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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马未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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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先进宫一年,定能先生下子嗣,本来就是嫡亲的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情谊,等豫儿登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杜氏听了这话心里石头落了地,也不留饭,叮嘱了张皇后注意身体,便告辞出了宫。
这一出戏费神太多,张皇后躺在贵妃榻上不想动弹,连王宁送来的信都不想看。
***
玉翠宫的秀女们换下的衣裤没往浣衣局里送,多是由分派到屋里的宫女洗了晾晒在后头的院子里,柳芽踟蹰道:“其他褙子裙子什么的都在,唯有那件肚兜,奴婢在后院找了好几遍都没找着。”
也难怪柳芽儿难以启齿,女子的肚兜是十分私密贴身的东西,不能示之他人的,这东西掉了,既不能和人说,更不好找寻。
那件丢了的肚兜是绵绸做的,料子普通、款式寻常,花样是女子们常绣的凤穿牡丹,薛云晗其他的贴身物件儿都是南碧做的,唯独那件肚兜是南朱偶然发奋做的针线,若是全套衣物晾在一起,别人尚有可能看出来是薛云晗的,若是单独一件拿出来,绝无可能分辨主人是谁。
薛云晗和夏毓珠听柳芽儿说完都有些呆住了,姐妹俩算上柳芽儿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并不知道世间有许多污糟事,实在不懂在玉翠宫里肚兜能不见去哪儿,这东西别人拿了又不能穿,且又不是真个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小姐们丢了一个荷包、一块手帕便能被污了清名讹了去。
夏毓珠进宫之前得了姨母安阳长公主吩咐的,知道柳芽儿是个值得放心的人,三人商量一回,彼此不说出来,这事儿无人知晓也就过了,只是薛云晗想起来心里有点别扭。
那晚宫宴之后宫里又举办了一次赏花宴,卫芙话里有话地说起薛云晗上次醉酒是二公主所设的局,却略过了原先是针对她的不提,薛云晗听了也就笑笑,装一装天真懵懂。
“姑娘,乾元殿来了几位公公,宣您去听旨意呢,”柳芽儿在门口恭身禀道,“还宣了另外几个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事。”
薛云晗看了夏毓珠一眼,夏毓珠也是一脸不解,只得理理衣裳到了院子里,一看院子里的几个姑娘里面有两个熟人,户部尚书家的何姑娘,还有在武安伯府和张锦萱有过摩擦的柏如意,众人依礼跪下,内侍宣的是宣和帝口谕:“吕仙人将于彩云观开坛做法,尔等有幸命数相合,特命尔等斋戒沐浴,五月三十月圆之夜,护持法灯助仙人一臂之力。”
何姑娘听了旨意和薛云晗面面相觑,面上却都不敢反驳,只叩拜应旨。
薛云晗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宣和帝,他如今行事显然已经完全不再顾忌前朝文官们的谏言,倒有些一意孤行的意味。压下心里对吕仙人的厌恶,她是很愿意参加这场以招她之魂为名的斋醮科仪式,一来可以见到宣和帝,而来想知道这背后到底所谋为何。
依着圣旨所言提前三天斋戒,五月三十日入夜之后沐浴焚香,薛云晗和几个姑娘都着了水田衣,一直等到亥时,才被宫人领到彩云观,见观中已设了法坛摆了供品,法坛前的地面画了个巨大的八卦图,各个方位上摆了共八盏桐油灯,法坛外围立着架五扇的绢纱大屏风,却不知是用来干嘛的。
何姑娘拉着薛云晗的手心里全是汗,进了观里越发捏紧了手指,她往薛云晗身边靠近些抖着声儿道:“我……我怕。”
薛云晗若不是知道不可能真的招魂,估计也会害怕,毕竟是小姑娘,她反握何姑娘的手,“别怕,这里人多,有这么多道长不说,还有皇上和吕仙人呢。”
“我怕万一有个闪失,皇上怪罪我……我听我爹说皇上他……”剩下的话没敢说,眼里却尽是惶恐之意,何姑娘的父亲何大人是两榜进士出身,在这些文人的眼里,宣和帝这个不称职的皇帝简直荒淫暴虐,何姑娘听多了,便记在了心上,生怕略有闪失触怒宣和帝便被治以重罪。
