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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_林家成-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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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前晋侯的嘴上。

  从她的脸上,压根看不出半点厌恶,半点不甘。明明前晋侯是如此老丑,明明他那腐坏老朽的身体散发出的气味是如此难闻,她却温柔娴静之极。

  当然,这并不稀罕,除了卫洛,没有一个人觉得此事有什么了不起。

  咳嗽过后,前晋侯疲软无力地续道:“我已老朽之人,不知用贤,偏听偏信,至获罪于天,被强邻侵袭,几至灭国。幸我儿强力,方免得生灵涂炭。”

  前晋侯说到这里,朝着泾陵挥了挥手,唤道:“八儿,且近前来。”

  “喏!”

  泾陵铿锵有力地回答后,大步向他的父亲走去。

  前晋侯抬起头来。

  他浑浊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英武不凡的儿子。

  他的这个儿子,满殿灯火,满殿权贵,都无法掩去他的俊美不凡。他一袭黑袍,身形巍然如山,仿佛可以承担时间最大的责任和磨难,可以把他的家国,带到最为繁盛的地步。甚至,他可以使晋国成为霸主,使得晋姬氏,永远书于史书。

  相比于他,自己真的老了,老了。是啊,想当年自己年轻时,都不曾有八儿这么雄武的。前晋侯看着看着,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欣慰。

  他满足的欣慰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这时的他,都不能想象,自己以前为何不喜这个强劲的八儿?

  是了,就是因为他太强劲了,自己这个父亲,在他的面前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是了,以前是觉得,这个儿子的存在,使得自己不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快乐,他,影响了自己对权利的欲望啊。

  可是,现在自己承认自己老了,承认自己昏庸无能时,再看这个儿子,已是完美之极。他这般背对着满殿灯火站在自己面前,真是威武如天神啊。

  陷入了自己思绪中的晋侯,没有注意到,站在他面前,比他还高了半个头的八儿,此时那子夜般的双眸中,隐有晶光闪动。这闪动的晶光中,有快乐,有孺慕。

  对上父亲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温和慈爱的眼神,泾陵的眼中,隐有泪意。

  前晋侯开口了,他声音一提,喝道:“跪下!”

  泾陵单膝着地。

  前晋侯伸出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鼓起中气,浑浊的眼中闪动着难得一见的精光,大声说道:“八儿,父亲把这祖宗基业交给你,你可能守住它?”

  “任何窥探晋地者,需踏我的尸体!”

  前晋侯很满意儿子掷地有声地回答,他声音再次一提,问道:“八儿,他岁祭祀祖庙时,你能告诉父亲和先祖,晋之一国,为诸侯霸者乎?”

  众使者听到这里,悄悄议论起来。这句问话,一般的诸侯国中是听不到的。也只有生了泾陵这样的儿子,才可以要他承诺,在他有生之年中称霸中原。

  前晋侯的声音一落,泾陵已是朗朗回道:“能!”

  只有一个字,却是中气十足,气吞山河。前晋侯呵呵一笑。

  站了这么久了,他累了,因此笑着笑着,他的身子一软。他身后的越嫡公主连忙扶着他重新坐下。

  泾陵向他的父亲叩了一个头后,缓缓退到卫洛的身边坐下。

  至此,宴会可以正式开始了。

第五卷 凤翔云天 第三百零四章 殿中问对

  编钟声再响。悠扬荡漾的金石之音,奏响着传承了数百年的诸侯会宴之乐。

  这种乐音舒缓,恬淡,中正平和。在那个时代,中正平和,浩浩荡荡如天地之始,无偏无倚如阴阳之初的自然之音,是最为推崇的。

  这时,酒菜都已布好,殿内已是灯火通明一片。

  泾陵再次站起来,身着众使者一举杯,高声喝道:“诸位君子,这一酒,请敬周天子!”

