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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_林家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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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一直开到亥时初,众晋人才下了楚宫,向驿馆走去。

  天空中,星光疏淡。街道上漆黑一片,安静之极,只在他们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响起。

  公子泾陵锁着浓眉,沉沉地盯着前方的黑暗处,盯着盯着,他突然向卫洛说道:“小儿,你曾谏言,君臣各在其位,各忠其职。此议大善!”

  卫洛一怔,闻言转头看向马车中的公子泾陵,她此时端坐在马背上,正好与他的马车并行。。

  卫洛对上他明亮深邃的双眸。她眨了眨眼,诧异地说道:“公子因何说起此事?”

  公子泾陵徐徐回道:“这二年来,我依此言行事,果然大安。”

  他按照我提的建议行事了?卫洛大喜,她眨巴眨巴着眼,努力地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和就要脱口而出的笑声。得意快乐的卫洛并不知道,她的那个观点,在真实的历史时空中,墨子等人都先后提出过,虽然没有她说得那么详细。

  而历史上真实的晋国,创造了“好整以暇”这个成语的晋国,也是一直贯彻这种治国治人的理念,才变得强盛,称霸天下的。当然,一个国家要强盛的原因总是很多,但这一点治国理念的准确实施,无疑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公子泾陵依然望着前方,他沉吟了好一会,才低低地说道:“我观天下诸国,皆是君忌于臣,君侯之势不足。可有说乎?”

  他说得很简单。他的声音也不大,只有与他并肩同行的卫洛才可听得明白。

  卫洛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做臣下的势力太大了,完全可以影响到君侯,几股势力联合起来,甚至可以废立君侯。

  他是想加强中央集权!

  是了,如他这样强势的男人,自是不愿意事事都得经过臣下的同意,不愿意事事被那些有封地的领主所控制。

  而且,他这些话,还真的不能随便跟臣下说。因为光是他这个想法,便已触犯了那些臣下的整体利益。

  他只能跟她说。

  卫洛看着他,墨玉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她的眼眸中闪动着一种叫快乐的光芒。

  她就是很快乐。她嘴角一扬,低低地说道:“如此之事,不是一夕之功,需徐徐图之。”这个不用她说,公子泾陵也知道,当下他点了点头。卫洛沉吟了一会,又说道:“可引进天下贤才!不管那人来自何国,是权贵还是贱民,只要有才,便大用之。天下丈夫无不渴望功名,这些异乡之客,为了博得公子重用,自会竭尽全力依附于公子身侧,处处为公子着想。”

  卫洛这个想法,是从秦国的强盛中得到的经验。

  如果只用本国人的话,这些本国人立了功业,便会享要封地。然后,按照这个时代的封建特色,那些领主,在自己的封地中,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做君侯的甚至连问也没有资格问一下。

  而且,这些领主,往往都是世袭的贵族,彼此之间盘根错节,又都拥有私兵,实力强大,根本不可控制。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控制君侯,废立君侯的事,实是寻常。

  只有那些渴望功名的外国人,才不会在立了一点功劳后,便理所当然地享要封地。而他们的功名富贵寄于君侯一人之手,自是会一心一意的为他办事。

  当这两股不同的势力达到平衡时,或外国人的势力变得更加强大时,做君侯的人便能一言九鼎了!

  公子泾陵没有想到卫洛还真地拿得出法子来。。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卫洛,片刻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大善。”

  他这是肯定了。

  得到他的肯定,卫洛又是眉开眼笑,她的双眼弯成一线。

  公子泾陵抬眸,目光温柔地盯着她,半晌半晌后,他低低地叹息一声,“小儿。”

  “恩?”

