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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贤良淑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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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认出你了,他想要你死!”
琳琅愣在原地,昔日漆黑山道间,箭扣弦,划破黑夜,正中人心,然后,人影轰然倒下……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许兰儿背叛他们,跟官兵狼狈为奸,下了毒,他们每一个人都腹痛难忍,恨不得将那个狼心狗肺的碎尸万段,林琅撑着一口气,一怒之下,一箭射杀,结果,就在下一刻,他们拉肚子了……
那个人最后关头换成了泻药。
☆、一更
大黑看着人一副失魂的样子; 浓眉紧皱; 她果然还没放下。
“给你次机会; 要么跟我回去; 继续做你的匪首; 这一单报废,要么死在蒋炳业手上。”大黑道。
琳琅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 双目空洞无神。那个人浑身是血的躺着,她想救回她; 然后许兰儿跟她说对不起……
但,明明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是她不够信她; 是她太冲动了。
大门推开; 蒋炳业满身杀气的进来; 一把提起滑在墙角的人,一拳朝着那张脸打了下去。
又痛又真实,琳琅摔倒在地; 一动不动的,蒋炳业一脚踹在人肩膀上,人被迫动了下。
“林琅; 你给老子还手!”蒋炳业一下下踩着,发着多年怒火。他最爱的女子; 当了卧底,最后死在这个人的手上!
大黑一旁继续擦着他的刀,道:“她不会还手的; 即使药性没退,她也不会还的,毕竟,她心中有愧。”
现在来个人帮她解脱,她估计还心安。
“你凭什么心中有愧!”他吼着,他又提起人,手下猛的人像破布一样一扔,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凭什么心中有愧?
那种地方的人,凭什么让他的兰儿背叛他,还搭上性命?
他提起刀,一步步走向墙边躺着等死的人,忽的,有人踹门而入,琳琅睁着眼看着,阳光倾泻,小绵羊看起来又高又大,还怒气冲冲。
那对她来说,就像一道光,又暖又亮的,美好的让她觉得会随时随地消失。
萧扬震惊的看着人,她居然被打了?
“蒋炳业!”萧扬怒着。
蒋炳业握着刀,刀光凌厉,转身,看了眼外面,士兵包围,笑了下:“您还真是够假公济私的啊?”
“放人,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大黑细细的看了眼外面,提醒道:“小羊羔,你最好再看看外面,会跟踪别人来这的,可不止你一个。”
外面,萧若谷带着士兵,站在前方。
大黑带来的人被挤在一角落,被两方士兵给遗忘……
两边对峙着,剑拔弩张,互不相让,萧扬看着角落里无神的人,咬了咬牙,大步上前,推开人,抱起地上的琳琅,就走了出来。
他把她放在门边,摸着脸上伤口:“等会。”
他起身先去解决萧若谷,忽然,萧若谷后方一小队,突然朝萧扬射了一箭。
萧扬躲开,那箭插进门框,他顺着那方向看去,又从其它地方箭箭射来,似乎要致他于死地。
萧若谷愣了下,转身道:“全给本王住手!”
话音落,一批人突然冲出来对着萧扬的人出手。萧若谷这才发现,他带的人,人数不对,多了点……
萧扬手下一挥,就算知道有问题,也得先自保。何况,琳琅状态不对。
白芜被押在角落,目瞪口呆:“你们能给我松个绑吗?”
一小弟回头,冲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着两边开打。
头一次看官兵自己打自己,他们觉得很新鲜,尤其是他们这些贼存在的时候。
白芜看着刀光剑影的,抖了下,吼道:“我一不会打架的,你们还好意思绑着我!万一被误伤怎么办!!”
众人齐齐转头:“大庭广众下,说自己弱?不嫌弃丢脸?”