薛云晗一噎,她重生这几年也略听说了些,其实宣和帝心里对几个内阁大臣十分有数,向来都是将政务交给内阁处理而已,懒怠是有的,暴君实在是说不上,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分辨的时候,她只得道:“没那么严重的,上回我在玉秀宫惊了圣驾不也没被治罪嘛。”
何姑娘闻言略松来了口气,和另外几个姑娘在道士的引导下小心翼翼地捧着法灯跪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只有薛云晗一直找寻宣和帝的身影,不住地四处探看。
道士们在法坛周围围了个大圈盘坐着,手里各执法器,垂目端坐,齐声念着经文,只薛云晗对面靠近法坛的一个瘦小道士,手里的法器摇得不成章法,口型随意张合,和其他道士的节奏完全不同,明显是个浑水摸鱼的。
薛云晗不及细看,便听到声众道士宣了声法号“无量天尊”,吕仙人身着金丝银线的道袍,一手持着三清铃,一手舞着招魂幡,走入法坛踏起了步罡,看起来颇有气势,过了片刻,便有两个道士将那扇大屏风抬到供桌之后立着。
“皇上驾到——”
薛云晗抱着灯跪在东方位置上,侧对着法坛和门口,眼神一扫便看见唱喏的是那日给吕仙人引路的太监王宁,王宁先进来站在门边宣了两声,吕仙人便装作是踏步罡到浑水摸鱼的瘦小道士面前,刚好挡住薛云晗的视线,再走开时,已不知那个道士去了哪里。
吕仙人和王宁对视一眼,吕仙人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王宁便躬身将宣和帝迎进来,立在道士圈子之外。
此时已快到午夜,吕仙人又在宣和帝面前装模作样一阵,道一声“起!”,便停了做法,道士们也齐齐停了念经和敲击法器,场内一时寂静无声。
“老五,真的是你吗?”
薛云晗因现下身份所限,自宣和帝来了便一直持灯恭敬地低着头,此时听到她父皇悲喜交集的话语,心知有异,顺着宣和帝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供桌后的屏风上面俨然有个少女的影子。
那个身影微微一动,回答道:“父皇,是我。”
薛云晗如遭雷击,这的确是她上辈子的声音。

第二十七章 峥嵘之意

宣和帝先是见那影子的身量和姿态都与从前的五公主一般无二,又听到这一声回答,一时情绪激动,往供桌走去,王宁眼疾手快,连忙跪在宣和帝面前拦住了他,吕仙人便缓缓说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公主已故去三年,贫道如今招来的不过是一缕残魂,经不得皇上护体龙气的冲撞,”
“今日方知仙人果然道法高深,从前唐突了。”宣和帝闻言只得止住脚步,期期然道:“可否将淑妃的魂魄也招来和我见一面?就说两句话就好。”
“无量寿佛”,吕仙人此时已将手中法器换乘了拂尘,朝宣和帝行一个道礼:“淑妃故去多年,魂魄已经重新入了轮回,贫道固然可以为皇上召唤来,但却会让这一世的淑妃生魂离体,恐将损伤性命。”
薛云晗听吕仙人越说越玄,苦于不知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把戏,宣和帝听完却低低说道:“不是说好了要等我的吗?”,默然半晌又有些欣慰地道:“入了轮回也好,也好。”
“父皇,女儿好想你。”五公主的声音再次想起,屏风上五公主的影子低下头似乎正在擦眼泪。
宣和帝站在原地,不舍得退后,想要往前走两步却又不能,薛云晗看父皇这样,心里难受至极,对吕仙人欺骗宣和帝的愤怒也极,强忍着才没出声。
“父皇,您别被他骗了!”李泽在门口想要冲进来,被门口守着的梁三全和郑保拦住,嘴里兀自嚷嚷:“你让儿臣进去,儿臣能揭穿他!”
王宁在远远看见李泽跑过来的时候就心头一笑,朝一个小道童使了个眼色,那小道童大概七八岁,打边上溜过去毫不起眼,宣和帝注意力都投在女儿身上,丝毫没注意到场内发生了什么。
此时李泽被拦在门口大声嚷嚷,宣和帝还待和女儿说话,却看到屏风上女儿的影子扭曲成一团,逐渐逐渐地消散开来,耳朵里尽是痛苦的呻。吟声,突然屏风处火光盛了一下,宣和帝快步向前,屏风前后五公主的身影已杳无踪迹。
宣和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转过头求助地看着吕仙人,吕仙人叹一口气:“贫道早就说过,公主的魂魄飘荡太久,已经十分薄弱,万万受不得冲撞的,皇上是真龙之身,皇子是龙子自然也是有龙气的……”
宣和帝已经怒极,用手遥遥指着门口的李泽连说了几个“好,好,好!”,才道:“李泽悖逆君父,不尊圣意,把他押到宗人府去关着,等朕此间事了再处罚他!”
