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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该拒这门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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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管太监把书信呈给梁帝,梁帝看了一遍,心中还是有疑问,“会不会弄错了,冤枉了卫鸿,他,他当年全家都死在北狄人手上,这么大的仇,绝无可能忍得下与北狄合谋啊。”
  寂静的大殿中突然传来了清润的声音。
  “倘若,是为了天大的利益呢?”
  谢奕走进来,到了大殿中央,对梁帝躬身行礼。
  梁帝摆手叫起,问:“谢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奕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借由太监总管的手交给梁帝。他沉声开口:“陛下,臣先时也不信晋王是通敌卖国之人,但这份口供摆在这里,晋王通敌便说得通了。”
  梁帝展开那张纸,看了一眼,脸色大惊:“卫枭,他是先帝……”
  剩余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大殿里的人都被遣出去,只剩梁帝和谢奕二人。
  “你如何得知?”梁帝面色沉郁,紧盯着谢奕。
  “这是当年的知情者一位疯姑姑的口供,我机缘之下见到她,听她说了实情,结果再想找她时,人却死了,我一查才知,她就被卫家人埋在乱葬岗。”
  梁帝:“你的意思是,卫家杀人灭口?”
  谢奕颔首:“不错,疯姑姑是中毒而死的,臣已经让仵作验过尸,结果就在这里。”他又拿出一张纸,梁帝接过去看了大怒。
  “所以卫鸿是为了帮卫枭谋得大梁江山,背叛朕,背叛大梁。”梁帝双手握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好啊,好个卫鸿。”
  谢奕低首:“还要恭喜陛下。”
  梁帝皱眉:“何来恭喜?”
  殿内十分安静,只听谢奕说道:“陛下早做防范,暗中给张将军下了密旨,不然这一战大梁不只输定了,这二十万兵马也会有去无回,甚至挥师南下,联合黑水城的二十万精兵,攻进金陵城。”
  梁帝想了想,顿觉后怕,道:“那黑水城,该如何处置?”
  谢奕:“陛下不必担忧,张将军已经暗中派人阻断了卫束与黑水城的联络,如今卫鸿已死,卫枭和卫束下落不明,但只要他们一回京,抓住这二人便不难,将他们杀了便可永绝后患。”
  梁帝心烦意乱的站起身,说道:“你说得轻巧,可知卫家在天下百姓中是怎样的存在吗?便是朕的圣旨也不如卫鸿的一句话,更何况,卫枭和卫束业已逃出生天,怎会回来自投罗网,他们有那么蠢吗?”
  谢奕神秘一笑:“陛下,最迟明日,张朝将军便会带着大军回京,自然也带着卫鸿的尸首。”
  梁帝正在来回踱步,听到这话,顿时回头看向谢奕,眼睛微微眯起。
  天横山,山上积雪不化,蜿蜒的山间小路十分难行,卫束每走一步,趟过雪地,地上的脚印深一处浅一处,很不规律。
  忽然,他一只脚向下陷落,生生跌了一下,半跪在满是积雪的山路上,上身随之前倾,差一点把背上的人甩下去。这么大的动静,他身上背着的少年依然呼吸平稳。
  卫枭趴在卫束背上,双手垂落,眼睛紧闭着,嘴唇干燥起皮,脸上还有未及擦干净的血渍。他看起来像在沉睡,然而一动不动,身体僵硬更像是死了。
  卫束捧了一把雪不等化便吃进嘴里,他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重新站起来。
  即使他东倒西歪的,卫枭还是稳稳的趴在他背上,卫束抬头看了一眼,日暮西斜,太阳快要落山了,他脸色凝重,脚步比先前还要快上许多。
  黑鹰寨自从改行不做土匪,便在周围圈了几块地,开垦后种上一些粮食,留给一些不想在金陵城中找事做的人,正值冬日,地里也被大雪覆盖,一个秋天收获的粮食全储存在黑鹰寨的地窖里,怕来年年年景不好,饿着老弱妇孺,守在黑鹰寨的几个汉子经常出来打猎,卖了皮子换些钱粮。
  今日他们照常出来,不过运气不好,只打到两只兔子和两只野鸡,葛虎垂头丧气走在前面,他那双眯缝眼往地上看,突然在满目银白中看到了一串血迹。
  葛虎纳闷回头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谁在这堵猎物了?”
  几人齐声说没有,葛虎心下一凛,难不成又有什么人盯上黑鹰寨,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了?