白芜:“……”
“我惜命,还是说你们要保护我?”他问着。
一小弟同情的看了眼,然后摇了摇头,也对,现在这样,的确容易被误伤,而且他们可不懂保护人。
于是,松绑。
绳落地的那一刻,前一刻还弱的让众人鄙视的人忽然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萧若谷一心一意对付萧扬,身后一箭射了过来,他转身,一道白影扑了过来,他被撞到在地,然后傻了。
白芜背后疼的要死,趴在萧若谷身上,扯着嘴角笑着:“还你一命,五年前的事,一笔勾销。”
萧扬眉头微皱,一把夺过旁边人的弓箭,朝着那几个有问题的人一箭射了出去。
他们两个,随便哪一个出事,另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大黑站在丢了魂一样的人旁边,外边阳光刺眼,飘着浓重血腥味,给人最后致命一击。
“如果你没回来,连成只会继续欣赏宁方的颓废,而不会担心因你而导致两人和好,他就不会下狠手。”
“但凡你像个普通百姓一样逆来顺受,乖乖被欺压,徐璐笙也不会承受不住真相,跟着人一块死。”
“蒋炳业不会因为发现你而背叛萧若谷,白芜也不会挡箭,不是吗?”
“林琅,你不适合这里,你对这世界来说……就是灾难,你挑破一切污秽,但这里太脆弱,承受不住,承受不住的后果就只能崩溃。”
琳琅愣愣的看着。
她想让九连的人生病受伤有专门的人医治,留下了许兰儿,结果她死在她手上。
她渴望过儿时的亲情,她想救她从连成身边出来,她揭开连成的面目,然后她再也不原谅她了……她嫉妒过连穗,她抢走了她的娘亲,看着她们树下母慈子孝。
然后,她死了……
“林琅,你所在乎的,你所想要的,这个世界都不会给你,你压根不属于这!”
“你再待这,你觉得下一个有事的会是谁?”
“外面,萧扬的弹劾满天飞。”
琳琅怔怔的抬起头。
“鲜衣怒马,干干净净的小绵羊,你觉得你有资格占有?你手上沾了多少血?记不清了,对吧?”
琳琅看着人,外面萧扬弯弓搭箭的,很专注,豫亲王,皇上的左右手……
“你好好看看他们,锦衣华服的,跟你是同一类人吗!”
是啊,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原来,无论她怎么逃,她依旧身处地狱。
外面,蒋炳业挡着萧扬的人,眼角瞥到门边的人,脚下踢起一把刀,猛的踢了过去,正中琳琅胸口。
她看着胸前的刀,笑了下,也好,当还兰儿一命了,也省得小绵羊有麻烦。
萧扬一边提防着还有人混着,一边对着还没回过神的萧若谷道:“人,我带走!”
然后,眼角刀光滑过,他的琳琅,倒在了地上……
萧若谷晃着神,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白,然后重重的彻底倒在他怀里。
他曾经真的爱过,然后发现真相,他恨得想把他们生吞活剥,现在,他……好像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
日落西山,豫亲王府
大夫包完伤口,眉头紧皱:“王爷,王妃状态很不好,前后两刀,能不能活下来,一大半看她自己。”
萧扬颤了下,大黑坐在桌子上,手上镣铐很足,吓得大夫抖了抖。
“小羊羔,她不属于这的。”
萧扬猛的回身,死死瞪着人:“属不属于,不是你说了算!”
大黑晃着铁链,嗤笑了下:“您知道九连匪首是什么吗?”
萧扬愣了下。
“豫亲王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所谓匪首就是打架最厉害吧?”
大夫吓得心跳多跳了两下,赶忙道:“小人先下去!”听的越多,估计他死的越快。
萧扬死死的护在人面前。
“所谓的匪首,就是震摄众人,不让他们随便出来为祸世间。这才是身为匪首,真正要做的。”
萧扬愣了。
“相当于你们的狱足,负责关押犯人。而担任匪首的,无外乎都是对外界有牵挂,却最后都心死回来。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死心塌地,管理九连,不让人随便出去,免得伤到他们想护着的东西。”
“所以,从她调虎离山踹我老窝,又一边偷偷护着你走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要出来一次,最后又回去。”
萧扬抽出剑,抵着人,颇有种他再说,就砍了的冲动。
“我们这种人,尤其是在那里长大的,早就跟你们的世界格格不入。”
“你以为她是怎么走出来的?是全部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出来的,白三哲,还有那姓邱的,全都经历过,最后拖着副破败的身子回来。”
“她适应的很好!”萧扬争辩着。
“很好?”大黑笑了下,小白羊还是那么天真。
“她天生就是会反抗的人,不受委屈,不受欺压,而这些,萧扬,你觉得是一普通百姓会有的?”
