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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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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逄枭笑了笑:“以吕公与忠义伯的关系,若提出此事的人不是忠义伯的人,吕公大可以与忠义伯商议,也不会寻上本王了。”

    而这其中的黑幕,也非常显而易见。

    李启天为了修皇陵,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加之现在南北平定,虽有天灾,可天灾早晚要过去,国朝照旧江山稳固,四海升平。打了胜仗的李启天必定信心满满,连鞑靼都已俯首称臣,可汗带着人去京城给太后庆贺生辰,献上贡品,李启天眼中,如高句丽与倭国之类的,都已经不值一提了。

    所以战船留不留他都觉得无所谓,他想的还是要尽快修好皇陵。

    李启天有可能只随口吩咐一句“既要用战船,用多少拆多少便是了。”

    可是那么好的木材摆在眼前,必定更有许多陆派的官员从中看到了利益。

    十艘拆百艘,随意给圣上回一句都用在皇陵里了。难道圣上还能去检查?

    这其中的利益,究竟会进谁的荷包?

    陆衡想来是看不上这些银钱,他的眼睛都盯着宝藏呢。

    但作为一个上位者,当手下有了谋利的法子时,陆衡让手下捞一些油水也是常情。再说这油水又不是他的。

    所以,逄枭非常理解现在吕韵的感受。

    这位长者,明白战船对大周海防的重要,不想水师彻底消失,又求不得陆衡 所以才来找自己。

    吕韵叹息道:“实不相瞒,这些战船,当初北冀国时出了多少力暂且不论,就是那造船的手艺,怕也快要失传了。老朽担心,这一次战船被小人全部祸害了,若万一将来大周要固海防时候,却找不到一艘完整的战船,去民间更寻不来还活着的造船人,到时 又该如何是好?这样做法,着实太愚蠢了!”

    逄枭笑了笑,“吕公之意本王明白了。只是您看看本王现在。”两手一摊,“如今本王在此处将养,也不知何时才能继续为圣上办差事,本王对此事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战船(二)

    吕韵闻言,不免有些焦急,“王爷乃圣上的结拜弟兄,若王爷肯点头,此事必定能成啊!”

    逄枭苦笑着摆手,“吕公是明白人,本王的处境难道您不清楚?”

    话至此处,逄枭沉思片刻,直言道:“本王从兵马大元帅,武英殿大学士,到如今赋闲在此地,虽还是阁臣,却也许久不曾接触朝堂之事。除了有个异姓亲王的爵位在,您看本王还剩下什么资本?又有什么办法去说服圣上?”

    吕韵自知逄枭说的都是实情,也讶异逄枭竟会如此直言不讳。可如今举目朝中,能有一搏之力的也只有逄枭,想来逄枭为国征战多年,种种过往经历也说明他有一颗仁爱之心,绝不是愚昧莽夫,更不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即便他因出身等等缘故,站在陆派世家大族的阵营,对逄枭的人品和能力也是信任的。

    吕韵沉声道:“王爷听我一言 ,大周初初建成才几年?如今看似天下一统,可实则隐患重重,有朝一日早晚还有一战,此其一。

    “另则国朝逐渐稳定繁盛之时,难道依旧自顾在我们划定的圈子里打转?难道不想去海外看一看?老朽多年来细心研读,知海外方物,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对蛮夷之族的一些文化风俗,我们大周也可以取彼之长啊!到时,难道不需要用船?

    “最要紧的,‘居安思危’是我等必须考虑之事,谁又能保证海外之人对我大周不会起别的心思?万一有蛮夷之辈乘船而来,难道我大周儿郎只能站在岸边抵挡,让人随意靠近我朝海疆?让我朝渔民都饿死不成?这战船的重要,已是显而易见了。”

    吕韵说至激动之处,声音也已拔高,“我等不是那庸才,自然可以想的明白。奈何连年征战下来,许多传承早已断绝,若是有善造船之人有传人在世,将来需用船时咱们可以信手拈来,老朽对拆船之事也不会如此心急难抑。”

    “王爷心雄万夫,社稷江山还要多承王爷才能稳固,此番保护战船,便是为重建水师而留下火种,为我朝海防稳固而做预备,事情之大,老朽私以为重于皇陵修建!”拱手向着逄枭,吕韵作揖道:〃还请王爷伸出援手,老朽不胜感激啊!”