  “快回去,地上有血,回去抄家伙。”
  几个人都跟着葛虎往黑鹰寨的方向跑,就在这时,葛虎急速奔跑的动作陡然一停。
  “喂,你们看。”他带着几个人躲在山上的林子里,藏在树后看着前方一瘸一拐走着的两人。
  “虎子哥,怎么办?”一个年轻人开口的声音有些发抖。
  葛虎:“没事,这两个人受伤了,咱们直接上去把他们打晕扔下山。”
  众人都同意了葛虎的话,他们在林子里偷偷向两人靠近,等他们快要走到黑鹰寨门口时,葛虎带人从周围包抄上去。
  “站住,黑鹰寨擅入者死。”葛虎偶尔跟仇震学了两句话,这就用上了,他也没有别的武器,只能拿粗制滥造的破弓烂箭凑合着威胁对方。
  卫束不慌不忙抬起了头,就这么几个土匪他还不放在眼里,可谁知土匪却激动的指着他,一把扔了弓箭。
  “恩公。”几个人同时围上来对着他喊。
  卫束微微后退一步,这才明白他们看的人是他背上的卫枭。
  “认识啊,那太好了。”卫束松了口气,可这一放松,他顿时就垮了,失去支撑摔倒在地。
  连日的赶路,带着昏迷的卫枭躲避追杀,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亏得卫束身体强健,功夫不弱,不然他们早就死在回金陵的路上。
  “恩公。”葛虎等人一拥而上,没管卫束,扶住了他背上的卫枭,这一扶才发现,卫枭背上绑了一圈的绳子,将两个人绑在一起,难怪卫束跌倒,他没有摔下来。
  “怎么回事?”心大的葛虎这才问道。
  卫束虚弱回答:“劳烦几位义士,给我这侄儿找个容身之处,让他把伤养好。”
  见葛虎满口答应了,卫束终于放任自己放心的睡下去,他已经多日没有合眼了。
  卫束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见身侧安静躺着的少年,才安下心。
  床边有一个壮汉背对他站着,听到动静,他回头惊喜道:“卫将军醒了?”
  这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平时看着碍眼,此时却很亲切。
  “仇震,你怎么在这里?”卫束挣扎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他们见过几面,算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
  仇震道:“虎子方才进城找我,我才知道你们出事了,究竟怎么了?这两日城里突然开始戒严,我先时还以为是进贼了,还有我大哥的伤,怎会如此严重?”
  卫束顺着仇震的目光看了卫枭一眼,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脸上的少许擦伤也已经变淡。
  他叹息一声,缓缓讲起了他们北上收复北川的过程。
  “什么?岂有此理,这不是颠倒黑白吗?分明是张朝叛国投敌,他们怎么敢?”
  卫束冷笑:“可他们就是敢,张朝手里的密旨是大梁皇帝亲自下的,从我们离京那日起,他就没想让卫家人活着回来。”
  仇震敏锐的注意到他对梁帝的称呼,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他此刻也只想叫一声狗皇帝。
  飞鸟尽,良弓藏,本就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梁帝这吃相太难看了,是皇家本就无耻,还是只有赵宣正他自己这般恶心。
  身为被卫家保护的大梁子民,没有人不替卫鸿说一句不值,效忠这样的君王,换来了自己身死的结局,不止如此,还要背负一个通敌的罪名。
  仇震忍不住红了眼眶,道:“现在怎么办?你方才睡着时,我找了信得过的大夫给大哥看了,他说大哥身上的伤不难痊愈,但……”
  但心里的伤口怕是一辈子难以愈合了。
  亲眼看着卫鸿为了救他而死,这无疑是一道凝不成血痂,今后日夜要被反复撕裂,生疮溃烂的伤,且烙印在他心上,不报仇,便无时无刻用疼痛提醒。
  卫束摇了摇头,拳头攥得死紧。
  这时,葛虎脸色焦急的跑进来,道:“二当家,卫将军,张朝班师回朝了,带回了晋王的尸身,狗皇帝下令,要……要将晋王的尸首放在午门前示众,还说,说……”
  卫束一拳捶在床头,怒声问:“说什么?”