“真正的平民百姓,遇到达官贵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而她呢,估计都想过怎么把人揍趴下,更别提被他们欺负,或者逆来顺受。”
“萧扬,徐璐笙的死,对她冲击太大,她想救宁家,救她那个被蒙蔽的母亲,结果,人就这么死了。”
“她想待在你身边,结果,现在外面全是关于你的弹劾。”
“萧扬,就算她醒了,依旧会走,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还是说,你有办法护住她?龙椅上那位会放过她?”大黑嘲讽的望着人,他这么好用,那皇帝会让他被毁?
“来人!扔出去!”萧扬吼着,裴七立马进来拖走人。
萧扬坐回她床边,床上的人,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还透着股苍白。
他轻摸着那伤口,喃喃道:“你知不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要把我煮了,下酒。”
“还有你每次大晚上拉我出来,让我看你吃的时候,我其实都已经吃过了……厨房大娘,每次都给我开了小灶的。”
“对了,我那时候很想恨你道谢的,谢你护我那么久……”
萧扬说了一夜,直到东方微白。
“琳琅……”萧扬不知道说什么了,床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他道,“算了,先放你走,我好像真的暂时护不住你了……”
当夜,大黑带着昏迷的人走了,至于白芜……萧若谷府上守卫太严,他懒得抢,也不想抢。
人走了,萧扬看着突然空了的王府,晃了下神,蹲在草地里,看着两团兔子不知愁的吃着,宁小肥喵了两声蹲在他脚边,玩着他的衣摆,玩腻了,啃会他的脚。
他伸手提起两团,又抱起脚边的喵,抱了个满怀。
☆、二更
抱着抱着; 月过中天; 他起身; 一身清冷; 琳琅不在的萧扬; 从来不是小绵羊一只,是真正的豫亲王; 朔和帝最忠心的走狗,满朝文武忌惮的下手从不留情的阎王。
地牢内
“用刑!”萧扬黑着张脸; 看着那刺客死死撑着。
短短一个时辰后
“王爷,快断气了!”严岬让人停下来,道。
“找大夫救回来了!”萧扬坐在椅子上; 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一身漆黑; 一双眼了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三日后,刺客那条命又活了过来,依旧一言不发; 倔强的瞪着人。
萧扬冷漠着:“接着用刑!”
刺客依旧丝毫不动摇的承受。
萧扬看着人,地牢阴冷,他心口更凉。
“你就算不说……本王也猜得差不多了……”他冲着人自嘲的笑了下; 刺客撑开眼睛,惊恐的看着人。
他一字一句着:“忍常人不能忍; 绝不背主!”
刺客抖了下。
萧扬笑了,靠着铁栏笑的慢慢滑下,那笑声自嘲满满; 凄凉到不行。
“王爷?”裴七严岬吓了一跳。
萧扬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恢复一派清明,却哀莫大于心死,他道:“进宫。”
宫内
朔和帝刚亲自编完诏书,打算昭告天下,除宁琳琅皇室宗谱名,废其王妃身份,摘出萧扬,称其被蒙蔽。
“皇上,豫亲王来了。”一旁王公公道。
朔和帝叹了口气,他对那人心思重,他也是能看得出来的,现在来所谓何事,他觉得他猜到了。所以,他才没下通缉令,算是给他个恩典。
“让他进来吧。”
“传豫亲王!”
萧扬进来了,对着龙椅之上的人行了个礼,突然发现临到头来,他居然开不了口,他们是叔侄,是好友,但似乎更是君臣?
“皇叔?”朔和帝不解的叫着。
萧扬悲哀的笑了下,拱手道:“皇上……臣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什么?”
“为何每次臣跟皇上一块遇到刺杀时,刺客总是避开您?”
“豫亲王,你何意!”朔和帝猛的拍桌而起,龙庭震怒,几个宫人齐齐下跪。
萧扬不紧不慢的跪下来,磕着头,继续问道:“臣当日在青道县的行踪,为何会泄露?”
“萧扬!”