  在泾陵站起来时,那们中是最显要的位置的一个做卿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缓缓站起。这人便是周天子的代表。

  泾陵向他深深一礼后,把樽中的酒一饮而尽。众使者站起,同时向周天子的使者行礼,举樽饮酒。

  在真实的历史上,称霸天下二百来年的晋国,一直是把周王室纳入自己的保护下的。那时的中原诸国,不管是攻击楚国,还是攻击北狄,打的都是“攘王”的口号。而那王,便是周天子。后来,赵魏韩三家分晋后,诸侯们便再不把周天子放在眼中。区分开春秋和战国的说法有几种,其中是为世人认可的一种区分,便是以三家分晋为边界线。因为在三家分晋之前,周一定是存在的,三家分晋后,天下再无周王室,诸侯进入了不择手段的混战当中。

  那周天子的使者仰头把樽中酒饮完,双手捧着新满上的酒水,向着泾陵朗声传达周天子的封赏。这个封赏,也就是周天子封赏泾陵为晋国国君的书面仪式。周天子的使者坐下后,泾陵再次举起满的好的酒樽,朗声说道:“这一酒,愿敬司慎(察不敬之神),司盟(监督盟约誓言之神),群神,群祀,山神,河神,先王,先公。泾陵今为晋君,终其一生,必壮大晋国,辅助周王室,攘护中原正统!如有违之,诸神充子,父老唾之!亡君灭族,亡国无家!尚飨!”

  这是泾陵对他的家园,最慎重的承诺,和最庄严的起誓。

  在泾陵起誓的时候,他的身后,走来了一个全副盔甲的剑客。这是剑客,是他的车右,是他的十万甲士中,最威武最强大的高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在那剑客动身时,卫洛也站起来了。她和那剑客一左一右,走到了泾陵的身边。那剑客手中拿一把匕首,而卫洛,则在泾陵话音落地里,把他手中的酒樽拿过来。泾陵手一反,接过那剑客手中的匕首。他把那匕首朝空中一亮,匕尖一划,把手掌割破。瞬时,鲜血汩汩而下。

  就在他的鲜血滴下时,卫洛上前一步,用酒樽接过。

  鲜血沁入酒中,迅速地弥漫开来。

  约滴了九滴鲜血后,泾陵伸手接过酒樽,头一昂,把樽中的血酒一饮而尽!

  随着他把空酒樽向左右一扬,一个极为响亮,极为铿锵有力的鼓声“咚咚——”地传来。

  那鼓声响亮沉重,虽只两响,却仿佛响在众人心中。

  至此,誓成。

  卫洛接过他手中的空酒樽,重新为他满上酒,泾陵把它朝着众使者一晃,笑道:“这一酒,泾陵敬过诸君!”

  “不敢!”

  使者们整齐的应承声中,泾陵再次把樽中酒一饮而尽,和卫洛一起向后到榻几上。当然,那个车右先一步退下了。至此,礼成。

  泾陵行的这礼,是继君之礼。

  今晚的宴会,虽然还有半数的诸侯使者没有到达。不过周天子的使者到达了。这才是最关键的。

  有十几个诸侯使者观礼,又有周天子的使者在场,因此,继君之礼便可以实施。泾陵坐下后,双手扶膝,俊脸含笑,朗声道:“诸君有言可说。”——论辩,问难开始了。

  刚刚坐好的卫洛,听到泾陵开口宣布,心中不由一紧。

  坐在齐国那一榻上的素,这时终于转向卫洛看来。他的目光中不无担忧。

  稍稍安静后,一个晋国大夫率先站起。

  他向泾陵叉手,声音朗朗地开了口,“敢问君上,身侧之妇,可为夫人?”

  泾陵点头,朗声应道:“然也。”

  这是正名了。在这种盛大的场合,在泾陵立誓为君的场合,这晋大夫与泾陵一问一答,是向所有的使者们正式介绍卫洛的身份。

  当然,正名之后,还是得有一个结婚的仪式的。

  那晋国大夫点头坐下。

  然后,一个齐国稷下宫的贤士站了起来。他朝着卫洛一叉手,朗声说道:“我有一言,夫人能答否?”

  卫洛一凛。

  她腰身挺直了些话,华美的脸上露出了抹雍容的笑容,清声回道:“可。”

  她只能说可。

  那贤士盯着她,大声开口了,“世人称呼夫人,皆为倾城美人。尝闻夫人身值两城,可有此事?”

  卫洛点了点头,笑容不改地应道“然也。”

  “善。”

  那贤士转头看向泾陵,声音一提,咄咄问道:“敢问君上,君上以两城换一妇,为贤乎,为色乎?为才乎?”

