没个正经的。”
逄枭心情大悦,搂着秦宜宁睡了个好觉。
不过正如秦宜宁所说,盛昌七年的腊月初十并不是个好天气。
一行人卯正时分启程,天色未亮,大风卷着雪片发出呜呜声,秦宜宁只将暖帘掀开一条缝隙就冷的一缩脖子。
逄枭与穆静湖、虎子都在外头与精虎卫们策马而行。
秦宜宁将车窗子推开一扇。
逄枭听见动静,立即调转马头,靠近马车笑着问:“怎么了?想要什么?”
秦宜宁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风吹的她风毛领子上的白狐腋都柔顺的贴在了她脸上,“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在外骑马了,咱们的马车带的足够,让大家都上车吧,只着人轮流赶车便是了。”
一旁的虎子、穆静湖和几个精虎卫都笑了起来。
“这么点风雪算不得什么的,这还是在南方呢,等回了北方,刀子似的雪能把脸划破,弟兄们照旧能在雪地上潜上个一天一夜。”逄枭爽朗一笑,理了理秦宜宁的领子,催促道,“你身子弱,禁不得冷,快回去吧,叫寄云、冰糖她们不必节省炭火。”
秦宜宁无奈的坐回车里,将车窗关好,又将厚实的暖帘放下,抱着手炉暖半晌冰凉的手才稍微回暖。
“我最愁的就是京城的冬天了。咱们如今腊月里赶路,约莫着到了京城都已开春了。”
寄云见秦宜宁缩着脖子半张脸都埋进了领子里,像一只怕冷的小动物似的,忍不住逗她:“倒春寒更冷呢,到了二月里就是冻人不冻土了。”
秦宜宁皱了皱鼻子。
他们不回京,也没有这样的天气,刚启程就赶上阴云密布狂风骤雪的,莫不是老天都在给他们前路艰难示警?
有逄枭和精虎卫在,一路走的非常顺利。
到达梁城之后,逄枭让寄云、冰糖与谢岳、徐渭之两位跟随精虎卫留在城中补给一番,独自叫上秦宜宁和连小粥,身边只带了虎子和穆静湖,一行五人进了山。
被大雪覆盖的山连绵不绝,若是不熟悉山里的人,怕是一进来便要迷路了。
幸而秦宜宁与连小粥在山里生活的经验丰富,方向感也极强。两人指引方向,逄枭三人只管拉着他们步行,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傍晚时分来到了一处空地。
时间一晃过去多年,这处留作记号的火烧地已经被冰雪覆盖住,经过大火的一小片树林中树木横七竖八,伸展着焦枯的枝干上还挂着雪。
秦宜宁和连小粥手拉着手,绕着空地走了一圈,仔细的看过周围的环境。
连小粥道:“就是这里。”
秦宜宁也点头,回身踏上大约是房屋所在之处。
“这里原来是一座木屋。”
逄枭便点头,将带上山来的铁锨拿出来分给虎子和穆静湖,“来,咱们动手吧。”
虎子接过铁锨,疑惑的跺跺脚:“王爷,这土地都被冻的硬邦邦的,估摸着一铁锨下去也挖不出一个坑。”
“挖你的吧,里面有宝贝。”逄枭已经将大氅脱了交给秦宜宁,抡圆臂膀挖了起来。
虎子和穆静湖一听有宝贝,也不再多问,只管跟着动起手。
不过正如虎子所说,冬日山中的这片土地,早已经冻的实了,若非三人都不是寻常人,是怕是几下就要累的受不住。
秦宜宁道:“也不用挖的太深了,当初埋的也就一尺深,你们大约也就在一片挖挖看。”秦宜宁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圈儿。
三人便依着秦宜宁所说的位置动手。
到了夜色深沉,山中野兽叫声此起彼伏时,穆静湖一铲子下去,似乎碰到了什么不一样的硬物。
“这是何物?”奇怪的蹲下查看。
逄枭和虎子也抹着汗跑了过来。
秦宜宁和连小粥都快冻僵了,闻声也挪动步子凑近了,将火把凑近了看。
三个大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那硬物附近的土一点点扒开,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男子拳头大小的玉制大印,印上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
“这,这是……”虎子惊愕不已,五爪金龙可不是什么印上都敢雕的。
第九百章 安排
逄枭将那方大印捧起,拍去上面的泥土。
山中的风吹的火把明明灭灭,然“北冀之宝”四个篆字依旧能看的清清楚楚。
虎子和穆静湖瞠目结舌。
“这是,北冀的传国玉玺!”
“此物怎会出现在这里?”
穆静湖和虎子不约而同回头看向秦宜宁,这片地是秦宜宁圈出来的,就连挖掘的深度她都知晓,足可见这方让李启天遍寻不得的玉玺的确是秦宜宁藏起来的。
虎子压低了声音难掩激动的道:“想不到王妃还藏了这么个宝物!”
逄枭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们就当此物是有灵性,长了腿自己跑来的好了。”
秦宜宁噗的笑了起来,连小粥也笑弯了眼睛,方才那略显紧张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
虎子也惊觉自己的话说的不妥,抱歉的嘿嘿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逄枭将玉玺转身交给了秦宜宁,“你拿着。”又道,“咱们将此处恢复原样。”
“好!”虎子和穆静湖并无异议,很快就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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