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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穿成林妹妹的那些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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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里放着一颗药丸,一打开盖子特别冲鼻的凉气,水溶让武曌闻了闻,说:“好些了么?”
武曌这才感觉那清凉的气味儿压过了牢房的潮湿腐烂气息,稍微好了一些,点了点头。
水溶伸手搂着武曌,扶着她往前走,说:“下次还不听话?嗯?小坏蛋。”
永宁郡主走在后面,没想到来一趟牢房而已,还要看皇上和嫂子秀恩爱,实在也是没辙了。
众人一直往里走,很快就到了贾芸的牢房,那牢卒走过去,似乎有些害怕,牢门虽然没有打开,水溶往里一看,还是能看到全部的,压根就没有人。
水溶立刻一蹙眉,沉声说:“贾芸在哪里?”
那牢卒吓得“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说:“皇上……皇上饶命啊,工部侍郎好像……好像被人叫去提审了,奴才……奴才也是刚刚才记起来的。”
水溶狐疑的说:“提审?”
武曌则是笑了一声,说:“皇上并没有叫人来提审工部侍郎,本宫再替皇上问你一遍,工部侍郎在哪?若是让皇上问第三遍,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那面儿牢卒已经吓得毁了,脸色都有些泛青,说:“这……这……”
武曌冷笑一声,说:“算了……”
她说到这里,牢卒立刻大声说:“在……在刑房!在刑房!”
水溶冷声说:“刑房?朕都没有让人提审,谁下令用的刑?”
牢卒叩头说:“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卒,什么都不知道,刚才,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之前,有人把工部侍郎提走了,往刑房去了,小人也不敢多问啊!”
永宁郡主急的不行,上次贾芸在大理寺的时候就被人用刑,不知如今会是什么光景。
水溶立刻说:“带路,刑房。”
“是是是!”
牢卒赶紧领着众人往刑房去,刑房距离这边并不远,也是一个牢房改建的,比较开阔,众人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永宁郡主吓得不行,赶紧第一个冲了进去。
只见刑房中十分昏暗,四周点着火盆,好几个牢卒拿着刑具站在刑房里,正在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一个牢卒手中拿着一个火钳子,正在夹火苗,将火钳子烫的滚烫滚烫的,然后提起来,还大笑着说:“不招认?那还不好办么?”
他这么一说,就将火钳子往火盆上磕了两下,火星四溅,发出“噼啪!”的声音。
牢房里除了牢卒,还有个年轻人被五花大绑,绑在木架子上,他的上衣被退掉了,身上有几处抽痕,脸上也有,看起来血淋淋的,微微垂着头,头发有些散乱,挡住了半边脸颊。
不过永宁郡主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连忙冲过去,说:“贾芸?!”
贾芸被绑着,疼得他有些脱力,这光景突然听到永宁郡主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结果抬头一看,竟然真的是永宁郡主,吓得贾芸正大了眼睛。
永宁郡主跑过来,眼眶顿时就红了,说:“贾芸,你怎么样?”
贾芸连忙去看永宁郡主,这一抬头,还看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更是有些受惊,毕竟自己这仪态实在丑陋,而且身上都是血,也实在污秽。
水溶走进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贾芸,冷笑一声,说:“谁令你们用的刑?还有,这是要屈打成招么?朕还没有让人来提审,何来认罪?”
他这么话一说,在场的牢卒吓得赶紧把手里的刑具一扔,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全都吓得脸色苍白,不停磕头,只是没人敢说话。
水溶声音阴霾,说:“朕问你们话,听不到么?还是哑巴了不会说,谁令你们用的刑?若是不说,那就全都拖出去,拔了舌头。”
牢卒们吓坏了,磕头说:“回……回皇上的话……是……是前内大臣!”
武曌眯了眯眼睛,牢卒又说:“前内大臣之前来过,说……说是,工部侍郎主持的工程,害……害死了他的独子,所以要工部侍郎血债血偿,想让他尽快认罪……”
水溶冷笑了一声,说:“前、内大臣,想不到他如今已经卸任,竟然还有如此人脉,这么多人上赶着替他办事儿,朕都还没有开口,贾芸就必须认罪了?”