“还有,臣秋猎那日,抓到的刺客,您说……他厉不厉害,受尽百般折磨,仍旧一身傲骨,眼神坚定?”
“您说,哪家培养的死士,在死不了无法解脱的情况下,仍旧坚定不移?心智不涣散?”
萧扬顿了顿,一双拳握的紧紧的,继续问道:“还有萧若谷治理下属严明,为何会突然有队人不受控制?”
“皇上,他们哪来的?”萧扬抬起头,望着这个他决心一生辅佐的人。
但没人告诉过他,万一这人不想他辅佐怎么办?只是想利用他,又怎么办?
哪来的?
朔和帝颤了下,猛然跌回龙椅,薄唇轻颤:“豫亲王……何意?”
那么大规模的……
还在混在萧若谷的队伍里,饶是他心神不在,但不被人发现……
全京城还有谁能做到?
他懂了,为什么凭他的地位,权利,会查不到,刺客的来历……他搜遍全京城都没有找到,但全京城只有一个地方,一个人他从来没怀疑过……
当今圣上,朔和帝!
朔和帝顶着萧扬的眼神,嘴角无奈又凄凉的翘了下:“豫亲王,你累了,下去!”
“是,皇上……”萧扬行礼出来,皇后正端着补品站在外面,看到他脸色惨白。
萧扬行了个礼,走了,琳琅估计不会想到给他炖吃的,她只会拉着他一块吃。
萧扬去找了沈琳,沈琳正坐在凉亭下,望着湖面发呆,他愣了下,他几乎从未见过她如此安静的时刻。
她道:“不想干了?”
“母妃……”
“早就说不要干了,你非不听,现在自己夫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很满意?”
萧扬嘴角抽了下:“她没跟人跑……”
“哦。”沈琳继续望着湖面,“那她不要你了,你很满意?”
萧扬:“……”
无论过多久,她永远都是那么语出惊人。
“母妃,儿子来……”
“不用说了,知道了,走吧,想去哪就去哪。被小皇上伤透了心,出去走走也好,换颗树吊死也不错。”
萧扬:“……”
“儿子告辞。”萧扬行礼退下去,临走前,瞥了眼她桌上的东西,忍了忍,还是出声道,“母妃,有些东西,你还是少看点……”
沈琳细细收好自己的书,道:“他都从来不管我,你也就别管了。还是赶紧带个娃回来,比较好。”
萧扬:“……”
估计快了……他该去把存在别人那里的两人领回来了,对了,还得带安胎药。
后来,那大夫又回来,抖着手,奉上安胎药……
朔和帝殿内
周怡跪在地上,四周宫人屏退。
“皇……皇上……”
“怡儿,为什么……”他按着额头,他一心一意想护着的人,他所给的那些权利,让她来保护自己的权……
为什么会用到萧扬的身上?从小到大他最疼的小皇叔……
他满宫乱跑的时候,他才刚开始走路,一摇一摆的,被他骗着叫着“皇兄”,又傻又可爱。
“皇上,臣妾知错。”周怡跪着,她想过萧扬会发现,到时候她想过怎么承担,大不了一死,就是没想到,皇上替她扛了……
“从今以后……”朔和帝仰着头,心脏抽疼,疼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他是帝王……
身为帝王,不可哭啊,不可为一区区女子,即使这女子……是他的挚爱。
他为了她,不顾百官上奏,毅然决绝立她为后,不顾百官上奏,至今不曾选秀……
他道:“豫亲王跟朕离心了……”
“皇上,是臣妾的错……”周怡磕着头,她从来都知道朔和帝跟萧扬关系很好,所以更明白,当年的事绝对不可以被发现,否则君臣离心……
“皇后身子不适,从此……不得离承珺殿半步!”
“臣妾……遵旨。”周怡领旨,两道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滴在光洁明亮的大殿之上。
宫外,萧扬带着一车的药材,去找了宁方。
宁方站在徐璐笙的坟前,替人烧着纸钱。
“从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即使努力掩饰,还是透着股嚣张,狠劲,但看着她努力学平常人的样子,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现。”
“她不说,我也不问。”
“估计还是我太没用,怕吓死我,才什么都不说的。”
萧扬站着,听着人说话。
最后,宁方道:“去找她吧,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的。”
“我啊,总该成长了。至少下次你们回来的时候,不会让你们瞎操心,萧扬,你说对吗?”