    逄枭忙起身避开此礼,双手搀扶着吕韵手臂使其起身。

    “吕公深谋远虑,一心为国,本王着实感佩。本王自然也希望国朝海疆能免于侵扰。只是……”

    “老朽深知王爷的为难处境,但依旧前来请求,还请王爷为大周沿海万民考虑,为大周江山稳固考虑啊!”

    “……好吧,让本王想一想。”

    二人坐回原处,逄枭手中转着茶碗上的盖子垂眸沉思。

    吕韵则端起茶碗来灌了好几口润喉,随即便期待的看着逄枭。

    屋内一片安静,墙角立着的自鸣钟发出嘀嗒之声,碧绿的窗纱外雀儿在窗外的花树上脆生生的唱着歌。

    等了足有盏茶功夫,逄枭低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吕公,本王想到一法子能够保留部分战船。但本王也有一条件。”

    吕韵闻言,反倒放下心来。若逄枭一点条件都不提,他才会觉得异常。

    “王爷请讲。”

    逄枭道:“战船保留之事,还请吕公全听本王的主意,配合本王的行动行事,不能私做决定。且本王要做什么,也请吕公不多言。”

    吕韵寿星长眉下一双睿智的眼微眯起来,似在思考逄枭所言与自己的利弊。

    许久,吕韵道:“王爷能保证留下战船?”

    逄枭直言道:“不能保证全留下,但留下部分火种,留待后代造船时研究还是能够的。”

    这不正是吕韵所求的吗。

    思及此处,吕韵苍老大手一拍圈椅负手,“好。王爷请吩咐。”

    “还请吕公附耳过来。”

    逄枭与吕韵凑近彼此,逄枭便低语了一番。

    吕韵面色变了几变,许久方道:“不愧是杀伐果断的战神王爷,生够想出这样办法,着实有魄力!好。这事用不着别人,也免人多泄露的风险更大,老朽便能办。”

    逄枭拱手道:“吕公果真一心为国,深明大义。实是我等晚辈的楷模。”

    吕韵摆手,神色中带着些许疲惫,仿佛卸下枷锁后又上了新枷。

    “王爷也不用如此夸赞老朽,老朽虽年迈,且不参与朝堂之事,但并非愚笨之人,王爷且好自为之,多为民着想,这便是天下之幸了。”站起身,吕韵对着逄枭拱手作揖,“保护战船之事,还请王爷守诺。”

    逄枭起身还礼,“吕公放心。本王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那老朽便先一步去往金港,等候王爷的消息。告辞。”

    逄枭亲自送吕韵至大门前,吕韵适时止住逄枭的步伐,独自一人离开了王府。

    逄枭回内宅,便将此事告知了秦宜宁。

    秦宜宁手中的《左传》许久不翻一页,许久缓缓放下,轻声道:“也是难为了那位大儒。避世了半辈子,最后却要搀进朝堂之事来。”

    “生于人世间,即便想避开繁琐,又哪里能事事如愿?”逄枭挨着秦宜宁坐,长臂一伸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双臂箍着她的手臂,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如今你我能得机会安心在此处静养,暂且不必去参与外界的事,便已是极大的幸运了。”

    “是啊。我趁着这段时间,多给你做几件衣裳。”

    “叫别人做就是了。仔细眼睛累。”

    “贴身衣物难道你想穿别人做的?”秦宜宁笑着捏逄枭的手臂一下,趁他惊讶之际旋身脱开他的怀抱,起身去红木柜子里拿出个包袱来,回眸笑着,“来试试看,大小合适不合适。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也好再改改。”

    逄枭便站起身,凤眸直望进秦宜宁一双剪水大眼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头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逐渐露出雪白的里衣,结实的胸膛。

    秦宜宁慌乱别开眼,随即便感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背。

    “宜姐儿,不是要让我试穿吗。”

    秦宜宁双颊飞霞,哼了一声,取出一件中衣抖开,回身伺候他穿。

    “你就作怪吧。仔细我里头藏一根针,扎你一下才好呢。”

    逄枭听话的伸胳膊抬手仰脖子,闻言不由大笑,“若真如此,第一个心疼的还不是你?”

