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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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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体己话?”
“就,就是吃什么,用什么,你,你一个男人家,为何要关切我们女子这些事!”
陆衡噗嗤笑了:“卞若菡,你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是傻子,天下只有你一人聪明?”
卞若菡瞪着眼,气的说不出话。
“我再说一次,你们说了什么?别让我去查。”
卞若菡被陆衡这样逼迫着,又是惊恐,又是愤怒,出口的话已经不过脑子了。
“你这是回来逼我,你是想杀了我吗?啊?告诉你姓陆的!我把你和秦氏那个贱人私通的事都告诉娘娘了!皇后娘娘乃是天下女子典范,最看不惯秦氏那样不守妇道的娼妇,你等着看她死吧!哈哈!”
陆衡面无表情,薄唇紧抿,手上的力道逐渐增加,拳头握的发白,将卞若菡疼的眼泪掉了出来,哇哇大哭着:“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竟胆敢!我要告诉我堂姐去!你放开!”
陆衡猛然甩开手,卞若菡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手正好扎在了碎瓷片上,疼的她一声尖叫。
陆衡道:“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蠢妇,没有的事,你却硬要说有。你是巴不得将你的夫婿往外推,更巴不得天下人都嘲笑你的夫婿。我问你,我若是被惩治,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我也要让你得不到她!”
“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与她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说没有,谁信!”
“无凭无据的事,也能被你闹的满城风雨,着实是个乱家妇。你日后就老老实实的,在不可去叨扰庄嫔与皇后。你若敢走出半步,我明年就敢再续弦。”
卞若菡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陆衡的意思,是要杀了她?
“你敢!”
陆衡微笑,“你可以试试。”说罢转身就走。
卞若菡呆坐在地,陆衡那毒舌吐信一般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他会杀了她,他会杀了她的……她就是被毒死在这里,陆衡也能找出暴毙的理由来,她……她会死吗?
卞若菡越想越怕,屈腿抱膝埋着脸大哭起来。
陆衡气冲冲走回书房,进门后怒极的将桌上的烟台笔洗等物全都扫落在地。
陆文如慌乱的进来,生怕陆衡出什么意外,可见陆衡如此震怒,他也不敢靠前,只得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前。
陆衡气的面色发白,双手撑着桌案两侧,低垂着头闷声道,“她一定误会我了。”
陆文如立即就明白陆衡是为了什么。
在抬头时,陆衡红着眼咬着牙道:“她无缘无故被皇后叫去,被拘在皇后身边吃斋念佛,她一定不堪受辱。”
陆文如小心翼翼道:“可是伯爷,王妃到底是否有不良行为,您并不知晓,或许皇后是已经查出她的赃证了呢?”
第九百七十九章 撞上
陆衡摇摇头,“我明白她,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她在大燕时,甚至连皇后都不愿意做,燕郡王曾贵为一国之君,荣华富贵都不能打动她,后来燕郡王对她也是一往情深,她都没有丝毫动容。再加上一个我。”
陆衡苦笑着,“我自认不输给任何才俊,我也与她共患难过,我起初怕她抗拒,不敢表露心迹时,她爽快的将我当成好友,可我稍微表露出一些心意,她立即就开始疏远了我。她在宫里人欺辱,差一点活不下来,也从没有找我求救,甚至有难处,她男人都无能为力时,也没看她向任何男人低头。
“文如,先前相信了卞氏的一面之词跑去无辜百姓之家捉奸,便已是对她的侮辱了。我既了解她,便该信任她。不该再无缘无故的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来怀疑她。”
陆文如闻言,不由感慨道,“伯爷对她真的是一往情深。”
“只可惜上天不给我们那个机会。我遇见她时,就已经太晚了。”陆衡颓然坐下,疲惫的揉着眉心,“如今我与逄之曦站在对立面上,她就与他夫婿同心,将我当做了敌人,与我断绝了关系。可她却不知道,我之所以会不择一切的手段往上爬,为的只是那渺茫的机会。”
猛然睁开眼,陆衡咬着牙倔强又执着的道:“我若不强大起来,就只能听凭人来摆布,就只能眼看着她只属于别人,我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都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我身边离开。我怎能甘心!”