萧扬行了行礼。
最后,萧扬去了蒋府,把受伤的蒋炳业提出来,揍了一顿。
“为了功成名就,牺牲女人,你还……好意思将她的死怪罪在别人身上!”
揍完,他潇洒的走了,剩个浑浑噩噩的蒋炳业。
几日后,宫内
老太傅苦口婆心的劝着曾经劝的口干舌燥的朔和帝:“皇上,您每次都不选秀,皇后娘娘已经有孕,您身边需要人……”
“选秀吧……”太傅还没说完,朔和帝停下手中奏折,看着一旁一个时辰前,裴七送上来的萧扬的请辞奏折,道。
“啊?什么?皇上?”太傅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前从来都是被搪塞过去的。
朔和帝疲惫的闭着眼:“选秀吧……”
他累了……
豫亲王不在,朝堂总得重新掌控下,广纳后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苦笑了下,怡儿啊怡儿,你以为你的专宠怎么来的?他从来都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又为何要对他下手?
☆、生了
“娘娘; 不好了; 皇上要选秀了!”宫女急急忙忙跑过来; 彼时周怡手下画着丹青; 闻言; 手下一颤,画毁了……
她放下笔; 坐回椅子上,抬着头望着外面蓝天白云的; 嘴角弯着,又酸又涩着:“嗯……他早该……”
“娘娘!您不去找皇上吗?皇上还提前封了丞相家的女儿为妃,要将选秀相关事宜交给她!”宫女急着。
周怡继续望着外面; 神思飘渺; 初见的时候; 也是这个季节,少年浑身是血,脏兮兮的; 笑得暖暖的,声音也暖暖的。
她缓缓道:“他生气了,不想理怡儿了……”
“娘娘; 您在说什么?皇上虽然让您禁闭了,但一切供应都跟以前一样; 古往今来,有哪个嫔妃被关了后,还能一切如初?”
周怡摇了摇头:“本宫宁可他真的一切都别管; 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些……”
“娘娘,阿碧怎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听不懂无所谓,阿碧,你们从小跟着本宫,如果有天看中谁了,想嫁了,就走吧,不要跟着我了……”
“娘娘!”
两个月后,九连
萧扬满车药材堆着,药材边上,两兔子趴着,宁小肥拿爪子趁萧扬终于不备勾破了几个袋子,它舔了下,然后……吐掉了……
又推着那点药材往两兔子嘴巴下送,两团闻了闻,果断拿屁股对着它。
宁小肥不气馁的继续推,最肥的那只立马的抬起后腿,蹬了它一脸。宁小肥跳了下,猛的帘子掀开,露出张又大又凶的脸来!
不是萧扬那张!
宁小肥赶忙跳进药材堆里,把自己藏了。
大汉两手提起跑慢了的两团,大笑了下:“来头大肥羊,还送两只肥兔子下酒!”
他看到了宁小肥,估计觉得它不如手上这两只好吃,选择忽略掉。
萧扬靠在一边,看着一群人围着他,准备打劫,他扫了一圈,一张脸熟的都没有……
“你们谁的人?”他问着,从容不迫,颇有种出门买大白菜,在问大白菜是哪块地种出来的,土壤不肥出来的大白菜不要。
“公子,你还挑人被劫吗?”一众强匪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声震天动地的。
萧扬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的确挑人,所以,你们……”
“老子们归邱陏管!”
“哦。”他一脚踹飞提着他两兔子的大汉,两团赶忙挣脱,用着跟它们体重不符的速度,躲进一旁草丛里瑟瑟发抖。
萧扬长剑出鞘,一身清冷的望着一群人,当他还是当年的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一阵打斗开始,萧扬秉承琳琅下手的习惯,往死打,往死里揍,剑往死里戳!
一柱香后,地上躺了一片,萧扬一身月白长衫沾了点血,他看着,蹲下身,又蹭了点地上还在爬的几个盗匪的血。
狼狈点,总比三步一被抢好,他又去抱回两兔子,刚放进马车,大黑带着人过来打算抢别人的货。
他愣了:“你们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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