    秦宜宁气的白他一眼,啐了一声:“真是厚颜。”

    在丹福县休养的日子过的十分安逸,两人只接受各方传来的消息,分析情况便可。逄枭与秦宜宁果真就好生调养起身子来。

    逄枭常年征战,身上大伤小伤无数,现在年轻体壮自然无碍,但秦宜宁也担忧他年老时病痛会找上身来,示意请了可靠的大夫为逄枭好生调养。

    她自己的身体底子也不错,只不过后来颠沛流离七劳八损的,如今有了空闲,秦宜宁她跟着吃起了冰糖留的药膳方子,每日还跟着逄枭学拳法,练骑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就连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

    待到过了中秋,秦宜宁收到了冰糖的来信。

    秦宜宁看过信后,轻松了月余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转为担忧。

    逄枭在她对面坐着研究兵书,见她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担忧的问:“怎么了?冰糖说什么了?”

    秦宜宁将信纸交给逄枭,“秋老板原来是被庸医误了,冰糖看过后,说秋老板得的不是疟疾,但以她的医术,一时也分辨不出秋老板到底是什么病症。现在秋老板镇日里头疼,疼的睡不着。我看这症候可不比疟疾好多少。”

    逄枭将信笺快速浏览一遍,也担忧起来,“也不知木头那呆子急成什么样了。只希望秋老板无恙才好。”

    “他们一家三口,为了咱们的事也是聚少离多,焱哥儿还小,男孩子跟着男性长辈才能更出色,我想若是没什么大事,就让穆公子多留在家里也好。”

    逄枭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

    秦宜宁也跟着笑起来。

    此时二人身周只剩一派宁静,两人都不愿提起那些烦心的事,因为有些事即便不提,也照旧会到来的。

    又过几日,逄枭的人传来消息,逄枭便邀了谢岳、徐渭之来到内宅正厅,叫上秦宜宁一同商议大事。

    “王爷,可是忠义伯处有了消息?”甫一坐定,谢岳便单刀直入。

    逄枭点头,“忠义伯终于要开始动作了。”

    徐渭之放下茶碗,这两日他有些风寒,说话时嗓音总是沙哑的很。

    “这段日子便听说忠义伯在采买新的材料,也在为那些替换不要的残次品寻找买家。想来圣上手头也不算宽裕,能将残次品折现也算是一件好事。”

    听得出徐渭之言语中的嘲讽,众人都不由唇角微扬。

    只是想到大周朝如今的情况,大家也笑不出来了。

    到了秋收的季节,可是南方大雨持续了两季,也不知各地粮仓到底是否满仓,能够支撑多久。

    秦宜宁与众人想的一样。

    或许程知县担忧的事,正在一步步迎面而来。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动手

    可饶是如此,圣上依旧只在乎他的皇陵!

    以李启天的聪明,没有人相信他真的看不出大势,只是从草根变作上位者,八年来一直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之中,收复大燕后又平了鞑靼之乱,这等歌功颂德之语听的多了,李启天难免沾沾自喜,致使他双眼被蒙蔽。

    他或许并非看不出南方的局势,身为帝王,又怎会真的看不出局势?

    李启天只是怀着侥幸心理罢了,说不定他还在想:再不济,天下各地粮仓多着,富有仁慈的人也多着,百姓饿死一些就饿死一些,难道大周朝还能为此颠覆?

    秦宜宁与逄枭都是将百姓性命看的较重的人,无法理解李启天的任性作为。

    逄枭道:“忠义伯采买的石料已从户部和内帑之中分别得了银子支应上了,上好的花岗岩正陆陆续续运往辉川县。另外,圣上下旨拆解前朝战船,选用其上木料,金港处也有工匠于码头上拆船。”

    逄枭薄唇扬起,凤眼熠熠生辉:“新的石料陆续会到,石料厂空间有限,忠义伯早已为‘残次品’找好了买家,正好借此机会向外运输。两位先生,咱们等待的时间到了。”

    谢岳与徐渭之皆是心中一震,顿时生出万丈豪情。

    “在丹福县休整了这些时日,实不相瞒,老朽也真是闲的筋骨都松了。”谢岳笑道。

    徐渭之掩口咳嗽两声,打趣道:“可不是,这老家伙成日背地里与我埋怨,嫌弃忠义伯性子太慢,手段太缓,唠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既是忠义伯终于有了动作,王爷不若多给老谢安排一些差事,免的他太闲。”