  “你实有国士之才,以往,是我愚矣。”

  他这是道歉。他,他给自己道歉了。

  卫洛怔住了。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她的眼中又有点发涩了。

  她转过头去,望着前方黑暗的街道,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公子泾陵望着小嘴抿得紧紧,激动不已的卫洛,却是薄唇一扬,在卫洛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第五卷 凤翔云天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入障

  回到驿馆时,已是亥未子初,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卫洛回到分给自己的房中,在侍婢的服侍下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后,她信步走到庭院中。

  果然是明光明媚啊。。

  淡淡的星光下,庭院中一树梨花正幽幽地开放。那洁白的花朵,在夜色中显出一种特别的冷情。

  卫洛站在梨树下,伸手轻轻地摘下一朵。

  梨花白嫩的花瓣在卫洛的手中翻转着,这种花细看不过如此,可是,在这般的夜色中,却有一种特别的冷,特别的幽,让卫洛看着着看,不由痴了。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卫洛迅速地回地头去。。这一回头,她马上笑容满面。

  她含着笑,仰着头,墨玉眼晶亮晶亮地看着屋檐上的那个人,快乐地叫道:“殷大哥,你回来了?”

  屋檐上,长身玉立,俊脸含笑,温柔地看着她的,可不正是殷允?

  卫洛对上他的笑容,心情便是大好。她纵身跳上屋檐,来到他身边,又叫道:“殷大哥。”

  殷允含着笑看着她。他施施然地在屋檐上坐好,拍了拍身边,示意卫洛也坐下。

  卫洛温驯地坐好后,歪着头看着他,笑道:“殷大哥,我刚才从楚宫中出来呢。”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得意起来,“我还与楚人派出的一个准宗师,一个大刺客比了剑。嘿嘿,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说这话时,墨玉眼眨啊眨,表情尽是得意。

  她这阵子,一直都是强颜欢笑,如今晚这样欢快的时候还真不多见。

  殷允有点诧异,也很是高兴。

  他刚要说什么,卫洛眼睛一转,一眼瞟到他身后五步远,屋脊的黑暗处放着一只竹篮,竹篮中,似有什么动物在砸砸恩恩的小声哼着,卫洛大奇,不由叫道:“咦,此是何物?”

  卫洛这问话一出,殷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来。。

  这丝腼腆,只是一闪而过,在卫洛还没有发现时,他已含着笑站起,转身走过去。

  殷允把竹篮递到卫洛手中,说道:“路过一山,恰见一雌虎重伤垂死,乳下便有此物。”

  这是一只有着黄色斑纹的小老虎!

  这只小老虎才生下来不久,双眼刚刚睁开,身躯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此时,它正睁着那双精灵精灵的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卫洛,鼻中还发着一阵阵哼声。

  它的身上细毛茸苹,身躯圆滚滚的,那滚圆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可爱透了。

  卫洛只是望了一眼,已喜得见眉不见眼,她伸着右手,小心地摸上了小老虎的额头,她的手指抚过它额纹上的“王”字时,小老虎撒娇地用头在她的手心中蹭了蹭。

  真的好可爱啊。

  小老虎蹭了她两下后,舌头一伸,在她的掌心舔了舔。,小老虎出生还不久,舌头上的倒刺还没有长硬,这一舔,使得卫洛手心好生痒痒,她又惊又喜,格格欢笑起来。

  她的笑声,清脆而纯净。

  殷允含着笑,温柔地看着她,也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了。正逗弄着小老虎的卫洛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来。

  卫洛看着他,笑嘻嘻地说道:“殷大哥,这老虎很可爱呢。”

  她本来是想说:真没有想到,你这样的男人,也会捡小老虎回家可一想到这话中不无取笑之意,便改了口。

  可是,她的话一出口,殷允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腼腆。

  他微微侧头,避开了卫洛的视线,轻轻地说道:“此虎孤零似你,正好相伴。”

  卫洛怔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时一僵。

  卫洛低下头来,半晌半晌,她才声音沙哑地说道:“殷大哥。。”

  两人在屋檐上相依而坐,低声说笑,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主院中,一个人影站在纱窗后,静静地盯着他们。

  公子泾陵一动不动地盯着,盯着,他的浓眉紧紧地锁起,一抹阴戾之气,迅速地弥漫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却是稳公走到了他的身后。

  稳公早在院落外,便听到了卫洛的欢笑声,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向公子泾陵的房中走来。

  果然,公子泾陵笔直笔直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青铜酒樽早已被捏得扭曲轻扁!