陆文如闻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世道艰难,不论身份高贵还是卑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就连高贵如陆家嫡脉的陆衡,也有这么多的求而不得和无奈。
陆衡站起身,沉声道:“去准备一番。我要去别苑。”
陆文如一惊:“伯爷,您这个时候去,恐怕会引起更多的怀疑和非议。您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怀疑,非议?”陆衡笑了笑,“你跟在我身边,尚且知道了这件事会引起非议,有损声誉,何况她被皇后拘在身边,还不知要听多少人冷言冷语。我是心悦她不假,可她并未答应我什么,她该有多冤枉和委屈?”
陆衡现在心中想的都是秦宜宁受了委屈,也不知她会不会在心里记恨他。在外人眼中,卞若菡是他的继室,便是他的人了。卞若菡的一举一动,会不会都是他指使的?
若是秦宜宁真的因此而误会了他,往后记恨上他,他岂不是更不讨她的喜欢了?
陆衡现在越想越是担忧,越想越是忿恨,如果秦宜宁真的因此而恨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卞氏!
“备车。”陆衡再度沉声吩咐。
陆文如再不敢有半分异议,垂首应是,快步下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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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虎子回到逄枭跟前,低声道:“王爷,已经查到了。这些天皇后娘娘并未见外人,只是庄妃娘娘似乎去皇后处哭诉了两次。”
逄枭端坐在书房的黑漆桌案后,沉着脸道:“她哭诉了什么?”
“具体说了什么没有查到,但可以确定,当日王爷与王妃去见鸾驾回府之后,忠义伯夫人一直没有离开。”
逄枭想了想,挑起唇角冷笑了一声。
早前在京中,就早已有过卞若菡大闹宫闱的事,庄嫔被其牵累,差点连位分都是丢了。
谁知卞家的姐妹不知悔改,这次依旧如此行事。
逄枭已经能够猜测到,这次的事必定是因秦宜宁与卞若菡的恩怨而起。
他自己的结发妻子,自己还能不了解?她素来安守妇道,从不做有亏妇德之事,这次与卞若菡之间的恩怨,根本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卞若菡多疑敏感,又没脑子,做出的事总不计后果,显然她是已将事闹到了皇后跟前,皇后身为国母又不好不理会,这才不得不将秦宜宁以作伴的理由留下。
只是人虽是留下,逄枭也确定皇后在没有李启天的吩咐时没有胆量伤害秦宜宁,可无缘无故被人怀疑至此,对秦宜宁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逄枭挥手让虎子退下,独自一个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便做定了主意。不管怎样,他也得去瞧瞧自家的宝贝疙瘩。
逄枭去寻了一身夜行衣换上,怕带多了人会露出马脚,就只叫上了穆静湖。
二人一身黑衣融入夜雨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秦宜宁结束了一整日的诵经祈福,与皇后又闲聊片刻才回到厢房,这几日清粥小菜吃的她略有清减,但因心静又不自寻烦扰,秦宜宁的精神比从前还好。
让寄云和冰糖给她留下一盏灯,秦宜宁便让两婢女先睡下,自己披散着长发,披着一件深蓝色的袄子在灯下纳鞋底。
这是她约莫着昭哥儿和晗哥儿七八岁时能穿的大小做的。山高路远,她与逄枭又在风口浪尖,说不定做的小了,还没等送出去孩子们就不能穿了。所以秦宜宁给两个孩子做的衣裳鞋袜都是往大了做。
寄云和冰糖其实不累,相比较秦宜宁白日里要陪伴皇后和庄嫔跪在祠堂里念经祈福,她们二人要自在的多。