    秦宜宁与逄枭忍俊不禁。

    谢岳笑着摇头:“不过是上次抢了你的好茶,你便这般报复我。”

    “难道叫你多做一些事,叫你的老胳膊老腿儿松松筋骨,你还委屈上了?”徐渭也禁不住笑起来。

    两人打趣之下,气氛轻松不少,他们筹谋已久,如今终于到了可以动手的时候,说真的,不只是谢岳急,逄枭也等的不耐烦了。

    他也并非自己急着用银子,他想的与秦宜宁所想几乎相同,南方情况难料,只怕最后会爆发饥荒,这笔银子若给了李启天定会填补进皇陵,若给了陆衡,也只不过给对手增添实力罢了。这银子若他拿着,救灾是必然的。

    逄枭道:“忠义伯行事颇为谨慎,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确定宝藏到底会走哪条路线。本王已命人严密观察了。”

    秦宜宁垂眸想了想,柔声道:“若我是忠义伯,必定不会将宝藏一起运走。这事情变数太多,俗话说的好,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我一定会将宝藏分成几分,分别放在几处。一则可以分散注意,二则也能保证一旦一处出了乱子,不至于所有都丢了。”

    逄枭笑着颔首,看着秦宜宁的眼中满是欣赏。

    “王妃说的极是。”徐渭之笑道,“而今王爷最好命人将那些残次品的买家所在打探清楚,咱们便可借由地势分析一番,到时又多几分胜算。”

    逄枭道:“先生说的极是,本王已经将此事分派下去了。想来不出两日便会有结果。”

    果真,两日时间,逄枭便将购置石料的十个方位列在一张纸上,邀谢岳与徐渭之研究,最后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结论。

    “王爷,这四个位置最有可能。”徐渭之点指舆图上的四个地点,那分别是临南乡、万舟镇、武宁坝、庆杭坡四处。

    谢岳捋顺呼吸,赞同的点头:“老朽赞同徐兄的观点,这四处分别在四个最远的方向。一旦有人追踪,逃脱起来最容易。而且若老朽没有记错,上次咱们的线报上得知,这四处非常巧合,都没有陆家的旁支或者门人在此处。王爷且看。”

    谢岳指着舆图上其他六个地点,那六个地点的共同特点,便是那里都有陆家的旁支或者门人。

    “忠义伯足智多谋,必定考虑的非常全面,一旦事情爆发,没有陆家的地方反而嫌疑最少。想来就算有人发现此时要调查,也一定会将注意力都放在有陆家人助力的方向吧。”

    “两位先生言之有理。”逄枭在得到消息时便已有猜测,私下里与秦宜宁商议过一番,得出的也是相同的结论。

    “本王安排的人会继续观察,最后以确定宝藏到底运往哪个方向。本王打算按着运送宝藏的马车和石料预备一些,先一步赶到运送宝藏的必经之路上,届时寻机会让我的探子将马车调换。能够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两位先生以为如何?”

    谢岳笑道:“王爷思虑周全。”

    “王爷的想法很好。动手明抢,那是最后一步的无奈之举,一旦动了手,难免会引人注目,且太容易暴露了。能悄然替换自然是好。”

    “想不到王爷已经将探子安排的那么深了。”谢岳感慨。

    逄枭笑道:“这还多亏了宜姐儿,在得知宝藏就在石料厂时,宜姐儿就安排了青天盟的弟兄悄然潜进去。我手下的那些人做军人出身,在人堆儿里太过醒目了,就不如青天盟的那些兄弟善于刺探,他们若想,很容易就能隐于百姓之间。石料厂既然要搬运,皇陵也要动工,自然有民夫前后赶到,又要从当地招选一些人来守着,宜姐儿就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人进去。”

    “王妃果真是女诸葛,巾帼不让须眉啊!”