  泾陵俊脸微凝,表情淡淡地应道:“我这妇人,三者俱备!”声音沉沉,竟是含着无边的信任和肯定。

  一殿喧哗。

  泾陵的回答,并没有出错。可是,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他天经地义般的宣布卫洛既贤惠,又有美色,又有才华的语气,直是让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天下间,哪有丈夫这般称赞自己的妇人的?。

  喧哗中,那贤士坐了下来。

  然后,又一个稷下宫的贤士站了起来。

  这个贤士脸孔端方,须长过胸。

  他盯着卫洛,缓缓开了口,他的声音周正中带着一种凛然,“单至新田无多日。然,曾闻夫人于数日前,驱尽君上后苑诸姬。敢问夫人,夫人些举是为国为家尽贤,肃清闲杂为君主开路?”

  这贤士说到这里,突然间声音一提,朗声喝道:“还是,为色欲乎?夫人欲独占君侯这宠,方散去诸姬?”

  声音沉沉,咄咄逼人而来!

  一时之间,满殿无声。

  连正窃窃私语的人,也转头向着卫洛看来。素更是,他怔怔地看着卫洛,他的脸上,有着也他身后众人一样的迷惑不解,和询问。

  在众人地盯视中,卫洛笑了。

  她盈盈一笑,双眸中如秋波长空,静静地扫过众人。

  直过了一会,她才盯向质问他的那个贤士,悠然地开了口,“君子可知,不久之前,我一妇人,一言而退秦楚大军?”

  众人怔住了。

  议论声响起。议论声中,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的目光。

  那件事成功不久,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开,而且她终究是一个妇人,退去秦楚的大功劳,有意无意间,是被晋人的高层所隐瞒的。所以,在座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众使者纷纷看向泾陵。

  一众注目中,泾陵点了点头,朗声道:“此番秦楚大军退去,我这妇人居首功!”

  他这是正面承认。

  众使者当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不一会,他们便从知情的人那里,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卫洛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倾慕。

  这个时代,有才的人是从不隐藏自己的。表现自己,彰显自己,是每一个贤士和剑客们的爱好。所以,卫洛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有大功于晋,众人不会如后世一样,认为这样的人自大自傲的。

  一阵喧哗中,那个开口质问卫洛的稷下宫贤士声音一提,有点尖厉地问道:“夫人请细细说之!”

  他这是催促卫洛,要她详细回答她的责问。

  卫洛低叹一声。她还以为,自己抛出这个惊人的消息,会令得在座的诸位不记得为难她了呢。

  不过,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卫洛的一双墨玉眼静静地看向那贤士,声音微提,清脆地说道:“妾有几问,君可回否?”咦,她也有问题?

  众人一静,都好奇地看向卫洛。

  “夫人请问。”

  卫洛微微一笑。

  她秋波如水,明澈如长空地从左到右扫了一遍后,转向那贤士。

  她开口了,声音清脆之极,动听之极,如歌如水的声音中隐藏着天生的靡荡,“君以为,妾才智如何?”

  那贤士一怔。

  转眼他朝着卫洛深深一揖,朗声回道:“夫人一言可退秦楚强敌,此等盖世之功,举世无几,虽伟丈夫亦不能为。夫人才智可称国士!”

  这个评价不低。

  卫洛嫣然一笑。

  在她的身立前,泾陵俊脸沉凝,那仿佛是千看岩石雕刻出来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轻笑中,卫洛再次开口道:“诸君以为,妾武勇如何?”

  嗡嗡声再响。

  那人稷下宫的贤士,身在齐国,还没有听过卫洛的武勇之名。可他的身边,那些墨家的游侠,那些经历过两三年前战事的权贵们,却都是知道的。

  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中,一个剑客站了起来。他朝卫洛一叉手,朗声回道:“夫人于百万军中擒得楚王!逼其自刎!又于矩子大会中凭着区区木剑击退宗师!更于楚王宫中,二败楚之高手!夫人之武勇,天下罕有!虽伟丈夫亦不能为!”——

  嗡嗡的议论声更大更响亮了。

  那些没有听过卫洛这些事迹的,一时都怔住了。一时都惊愕了。

  这个时代,毕竟是个智慧刚刚萌芽的朝代。在这个时代,能识字,能说出几句道理的便是贤士,能挥动剑,能杀两个人的便是剑客。

  在这个时代,如卫洛这般美貌的倾城妇人,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本事,本来便是奇迹。世间罕有的,众人以前从不曾听闻过的传奇。

  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的喧嚣声一波又一波。

  直过了好一会,那向卫洛质问的稷下宫贤士才向她拱手叹道:“夫人之能,骇人听闻,还有问乎?”