只是她们知道,王妃每一次为两个孩子做针线时身,都格外的喜欢安静,也不怎么喜欢闲聊,她们便知道秦宜宁是在借由做针线这件事来思念两个孩子,这个时候或许除了王爷,王妃估计不愿意任何人打扰。
是以冰糖和寄云就都歪在外间临窗的暖炕上小憩。
绢灯挑的明亮,秦宜宁垂下的长睫在脸颊上落下小扇子一般的阴影。
逄枭与穆静湖飞檐走壁,避开层层守卫来到秦宜宁所居的屋顶,悄无声息解开片瓦,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
逄枭看着秦宜宁灵活的双手和专注的神情,再看她手中那一双孩子的鞋子,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心疼不已。
平日里她虽然极少将思念挂在嘴上,可一个母亲,哪里有不想念自己孩子的?她不长在他跟前唠叨,只是因为不愿意他为难罢了。
此时逄枭对秦宜宁的愧疚和怜惜已到达极点,对害的他们一家人分离两地的人也恨到了极点,更对造谣污蔑秦宜宁的人恨之入骨。
逄枭和穆静湖交换了眼色。
刚要下去见见秦宜宁,穆静湖忽而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他的手臂。
逄枭立即警觉的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抬眸寻问的看着穆静湖。
穆静湖指了一个方向,逄枭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他们所处位置的屋顶颇高,能够透过雨幕中氤氲的灯光,看到来回巡逻的侍卫,甚至看得到别苑大门前的那条大街。
此时,一辆马车正缓缓的停在角门前。从上头下来的人披着蓑衣,站在下人撑起的伞下戴上斗笠。虽距离这么远看不清楚面目,但逄枭还是从对方的行为举止上认出了来的人是陆衡。
只见陆衡在角门前与那门子说了几句话,门子就利索的为他开了门,并且并未引他走正院的路,也未曾吩咐人去与皇后通传,而是直接引陆衡走了一条小路。
很快,逄枭和穆静湖就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了。但是逄枭能够确定,对方必定是向着后宅来的。
果然,不多时,便见陆衡出现在了内宅的一条巷子里。也不知他走的是哪一条暗道,竟然直接略过了进垂花门的程序,直接就来到了内宅。
逄枭剑眉微蹙。
别院里住的都是女眷,甚至还有地位尊贵的皇后和妃嫔。陆衡不经通传贸然进入,还顺利的来到了后宅,他是想做什么?他难道不怕被人逮个正着,有理说不清吗?
但是很快,逄枭微蹙的眉头就紧紧的拧了起来。因为陆衡分明是往西跨院来,甚至看门的婆子也轻易的就给他开了门,还殷勤的走在前头为他引路。
秦宜宁这厢正将针在鬓发上擦过,趁着针尖滑了一些以顶针按着针往鞋底里扎。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叩响了。
外间的冰糖和寄云一个激灵便翻身坐起,警觉的看向门口。
秦宜宁则是放下了鞋底,将小袄穿好,又一边拢着长发一边走向外间。
“是谁?”寄云轻轻走到门前,侧身贴着门板浑身紧绷防备,声音却带着一些懒睡时的迷糊。
门外回应的是看门的婆子:“是我。”
寄云闻言蹙眉,疑惑的回头看着秦宜宁。
秦宜宁垂眸想了想,这别院里住着皇后守卫森严,想来并无大碍,也不好叫外头的人就等,只怕是皇后临时有事吩咐呢。
是以秦宜宁颔首。
寄云就打了个呵欠,道:“来了。这么晚,又下着雨,到底什么事啊,我们王妃才歇下你就来叩门。惊扰了王妃你担待的起么。”
将门闩抽去,刚打开门,门外就闪身挤进来一个人。
寄云被唬了一跳,警觉的就拦着此人,一抬头,对上陆衡的视线,当即就愣了一下,“伯爷,怎么是你?”
秦宜宁和冰糖此时也警觉的拉着手后退了两步。冰糖皱着眉,秦宜宁更是将惊讶和嫌恶都写在了脸上,低声斥道:“忠义伯,此处是皇后暂居的别院,你深更半夜忽然来访,到底为何?”