“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溶扫了一眼贾芸,说:“贾芸有伤在身,着令贾芸回府养伤,期间朕会派兵看管。”
牢卒们面面相觑,贾芸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竟然直接软禁在了家里,不用在牢房里时挨饿受苦了。
牢卒赶紧应声,纷纷过去给贾芸解开绑着的绳子,一脸殷勤,给贾芸穿上衣裳,只是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怎么可能穿的上衣裳,疼的都不行了。
永宁郡主见他嘶着声,也不敢碰他,抿着嘴自己红着眼睛,默默的也不出声儿的哭,贾芸一看,有些艰难的抬起手来,替永宁郡主十分温柔的擦掉眼泪,笑着说:“别哭了,让你看到我这狼狈模样儿,该是我哭的。”
永宁郡主咬了咬嘴唇,这时候笑不出来,贾芸又说:“好了,你若哭,我一心疼,伤口岂不是更疼了?”
贾芸有些虚弱,说了这些,便提不起劲儿来,水溶令牢卒们扶着贾芸上车,把他送回家去。
这面儿贾芸刚刚到家,水溶和武曌准备回宫,进了宫门,还没到寝宫,就看到了前内大臣,消息还挺灵通的,已经跪在了寝宫门口。
那前内大臣看到水溶,立刻膝行而前,哭着说:“皇上!皇上啊!您怎么就这样放了贾芸?!皇上啊,您要给老臣的儿子做主啊!”
水溶听到前内大臣的“质问”,冷声说:“你还来问朕?朕什么时候让人提审贾芸了?你胆子倒是大,直接对贾芸用刑,他如今好歹是三品的工部侍郎,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前内大臣跪在地上,哭的什么似的,说:“皇上!皇上您体谅体谅老臣,老臣唯一的独子被贾芸给害死了!皇上!您要替我做主啊!老臣也是丧子心痛,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
水溶说:“你也知道是糊涂事儿?”
前内大臣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继续说:“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不明不白的就被砸死了,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皇上若是不严惩贾芸,老臣……老臣便长跪不起了!”
水溶一听,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怒火,不说前内大臣这样“要挟”皇上,就说他已经卸任,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脉,一句话就打通进了牢房,还给三品大员用刑,水溶已经非常气怒了,如今听到前内大臣的要挟,心里的火仿佛浇了油似的。
武曌则是笑了笑,伸手挽住水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随即对前内大臣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朝廷的威严何在?如今老先生已经卸任,没有任何官阶在身,按说这宫里头,老先生就不该进来,若是老先生执意要跪,就请到宫门外面儿跪着。”
前内大臣听到武曌的话,怒的想要瞪武曌,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水溶阴霾的目光,水溶淡淡的说:“念在你是触犯,而且丧子悲切,从轻发落,勒令禁足在家,若是再犯,朕……定不轻饶!”
前内大臣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还被一个娘儿们家家给教训了,心里有气,但是不敢说出来,只好叩头,十分窝囊的说:“是……谢皇上、皇后娘娘轻罚。”
第153章 狐狸尾巴
前内大臣很快灰溜溜的离开了,水溶冷笑了一声,说:“已经卸任,还不把朕当回事儿。”
武曌笑了笑,伸手轻轻拂了拂水溶的后背,说:“皇上消消气儿,跟那种老匹夫,至于生气么?不值什么,若是气坏了,还是我心疼。”
水溶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了,说:“朕爱见你这句话。”
两个人很快进了寝宫,水溶扶着武曌坐下来,说:“这一路辛苦你了,快歇一歇,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这样儿的事儿。”
贾芸被用刑,前内大臣供认不讳,而且就用一句丧子心切。
两个人用了晚膳,水溶本打算让武曌早点歇下来的,没成想竟然有人来了,正是冯清轩。
冯清轩大晚上的过来,已经过了门禁,不过还是让人通报,说是有急事儿陛见。
水溶一听,觉得可能是探查皇商宅邸的事情,就令冯清轩就进来。
冯清轩恭敬的走进来,跪下来给水溶和武曌请安,说:“皇上,皇后娘娘,卑职刚刚从那皇商的宅邸出来。”
武曌说:“可探看到什么有用的了么?”
