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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_林家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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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也,闻其善妒!”

  “惜乎!晋侯纳此妇为夫人,晋将灭乎?”

  “两城夫人华美无双,丈夫珍爱之,实寻常也。”

  “愿睹美人真容。”

  “如此妒妇,恐容色虽艳,却如褒姒,有妖艳狐惑之态罢?”

  卫洛听着听着,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嗖地一下,卫洛伸出雪嫩的小手,把两侧的马车帘全部拉开,让自己的面目,突然暴露出来。所有的议论声都是一静。

  众人同时转过头去,看着跪坐在榻几上,一袭大红外袍的卫洛。

  这时的卫洛,乌发如云,白肤如脂,墨眼如星,她这般跪坐着,嘴角隐隐含笑,微敛的眉眼带着一股冷意,整个人,一如她的性格,有一种凛然的华美。

  她的身上有一种光芒,一种盛放着的,由于自身强大而从容着的气度。这种光芒也罢,气度也罢,风姿也罢,都是独一无二的。

  是这些见惯了各色美人的男人,从来不曾见过的。

  这种雍容华贵的凛然之姿,哪里是以色事人的褒姒,妲已之类的妖妇所能有的?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左右两侧或德高望重,或见多识广,或年少有为的贤士权贵们,都在跟着卫洛的马车前进,都在向她打量。

  看着看着,众人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眼前这个妇人的诸般事迹。手擒楚王,逼令楚王自刎,剑逼宗师,智退秦楚大军。是了,这样的妇人,她的所作所为虽然出格,可她永远也不是以色事人的妇人能比!

  在一众安静,一众沉吟,一众打量和议论中,卫洛的马车率先驶入了晋王宫中。

  天已入夜,到处燃烧着熊熊火把,卫洛一入宫,便发现晋王宫会客的大殿中,已是人声鼎沸,广场外车水马龙。

  众武士看到她的马车,齐刷刷地低头,手中长戈向天空举起,行以大礼。

  卫洛的马车,驶过众使者马车依靠的广场,来到广场后面的院落里。

  她缓步走下马车。

  当她走下马车时,两个宫女同时向她走来,盈盈一福,唤道:“君侯令夫人迅速入殿。”

  卫洛点了点头。她在两个宫女的带领下,向着大殿侧门走入。

  一踏入殿门,卫洛便看到跪坐在榻上,一袭黑色袍服,侯冠巍然,身影端凝如山的泾陵。

  同时,在她踏入大殿时,一殿的贵客抬头向她看来。

  仿佛被她的华光所慑,殿中安静了些。

  卫洛低眉敛目,嘴角含笑,她缓缓来到泾陵右侧稍后的榻几上跪坐好。

  她刚刚跪坐下,一个清亮的叫声从正殿门传来,“中山侯到!”

  “栎侯到!”

  ……

  川流不息的使者和权贵开始入场,众人的注意力,从卫洛的身上转开了。

  卫洛嘴角含笑,静静地望着不断踏入大殿的各国权贵。从头到尾,坐在她前面的泾陵,不曾向她回头看上一眼,她也是一言不发。

  卫洛知道,早上自己与素的交谈内容,必已传到他的耳中。他必是因为自己的执迷不悟而恼怒吧?

  “咚咚——”鼓声敲响。

  这鼓声,是宴时已到的信号。此时,大殿中已坐了个八八九九,卫洛粗粗一看,便知道诸国使者中,至少有二十五六个国家的正使已经坐上了席位。济济一堂权贵。泾陵站起来,举起酒樽向众使一晃,笑道:“诸位君子前来新田贺我,泾陵幸甚!请饮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

  泾陵再次举起已樽满的酒樽,又笑道:“泾陵受周天子封,得继晋侯之位,诸君子不远万里来贺,晋国幸甚!鬼神幸甚!请饮此杯!”

  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酒过三轮后,泾陵坐下。

  编钟声悠然响起,宫女们穿梭而入,布食,斟酒。

  大殿中,无数燃烧的火把,腾腾地闪烁着,整个大殿中,众人开始笑语不断。

  散座在泾陵和卫洛身后,编钟之侧的乐师们,开始演奏者君侯欢迎贵宾的音乐,整个大殿,温暖明亮中透着一股洋洋喜气。

  这时,泾陵身后微微一仰。

  他靠近卫洛,头也不回地说道:“被问难之际,言辞激烈些。”

  卫洛一怔。

  她愕然地看着泾陵,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说,要她激烈地回答众人的责问。

  她的心狂跳起来!