  他雕塑般的俊容上,此时隐藏着戾气,怒火,以及一丝苦涩。

  稳公来到他身后,和他并肩看着坐在屋檐上的两人,低声说道:

  “公子?”

  公子泾陵依然目光沉沉在盯着那两人,没有理会。 稳公见状,不由长叹一声。叹息声中,他声音一提,盯着公子泾陵那隐忍的面容,双手一叉,沉声说道:“主上!”

  稳公的声音有了几分凝重。

  公子泾陵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他。

  稳公对着黑暗中,目光幽深冰寒的公子泾陵,叉着手严肃地说道:“主上,此妇武勇过人,又有离意,公子何不舍了她?此妇都能做到绝然离去,难不成公子堂堂丈夫,竟不如一妇?公子志在天下之霸业,岂能为一妇人伤神至此?”

  这个建议,稳公是第一次,这么慎重这么严肃地提出。

  公子泾陵对上稳公严肃的目光,半晌半晌,却是薄唇一扬,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个笑容,很是苦涩。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怔怔地盯着对面的屋檐上,正与殷允轻颦浅笑的卫洛,久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直过了许久,稳公才听得他声音低哑地说道:“若能忘怀,我堂堂公子泾陵,何至如此?”

  他这声音,暗哑,低弱,夹着极度的无力,极度的疲惫。他慢慢地闭上双眼。

  稳公怔住了。

  半晌半晌,公子泾陵的声音再次低低地飘来,“我这妇人,我想过放手的,我想过的。。。。。。初始几次,尚且能忍。初始一年,尚且能忍。到得战场再遇,我一念及小儿,已胸口堵闷难当。”

  他说到这里,声音中尽是疲惫。

  疲惫中,公子泾陵的声音再次低低地飘来,“不过一妇人而已,不过一妇人而已。。。。。。”他说到这里,再次转头看向稳公,迟疑地看着他,轻轻的,隐带不安地问道:“稳公,这也是入障么?”

  稳公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半晌,又是一声长叹。

  他只能长叹着,他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子泾陵的问话了。

第五卷 凤翔云天 第二百七十三章 美人放歌驿馆外

  公子泾陵见稳公怔仲不语,不由低低一叹。

  他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继续盯着屋檐上的两人。

  这时刻,卫洛正低着头,用自己的鼻子与小老虎的鼻子相蹭,时不时地发出一阵格格的欢笑声来。

  在她的身边,殷允低着头。一脸温柔地望着卫洛。星光下,他的手,似是与卫洛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

  公子泾陵看到这里,眉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正在这时刻,一脸寻思的稳公突然说道:“公子,老夫去岁至卫,曾闻一歌。”稳公说到这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声音微提,惊醒了公子泾陵,“此歌为一贱民所唱,彼时其正在山间采葛。”

  公子泾陵再次转头盯着稳公。

  稳公一边皱眉寻思,一边轻哼起来。不一会,他那破烂嗓子微提,五音不全地唱了起来,“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稳公的歌声不但沙哑干涩,而且断断续续,听起来毫无美感。

  公子泾陵怔怔地听着,听着,半晌他皱紧浓眉,手一挥,打断了稳公的歌声,低喝道:“不知所谓!”

  说罢,他长袖一甩,身躯一转,大步向外冲去。稳公停止歌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夫人自称姓卫,莫不是真是卫人?老夫在卫时,便发现这些卫人,好作此等糜糜之调。世间既然有人如此作歌,公子所虑所思,便是寻常之事。”

  稳公的声音不大,他说话的时候,公子泾陵的脚步是越走越快。

  眼看公子泾陵推开房门大步冲了出去,稳公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一提,急急叫道:“公子错矣!”