门外候着的侍卫轰然应声,王宁和众太监在天子盛怒下低下头,堪堪遮住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薛云晗心头有所感应,往对面看去,那个先前消失了的瘦小道人果然又回来了,她心中隐约明白了一点,然而无凭无据,以她现在的身份说出来,只会比李泽更惨。
宣和帝发落了李泽,听女儿影子消散时候的声音似乎十分苦楚,想到女儿小小年纪便辞世而去心中难过更甚,“仙人道法高深,救救老五,让她也投胎去吧!”
“公主的魂魄虽然已经残破不全,但也不是完全无法可使,只是这法子比起今次相见,就要艰难得多,”吕仙人掐指算过,一脸为难,终是悲天悯人宣一声法号,道:“这第一条,就是得找齐九十九个属相生辰有益公主的童女,须得九岁以上,十三岁以下。”
吕仙人说完这话,转过来背对着宣和帝向法坛前供奉的神像行了一礼,而在薛云晗的角度,却看到吕仙人弯下。身子的时候像上次一样看了她一眼,那种恶心、黏腻的感觉又布满全身,薛云晗不由自主寒毛都立了起来,此刻她终于明白,吕仙人看她的眼光里是赤。裸。裸的淫。乱好色。
***
德妃昨晚并没有睡觉,她寝宫的大门是下了钥匙的,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果然有人在宫门外来报,四皇子李泽触怒皇上,被皇上下令关押到了宗人府。
“唉,”德妃叹一口气,朝身边立着的林嬷嬷道:“我养了泽儿这么多年,一向觉得他性情乖张好惹是非,到今儿竟觉得看不透他。”
德妃是林嬷嬷奶大的,两人在深宫相伴情分非比寻常,林嬷嬷直言所想:“四皇子是年少轻狂了些,在外面的名声不如其他几位皇子,但是老奴看来四皇子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且四皇子有一点最大的好处,对娘娘知恩晓礼。”
德妃点一点头,“没白养老四一场。”遇事肯和她事先商量,便是不见外了。
到了天亮的时候,德妃因为一夜未睡,对着镜子能明显看到眼下的青影,她又依着定好的计划除了簪环佩饰,只着一身素淡之色,早早到宣和帝的乾元殿外跪着。
宣和帝也不曾睡,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面沉如水,且似乎更衰老瘦削了些,伺候的人都不敢进去,生怕这时凭白惹怒了帝王,而德妃又不愿意听奴才们的劝说起来,因此还是到了传早膳的时辰,梁三全壮着胆子进去询问是否摆膳,才提了下德妃脱簪请罪的事,宣和帝默了一瞬,叫人传了德妃进来。
德妃此时已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毕竟上了年纪,且又一夜未睡,竟要人扶着才能勉强走进来。
德妃是宣和帝潜邸时候纳的侧妃,虽然这些年圣眷不隆,但是一向有守礼自持的名声,能跟皇后和卫贤妃两方都平和相处,宣和帝看德妃形容十分憔悴,赐了座给她,叹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这些年你是用了心养育老四的,他一向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这不怪你。”
“老四虽然不是臣妾生的,却是打小就送到臣妾身边养大的,如今老四一把年纪了还一点不懂事,屡次触怒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没有教好他。”德妃说着就要起身下跪请罪。
“子不教,父之过,”宣和帝一把扶住了德妃,“我昨晚上是在气头上,仔细想想,这些年都没好好管教过老四,要说不教之责,那也是在我不在你。”
德妃面上仍是一派惶恐担忧:“臣妾不知道昨晚的具体情形,既是关到宗人府去了,老四定然犯了大错,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老四呢?”