  她颤着唇,低低的,软软地唤道:“泾陵?”

  泾陵没有理她。不过,他依然保持着靠近卫洛的坐姿,并没有远离她。

  卫洛眨了眨眼,墨玉眼中闪动着笑意,她樱唇一弯,声音靡靡的,温柔地又唤道:“夫主?”

  泾陵重重地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答。

  卫洛抿唇浅笑,她眼珠子转了转,大袖微扬,小手从袖底伸出,轻轻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泾陵没有避开。

  卫洛软软地握着他一根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挠了挠,又靡软地唤道:“夫主。”

  泾陵再次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卫洛笑弯了眉眼,从鼻中发出一声娇软地轻喃,“不知怎地,今晨起时好生倦倦。”“倦倦”两字,拖了一点尾音。越地腔调,本是绵软之音,再加上卫洛的声音,天生有着靡荡。她这般声音从鼻中出来,那股娇柔,那股可怜可爱,直让泾陵大是心中一荡。

  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低低一声叹息,大手一伸,把她的小手扣牢在掌心。

  他紧握着她的手,磁性厚重的声音中,不知不觉中已是温柔一片,“散宴后,唤大夫为你号脉。”卫洛闻言,恩了一声,它依然是从鼻中发出一声,懒洋洋的,靡软轻荡的。

  泾陵听到耳中,冷哼出声,“狡而不正,巧言令色!”卫洛委屈的扁着嘴,弱弱地控诉道:“夫主以言伤我!”那声音真是好不委屈。

  泾陵忍着回头的欲望,他把她的小手轻轻地拖到自己的大腿旁,修长精糙的骨节,一边揉搓着她白嫩滑软的的小手,一边无力的叹息道:“小儿,小儿,你是我的障啊!”这句叹息,真是好不无奈,好不无力!

  卫洛听到这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格格一笑。她的笑声,清脆甜美靡软,如水似歌,动听之极。泾陵听着她这笑声,心中一醉,恼怒大消。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恼怒被她这么巧言令色地戏言两句,便给消去了,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卫洛兀自格格低笑,她软软的,柔柔地唤道:“夫主因何再三太息?莫非欲火仍旺?”

  泾陵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羞涩的卫洛,竟然在这种场合中,说出这样诱惑性十足的话来。

  瞬时,一股激流从他的下腹涌出。

  他大掌一收,把卫洛的小手握得死紧,吐了一口粗气,咬牙说道:“为夫如何,今晚小儿自知!”

  卫洛红着小脸,正要再答,这时,编钟声一止,乐师的歌声也是一止。

  问难开始了。

  泾陵没有起身,他懒洋洋地靠着榻,袖底下大手抚摸着卫洛的手,朗声说道;“宴已始,诸国贤士,各地权贵尽聚此地,若有言,可说之!可有难,可问之!启——”

  长长启字一吐出,“咚咚——咚”钟声响了三下。喧嚣议论中的众人,开始变得安静。

  就在钟声止息的那一刻,卫洛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成了众人的注目的焦点。

  无数双目光,都盯向她,打量着她。这一点,连守在殿角的剑客和宫女们也感觉到了,他们和众贤士权贵一道,转头盯向卫洛。

  卫洛慢慢地抽回被泾陵紧握着的手。刚才出来时,她还心中惶惶,可是这一刻,她已经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只要泾陵有一点点退让,哪怕只是考虑,她都为之信心大增,她都因此充满了力量。

第五卷 凤翔云天 第三百一十六章 理直气壮的卫洛

  鼓声止后,一阵小小地低语声传来。

  这时站起一个贤士来,卫洛一见,挺有点面熟的。是了,在上一场宴会上,这个稷下宫贤士曾向卫洛提出质问。

  稷下宫贤士朝着泾陵和卫洛双手一叉,转头看向卫洛,略略躬身,朗声问道:“上次之宴,在下曾问妇人,今番有幸,请容许再次问之!妇人驱尽君上后苑诸姬。此举为色欲乎?妇人欲独占君侯之宠,方散去诸姬乎?”