  “说,晋王勾结北狄通敌叛国,这便是下场,望世人引以为戒。”
  “放屁!”卫束怒极攻心,噗的喷出一大口血,他跳下床,几步到了门口,仇震连忙堵在门口拦住他。
  “卫将军,不能去,这明摆着是计,狗皇帝的人找不到你和大哥,便利用晋王的尸身引你们过去。”
  卫束摆摆手,道:“我知道,我去寻一样东西,或许以后用得着。”他眸中闪烁着冷光,悲哀的同时又庆幸,悲哀的是,他此时要保全卫枭,不能替他大哥报仇,庆幸的是……
  卫束回头看了床上紧闭双目的少年,庆幸的是,卫枭还不知道这件事。
  在卫束再三保证绝不冲动行事后,仇震终于让开路,卫束临走之前,嘱咐道:“照顾好卫枭,顺利的话,我夜里便回来。”
  此时距离他们来到黑鹰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仇震和葛虎目送着卫束离去,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少年手指动了一下,随后一手紧握成拳。
  片刻后,他睁开一双因仇恨和愤怒而赤红的眼睛。


第47章 
  仇震带着葛虎在黑鹰寨里嘱咐了一圈,让寨子里的人言语小心,不要泄露卫枭的下落。这些人当初都受过卫枭的恩惠,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们又检查了黑鹰寨中的防范布置,让人在寨门口守着,便回了卫枭养伤的小屋。小屋门前,仇震轻轻推门,刚踏过门槛,往床上一瞧,顿时三魂没了七魄。
  “人呢?哪去了?”仇震大惊失色,转身拎起葛虎的衣襟。
  葛虎颤声道:“我,我让二蛋守着的,他……”他脸色发白,指了指屋里门边的角落,仇震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二蛋靠在墙角,睡得正香。
  他放开葛虎,走到二蛋面前,伸手打了他脑门一巴掌,二蛋这才一惊一乍跳起来。
  “谁,谁啊?”看见仇震,他的气势弱下去:“二当家……”
  “我问你,卫世子呢?”
  仇震不跟他废话,二蛋揉了揉后颈,晕乎乎道:“刚才还在呢,后来,后来我脖子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仇震看见他后颈上的红痕,总算相信了。
  他面色凝重,道:“这下坏了,怕是下山去了,就怕……”
  怕什么?如若卫枭听见他们的对话,此时下山应是去寻卫鸿的尸首,恐怕正中了狗皇帝的圈套。
  “虎子,让寨子里凡是能动的,分头去寻,你会骑马,又熟悉山路,这就下山,替我去一趟樊宅,告诉樊老板,情势危急,让他派人在城中寻找卫世子,一旦找到,马上带他出城。”
  虎子应声跑走了,仇震提溜着一脸懵然的二蛋让他去通知寨子里的人,不一会儿大半个黑鹰寨的人都聚齐了,分了几波人,从各个大小山路下山寻人。
  一个时辰前,天横山后山的小道上,卫枭脚步虚浮,□□拖在身后,雪地上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他的黑衣被冷汗浸湿,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夕阳的残影映在他视线里更显虚幻,他完全凭着身体的记忆在走这条下山的路,脑中针扎一般,到处都在叫嚣。
  卫鸿死了,要夺回他的尸身。
  小路上积雪厚重,卫枭走的极为艰难,在他撑不住跪倒在地第六次后,小路终于到了尽头,卫枭拐到了天横山的官道上。
  没走两步,前方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卫枭顿了顿,辨清那是两三匹马的声音,侧身掩住自己的脸,静静等候。
  片刻后,果然有两三匹马过来,为首那人高声道:“翻过这座山,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一人不赞同道:“张将军让我们去东安县接他的家人,不好耽搁太多时间。”
  两个人产生分歧,另一个人左右难办,正当此时,路中间出现了一个人,一双染着猩红的沉冷黑眸盯住他们。
  “闪开,哪来的野小子。”
  几人马到近前,为首那人扬起马鞭便要抽在卫枭身上,鞭子刚摔出去,就被少年顺手一拽,那人连着鞭子一起摔了很远。
  剩下两人连忙勒马,看着少年满目戒备。
  “哪个张将军?张朝?”少年开口的声音嘶哑无比,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阴气森森的厉鬼。
  一人下意识回答:“是啊,听到张将军的名字还不滚开,你活腻了?”