“这些年老四犯浑,挨过板子,关过柴房,挨过饿受过冻,甚至还罚过宫役,”宣和帝皱了眉头苦笑一声,“朕这次还真想不出要怎么处置他。”
德妃见宣和帝思路果然和李泽预料的差不多,将几句话在心里反复滚过,才说出来:“臣妾倒是有个想法,不知是否恰当。”
“但说无妨。”
德妃这才接着说道:“臣妾听闻江西总兵刘忠是个十分刻板严正的人,不但治军十分严厉,而且从不看人身份背景,只以事实论道,不如把老四送到刘总兵军营里锻炼一番。”
送皇子入军营,虽然是个不大得宠名声极差的皇子,宣和帝还是难免多看了德妃一眼,德妃神色十分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四自来长在锦绣堆里都没能学好,那不如让他出去吃点苦头,只是咱们不是普通人家,送到外头到底不能放心,臣妾思来想去,把老四送到军营里当个小兵卒子,既不冒险又能磨炼一番,或许就能成器了。”
刘忠的确入德妃所说,哪怕是京里勋贵子弟入了他的军营都不能得到丝毫优待,正因为他为人严苛,在军中朝中都威望颇重,宣和帝沉吟一阵,点了头:“你说的有道理,刚好有位傅大人回京述职,即将调任刘忠手下当副总兵,过几天让他带老四一道启程,我再传个口谕给刘忠,让他替我好好教一教老四。”
德妃又补充道:“咱们皇家的儿郎多是二十上下才成亲,老四才十四岁,这一去军营也不知何时回来,不如这次选秀先别给他指婚,等他过几年改了性子懂点事儿了,再好好替他找一个管得住他的媳妇。”
宣和帝一并允了,德妃完成了四皇子所托,又反复请罪自责,才回了自个儿宫里。
德妃一生没有生育,拿李泽是当亲生儿子待的,“你有志向是好事,母妃不能阻碍你,只是若真如你所说,宁王时刻有可能叛乱,刀兵战事向来无情,你能好好保全自己就是对我的孝心了。”
“父皇从前就不大管政事,凡事都是内阁票拟,他只看一眼,如今更是连朱批都懒怠,多由身边的太监把持了。而宁王叔早年和皇位只一步之遥,这些年在江西一直不肯干休,朝中大臣泰半都收过他的贿赂,现在一个个都不拿他当回事,到时候苦的还是当地的百姓。儿臣虽然混账,却也知道但凡男儿之身,便当有卫国之心。”这些年李泽以额头触地行了大礼,“多谢母妃为儿子奔走操劳,让母妃受累了。”
宣和二十四年,四皇子李泽被贬斥至江西军营,以皇子身份为粮草小卒,传为朝堂后宫一大笑话,然而后世史官却认为,此乃时为四皇子的盛文帝有意为之,其峥嵘之心自此始见。

第二十八章 天生丽质

“以前在云南见到那些京里去的官夫人,总听他们说京城如何的繁华,又说宫里如何的金碧辉煌,”怀宁郡主一只手支着下巴,百无聊奈地叹了口气:“可她们没告诉我这边的规矩这么多啊。”
怀宁郡主是因为一纸选秀圣旨才从云南第一次进了京城,云南民风不像中原对女子总是有种种束缚,加上父亲镇南王在云南实质上就是个土皇帝,养得家里的女孩儿都是飞扬自在的性子,家里有一位姐姐甚至带过兵,怀宁郡主这半个月在规行矩步的宫里着实很不习惯。
“这茶香气浓郁纯正,入口舌根生津,过喉犹有回甘,若不是托郡主的福,我可喝不到这么极品的百年普洱。”薛云萍端起杯里的热茶闻一下,又道:“云南和中原风土的确大不相同,听说当地还有女人当土司的,要是在中原可不得被那些孔孟之士的唾沫淹了。”
薛云萍前世去云南旅行过,说起云南的风土人情头头是道,这位郡主为人单纯白瞎了那么好的出身,有意迎合着说说话,几天下来就当她是知己好友了。
怀宁郡主平日倒是很喜欢和薛云萍聊天,只这会儿穷极无聊了,闻言还是蔫答答地,薛云萍便改口道:“御花园里有一片山茶开得正好,我却连什么三学士、五心白的都分不清,茶花以云南最盛,郡主见得多识得广,不如咱们去看一看,郡主也教教我这花儿该怎么品鉴。”
选妃的秀女身份高贵,可以在御花园之类的寻常区域行走,只规矩行事不要冲撞贵人即可,怀宁郡主点点头,总比在屋子里闷着好。
御花园里果然种了一片山茶,只是水土气候有异,开的不如云南的好,怀宁郡主一一指给薛云萍:“这个花瓣边缘带一圈粉白的是鸳鸯凤冠,这个花心颜色深越往外颜色越浅的是粉十八学士……”
“郡主,云南府送了今年的御贡的春茶上京,捎带了镇南王妃给您的家信,皇后娘娘宣您过去呢。”来人是掌事姑姑的打扮,四处找寻怀宁郡主,浅浅出了一身汗,行礼说话却是四平八稳的。
薛云萍本以为选秀是条通天路,以她的资质出头定然容易,可是如今大半月过去了,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此时她心里一动,若是到皇后跟前露个脸儿……