  稳公一边叫,一边提步向外走去,“此乃公子安寝之所,该离开的当是老夫!”说罢,稳公如一阵风一般,猛然卷过公子泾陵的身边。在他闪出房门时,稳公回头一瞟,正好对上公子泾陵僵立当地,俊脸微郝的模样。

  这一瞟,稳公大乐,他刚咧开嘴想要取笑两句,又忙闭上了嘴:民间儿女,做此糜糜之音正可打发漫漫长日,可公子这样的人,真沉浸于此却是不妥当的。

  他这么一想,那取笑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同时,稳公隐隐有点后悔,不该把这“采葛”说给他听。这时,稳公隐隐感觉到,如采葛这种民间之音,绝对不止卫地才有,也绝对不止此时才有流传。

  就公子泾陵府中,知道的人也应该不少。可是大家都没有跟公子泾陵提起过,也许是存了顾及,认为这种贱民之音,听了于他无益。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公子泾陵的情绪藏得很深,在他身周了解此事的人,都是年老德高的。如这样的人,就算在民间听到了这种儿女之音,又怎么会在意,会记在心头呢?

  卫洛玩了一会,便抱着小老虎回到了房中。

  当天晚上,卫洛几乎一夜没睡,她抱着小老虎,一会学它咕咕低叫,一会蹲下去与它大眼瞪小眼,一会又摸它的头皮,逼着它给自己舔着手心。

  整个夜间,卫洛那格格的欢笑声,不时响起。

  大约玩到凌晨许,待得小老虎沉沉睡去,卫洛才搂着它,衣服也没有脱,便倚在榻上睡着了。第二天,卫洛是被人唤醒的。

  她睁开迷糊的双眼,伸手揉搓着眼睛之际,听到一侍婢在外面叫道:“夫人,时已不早,可需洗漱?”

  侍婢的声音刚落,便听得屋中传来卫洛惊喜的叫声,“啊啊,你也醒了。嘻嘻,别舔,别舔!啊,我知道了,你也饿了吧?

  卫洛说到这里,声音一提,喝道:“进来吧!”“诺。”

  这一个早晨,纵使卫洛时不时地打着哈欠,她也无法入睡。因为她的心神全被小老虎吸引了去。

  找到一匹母马,用马奶喂饱了小老虎后,卫洛便寻思着给它弄一个小窝。

  她这般忙来忙去,直到一个剑客传讯:楚人相请。

  不得已,卫洛把小老虎交给侍婢,穿好昨日的白色长袍,易成昨日的模样,转身向外走去。

  公子泾陵已坐上马车,正在候着她。

  一袭白袍的卫洛,嘴角含笑,墨眼晶灿,施施然地走来。因为心情欢悦,她的步履生风,修长美好的身段,在春风中有一种特别的轻盈和明媚。

  公子泾陵静静地盯着越走越近的卫洛。

  卫洛来到她的马车去,纵身跳上。

  她刚刚落坐,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阵喧嚣声。

  卫洛一怔,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她刚刚把脑袋伸出来,便听得公子泾陵沉声问道:“何事喧嚣?”

  一个剑客大步向他走来,双手一叉,回道:“禀公子,大门已被人马堵塞,一楚女正在放歌。”楚女放歌?卫洛顿时傻了眼。

  转眼,她明白过来了,当下瞪大双眼,直直地瞪着公子泾陵。

  公子泾陵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楚人当真无稽!”

  说罢,他大步走下马车。

  卫洛看他下了马车,连忙跟上。他们两人这一走,众人也跟着跳下,筹拥着两人向门外走去。

  大门外,已是热闹非凡。众人堪堪走到门口,便听得一阵琴声中,一个少女清悦动听的声音悠扬传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莹,会弁如星。

  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簧。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虚兮!”

  这歌声一入耳,众晋人便是一怔。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公子泾陵。不知不觉中,众剑客已是嘴角一弯,强忍着笑意。

  只有卫洛,她的双眼瞪得更加大了。刚才在马车上时,她一听到“楚女”两字,便感觉到了这一幕!

  门外传来的歌声,是早已为世所知的,它是一个少女赞美一个身居高位的俊美男人的诗:

  看那淇水河湾,翠竹挺立修长。有位美貌君子,骨器象牙切磋,翠玉奇石琢磨。气宇庄重轩昂,举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 如何能不想他!