  他这时再去看少年的表情,不由心底一寒,暮色下,他背着光冷冷勾起嘴角,裹在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动,两个血洞出现在二人眉心,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只见到少年嘴边残狞的冷笑。
  还有一个,卫枭提着刀朝摔倒在不远处的那人走去,随着他靠近,那人一边求饶一边在地上磨蹭着往后退。
  “饶命,饶命,不关我的事,卫世子饶命。”他总算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北川城中,他躲在角落看过这个人与上千个人厮杀,其中有北狄人,也有梁军。
  可是晚了,少年手起刀落,一刀刺进他的咽喉,鲜血狂涌而出,有几滴溅在他脸上,卫枭舔了舔嘴角,尝到那血是腥甜的,带着热气。
  原来好人的血与这些渣滓的血并没什么不同,他痛苦的闭上眼,只一瞬便重新睁开,那双黑眸阴沉沉的,再容不下一丝光亮。
  他随便选了一匹马,缰绳抽打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向金陵城的方向急速奔行。
  靖国公府,罗悠宁像往常一样偷偷溜进正院,走到正厅门口,正想去吓一吓她娘,却发现今日院子里格外冷清,她心中纳闷,却在这时听到了正厅里靖国公和姚氏的说话声,不仅如此,姚氏似乎在哭。
  她靠近两步,姚氏一句话便让她怔在原地。
  “这可如何是好,卫家怎么会通敌,好好地,晋王就这么死了,那卫枭呢,他在哪?我的宁儿该怎么办?”姚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深冬的傍晚,凄凉又无助。
  靖国公沉痛道:“绝无可能,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我这就进宫,卫鸿人都没了,决不能再让他受此侮辱。”
  姚氏哭喊着抱住他,道:“不能去,你别犯傻,陛下下了明旨,要把晋王的尸首放在午门前示众,你不管不顾去了,救不了卫家还要搭上咱们家,孩子们尚未娶妻嫁人,是要受连累的啊。”
  靖国公痛心疾首,“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多年好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去找宁王,去联系与卫家走得近的文臣武将,要求情你们一同去。”
  罗悠宁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点点消失,她倒退两步,面前的房屋楼阁在她眼里分崩离析,她像是突然被拖拽进一场噩梦。
  “卫枭,卫枭。”喊不出来,只剩呢喃,无助到极点时,她只能握紧他留给她的刀。
  他们方才说什么,晋王的尸首被放在午门示众,卫枭呢,他在哪?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正院,靖国公和姚氏听到声音后追出来,无论怎么叫她的名字,她也不理。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卫枭会去午门,到处都是心怀恶意之人,她要快一点,找到他,然后守着他。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追上来,在她跑出大门的时候抱住了她。
  “放开哦,放开我。”她嘶声尖叫,捶打着那人的手臂。
  罗长锋皱眉:“小妹,你不能去。”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奸佞横行于世,凭什么忠良受尽冤屈,凭什么英魂不得安息。
  罗长锋眼睛不受控制的红了,轻轻一掌敲在她后颈,罗悠宁顿时软软的倒下,他接住她时,听到她昏迷之前最后虚弱的哀求:“救救他,救他。”
  他将她交给跑过来的念春和意秋,心中应道:你放心,大哥替你救他。
  晋王府中,元嘉郡主听着传信官员的每一句话。
  卫鸿死了?她摇摇欲坠,身体像被抽干了灵魂。卫鸿怎么死了?她满目的彷徨,一句话都不信。卫鸿为什么会死?那个狠心之人,让她的骄傲被踩在脚底,让她爱了半辈子恨了半辈子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是谁杀了他,卫鸿,是谁。”她声音凄厉的大叫,那身矜贵与气度风华像一层壳子逐渐脱落。
  她上前揪起传信的官员:“他在哪?我夫君尸首在哪?”
  官员战战兢兢回道:“午门,陛下有旨卫鸿……”
  啪,那人被元嘉郡主一巴掌扇的嘴角冒血,忍着眩晕爬起来,只看见元嘉郡主红唇开合,眼神冰冷道:“凭你也配直呼我夫君的名字,你是哪家养的狗,到我家里来吠,滚。”
  官员正在心虚,眼见元嘉郡主取下了厅中挂的一柄剑,拔剑向他砍来,他只得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
  阮嬷嬷慌忙上前阻拦:“郡主,别冲动,万一惹怒了陛下……”
  元嘉郡主拎着剑气喘不已,她愤怒的吼道:“让赵宣正下旨把我一并杀了,欺人太甚,他敢这么对待卫鸿,欺我卫家无人吗?”