怀宁郡主还未答那宫女的话,薛云萍轻轻柔柔地道:“从小便听说皇后娘娘最是温婉贤淑、秀外慧中,足称天下女子的表率,虽在京里住着,长这么大竟无缘瞻仰娘娘的风采。”
怀宁郡主一听家里带了信,当即就笑弯了嘴角,她虽然直爽了些却并不是没有心窍,听到薛云晗这话倒不知该怎么接,传话的宫女还是躬身低头的姿势,眼皮掀起看了薛云萍一眼,旋即又垂下,“这位姑娘有所不知,宫里的规矩,无贵人宣召不得擅入,相见娘娘的人那么多,不是凭白想见就可以见的。”
宫女的语气凉凉的,薛云萍却脸上一热瞬时通红,僵笑着道:“郡主快去吧,误了时辰可不好,我回屋里等郡主。”
两人出来时只跟了怀宁郡主屋里伺候的小宫女,这会儿自然跟着怀宁郡主走了,薛云萍一个人站在原地银牙都要咬碎,传话的宫女对怀宁郡主毕恭毕敬,却当众打她的脸,一个贱婢还敢狗眼看人低。
五月的天气还算不得很热,湖里碧色的荷叶生得团团圆圆,掩映其中的莲花粉如胭脂初染,风从湖面吹来,拂面的气息清爽怡人,然而再美的风景也减却不了薛云萍心头的焦躁。
为显身姿婀娜,薛云萍穿的是高底鞋,心头意不平转身转的急,脚底一滑便失了重心往地上扑去,还未及惊呼,却被一双手稳稳托住了。
“姑娘小心。”那人臂膀稳健有力,生得玉树临风仪表不凡。
前几日宣和帝下圣旨叫了几个秀女去彩云观为道场持灯,朝里的文臣们第二日上的折子就雪片似的多,甚至有个把严正的言官老大人要以死相谏,宣和帝被烦得无法,只好暂时请了彩云观里的一众道士出宫,如今彩云观由内务府派了人打扫,还和寻常道观一般不禁出入。
二皇子自然不是来彩云观拜三清圣人的,说来话长,王宁因为推荐了吕仙人,如今在宣和帝面前很说得上话,王宁明里暗里都是偏向太子,二皇子不信神佛之道,但他不像四弟那般蠢笨,想先暗里破了吕仙人的戏法再拉下那没根的奴才。
在彩云观里徒劳地转了几圈,本以为这一趟没什么收获了,没想到……
“姑娘小心,”二皇子一把扶住薛云萍,等她站稳了便放手,还退后两步,正色道:“这小径虽然平坦,但是姑娘家扑面摔下去恐怕会破相,我情急之下出手相救,并无唐突之意。”
这姑娘生的真好,玉面娇嫩如花,一双丹凤眼盈盈有光似含春情,纤腰用巴掌宽的腰带束着,显得身姿纤浓有度有起有伏,往那儿婷婷一立便自有一股宛然媚态。二皇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忍不住揉搓了两下指尖,不知抱在怀里揉弄是何滋味儿。
薛云萍若是寻常秀女,此时便该避讳,然而她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心头一片火热,宫里能在御花园行走的男子只有皇帝和皇子,面前这人十七八的模样,丝毫没有病弱之态,那定然是二皇子了。
“多谢贵人相救,”薛云萍浅笑着侧身行了一礼,她从前对镜子练习过多次,这个角度最是娇俏柔媚,“臣女是陪怀宁郡主来御花园看花的,并非有意扰贵人雅兴,请容臣女先行告退。”
二皇子的年纪,观摩过了宫里的欢喜佛,卫贤妃还给了两个宫女教以人事的,此刻看到薛云萍眉目冶艳含情,兼之纤腰丰胸翘臀,忍不住心头意动,只顾忌在皇宫,怕损了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贤名。
那姑娘走到拐角处,还转过来欲语还休地看了一眼,二皇子待她走远了,才看到地上竟留了一方丝帕,捡起来放到鼻端一闻,香气寻常却勾得人心头火起,虽然有些诧异官家女竟有如此作风的,但自个儿送到他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
“小安子,查一查。”
小安子打小就跟着二皇子,十分了解这位主子,只听一句查一查便知主子是想知晓什么,眉目不动低头应了是。
薛云萍从御花园回来就一直待在屋里没出门,吃了午膳没敢小睡,竟然毫无动静,她不由有些怀疑前世看来的招数不好用,坐在窗前又看了一阵书,才来了一个宫女,说有人拾到了她的东西,请她前去认领。
薛云萍这才相信天生丽质难自弃,往腕间耳后俱都擦些香露,跟那小宫女去了。
***
再过得十来日便是最后的复选,再此之前宫里还会由皇后、妃子们组织一次宴会,实质上在这次宴会上便会定下秀女们今次选秀的结果,最后的复选只是个形势,午睡起来,薛云晗便去找薛云萍商量如何落选的事,屋里只有伺候的宫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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