冯清轩说:“那皇商果然不怎么回家,他的房间已经落了土,家中只有两个小妾,还有一干奴仆,卑职悄悄的查看了一圈儿皇商的书房,结果发现……”
武曌见他吞吞吐吐,就说:“发现了什么?”
冯清轩连忙又跪下来,而且行了大礼,水溶眯了眯眼睛,说:“到底是什么?”
冯清轩立刻将双手展开,捧着一个物什跪在地上,磕头说:“发现了这个。”
水溶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一块玉佩,看起来不怎么值钱,很是普通的模样,不过那玉佩后面竟然刻着两个小字儿,上书——清轩。
水溶蹙了蹙眉,说:“这是你的?”
武曌有些纳罕,就听冯清轩说:“正是,这玉佩是卑职的,卑职在……皇商的书房中发现了此物。”
他这么一说,水溶和武曌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冯清轩。
冯清轩说:“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清轩的母亲乃是通房丫头,没什么地位,且去的也早,这枚玉佩,乃是母亲最贴身儿的物件儿,后来令人雕刻上卑职的名字,留给了卑职。”
武曌说:“那为何在皇商的书房之中?”
冯清轩说:“卑职在半月之前,不慎丢失了玉佩。”
冯清轩说的很淡然,武曌细细打量了一下冯清轩的表情,随即说:“你可知道,若是让人知道,皇商的书房中有你的贴身玉佩,你会是什么下场?”
冯清轩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随即说:“只是清轩知道,清轩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
水溶实在没想到,他让冯清轩去探看皇商的宅邸,竟然从宅邸里搜出了冯清轩的玉佩。
先是贾芸被人栽赃陷害,然后皇商畏罪自杀,如今证据全都被抹杀不说,竟然还牵连到了冯清轩。
水溶眯着眼睛,说:“把玉佩留下来,你先退下。”
冯清轩说:“是,卑职告退。”
冯清轩说着,恭敬行礼,然后就告退了。
武曌等冯清轩离开,这才说:“皇上,您心中相信,是清轩与那皇商里应外合么?”
水溶摇了摇头,说:“朕自然是不信的。”
虽然平日里水溶总是觉得冯清轩和武曌走得太近,而且冯清轩长相太好,又懂得讨好人,因此水溶一阵阵吃醋,但是公私他还是分明的,冯清轩这个人,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如果跟着水溶和武曌,他的荣华富贵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怎么可能贪图一个寺庙修建的小营小利?
冯清轩不会那么傻。
水溶淡淡的说:“朕只是在想,是谁那么神通广大,陷害贾芸,又要牵连冯清轩,这是要将朕的左膀右臂,全都折断。”
第二天一大早,水溶不需要上朝,武曌有些个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昨天去了牢房,有些湿寒的问题,水溶赶紧把太医叫过来看了看,并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风寒入体,要好生将养才是。
那面儿太医刚走,就有人过来了,说是拜见皇上,有要事相商。
水溶让武曌好生将养,自己则是去了书房,才去了没多久,紫鹃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说:“娘娘,大事不好了!”
武曌现在最厌烦听到这句话,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又要出事儿了,便说:“怎么了?”
紫鹃连忙说:“方才卫家大奶奶来了一趟。”
如今卫家的大奶奶,可不就是史湘云么?史湘云是卫若兰的正妻,自然就是卫家名正言顺的大奶奶,虽然之前卫家夫人对史湘云多有看不上,但是如今卫家夫人都没了,自然没人看不上史湘云了。
史湘云方才来了一趟,但是来不及多等,就离开了,让紫鹃托话给武曌,说是卫若兰出了事儿!
水溶去书房,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有人来告状,告状的人和冯清轩一样,都是护军统领。
护军统领一共八个人,冯清轩是其中之一,来告状的是护军统领里面儿,兵权最大,也是威信最高的一个。
那护军统领扬言自己寿辰,好心请卫若兰过去喝酒,结果卫若兰竟然调戏了自己的夫人,出言不逊,而且被当场抓到。
武曌一听,卫若兰调戏护军统领的夫人?
那护军统领有六十岁了,他的夫人虽然年轻,但是到底也四十好几,卫若兰如今二十出头,而且年纪轻轻,已经是正一品的武将,还品貌出众,他去调戏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
武曌一想,就觉得不可能,再者说了,卫若兰用情专一,满脑子都是史湘云,怎么可能因着酒醉就失德,还调戏了旁人家的妻子?