  一开始,便已咄咄逼人!

  大殿诸人与那贤士一道,同时抬头看向卫洛。这阵子,新田城中热闹之极,众议纷纷,贤士们纠结的,便是这么一个问题。

  满殿安静。在众人地盯视中,卫洛笑了笑。

  她静静地看向那稷下宫的贤士,率然问道:“以君看来,乾和坤谁大谁小?阴和阳谁强谁弱?”

  这一问她既然避不开,只能直接应战了。

  卫洛身份高贵,她这般不答而反问,那贤士自然而然地皱着眉头,寻思想来。

  卫洛见他踌躇,不由一笑,她的声音一提,语调清脆而响亮地说道:“以妾看来,乾为天,坤为地,天清地浊,天高地远,两者各就其位,各司其职,本无大小之别!阴和阳,阴尽阳生,阳尽阴生,阴阳相克相成,无论阳强还是阴强,都不是天地常道,君以为然否?”

  那贤士点了点头。

  卫洛抬头,目光灼灼地扫过一殿诸人,朗声再问,“诸君以为然否?”

  在她的追问中,众人也在点头。卫洛所说的这番乾坤阴阳之理,本是世间至理。

  卫洛轻轻一笑。那个下宫贤士见她笑得愉快,张嘴正要反问,卫洛又朗声问道:“诸君以为,妾之武勇才智,比世间丈夫如何?堪匹肩否?”

  她转到自己身上了。

  卫洛的问话一落,一众人也点了点头,有几个声音传来,“姬智勇着实不凡。”

  卫洛樱唇一弯,她再次扫视众人,朗声说道:“妾勇可护得君候周全,智可助君候成就霸业,妾之所能,世间夫人,再无比肩者!”

  她这一番话,隐有夸大。

  但是,时人辩论时,都习惯了夸大其词,她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当下众人依然点着头。

  卫洛见状,声音骤地一提,她目光明亮得扫视过诸人,朗朗言道:“妾以为,妾与君侯,便如这阴阳,便如这乾坤!他为阳,妾为阴。他为乾,妾为坤!君候如太阳,如天地,可普照晋地父老,庇护晋地苍生!妾需清静自守,温柔以待,令君候退至后院,则通达顺畅,心无忧虑。出至朝堂,则心平气和,无所畏惧!”她朗声说到这里,下巴微昂,声音一提,声音侃侃而出,“这天地之道,阴阳之理,亦是夫妻之道,人伦之理。敢问君子,妾驱尽君上后苑诸姬,独点君侯之宠,此举不合天乎?不合阴阳乎?”

  卫洛声音响亮,言辞侃侃地说着,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表情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一殿之间,鸦雀无声了!

  这世间的男人,哪曾见过如此坦然,如此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应该独宠后宫的妇人?

  明明世间妇人,只是生育儿女,繁衍后代,交际应酬的物品而已,她怎么能这么直接,这么响亮地说出,妇人与世间丈夫是平等的所在?便如这阴和阳,这乾和坤?她怎么能这么大方地说出,她的独占,合乎天道阴阳?

  满殿愕然。

  就在卫洛的旁边,泾陵看向她的目光中也不掩诧异。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卫洛会这么直接,这么高调的宣扬,她与他是平等的!她对他的独占是应该的!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有点气急败坏的老朽的声音率先传来,“咄!咄!可笑乎?可恼乎?世间妇人,怎么能丈夫同?区区妇人,怎可独占后苑?”

  那老者的声音堪堪落下,卫洛已清脆地回道:“君错矣!不是世间妇人,是妾这个妇人堪与世间丈夫等同!是妾这个智勇双全的妇人,可以独得一夫!”开玩笑,她可没有心思在这个当口为天下女人呐喊,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夺这一份权利罢了。

  那刚质问她的稷下宫贤士,在旁边接口道:“可笑,太可笑了!你这妇人,你,你不过是妇人,你怎配与丈夫同?”

  卫洛一声冷笑。

  她盯着那稷下宫贤士,哧笑道:“君若不认同妾之所言,可详说之!唾骂就不必了!”

  详说之?