  众人渐渐转为安静,他们再次看向卫洛,等着她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在众人的注目中,卫洛再次嫣然一笑。

  笑着笑着,她垂下双眸,摇了摇头。

  那贤士声音一提,再次说道:“那夫人之意是?”

  卫洛又是一笑。

  她转头看向泾陵。

  这时的她,笑容如花,却隐有疲惫,绝美的脸上,墨玉眼中温柔如水。

  她静静地看着泾陵,温柔深情地看着泾陵,在一众安静中,清声说道:“我这夫君,乃人中之雄者!”

  她的声音是那么甜美,那么温柔,仿佛是最搔人心痒的靡歌。一直面无表情的泾陵,怔怔间侧过头来,迎上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他温柔地回以一笑。

  泾陵的这个笑容,在座的男人们都看得懂,他们看向自己最为宠溺的妻妾儿女时,也是这个表情。

  卫洛温柔地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妾以为,当世妇人中,只有妾与他匹配!” 这,这?

  众人真的怔住了。怔忡中,越嫡公主小手掩着嘴,惊咦出声。她用那种绝对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卫洛。

  前面说过,这时人的,不习惯有才而藏着腋着,也不习惯谦虚。可是卫洛一个妇人,以这么自信张扬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来,他们倒真是闻所末闻。

  事实上,他们是真的闻所末闻。这个历史上,还不曾有一个妇人敢说:我的男人是世上最优秀的,而这个世上的女人中,只有优秀至极的我,才配得上他!

  这么狂妄啊!

  可是,泾陵喜欢。

  他再次抬眸,定定地看着卫洛,定定地看着自信的,神采飞扬的,敢出惊世之语的她。

  看着看着,“哈哈哈哈”

  泾陵突然大笑起来。

  如此安静的时候,泾陵的大笑声是如此响亮,如此不可一世。如此欢喜!

  众人呆呆地看着哈哈大的泾陵。

  他雕刻般的五官,此时因为大笑而神采焕发。他那一袭黑袍,那巍然如山的身姿,在这种大笑中,又显得无比的狂傲。

  笑声中,泾陵右手一伸一拉。

  他就这么扣着卫洛的手臂,这么当着数千人,重重地把她一带,扯入了怀抱中!

  卫洛被他拖得一个踉跄,只是一转眼,细腰被搂,整个人便被置于泾陵宽阔的胸膛里。

  被泾陵锁在怀中的卫洛,嫣然一笑,绝美的小脸红通通的,墨玉眼如水如波,温柔得都要溢出来。

  一殿之人都呆住了。

  那个稷下宫的贤士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口,还是暗暗摇头后,坐了下来。坐下时,他如此想来:此刻不可再行逼问了,再逼问,说不得这位晋国新君一时情动,竟然全盘承担了。咄!丈夫妻妾成群是天地常更,这妇人如此胆大,万不可让她乱了纲常。那一问,我且再等等,再等等。。。。。

第五卷 凤翔云天 第三百零五章 退宴

  两人简直是旁若无人。

  泾陵的嘴角含笑,他温柔地低着头盯着卫洛,轻笑道:“如此甚好!我的小儿,岂能没有几分气势?”

  泾陵的语气中,含着他惯有的傲然。这个男人,他的骄傲是从骨子里发出的。他一直是睥睨天下,目无余子的!

  卫洛盈盈一笑,目光如水地回他一笑。

  一殿之人安静地看着泾陵两人。

  对于此情此景,他们虽然吃惊,却也并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这个时代,毕竟是个开放的时代。

  真正令他们吃惊的,反而是卫洛的宣言,她那嚣张至极的宣言。

  “妾以为,当世妇人中,只有妾与他匹配!”

  这样的话,这样出自妇人口中的话,可是闻所未闻。

  惊愕中,众从盯着卫洛,指点不休。

  过了一阵,议论声渐渐止息。卫洛转眼回眸,朝着泾陵嫣然一笑后,轻声说道:“请容我退席。”这么重大的场合,她总不能一直这么坐在他的怀抱中吧?