  看那淇水河湾,翠竹青青葱葱。有位美貌君子,耳嵌美珠似银,帽缝宝石如星。气宇庄重轩昂,举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如何能不想他!

  看那淇水河湾,翠竹聚合竞茂。有位美貌君子,好似金银璀璨,有如圭璧温润。气宇旷达宏大,倚乘卿士华车。妙语如珠活跃,十分体贴温和!

  在众人的忍笑中,公子泾陵脚步一顿。

  他转过头来,有点犹豫地看向左右,这一看,他便对上了卫洛向他瞪来的墨玉眼。

  不知为什么,在对上她双眼的那一瞬间,他那紧锁的眉头,那一脸的不耐烦,在迅速的消去,消去。这一瞬间,他突然心情很好了。

  他转过头去,俊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沉声令道:“驾车。”

  “诺!”

  公子泾陵继续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他便来到了大门处。

  就在他跨出大门的那一瞬间,百来个少女同时欢叫起来。

  少女们的叫声,整齐响亮,尖哨刺耳。令得卫洛不由自主地掩上了双耳。

  堵在门外的,不止是那百来个少女。在少女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少年郎。很显然,这些少年是被那些少女们吸引来的。

  几百人倒不算什么,可这几百人中,还夹着数十辆马车,这驿馆外不宽的街道上,便给挤了个结实。

  在众少女的中间,在驿馆的大门正对面处,摆着一个榻。一张几。一个少女跪坐在榻上,正双手抚按着几上的琴。

  琴声清脆悠扬,少女明媚清丽。

  这一景色,还真是难得一见。最重要的是,这时的弦音乐器,是十分难得的。连孔夫子那样身份的人,也有过“听了音乐后,三月不知肉味”的感慨。可见这音乐是多么的稀少。

  可以说,这数百近千人中,有一半是被这琴音吸引过来的。

  卫洛和公子泾陵,一对上那少女,同时眉头一皱。

  这少女,他们两人都认识,她,便是曾被卫洛戏弄,差点拉了肚子,昨晚上又当众向公子泾陵求婚的楚十公主!

  这位女公子,当真,当真豪放多情!昨晚这么拒绝后,她居然又来了!难不成,她竟是不知有羞耻两字么?

  公子泾陵暗暗皱眉,卫洛也是紧皱眉头,她转过头,四下张望起来。就在她张望间,隐隐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含着冷意的眼眸。不过那眼眸只是一闪,待得卫洛再定神时,又找不到了。

  见状,卫洛揉了揉眉心,她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被阳光一照,正是头晕眼花中。卫洛一边揉眼,一边暗暗想道:许是我眼花了。

  就在公子泾陵走出之时,楚十公主双眼一亮。她直直地盯着他,对着他连抛了几个媚眼后,头一低,琴弦再响。

  琴声中,少女的歌声清脆响起,“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暧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莹,会跟如星。

  。。。。。。”

  那少女刚唱到这里,公子泾陵便是手一挥,暴喝一声:“止——”

  他这一喝,舌绽春雷,极响且暴!

  在他的暴喝声中,楚十公主手一颤,不由自主地玉扳指一划拉,顿时一阵“嘎嘎”声响,两根琴弦当场断裂!

  琴音戛然而止间,众楚人的低笑声,少女们的欢喜议论声,尖叫声同时一哑。

  楚十公主一惊,她低着头,呆呆的看着那段了两根弦的琴,突然之间,脸露悲色。

  从琴出现以来,这断弦都是不吉之兆,楚十公主本来便是性格直率,感情外露不喜欢掩饰的人,一时之间,她已是泫然欲泣。

  在楚十公主含着泪水的控诉中,众楚人的低语声不时响起,“‘善戏邹兮,不为虐兮!’”这位晋太子虽然俊美不凡,可分明是一雄威丈夫,哪里是什么温和体贴,妙语连珠的美玉君子?十公主此番实走了眼了。”

  “出!十公主多情任性,好床第之欢,她所求爱的丈夫少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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