水溶很快回来了,脸色十分难看,进了寝宫,把自己的外套一退,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径直走了进来。
武曌迎过去,说:“皇上?”
水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不过伸手扶住武曌,令她坐下来,温声说:“身子好些了么?”
武曌笑了笑,说:“如今还是让我关心关心皇上罢?”
水溶无奈的说:“卫若兰酒醉调戏曹统领的妻子,被抓了个正着,还有不少人证。”
武曌想了想,说:“不知……人证都是什么人?”
水溶叹气说:“除了冯清轩,其他几个护军统领,都是人证,昨夜都在场,一致说卫若兰失德,放荡调戏了曹统领的妻子,朕也没有办法,如今只好下令,让卫若兰在家思过,相比这个结果,曹统领也不会同意的,还要朕进一步责罚卫若兰。”
武曌又想了想,眯了眯眼睛,突然说:“皇上,您还记得,您昨天说的话?”
水溶说:“什么话儿?”
武曌一笑,说:“有人要折断皇上的左膀右臂,昨日是冯清轩,今日就是卫若兰了。”
水溶一听,眯起眼睛,说:“折断朕的左刚右臂……”
武曌说:“这个人,恐怕不只是想要折断皇上的左膀右臂,还想要更多,而且这个人人脉很广泛,护军统领一共八位,能让七位护军统领都听他的话,皇上您说,这个人是不是神通广大?您想到了谁?”
水溶蹙着眉,若有所思的说:“虎毒还不食子,这……”
武曌笑了笑,说:“皇上,不如这般,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可用的证据,您倒是顺着他的意思,让他露出狐狸尾巴来,怎么样?”
水溶看了一眼武曌,武曌那模样有些狡黠,似乎已经成竹在胸,这表情倒是让水溶心里稍微松快了一些,最近烦心事儿太多,水溶很是爱见武曌这表情,仿佛只是看了一眼,心情就大好了一般。
水溶忍不住侧过去,搂住武曌将人拥在怀里,笑着说:“听武儿的。”
武曌笑着说:“那皇上就要笑一笑,别总是愁眉苦脸的,您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招人爱见么?恐怕天下的女子,都想要给皇上做妃子呢。”
水溶捧着武曌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看自己,笑着说:“那武儿呢?爱见朕么?”
武曌没有说话,不过稍微欠身,在水溶的嘴角上亲了一下,随即才说:“皇上这般花容月貌,谁不爱见?”
贾芸贪赃枉法被下狱,已经够震惊朝野的了,之后竟然还有两件事,震动朝野,令人诧异。
第一件事,卫若兰酒后失德,调戏曹统领的夫人,被皇上暂时罢职,勒令其在家反省,复职期限未知。
第二件事,林如海在皇商家中查出护军统领冯清轩,贪赃枉法,伙同贾芸和皇商的证物,皇上震怒,当着满朝文武,罢了冯清轩的官,打入天牢。
这两件事情,可以说是震动朝野,一下子冯家和卫家都人心惶惶,皇上上一刻还爱见的不行,下一刻罢官的罢官,下狱的下狱,可以说是反复无常,伴君如伴虎了。
这样一来,水溶还病了一些日子,卧床不起,连早朝都没办法来,推了一次早朝,整日流连在寝宫中,据说都是皇后娘娘亲自照顾饮食的。
太后过来看了一次,但是并没有见到皇上,只是说怕传染给太后,因此并没有让太后进入寝宫。
朝臣们众说纷纭,就在这个光景里,又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说法,那就是忠顺亲王府上,已经在重新物色永宁郡主的夫婿人选了。
之前大家都知道,贾芸可是永宁郡主未来的夫婿,虽然忠顺亲王并不是很看好贾芸,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知道永宁郡主心属贾芸,而且爱见的不行,非贾芸不嫁。
而如今,忠顺亲王亲自给女儿挑选新的夫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有好些人陆续上门求亲,谁不知道皇上宠爱永宁郡主,上门说亲的人差点把门槛儿都给踏平了。
皇上的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不过问贾芸冯清轩的事儿,卫若兰也在府中软禁,并没有放出来。
皇上这些日子郁郁,皇后娘娘就提出来,正好是春猎的时候,不如请皇上出门狩猎,散散心才是。