  那贤士盯着卫洛,怔住了,而他的身边,众贤士权贵,已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私语声充斥了整个大殿。

  卫洛知道,这些人正在筹措组织着语句,想要把她驳倒。

  这时的卫洛,突然喜欢起这个时代来。

  这是多么开放的时代啊,她丢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众人没有想到要把她架上火堆给烧了,没有想到要把她给沉塘了。他们虽然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却是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她驳倒。

  是了,驳倒了她,就证明她所说的话是站不住脚的,她就得接受世人的唾骂和指责,她就应该改正,去妒去偏。

  可是,如果驳不到她呢?那世人就得深思了,是不是她的话,本来天地至理的一部份,所以他们才无法驳倒?

  喧嚣中,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他厉喝道:“咄!自古以来,纵使鹅皇女英这样尊贵之人,亦需共侍一夫!纵使三皇五帝时,亦不闻妇人敢独占一夫者!你这妇人,当真目无古人!”

  卫洛哧地一声,冷笑出来,她同样提高声音,清冽地回道:“君言上古,妾亦言上古!闻上古蛮荒时,世间子女,只知有母不知有父!”

  她说到这里,众人脸色微变。

  卫洛所说的子女只知有母不知有父的现象,并不稀奇,这时代,很多小国家还存有残余。

  卫洛声音微低,她盯着那中年人,声音清悦地说道:“君何必以上古说事?时有移,世有易!上古之时,尚无周天子!上古之时,人以皮毛草树为衣,以生肉为食。君何必以上古说事?”

  她这是二次强调。

  那中年人嘴唇蠕动了一下,脸色变幻着,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坐下。

  这中年人刚刚坐下,那稷下宫的贤士再次站起,他朝着卫洛双手一叉,喝道:“丈夫广纳姬妾,为的是繁衍子孙,你一妇人何能?可令得君侯开枝散叶否?”

  这个问题,确实问到了最关健的症结上。这个问题,才是卫洛最无法争辩,最无法反驳的所在!

  一时之间,殿中众人都兴奋起来。

  卫洛冷冷一笑,她盯视着那中年人,高声回道:“广纳姬妾,繁衍子孙!咄!以君所见,历代诸侯国,妻妾众子争宠,祸乱家国者多乎?

  贤子逃遁,无德有宠而居高位者多乎?因诸子争国,争利,家国败落者多乎?”

  兴奋的众人突然一冷。

  那稷下宫的贤士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卫洛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声音再次一提,又纵声说道:“此等事,妾不想多说,妾只想问诸位一句,妾之所为,不合天乎?不合阴阳乎?”

  在繁衍生息一事上,卫洛的论点并不充足,很容易被众人找到把柄。因此,她马上又把话题转向了阴阳乾坤之道,逼着众人从那两点上回答她的质疑。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卫洛静静地扫视着一众交头接耳的贤士,这些人,动不动就说她违背纲常,违背天理。她到是想听一听,她怎么违背纲常了?

  在这个时代,所有的理论还刚刚萌芽。真正被世人承认的,肯定的,一是阴阳理论,二,便是鬼神之道。至于五行生克,和后世所谓的夫纲妇道,还没有成型,还不是指导一切行为的理论基础。

  这时,一个秦国贤士站了起来,他朝着卫洛一拱手,哈哈笑道:

  “夫人所言甚是。人间之事,实如禽兽同,禽兽中,狼只有一妇!哈哈哈,晋侯欲学狼之行事,诸君欲学牛马之道,都合天理,都合天理。

  哈哈哈。”

  这个秦国贤士,卫洛却是识得的,他是这个时代有名的,禀执禽兽论的著名人物。

  这人站起来支持卫洛,却是为了宣扬他的禽兽论。

  不过对卫洛来说,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极合心意。

  当下,她含着笑容,轻轻付(鬼知道这啥字,没文化真可怕)掌,掌声中,她清脆地说道:“君子所言甚是!狼有狼道,牛马有牛马道,各有各道,各行其是!存在既是合理!诸位何必相逼?”

  相逼?

  突然间,晋人中的一个年老的贤士愤怒了。

  他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冲着卫洛怒道:“你这妇人!咄!你胁迫君侯,强驱后苑,居然还说我等相逼?咄!你这妇人,休再狡言以辩,老夫问你,你可为君侯生下多少子女?你可为他开枝散叶乎?历代先君,岁岁相盼,莫不过多子多孙,你能否?你能使君侯祭祀先祖时,坦言子嗣成群乎?”