第九百八十章 为难
陆衡反身关上屋门,对上秦宜宁那防备和厌恶的视线,心头便是一哽。
以前秦宜宁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他也不是没有过悄悄来见他的经历,那时的她对他非常信任,她身边的婢女也不会用这般防备的眼神来看他。
所以,她还是误会他了。
她这些天看起来清减了不少,跟在皇后身边吃斋念佛,说不得还要受人白眼,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也不怪她会生气。
“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做什么。”陆衡苦笑着抬起双手以示安抚,斗笠和蓑衣都在不停的滴水,在他的脚下氲出了一圈水痕。
秦宜宁冷下脸来,“伯爷当然不会做什么。以你高贵的身份,也没必要纡尊降贵的对付一介女流。”
听她这样说,陆衡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攥住,硬生生的挤出一把血来。
“我没有!”陆衡的语气非常急切,“我没有对付过你!这一切都是卞氏私下里做的,我……”
“忠义伯若是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言吧。天色已晚,你我二人着实不合适在此时此地见面,一旦叫人看到,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陆衡听着她清冷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难过的闭了闭眼,“你终究是怨我的。这也不能怪你,即便一切都是卞氏所做,可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我的妻子。你是不是觉得,她对你做的那些事,都是我背后指使的?”
猛然上前一步,陆衡想靠近一些,却被寄云格挡开了。
陆衡却不在乎这里还有两个婢女在,目光只专注的望着秦宜宁:“我没有,我的心意,你早就清楚,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宜宁皱着眉,拉着冰糖和寄云又退后了几步。
“忠义伯莫不是又吃醉了?你有什么事,就请直言,否则就请离开吧。”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陆衡失落的叹息,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要被抽干了。
屋顶上将一切看在眼中的逄枭,气的差点直接进门来将陆衡拎出去。
秦宜宁已对他一再拒绝,一直都在问他有什么事,有事就直说,可他却像聋了,还在一直叨叨自己那些话!他对着一个已婚的女子,说的都是些什么!
穆静湖见逄枭气的手发抖,不由轻轻碰了碰他。
此时身并非闯出去的好时机,若被陆衡看到,吵嚷开来,皇后所居的别院岂不是成了谁都可以来的集市了?何况陆衡好歹是利用关系来的,逄枭却是飞檐走壁来的,万一被扣上一顶谋害皇后的帽子呢?
逄枭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可任何一个男人,眼看着有人对自己的妻子别有用心,竟然还趁着他不在时半夜三更跑来诉衷肠,就算自己的妻子一直立场分明的拒绝,这样的感受也绝不会让人觉得愉快。
逄枭简直用了今生最大的忍耐力,才没有跳出去直接掐死陆衡。
陆衡却不知自己正徘徊在生死边缘,“你我好歹共同经历过生死患难,我的为人你应当清楚。我虽然对你难以割舍,可你看我几时纠缠不休过?几时又对你用过卑鄙的手段?当初圣上将你困在太后宫中,太后着实是想饿死你的,你当是谁动用了宫里的人脉来给你送吃食?”
秦宜宁惊讶的睁圆了眼。
当时慈安宫中那内侍对她的看管忽然放松了起来,竟是陆衡背后走动的结果?
若真是如此,加上当初杀了阿娜日的事,他已经救了她两次了。
“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只是恩情是恩情,其他是其他,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忠顺亲王妃,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至于这一次我被污蔑了名声,你特地来解释,我也清楚了。你的确不是这种卑鄙之人,更不是那般无脑之人,我相信你,这件事你并未插手。”
秦宜宁叹了一声,略微缓和语气,但依旧礼貌又疏远:“伯爷还请回去吧。若是久留,恐怕生出事端,对你我都不好。”
陆衡哪里只是来解释的?