    谢岳和徐渭之都十分感慨,即便秦宜宁今日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可她人虽不在,事情却早已安排清楚了。

    “王爷身边能有王妃,着实是幸运。”徐渭之感慨道,“家有贤妻夫祸少,王妃不但对王爷深情似海,还顶的上一位出色的谋士。再看看忠义伯家里。啧啧。”

    说到最后,徐渭之忍不住咂舌。

    这段日子辉川县里传来不少消息,有用的没用的,只要是关于忠义伯的都会传到他们手里。是以忠义伯家里那泼妇又做出什么奇葩事来,他们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总结一句,卞氏就是被宠坏了,嫁了忠义伯后所求太多,越发的偏执了。现在忠义伯已是不肯回府,住在衙门里图清净,而卞氏竟会带着人去衙门门前大吵大嚷,全然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简直是给忠义伯跌份儿。

    逄枭想起陆衡对秦宜宁的那些小心思,心里便是一阵膈应。若不是他一开始就对秦宜宁心存妄念,新婚之日还几次三番当众给卞氏难堪,卞氏之后便不会有种种的过激行为,逐渐愈演愈烈。

    身为男人,既然答应了娶亲,就该对自己的家庭负责。若不想娶亲,拒绝了便是,难道还有人将刀子架在脖子上不成?

    答应了就好生过日子,娶了妻又不好好对待,人卞氏也不是不容陆衡纳妾,陆衡却只管想着有夫之妇,人品着实堪忧,令人鄙夷!

    逄枭心下冷哼,对宝藏之事就更不犹豫了。陆衡那样人品,坑他一顿他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接下来几日,辉川县陆续有消息传来,通过探子的观察和逄枭的分析,大致已能断定宝藏即将运往哪几个方向。

    如今等的便是运送的正日子。

    因为“残次品”要运往不同的地点,且考虑到装车之类的问题,运送处出发的日子自然也不同。

    很快,就有两批石料运了出来。

    陆衡这些日连日操劳,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阴影。着实自从兼了皇陵督办的差事,肩上的担子一下加重了,且从前能用看热闹的心思去看待此事,现在确实要他自己负责,一个弄不好也会招来圣上的怪罪。

    应付圣上交给的差事已是复杂,他还要私下里办宝藏的事。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周密安排,一切都在依着他的计划进行。

    “伯爷,外面无任何异常。”陆文如压低声音在陆衡耳边禀道。

    陆衡微微一笑,又放心了一些。

    “那么明日便先运送一批吧。”陆衡转回身走到桌案旁从背后的一摞书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舆图。

    舆图展开后铺在桌上,陆衡端起灯台凑近了观察,片刻后点了点西北方向,“先往这里吧。”

    陆文如顺着陆衡手指方向看去,指甲处正是“武宁坝”三个字。

    次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石料厂便已热闹起来。

    已有工人们连夜做工,将一块块沉重的花岗岩搬运上车。此时车夫与随行的伙计们都已准备妥当,肌肉匀称健硕的一头头牛被牵了来。

    卖石料这种小事,陆衡的身份自然不必亲自到场,就连他的亲随陆文如也不会亲临。

    但石料厂中依然有许多陆衡的眼线。

    眼看着十辆牛车平稳的使出,石料厂的工人们纷纷散了,会去补眠的补眠,吃早饭的去吃早饭。

    运送这批石料的队伍是临时由一个商队和两个镖局抽调来的人。因知道是运送皇陵修建时不用的残次品,即便这些石料不用在皇陵上,凡事只要与“皇”字沾边儿,事情便要严重许多。

    是以一行人格外仔细,仿佛车上不是一块块花岗岩,而是一根根金条似的。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来信

    由辉川县去往武宁坝,若快马即便三四天便到了,可是赶着牛车运送花岗岩这类沉重无比的货物,速度便会放的格外的慢。

    一路上十分顺利。

    队伍中某几个得了陆衡特别吩咐的人,也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七天后,队伍终于来到距离武宁坝只剩一日路程的小村庄暂做休息。众人吃饱喝足,留下人守夜后,便放松的睡下了。还有一天便是武宁坝,交了货,他们的任务便安全结束了。

    次日,队伍又重新启程。只是谁也没有看出,其中的两辆车已被换过了。

    逄枭得到精虎卫传来的消息时,终于能够放下心。

    他将身边所带的精虎卫分出一部分,命他们保护“货物”的安全直至指定地点。

    随后的半个月,辉川县石料厂之中陆续又有六个队伍往不同的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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