  她边说着,泪水无休止的涌出来,平日总把皇室身份挂在嘴边上,借此刺激卫鸿的人,此刻顶着他的姓氏,手握他的佩剑,承认自己是卫家人。
  元嘉郡主痛哭过后,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拉着阮嬷嬷的手,道:“嬷嬷,把蘅儿和嫣儿送到康王府,无论如何不准她们回来。”
  阮嬷嬷大惊:“郡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元嘉郡主凄惨一笑,声音分外冷静:“我得去把卫鸿接回来,我去接我夫君回家。”
  她撑着站起身,手中依然握着卫鸿的佩剑,阮嬷嬷吩咐厅中的大丫鬟杏儿一句,紧跟着元嘉郡主。
  “郡主,老奴陪你一起去。”
  元嘉郡主看着她,轻叹口气:“也好,备车。”
  午门前围着众多百姓,他们有的默默垂泪,有的朝着前方磕头跪拜,卫鸿的尸身被禁军左营的人看守起来,毫无遮盖的横在午门前。
  一波又一波的大臣经过,他们叹息着进宫,走到太极殿门外跪下,求梁帝开恩。
  罗长锋站在宫门前,一只手死死按着双眼通红的卫义。
  “别冲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万一卫枭真的来了,他们要做好营救的准备。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梭巡,焦急的寻找卫枭的身影,每当看到一个身形相近之人,都心惊胆战。张程率领禁军左营的人将卫鸿守得密不透风,无论谁来劫,都是在送死。
  黑压压的人群中,有十数个壮汉也在四处寻找,听他们说话便知不是大梁百姓,这些人正是左执离开之前留下的姜国勇士,被樊老板派出来寻找卫枭。
  仇震带着葛虎隐在人群里,小声道:“让兄弟们盯紧些,一旦发现卫世子绑也要把他绑回去。”
  葛虎窜进人群,与几个打扮成普通百姓的人耳语几句,他们便各自去通知黑鹰寨的人了。
  仇震忧心不已,道:“我在山上找到三个死人,大哥一定抢了他们的马下山了,可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露面。”
  天边最后一丝光线也隐没了,天色彻底暗下来,人群中一人头戴斗笠,身上背着一个长长的扁担,一身破布衣服,不动声色的挤到前方。
  斗笠下,那人扬起脸,黑眸紧盯着被禁军围在中间的卫鸿尸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一滴滴血顺着指缝落下。
  爹,不孝子卫枭,这就带你走。
  他悄悄将手伸到背后,射月银色的暗光在夜色下几不可见,正在他要出手时,一架马车从长街那头奔来,强横的直冲向午门。
  禁军与百姓们都被这混乱吸引了目光,卫枭眼神一凛,抬起手,夜幕下毫不起眼的射月连发数箭,守在卫鸿尸身前的禁军顿时倒了一片。
  他如一只鹰隼斜冲着扑向卫鸿的尸身,短短一瞬,守卫严密的禁军竟然被他撕开了一个缺口。


第48章 
  变故陡生,围观的百姓被这乱象冲击的涌向四面八方,疾行的马车被拦在午门前,马车骤然一停,车夫看着面前涌上来的人流,额角冒出冷汗。
  车厢里的东西翻来倒转,元嘉郡主用双手扶着车壁才没有被这股急停的力量掀翻,阮嬷嬷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郡主,您没事吧?”
  元嘉郡主摇头,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车夫喘着气回答:“回禀郡主,前方有人与禁军打起来了,道路拥堵,咱们的马车到不了宫门口,要不……”
  元嘉郡主蹙眉,掀开车帘打断了车夫的话,她向动乱处望去,一眼看到了与禁军缠斗的少年,黑夜之中,他一手摘掉了头上用来掩饰身份的斗笠,另一只手捏住了身上背的长条扁担,使劲一捏,从中空出取出一把闪着冷光的□□,一刀斩向围上来的禁军,那一刀气势如虹,有穿山破水之势,划破了金陵城晦暗的长夜,势要将这一方天地分成两半。
  那是……元嘉郡主的心狠狠提了起来。
  “郡主,他,他是……”阮嬷嬷颤声道。
  元嘉郡主通红的眼里依稀有水光凝聚,她轻扯嘴角,不知是哭还是笑,不是卫枭,还能是谁。
  他赵家无耻至极,卫鸿一生戎马,要他惨死边疆背一身骂名不算,死后尸体还要用来谋算他儿子的性命。
  元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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