  而且,她刚才所说的放在,着实说得上是语惊四座。现在退去,让这些人好好的回味她的话吧。

  泾陵低下头,大掌轻抚她的眉眼,低笑道:“善。”

  卫洛一笑,站了起来。

  她刚刚站起,一个鲁国的贤士站了起来。他朝着泾陵双手一叉,朗声问道:“敢问君上,三年前,君上之贤士卫洛,可是你身边之夫人?”

  含笑准备退去的卫洛,闻言脚步一顿。她慢慢转过头来,悄无声息地回到她原来的榻几上坐好。已有贤士在询问与她有关的事了,在礼节上,她不能就此退去。

  卫洛的眉头微结。在春秋战国时代,诞生过孔子的鲁国是个特殊的国家。这个国家以礼仪称于世。这个国家国虽小,诸侯却从来不敢轻视。

  任何一个国家的公卿大夫,名将国君,所有的生平大小事迹,都会通过本国的史官,禀告给鲁国的史官,由他们负责详细地记录在史书上。

  泾陵微微欠身。他这个动作,是表示尊重。

  他看向那贤士,缓缓回道:“然也。”

  议论声再起。

  那贤士点了点头,问道:“君上以为,这阴阳之道,乾坤之理,可颠覆否?这妇人强力者,可为贤士,可为宗师,可独霸后苑。如此,阴盛者阳消,君上就不惧怕坤士过厚,势压乾宇?”

  这贤士的询问,声音温厚,那问话却是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而来。

  全场肃然。

  这个鲁国贤士的质问,已是对天地之始,阴阳之理的最本质的质问!

  他在问:你做君侯的人,就不怕这个女人太过强势,那时压制了你,乱了阴阳乾坤么?沉默中,泾陵哈哈一笑。

  大笑中,他拂然不悦地喝道:“君子何出此言?我泾陵何人也?岂能为一妇所制?”

  他沉沉地喝到这里,也不顾交头接耳的众人,转头向卫洛盯道:“何不退去?”

  声音有点不客气。

  卫洛知道,他这是因为鲁国贤士的质疑而动怒了。而且,他心中很不高兴,他不想在今天晚上,在他正式宣誓成为晋君的场合上,为了她一个女人而争辩不休。

  因此,他强行喝令卫洛退后,强行中止这场子问难。

  卫洛当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全驳他的面子。当下她站起来,朝着泾陵盈盈一福,缓缓向后退去。

  不一会便消失在偏殿中。

  卫洛前脚退出大殿,后面便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那轻而弱的脚步声,竟是随她而来。

  卫洛缓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越嫡公主那张美丽中带着忧伤的脸。

  咦,她怎么也退席了?

  越嫡公主对上卫洛的眼神时,仿佛看到熟人一样,绽颜一笑。她急急地走上几步,朝着卫洛盈盈一福,唤道:“妾身见过夫人。”

  越嫡公主虽然是前晋侯的女人,可她不过是位份普通的姬妾,对上卫洛这个夫人,是应该主动行礼的。

  卫洛微微一笑,还以一礼,道:“多礼了。”

  说完后,卫洛一抬头,便对上越嫡公主怔怔地注视着她,又是羡慕又是感慨又是含着无比忧愁的眼波。

  越嫡公主道:“昔日妾身在泾陵府中时,曾受夫人恩泽。请夫人再受我一礼。”

  说罢,越嫡公主再次盈盈一福。看来,自己以前女扮男装在泾陵府当个混小子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啊。

  卫洛寻思时,越嫡公主温柔的声音传来,“夫人真是世间罕见之人!当年易成少年时,才学滔滔,交游公孙不逊寻常丈夫。妾身真是不知,夫人这般才志超群之人,还有着如此绝世容颜。”

  越嫡公主说这话时,是仰视着说的。因为卫洛本来便比她高挑。她的丹凤眼中全是崇慕,眼神中水汪汪的含着无边的敬仰。仿佛她眼着的卫洛,是那天空中的明月一样让她仰望。

  被这样的眼神望着,很难不得意,也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毕竟,她是嫡公主。卫洛笑了笑,道:“过奖了。”

  “怎是过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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