春猎的事情,很快就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猎场就在京郊附近,因着这次春猎规模很大,所以文武百官也会随行。
水溶这些日子根本没有提起卫若兰等人,最多是和皇后娘娘厮混在一起,要不然就是把太仆寺卿郑长铭召见过来,说一说狩猎的马匹问题,还亲自去挑选马匹,似乎有些受了打击,不想管理朝政似的。
狩猎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好了,不日即将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的。
武曌这日还没醒过来,毕竟时辰太早了,缩在被子里,严严密密的裹着,那面儿水溶已经起了,把窗帘子拉开,一律光线照进来,春日的阳光和煦温暖,洒在武曌脸上,武曌厌烦的唔了一声,像是一个大蚕宝宝一样,鼓秋了两下,把被子遮住脑袋。
水溶笑了笑,看着武曌那任性的小模样儿,实在爱见的不行,走过去,伸手搂住武曌,将被子一起抱起来,武曌使劲鼓秋了两下,但是抵不过水溶,撩起眼皮子,说:“干什么……”
水溶笑着说:“起了,时辰不早了,一会子就要出发了,上车再睡,好么?”
武曌使劲摇了摇头,水溶给她逗笑了,说:“春猎也是你提出来的,还不起床,小懒猫儿……况且,你不是说朕这气色太好了,还要还给我化化妆么?”
武曌听到这里,这才勉强眯着眼睛打谅水溶,水溶气色实在太好了,面如冠玉,脸如春花的,不知道用了武曌多少益母草留颜方,俊美的让人不能直视,哪有什么郁郁寡欢,不信朝政的憔悴模样儿?
武曌只好爬起来,水溶亲自给她洗漱更衣,武曌这才稍微醒了一些,拉着水溶在镜子面前坐下来,武曌端详了两眼水溶,就拿起粉来,准备给他脸上扑一点子,脸白一些儿,这才憔悴。
武曌得了趣儿,笑眯眯的给水溶脸上扑粉,这边来一下,那边来一下,水溶就见自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好像要登台唱戏似的,武曌觉着好顽儿,还拿笔给他瞄了瞄眼睛,水溶双眼本就狭长,这一下子愣是描的分外邪魅妖娆起来。
武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水溶往镜子里一看,这还是进贡来的西洋镜子,看的十分清晰,顿时十分无奈,一把捞住武曌,说:“消遣朕,嗯?好顽么?”
第154章 举大事
武曌连忙去躲,说:“皇上,怎么是我消遣您呢?我这不是帮您么?您看看,皇上这花容月貌,雪肌凝肤的,怎么像是憔悴的模样儿?不过,经过我这个一画,真是又憔悴又失意,再好不过了!”
水溶眯着眼睛说:“是么?”
武曌立刻看向紫鹃和雪雁,说:“是不是?”
紫鹃和雪雁当即就不说话了,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都装作没听见似的。
水溶登时笑了一声,不放开武曌,将人搂在怀里,那面儿抢过武曌手中的笔,说:“好啊,那朕也好好疼爱武儿一番。”
武曌吓了一大跳,连忙说:“我不需要画了。”
水溶只是挑眉一笑,如今他脸上都是粉,而且眼睛画的如此狭长,这样挑眉一笑,顿时邪魅狂狷起来,看的武曌一愣,别看水溶身材高大,平日里模样温柔有礼,但是一点子也不显得娘气,如今画成这样,倒是仿佛天仙一般,也不娘气,说起来其实还挺好看的,别有一番滋味儿……
水溶趁着武曌被自己“迷住”的当口,立刻在她眼睛上描画起来,武曌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只感觉笔尖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的,水溶描了好几下,嘴里还说着:“真是一门技术活儿,之前朕舞刀弄枪尚且不会手抖,这会子竟然抖了起来,不行,这块没画好,朕再添两笔。”
武曌最后都放弃抵抗了,等水溶放开她,就朝着镜子一看,顿时“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武曌虽然觉得自己眼睛不是很大,但是也不算太小,如今被水溶这么一画,连眼睛都找不到了,感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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