他是真的想见秦宜宁,他想见她,想的早就要发疯。求而不得的苦他明白,偶尔的一次见面和放纵,对他来说却像是饮鸩止渴……
若不是秦宜宁那严肃又决绝的模样让陆衡三思,他恐怕已经冲上去将人搂在怀中。这个女子越是对他冷淡,他的心思就越是熄不了,恐怕只有真正能够拥有她时,那一直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陆衡不说话,只默默地望着秦宜宁,专注的眼神仿佛她是稀世珍宝。
秦宜宁被盯的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再不留半分情面的道:“还请伯爷离开吧。”
说罢转身就往里屋走去。
冰糖跟着秦宜宁进侧间去。
寄云则谨慎的留在原地,浑身紧绷防备的望着陆衡,皮笑肉不笑的道:“伯爷,我们王妃要休息了。”
陆衡置若罔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秦宜宁离开的方向,那模样仿佛他随时都会冲过去。
寄云不由得再次道:“伯爷,您请离开吧。请不要让奴婢为难。”
陆衡缓缓的收回视线,仿佛现在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寄云一般。
“你……好生伺候你家主子。”陆衡声音干涩。
寄云沉着脸,“不劳烦伯爷费心,我家王爷早已吩咐过了。”
陆衡一瞬就变了脸色,只是碍于身份,不好与个婢女发火,只能堪堪忍耐。
屋顶的逄枭可以看陆衡那吃瘪的模样,便禁不住一阵暗爽,心里暗暗的夸了寄云一声“好样的”。果真是他家宜姐儿教出来的,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让人心情舒畅。
秦宜宁回了里屋,又有个婢女门神似的杵着,陆衡虽有心硬闯,却无法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这宅子里到底还住着皇后与妃嫔,一旦闹大了,对他的名声不好。
陆衡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垂首转身推开了房门。
寄云就站在原地,客气话都懒得说一句,那明显含着鄙夷的眼神盯着陆衡的背影,让陆衡心里更加不适,离开的脚步显得越发慌乱,甚至多了几分落荒而逃之感。
陆衡心乱如麻,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他若斟酌一下用词,不那么急着表明心迹,或许秦宜宁也不会那般冷漠的急着催他离开。他或许还能多与她相处一会儿。
可是他还是没有按住性子。
在秦宜宁心里他的形象此时已经与登徒子无异了吧?说不定他还成了个敢做不敢当的臭无赖。出了事就将一切过错都推给妻子的人渣。
陆衡自嘲的想着,胸口处竟然传来一阵阵钝痛,让他不由得放缓了步伐,捂着心口扶着廊柱,低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
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夜空撕裂,照亮了游廊上陆衡的身影。轰隆的雷声掩盖了脚步,所以陆衡缓过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去时,并未发现背后一个转角处,皇后与孙嬷嬷正相携而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纠结。
孙嬷嬷张了张口想说话,被皇后一把捏住了手腕。
两人撑着伞,跌跌撞撞的赶回了正院卧房,小心的观察过,见并无人跟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刚才那是忠义伯,一定是忠义伯!他这样时候跑去忠顺亲王妃的屋子做什么,他们二人难道真的……”
皇后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先别慌。也未必是我们想的那样。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商议,也未可知。”
“可是皇后娘娘,此处是您暂居的别苑,忠义伯一个外臣,未经传召,是根本不能进内宅来的啊!他呢,不但来了,还直接进了内宅,更去到了西跨院,还不知在里头呆了多久。这话若是传开来,恐怕不仅是忠顺亲王妃,就是对娘娘您都以后极为不好的影响啊!”
皇后心乱如麻,一时差点没了主意。
她回想着平日秦宜宁的一举一动,又想当日庄嫔与卞若菡是如何在自己跟前哭诉。
她等了两天才叫秦宜宁来,就是想等风头平息,也好暗中观察,秦宜宁住下的头两天,她经常带着孙嬷嬷悄悄地来走动,原本风平浪静的,没想到今天却真的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忠顺亲王妃与忠义伯私通,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脑开来的。一则,这对朝廷的颜面有损,传扬开来就是圣上的面上也无光,二则,这两人的身份着实太特殊,真的闹大了,牵扯甚广,忠顺亲王那样性子一旦炸了脾气,恐怕就连圣上都要压不住。
所以她为什么要搀和进这样的乱事来?
皇后揉着额头,简直无比后悔,当日庄嫔的哭诉她就该装没听见,让她安分守己过日子去。如今她却是被拉下水了。
“娘娘,这件事您看应该怎么处置?要不要告诉忠顺亲王?”
“不。”皇后一个激灵,连忙摇头,“你可不要乱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种事,着实有碍妇德。想不到忠顺亲王妃看起来斯斯文文,竟然是这样的女子。”孙嬷嬷撇嘴。
第九百八十一章 接人
“你不明白,本宫也有本宫的为难。”皇后幽幽叹息,“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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