  话题又绕回来了,又绕到了这个繁衍生息的问题上了。

  这是一个战争的年代,每一次战争,都会导致大量的男人死去,在这个时代,本来便是男多女少。男人广纳姬妾,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有助于安置那些多余的女人,有助于多子多孙的。

  可以说,子嗣问题,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们,最关注的问题!

  再一次,问题绕到了最令卫洛为难的节点上。

第五卷 凤翔云天 第三百一十七章 卫洛原是越四公主?

  那老者从鼻中,发出了几声哧哧声表示唾弃后,见卫洛沉默,又怒吼道:“你这妇人,自称博学,岂不知自古以为,因妻妾子女相争而败国败家者,只是一二?你怎么凭此一二,便否定千百年来的惯例?你怎么凭此一二,便堵去君侯多子多孙之道?”

  他说到这里,重重一哼,长袖一甩,坐在了榻上。

  众人都看向卫洛,等着她的回答。

  卫洛沉默了。

  不管她如何擅于口才,这时刻,她已有点束手无策。

  这时,又一个晋国贤士站起来,这是一个中年人。他朝着卫洛双手一叉,恭敬地说道:“夫人才智过人,远胜过世间妇人。夫人又何必与区区姬妾相争?夫人自是夫人,姬妾自是姬妾。众姬与夫人相比,正是云和泥,明月和萤火虫。夫人之子,自是尊贵非凡,姬妾之子,却可替君侯留下血脉。本可相安,何必强求?”

  这人说很动听,很动听。

  他的话音一落,原泾陵府中的众贤士,纷纷点头称是。

  不止啥他们,连诸国权贵们也在纷纷点头。

  卫洛却是苦涩一笑,当然,这样笑着不止是她,在座的众人中,还有一个素,也是这般苦笑的。

  因为,他和卫洛都知道,卫洛虽然现在是夫人,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她永远都是晋夫人。这个时代,今日夫人明日姬妾后日白骨,实是寻常事。毕竟,卫洛这个夫人的背后,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国家!

  只要君侯的宠爱不在了,就算她武勇再是不凡,智慧最是出众,也有的是办法轻易的把她拿下,把她化成一堆白骨。

  至于尊贵,别的大国的公主嫁过来后,必是平妻。她们的身份,必与卫洛这个夫人一样的尊贵。

  因此,这个晋国贤士的话,只是一番奉承后的敷衍。他这话,是男人们安慰心有不甘的愚蠢女人的,是经不起推敲的。

  在众人的盯视,在那晋国贤士的殷殷期待中,卫洛勉强笑了笑,她眼珠子转溜着,有点着急地思索着对策。

  这时,那晋国贤士再次开了口,他向卫洛叉着手,语重声长地说道:“多子多孙是强盛之道,夫人以一人之力,能生多少子女?夫人若能多得姬妾相助,夫人之子女若能多得兄弟之助,岂不再无烦恼?

  卫洛闻言,冷笑一声。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尖啸的声音传来,“越侯到——”

  “西吾侯到!”

  ……

  那太监尖而急地喝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使得本来盯视着卫洛的诸人,一起转过头看向殿门处。

  卫洛也是。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暗暗想道:幸好,幸好被人打了一个岔,我且想想,我且想想怎么反驳回去。

  在卫洛急速的寻思中,大开的殿门处,一众剑客贤士,簇拥着一个有点俊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便是卫洛见过的越侯了。

  在越侯的后面,是同样被剑客贤士簇拥的西吾侯等人。

  越侯含着笑,缓步向越国的席位走去,在他的身后左右,还有随他一道出国的各位越地权贵以及两个宗师。

  越侯走着走着,打量着泾陵的目光,淡淡地瞟向了卫洛。

  便是这一瞟!

  突然间,越侯站住了!他脸色先是一白,瞬时又是一红。他行进中的脚步突然一顿,便这么略略转头,错愕的,不敢置信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卫洛!

  他是如此的惊愕,那不敢置信的表情,那剧烈变幻的脸色,令得一直关注着他的大殿众人,齐刷刷地一惊。

  无数双目光,怔忡地看向越侯。然后,顺着越侯的目光,看向坐在泾陵身侧的卫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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